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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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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他渗血的伤口,目光下意识探过去,发现他换了黑色的睡衣,袖口掩下去,她根本看不到他是否已经重新包扎过伤口。

  “喂?”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唤他一句,而后者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睡着了的样子。

  “梁宥西?”她又喊,“你怎么回来了?我去医院找不到你,打电话给你堂弟也找不到人。”

  仍是没有回应。

  她咬唇,一会又道:“有个叫珊的女孩子打电话给你,我怕她找你有急事。你开一下门,我把你的衣服和你的手机还给你。”

  双目紧闭的男人像是终于被吵醒一样猛然睁开眼瞪来:“岑欢你烦不烦?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不要来吵我!”

  许是没见过他这么暴躁的一面,岑欢一时楞住。

  而梁宥西没再看她,起身走进客厅,不一会隔壁的灯光全暗下来。

  岑欢望着远处的星火,又站了会才返回客厅。

  她想梁宥西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

  不过他越是讨厌她不想看到她就越好,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一笔纠缠不清的情帐。

  ———————————

  (亲们送鲜花等其他道具的千万要点评论哦~不然评论区不会显示,芥末看不到是谁送的,会来不及感谢~好比前天一个亲送我两百多花,可我是今天才注意到的~真是不好意思,实在太感谢了~)

  东岑西舅;什么体位我都做得来(3000)

  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岑欢闭着眼伸手探向床头矮柜,摸索到手机看也不看便接听。

  “过来,我快要死了!”虚弱和明显搀杂一丝不耐的男声骤然扬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睁开眼:“梁宥西?”

  那端不再有人回应,她一看屏幕,电话已终断。

  想起他那句话,她没有迟疑,立即爬起来随意套了件外套便往外走。

  开了门站在他家门口,这才想起她并没有他家的钥匙,根本进不了门,正想回房拿手机打电话叫他开门,‘喀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梁宥西整个身体背靠在墙壁上,客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岑欢看不清楚他的脸色,走近他时,却明显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逼近。

  “你发烧了?”她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随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掌心下一片滚烫。

  梁宥西抓下她的手,摇晃着走向卧室。

  岑欢关了门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才说:“你应该是伤口离开导致的高烧,还是去医院吧?”

  梁宥西没理她,径直回了房在床上躺下。

  岑欢在卧室门口摸索到开关正要开灯,却被他喝止:“我已经够头疼了,你还想让我眼睛疼么?”

  岑欢撇撇嘴,借着窗旁泄进来的朦胧天光走近床边,有些无奈道:“你既然不去医院,那打电话把我叫来做什么?”

  梁宥西难受的睁开眼瞪她:“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除了去医院还有许多其他降温的方法?”

  “可导致你高烧的原因也许是伤口发炎,你必须回医院处理,这对你更好。”

  “不去!”

  岑欢皱眉:“那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也许烧到天亮还有一口气在。”

  梁宥西气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浑身都难受,现在被这样气一下,血液齐齐往头顶涌,脑袋胀得似要爆开来。

  原本还想着她能心疼他一下,或者可怜他一下都好,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他在她心目中连可怜的位置都排不上。

  他翻身侧趴在床上,不再理睬她。

  岑欢见他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被子大半滑在床边,于是绕到另一头抱起滑落下去的被子给他盖好,俯身时耳边听到他粗重浑浊的呼吸声,想必是烧得非常难受。

  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问他:“你家有退烧要么?医药箱放哪的?”

