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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喊你回家吃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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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普通人,因为我遇到过外星人,我还有一项能力,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因为这个能力,我的命运改变了,我接触到许多美女,还有阮程东这样的大人物,这在从前,都是不敢想象的。但是我虽有机会接触这些,可我本身有多少能力来应付这些事情呢?”
康宁从前没接触过社会高层,但他知道这个层次除了荣华富贵还有惊涛骇浪,如果自己打算在这个层次呆下去并成为个人物,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例如眼前这桩,假如里面坐的不是阮程东而是我,我又会怎么做呢?我也有理想,渴望成功,如果我只是就这样稳稳妥妥地办事,我会成为什么?一个好仆从?一个好跟班?这些又是我想要的吗?
康宁又冒出个念头,粉红纸条说是一个神秘能力的工具,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也把自己变成一个吃软饭的,自己有今天不是都拜女人所赐吗?这让他感觉自尊受不了。有事就找丁蕊,这太让人感觉自己没能力了。
我不想报警,这只是例行公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要走出自己的路来,这虽然有点自私,是拿别人的身家性命在冒险,但我毕竟在做帮助人的事情,方法不同而已,不算对不起任何人,我不想求助于丁蕊,我不想靠女人。我要向外星人证明,就算没有粉红纸条,我也能成为个人物,它顶多算个帮手,它不能左右我的命运。
可又能去找谁呢?康宁脑中浮现鄂铎伯爵的面孔,那张苍老而威严下似乎隐藏无穷的力量,即使表现得很亲切也让人感觉不由自主地尊敬,这才叫大人物呢,相比之下,阮程东给他的感觉只是个暴发户。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终身免费会员,为什么要同自己成为朋友。难道他看出自己身上真有与众不同的力量?想利用自己?他怎么看出来的呢?如果他只是做作,又何必付出这些代价?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没什么他好利用的,他到底图什么呢?
康宁得出一个简单结论,如果他确实是看好自己,同他交往当然是好事。就算他对自己有目的,看出自己身上有怪异的能力,那他的眼光也非同一般,是个人物,值得交往,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自己躲着他,他真要找你也是躲不掉的,不如迎头而上。他记得他说过,有困难来找他。
那就去找他吧,自己总不能单枪匹马杀到匪徒的大本营去救人。找一个老前辈帮忙,总不能说是吃软饭吧。
康宁决定前往克斯特城堡,这个决定说来思考了很久,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但它的意义非同一般,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后来也改变了这个世界。
康宁掏出手机,照经理留给自己的名片拨了电话,他还没出声,那头已传来问候:“你好,是康宁先生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伯爵说你今天可能会来电话,让我留意,我已等候多时了。”
无法形容康宁的惊异,他对伯爵的好奇,那种神秘感已不亚于粉红纸条和外星人,他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不再多说:“我要求见伯爵。”
“我们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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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命运之符】………
十五分钟后,康宁在克斯特城堡的地下室见到了鄂铎伯爵,说是地下“室”,其实该称为地下“宫”。真不敢想像简陋的地上建筑下有这么大片的地下空间,深达地底有近三十米,相当于六层楼,里面回廊旋梯,一个接一个的通道和房间如迷宫一般,复古意味的装饰给人远古宫殿的感觉。脚步声回响着空阔的通道中,庄严又有点阴森。
在最中央的一个大厅里,鄂铎伯爵抬头望着天花板,经理把康宁带进,向伯爵行礼,默然退出。
康宁随着伯爵的目光望向天花板,那里是一幅巨大的星相图,就像真正的夜空,闪亮的星辰远近排列,朦胧的银河,闪亮的星云,漆黑的背景,康宁简直怀疑自己是在一幅画前还是真正的夜空之下。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伯爵喃喃自语,“好日子啊。”
康宁听出他在引用《易经》中的话,他记得阮巧儿说过,伯爵还是个玄学家。伯爵低下头来,拄着拐杖轻轻敲地:“年青人,想必你有许多问题要问我。”
“是的,可我不知从何问起。”康宁想了想说:“您让我感觉神秘,您似乎有种洞悉一切的智慧,一切都在您掌控中。”
“过奖了,我也就是比别人知道得多一点,掌控一切的那是神。”
“您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电话?”
