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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吃到饱(奸妃列传之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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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低贱的奴下,命运都捏在旁人手里,是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过,就算是眼前这个笑得满眼自信,美丽绝伦的赵妃子,也不过是个敌不过命运算计的女人,现在的笑,不过是明日的哭……
谊女嗤嗤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可怜还是惋惜抑或是恶意的满足。“娘娘,男人都是一样的,一旦尝过了鲜味儿,猫还能不偷吃鱼吗?”
赵妃子胸口一紧,脑中那隐隐的警钟再度敲响了起来,她蹙眉疾问:“你是什么意思?”
“人人都知君上不近女色,可自娘娘进宫后便“治愈”了君上的心病。”谊女
笑了起来,眼中同情与耻笑之色更浓了,尖声道:“娘娘呀娘娘,您这算不算是捣熟了果子,却叫旁人给摘了吃了?”
她心跳急促,身子猛然晃了晃,险些站不稳脚步。
彩夷连忙扶住了她,“娘娘别慌,君上身边高手如云,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可、可万一他中了算计,不得不与人……难道那些高手暗影敢拦住吗?
一想到只会对着她笑,只会抱着她,偎缠着她的君上怀里搂着另一个女人的软玉温香,四肢交缠裸捏以对,他漂亮如玉的大手会抚摸那人的唇瓣、身躯……刹那间,她呼吸僵止,心脏痛得像是要被拧爆了!
不!不可以!
“你--是谁算计君上?快说!”赵妃子杏眼赤红,冲动地就要上前狠狠揪住谊女的颈子逼问。
“迟了。”谊女笑得好不谁异。“现在只怕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了。您说,头一个夺了君上精元的娘娘,能不能就此勾诱了君上的魂,甚至是一举怀上君上的龙种呢?到时候,娘娘,您又如何自处?!”
“不会的……不、不会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用力扣陷入了掌心,仿佛藉由那剧烈的痛楚就能转移、压抑内心逐渐浮起的恐惧和绝望。“君上若是会轻易中计之人,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们怎会甘愿独守空闺,又怎么可能不出手?”
“那是因为大周宫里从不曾有你。”谊女嗤地笑了,怨毒的眼神闪着冰冷的幽光。“君上心爱娘娘,你便成了君上的软肋,只要有人能易容成娘娘的模样,又和君上双双饮下了“迷春药”,君上还守得住吗?”
赵妃子听得冷汗涔涔,心凉了一大半。
“来人!卸了她的下巴,把人押到水牢去,待事了再由君上和娘娘处置!”怒不可遏的彩夷火速下令。
“来人!带本宫去君上处!”脸色苍白的赵妃子狠命地一咬舌尖,直到鲜血迸出,痛感将她的理智和冷静唤回,她沉声命令道:“传令羽衣卫和铁衣卫,立刻闭宫,秘密监管住这宴席上和后宫里每一处,一人不可入,一人不可出,直待君上决断!”
“领命!”
“还有,带上太医院首!”
“诺!”
希望……还来得及……
赵妃子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在暗影们的偕扶下凌空而起,没入被大片夜色笼罩住的沉沉宫墙深处。
她再嫉妒再心痛君上和旁的女子交欢缠绵,都远远比不上害怕当君上发现自己被算计,被他最痛恨的后宫蛇蝎女子“强行侵犯”后的愤怒、痛苦、作呕……他曾告诉过她,他的母后霪乿后宫,是他这一生至恨至厌至耻的丑恶记忆,所以当世除却她之外,任何女人的碰触对他而言,不啻是带了毒的黄蜂刺,也是最最羞辱的烙印--
“君上,您撑着点,阿妃来救您了!”她强忍泪水,紧紧咬着下唇。
皇天在上,她赵妃子在此立誓,若是那些女人当真辱及了君上一根手指头,她今晚不惜血洗后宫,就算会永世背负恶毒之名,也要为他讨回今日之耻!
