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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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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给改了。所以,醉特别萌的曲洋在本文中可能会比原著强上那么一扣扣。总觉得原著里他死得太委屈了,感觉好BUG……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诸卿……哈哈哈,那啥,又是那啥,好久不见……是吧……(抖……
咳,这一趟灯泡之旅实在是太了= =+害得咱的钨丝被烧得断了又断……
呃,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活着回来了ORZ
可惜又遇到了大卡文……这一章绝对是难产啊难产,写1000删1000,一共大概删了5000字不止… …
虽然最后还是在卿等的鞭策下放了上来,但醉自己对这个结果还是不太满意,但又不知道哪里别扭……祈请诸卿指正啊指正~!
作揖作揖~!
——
另,学业进入杯具苦逼的阶段……得从今儿开始刷题刷论文了……所以,乃们懂的TAT
——无存稿星人表示压力很大啊……QAQ
——————————————
再另,下一章,诸卿瞩目的那一位大人该出场了……撒花撒彩条……
——————
罗嗦完毕。
以上。
正文 章三十八 宁波府
更新时间:2012…1…18 1:12:09 本章字数:5447
宁波府古称明州,直至本朝洪武十四年,始因避国号讳,取“海定则波宁”之意,改称宁波。
宁波是大明国土的东缘,再往东,便是浩渺无垠的沧海。
而宁波港,自唐天宝十一年正式开埠起,就是众多旅海之人的始发之地与回归之所。
弘治十四年最后一天的清晨,当船上的水手们,远远地看到那宁波港高耸的明字大旗之时,只觉得,那海上汹涌的浪花,都一股脑地涌进了眼中心里,不能自已。
——宁波以西的那片土地,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地方啊!
甘奕闭着眼,感受着那夹带着泥土味道的风,心想,总算是回来了!
三年了。
他告别京城故地、启程扬帆往南洋,已经足足三年了!
海上不比陆上——在陆上,即便是往南荒十万大山去,即便是往西域玉门关外去,也多少能与家人故友们传些家书、通些音讯;然而,在那漫漫无际、没有一家驿站可以投信、没有一只信鸽可以飞渡的汪洋上……谈何音讯啊!
他攥着粗糙的、沾满了海水盐渍的帆缆,远远地眺着对岸港口竖着的那张扬飞舞的明字大旗,想起这三年来的辛苦与收获,心中思绪一时纷沓。
海波一浪接着一浪地推着那浩浩荡荡如出海长龙一般的船队,眼见得,那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宁波港,已近在眼前了。
海风吹过,甘奕眨了眨眼,爽朗一笑——被晒成小麦色的脸颊上,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依稀还看得出当年那个鲁莽少年的样子。
只见他右脚微微跺地,整个人便拔地而起,身影矫健地攀着索缆窜上了瞭望台:
“全体听令!收帆!升旗!”
——高高的桅杆像是凯旋的将台,俯瞰着港口以西那些鳞次栉比的青瓦的楼宇——不再是梦中的海市蜃楼,而是实实在在的,立在泥土上的故乡人家。
海风吹拂着青年乌黑不羁的长发,将他的声音送向全船——继而又像火种一样,热烈激扬而秩序井然地点燃了聚集在每艘船舰甲板上的水手们!
“收帆!升旗!”
“收帆!升旗!”
“收帆!升旗!”
“收帆!升旗!”
“收帆!升旗!”
……
声音渐远,沿着一道道白浪的痕迹,传向船队的末端。而那些沾染了海腥味和海水盐渍的白色船帆则被一面面拉起——
——跟随着旗舰,一面面用金线绣着“隆”字的黑色锦旗缓缓攀上旗杆的顶缘,在冬风中飘扬起来!
——那随风起伏的旗面,就好像大海的倒映!
恣意!张扬!
甘奕与有荣焉地想——大约明天,这个“隆”字,就会逆着北风传向京城了罢!
……
“大人,我总算是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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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踞港口不远的宁波街头,一个身着长衫宽带的青年,正流连在一个个脂粉摊间,左挑挑、右看看,口中还不断喃喃自语:
“逛青楼的话,要带些什么去呢……胭脂?水粉?奇巧玩物?”他为难地摸了摸腰上空瘪的荷包,“唉……早知道坐马车那么贵,就腿儿着来宁波了……”
“没钱还逛什么青楼、看什么脂粉!”一个摊主人听到了他的低语,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位,烦请您让让,别挡着我其他客人!”
