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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的豪门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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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微白心里凉透一片。

    似乎从一开始,债务关系就像横杠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深沟。有些人受着受着就成了习惯,有些人欠人一分都时刻记着要还。

    季微白厌恶前者,却又害怕着顾臻是后者。

    若有一天顾臻觉得自己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情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季微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一时援手能让顾臻用一生相还。

    季微白就像一个小孩。他每次爱一个人,都只懂得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给予对方,可是如果对方拒绝接受,他就变得不知所措。

    白莎莎后来的情况顾臻并不清楚,只知道她过得不是很好。她读的是和祁则晟同一个学校,但是似乎最后连学位都没拿到过。

    季微白那一日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就觉得心头有愧,第二天就让人去把家里的锁和顾臻的整张床都换掉了。门锁换了指纹锁,只输入了他和顾臻的指纹。

    碎掉的陶偶,说是有多昂贵却也不见得,但是对于季微白来说,却是他很重视的东西。

    说过的话也像是刻在心头的裂纹,虽不明显,却时时提醒着一个人的心被伤到过。

    所以当这辈子顾臻看到白莎莎竟然就这样放弃了继续纠缠祁则晟和季微白时,都替她松了一口气。

    她的行为仍旧让顾臻觉得三观不合,不过这种情况对顾臻来说却是少了一个麻烦。不用每天看到这女生真是大好!

    至于偶尔的擦肩而过,顾臻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反正他和白莎莎本来就没有什么私人瓜葛。

    这一天下午课后,顾臻往办公室送收好的作业,正好经过白莎莎的教室门口。因为是课外活动时间,所以这个时候每个班级都没有几个人。

    但是顾臻却偏偏看见白莎莎站在她班级的教室门口,一动不动。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走了过去。

    结果经过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传来一句话:“……她啊,只要随便送点什么东西就肯定能约出来,对吧?”

    顾臻本能地望向了白莎莎。

    怎么想都觉得里面的男生正在谈论的人是白莎莎。

    这个时候白莎莎也正好感觉到顾臻的存在,转过头来跟他四目相对。

    两人互望了一眼,白莎莎就收回了视线,猛然一甩头转身向着顾臻走过来时候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教室里面的谈论还在继续,全部都是一些难听的话。根据谈话的内容判断,里面闲聊的不少都是之前和白莎莎玩在一起的男生。

    顾臻停下了一会儿,就重新抱着一叠作业向着办公室走去。

    过了几天,他还看见过几次白莎莎和她班上的男生走在一起,仍旧说说笑笑,打情骂俏,丝毫也没有一丝吵过架的样子。

    顾臻想她也是够拼的。

    这个过程中,白莎莎稍微注意到了顾臻这边的视线,僵硬了一秒钟,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几天后两个班级一起上体育课,顾臻打完球去洗脸的时候,白莎莎就跟了上来。

    她质问道:“之前的话,你听到了吧?”

    顾臻回答道:“听到一点。”

    白莎莎说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可耻吧?这么虚荣,所以才活该被人骂,被人看不起。”

    顾臻心想,这关他什么事?但是面上他却只是带着点疏离味道地笑了笑,回答道:“怎么会?”

    白莎莎说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是谁又不自私自利呢?我想穿漂亮的衣服,想戴漂亮的首饰,这也是错误吗?大部分女生脸上装得乖巧,但心里也不一定就不想那么做,只是她们不敢而已!”

    顾臻不知道她为什么特意来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们其实根本就跟陌生人无异。

    然而白莎莎的表情扭曲,神情激动,仿佛试图着寻求认同一样说道:“哪个女生敢说不在乎每天穿得又破旧又难看?我不过就是想要过得好一点而已。我家里没有你们那么有钱,可是我总有权利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努力吧?”

    顾臻叹息一声,回问道:“既然你这么觉得,又问我干什么?”

    既然白莎莎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都是理直气壮的,又何必向一个根本不熟的陌生同学寻求认同?

    白莎莎愣在原地。

    顾臻的话,说不出地一针见血。

    她为什么要追上来,要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对方寻求认同?