伯爵指指地面,康宁低头看到地上是个巨大的九宫八卦阵,伯爵踏在离位上:“今日得象,水象,天姚上星,主贵客迎门。我这段时间没遇过什么新的贵客,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我算是贵客?”
伯爵笑而不答,康宁四面打量,看到屋里四周都布满与玄学有关的圈点符号,问:“您是个玄学家?您所知的一切都源自命理推断吗?”
“你也可以说我是个神棍。世界上研究命理学的人很多,经常说不准的人就是神棍,我恰巧说准过几次,所以就有人称为我玄学家。”
“为什么您要送我会员卡?”
“因为我觉得你注定将成为一个人物,还是很大的人物,所以我早点同你拉上关系,以免将来想交都交不上了。”
“您就不怕看走眼了?”
“不怕。知道吗?中国古代的道士很会搞政治钻研,每当出现大人物时,他们就去拍马屁,说是天相,天命,说是真君来也之类的鬼话,尤其在乱世之中,当然不乏看走眼了的,但这么多道士都去拍马屁,总有拍中了的,大人物得势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跟着飞黄腾达,至于拍不中,大人物最后没成为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
康宁眉头微皱:“我不知道您这话是在讽刺我还是自嘲?”
“聪明的孩子。”伯爵笑道:“能这么想证明你还是比一般人要清醒。清醒的人通常都不会是宿命论者。”
康宁若有所思,他在学校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但他也不算是彻底的反宿命论者,尤其得到粉红纸条后,他更觉得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主宰一切,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命运决定一切,他正在摇摆不定。面对伯爵这个高深莫测的玄学家,他模糊地捕捉到些思想深处的东西,人,也许真能战胜命运。
伯爵走上一步:“说说你的来意吧。”
“您是个玄学家,应该可以推断出来吧。”
“哈哈哈……”伯爵仰天大笑:“如果我能知晓一切,我还用巴结你吗?孩子,我的人生经验和学识都告诉我,命运只对普通人起作用,而一个伟人,它是毫无办法的,他们影响并改变历史,从而也改变无数人的命运。而矛盾的是,他们依然处在宿命之中,这就像一个棋盘,我能估算到棋盘中某些走势,但不是全部,毕竟我不是神。”
康宁笑:“这么说来,玄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这时方才明白,伯爵声称他会成为大人物的依据只不过因为他看不透康宁的命理走势,并不是知道他身上有粉红纸条,这些康宁在一些算命书上倒是见过,玄学家通过众妙之门得窥人生大道,但如果有的人无法看透,那他可能就是能改变命运和历史的大人物,天道玄理也不能约束。虽然如此,但伯爵一眼能看出他与众不同,足以证明他的玄学命理之博大,人生智慧之精深,功力不容小窥,也令康宁钦佩得五体投地。
康宁有些骄傲,看来自己也拥有同其他改变历史的大人物一样的命理,只不过,这是因为他本身?还是因为粉红纸条这个同样能掌控命运的外星人工具呢?
康宁停止思索,说:“阮巧儿父女被人绑架了,职责所在,我要救他们出来,但警察不相信我,我也不愿意求助于女人,所以我只能求助于您,我唯一认识的也是我认为唯一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人。”
伯爵点点头:“果然,绑架他的是高诚。”
康宁惊讶:“您连绑匪的姓名都算出来了?”
“呵呵,不是,只是因为他也是我这里的会员,在你和巧儿来这吃饭前,他来过我这,同我聊过他要在本城做件大事,联想他的职业,我想这事应该是他干的了。”
“您同黑帮匪徒也有来往?”
