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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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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他去赵楠处探听消息,没想到被发现,这才动了手。所以他判断,江暖定不是赵楠的人劫的。想来想去,只有程怡有这个可能劫江暖。可是她为何劫江暖呢?程怡出嫁前,为让他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已经把话说的很绝情,难道她又后悔了不成?不管如何,江暖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让江暖有事!

“继续盯紧程怡。”沈默吩咐道。

“少爷——”话刚落,连翘在外面敲两下门,然后道:“有一姓赵的公子来访。”

姓赵的公子?沈默皱了下额头,难道是赵楠?昨晚上刚动了手,今天便来探听虚实吧。说起来,他跟赵楠已经有些日子不相见了。昨晚上,一见面,两人出手皆是杀招。恨不得,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今儿个,居然又能大摇大摆的相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奇妙的很。

“请进。”沈默朝着辛夷递了个眼神,然后坐在主位上,略带威严的说道。

“沈默弟——”门被打开,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神情俊逸,只是浑身上下带着些戾气,戾气混合着清俊之色,竟然无比和谐的揉合在一起。

沈默见他走了进来,微微一笑,作为礼貌,起身迎接。哪知刚走近,赵楠微笑的拍了下他的胸膛。辛夷看见,神色一变,手摸向腰间,差点拔剑冲出去。

沈默的伤口正要结疤,被他拍了一掌,有崩裂的趋势。知晓他的意图,沈默仍然微笑着,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然后身子倒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

“赵楠兄,你知道默本就身体弱,这么一掌,可是吃不消呀。”沈默在辛夷的搀扶下,稳住身子,气色不稳的说道。辛夷轻扶着沈默,满是冷意的望着赵楠,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赵楠那一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目的便是试试沈默。如果他躲过去,说明他会武功。如果没有躲过,伤口被震开,说明昨晚上,跟自己交手的人是他,亦能说明他有问题。哪知他不但硬生生受了这一掌,而且看表现,真像个不会功夫的人。

“沈默弟勿怪!今儿个楠太高兴了,许久没见多年的兄弟,今日老祖宗离开,楠才知道沈默弟在此。”赵楠虽然口中说着歉意,可是脸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辛夷十分生气,扶着沈默做到主位上,眼睛直直盯着赵楠,眼底一片阴鸷。赵楠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有些诧异,抬头却见是伺候在沈默一旁的丫鬟,一时间面带趣意的望着她。

辛夷性子极冷,只是遇到跟他有关的事情,才表现的失去理智。沈默怕她做出什么有份的事来,拍了拍她袖中紧握的手,温和道:“辛夷,给赵将军泡壶茶来。”

辛夷晓得沈默的用途,点了头,垂下眉,谦卑的离开。

“沈默弟,对丫头真好。”赵楠眼厉的很,看到沈默跟辛夷的互动,调笑般说道。

沈默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丫头孤苦伶仃的。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些。”

赵楠闻言,笑了起来,“看来沈默弟还是如以前一样的性子,性情中人呀。”

沈默也不否认,笑了起来。

“这次赵楠兄来我们这小地方,所谓何事?”沈默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能什么事情,供职京城多时,楠受不了京城那尔虞我诈的气氛,向皇上告了假,出来玩两天。”赵楠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谎话说到赵楠这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也算是种本事。沈默知晓赵楠不会给他说实话,便不再多言。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此时,连翘端着茶杯从外面走了进来。沈默见是她,先是一愣,尔后面色平淡下来。赵楠抬头望了连翘一眼,见不是刚才那个丫头,心底亦是诧异的很。

连翘先端杯茶给自家主子,然后走到赵楠跟前。趁着赵楠接茶杯的功夫,突然手一斜,杯子向赵楠摔了过去,茶水撒出来一些,茶香四溢。赵楠顿时明白过来,快速伸出脚,身子随之一旋,茶杯稳稳落在脚上,尔后,脚一踢,落在手中。

“好功夫!”沈默晓得赵楠的脾性,什么都斤斤计较怕他会对连翘不利,先是夸赞他,然后责骂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连翘道:“臭丫头!这么没有眼色,赶快给本少爷滚出去。”

连翘终于清醒过来,本来还想着报复下赵楠,没想到这人会武功,居然弄巧成拙。听到沈默的话,垂了头,赶紧退了出去。

第148章 生辰礼物

等到连翘离开,赵楠似笑非笑道:“沈默弟倒是对自家丫头维护的很。”