那青年正尴尬间,忽听身边一个惫懒声音道,“谁说没钱就不能逛青楼的?”
青年回首一看,却见那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那男子样貌虽然端正,但眉眼间却有一股浮华轻佻之气。
“看不出,竟然还是同道中人!”那华服男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那青年一番,“小老弟,头一次吧?”
“啥?”那青年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那华服男子,“什么头一次?”
“废话,当然是说你头一次逛窑子了!”那华服男子嘲笑地看着他尴尬的脸色,一把勾住他的颈子,哥俩好地小声说道,“再说了,小老弟啊,你逛个窑子不就图个新鲜么,还买甚么脂粉?你又是头一次,嘿嘿,没啥老相好——怎么着,打算完事儿之后送人家姑娘这些小玩意儿、谢谢人家替你开苞呐?哈,你当你是宫里的皇帝、那窑子里的姑娘是高贵的妃子呢?还这么供着?咱们做完那事儿可不都是提裤子走人?嘁——还买脂粉?!”
“大老哥,你这么说就不讲究了!”青年装出一脸正色,眼中却透出笑意,“这天下的美人儿,难道就因为身份,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只要是美人儿,咱可不就得供着怜着——这才不负良寝不是!”
“诶?”华服男子下巴微抬,立马高看了那青年一眼,“没想到,小老弟还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花中君子啊!”
“那是、那是……”话音未落,一排浪涛般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向他们这个方向涌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两人一时间竟忘了美人儿和脂粉,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群人蜂拥着向码头奔去!
岂止他们两人,整个街道的人都诧异地瞪大了眼,齐齐往后错了一步,以期避开那些几近疯狂的人流。
“喂,发生什么事了?”之前讽刺他的那个摊主拉住一个奔跑着的熟人,好奇地问道。
“呼呼,我刚刚在茶楼二层那里,呼,正听着说书的讲《杨家将演义》呢,就听人说有船队入港了!”
“诶?!船队?什么船队?!”
“呼呼,那船队大着呢!!至少也有百来条了!那桅杆高极了!从茶楼上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天哪,那叫一个多啊!密密麻麻的,跟福口楼所有的筷子筒插满了筷子竖在一块儿的感觉差不多咧!”
“这、这么多船啊……”摊主张大了嘴,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脂粉摊,一时间难以决定到底要不要抛下生意去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
那华服男子也颇有些心动,砸砸嘴,正想招呼刚认识的小老弟一同去看看,没想到,那小子早就灵巧地窜入了人群之中,穿梭不止间,还不忘对他大打招呼,“大老哥,我先过去了啊!晚上春香阁见啊!”说罢,就消失在了小街拐角处。
“你‘先’过去?”他耸了耸肩,轻挑嘴角,“也不看看田大爷是什么人!”
他哈哈一笑,飞身蹿上街边屋顶,身轻如燕地越过底下拥堵的人群,飞快地向着港口掠去。
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那拥堵不堪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影子,保持着几乎与他相同的速度,飞也似的往港口窜去,左闪右避之间,竟如入无人之境!要知道,他穿梭的可不是空无一人的屋顶,而是水泄不通的大街!
他微微眯起眼睛,皱眉看着那个一边穿梭奔跑、一边还不断地嚷嚷“诶诶,借过借过!”的青年——那人,可不正是刚才在脂粉摊前,跟他称兄道弟的傻蛋么!
“倒是不太像一般的轻功……”
“呵,没曾想,竟然还有我万里独行田伯光也猜不出来历的步法——这个小老弟,究竟是什么来头……!”
田伯光的这些想法,那个一心凑热闹的青年却是半点不知。
只见他左突右窜,不过片刻,便“借过借过”地挤到了码头的最前端,然而,当他挤到人群的最前排,抹把汗,抬起头,看到那一队浩大的船舰齐齐地收起风帆、升起那个写着“隆”字的大旗时……
——他感觉,自己想要跟着那船上喜极而泣的水手们一起痛哭……
——不是被感染的、不是被感动的、不是喜极而泣……
——而是哀恸啊!
“隆盛行……!”他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扭曲不堪的字儿,左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早知道是太傅手下的船队,我他***还来凑个毛热闹啊!何况这八成是那个难缠的甘草的船队……!