    那大概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像她自己一遍一遍自我催眠地理直气壮。她在自我怀疑,在自我否定,在怀疑和痛苦。

    她需要一个知道了她到目前为止所有经历的人而不会因此而嘲笑讥讽贬低她的人……来告诉她一个答案。

    ——一个她所期待的答案。

    但很显然,顾臻不是那个她期盼中会给予她认同的人,也不会肯定她自身目标的正确性。

    顾臻给予出的答案和她的期待却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听到赞同的意见,那么恐怕会失望了。”顾臻毫不留情地回答道,“你要怎么做是自己的事情,只要承担得起后果就可以了。就算人人都有追求高品质生活的权利,你追求的也不是什么正当的方式。当然,这跟我无关。”

    白莎莎傻在了原地。

    然后顾臻拧干了手上的毛巾,就转身去找顾深会合了。

    在学习和经营种植园中这样过了大半个月,酒厂第一个月的盈利很快就结算出来了,而月光花果实的供货款项也被打到了账面上。这个过程中,顾臻又招聘了几位生物专业的研究员,把研究植物杂交技术的项目正式提上了日程。

    食谱中的专属植物本身是以各种常见植物的基因片段合成的,理论上这种合成其实也是通过现代科学手段来完成,只是目前还没有听说有定向合成这种技术。而如果只靠随机地合成,也许要几千几亿次的试验才能得到一个最完美的品种。

    食谱本身的技术,至少也领先了他们几十几百年难以预估。顾臻倒是想研究它的存在原理,可惜对于这种几近魔幻的存在,他目前实在找不到一种合适的研究手段。另外万一研究坏了,他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短期内顾臻的目标在于一步一步把食谱里面的种株一样一样地研究清楚,就算不能直接放入市场,至少他自己得清楚,植物本身的基因构造,如何种植,有什么样的功效……等等。而一旦开始不断地杂交出新的品种,那么把食谱里面的植物给拿出来就会变得毫无压力,毕竟在实验过程中把某个品种替换成另一个,对于顾臻来说根本就是不动声色的事情。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食谱里面拥有的技术最大程度地转换成自己真正的财富,哪怕有一天他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它,也可以凭借学到的技术和知识受益一生。

    而要做到这一点,以及要完成顾深的梦想,他都需要更多更稳定的资金流。顾家再有钱,但是也不可能无止尽地为他提供巨额现金,所以顾臻必须把如何攥取资金的问题提上日程了。

    而事实上,这一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具备。从二月开始,顾臻就开始截留了种植园的大部分盈利以及酒厂属于他的那部分分红,与顾家每月打入的零用一起投入了短期方便套现的金融产品之中。

    另一方面,他对顾家父母兄长提出了希望提前一年参加高考,以方便之后更加投入到种植园经营和新品种研究中的想法。
第45章
    顾臻提出这个想法时;整个顾家都十分惊愕。

    顾占丰想了想,倒是没觉得顾臻这个要求过分;毕竟顾臻的成绩确实很好;既然他自认已经预先学习了高中三年的课程并且有所掌握,那么应该不是夸夸其口。

    顾占丰只是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而顾臻对此也有很好的解释;他目前已经基本温习过了高中期间的所有课本,自认学得还算比较扎实。而目前种植园所需求的一些更高层次的技术;却已经不是高中这个阶段的学习可以提供支援的。他虽然可以买相关的书籍自学,也可以在疑难的时候去询问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但是这样的学习方式毕竟有些不妥。

    想要更加完善更加系统地学习相关的专业知识,那么还是要早日到大学去。

    这个要求显然是合情合理,可以接受的。顾占丰于是又开口问道:“那么你就这样决定了?以后想学生物专业?”

    顾臻郑重地点了点头。

    顾占丰又开口说道:“我们家的产业多数分布在电子和文化领域;在像是农牧业或者生物技术方面都没有任何涉及……连饮食行业都没有涉及。如果你去确定要学这个;恐怕我们以后都没有办法给你很多帮助,这个你明白吧?”

    顾臻认真地回答道:“我明白。”

    其实他本来也不需要更多的帮助或者扶持,相对于世界上大部分的同龄人来说,他的起点都已经高到让人艳羡了。

    前世他没有任何家世作为辅助,也一样一步一步走出来了。哪怕辛苦一些,但是重要的永远是一个人自身的决心和能力。而这一辈子,他拥有的已经比他能够想象到的还多很多。

    顾臻没有什么不满足。

    顾占丰点了点头,对顾臻说道:“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学校,跟你们老师说这件事。”

    第二天,顾占丰延迟了一日回z市,花费了一天带着顾臻去了学校,跟老师说了顾臻想要跳级,直接参加七月高考的事情。

    这事情显然惊愕了不少人。这时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学期,就算顾臻成绩再如何优异,这一年的差距是抹不开的。