用极大者,一赤已下不合用。汤鳞治,邪截,臛叶方寸半准。
豉汁与鱼,俱下水中。与研米汁。
煮熟,与盐、姜、橘皮、椒末、酒。
鳢涩,故须米汁也。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鳢鱼臛》
赵妃子在暗影们的扶领之下,迅速来到一处隐于梅花林后的小苑里,她满心惶急不安,在落地之际险险拐着了脚。
“娘娘当心!”一名暗影连忙搀稳了她。
“本宫没事。”她匆匆地就想往里冲,压低声音疾问道:“君上就在里面吗?为什么亢没护着他?为什么由着人把君上带到这儿来了?大宗师们呢?还有伺候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回娘娘的话,若是君上真中了计,最有可能便是连亢统领都被调虎离山引开了。”暗影回道。
“可恶!”若今晚不是后宫女子为了爬床所使的手段,而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甚至是赢家人,那么君上还有命在吗?
赵妃子脸上青白交错,惊悸难抑地大步冲上殿阶,却被数十名侍人和侍女强硬的拦住了。
“娘娘止步。”其中一名侍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君上有命,今夜召幸淑妃娘娘,闲人莫扰,违者杖毙。娘娘请回吧。”
“本宫若偏要进呢?!”她冷冷地道。
“那就恕老奴无礼了,来人!“护送”娘娘回宫!”侍人尖声令道。
数十名侍人手上的拂尘顿时化作青光,齐齐向赵妃子凶狠袭来。
赵妃子脸色一白,杏眸微眯。“轩,护本宫入殿。翎,这里交给你,只留几个活口作证便可!”
“诺!”
隐于暗处的大宗师奸蓦地窜出,袖子一甩,凌厉掌势逼退了众人之后,迅速揽起赵妃子的身子,以神鬼莫测的速度流星赶月般穿过了人墙,消失在梅花小苑殿门内。
暗影翎则是剑袖一滑,霜冷软剑执在手上,和另两名暗影如狼扑羊群般地杀进那数十名侍人侍女之中,一瞬间血花炸开,惨叫连连。
赵妃子一进入内殿,映入眼底的是锦榻上一个躺着的修长精壮半裸身影,和跨坐在其腹上,已是半解罗衫的美丽窈窕女子时,脑中最后一丝理智登时消失殆尽!
她胸口剧痛,眼眶一热,哆嗦着惨白的唇瓣,脚下软绵绵地仿佛踩在虚空之中,再无半点前进的力气。
迟了……她还是来迟了……
不知是尖锐汹涌的忌妒,还是因为沉重的愧疚,灼刺得她心口一阵鲜血淋漓,热泪夺眶而出,牙关紧咬的唇瓣已是伤痕累累,滴滴血珠滑落,她却已痛得僵硬麻木了。
君上,她的君上哥哥,因着她的保护不力,还是被后宫的美人蛇蝎算计了。
“放开他!”她满面泪水,眸底却燃起了熊熊恨意和杀气,娇小身子疯狂地冲上前去,也不知哪来的巨大蛮力,一把将坐在宇文堂身上的淑妃拖下锦榻,然后扑上去凶悍地乱拳如雨,死命地痛殴起美丽娇弱的淑妃。
“住、住手,你好大的狗胆……噢!”淑妃惊怒万分,还想耍威风的时候已经被她一拳揍得俏鼻喷血,痛得缩成了一团,哀哀惨嚎了起来。“不要再打了……啊啊啊……好痛……救命,君上救命啊!”
奸远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君上说得对,女人间的战争果然不输男儿啊!
