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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谋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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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杉眸光一闪,笑道:“近来太后身体不好,欧阳锦前几日跟我说过要去城外的灵隐寺祈福的。灵隐寺,那可是几百年的古寺,向来被皇家重视,若是天降异象在灵隐寺四周,你说,欧阳锦会不会重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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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6 章 天降异象顾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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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后祈福的队伍定于农历五月初九出发,这天一大早,欧阳锦便在御林军的簇拥下朝着灵隐寺而去。
因为妃嫔不能轻易抛头露面,而且沐云杉的伤还没好,所以沐云杉并没有随同前往,反倒是有着协理六宫之职的顾熙媛陪着欧阳锦一同前去了。
虽然顾熙媛不是皇后,祖宗祠堂不能进入,可是这寺庙却并没有身份的制约,所以对于顾熙媛要去给太后祈福之事倒是没人阻止。
“都准备好了吗?”
听得宫人来报说皇上的队伍已经出发,沐云杉屏退了传信的宫人,对着一旁的杨墨问道。
“放心吧,只要他们到了灵隐寺,定然会天降异象的。”
杨墨不愧是恢复力极其变态的人,才短短几天伤便好的差不多了。此时的他说话中气十足,嘴唇也渐渐恢复了血色,除了脸颊消瘦了些,已经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异样了。
看着他脚步沉稳,中气十足的模样,沐云杉再一次嫉妒的发狂。为什么他受伤那么严重,才用了短短几天便恢复如常了?而她明明只是皮外伤,却不得不卧病安养,老天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那就好,到时候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毕竟灵隐寺内有慧明大师在……”
慧明大师,深受朱紫众人爱戴的得道高僧,传说他可以上知天命,有知过去未来之能,他的名号不止是朱紫国民耳熟能详,就连别国的达官显贵也为其风采所折服,经常会有人来拜访。
沐云杉担心若是这位大师真的那么有本事的话,也许能拆穿她所设的局也说不定。
对于她的顾虑,杨墨却不以为然,他冷冷道:“无妨,他不碍事便罢了,若是敢碍事,我就——”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意思很明显,若是到时候慧明大师真的看穿了所谓的“天降异象”的局,他就会将其斩杀。
闻言,沐云杉水眸微微波动,有些不忍心:“可,他是无辜的。”
杨墨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你怎么不想想,沐家的二百八十一口人命何其无辜,不是也因为狗皇帝的一道命令而全部丧命了吗?反正除掉顾家的契机就在眼前,若是你不想为你的父母亲人报仇了,那我就通知兄弟们取消计划。”
“别!”
沐云杉终于妥协了,沐家的血债就是她的软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好的良机就这样白白断送。
何况,杨墨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算欧阳锦真的想要除去爹爹,可沐家的仆人们何其无辜,那些可怜的人们只因为欧阳锦的野心和一道命令就全部丧命,在他们丧命以后,有谁为他们感到可怜和惋惜过?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沐云杉坐立不安地在思惠轩中来回走动,太阳的温度由弱变强,再变弱,直到快要西沉了,沐言才急匆匆地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怎么样?”
不顾沐言一路小跑回来还在“呼哧”着喘气,沐云杉快走几步拉住了她的小手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沐言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跳,示意蓝衣看好门后她拉着沐云杉的手向里走了几步,这才沉声道:“小姐,成了!刚刚我在宫门处远远地看到皇上的仪仗队进来,熙妃正被几个御林军押着,嘴里不住嚷着‘冤枉’,我想应该是皇上看到了那东西。”
沐云杉的心狂乱跳动着,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栗:“你说的是真的?”
沐言也从未有过的兴奋,声音竟是比沐云杉还要颤抖几分:“我绝对没看错!现在不少妃嫔已经往那边走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沐云杉点点头,笑道:“等一下,我换一身衣服!”