    对于这样一个很有可能拿下市状元甚至省状元的好苗子,听说情况的老师都来围观了一下,顺便试图劝说顾占丰和顾臻不要急于一时,反而导致准备不充足。

    但是最后在父子俩的坚持下,学校还是为顾臻安排了一场跃级考试。

    等到一张一张地考卷批改下来,一个一个地分数打出来,高三级班主任与任课老师们看着顾臻的眼神就一个一个都变得炙热起来。

    因为时间太赶的问题,顾臻的回答其实并不能算是完美无缺,有些题目只是简单地写了一下解题思路和速算出来的答案。很多草稿也是直接就打在一旁的空白处,让卷面显得有些潦草凌乱。但是即使如此,毕竟是很短的时间内做了好几科的试卷,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做题时的应付自如,以及良好的心理素质,很快就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何况因为是当场批改试题,所以顾臻做出来的卷子正确率如何几乎是有目共睹,很显然这孩子并不仅仅是应对性地死记硬背了各种练习题,而是真正把课本上教的各种知识点都吃透进去了,而且也牢牢地记在心里,所以做起卷子来才会这样举重若轻。

    这样的好苗子,即使在高二再多读一年,也让诸多师长觉得是浪费了他的时间。

    校长检查了每一套模拟卷子的分数,又问了担任顾臻任课老师的语文老师:“平日作文怎么样?”

    老师知道回复了之后这个学生八成以后就不会归她教导了,但还是老实回答道:“风格很稳,议论文写得最好,高考只要发挥正常就一定会拿高分。”

    老校长点了点头,然后对顾占丰说道:“既然孩子的水平已经有了,那么跃级的要求就是合理的。不过具体安排到哪个班上还要再商议一下。你们先回去,等我们商量一下再通知你们。”

    顾占丰其实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这么给力,显然他说已经掌握了高三的知识并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很是在众人面前长了面子,所以他的心情也很不错,对着老校长点了点头,说道:“麻烦您了,王叔。”

    老校长摇了摇头,笑说道:“不麻烦。这样的麻烦要是多来几次,我梦里都要笑醒。我从事教育也几十年了,要是年年都能看到像顾臻这样的好孩子,我觉得我再干几十年都不费劲。”

    这是老校长的真心话。本校的各种师资和设备是很好的,可惜大部分学生的家境都比较优越,对于未来的选择性也多,平日里读书就显得比较散漫自由。

    校风开放固然没什么不好,也不能代表学生就没有好好学,但是老一辈的师长总是有那么点偏执,希望能教出那么几个足够出色,能够在多年以后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学生。

    而后顾臻也向校长和诸位老师道过谢,才跟着顾占丰离开了办公室。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顾臻在办公室被许多老师围观的消息早已传闻开来。他刚推门进去,就有人主动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顾臻也没有隐瞒,用短短几句话就说清楚了越级考试的事情。

    反正事情已经基本决定,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所以顾臻也没有为了低调故意不说的意思。

    这显然是个惊爆的消息,听完他的回答,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等他回到座位上,季微白开口问道:“为什么?”

    顾臻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要跳级?”

    为什么呢?其实跳级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顾臻之前就有所考虑,不过没有真正决定下来。

    而最终顾深促成了他的决心。

    季微白继续问道:“顾深也一起跳级?”

    顾臻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她继续读高二。”

    顾深不像他,早就读过了这些课程,而且之前又经过有目的性地复习。顾臻觉得她还是按部就班地读完高中比较好。

    两兄妹之前就这个问题私下商量过,顾深其实有些不理解。这一次顾臻没有瞒骗她,只是很认真地告诉她:“深深,我没办法很清楚地告诉你为什么,也不想欺骗敷衍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想实现你的愿望……你相信我吗?”

    顾深看了他半天,最后选择了无条件接受顾臻的决定。

    她问:“这个原因,跟阿臻你有时候拿出来的……那些像是有魔力一样的点心有关系吗?”

    顾臻顿了一下。

    顾深却又马上回答道:“阿臻你不用回答我也没关系,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嗯,那是给我的特典,特典就只是特典……对吧?”

    她对顾臻露出微笑。

    顾臻于是也对她笑了笑,回答:“对的。特典就只是特典,所以深深你只要享用就可以了。”

    然而季微白不会理解。所以他看着顾臻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责怪。

    顾臻有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就好像他对季微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这辈子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顾臻读书的时候,祁则晟突然开口说道:“你的成绩,想要跳级根本不可能吧?”

    顾臻愣了一愣,却发现祁变态这句话并不是对着他说的,对方的目光正带着笑意地越过他的桌面望向另一侧的季微白。

    季微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关你什么事!?你难道行吗?”