“哪里哪里。”沈默面色坦然道,“默只是怕那丫头污了赵楠兄的眼睛,才让她滚开。这丫头毛手毛脚的,等回了沈府,默一定会严加管教。”

如果管教还用着回府么?如此想着,赵楠无所谓的笑了笑,见衣袖上有些茶渍,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丝厌恶,从袖中拿出一白色方帕,擦拭起来。

见到帕子的刹那,沈默原本懒散的神色,瞬间不存在,眼睛灼灼的盯着帕子瞧个不停,尔后看向赵楠,一脸的复杂。

赵楠见他如此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为别的,他赵楠效力朝廷如此之久,却从未有过女人。现在他堂而皇之拿着女人的帕子,的确会让人吃惊。如此想着,赵楠不再擦拭袖子,迅速将手中的帕子藏进了衣袖。

“赵楠兄拿的那方绢帕好生熟悉,请问赵楠兄从何得来?”沈默见他放进袖中,心中十分焦急,顾不得多想,张口问道。

赵楠没想到沈默对他私人的事情如此好奇,脸一拉道:“沈默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沈默闻言,先是一愣,尔后明白他误会了自己,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那方帕子的中间可是绣着一双鸳鸯戏水图?”

赵楠听到他的提问,心中一惊,这方帕子的中间的的确确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两鸳鸯神色分明,绣法高超,可谓将鸳鸯绣的栩栩如生。虽然不懂绣品,可是他一见到。便爱上了那幅画。他一直在揣摩,得是怎样一双巧手才将鸳鸯绣的如此灵动。

沈默见赵楠沉思不语,当他默认,继续道:“那帕子的下角可是绣着一‘暖”字?”

刚才赵楠拿出帕子来擦拭袖子,沈默看到鸳鸯戏水图,并非奇怪的事。因为那图绣的很大。一般眼力较好的人都能看到。然而……赵楠抬头看向沈默,他竟然连下角的字都能看了去,真是奇怪的很!

沈默见他仍不明白,有些焦急。可是又不能直接质问他,再次说道:“拙荆娘家姓江,闺名一个暖字。”

这下赵楠明白过来。将那方帕子从袖中拿出,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是说这帕子是你娘子的?”

沈默点了点头,想了会道:“实不相瞒。默跟娘子这次来慈安寺是随着祖母来的,只是……在寺中发生些事情,祖母带着我们离开,哪知……”说到此处,沈默停顿一下,面露担忧,“昨晚上拙荆竟被黑衣人掳去。”

听沈默说到黑衣人。赵楠的心一下提了上来,眼睛灼灼的盯着他。

“黑衣人。什么样子?”赵楠赶紧询问道。

沈默见他对黑衣人如此上心,先是一愣,尔后明白过来。眼神突然变的幽深,想到如若加入赵楠的势力,找回江暖的机会便大很多,沈默计从心来。停顿了会儿,见赵楠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咂了口热茶,慢慢将自己穿黑衣时的身形告诉他。

赵楠听到他的描述,顿时两眼发光,仔细询问了一些事情,然后告辞离开。

“赵楠兄可否将拙荆的帕子归还于我。”沈默见他离开,却迟迟不提归还帕子的事情,开口询问道。

他虽然对帕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可是这帕子是江暖的,江暖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自家媳妇的帕子在别的男人那里,不知怎的,越想心中越不舒服。

赵楠虽然十分喜爱这帕子,倒是知趣的很,回想这帕子的来历,将帕子交到沈默手中道:“这是楠从慈安寺的竹林中捡到的。”说完,朝着沈默拱了拱手,然后出了屋。

赵楠刚走,辛夷便走了进来。沈默见她进来,脸一沉,询问道:“是你让连翘将水倒在赵楠身上的?”

辛夷闻言撇了撇嘴,她可没有那么傻,这些可都是连翘想的法子,愚蠢极了,“没,她自己要求送茶的。”

“呵——”沈默嘴角扬起,“如果你不闲言碎语,她会抢着进来?”

辛夷不语。的确是她故意将赵楠对沈默下手的事情告诉了连翘,她看不过赵楠嚣张跋扈而已。连翘也是个直性子,听说后,便要求亲自送茶。她顺水推舟,同意那蠢丫头的要求而已。

“你想违背本座的命令不成?”沈默虽见她不说话,可是脸上的神色却不以为然的很,脸一黑,继续道,“你可知赵楠此人心思缜密的很,你指示连翘如此做,如果被他注意到,对你感兴趣,继续纠缠下去,很可能会发现你会功夫,那么,我们一切一切均会暴露无疑。”

辛夷一听沈默自称“本座”,知道他生气,猛的跪在地上,又听沈默说出事情的利害关系,晓得自己行事有些冲动,垂头道:“奴婢下次不敢了!”