  梁宥西动也不动,半晌才蹦出一句:“没有。”

  “我那边好象有退烧药,你别睡着了,我过去给你拿。”

  她给他掖好被角,返回自己房里拿了退烧药和一瓶浓度为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

  倒了开水喂他吃了退烧药,她又把酒精和开水按照比例调配稀释浓度给他做物理降温。

  幸好他昏昏沉沉一直闭着眼,而她又是秉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原则把他当成一个病人看待,不然她还真下不了手脱他的衣服给他做物理降温。

  梁宥西给她的感觉偏瘦,她以为他是属于那种脱了衣服连肋骨都能数得清楚的排骨形男人,没想到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家伙居然还有漂亮的腹肌,看得出来是常年健身的效果。

  等给他做完这些,又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她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偷偷开了盏床头的灯等他发汗退烧。

  呼吸里搀入满满酒精的味道,她单手托着腮望着蹙着眉头的梁宥西,他脸色潮红,呼吸还是一样的粗重,却规律了许多。

  她之前就觉得这家伙长得不赖,现在仔细一看,发现他鼻梁尤其挺直,唇形也非常漂亮,尤其是在高烧的情况下,那两瓣唇犹如抹了胭脂,艳丽而妖冶。

  他不论家世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这么优秀,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自己。

  她想起那通署名珊的电话,还有那次在病房里他母亲说的那个什么馨榆,这两个女孩子想必对他也是非常喜欢,而他又何苦为难她?

  说到为难,她又何尝不是在为难自己?

  明知道那段感情不会有结果,就应该迷途知返,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不论能不能忘记他,对两人来说,或许这都是最好的办法,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困意渐渐袭来,眼皮也越发沉重。

  她用力晃了晃头阻止自己睡着,可终究没阻挡住,头抵着窗沿很快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

  浑身湿冷。

  梁宥西皱眉,感觉浑身黏糊糊的极不舒服。

  掀开身上的被子,艰难的撑起身子,一眼瞥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儿,大脑蒙了一下,随即目光变柔。

  难怪昏昏沉沉时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身体,烧也褪得这么快,原来都是她的功劳。

  他以为她会弃他不顾,没想到……

  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尽量不惊动她,回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衣,这才弯身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

  岑欢睡得很沉,他给她盖好被子,瞄到一边的酒精瓶,猜想她是拿酒精给自己做物理降温,脑海里浮现她脱了他衣服的画面,不自觉低笑了声,蹑手蹑脚的绕到床的另一头爬上去,在她身边躺下。

  喜欢的人就躺在身边,梁宥西情绪高涨,全身的毛细孔都兴奋的张开来,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他侧身凝望她的睡容,控制不住想去触摸她的脸,又怕惊扰了她醒来,只好隔空以指描绘她的五官轮廓,依着她的眉眼,每描过一处,眼里的笑意便加深一分。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是狂热分子,尤其在面对感情时完全失了控,就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她,要她和自己在一起。

  那日她在病房里说她有了喜欢的人,除了那个‘他’,她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他当时也想过放弃,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对女人死缠烂打的男人。

  可他低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六年多的寻找,她已经不知不觉溶入了他的生活里,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又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她,他怎能说放手就放手。

  至于她爱的那个男人……

  脑海里掠过藿莛东看到岑欢喂他吃东西时,越发显得阴沉的脸色,然后是岑欢依依不舍望着藿莛东离去的眷恋目光。

  他拧眉,不解这两人到底是亲舅甥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岑欢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舅舅?

  越想心头越烦乱,他深呼吸,长臂轻轻横过去,隔着被子拥住她。

  呼吸里涌入她的发香,他贪婪的嗅闻,直到天光渐明,才拥着她进入梦乡。

  ***************************

  一觉醒来已近中午。

  阳光自窗口透进来,满室明媚。

  “醒了?”

  磁性的嗓音扬起。

  岑欢看过去,见梁宥西抱臂站在门口,一身白色的休闲家居服,说不出的俊逸。

  “你的烧退了?”

  她从床上坐起,也没问他自己怎么会睡在他床上——这种问题太白痴,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抱她上床的。

  “多亏了你,我现在感觉浑身清爽。”梁宥西朝她走近,在她打算下床时突地倾下身来,嘴角勾弯:“亲爱的,你昨晚是不是脱了我的衣服?”

  岑欢一怔,瞥到他眼里流动的那抹兴奋,不由撇了撇嘴,语气讪讪地:“你也是医生,给病人做物理降温当然要脱衣服,这点常识你是有的吧?”

  “意思就是你承认你脱了?”