    顾臻心想活该——让你们富二代,让你们一天到晚上课睡觉,让你们老是抄人家的作业……让你们活得肆无忌惮。

    祁则晟和季微白的成绩也不过中上——当然成绩并不能代表能力,成绩代表的只是你能考上什么样的学校。

    这两人前世今生都不可能跟他上同一所大学,真是可喜可贺。

    而那之后,很快顾臻就被调到了高三,和高一级的师兄师姐们开始一起上课。

    高三的学习气氛要比高二浓厚了许多,哪怕在一向风气宽松的本校也是一样。升上高三之后的第一次模拟考试,顾臻依旧是当仁不让地高居榜首,顿时让所有人都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而对于顾臻来说,学习或者生活其实都没有什么变化。

    种植园这边,根据他的计划,研究员们已经开始研究各种杂交月光花和其它植物的手段,并且有了一些并不明显,但是多少有些鼓舞作用的成果。

    但是这还不够。想要扩大这些成果,扩大人力物力投入却仍旧是必须的。

    而这也是顾臻之所以想要提前一年高考,在暑假之前就从高中繁忙的学习中解脱出来的原因。

    因为这一年的下半年,因为各种原因,全球的气候突然变冷,是一个著名的寒流年。传说中的小冰河期侵袭全球各国,造成大面积的各种冰雪灾害。

    而同时相伴而来的,就是一波棉花期货的大行情。

    这一年的八月到十一月之间,期货棉花价格暴涨三百倍,不知道多少人依靠这股潮流杀入金钱场,甚至有人手持六百万资金,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攥取了整整十三个亿的资金,而就算是这样,也不是当时的极限操作。

    这是真正不会因为市场中的博弈而出现逆转的,不可违抗的大行情。

    顾臻上辈子是金融专业出身,对于这方面的资讯了解得很多。金融业中,无论股票,期货,期权等等,都是十分高风险高利润的项目,可惜一般人都要至少做个七八年才能勉强上手,不过不失。

    所以顾臻虽然是金融毕业,最后从事的却不是证券行业。这行费心力,上手慢,初入行要交的学费足够让很多人一蹶不起。顾臻从来谋定而后动,自然不会一头冲进去。

    但是他也不排斥跟随这一波大行情,为自己攒一笔快钱。八月的气候将会成为他会否入市的重要依据,而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把其他事情处理好。

    顾臻想要在七月结束高中生活,空出时间来进行证券投资,并通过这一波可能来袭的大行情狠狠赚上一笔后就一击脱离……这复杂的考量,是不适合与任何人直白地说出口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这个借口成功地说服了顾家父母和顾琤,而唯一一个对此仍然抱有疑虑的顾深,却十分体贴地并没有追根究底,而是默默地支持着他。

    对于这样的妹妹,顾臻反而越发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果顾深想要演戏,他就用自己的双手满足她的愿望。若是前世,他或许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今生的幸运既然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资本……那么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顾臻是那种下定了决心就会一心一意去实现的人,所以这之后他就开始一边聚集资金,一边开始专心地进行考前复习。

    不管以后想做什么事情,一个好的学历对于顾臻来说都是必要的。也许现在的学历已经无法决定他的人生,但是它依旧会代表顾臻的自我价值含金量,代表他人对他的观感和社会信任感。何况,对于顾臻来说,同样是一个本科文凭,顶尖学校和末流学校能够学到的知识,见识的场面,享用的师资力量也是完全不同的。

    在七月之前,他放弃了所有的其它事情,把种植园方面的各类事物安排好之后,除了每月查询一下账目和研究进程之后,就不再过多地干涉。相反,越是决定七月之后就开始脱离高中生活,他这时的状态就越专心,精神就越集中。

    而在顾臻下定决心要力压一众高一级的学长学姐,全心全意向着高考出击的同时,在他原本班级空荡荡的座位两旁,祁则晟和季微白两个人正在隔座聊天。

    这天祁则晟刚到教室,就发现季微白正出人意料地在对着课本在做题。他的学习态度散漫,基础打得也不结实,一向考试都是前三天才开始突击,所以很多题目要对着课本上的公式才能做得出来。

    但是这样的季微白,这时却十分认真地在做着题。

    倒是让祁则晟十分惊讶。

    看着对方临时抱佛脚看了一会儿,祁则晟开口说道:“你就算从今天开始整晚不睡觉地读书,也是没有办法今年就参加高考的。”

    季微白说道:“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顾臻说得对。我要是到现在还不开始用功,明年难道就直接找所二流大学赞助入学?我还是想上所好学校的。”

    祁则晟见他嘴硬,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用探究的眼神盯了季微白一会儿,却在对方抬头的瞬间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也拿出了书来看。

    祁则晟不知道季微白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自己却明白了一件事。

    他觉得不甘心。

    他从小就做什么事情都很轻松,虽然有时有些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栽一跤。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虽然有时他的行为会让人觉得过分和不近人情,但是祁则晟却觉得那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更加洒脱和看得明白。

    如果一件事情,你可以干净利落地一次了结,又何必因为顾念他人的想法而拖拖拉拉,踌躇不前?如果一件事情,你觉得做了之后会让自己痛快很多,那么又为什么要因为它不符合“规矩”而不去做它?