“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我这儿不乏江湖朋友常来光顾,我本身奉公守法,但并不排斥他们。实际上,他们中许多人比衣着光鲜道貌岸然的人物更坦荡,更干净,高诚就是其中之一,这就是:男儿贵坦白,为盗何足丑。”
这一点康宁深深赞同,“的确,想到官场上那些贪官污吏,商场的奸诈商贩,这些江湖中人的危害还要小得多。我看人也是这样,先看人品才干,至于他什么职业,本不重要。”
“所以我才为难,高诚和阮巧儿都是我的客人,我是为这事强出头,对双方都不公平。康宁,这事还得靠你自己。”
康宁说:“既然您这么为难,那就请您指点一条路,我另想办法。”
伯爵想了想,掏出个龟壳,晃晃打出几枚铜钱,康宁看到几枚铜钱正反落地,伯爵露出惊讶的表情,“多么有趣,同人卦,离上乾下。”
“请明示。”
“象曰:天与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伯爵说:“这卦好中有坏,坏中有好,你置身事外也无不可,阮巧儿还是能平安归来,简单地说,它是劝你少管闲事。”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那就要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弄清来龙去脉,就得从高诚身上入手,伯爵,这事我还要求您帮忙。”
“你可知道高诚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多少雄霸一方的黑道首领都惧他三分?”
“那我更要见识见识。”
伯爵笑道:“有胆色,好,我帮你约见高诚。”
………【十四、自投罗网】………
这个时候的警察局正炸开了锅,当叶锦荣骂骂咧咧地回来,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如五雷轰顶。叶锦荣这个局长可能也是因为这城里从没出过大案,平静太久以至没了警惕性。先前康宁报警时他置之不理,直到几名受害者家属打电话来时他才惊觉,这次真出大事了。
高诚的动风张扬大胆,他这次抓到阮氏父女以及四名富家子弟,回到窝点立马联系他们家人,还直接打了个电话到警局,告诉警方人就是他绑的。他要求阮氏父女的赎金为一亿美金,其他孩子每个一千万。
这不仅是罪案,还是对警方公开的挑衅,这事影响很大,也惊动了公安厅,上头直接电话下来,一定要处理好此事,处理好了可以升官,否则准备卷铺盖滚蛋。叶锦荣肠子都悔青了,在国道时如果他相信那个报案,及时赶回兴许局面又不同,现在高诚也不知藏身何处,毫无线索,他焦头烂额。高诚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唯一值得叶锦荣庆幸的是他总算没给媒体打电话,不然媒体知道他接到报案居然不予理会,他可要上吊了。
丁蕊是第二个知道绑架案的人,这是个巧合,她本是想打电话给阮程东想确认一下明日开会的时间,不料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音。
“阮程东先生呢?”
“在我们这做客。”
“你们是……”
“呵呵,你可以叫我们大侠,也可以叫我们绑匪。”
然后电话关机,再拨没任何回音,丁蕊急忙赶到警局,叶锦荣吓坏了,把她请到里屋,千叮万嘱让她不要把这事对外说出去。同时派人出去安抚所有受害人家属。所有警力全部出动,待命出击。
丁蕊焦急万分,她马上拨电话给康宁,听到康宁平静的声音,她松口气:“谢天谢地,康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丁小姐,看来你知道这起绑架案了。”
“你没同他们在一起吗?你怎么会没事?”
“我在他们后面走的,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放心,我会把阮先生父女平安带回的。”
“你怎么带?”丁蕊压根不信:“康宁你赶紧回来,现在外面不安全。”
“不,我答应过要照顾好阮小姐,何况阮先生不能平安,会影响到你的事业,我没看好她,就是我的失职。你不是一向最讲原则的吗?”
丁蕊哑口无言,最后说:“算了康宁,现在人命关天,原则先放一边,这么大的事情也怨不得你,这不是你的能力可以办好的,我的事业更是小事。”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感动,康宁这个时候还记着她的事业。
“不,丁小姐,是你让我有饭吃,有地方住,还借我钱。但我不是吃软饭的,我说过要加倍还你的人情,所以我这次一定会保住你的事业。”
康宁说完挂了电话,丁蕊不禁苦笑:“你自尊心也太强了吧,你能干什么呢?”
此时阮程东等人被囚禁起来,大B这时才算见识了真正绑匪该怎么做,光运送人质他们就有三条备用路线,囚禁地不在郊区而是市中心的出租房,安插的哨卡避免了每一个视角盲点,窝点的路径,楼道甚至吃饭用什么饭盒,家具怎么摆放都有讲究,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衣着也根本没有黑社会的味道,都是扎到人群里就感觉再普通不过的衣服。
高诚问阮程东:“阮先生,你的赎金多久才能到位?”