  岑欢嘴角微抖,一手推开他下了床。

  “别闹,你既然好了,那我回去了。”

  “哎,脱了别人的衣服总得给个说法吧?”梁宥西不慌不忙的绕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路,语气慵懒。

  岑欢嗤笑,冷眼斜他:“梁宥西,信不信惹恼了我我把你打趴下?”

  梁宥西望着她暧昧的笑:“没关系,你让我趴下就趴下,什么体位我都做得来。”

  岑欢耳根一烫,只觉全身血液都往上涌,烧红了她的眼眶。

  “滚开!”她怒啐一声,再次推开他,没有停顿的往门外走去。

  梁宥西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出了门走到自家门口,从口袋里摸出要是开了门,在她进去前他又蹦出一句:“亲爱的,不让我趴下了么。”

  岑欢身子一僵,骂了句‘流氓’,随即把门摔得震天响。

  梁宥西摸着下颌倚在门口,心情极好。

  ————

  (下面就是舅舅的戏了~~)

  东岑西舅;这些年,你想我么(4000)

  出乎岑欢意料的,她回到家后一直到晚上七点半出门去医院上班,梁宥西都没再出现过。

  出门时注意到他家一片漆黑,想必是出了门。

  她看了眼手心里躺着的男款手机,心想只能看他在不在医院,再给他了。

  泌尿科的夜班是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上午查完房以后才可以下班。

  因为晚上就诊的病人不多,值夜班的医生并不算辛苦,所以科室排班时才会安排每个医生一个星期的白班后马上一个星期的夜班轮流,而每个医生每个星期的白班都会抽两天去坐门诊。

  岑欢虽然只是第二次值夜班,但在国外的医院习惯了紧凑的工作节奏,类似现在这样轻松的夜班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值班的护士小唐大老远便冲她笑眯眯。

  “什么事笑那么开心?”她问

  小唐抿着嘴斜着她笑,目光暧昧得让岑欢头皮发麻,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

  “岑医生,你家梁医生刚才来找你,见你没在,让我给传个话,说是他晚点再过来陪你,叫你不要太想他。”

  岑欢脑子一热,心里把梁宥西咒了个遍。

  “还有这是他给你买来的零食,整整一大包哦~”小唐从桌下提出一大包零食递过来。

  岑欢去不接。

  “我不喜欢吃零食,你留着和其他同事当夜宵吧。”

  “那怎么行?梁医生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小唐硬把东西塞过来,岑欢无奈,只好拎着往诊断室走。

  身后小唐自言自语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我也能碰到像梁医生这么帅又这么疼我的青年才俊呢?”

  岑欢苦笑——别人眼中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人选,在她眼里却是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祸水。

  而她呢?是不是在小舅眼里,也一样是祸水?

  *********************

  因小唐的传话,岑欢很担心梁宥西会真的来找她,幸好过了凌晨都不见他出现,心里想着他或许只是开个玩笑,悬高的心不由放下大半。

  之前去特护病房查房,病房里除了病情明显好转的向嵘外,就只有一名照顾他的特护,而他的女儿向朵怡居然不在。

  “岑医生,我听说是你给我重新制定的诊疗计划?”向嵘在她检查完后开口问她。

  岑欢摇头:“是我和其他医生会诊后一同制定的。”

  “岑医生真是谦虚,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了得,藿老真是处处比我有福气,不但儿子出色,连外孙女都这么优秀。”

  听他提起外公,岑欢想起那日柳如岚说外公常念叨她怎么那么久不去看他的话,心想是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反正小舅并不住藿家祖宅,因该不会碰到才是。

  “向先生福气也不薄,您女儿既漂亮又孝顺,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您。”她客套道。

  “若真说我有福气,那也是沾了你外公的光,把莛东培养得那么出色。等我病好后和藿老商量好定下小朵和莛东的婚期,这以后真正成了一家人,他也算我半个儿子,脸上确实有光。”

  婚期?