“哼!没有下次。”沈默脸一黑,眼神严厉的说道。辛夷闻言,头垂的更低了。

沈默看她跪在地上,知道她已经晓得事情的严重性,缓和了下脸色道:“起来吧,现在去办件事。”见她慢慢起身,继续吩咐道:“派人跟着赵楠,以他的能力,或许很快便找到阿暖了。”

辛夷闻言,低头称“喏”,尔后退下。

辛夷走后,沈默脸上露出一丝疲倦。昨晚上一直发烧,今早起床又早,一点都没有休息好。可是因为担忧江暖,他在屋中实在呆不下去。猛的起身,不能坐以待毙,昨晚上他发烧已经丧失了先机,江暖一定在某些地方等着他救她。

沈默先去里间换了衣服,然后推门想要离开。

“少爷,您去哪?”连翘见他走了出来,询问道。

沈默看了她一眼,停顿了会道:“等会大少爷回来后告诉他,本少爷有事,先出去一趟,要他留在客栈等我回来。”

“可是您的……”连翘满脸担忧的指了下沈默受伤的胸膛。

“无妨!”沈默眉头微皱,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记得本少爷吩咐你的事情便可,其余的,不是你的份内之事,你不必管。”

“子炎——”沈默话音刚落,一温柔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沈默闻言浑身僵住,脸上闪过丝复杂,尔后慢慢平静下来,打量了眼客栈中来来往往的客人,转身看向面前美丽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程……怡儿,好巧。”

连翘本就对程怡没啥好印象,此次见她又缠上自家少爷,脸拉了下来。本就是皇后,还对自家少爷纠缠,哼!不要脸!

程怡眼角瞥到连翘脸上的不善,没有在意的笑笑,然后一本正经的看向沈默,一字一顿道:“不是巧合,是我专门来找你的。”

因为之前在慈安寺中发生的事情,沈默对她一直心存芥蒂,如果是平日,沈默可能早就不理会她,转身离开了。可是,现在,江暖可能在程怡手上,他不能不管不顾。沈默微笑的看向程怡,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哦?是吗?”沈默眼睛眯起,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那……快快请进。”

自打沈默喊她“怡儿”起,她的心便“咚咚”跳个不停。随后见他如此热情,微微一笑,率先进屋。

“去,泡壶茶来。”沈默见连翘脸色不郁,压低声音道:“不许给本少爷搞什么幺蛾子!否则,断你手脚!”

连翘闻言,浑身一颤,低下头,做乖巧状,然后缩着脖子赶紧下楼。

程怡儿进屋后,先是打量了屋子,然后暧昧道:“子焱,你可知入慈安寺前,我便住的这间屋子。”

这里是客栈!住在同一间屋子中本就没什么不妥,可是沈默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些异样。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沈默只好陪着她笑,只是笑久了,嘴部的肌肉僵硬的很。

“娘娘,请上座。”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沈默看了眼她身旁的丫鬟小厮,压低声音提醒道。

“娘娘”二字,让程怡心如刀绞,原本放在花瓶上的手,猛的一颤,花瓶微微晃了下,程怡脸上的笑容僵住,尔后将手慢慢收回,轻挪莲步走到座上坐下。等到神色慢慢恢复,程怡看着沈默清俊的脸庞,意味深长道:“再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沈默闻言一愣,说实在的,自打从京城回到沈府,他便没过什么生辰。虽然沈老夫人十分爱他,可是年龄毕竟大了,孙子亦不是只有他一人,所以没有给他过过生辰,时间一久,他便将生辰忘记了。今日,程怡提起,沈默才想到,原来再过两日,便是他的生辰了。

时间过的真快呀!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娶了妻子。想到江暖,沈默的神色变的异常柔和。

“恩”,沈默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记挂。”

“即是你的生辰,本宫便要送你一件礼物。”程怡昂首挺胸,笑眯眯道。既然他再次称她为“娘娘”,她便要在那群宫人面前做出些娘娘该有的样子。

沈默闻言,先是一愣,尔后眸子异常幽深,一脸平静的询问道:“哦?是吗,什么礼物?”