说完,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身纯白色的长衫。那长衫是最简单的款式,没有花哨的花样与点缀,将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头,脖子与手以外半点儿也不露肉,素雅之余更显庄重。
见状,沐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道:“今日若是能大仇得报,也算是送给老爷夫人,父亲母亲以及沐家那些仆人的祭奠了。我也去换一身素净的衣服,小姐你等等我。”
小丫头跑回房间,也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而后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顾熙媛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出,满含着委屈的声音听的人心里一颤。
沐云杉抿了抿唇,眸中划过冷冷讥笑。当初她也是这般哭着跪在欧阳锦的身边喊冤的,可在帝王地位与威严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会疼她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杀了她的家人,夺了她的位分,甚至她的孩子也因此而死。
狠了狠心,她不让自己被顾熙媛那凄厉的哭声所扰,抬腿迈进了大殿。
大殿中,顾熙媛正跪在中央的地上凄惨地哭泣着,她美丽的娃娃脸上妆容已花,钗环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长发散乱,半点儿也没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端庄高傲。
几个闻讯赶来的妃嫔正心有余悸地站在两旁,虽然她们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可面上却不显分毫。
欧阳锦坐在高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顾熙媛,往日的怜爱此刻半点儿也不剩,只余下满满的愤怒与冰冷:“贱人,还敢喊冤,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一个画轴狠狠地甩在了顾熙媛的脚边,怒道:“枉朕这么宠你信你,你和你的家族就是这样合起伙儿来愚弄朕,觊觎朕的江山的吗!”
顾熙媛脸上挂着泪珠,凄婉不已,听了欧阳锦的话,她不解地拿起那画轴打开来看,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惊恐地瞪大了眸子。
画轴之上画着一处豪宅,不,确切地说是宫殿也不为过。那宫殿雕梁画栋,朱漆琉璃瓦,壁画精美无双,处处都是比照着皇宫的规模做成的,就连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龙纹,那五爪金龙看的人心惊肉跳,宫殿大门口的匾额之上所写的两个大字更是让顾熙媛俏脸之上褪去了全部血色。
“顾府”。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皇上,父亲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皇上,这是诬陷,诬陷啊!”
顾熙媛哭的声嘶力竭,欧阳锦却冷眼旁观,毫不留情地怒斥道:“今日灵隐寺外的天降异象你也看到了,灵隐寺乃是佛门圣地,更是有慧明大师在,你这么说是藐视朕的智商,还是藐视慧明大师的能力!”
顾熙媛语塞,已经找不出话来反驳了,只能重复着“臣妾是冤枉的。”
其实,她是知道的,近来因为势力壮大,哥哥的心也不断膨胀。因为手握重兵,哥哥开始渐渐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收受贿赂也变的明目张胆起来。
这些事情皇上不是不知道,一来是因为对她的宠爱,二来,底下的官员收受贿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觉得只要不过分也就不足为虑,所以一直没有严查。
她又想起,因为过些日子便是父亲的生辰,哥哥曾经说过要送给父亲一份梦寐以求的大礼,难不成哥哥所说的大礼便是那豪宅?
顾熙媛急的恨不能立马冲出去将哥哥训斥一顿,可是此刻她已经成为俎上鱼肉,别说冲出去,就是让人去传信都办不到了。
沐云杉冷眼看着这一切,除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外,还感到了深重的悲哀。
顾熙媛和当初的她一样,都是深深爱着欧阳锦的,甚至,这个女人的爱比她更色深沉更执着,会为了得到欧阳锦全部的爱而心狠手辣,做尽坏事。
而她,虽然当年深爱着欧阳锦,却因为从小受到女子三从四德的教育和熏陶,对欧阳锦后宫不断扩充的举动虽然吃醋和难受,却也只是变的越来越娇纵而已,并没有真的狠心害过谁。
看着顾熙媛哭的凄凄惨惨的模样,她不想再看下去,叹了口气默默退出了养心殿。
有那么一刻,她竟然开始同情起顾熙媛来,这样的心软让她感到很憋闷。可是,她真的半分喜悦的感觉到没有,只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悲哀。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了闻讯迎面赶来的李婉儿和沐语。
“姐姐!”
“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着,加快了脚步朝着沐云杉走来。
“我和语儿听到了消息就去找姐姐,得知姐姐已经往养心殿来了,我们便急急忙忙赶来,现在里面怎么样了?我听说那顾大人建了所堪比皇宫的豪宅,是真的吗?”
这些日子通过宫人们断断续续的介绍和对沐云杉旁敲侧击,李婉儿已经知道了沐云杉和顾家的仇恨,所以问的格外急切:“这一次熙妃是不是死定了?”
沐语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啊小姐,那个贱人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灵隐寺天降异象,皇上得到了顾家私建皇宫的证据,现在已经命人去搜了,一旦事情被证实是真的就可以判定顾寒席的谋反之心,那个时候皇上再心疼顾熙媛都没有办法留她了。”
沐语面色一喜,眸中幽光一闪,冷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去看看,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沐云杉没有阻拦,却也没有心思再回到养心殿。见她似乎没有了去养心殿的意思,李婉儿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却体贴地陪着她朝着与养心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既然姐姐不想去养心殿,那我们去长寿宫看看吧。我听说慧明大师正在长寿宫为太后瞧病,我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呢!”