  岑欢心头一震,大脑一片空白,后面向嵘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回诊断室,连小唐叫她好多句都没听到。

  推开门揉着发痛的额微仰头背靠在门板上,却突地一楞,目光直直探向自己办公的软椅,结果僵住。

  “护士说你去查房,所以我进你办公室等。”修长的双腿交叠的男人自软椅上站起来,走近她,黑眸蕴藏异样的情绪。

  岑欢呼吸微窒,瞠大眼瞪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严重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是太想他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

  “傻了?”熟悉的气息逼近,俊颜在眼前放大,表情难得的带着一丝戏谑。

  岑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结巴的喊他:“小、小舅……”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是用腿走来的。”

  “……”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我很惊讶?”他问她,两手张开将她困于自己和她身后的门板之间。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岑欢大脑一阵晕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眼前的男人太奇怪了,压根不像是记忆中那个正经冷严的小舅。

  可明明是同一张脸啊。

  “你男朋友呢?”

  “呃?”

  “他怎么不陪你值夜班?”

  灼热的气息拂过颜面,岑欢不自觉的脸红耳热,心跳快得似要跳出喉咙。

  “他……他晚一点过来……”

  “哦?”藿莛东微微蹙眉,脸上神色却不变,看不出喜怒。

  “岑欢,他真是你男朋友?”

  岑欢察觉小舅的语气透着一丝危险,不禁有些心慌和不安,贴着门板的手无助的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说话,岑欢,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岑欢紧张的点头,怕他不相信,又说:“昨晚梁……我男朋友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

  “他昨晚是说得不少,我不怀疑他对你的感情,但你呢?你真的喜欢他?”

  这个问题让岑欢困惑不已。

  “小舅,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她喜不喜欢别的男人,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吧?

  她是他不在乎的人,那么她所有的事包括她的感情,他又何必过问?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没什么?”岑欢被他一副无关紧要的语气激得怒气一下冒出来,她抬眸挺直身子直视他,目光蕴着火焰:“小舅,你是不是管太宽了?喜不喜欢我男朋友那是我的事。和你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你父母让我把好你男朋友这一关,怎么说和我无关?”

  “我男朋友非常优秀,我爸妈绝对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这点你不用担心,亲爱的小舅大人!”

  越说越气,岑欢转身要开门出去,而手刚触上门把却被抓住。

  “你怎么几年不见还是学不会乖,性子倒越来越火暴?”藿莛东皱眉拽住她的手腕,岑欢边挣扎边讥讽道:“我还不够乖么?都已经离你千山万水逃到另一个国度了,连回国都不敢让你知道,你是还要我怎样才算乖?”

  “小声点,”他双臂拥住她的身子固定在怀里,成功制止她的挣扎。

  “你想让那个护士听到么?”

  “听到就听到,我怕什么?”岑欢斗不过他的力气,不由恼羞成怒。

  藿莛东像是无奈的叹了一声,“那算我怕,你小声点。”

  岑欢没想到他这么高傲的男人也会给自己服软,一时有些怔忪。随即又想他怕她吵太大声,说不定也是怕事情传开让他未婚妻知道。

  她还真当他是顺着她呢,她撇嘴自嘲一笑。

  “你未婚妻不在病房,你不用怕被她知道。”她开口,脸色发沉,语气更是酸得厉害。

  藿莛东凝望她半晌,忽地低笑了声。

  岑欢仿遭雷劈一样震惊的望着他颊边晕开的小梨涡,久久都回不过神。

  “你既然还会吃醋,那就代表你并不喜欢那个梁医生。”他淡淡开口,语气笃定。

  “我越想越觉得你昨晚的表现不对劲,不但处处被动,而且也很不习惯他对你做一些亲密的举动,甚至连他牵你的手,你都下意识想抽出来。这些种种都表明,你不喜欢他。”

  岑欢听着他思路清晰的分析,心情奇怪的平静下来。

  “小舅,你这么努力的想证明我不喜欢他,到底是为什么?”她问他,神态无比认真。

  “我不希望看到你把感情当作手段,你可以敷衍你父母,却骗不了我。”

