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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首席-任性婚假,首席的小蛮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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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欣赏着她多变的小表情,忽然觉得那一大推烦心事儿也没什么,有这么个人呆在身边,其他的真的没什么。
    “那现在怎么个情形?今天的报纸,有吗?我把你们的照片发给城市周刊的记者了,他肯定登上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潸潸抓着江逾白的手是真的又后悔又着急。
    江逾白挑起一边的眉毛,俊美精致的脸竟然多了几分邪气:“呵,果然是你拍的照片,何潸潸你行呀。”
    “我,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不起。”潸潸缩着手脚往后退,眼看就要掉牀下。
    江逾白手疾眼快揽住她的腰,眼眸含笑:“道歉是不足以弥补你的过错的,我比较宽容,扶我去洗手间将功赎罪吧。”
    “唉,好嘞!”江逾白现在说话好使,让潸潸上墙她一定不敢下河。
    脚落地猛了点疼的她直咧嘴才记起自己也是有伤在身,缓了缓,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隔着被子看了看:“你………不是插着管儿吗?”
    “拔了。”江逾白轻描淡写,伸手揭开了被子。
    潸潸吓的赶紧捂住眼睛,不穿裤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哼,过来扶着。”江逾白又哼她,根本就不顾及他们只是半生不熟的夹生米。
    潸潸扭着头蹭过去,把一只手伸过去:“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江逾白恶意的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潸潸差点叫出来,入手的却是一片柔软的棉布,她这才敢转过头来,江逾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轻的拍拍身上的条纹睡裤。
    “你穿上了?什么时候穿上的,我记得昨晚你晕过去,我吓得赶紧找医生,他们说你只是太虚弱了,后来我也睡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潸潸身体前倾,乱糟糟的长发扫到江逾白鼻尖上,痒的他只想打喷嚏。手指轻轻绕住她的一缕发,江逾白嘴角漾起一抹浅笑:“都说你睡了跟猪一样,我昨晚自己拔得,我又不是残废,插这个干什么。”
    “你自己?江逾白,你这是作死呀,万一伤到尿道膀胱啥的,你哭到找不着地儿。”在潸潸脑海里插拔管子这绝对是个高难度很专业的技术活,他,他竟然自己拔下来?
    “大惊小怪什么,一条管子而已。“尽管江逾白轻描淡写,但潸潸还是吓了一跳,她立即跑到护士站去说明情况,立马有几个粉衣天使跑进来。
    领头的那个化着浓妆,估计一场大雨下来她的脸都不会变样儿,一进门浓浓的香水味就往江逾白鼻子里钻,江逾白终于成功的打出了刚才的那个喷嚏。
    粉衣天使很彪悍,进门就要脱江逾白的裤子,可给江总冷冷的一个眼神儿给瞪回去。
    粉天使搓着手,一开口就是嗲嗲的湾湾腔,和志玲姐有一拼,“江总呐,管子可不是随便拔的啦,给里检查一下下,看有没有炎症。”
    江逾白摆摆手,“我很好,你们出去。”
    粉天使粉底抹出的脸皮其厚,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牀上,正好露出两个大足球,随着她的腰身摆动一晃一晃,有点像岛国动作片里面的制服女猪脚。
    潸潸这才注意到,几乎一晚上这些天使们的制服裙子长度短了腰身窄了领口大了,难道她们确定穿的是医院的工作服,而不是淘宝买来的那种衣服吗?
    江逾白更加不耐烦,“出去,马上。”
    “咳咳。江总,是这样,拔除导管后排尿会有一定的困难,同时还伴有疼痛感,也会有尿不出尿不尽这种情况,您要随时注意着,一旦有什么问题及时反映。”弯弯腔装不下去了,粉天使终于好好说话了。
    江逾白点点头,这次连话都懒得说。
    美女们鱼贯退出,徒留一病房的各种香水香气,江逾白掩着鼻子脸色难看,艰难的站起来。
    潸潸赶紧过去扶着,她看看江逾白的脚,伤了两次都跟她有关,她还真是灾星呀。
    见潸潸呆呆的,江逾白气的直咬牙:“快点,你想憋死我吗?”
    “尿急吗?”潸潸赶紧扶稳了他,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两个人近20公分的身高差让潸潸扶起来很吃力,而她敢肯定江逾白是故意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真受不了他。
    好容易挪到洗手间门口,潸潸打开门,“江总,您请。”
    江逾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不肯高台贵脚。
    潸潸一看这架势只好硬着头皮把他扶了进去。
    “给我脱裤子。”
    这位大爷站在马桶前抱着双臂下命令。
    “你的手没有问题吧?”