阮程东苦着脸:“我本人不在,单凭我家人,要调动这么大笔钱至少要一星期。”
“没关系,正好让我们先把那些孩子的零头收上来。”高诚彬彬有礼,还给阮程东倒了上好的香茶,仿佛待客的雅士:“这次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其他人我只收一千万,你却多了十倍,但阮先生总不会同这些孩子身价一样,也不会同他们计较的,对吗?”
“不会不会,高先生,你们只是求财,还请你们不要害命。”
“那就看阁下的态度了,我们也不想作孽太多,但被逼无奈的话,也不介意这么做。”高诚安慰他:“你也别紧张,放轻松。”这时一个手下把手机递给他:“诚哥,你电话。”
高诚走到另一个房间接起:“伯爵……我这正忙呢,事成了我再去你那庆祝,记得给我备些好酒……什么?谁想见我……康宁?听起来像个无名小卒……伯爵,我是很愿意给你面子的,可你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实在走不开啊。什么?他来见我?一个人来?呵呵,这小子有点胆色啊,好,我派人去接他。”
高诚在里面打电话,人质房里大B等人对阮巧儿大骂起来:“阮巧儿,都是你这个八婆,现在被你害死了,我们真的被人绑架了。”
“怎么是我害你?我哪会想到这样?”
“如果不是你我们哪会跑到那荒郊野外去,怎么会被坏人盯上,他们本来只是想要你们的,都是你连累我们。”
“我……”阮巧儿张口结舌,她平日里伶牙利齿,可是此时她心凉了,平日里喝酒吹牛时声称要生死与共的哥们姐妹,居然共不了患难,危急关头埋怨起她来了。另一个男孩也叫道:“就是啊,你自己倒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们?”大B破口大骂:“臭婆娘,为什么你不去死?”他本来对阮巧儿有些情愫,但这时性命悠关,这些马上抛之脑后,阮巧儿本来还对他有点内疚的,现在看来,他的感情是如此不堪一击,自己算白内疚了。
另一个男孩没说话,也露着埋怨的眼神,一个女孩干脆哭起来:“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妈妈。阮巧儿,我们真被你害死了。你们抓她好了,她家最有钱,把我们放了吧。”一边看着他们的匪徒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看他们互相指责。几个人都大叫:“放了我们吧,你们不是只想抓她吗?我们同她不熟的。”
匪徒只是笑着对阮巧儿说:“听说你还是个大姐头呢,怎么这当口你小弟小妹个个翻脸呀,哈哈哈……”
阮巧儿终于明白这些酒肉朋友的情谊完全经不起考验,听着匪徒的嘲笑,她想死的心都有,不胆是丢脸丢到家了,更是对人心的失望。她求助地把眼光投向父亲,但阮程东也在火头上,“巧儿,叫你平时安份点,你看你惹下的事,如果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哪会这样啊,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阮巧儿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感觉彻底的孤独,难道真被康宁说中了,这世上真没人喜欢自己?没人在乎自己吗?她眼中慢慢滑下泪水。
这时高诚回到人质房,向阮巧儿笑道:“阮小姐,真想不到你还有个这么有种的保镖。”
阮巧儿莫名其妙:“保镖?”
“就是你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康宁。”
阮巧儿与阮程东对视一眼,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阮巧儿问:“他干什么了?”
“他为了救你居然要来单刀赴会。”高诚竖下大拇指:“我这人挺欣赏够义气的人,如果能交上个朋友肯这么为我向火坑里跳,比给我一亿都强。”
“康宁?他要来这儿?”
“没错,说来找我谈谈,可惜了你这个朋友啊,摆明是送死还要来,我想你以后很难交到一个这么肯为你出生入死的朋友了。”
“他只是来谈判你们为什么要杀他?”阮巧儿急了。
高诚说:“我也不想,是他自己说的,如果他不能说服我放了你们就把命给我,我也没说一定会杀他,如果他是个可用之人,兴许我会留他一命。”
一边的手下小声说:“诚哥,怕不怕这小子使什么诈?还有那个伯爵,他可靠吗?”