他心里正用新学来的市井脏话暗暗骂着,却不防被身后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惊得差点儿掉进海里——
“你他***龟孙!退什么退?!踩什么踩?!要看就看,不看的话爷爷帮你去海里洗个澡!”
——却是他刚刚那一脚,不偏不倚,狠狠地踩中了身后的人……
“咕……”那青年呲着牙看着冬日里散发着寒气的海浪,不由咽了口唾沫,赶忙跟人家道了个歉,小心翼翼地踩靠着码头的边缘,向旁边挤去。然而此时又与之前在街上不同——在街上,人流随多,但是还有见缝插针的余地,而此时,想要“逆流而上”,除非是用飞的……于是,在他的左突右拱下,码头上顿时响起叫骂声无数……
青年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这样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地变得越发引人注意,只得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躲在一个戴着垂纱斗笠的红衣人身后,心想,这人的斗笠真是够大的,再遮挡一个我,大约也够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醉活着回来了……真的没有坑……((这俩月真不是人活的啊……有一两个星期平均也就每天睡4个多小时……根本安不下心来写文……))
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ORZ
————————————————————————
总之,就算这章\下章\下下章的点击是0,醉也会写下去的……
——绝不坑文!!!
正文 章三十九 春香阁
更新时间:2012…1…18 1:12:10 本章字数:5378
宁波府,倚翠楼。
时已入夜。然而,两条街外的码头上,卸货声仍是不断——那零零碎碎的声音随着夜风直到了这莺歌燕舞的倚翠楼,才渐渐被歌舞喧哗盖了过去。
一排红红的灯笼,挂在倚翠楼的低檐下——那摇晃的灯光虽然并不如何明亮,却带着一丝丝腻滑的暧昧——秦楼楚馆的那种显见的、勾人的暧昧。
然而,这蚀骨的暧昧,却不是谁人都能享受的——
“王公子!对不住!!咱们倚翠楼今儿晚上被隆盛行包了,说是要让辛苦了几年的船员们乐呵乐呵……所以,这,没法儿招待您了!这真是没辙的事儿,您说是吧?对不住啊对不住!”老鸨陪着笑,一边甩着熏了香的帕子,一边忙不迭地跟她这儿的熟客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隆盛行果然好大的排场!竟把倚翠楼、漱玉阁都给包了!”
这熟客显然对“隆盛行”这几个字的斤两很是有数,于是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正败兴而归的时候,却听同来的朋友说,“我说啊,要么咱奔西边儿的春香阁去?听说那家青楼的东家跟隆盛行向来不和,大约还没被隆盛行包下来吧?”
“哦?有这种事?如今竟还有能跟隆盛行抗衡的商家?”
“哈哈,抗衡倒也说不上,不过的确是井水不犯河水,谁都不买谁的账!”那人说到此处,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那春香阁还有些江湖背景!隆盛行怕也是也懒得招惹……”
‘春香阁?’正支着耳朵站在街角的阿堂闻言顿住了脚步,揩了揩手指上的肉包子油,从前襟里抽出一本破破烂烂、沾了些油渍水渍的绢册,就着昏暗的灯光和月光,翻看起上面的蝇头小字。
那绢册上的字看起来有些潦草——显然是抄写的时候太过急躁,有的甚至因为墨汁太过饱满而晕成了一个个墨块儿,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疼——不过还是能大致看出来,上面记录的是一些店铺的名称和地址——更确切地说,是截至去年十一月的“隆盛行”名下商铺的信息。不过,不同于那些在明面儿上就挂出“隆”字招牌的店面,这个绢册上记录的铺子都是受隆盛行暗中控制的。
翻到“宁波府”一章, 阿堂发现并无“春香阁”此条,这才敢肯定方才那路人说的不假——这春香阁八成不是太傅手下的产业。
“甚好甚好!”他满意地龇牙一笑,重新揣好那利用率极高的绢册,整了整衣服,向着西边儿走去。
确如所料,往西百步左右的春香阁并未被隆盛行一并包下。然而,因为那些被倚翠楼、漱玉阁拒之门外的客人们也都涌向了此地,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转过街角,熏香、香粉的味道在一瞬间便压过了海风的咸腥味,冲得阿堂脑中一片昏乱,待他低着头、手捂口鼻咳了好几下之后,却发现脚尖前面出现了一双有祥云绣线的黑缎短靴——看布料就是上乘货!
“哟呵!是小老弟呀!”