“还叫?我让你再敢欺负我的君上,让你再敢逼奸我的男人,还易容成我的模样……想死啊你?今天不打爆你,我赵妃子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向来笑咪咪的赵妃子发疯发狠了,重重地坐在纤瘦的淑妃身上,一家伙几乎坐得淑妃岔了气,再被她一阵狂暴乱拳猛揍狠打,登时被揍得鼻青脸肿凄惨难当。
赵妃子最后恨恨一记重拳把淑妃揍晕了,气喘如牛地坐在她身上,忽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君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阿妃没护好您的清白和安危……阿妃辜负了您的重托……阿妃没用啊,哇……”
她哭得撕心裂肺,发乱妆散,凄楚可怜的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轩暗暗抹了把冷汗,又是不忍又是尴尬又是内疚,忍不住朝锦榻上那个不知几时已坐起的俊美主子使了使眼色。
那个,君上,事儿玩大了,娘娘都被吓哭了,怎办?
宇文堂瞪了他一眼,俊脸在望向锦榻下方,那个明明把人打成猪头还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肉球时,眸里满满都是心疼和歉疚。
唉,本是想将计就计斩除了淑妃及其身后的韩国公府势力,也是给小肉球一个练习宫斗、提高戒备的机会,却没料想计是成事了,却也把人给吓坏了。
“小肉球,莫哭,莫哭……孤无事。”他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了,心都给哭得揪拧成了一团,又酸又软的灼疼难忍,忙下了榻将她拥进怀里安慰。
奸就在此时出手如闪电地将昏厥的淑妃拎出了殿外,将一室温香宁馨留给了这对腹黑帝和暴力妃,咳。
“孤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宇文堂柔声地在她耳畔道,轻轻吻着她哭得泛红的小巧耳珠,心底满是怜意。
赵妃子敏感地身子微颤,顿时忘了哭,回过头来,呆呆地望着他。“你……她……没有……吗?”
虽然她鼻音浓重又抽噎得口齿含糊不清,他还是一下子便听懂了她的意思,又感好笑又是怜爱地瞅着她,摸摸她泪痕斑斑的小脸道:“孤若这么轻易就能中了她们的计,今日又怎能好端端地在这儿?”
她傻气地愣望着他,泪珠儿还在杏眼里打滚,模样儿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他笑着低叹了一口气,紧挨着她微湿的雪嫩脸颊,柔声道:“孤今日,不过是做了一回饵罢了。”
“那、那你有被吃掉吗?”她吸吸鼻子,哽咽地问,小圆脸上满是委屈,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抑或两者皆是。
宇文堂闻言哭笑不得,额头微用力地蹭了蹭她的额头,“傻儿,孤没那么好的兴致以身喂虎,孤嫌脏。”
“那就好,那就好……”赵妃子长长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弛了下来,眼泪不知怎的又管不住地夺眶而出,哭得唏哩哗啦,小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项。“君上你、你吓死我了……呜呜呜,阿妃还以为、以为迟了一步……害你被玷污了……”
玷污?
隐于暗处的亢险些喷笑,却在被君上抬眼冷冷瞥视一记时,吞了口口水,悄悄地闪人去了。
“孤无事,要不你亲自检查看看?”他收回警告的目光,低头凝视着怀里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肉球时,眼神尽是深深的疼惜。
“对!是该检查!”赵妃子想起方才那一幕,又气恨得牙痒痒的,猛然一把推倒了他,心急火撩地拉开他原就半敞的龙袍,露出了大片块垒分明的精壮胸膛,小胖手迫不及待地抚摸了起来。“要是被她硌着了咬着了一个印子,我就再加揍上她几拳--哼,敢碰我男人!”
他想笑,却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摸得身躯酥麻如电,紧绷敏感难耐了起来,心下终于感觉到“危险”。
“呃,小肉球--”他喉头莫名发干,开口时声音沙哑,有着一丝陌生的情欲难耐。
“她碰你这里了吗?这里呢?还是这里?!”赵妃子浑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也不知娇软又充满弹性的屁股坐在个大男人平坦如铁的小腹上,充满了多大的诱惑,小胖手偏还不安生地越摸越下面,检查得可仔细了。
“小肉球,你……是在挑战孤的忍耐度吗?”宇文堂眸底的炽热幽光更深了,目不转睛地牢牢盯着她,疮哑地问。
“欸?”她疑惑地抬起头,小圆脸憨傻可爱地瞅着他。
“如果你真想彻底深入检查孤是不是没被玷污,有一个最好的法子。”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浑身乱窜的陌生情欲火焰因着她微张的小嘴儿,越是狂烧了起来。
“什么法子?!”