沐云杉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反正她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倒不如跟着李婉儿去看看。
往后的日子里,她无数次想起今日的决定时都会忍不住想,若是这一天她没有答应李婉儿的邀请,没有见到慧明大师的话,这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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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7 章 慧明道天机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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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宫中,太后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比起上一次沐云杉见到她时更加苍白与无力,一个身着金丝绣成袈裟的青年和尚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她诊脉。
那青年和尚便是慧明大师。
慧明大师,听这四个字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位大师应该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最不济也要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可事实上,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目倒是柔和,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
沐云杉和李婉儿都被这位传说中的大师的年轻吓了一大跳,不过,两人也不是什么毛头丫头,只是片刻的惊讶后便释然了。
走到太后床边,两人福了福身给太后请安,而后转而看向慧明问道:“大师,太后情况如何?”
慧明低垂着头起身对着沐云杉和李婉儿微微一礼,却并不抬头看两人的脸。
想也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能够如此轻易进出太后宫殿的女子定是天子的女人无疑,他虽是得道高僧,却也只是一介平民,对于天子的女人,能够少看一眼他便绝对不多看一眼。
“回二位娘娘,贫僧才疏学浅,暂时看不透太后娘娘的病症,还需要观察一阵子才能找到病因对症下药。”
沐云杉一脸惋惜样子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真诚道:“有劳大师了,皇上乃是孝子,若是大师可以治好太后的病,皇上定然会厚待大师的。”
慧明依旧不抬头,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道:“贫僧只是做了贫僧该做的事情,不敢言赏。”
李婉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慧明看了良久,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这么年轻就被传颂成了得道高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大和尚有什么过人之处,她失去了兴趣,耸了耸肩便收回了目光,走到太后跟前柔声问道:“太后,您感觉怎么样了?”
太后一脸慈祥地看着满脸关切之色的李婉儿,费力起身叹道:“没事,老了而已,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现在光是躺着哀家就感觉浑身酸痛,唉,真羡慕你们!”
闻言,李婉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笑眯眯道:“太后说的什么话,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只是被病魔附体了才会觉得疲累。要是您不介意的话,臣妾来帮您按摩一下吧!”
沐云杉水眸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寝室之中,见窗口摆着两盆开的正盛的夜来香,她眸中精光一闪,又好似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
看向床上的太后,她笑道:“婉儿妹妹的手艺可好了,让她按摩一下整个人真的能轻松不少,从前臣妾病了就是让她来按摩的,太后不妨试试。”
太后往日精明的眼眸因为疾病的折磨已经褪去了锋芒,只剩下淡淡哀愁。听到沐云杉的声音,她看了沐云杉一眼,点头笑道:“杉儿也是个有心的,你能来看哀家,哀家很高兴。”
沐云杉盈盈一拜,低垂着头柔声道:“太后说的哪里话,云杉已经孑然一身,太后是皇上的娘亲,自然也就是云杉的娘亲,关心娘亲是应该的。”
云杉?
一直不曾抬头看向沐云杉和李婉儿的慧明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抬起头来瞥了沐云杉一眼,这一瞥非同小可,他眸中划过惊异之色,掩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忍不住掐算了一下,而后一脸复杂地又看了沐云杉一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沐云杉疑惑地皱皱眉,见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她便没有说什么。
李婉儿给太后按摩了一会儿,太后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见状,几人识相地不再打扰太后的睡眠,默默退出了房间。
“还是李修媛有办法,平日里太后整天整夜的睡不着觉,因此才会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没想到李修媛按摩了两下太后竟然舒服地睡着了,看来今后太后的身体还需要李修媛照顾才行啊!”
出了房间,芳华姑姑感激地对李婉儿说道。
李婉儿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每日来给太后按摩就是了。从前在家中我也经常给母亲按摩的,这都是积累出来的经验。”
又客套了两句,芳华便回去伺候太后了,沐云杉则是和李婉儿下了高台朝着两人的住所走去。
下了高台,几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几人停下脚步疑惑地朝着身后看去,却见慧明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沐云杉和李婉儿对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贫僧有几句话想与安婉媛说,不知安婉媛可否移步?”
愣了愣,沐云杉奇怪地看了慧明一眼,却见从他脸上看不出端倪来,她只能放弃探寻,对着李婉儿和沐言戴儿淡淡道:“你们去前面等我,我稍后就来。”
李婉儿和沐言担忧地看看沐云杉,再警惕地看看慧明,可沐云杉发话了她们也无法反驳,便只能不放心地离去了。
“大师想说什么?”