“诶?”阿堂微微一怔,下颔轻抬——
对面那青年汉子一身华服,正搂着相熟的美人儿笑得轻浮,“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
白瓷小盏中的美酒,倒映着青年微微囧然的脸。
“爷,这是西域的名酒,请爷务必看在杏儿的面子上~~”
千娇百媚的杏儿姑娘柔若无骨地挂在阿堂的肩上,轻巧地为他斟了杯酒,递到他的唇边。那纤细白嫩的手腕上,三环镯子微微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端的诱人。
“是啊小老弟,有温香满怀、有美酒盈樽,夫复何~求~啊?”田伯光搂着另一个美人儿,一边饮酒,一边调侃着略显局促的阿堂。
阿堂扯着嘴角笑了笑,偏头躲开杏儿喷在他耳后的热气,低头抿了口酒,“这酒倒真是不错。”只可惜喝得不那么自在,若是令狐冲在此……
——哈哈,得了吧,他此刻恐怕正跟他小师妹相见欢呢!
阿堂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十分艰难地在杏儿的香粉下忍住喷嚏。
“啧,说起这酒,我倒是更喜欢咱们中原的老酒!”田伯光摇头叹着,就着美人儿的小手啜了口酒,“这西域的酒虽然甘美,但总少了分醇厚。”
“老哥原来也是好酒之人啊!”阿堂打发那杏儿再去添酒,趁机逃脱那几欲呛死人的香粉味道,“小弟听说绍兴孝贞坊的老酒是天下一绝,正欲前往一品。若老哥闲来无事,不若与小弟一道去趟绍兴?”阿堂眼珠一转,打的却是跟在田伯光身边蹭吃蹭喝的主意。
“唔,可惜了……”田伯光遗憾地摇摇头,“老哥我正要赶去杭州赴约,恐怕不能陪你去绍兴了。不过杭州与绍兴相距不远,你若尝够了美酒,不如也来杭州赏赏美人儿啊~”
田伯光怀里的女子听得此言,欲拒还迎地轻捶了田伯光一下,娇嗔道,“田大爷~那杭州的女子就比奴家赏心么~”
“嘿嘿,么么,你倒是告诉爷你是怎么个赏心法儿啊~”田伯光色色地瞄着那女子,上下其手自是不堪得紧。
阿堂干咳一声,移开了尴尬的目光,“咳,我说老哥啊,你去杭州是赴的什么约?”
田伯光道,“啧,云三变此人老弟可曾听说?”
“云三变?”阿堂愣了愣,“可是那个据称堪比前朝柳三变的布衣词人?听说他的词风十分多变——若说妍丽,比之花间还有过而无不及,更有黯然者独得柳词神韵,然而有些词作却又如稼轩一派豪放已极!只可惜,这等风流才俊确乎只为喜欢的风尘女子写词,言辞又颇多轻佻,以是在儒林风评不佳。我虽然没怎么听过他的词,倒也听闻过,在南方,几乎每个歌女都会唱他作的词曲。”
“老弟虽然没怎么听过他的词,然而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啊!莫非也是读书人么?”
田伯光听他说得如此在行,心中不由有些狐疑,心想,这人看起来倒像个落魄书生——莫非他当真不是江湖中人?!……可那个绝妙的步法又怎么解释?不成,我今儿还非得套出个一二来!
“老哥谬赞,谬赞!”阿堂心虚地拱拱手,解释道,“我当初在家的时候,家父的确给请过几位教书先生。刚才这些都是先生们讲的。可叹我天生没什么定力,在桌子前面怎么也坐不住,更别提什么‘读书人’了!不过,要是能像云三变那般阅尽人间春色,做个书生倒也逍遥得很!”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个云三变可是个真正的妙人,”田伯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邪邪地笑道,“玉儿杏儿,你们也知道他的吧?”
“可不是么!”杏儿眼中浮现神往之色,“不过,云三爷的词,可是千金难换呢!听说,在杭州那边,若是哪家姑娘得了三爷的词,身价立马便会抬高数倍啊!”