宇文堂没有回答,只是猛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英俊的脸庞带着异样的羞赧,低下头轻轻地覆上她的唇瓣--
于是,一夜春情癫乱开始……
宇文堂虽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男子,却因多年来厌女色如蛇蝎,故此还是童男之身,可这不代表他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更不表示他的体力有任何可受质疑之处。
简而言之,今夜帝王大爆发,终于开吃小肉球了!
赵妃子先是傻乎乎地被吻得七荤八素,然后身上罗衫也被脱得七七八八扔了一地,就剩件肚兜儿勉强兜住那一双颤生生的浑圆玉乳,却还是被他隔着单薄的肚兜呓咬吸吻得又酥麻又疼痛,粉红的乳豆儿都挺立了起来,艳红如小小。樱桃,硌得生疼。
她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地扭动着丰润身子,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雪白的小肚肚上撩拨画圈,惹得她阵阵颤栗,止不住声声娇喘呻吟。
“君上……好、好奇怪……的感觉啊,阿妃痒……”她在他的抚触挑逗下,几乎软瘫成了一汪春水,白皙赛雪的娇嫩身躯泛起了迷人的粉红色,越发衬得秀色可餐,引得他心下大动。
“别怕,孤在!”宇文堂凤眸晶亮,望入她迷濛却又满是信任的洼洼水阵里,大手下一瞬已然扯落了她柔软的亵裤,修长指尖摸索着她双腿之间,直寻到了“传说中”那紧窄湿润的小蜜口儿,心下一荡,指尖努力地想钻进那一颤一颤的蜜径里。
“好疼!”她不安地瑟缩着,小圆脸霎时吓白了,哼疼地哀求道:“君上别、别……阿妃怕疼……”
而且不是深入检查他吗?为什么他深入……深入的是自己呢?淑妃碰的人又不是她呀!
她还来不及问出心头惊疑的迷惑,下一刻又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连落入狼爪的下身敏感私密羞处都顾不得了。
许是方才已经被他舔吻抚摸得动了情欲,赵妃子腿间的羞蜜处淌出了涓涓春水,正好被他就着钻了入半指,而后一指……胀疼的感觉初初袭来,她倒抽了口气,立时就被他灵活的长指勾挖钻逗得浑身轻颤,触电般地哆嗦抽搐了起来。
“君上!”她压抑地娇叫了一声,一下子便抖颤着去了。
指尖被她体内湿热黏滑春意包围住,惹得宇文堂心火轰然沸腾,胯下巨物勃胀得发疼,如铁柱般地紧紧抵住她柔软的小肚肚,激动难耐地顶了顶,圆硕龙首已微有湿露沁出。
“小肉球,孤的阿妃……你,今日便给了孤吧?”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恳求,指尖偏又使坏地在她犹自颤颤的蜜穴里大肆抽动了起来,勾得那晶莹春水四流,濡湿了身下的锦榻。
她在他指尖逗弄之下险些死去活来,呜呜抽噎娇喘呻吟着,哪里还有半分的理智?