第149章 使计逃跑

“如果告诉你礼物是啥,那多没趣。”程怡嘴角上扬,笑容异常神秘。

沈默见状,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睑垂下,遮住某种涌动的情绪,“那就多谢娘娘的礼物。”

“娘娘”二字再次触动程怡的心灵,笑容慢慢收回,平静道:“到时候,本宫自会派人来接你。”

“喏。”沈默淡淡道,算是应下。

程怡迟疑了会儿,问道:“你还要呆在这里多久?老祖宗他们回府,你不回府么?”

沈默一愣,尔后想到她既然来到这里,肯定许多事情都已经打探清楚,“不!山上风景独好,我想在山中多住些日子。”

程怡满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不语。虽然想继续留下,多跟沈默聊会儿天,可是一旁跟着一群丫鬟太监,实在不像话,程怡停留了会儿,便告辞离开。

送走程怡,沈默坐回座位,额头紧蹙。这程怡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他们已经有几年不见面了,此次来这里找他,竟然说要送生日礼物给他。而且,沈默还注意到一个场景,她竟然不开口询问阿暖的事情。

既然知道沈老夫人离开,肯定会晓得阿暖失踪的事情,她问都不问,却是可疑得很。再加上之前大护法传来的信息,沈默推断,江暖应该就是被程怡劫走的。

“少爷——”正想着,连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见程怡已经离开,有些诧异的询问,“那女人走了?”

沈默抬头瞪了她一眼,“隔墙有耳。茶水放桌上便可。”

连翘闻言,偷偷的伸了下舌头,将茶水放在桌上,尔后离开。

江暖哆哆嗦嗦的靠着墙,周围既寒冷又潮湿,她的手因为被绑在后面。已经开始麻木。腿虽未绑着,可是蜷缩着,也快没了知觉。

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如此想着,江暖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不断的蹦跳汲取热量。只是越运动,腹内越是感觉饥饿,腹腔内不断发出“咕咕——”的叫声。

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停下,她会被冻死。突然一阵走路的声响传了过来,江暖一愣。尔后快速回到墙角,装出一副特别虚弱,快要死去的样子。心跳的咚咚的,她有些怕程怡想出什么整治人的幺蛾子。

洞内的灯随着门开再次燃起,江暖哆哆嗦嗦的闭着眼睛,不停的呻吟着。//黑衣人慢慢走了进来,只见一女子哆哆嗦嗦蜷在墙角。周围的耗子不时的窜来窜去。旁边还放着些乱七八糟的的臭菜叶子。原本娇俏的脸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抹了些什么东西。浑身脏兮兮的。白色的亵衣上沾满了不明物体。

眼底闪过一丝微光,黑衣人走到江暖面前,把手中的饭菜放在她旁边,然后将她嘴上堵着的破布拿了下来。

拿下破布的瞬间,江暖深呼了口气,虽然她已经闻不到酸臭的气味,但是她深刻认识到没有破布堵嘴的生活还是十分美好的。

“哎,吃饭了。”黑衣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她。

早在他进来时,江某人就闻到饭香,听到只有他一人,猛的睁开眼睛。见男子蹲在地上,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一丝熟悉的感觉出现在江暖脑中,忽略掉饭香的诱惑,迟疑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男子偏开头,冷冷说道。

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见他偏头,江暖眼中的疑惑更甚,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男子的脸,突然一束光芒闪过脑海,江暖猛的睁大眼睛,对!就是他,那个在慈安寺领她去西斋堂吃饭的小和尚!

越看,江暖觉得两人越像,特别是眼睛,虽然模样不同,可是神韵却是一样的。这么想着,江暖低下头,看来,自打自己进了慈安寺,便被程怡那女人盯上了。连慈安寺里的小和尚都是她找人假扮的。

突然,江暖想起程怡跟沈默密会的事情,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心中突然产生一口怒气,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她想给皇上戴绿帽子,难道不怕皇上晓得后,大家都没命了吗?

黑衣人见江暖脸上阴晴不定,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快点吃饭。”

江暖闻言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的心思,嘴角尽量上扬,然后讨好道:“这位小兄弟,你看我能自己吃饭么?”说着将手背了过去,让他看。

男子默然以对。

江暖见他丝毫不行动,继续谆谆教诲道:“你的任务便是监视我,管我吃喝吧?如果我被饿死了,你说,你的主子会怎样处理你?”