慧明双手合十喊了一句“阿弥陀佛”,而后沉声道:“贫僧观娘娘乃是贵人之相,将来定然贵不可言。然,娘娘命中带煞,您成就富贵的路上定然少不了刀光剑影。自古红颜多祸水,贫僧只希望娘娘绸缪的时候能够三思,为苍生百姓着想,毕竟,不管娘娘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与百姓无关,娘娘莫要因为一己之私而导致天下苍生陷入灾难。”
惊奇地挑挑眉,沐云杉此时的第一反应便是眼前这个大和尚是个满口胡话的江湖骗子。
她早已无亲无故,在这深宫之中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哪里来的富贵可言?
见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慧明也不多解释,只重复道:“娘娘好自为之,今后做事之时请多位苍生谋划,否则再多的富贵权势也终将变成过眼烟云,阿弥陀佛!”
说完,不给沐云杉开口的机会,慧明便转身离去。
沐云杉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才眨巴了两下水眸转身离去。
这个大和尚,一派胡言!
两人离开后,芳华的身影从一处拐角中走了出来。回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她眸中划过忧虑之色,思索片刻,她迈开脚步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姐姐,那慧明跟你说什么了?”
见沐云杉一脸古怪之色的回来,李婉儿疑惑地嘟嘟嘴问道。
沐云杉还在想着慧明的话,可怎么想她都觉得那大和尚是一派胡言,索性没好气道:“没什么,我看外面那些人压根儿就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这就是个满口胡言的江湖骗子。”
愣了愣,李婉儿惊讶道:“不是吧,我看外面的人传的有板有眼的,若他真的只是个江湖骗子,怎么连皇上还会礼待他呢?”
沐云杉也想不通,索性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他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也饿了。”
已是傍晚十分,太阳渐渐落到了天的西侧,西面的天空只余下一大片火红的云彩,红彤彤的霎时好看。
然而,到了夜晚,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将明亮的月亮给遮住了,不停眨巴着眼睛的繁星也被隐藏在了乌云之后。
外面刮起了大风,天色阴沉阴沉着,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不知为何,看着外面的天色沐云杉总觉得心绪不宁,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吃罢晚膳,她斜倚在小榻之上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慧明的话来,皱皱眉,她笑自己太过容易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心绪,干脆伸手关窗,想要断绝了那阴沉的天色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然而,还没等她放下窗子,却见思惠轩外亮起了一片明亮的灯光,而后,一阵沉稳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了思惠轩外。
一列穿着银色铠甲的御林军鱼贯而入,分成两排站在了思惠轩的小院之中,片刻后,欧阳锦在郑忠海和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面无表情地来到了院中,并且直奔沐云杉的房间而来。
心下一跳,沐云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被发现了?”
此时此刻,沐云杉也就只能想到这一种理由,除非是天降异象的局被人看穿了,否则的话欧阳锦没有理由如此气势汹汹地来找她。
心忍不住狂跳起来,沐云杉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关上窗子快走几步朝着门外走去。
“臣妾见过皇上,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了?”
她话音一落,欧阳锦快走了两步停在她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贱人,你想图谋朕的江山?”
沐云杉被这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的倒飞了出去,身体毫无抵抗能力地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闷哼了一声,她被那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弄得冷汗直流,却无暇顾及那疼痛,只是挣扎着起身,不解地看向欧阳锦,不明白他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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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8 章 船到桥头安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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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捂着火辣辣的脸站起身,沐云杉水眸之中漾起盈盈波光,一脸茫然之色地起身,她咬紧下唇哽咽着问道:“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欧阳锦冷着脸靠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清丽的脸,那白皙脸蛋儿上的鲜红巴掌印让他眸子闪了闪,眸底浮起几不可查的心疼,他一抬头将目光移开不再看她委屈的脸,冷声道:“也许你现在不会做什么,可将来会不会谁也说不准。”
这样的说辞太过荒谬,沐云杉觉得“荒谬”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又没有强大的靠山,莫要说颠覆您的江山,就连在这宫中生存都算是苟延残喘,臣妾哪里来的能力颠覆江山!况且,臣妾陪在皇上这么久,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还不知道么?”
她并不如何声嘶力竭,凄凄艾艾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欧阳锦凤眸一闪,想起她为了他奋不顾身挡剑的片段,他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大师,这事你来解释好了。”
回答不上来,他索性对着思惠轩外一喊,将责任都推给了别人。
大师……
水眸闪了闪,沐云杉向着门口看去,待看到徐徐从外面走进的一袭红色袈裟的青年和尚时,瞬间瞪圆了水眸。
慧明!