“好不好?嗯?给不给?”随着他的问话,指尖一枢一抽,刁钻地勾挖得她频频抽颤,呜咽昏昏地胡乱点头。
“给给给……呜,别、别弄了……”贝齿紧紧咬住他强健的肩头,她娇娇低泣着。
他等的就是这一声,深情的凤眸光芒乍亮,他抽出了湿淋淋的长指后,大掌立时托起了她的娇臀,眸光火热地盯着她不住颤抖的嫣红微肿花瓣,一手扶正了自己胯下赤铁般硬硕的长物,抵住那小巧蜜缝处,缓慢地挤开了那两片羞花唇儿,坚定地顶入……
“痛痛痛……不行不行啊啊啊……”她险些疼得翻白眼晕过去,口里惨叫连连,一手死命地挡着他的胸膛,另一手努力想要推开他底下那根凶物,却在碰触之下被那滚烫硬挺的硕长巨物给吓得半死。“你的……尺寸严重不合啊……会、会死人的……”
他就是用她阿娘临别前塞给她的春画本里,那种、那种事要给她放小宝宝吗?
可是春画本上头的明明就没有这么大,这么长,硬放进去她那里--她一定会撑裂的,会被弄死的呀!
眼见小肉球吓得小脸都惨白,他义是心疼又是想笑,可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别怕,疼只疼一下子,孤保证--后头滋味就美极了。”他极力回想着曾经听那些大宗师暗地里聊笑的私话儿,喘息着保证道。
“阿妃怕痛……”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抖着声儿问:“您能不能……弄小一点点?!”
他隐忍的热汗点点滴落在她雪白的小腹上,惹得赵妃子身子一抖,被他双掌捧呈在眼前的娇羞花瓣儿又是一颤,宇文堂最后一寸自制力霎时崩溃了,低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直入到底--
赵妃子被捣弄得魂都飞了,又被他挑逗中带着坚定的情意撩拨得心下暖荡不绝,哪里还有不允的?
“那、那你发誓这一生,啊……嗯,真的只吃、吃阿妃,就……就由着你……慢些,呜,太深了!”她娇声颤颤,在销魂欲死的当儿还不忘讨价还价。
“好,孤允了!”宇文堂低笑了一声,满眼温柔痴切,几不可闻地喃喃。
傻阿妃,若非是你,孤此生又怎会情动?
深宫处,锦榻上,春意深深,不为欲,不为孽,只为情根深重……
第九章
自那夜后,赵妃子正式承宠,也是大周帝宇文堂唯一的宠妃,并于隔日受封皇贵妃,一举跃升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
后宫一片哗然。直到三日后,燕姬赐毒酒,淑妃赏白绫,燕侯遭斥,韩国公府夺爵,两家凄惨退出世家行列的消息传来,嫔妃们顿时噤若寒蝉。
宇文堂扶持皇贵妃上位的决心和手段,无人敢再议。
不过后宫安分了,可不表示前朝就认命了。
这日金銮殿上,赢太宰为首的文官忽然出列,齐齐跪下。
宇文堂眉心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慵懒地道:“诸位爱卿如此大阵仗,可是有事要奏?”
“禀君上,”赢太宰内心叹气,面上却正气凛然地道:“自我大周开国以来,素来尊孝者为先,君上乃大周之主,受百姓敬崇仰望,一言一行皆是--”
“太宰,”宇文堂似笑非笑的打断他的话。“国事繁多待理,孤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的弯弯绕绕,要说什么,你直说便是了。”
赢太宰一僵,勉强笑道:“君上,如此老臣就斗胆直言了。”
“嗯,”他清眉微挑,“说!”
“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太后娘娘虽是受命清修,为我大周祈福,然凤体如何禁受得住?若是受了风寒,有何不测,岂不也是大伤皇室颜面,也折了君上一片孝心?!”赢太宰朗声道。
“微臣所见亦如是,祈请君上三思。”
“君上为万民之楷模,言行举止不可不慎啊!”