“唉,可别提了,”田伯光怀里美人儿娇俏的脸上,浮现出郁郁之色,“之前,我好不容易托我杭州的莺莺表姑要来了云三爷亲笔题词的折扇——未曾想,前日里,竟被我们大东家的一个小小姐看上了!结果被她硬给要走了!!唉,枉费我一番辛苦……”
“都是你啦,明知道曲小姐最喜欢云三变的词,还特特在她来这儿的时候拿出来炫耀……”杏儿无奈地摇摇头。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硬——阿堂平生最讨厌这种闷不拉答的情景,于是干笑了两声,把话题转回到了田伯光的杭州之约上:
“呵呵呵,这么说来,老哥此去杭州,可是与此人有关?”
田伯光点头道,“正是!小老弟不知道吧?这个云三变每五年都会画一组百花谱。这个百花谱基本上就是天下美人儿的排行了!每每谱完,他就会一份份分寄给那些画中的美人儿,自己从不留着,也不公布百花谱的内容,当真叫人心痒!不过,我与他还算有些酒肉交情,千难万难总算跟他约好了——让他在寄出之前,给我看上一眼。”
“若是为了这个百花谱,千里迢迢跑一趟倒也值得!”阿堂赞同地点点头,“却不知那榜上第一的女子,是何等人物?”
“我也想知道呢!”田伯光耸肩道,“那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图,从未现世,便是如我这般与他相识十多年的老友,也不曾有幸阅览。只是有传闻说是一个男装美人的剑舞图,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譬如宫中深院里的美人儿,他又是怎么排进谱里的呢?莫非他是武林高手,可以随意出入大内?”
“你当老哥我是神仙?连这种事儿都知道?”田伯光摊了摊手,“不怕你笑话——老哥的武功在江湖上还算过得去。然而,我认识他这么些年来,从未发觉他身怀武艺。若他真是深藏不露,那八成是入了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真的可能有这种人么……”阿堂双目微睁,吃了一惊,一边沉吟着,一边陷入了沉思。
“老弟?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阿堂傻笑两声,接过杏儿递来的酒杯,“我只是想起几年前太……呃,师父跟我说过,先天境界的高手可以替人疏通经脉——不知可有此事?”
“疏通经脉?”田伯光狐疑地眨了眨眼,“这种小事儿又有什么难的?找先天境界的高手来做,岂不是大材小用?再说,先天又是传说中的境界,要寻一个先天高手只怕比登天还难。我方才不过是随便一说罢了——那云三变啊,怎么看都是普通人一个!”
阿堂摇头道:“老哥有所不知,我这么些年来,一直想寻找先天高手给我师父治病——我师父的经脉早年受过大损,后来又不慎中了宵小的寒毒,经络比一般人还要脆弱些,所以身子一直不见大好——师父说过,除非有先天高手为他疏通经脉,否则便无望痊愈。然而……唉,正如老哥所说,先天高手又岂是轻易寻得着的!”
田伯光微微眯起眼睛,心道,这老弟的步法精妙已极,若是他所言的那个师父就是教他步法的那人,那他师父就算不会其它功夫,这保命护身的能耐也必然有了!——能让这种人经脉大损的又当是何等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捧场,醉给诸君作揖了。
——————
今天刚从老家回来,晚上十一点前确乎会再更一章,正在修改中。。。
正文 章四十 欺不得
更新时间:2012…1…18 1:12:12 本章字数:5764
一墙之隔。
春香阁的老鸨柳娘不自在地摩挲着左手上的翡翠扳指,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那人。
然而,她试探的目光,却在碰到那人笠帽垂纱的边缘时,畏缩地移了开来。
——不知何故,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让她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这人是突然而至的。
他从进入春香阁的那一刻起,只做了一件事、说了两句话。
‘一间清静的屋子。’
那人穿着于眼下时节而言过于单薄的红绉纱衣,戴着一顶同样不合时宜的斗笠,轻飘飘地、旁若无人地走进春香阁的大门,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随手抛了块黑色的令牌给呆了的柳娘。
——天!
——这是黑木令啊!
只是日月神教白虎堂下一介小小香主的柳娘,双手捧着黑木令,颤了又颤,心知眼前这红衣笠帽、特立独行的人最起码也是个堂主!真是半分怠慢不得!
于是,她连忙亲自将他引到了春香阁最好的包厢里,心中猜测着这男子的“口味”。
然而,还未等她捧着姑娘们的花名册让他挑选,他的一句话就直接把她问傻了!
他问:
‘曲洋来过?’
——不是曲长老,不是曲右使,而是曲洋!
——神教中,可以直呼曲洋名讳的人,又有几个?