    江逾白冷哼一声,“那是谁说的要给我包尿布呢,现在不要你包尿布,就给我脱裤子扶个鸟儿,怎么,做不到?”
    “能,我可以。”潸潸知道他是第一难伺候,可现在他就是要上天也赶紧去找梯子。
    潸潸兴庆他说的是松紧腰的睡裤,要是扎腰带的那种,她岂不是要蹲在他面前给他解开?
    那种场面,只是想想已经让人面红耳热头皮发麻。
    站在他身后,一把给他拽下裤子,潸潸背过身去等着。
    等了半天,一点声响都没有。
    潸潸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估计挺痛苦的,她看到他宽阔的肩膀轻轻抖动,后脖颈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于心不忍,潸潸柔声问:“怎么,很疼吗?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不用,叫她们管什么用。”
    “那要不要我给你吹着口哨找找感觉?”
    “不用,你给我闭嘴。”
    潸潸看不到江逾白的表情,但是却发现有薄薄的红晕从他耳壳后面慢慢向前扩散
    ,她觉得好笑,竟然真的嘘嘘的吹起口哨。
    她其实并不会,只是看到胡同口小便利店的小媳妇给孩子把尿的时候经常这样吹,她姑且学着样子给江总吹吹。
    江总真的想掐死她,就在这种极其复杂的情形下,他断断续续的小解出来。
    清空仓库的清爽感觉简直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之一。
    江逾白折腾完存货也懒得叫潸潸,他自己扶着墙根儿一点点挪出来。
    潸潸赶紧把人扶住,小心翼翼的搀扶回牀上。
    就这么几步路江逾白已经出了一身虚汗,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抬胳膊闻了闻身上,皱着鼻子说:“我想洗澡。”
    潸潸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的,你脚上有石膏还有伤,不能洗澡。”
    江逾白被拒绝后脸色难看,他很傲娇的拿着iPad翻来翻去不理潸潸。
    潸潸给他呕的难受,把他的被子给往上扯了扯,故意寻找话题:“你饿不饿,我打电话问问张嫂饭什么时候送来?”
    江逾白把被子扯掉,一句话都不说。
    潸潸不怒反笑,她倒是没有发现越来江逾白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夺走他手上的iPad,潸潸好好哄着他:“行了,我用水给你擦擦行吗?”
    江逾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黑漆漆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潸潸找来一个脸盘,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了,给他一点点擦拭身体。
    这是个力气活兼技术活兼XXX的活。
    潸潸擦过江逾白英俊的脸颊,然后是脖子,结实的胸肌,她的动作很轻,就怕弄疼了江逾白。
    江逾白开始挺惬意潸潸的服侍,可后来渐渐不对了,越是清凉的毛巾擦在身上,身体就越火热,他甚至感觉到下腹的蠢蠢欲动。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故意大声找茬儿:“你轻点儿,给你弄得伤口又流血了。”
    潸潸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勾起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去。
    江逾白看着她白嫩的小耳垂,喉咙上下起伏。
    猛地按住在小腹上来回滑动的手,江逾白粗声说:“够了!”
    潸潸其实早害羞了,他喊停赶紧住手,端着盘子就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小脸绯红,潸潸用沾着冷水的手拍了拍,真的好热。
    在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看病房里热闹起来。
    潸潸吃了一惊,她忙喊:“婆婆,你怎么来了?”