“如今坊间已有流言,暗指吾皇倒行逆施、有违人伦,此诛心之言可恶至极,然众口铄金,一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时日长久,终非我大周之福。”
见宇文堂不语,一干文官谏言越激烈,个个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大有帝王不应允他们所求,他们就要血溅殿前。
殿上纷扰喧哗良久,一干武将则是冷眼旁观,阵中满是讥诮。
宇文堂支着下巴,凤眸半垂,似要睡去。
渐渐地,殿上氛围自闹哄哄转而冷凝尴尬,文官们高张的气焰不再,面面相觑,个个心虚地住了嘴,却还是倔强地跪得直挺挺的,硬杠意味浓厚。
“都说完了?!”他淡淡问。
尽管宇文堂面色平静,众文臣还是不自禁一抖,暗暗吞了口口水,冷汗悄悄湿透了衣衫。
“是谁告诉太宰,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他嘴角微微上勾,“太宰大人的手可伸得真长啊!”
“老臣不是……”赢太宰心下一个咯登。
“老太宰,这算不算窥探宫闱?”宇文堂双眸里的笑意更深更冷了,漫声问,“嗯?”
“君上明察,老臣万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举,老臣此心天地可监,所言所行,都是为我大周着想啊!”赢太宰垂首额头抵着地面,心跳如擂鼓,恨不能当场把心掏出来自证清白。
“禀君上,太宰大人老成持重,乃国之重臣,多年来为君上为大周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还请君上明监,万万不可寒了群臣之心呀!”
“请君上三思--”
“君上,臣等不服,臣等不服啊……”
宇文堂面无表情,眸底掠过不耐之色,就想令金甲卫把这堆不知所谓的东西拖下去醒一醒神。
赢太宰目光幽幽,脸上狞笑一闪而逝,蓦地抬起头来,朗声道:“禀君上,老臣近日收到晖城城主上书摺子,称北夷流民作乱,弃荒地毁农田,且掠夺牧民牛马,其罪当诛。晖城城主请求朝廷发兵前往镇压,逐夷保民,还晖城百姓安乐清平之乡。”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挑战!
宇文堂眸光一厉,俊容阴沉了下来。
朝臣何人不知,收容北夷流民,提出“以工代赈,开荒储粮”之策的,正是君上宠爱有加的皇贵妃赵娘娘?
舅舅,你这是当真打算同孤撕破脸了吗?
他皓玉般的脸庞平静无波,却抑不住胸口一股悲凉之意。
宇文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竟有此事,为何孤今早龙案之上不曾得见?奏摺何在?”
“君上,奏摺在此。”赢太宰自袖中取出那份字字血泪的奏摺,恭恭敬敬地呈上。“还请君上速速发兵援助晖城,扫荡夷寇,护我万民。”
内侍统领接过赢太宰手中的奏摺,在上呈宇文堂之前,巧妙地背对着文武百官的视线,以迅速得几不见影的手法检查过了奏摺内外,确定无毒物无机关,这才恭谨地呈递至龙案上。
宇文堂展开锦帛奏摺,阵光飞快浏览而过,面色越发深沉不可测。
赢太宰掌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却也成竹在胸。
他这个皇帝甥儿虽生性杀伐决断,素来是雷霆手段,然而也是个爱民如子的,更有兼并四海胸怀天下的伟男儿之志,就算明知此事有异,可他也只能乖乖往陷阱里跳……
那位赵娘娘,果然是他的软肋。
赢太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摆出忧国忧民的悲愤相。
“此事,孤知道了。”宇文堂合上锦帛,镇定从容地道:“孤立刻派人至晖城查明个中情状,尽速处置等无事要奏的话,便都退了吧。”
“可皇上,太后……”还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文臣直着脖子喊。
赢太宰利眸一扫,那名臣子连忙噤声。
宇文堂心中暗暗冷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赢氏,果然根深叶繁。
过去十数年他虽然斩断了赢氏大半根基,使其元气大伤,然赢氏百年来靠着世家联姻,门下势力盘根交错,于前朝后宫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他并非不能壮士断腕,一举拔除赢氏和其门下势力,但一来碍于老祖宗尚在,他也不想母族尽数覆灭不留一人,二来伤筋动骨之下,大周朝政将面临一波动荡……打鼠却不能伤了玉瓶儿,致使他隐忍至今。
“舅舅,”他目光幽暗地看着众臣鱼贯退朝,在那当中那身姿挺拔依旧的老人,涩涩低喃,“你还是出手了。”
用小鸭六头,羊肉二斤,大鸭五头。葱三升,芋二十株,
橘皮三叶,木兰五寸,生姜十两,豉汁五合,米一升,口调其味。
得臛一斗。先以八升酒煮鸭也。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作鸭臛法》
“什么?流民作乱?!”