直到那时,柳娘才知道,自己还是把这人的身份估量低了。
——听他的声音还年轻得很,如何也跟教中那些胡子一把的长老们对不上号——那……莫非是……最近呼风唤雨的那个……杨莲亭、杨总管?!
柳娘想起传闻中那杨莲亭的狠毒手段,心中不由一寒,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这位……大人!事情大概就是奴家说的那个样子——曲长老他、他倒是未曾来过此处,不过、他的孙女非烟小姐倒是、倒是来过的……”她紧张地摩挲着那翡翠扳指的棱角,仿佛是要靠着那摩擦的刺痛转移注意力和不安的情绪。
“知道了。”那红衣男子过了许久,终于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多问,也不要人陪酒,只是随意地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取了酒具,对着香烛自斟自酌起来。
窗外,一弯弦月正爬上沧海与夜空的中央——那皎洁的光亮,应着码头、酒馆、客栈、青楼那些因为远归的水手们而通宵辉煌的灯火,明亮得胜似中秋的满月。
远行的水手尚有归期,然而,那些本就羁旅江湖、无所归属的浪客,又要去哪里寻归程?
他似无情地淡笑一声,抿了口金樽之中的琥珀色琼浆,慢慢踱到洒满月辉的窗前——隔壁,正有一个活泼的少年声音在大谈绍兴孝贞坊的美酒。
‘不知那绍兴酒,醉不醉得了人呢……’
他仰头地饮尽那一杯酒,好似天涯浪子一般逍遥洒脱。
——然而,若是真真无念萦心,又何必寄望杜康、魂茕茕而独立中宵?
烛台上,一滴滚热的蜡油沿着香蜡的柱壁缓缓滴落。然而,仅靠着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余热,它还没滚落到底,就已然凝固——成了一滴余温尚存的凝固的烛泪……
……
“大人,夜深了,歇吧?”木香一边说着,一边换下了烛台上快要烧尽的香烛,有些无奈地看着书案后的那人。
那人一手执着一本奏折,一手倒提着拳头大小的水滴子,往砚台里添水——依旧俊雅温和的面容,却也难掩疲倦。
“不忙,替我再研些墨来。”
他放下水滴,提起毛笔,在折子上批了几字,又道,“樘儿又去宁波了?”
“是,消息是白术启程去川西之前发过来的。按日程算,皇上今日应该已到宁波了……啧,说起来,甘草也该是今日到港才对。”木香一边答着,一边挽起袖子走了过来,轻缓地研着墨,“皇上这次也玩儿了许久——要么,属下传信给甘草,叫他顺便带皇上回来?”
“不急,先让他吃些苦头罢。”乔易摇头道,“他这次出去,虽然莽撞,却总是侥幸,没吃过大亏——如此这般,心是收不回来的。”
“一般人哪能奈何得了他?”木香叹息地摇了摇头,“他可是您的弟子。”
乔易失笑道,“我可没教过他那些江湖混术,天晓得他是如何无师自通的。”
“他以前经常偷看王老太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木香撇嘴道,“朱希也会偷偷给他看些民间杂书。”
乔易轻笑一声,放下手中批阅好的折子,揉了揉肩膀道,“说起来,小侯爷对我提的‘众议’之法,是何态度?”
“当然说‘好’咯……不过他觉着现在施行有些操之过急。可我倒是觉着越快越好,”木香说着,抬起头,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头发灰白、倦意难掩的乔易,“大人,您太过操劳了。”
“我不过是想早些完成我祖父的夙愿。”
乔易不以为意地拿起另一个折子,“朱希说的对,我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施行——还是等新政的成效大体显现出来再说吧。而且,这事儿到底还得看看樘儿的意见。”
“我看呐,皇上必是拍手称快得最欢的人!”
乔易想起樘儿贪玩的无赖表情,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对木香道,“你啊,还是多找几个人盯着他——斟酌着便宜行事就好,但也别让他玩儿得太过火了。”
“知道了。”木香应道。
“嗯。”乔易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药味便窜了出来——那却是他每日泡来压制体内寒气的药茶,“白术和半夏都不在京,这些琐碎事只得多有劳你了——听朱希讲,你已有许多日子忙得没时间登台唱戏了?”
——朱希这长舌鬼……!
“属下那点小事儿哪里比得上太傅日夜操劳的十分之一?”木香不满地辩驳道,“太傅还不是这些年都不怎么听戏了?上一次太傅看木香的戏,恐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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