    他活到这么大,做什么都没觉得困难过。读书什么的,虽然目前比较一般,却也不是因为读不好,而只是因为他自己懒得去花心思。

    在祁则晟心里,他觉得自己只要想,那么就算要考上榜首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当隔壁实实在在坐了个榜首的时候……祁则晟才发现,自己或许坐井观天了。

    顾臻是个怎么样的人?

    就这几个月的接触中,祁则晟觉得自己已经比任何人都了解顾臻的本质。

    甚至于顾深。

    就像当年可以一眼看透白莎莎一样,祁则晟有一种天赋,就是往往比一般人更容易察觉他人的本质。这种能力,说是阅历也好,说是环境造成也好,或者说是天生异禀……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第一眼看见顾臻的时候,他一步一步走下讲台,与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却神态沉稳地移开了目光,祁则晟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很稳的人。

    稳是什么意思呢?

    稳是说,顾臻是一个对自己的决定和想法都很坚定的人。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大部分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改变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定,自己的感情……被诱惑,被放弃,被改变。而越是稳的人,他们越不容易被外界因素轻易地改变。

    而一个很稳的聪明人,就越发不容易被改变。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祁则晟的这个判断。

    顾臻从来不是一个闭着眼睛往前冲的人。他总是亦步亦趋地跟随在顾深的身后,却会在她做出任何决断的时候伸手帮助。他似乎从不会被愤怒或者喜悦冲昏头脑,无论是名列榜首或者无意中被同学打碎了墨水瓶毁掉了练习册,他都不会生气。

    ——是真的没有生气。

    因为祁则晟问过他:“你为什么不生气?”顾臻却只是愣了一愣,说道,“因为没必要?”

    而祁则晟很快就知道对方为什么说没必要。那天顾臻让打翻墨水的男生跟他去了一趟办公室,直接把染了墨的练习本给老师看了一眼,证明了这是一场意外,回来就拿了一本新的练习册。就连那天的习题他都没有做第二次,因为他很直接地问了老师,已经做过一次习题,可不可以不用做第二次。

    而老师就那样答应了。

    到最后,打翻的墨水瓶和脏掉的练习册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祁则晟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或者其他学生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无非要么生气,要么忍耐。但是无论是哪种方式,得出的最好结果也就是和顾臻得到的无异而已。

    或许,顾臻也不是真的从不生气,只是祁则晟不知道而已。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常常你觉得他深沉的时候,他却表现得很坦诚;你觉得他肤浅的时候,他却总会有出人意料的聪明做法。

    祁则晟自认自己做不到对方的地步。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祁则晟感觉到了不甘心。

    沉默了一会儿,祁则晟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顾臻想要考哪所大学吗?”

    季微白愣了一愣,然后才意识到,他连这点都不清楚。

    他一停顿,祁则晟就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到了答案,笑说道:“你喜欢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祁则晟这句说得挺小声,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但是季微白还是听清了。

    他张开了嘴,一瞬间竟然惊愕得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只顾着直愣愣地看着祁则晟。

    祁则晟说道:“看来我猜对了。你喜好的类型还真是千变万化……”

    白莎莎和顾臻的类型和层次都相差太多了吧?这两人不管怎么看,从性格到喜好到行为作风,都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季微白被他一句话诈出内心的秘密,顿时神色紧张,问道:“你想干什么?”

    祁则晟看他紧张的样子,也眼神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放心吧。顾臻没什么惹人讨厌的地方,我不会随便乱来的。你要是喜欢他就喜欢吧……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季微白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发现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祁则晟回答道:“没有啊,你表现得一点也不明显。你可以认为是我观察力太过犀利。”

    ……要不要这么自恋?

    不过祁则晟既然都说了这样的话,季微白倒是放心了一些,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你要跟我保证,不会对顾臻出手。不管以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我有什么得罪了你的地方,你都可以对着我来,但是不要对顾臻出手。”

    祁则晟说道:“我不是已经说了,顾臻没什么让我看不过去的地方,我不会随便乱来的吗?”

    季微白说道:“我不要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要你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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