    婆婆最近保养的不错,连面色都比以前红润了许多,一见潸潸她佯怒:“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可怜我们小江,得受多大罪呀。”
    潸潸一肚子苦水却没法倒,她只好装傻充愣,讪讪的接过张嫂手里的保温壶,忽然发现江逾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有点懵,“难道自己拜托苏珊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婆婆还一个劲儿敲打潸潸:“我听说小江是为了保护你才被车撞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闹脾气了,这孩子对你多好,就你没心没肝的。”
    潸潸忍不住申辩:“婆婆,我有心。”
    张嫂忙打圆场:“好了,老太太,大家都没事,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才是好。少爷是男人照顾潸潸小姐是应该的,您就别一个劲儿说她了。”
    江逾白乘机拉住潸潸的手说:“婆婆,潸潸自己也受了伤还照顾了我一晚上,她对我好着来,是吧?潸潸。”
    这是江逾白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她,他的声音温柔醇厚,尾音拖长而后挑起,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落在她心尖儿上,就像—爸爸叫的一样。
    “疎林日暮雨潸潸,睡起秋声满树间”潸潸的名字很诗意,她出生于一个秋日暮雨的黄昏,据说何锦云看到襁褓里红红的一个小婴儿,挓挲着双手不敢抱,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雨潸潸,泪潸潸,不管吉利不吉利,反正何锦云就认准了这个名字,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女儿的半生竟然真的孤苦飘零,如果不是一次哭干了眼泪,就真的泪潸潸了。
    潸潸突然的沉静别人都没在意,江逾白却入了眼,他不动声色的拉拉她的手,柔声说:“我饿了。”
    潸潸低头嗯了一声,稍稍被转过身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偏偏沈誉个缺德玩意儿,他嘬着嘴吹了声口哨:“喂,给说哭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在潸潸身上,婆婆拉住她的手,果然见她眼眶微红,眼角也似有鲜艳的泪痕。婆婆惊讶的看着她但到底什么也没说,过了大半辈子风霜的人什么都见过,知道分寸。
    江逾白要是能动就能去揍沈誉,他狠狠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说:“沈誉,把婆婆和张嫂送回去,这里有潸潸就行了,好好照顾婆婆。”
    婆婆到底不放心潸潸,她摸着她的胳膊:“刚才说你也受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婆婆其实一接到车祸消息先担心的就是她的大宝贝,可是听说受伤的是江逾白而且还是为了潸潸受的伤,老人家就留了个心眼儿,看着宝贝明明想抱在怀里却不得不做样子给江家的人看,生怕江家人给潸潸什么难堪,现在周全了才敢询问潸潸,这也是他们老一辈人的处事方法。
    潸潸舒展胳膊腿儿给她看:“我没事,好好的,您就回吧。”
    婆婆这才放下心,和张嫂一起准备准备回家。
    等他们都走了,潸潸忙扭开保温壶,把里面的粥倒在碗里递给江逾白。江逾白看了看就拧起眉毛:“什么东西,我不吃。”
    潸潸看了看:“红豆粥呀,这个好,补血。”
    江逾白拧着眉毛舀了一点到嘴里,他皱着眉头咽下去,“什么怪味,真难吃。”
    潸潸头往前探,“不会呀,熬得好粘稠,张嫂煲粥可是一绝呀。”
    “你尝尝。”江逾白把勺子往前送。
    潸潸也没注意,就着江逾白的手就把粥吞到嘴里。
    “嗯,很好吃,放了好多红糖。”潸潸双眼亮闪闪,果然被这个味道萌到了。
    “红糖?”江逾白撂了勺子,“那是产妇吃的东西,我不吃。”
    潸潸觉得他这样臭着脸的样子好玩的不得了,她哈哈笑着:“你怎么这样呀,谁说红糖是产妇吃的,女生来大姨妈还喝呢。”
    “总之那就是女人吃的东西,拿走。”
    江逾白放出打死我也不吃的架势来,潸潸却有挑战高度的兴致,她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送到他嘴边,“来嘛,红豆加红糖好像还有红枣,这都是补血的好东西,快点吃,张嫂可是特地给你熬得。”
    江逾白越听越觉得她这是把坐月子女人吃的东西给他吃,薄唇闭的紧紧的,压根儿就不屈服。
    潸潸笑的肠子都抽了,她把勺子扔碗里,捧着肚子说:“哎呀,江逾白,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好玩儿,笑死我了。”
    江逾白刚要发作忽然眼珠一转,他薄唇微勾,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拿过来,我吃。”
    “你吃呀,你不嫌是产妇吃的吗?”
    “我当然吃,不过我要你喂我。”
    果然,江逾白这只老狐狸反过来将了潸潸一军。
    潸潸这次也学乖了,反正只是用勺子喂而已,她也笑米米的说:“好的,要不要我找个围嘴给你围上?”
    江逾白煞有介事的说:“可以,去哪儿找?”