男子眉头轻皱,好像认真想了会儿,见江暖一脸希冀得望着自己,尔后看了眼她被绑着的手与放在不远处的饭菜。

“要不,你喂我吧?”江暖见他迟迟不下决定,只好再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男子闻言,眼睛猛的睁大,嫌弃的瞧了眼江暖满是灰尘的脸,走到她身后,将捆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手终于解放出来,手腕处早就被勒出红痕,江暖活动了下已经麻木手腕,然后将男子端来的饭菜端了起来。

饭是一碗米饭,蒸的不是很熟,勉强能够下咽。菜是水煮的大白菜,味道能淡出只鸟来。虽然稀松平常,江暖却十分满足。今非昔比,现在她在程怡手上,不知道哪会儿,程怡这女人发了疯,或许连这么简单的饭都会没有了。民以食为天,吃饱为上。

“吃点不?”见男子直直盯着自己,江暖好心询问道。

男子闻言,别开脸。

说句话会死么?江暖记得男子除了进来后,说了三句话,到现在一直是沉默不语。肚子饱了些,身体也慢慢暖和过来。温饱以后,开始想法子套男子的话。

“你是不是会易容术?”这男子之前的小和尚装扮,跟现在的不一样,肯定学过易容术的。

“……”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的功夫很高,师从何人?”见他不语,江暖继续说道。

“……”男子的手轻握住佩剑。

“你的眼睛很好看。”江暖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

“……”男子拿出佩剑,轻轻开始擦拭着。

江暖见他一直冷漠以对,叹了口气,“难道宫里的太监都这么个臭脾气?哎,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

男子此刻终于不淡定了,嘴角抽搐了下,转头狠狠地盯着江暖,满脸阴沉道,“你想找死不成?”说着一把拉过江暖的衣襟,将剑抵在江暖的脖子上,眼神透着杀气。

她居然说自己是太监!越想心中越气,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衣衫蓝缕的女人给“喀嚓”掉。

江暖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瞬间碎掉,里面的米饭散在地上。

江暖心底怕的很,口中却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不再捆住我,不再点我穴道,我便不乱说话。”见他眼神微闪,江暖继续道:“放心,这里这么严实,耗子都出不去。”

男子松开江暖的衣襟,将她扔在一边,将佩剑放回腰间,不但绑了她的手不说,还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在江暖满是愤怒的眼光中离开。

等到男子离开,灯烛再次熄灭,周围陷入黑暗,江暖卸下之前的伪装,嘴角扬起一模不屑的笑容。等到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江暖摸索着挪开之前坐的位置,用脚轻轻一触,一个硬硬的东西被她用脚勾了过来。

江暖慢慢移动,坚硬的物事随着她身子的移动,距离之前的位置越来越远。等到移到安全的位置,江暖慢慢靠了过去。侧身,将手放在那坚硬的物事上,开始磨起来。

原来,当她看到盛饭的碗时,便想到一法子。怕男子发觉,只得跟他胡搅蛮缠起来,故意惹得男子生气,趁机打碎碗,然后用碎掉的碗渣,将绳子磨开。之所以让如此做,就是为了消除男子的戒心。因为像他们那种时常游弋在死亡边缘的人,对一切外物,都有很强的戒心。

“嘶——”许是刚才有些用力,碗渣不小心划破手腕,血瞬间流了出来。

江暖皱了下眉头,不理会已经破掉的伤口,继续磨着绳子。血流入手中,粘粘的,不一会儿,血腥气充斥在江暖鼻端,地窖内的耗子好像闻到了血腥气,不安分的在江暖身旁窜来窜去。怕感染了病菌,江暖尽量让伤口朝上,不沾染地上的泥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绳子猛的断开。

江暖迅速起身,从亵衣上撕下一布条,缠绕在腕上。尔后在黑暗中辨别了下方位,摸索着朝着门口移动。黑暗中,江暖不时碰到墙壁,发髻从头上掉了下来,江暖将头绳拿下,随便给自己扎了个马尾,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前方已然走不动。江暖摸索了下,是个石门。因为不晓得,外面有没有看守的人,江暖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轻轻的敲了下石门。尔后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倾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轻敲石门的回声在这洞中不断的传开。这下,江暖松了口气,没人看守,她便逃的容易些。

第150章 逃出地窖

想来,程怡把她从客栈掠来,也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太多人知晓。再加上,因为她信任黑衣人的功夫,所以没把江暖太当回事。江暖嘴角扬起,果然装愚蠢能骗过这群混蛋。