  “我没骗你,他真是我男朋友。”岑欢叹口气,“就算我现在没那么喜欢他,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何况他那么优秀,我想如果我要爱上他应该也不难。”

  话落的瞬间,腰上的双臂骤然紧缩,腰身被勒得发疼,随时都似要呼吸不过来。

  而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岑欢听出是自己的手机,想伸手去拿,挣扎了几下藿莛东才松开手上的力道。

  而在她掏出手机时,他眼尖的瞥到上头显示的署名梁的来电,想起她说梁宥西晚点会过来陪她,他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抢过她的手机砸到地上。

  岑欢被他这个举动弄得傻眼,瞪着地面上零件散开来的手机,许久都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砸自己的手机。

  “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藿莛东冷不防攫住她的下颌命令,语气夹杂不容置喙的魄力。

  岑欢吃痛回神,望着他隐隐泛着怒气的黑眸,眼底的困惑越发浓烈。

  “小舅,你是不是在吃醋?”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而藿莛东神色一变,大掌覆上她的眼遮掩住她的视线。

  “我话不说二遍,你听清楚了,往后不准再和他来往。”

  “为什么?”岑欢问他,也不急着拿开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

  “因为你不喜欢他。”

  这是什么理由?岑欢嗤笑,刚想反驳,耳垂处却忽地一热,随即一阵温热的气息在颈项间流转开。

  “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似被施了魔法,岑欢僵住,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你以前最爱缠着我撒娇,让我喂你吃东西,让我抱你。你说对我的爱至死不喻,说不会再像爱我这样爱其他男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你却是忘了。你几年都不回来,交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回国后也还瞒着我,见了面又喊我藿先生……你这个妖精,我真想咬死你。”

  他的唇摸索到她的喉管,以齿抵着做出一副随时要咬下去的姿态。

  岑欢的情绪完全崩溃,无法开口,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她原本抗拒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颈,而两条腿盘住他的腰,整个身子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彼此的唇舌贪婪的纠缠、反噬,他一只手灵巧的隔开她的白大褂探入她衬衫内,掌心托住她一边的丰盈,骤然一握,感觉身上的人儿身子一僵,不自觉夹紧缠在他腰上的双腿,越发强烈的刺激着他勃然怒张的某处昂藏。

  两人的气息大乱,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汹涌澎湃的情欲如同脱离轨道的火车,在两人体内横冲直撞。

  藿莛东把她压制在门板上,几乎光裸的岑欢背部一触及门板,冰凉的触感传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被情欲袭击的大脑也清醒许多,同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两人所在的位置不是谁的家也不是酒店的房间,而是她的随时会有人来敲门的诊断室。

  “小舅……不行……”她脸红耳赤的推他,小脸上爬满被情欲折腾的痕迹。

  藿莛东一只手还停留在她最敏感的湿润处,闻言,恶意的屈指轻弹了下,而岑欢身子猛然一紧,险些叫出声。

  ————————

  (哪个天天嚷嚷要看舅舅喷牛奶的。。不是好孩纸啊。。。。)

  东岑西舅;你这么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4000)

  真是难以相信前一秒还和以长辈的口吻教训她的男人,此刻却对她做出这么放浪的举动。

  岑欢伏在他肩头轻喘,明明身体的感官这么强烈,却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勾着他的脖子,额抵着他的胸口,伸手去抓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使坏。他却顺势反捉住她的手压制在背后,滚烫的唇一路向吓,侵占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

  岑欢浑身发软,无力的瘫在他身上,却仍不忘提醒他两人所处的位置随时都会有人光顾。

  “你怕?”他抬眸问她,黑眸里流动的光痕慑人魂魄。

  岑欢心头狠跳着,俏容却一片迷惘:“什么?”

  “你怕你‘男朋友’知道?”

  “……

  他都知道她在骗他了,居然还这样问她。

  岑欢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他肩上。

  藿莛东轻皱眉,“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几年前留下的牙印都还在,你是打算在上头留多几个?”

  什么?几年前?