    潸潸发现无论是腹黑还是冷暴力她都不是这头大鲸鱼的对手,她乖乖的坐在江逾白身边,舀了粥送到江逾白嘴边,“乖,张嘴。”
    作者有话说:其实墨墨想12点更新的,但由于我作的一手好死,现在一直关禁闭需要编辑的人工审核才能放行,周一至周五大概11点出来,周六周日都没有点儿了,亲们不要太着急,更不要抛弃墨墨。

☆、65。你这个样子真像我爸爸〔总掀桌)

江逾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浅色的唇瓣软软的含住了白色的汤匙,慢慢的把粥吞进去。
    潸潸给他盯得脸皮发热,腾腾的冒出热气来,一碗粥喂完了,她浑身出了一层细汗。
    转身要去小厨房洗碗,江逾白边擦嘴边说:“过来,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潸潸扭开水龙头,本来小的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更是被哗哗的水流掩盖,她说:“看个毛呀。”
    磨磨蹭蹭终于还是从小厨房出来,她稍稍抬起受伤的那只脚给江逾白看:“没事的,我都没觉得疼。”
    伤在脚底不容易好,江逾白深深的看着她,在她以为他又要骂人的时候,他轻声说:“上来,怎么就傻到不穿鞋子到处跑。”
    潸潸坐在他身边,把脚伸出来,她挺委屈的说:“谁让你把车都撞碎了,我吓坏了。”
    江逾白轻轻的握住她的脚,“你关心我?”
    潸潸不想承认,又觉得那样矫情,她略略偏过脸,不自然的说:“当,当然了,你救了我,要不是你…。。”
    “别忘了,你走到今天也是我逼你的。”江逾白语气平常,他手指灵巧的揭开潸潸脚上缠的纱布,看到干涸的褐色血渍皱了皱眉,手上却越发轻柔。
    潸潸目不转晴的看着他的动作,江逾白的手真好看,白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这样的一双手即使拿着污秽的纱布也照常唯美,就跟拿笔在文件上签字,在键盘上敲打,好像没什么区别。
    “喂,想什么呢?听到我话没有?”江逾白手上用力压了压潸潸的伤口。
    潸潸正想到他那双好看的手划过自己脸颊和身体的镜头,给他一吓差点蹦起来,
    红着脸,头几乎要低到被单上,潸潸的声音像蚊子哼哼:“没想什么。”
    今天江逾白出奇的好说话,他拿过双氧水用棉棒沾着给潸潸小心的清洗伤口,浓密的睫毛轻轻阖动,每一丝情绪都传达着温柔。
    “伤口不大,只要不感染就没问题。何潸潸,我要是放你走你会开心吗?”
    话题转变的太快,潸潸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放你走。”江逾白手上的动作没停,由于眼睫毛的遮挡却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绪。
    潸潸迟疑着:“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废除契约还你自由,但是你不能和陆湛在一起,就自己一个人还有你的婆婆,随便到哪里去生活。”缠好纱布,江逾白在潸潸脚背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抬起头,眼睛里绽出丝丝笑意。
    那种光,很像度假村里被蔷薇花筛略过而后照在绿草地上的那种,明亮而不刺目,温暖而不灼热,还浸染花香。
    这样温柔的江逾白潸潸好陌生,不,她是见过的,但只是在电脑屏幕上见过,他坐在一棵凤尾竹旁,也是这样温柔的让人迷醉。
    叹了口气,江逾白把潸潸的脚平放:“何潸潸,我以为我能掌控全局,可有些事情还是失算了。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把你给搅合进来。”
    潸潸轻轻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她问:“你什么意思?江逾白,你已经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吗?经过这些事情,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包括陆湛。”
    听到从潸潸嘴里说出陆湛的名字江逾白还是很膈应,他森然一笑:“或许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让他离开你我绝对是做对了,这个人面目可憎,难道你还看不清吗?”
    “那为什么要他和你妹妹在一起?还是用这样的方式?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因为……”江逾白双眼深邃如海,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潸潸期待紧张的样子,忽而狭促的一笑“我不告诉你。”
    “你?”潸潸本来伸长脖子等他说出实情,谁知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真特么的欠扁。
    江逾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邪魅的挑起一边的眉毛“逗你玩儿的,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我身边。”
    潸潸没有像他想象中大发脾气,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江逾白,我真是看不懂你。”
    江逾白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看不懂就睡懂,只要你跟我多睡上十次八次,我身上的什么都熟悉了。”
    “你?好能能好好说话了,这是有伤的人该说的吗?”潸潸鼓起脸颊,粉扑扑的脸鼓鼓的,像只小浣熊。
    江逾白眯起眼睛,他忍不出手欠的捏了捏。潸潸疼的一缩,她生气的说:“别动,你的手刚摸脚了,好脏。”
    江逾白更起劲儿,他直接把手往潸潸嘴上按,“你自己的脚,舔一舔。”
    “江逾白,你太坏了。哈,别闹了,再闹我可要揍你了……”两个人一个捏一个躲,不知怎么就和谐的闹在一起。
    正闹着,江逾白忽然停止了动作,他看着潸潸,从坏坏的模样毫不费力的切换到忧郁,他说:“何潸潸,你愿意听故事吗?”