赵妃子手中的帐卷锦帛落在矮案上,霍然起身,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没事,有孤在呢!”宇文堂一个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拥着因近日忙着核查各城安置流民等帐卷而累瘦了一圈的小肉球,温柔地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摸了摸她神情疲惫的小脸,心下一紧。
“这些东西自管交给他们去打理便好,你就监管统筹一二即可,怎么还真把自己熬成这模样?”
“阿妃不累。”她靠在他强壮温暖的胸膛前,被他紧紧环抱着,心头的惊惶消失大半,却仍难掩一分不安,小声道:“君上,是不是……阿妃没把流民安置好,让流民受苦……也给您闯祸了?”
“孤看过你的措施,极为稳妥,若有些许不足之处,也让谋士和吏司们去补全了,按理说应当不能有此大乱。”他眸光透着隐隐愠怒,声音低沉道:“这事,是人祸。”
“人祸?!”赵妃子猛然抬起眼,脸上惊疑难抑。“可、可谁会同已一无所有的流民过不去?”
“莫担心。”他沉默了一下,“这事,孤来办。”
“不,流民安置一事是阿妃担下来的,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怎能出了差错还要君上为我收拾?”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肢,神情坚定地道:“君上,背后是何人挑拨作梗?我必须知道。”
他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她。
不,他只需她费心打理明面上的事便好,那些阴私的谋、不堪的脏活儿……自有他在。
“君上?”
“孤只是想问,晖城的粮可拨下去了?”他微笑问道。
“第一批已于十日前送至晖城,第二批臣妾正和谋士们核对荒地的数,计量出足够的口粮和种子。”提到公事,她倾身自案上捞来了那卷厚厚的锦帛,迫不及待展开来呈与他。“已经差不多了,君上请看。”
他牢牢搂着她柔软的腰肢,腾出一手接过锦帛,一目十行地扫视过上头密密麻麻却秀气端庄的圆润小字,种种项项都罗列得清清楚楚,有理有据,显见执笔人弹精竭虑,用心至极。
他心下一热,随即泛起一抹酸软疼楚感。
她这数日总在他睡下后,悄悄起身,为的就是理这些帐册吧?
原本成天乐呵呵惦念着吃饱穿暖睡好的小人儿,是几时手上的宫务帐目比摆在面前的吃食还多了?
小肉球,这些日子来真的瘦了很多。
他的心瞬间刺疼得更加厉害,不由想起数月前,他初初将她自南梁要到身边来时,心里还想着以喂养她为乐。
但是日子久了,他对她的心意越深,对她的期待与要求就越多,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打造成完美无缺、足以与他携手并肩,扛起大周国的另一半。
他知道是他心急了,可小阿妃却从不叫苦。
“小肉球,孤是不是……”原来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足够宠你、保护你?
身为一国君王,是不是就应该将心爱女人细细密密地揽护在羽翼下,永不教她经历风雨,尝见苦难?
可,他又害怕倘若她没有足以自保的本领,万一在他精力疏漏偶有不到之处,中了奸人的暗算……
他陡起寒颤,俊美脸庞有些苍白--不,他心爱的小肉球绝不会有事,她也不能有事!
她是他这一生仅有的温暖,就算倾尽举国之力,他也决计不容有一丝一毫闪失。
“君上?”赵妃子眼神满是依赖恋慕地仰望着他,“是不是什么?!”
“小肉球,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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