“放心,伯爵是个有身份的人,江湖规矩他比你懂得多。”高诚对伯爵信心十足:“至于康宁那小子,连他都应付不了我这么多年算白混了。”他看看时间,“行了,你去接他来,路上小心有人盯梢。”然后把康宁的样貌衣裳告诉了他。
阮巧儿心里泛起百般滋味:“这世上还有人关心我,可这个家伙却是个喜欢送死的笨蛋。”
高诚的手下无一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到达约定地点之前,绕了几个大圈,确认只有康宁一个人,才慢慢开车到他那儿:“康宁。”
康宁站起身:“诚哥的人吗?”
那人拿出一个头套:“见诚哥的代价。”康宁知趣地坐进车,自己套上头套。
………【十五、交易】………
当康宁头套取下时,自己已坐在一个四面无窗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小房间里,面前坐着一个高大强壮,脸有刀疤的男人,身后有个同样强壮的手下。
“诚哥?”
“你就是康宁?”高诚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伯爵居然肯帮你这个无名小卒?真叫我吃惊。”
“我也很吃惊。”
“听说你接到过阮小姐的求救电话,可你没找警方,为什么?”
“只是我自己一个古怪的念头,我想自己来解决这件事。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很明智,你根本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警察脱下制服不也是人吗?”高诚慢悠悠地喝着茶:“我这次肯见你,只是看你有胆色够义气,也算是给伯爵面子,不过你如果说服不了我……”他咔嚓拉了下枪栓,把枪放在桌上:“那谁的面子也没用。”
康宁看看桌上的枪,说他完全不紧张也是假的,摸着口袋里的粉红纸条,想到伯爵说他注定将成为一个人物,他反复给自己打气,我不是平凡人,我要镇定。
他微笑一下,“我能喝口水吗?”
“请吧。”
康宁喝口水后镇定了许多,“诚哥,听伯爵说你本是在东南亚做没本钱的买卖,生意也一直顺风顺水,这次冒险来到内地,一定是遇到要急用钱的事了吧?”
“没错,我是遇到一桩麻烦事,那又怎么样?你还能给我解决不成。”
“不知能不能说来听听。”
“你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来这就是想听我的糗事吗?”高诚举起枪对准他的额头:“看来你没什么好口才,再见了,朋友。”
就在扣扳机的一瞬,康宁说:“阮程东不会给你一个子儿。”
高诚停住了,康宁说:“我是他这次生意合作单位的员工,我对这次他来本城的业务有些了解。他这次急着做成这笔生意,正是因为他手上的流动资金严重短缺,所有现金都投入了这次的工程项目,他的确有财产,但不是债券就是不动产,如果要套现的话,绝不是短期内的事情,他人又不在,公司肯定要乱,所以你想拿到钱,时间一个月两个月都很难说。”
“我会相信你?”高诚眼神冷峻,“他已说了一个星期内就有钱。”
“如果你被人拿枪顶着,你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高诚疑惑了,他吩咐手下看好康宁,自己来到人质房提起阮程东:“阮先生,我再问你一次,多久能拿到钱?”
“一……一个星期。”
“你真的肯定这不是你为了保命撒的谎吗?”
“当然不是……啊!”他惨叫是因为高诚突然拗断他一根手指,高诚冷声道:“我这人不是不通情达理,你有困难可以告诉我,但如果骗我,我就什么商量也没了。”
阮程东吓坏了:“诚哥,对不起,我……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公司想必一下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么说你真是没钱?”
“让我打几个电话,我马上让公司把部份房产贷款套现,要不了多久的。”
“没有你的签字我想快速成交很难吧。”
“要不你放了我,我保证我会拿钱回来赎我女儿。”
话音没落高诚猛地把他头撞在门上:“你自己跑了,把女儿留在这,你这作父亲的也算够意思。就凭你这句话,我看你对你这个女儿只怕也不怎么关心,我怎么还能让你走呢?”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一定会来救她的。”
看着苦苦哀求的阮程东,高诚深感自己失策,怎么不事先调查一下阮程东的财务状况呢,现在得了个烫手山芋,留着他夜长梦多,放了他更是节外生枝,他心中左右为难,一怒之下猛踢了阮程东几脚,阮巧儿大叫:“别打我爸。”上来扑在父亲身上,挡了一脚,高诚力大又一身好功夫,把这个娇弱女子踢得吐血。阮程东大叫:“别打我女儿,我会想办法,马上想办法。”
高诚身后传来康宁的声音:“诚哥,生气没有用,不如听听我的建议吧。”
高诚指着康宁:“小子,你一来就带来坏消息,我现在很不高兴,你再说错一句话,我不会再客气。”
阮巧儿拭着腮边的鲜血,担忧地望向康宁,康宁笑笑表示鼓励,“别怕,坚强点。”
他转向高诚:“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三天内给你筹来一亿。”
“先别给我提条件,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筹到这一亿?”