    潸潸的笑还没有收回去,看到江逾白凝重的样子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她点点头,心里又有点不安,他这是愿意说了吗?
    江逾白握住她的手,力道不小,但是她竟然微微觉得颤抖,潸潸禁不住回握,她小声叫着“江逾白……”
    江逾白用眼神制止她,然后抿了一下嘴唇,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他的故事。
    “清冉叫莫清冉,不姓江。”
    潸潸睁大眼睛:“她不是亲妹妹。”
    江逾白摇摇头:“是亲的,一个爹一个妈,但是我跟我妈姓,她跟着我爸爸姓。江家是个名门望族,虽然宫廷花匠出身,但是祖上却出了个一品诰命夫人,后来举家迁往江南,土地千倾房产无数,在民 国时候更是涉足药品纺织票号各种产业,甚至经历了朝代更迭这样的大事都屹立不倒。只是江家向来人丁单薄,又有不准娶妾的规矩,到了我外祖父这代,便只有我母亲一人。”
    潸潸略懂,这种豪门的故事大抵如此,只有一个女儿的一定要为了保住产业招赘入门。
    江逾白接着说:“下面的故事大概你已经猜到了,我父亲,莫淩轩,是大学里的国文教授,出身书香世家,当年他不顾父母的反对,顶住了各种流言入赘江家,后来就有了我和妹妹清苒。我是长子必须姓江,为了弥补父亲,母亲就让妹妹姓莫,母亲其实一直想再生个儿子的,可父亲却在我14岁那年因病去世。那段时间母亲很伤心,根本无暇顾及我和妹妹,有一次我因为贪玩甩脱了保镖,却被人给绑架。”
    说到这里,江逾白的情绪完全变了,他垂下头,手更紧的抓住潸潸的,几不可见的,他连肩膀都在晃动。
    “江逾白,你还好吧?”潸潸有些担心的问,她猛地想起苏珊跟她讲过的,原来他们兄妹还真经历过一段生死。
    “我没事。本来那帮人抓的只是我一个,他们认为江家的继承人足够可以威胁我母亲,清苒见我给人抓走一个劲哭着追车跑,那些人便把她也给绑了。我们被带到山上,关在一个山洞里,那时候正好是梅雨季节,山洞里又冷又湿,清苒的身体又弱,很快就发烧了。那帮人很坏,我怎么求他们都不给清苒药吃,眼看着不行了,扁桃体耳朵全发炎化脓,他们才找来一个土医生。那个医生一看清苒的样子不敢治,清苒就迷迷糊糊的求他,求他给我们家人带信儿,那个医生心地不错,果然通知了我母亲,可是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清苒已经高度昏迷……”
    江逾白把头压在自己和潸潸握在一起的手上,这段往事从来没有忘记,但却从没有勇气去正式的提起,它潜伏在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时不时出来刺他一刀,疼的他血肉迷糊。
    “清苒虽然得救了,但是她的心脏瓣膜却遭到永久性损害,也就是说她得了风湿性心脏病,虽然后来换了最好的人工心脏瓣膜,但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寻常的健康姑娘。她不能运动常年吃素吃药,而且她还不能生小孩。”
    “啊!洛丝蓝说她怀孕…。。?”潸潸想起她那次在监控室里看到清苒的样子,原来那种苍白真的是不健康的表现。
    “因为这病她越来越孤僻,我和母亲都觉得亏欠她,拿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来讨好她,可是没用,她活的很艰难。她喜欢画画,我就送她去法国学,可是她的画越来越怪异扭曲,直到她遇到陆湛。我不知道陆湛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很开心,整天和我说陆医生这个陆医生那个,后来她怀孕,陆湛却不承认还说要结婚,清苒割腕自杀,就在你们婚礼那天,何潸潸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吗?清苒一动不动的躺在急救室里,他妈的陆湛却想要当新郎官儿,我恨不得拗断他的脖子。”江逾白越说到最后语速越快,几乎想像翻书那样快速的翻过去,可即便是书页,这也是染血的,手指鼻息间,全是血淋淋的腥味。
    听到这些,潸潸完全呆住了,她像一脚踏进迷雾里,陆湛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她以为她是了解他的,他温柔谦逊对人彬彬有礼,可似乎又天生的凉薄。比如他对婆婆,其实有很多次他都表现出了嫌弃,本来潸潸不想送婆婆去养老院的,可陆湛怎么也不同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婆婆怕潸潸为难,自己去养老院办了手续。这些,潸潸都能理解他,毕竟他们童年受尽白眼和冷遇的生活给他留下了阴影,但是他会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上牀吗?会背弃他们的爱情吗?