  岑欢讶然松口,目光在他肩两侧梭巡,果然瞥到一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依稀可辨是齿痕的印记。

  “还记得这是你在什么情况下咬的么?”他双手托住她的臀压向自己蠢蠢欲动的勃发,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道。

  岑欢脸红如血:“你别说了……”

  第一次时被他折腾得那么痛,而他居然无视她的求饶,她一气之下才一口狠狠咬在他肩上泄愤,没想到咬得那么重,事隔几年齿印还在。

  藿莛东望着她红得艳丽的俏颜,眸色越发深暗。

  “想我么?”他脸埋入她的颈项窝,轻声问她。

  岑欢迟疑了几秒才点头,他像是有些不满的扬起大掌在她饱满的臀肉上惩罚似的拍了一记,入耳的声音极其煽情暧昧,引人遐思。

  岑欢怕被外头路过的人听见,惊慌的望着他,无声的摇头示意他停下。

  藿莛东睨她一眼,双手规规矩矩抱着她,再没其他侵犯的动作。

  岑欢松了口气,却听他在耳边道:“暂时放过你,等你下班,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岑欢愕然:“你要在这里等我下班?”

  “你想么?”

  怎么会不想?她多希望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黏在一块不分离。

  可这里是医院,就算梁宥西不来找她,被其他护士看到也不好。

  似是看穿她内心的担忧,藿莛东抵着她的额轻叹了声,一会才开口:“我先回去,等你下班我来接你。”

  “去哪?”

  藿莛东挑眉哼一声,似笑非笑的:“你说去哪?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这么露骨的暗示,岑欢耳根烫得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

  “大概几点下班?”他摩挲着她的下颌,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

  岑欢望着他,脑海里有千万个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转变实在大得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他还记忆里那个男人是同一人。

  明明是他赶她走不要她,可为什么他刚才却一副控诉的口吻,指责她忘了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抱怨她一走就是几年毫无消息,连那日重缝后喊他藿先生都记仇?

  他问她这些年有没有想他,那他呢?

  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怎样的心情问她的?

  他那么在意她‘男朋友’的事,是不是因为吃醋?

  而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可她问不出口——既怕听到伤人的答案,又怕下一秒他又变成那个摆着长辈架子的冷漠男人。

  “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满她居然在自己面前神游太虚,他攫住她的下颌又是一记深深的法式舌吻。在她险些无法呼吸时他才放开她。

  岑欢一得到自由便用力呼吸,藿莛东望着她狼狈的样子,心情显然不错,又一次低笑,看得岑欢失神。心想要抵挡这个男人的诱惑实在太困难太痛苦了,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的心跳失序,跟着他的情绪一同喜怒哀乐。

  “又不会说话了?刚才在想什么?”

  “你。”岑欢直言不讳。

  藿莛东眉一扬,又听她说:“想你是不是也被孙悟空附了身。”

  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里有个场景:夕阳西下,夕阳武士和一女子站在城楼上,女子要求深爱的夕阳武士要他留下,夕阳武士却不论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最后女子妥协,要求夕阳武士在离开前亲她一下,可夕阳武士却不答应。当时女子眼中流露出的凄然欲绝的眼神令旁观的孙悟空心中一阵刺痛,他吹起一阵风沙迷住众人的眼睛,趁机飞入夕阳武士体内,大踏步走过去将女子搂在怀里深深一吻。原本彼此相爱却因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幸福牵手。

  她想起小舅和她的处境,不就是夕阳武士和女子的化身?

  几年前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小舅都一概拒绝,将她驱逐他身边,而如今他主动来招惹她撩拨她,这种反差,实在大得让她怀疑他是否也被孙悟空俯了身。

  藿莛东显然是明白了她那句话的意思,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了句‘傻丫头’,随后抱她坐在办公桌上,给她整理被他剥掉的衣物。

  “我先走了,你下班给我电话。”他说,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岑欢不舍的捉住他的手臂,忽地想起什么:“手机都被你砸了,我拿什么打给你?”

  话落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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