白天他对她说的话还盘旋在耳边,晚上这个大和尚就带着人来到了思惠轩,沐云杉要怎么说服自己这个大和尚是个好人!
“慧明大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请你来告诉我,像你这样的得道高僧尚且不能将朱紫颠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又凭什么让硕大的朱紫覆灭!你告诉我!”
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一次纵然自己口若莲花也没了回天之力。
对欧阳锦有救命之恩又怎么样?救了太后又怎么样?救了安宁公主又怎么样?
饶是她对欧阳氏一族有天大的恩德,也敌不过这危害社稷的罪名!
可是她不懂,慧明说的明明是她命里带煞,富贵之路上避免不了一番凶险,怎么到了欧阳锦这里就变成了她图谋他的江山?
面对她的质问,慧明只是双手合十吟唱一句“阿弥陀佛”,而后淡淡道:“婉媛,贫僧不才,可看人向来不会错,您将来的大富大贵必定是建立在欧阳家人的鲜血之上的,这是您的命格显示的,并不是贫僧胡说。”
沐云杉简直可以吐出一口老血,怒瞪着慧明,她口中却是对欧阳锦道:“皇上,就凭这个大和尚的几句话您就认定臣妾有谋反之心么?证据呢?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就算是天降异象显示出顾家有谋反之心你也不曾这样武断地将他们定罪,怎么到了臣妾这里您仅凭着这个大和尚的一句话就认定了臣妾的罪呢!”
沐云杉当然明白这样的差别对待是为什么,因为顾熙媛,乃至整个顾家背后有强硬的军队为他们撑腰,所以即便欧阳锦真的想要拿下他们也要掂量一下。
毕竟,那些忠诚于顾龙飞的军官们不是水做的,欧阳锦若是想要拿下顾龙飞和他的家人们就必须要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证据确凿,否则逼急了那些莽汉,他们一怒之下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她沐云杉一无后台二无背景,唯一有的便是他给的宠爱,如今这宠爱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会怎么做沐云杉用头发丝想都能想明白。
欧阳锦眸底划过一丝不忍,语气却很是坚定:“慧明大师的预言是最准确的,从来没有出过错,他说你对社稷有害便定然不会错。朕也不忍心处决你,可是为了江山社稷,朕也是不得已……”
言下之意,沐云杉死定了。
他大手一挥,几个身形高大,脚步沉稳的嬷嬷就走了上来,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沐云杉水眸幽幽地看着那人手里的白绫,耳中传来了欧阳锦的声音:“安心的去吧,朕公私分明,不会对语儿和婉儿如何。你去后,朕会昭告天下,说你是因为过度思念家人而上吊自缢。”
这一句话等于下了催命符,他说的很坚定,半分犹豫都没有,沐云杉的心彻底凉了。
慧明向来淡然的眸子在看到沐云杉眸底深沉的悲哀时怔了征,却也知道有些事情覆水难收,他只能默念“阿弥陀佛”。
沐云杉定定地看了欧阳锦一眼,这一眼便是万年,其中几许失望,几许悲哀,却唯独没有恨。
她所有的恨都在这些日子里挥霍完了,有时候恨也是一种羁绊,让她念着他,算计着他,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即便那不是因为爱也很累。
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早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还不如当日不要去救他,就让杨墨一刀结果了他也好,那样一来她到了地下对沐家的所有人也有个交代。
可现在,她一事无成,该死的一个都没有死,她却要白白送了性命,这算什么呢?
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欧阳锦,只淡淡道:“皇上,臣妾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也不奢望皇上可以宽恕了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让臣妾死在父母的坟墓前。”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
说起来也是悲哀,沐家出事这么久,她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坟墓在哪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埋了他们。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难捱的窒息,大仇再也无法得报的不甘和对父母的愧疚让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欧阳锦面有犹豫,不太想让她出宫去的样子。
沐云杉重新睁开眼睛,里面的悲哀与绝望已经不见,只余下一望无际的清冷。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欧阳锦,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声音也不再如同往日那般温婉,冰冷如同寒冬时节屋顶的寒霜:“臣妾曾经救过皇上,太后,安宁公主各一命,臣妾不要求以命抵命,甚至不要求一丁点儿回报,可就连这一个小小的愿望皇上都不肯答应吗?“
夜色浓重,天空的乌云越来越沉重,风也越来越大,吹乱了人的长发,也吹乱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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