    这一刻,潸潸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相信陆湛,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了解陆湛。
    江逾白还是伏在他们的手上没动,但是潸潸可以看到他肩膀的颤抖。抬起手,缓缓的落在他头顶,潸潸慢慢的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硬,带着一种男人天生的刚厉,根根扎着潸潸的手心。
    “于是你就带走他,然后又和我定了那个*的合约吗?”潸潸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飘渺,如同响在很远的地方。
    “当然,要不你以为呢?”江逾白忽然抬起头,完全不见悲恸的情绪,反而是一贯的略带嘲讽的笑容,但是潸潸却透过他布满红丝的眼睛看出了别的东西。
    “你撒谎,就凭那张纸你完全可以让我做任何事,而不是累赘的和我结婚。”潸潸的眼神清亮坚定,她紧紧盯着江逾白的眼睛,决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逃脱。
    两个人默默对峙,谁也不想先妥协。忽然,江逾白把手一拉“姑娘,你想多了”就把潸潸拉到怀里。
    潸潸被迫躺在他怀里,可是眼神一点没有放松对他的追缉,她说:“到底还有什么,江逾白,你不要瞒我。”
    “还有,就是我………看上你了。”江逾白猛地低头靠近,擭住她的粉唇。
    门猛地被推开,苏珊看到眼前的绮丽景色一愣,她忙后退,一脸尴尬的说:“对不起,江总,我有敲门的。”
    江逾白心里很不爽,但是脸上却一派平和,他放开潸潸柔声对苏珊说:“没事,苏经理到医院有什么事情吗?”
    苏珊冲着脸红的潸潸点点头,“就是来看看您”她把手里的果篮放下,“我是公司推举的代表,其实大家都想来的,怕人多了影响您休息。”
    江逾白笑的很温和:“我没什么大事,早让沈誉跟大家说了安心工作,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些事情要麻烦你。”
    江逾白和苏珊谈工作潸潸插不上嘴,她下牀想去把水果洗了,谁知江逾白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不行,你脚刚上的药不能随便乱走。”
    默默的和他的眼睛打了一会儿架,潸潸挫败的放弃,你这人特么虚伪呀,昨天还让我干着干那,今天也不用这么装吧。
    潸潸被半抱着听他们谈公事,一开始挺难受的,但是苏珊始终很认真的看着江逾白,时不时和他探讨一两句,一点也没有注意潸潸,她这才放松下来,他们说的那些什么东东简直像催眠曲,不知不觉她趴在了江逾白的怀里。
    一头撞在江逾白硬邦邦的胸肌上,潸潸自己都吓醒了,看到其余二位都笑米米的看着她,她觉得很丢脸,还好都是熟人,她讪讪的笑了。
    苏珊站起来说:“江总,那就这样吧,您说的我马上去办,我先走了。”
    江逾白点点头:“开车注意安全。”
    潸潸忙喊:“苏珊,我送你。”
    江逾白又想拦住她,潸潸凶他:“你别管。”
    “不要送太远,小心你的脚。”江逾白在身后喊她。
    出了门,苏珊一脸羡慕:“江总对你很好呀。”
    潸潸并没有表现出享受,她轻声说:“苏珊,你怎么不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苏珊柔声说:“你要做什么当然有你自己的道理,我是你的朋友,但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只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却做不到,那天我在度假村很忙……”
    潸潸拉着苏珊的手摇摇:“还是要谢谢你,反正也没什么影响,什么也没改变。”
    苏珊嗯了一声,她忽然问:“潸潸,这次是不是洛丝蓝又在害你?她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
    潸潸一愣,她并没有向苏珊提这些事,那她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呢。见潸潸在犹豫,苏珊忙解释:“我不是要八卦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些都是听沈三少说的。”
    潸潸浅浅一笑:“没什么的,其实我也这么怀疑,不过目前还没什么证据。”
    “那好,你自己当心,别送了,快回去吧。”苏珊摆手和潸潸告别,潸潸却长久的站在那里,她听出了苏珊话里的漏洞。
    回到房间,潸潸问江逾白:“苏珊和沈誉的关系好吗?”
    江逾白正在翻网页,他头也没抬:“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他们俊男美女又因为工作整天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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