“这次与我们公司的项目运作已到了最后阶段,只要一转手,程东企业就有超过一亿美金的进帐,而且是从瑞士银行直接转帐的现金,那时他就有钱付给你了,你让阮先生签一份文件,让我负责此事,事成之后,我会亲自带钱来赎人。”
“听起来不错,我怎么相信你呢?”
“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高诚盯着康宁的眼睛,看到一种毫无惧色的刚毅,他点点头:“好,小兄弟,你很带种,我信你一次,你要是骗了我,我会要你全家的命。”
康宁松了口气,他望向阮程东:“阮先生,你愿意吗?”
阮程东哪敢不愿意,立马哆嗦着签下文件,幸亏刚才高诚拗断的是左手手指,不然这文件都是麻烦事,文件上声明他全权委托康宁处理该业务项目,项目的行政、财务、人员均由其任意调动,其他人等不得有违。
康宁收起文件:“现在轮到我提条件了,我要带走阮巧儿。”
“你对这小女孩挺上心的,我更不能让她走,她可以成为我对付你的一个筹码。”
康宁说:“诚哥,你要明白,这事其实与我无关,我不认为你这有任何可以对付我的筹码。”
高诚冷笑:“既然如此,那你留下阮巧儿又何妨?”
康宁取出文件掷在桌上,“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你敢!”高诚身后的手下同时举枪对准了康宁的头,康宁嘴角泛着轻蔑的微笑,高诚嘴唇咬紧了,他低吼:“小子,你真不怕死?”
“怕死的话我会来这吗?”
高诚慢慢地放下手枪,对手下道:“放了他,放了那女孩。”
“诚哥,他……”
“叫你们放人!”高诚怒吼。手下犹疑着解开了阮巧儿,康宁扶着她:“还能走吗?”阮巧儿点点头。
高诚看着要离开的康宁,叫道:“小兄弟,我答应你不是因为逼得没办法,我是敬你是条汉子,伯爵可能真没说错,你会成为个人物。”
“你也是个人物,说一不二,决断明快,难怪伯爵也欣赏你。”康宁回应,两人对视,心里泛起点惺惺相惜。康宁说:“事成之后,我会通过伯爵再找你。”
还是那辆车,高诚的手下给他们套上头套,带他们七弯八绕,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路后才把他们放在路边,他们下车那手下说:“小兄弟,你命大呢,还从没哪个搞谈判的活着从诚哥面前离开。”
看他驱车离去,康宁全身一软,阮巧儿吓得急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没事,太紧张了,有点脚软。”康宁这才发觉背心全是汗。
“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不怕呢。原来你硬撑的?”
“他可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杀手,还好,我算是撑住了。”康宁揉揉发软的腿:“快叫计程车,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上车后,阮巧儿有种恍如隔世为人的感觉,的确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啊,她抱着康宁的手臂,埋在他臂弯里几乎哭出来。
“没事了,你安全了。”康宁拍着她的背。
“我……我担心我爸。”
“我会救他的。”
阮巧儿抬起泪眼:“你为什么会回来救我?你不怕死吗?”
“我答应过丁蕊,要让你平安度过这个项目期,这是我的职责。”
“就是为了……丁蕊?”阮巧儿心在颤抖。
康宁看着她的泪眼,泛起不忍,但还是别过脸去:“是的。”
阮巧儿的手慢慢从他手臂上滑了下来。
………【十六、临危受命】………
当丁蕊接到电话,得知康宁从贼窝里把阮巧儿带了出来,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急不可待地跑到楼下,远远看到两人正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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