根据以往的经验,江暖猜测石门上肯定有机关,于是开始在石门上摸索起来。摸索了一会儿,毫无收获,江暖有些气馁。斜斜倚在石门上休息了会儿,江暖转而朝着一旁的石墙摸去。黑暗中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人的触觉却是灵敏的很,一突起的石头引起她的注意。

手伸过去,试着掰了下,可是突起的石头很小,如一小纽扣般,无论如何都没法将石门打开。江暖心中焦急的很,晓得越是托的越久,她的处境便越危险。江暖下意识的用力摁了下突起的石头。

“轰隆隆——”一阵声音从江暖身旁响起,不是石门,而是石门旁的石墙。江暖见状,甚是诧异。如果没有记错,黑衣人跟程怡不是在这里出去的。然而,她却把这里打开了。这石墙后面会是什么?有出口么?

石墙慢慢上升,一丝丝光透进来,原本黑暗的地窖,有了些许光芒。等到石墙不再上升,江暖放眼望去,只见一甬道往深处延伸。江暖曾掉入过山洞,晓得这里面可能有些奇门遁术之类的东西,一不留神,可能会命丧黄泉。一时间,眼睛直直盯着甬道不敢动作。

甬道内不断传来不间断的水声,滴滴答答甚是好听。江暖想起沈默在山洞内的做法,找来一块小石子,然后扔在甬道中。停顿了会儿,里面除了滴答声。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暖眉头紧皱,难道是她过于谨慎了?或许是刚才的力度不够,江暖摸索着回到地窖,找来一块大的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甬道内砸了去。

“哐当——”一声。甬道内传来一阵回声。江暖等了会儿,还是什么异状都没有。这下终于放了心。甬道很窄,只容一人侧身通过,江暖尽量收腹。侧着身试探着走入甬道。

本以为甬道内会变幻莫测,哪只,只是传说中的地道而已。什么都没有。越往甬道内走,里面越是宽阔。前方不远处有白光传来,照亮了江暖脚下的路。江暖想起小时候学的《桃花源记》。里面有讲道: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心底原本的惊恐慢慢放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可别是到了传说中的桃花源。

如此想着,江暖步子加快了几分。走出洞口的刹那。原本扬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这……是什么场景?胆颤心惊的低头瞧了一眼。江暖赶紧退回甬道里面,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这……这下面竟然是悬崖!

怪不得她走的会如此的顺利,原来陷阱在此处等着她,悬崖呀悬崖,如若她不留神,往前再跨一步,她将骨头渣也不会剩下。

江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本以为走出困境,哪只竟然是白欢喜一场。实在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背运的江某人,再次慢慢移到洞口,手扶着墙,伸出头,再次往外瞧去。她所处的位置是一悬崖,往下看,下面有大河奔流而过。往上看,悬崖陡峭,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一时间,江暖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记起,自己跟沈默在桃花谷中好像也越到过这种场景。本以为满心欢喜的爬上南山,他们便可以回去,哪知道,南山下亦是悬崖峭壁。当时,估计她的脸上,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突然想起沈默,江暖的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慢慢滑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复杂。

他如何了?回客栈了没?如果他晓得自己失踪了,会不会……会不会很难过呢?哪怕只是一点点。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如果自己跟程怡起冲突,他会偏向哪方呢?或许是程怡吧,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种感情,怎是她这外人能够比的上的。

心突然酸酸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继而各种滋味混合在一起,难受的很。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她该怎么办才好?如此想着,江暖眼神一凛,不行,她要回家,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江暖挣扎着起身,既然这里不能出去,她只能从石门那里出去。无论如何,她不能落在程怡这个变态女人手中。江暖扶着墙,慢慢走回去。越往里走,里面越黑,可是她别无选择。

走回地窖中,江暖再次摸索起来,石门,石墙,一寸一寸,丝毫不放过。只是这次迎接她的仍是失望。难道这石门只有进来的开关,没有出去的开关?

如此,江暖开始认真回忆起来。第一次,程怡跟黑衣人进来后,因为是在麻袋中的缘故,她没有注意到门是否关上。第二次,江暖托着下巴认真回忆,黑衣人进来以后,应该没有关门。如果没有记错,地窖内的蜡烛,只有开门时,才会自动点燃,一旦门关上,那就自动熄灭。所以……江暖发现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颓然坐在地上,江暖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只能在外面开关的石门。她该如何是好?

“噔噔噔——”一阵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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