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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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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没有说话,只是把一直带的荷包递给钟秀:“这里面是一些珠子,你拿着,以后好换钱。”

    钟秀扑哧笑了出来:“姑娘这是做什么,您的钱都不在自己那儿,怎么打赏我。”看着沈欢惊讶的表情,她解释道:“来时国公爷给了容嬷嬷五千贯钱,让容嬷嬷给您保管,许嬷嬷又给了我二百贯钱,让我给您保管。”

    沈欢这才明了,只是陆家对她也太好了吧,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和陆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后还是弄清楚为好。

    没想到,此后,旬医婆成了沈欢这里的常客。

    沈欢晕船晕的厉害,在船上呆了半天就开始眩晕,旬医婆为她开了药,才好了些,却又开始断断续续的低烧。一路上只能躺在床上,晕晕乎乎,期间只有容嬷嬷和冉云来看过几次。

    好在旬医婆医术可靠,沈欢渐渐好了起来。

    这天沈欢正坐在床上吃饭,钟秀神色匆忙的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

    “姑娘,昨天晚上船就到扬州了,大公子他们下了船,咱们却还在往南走。”
第八章 念安村
    沈欢脸色一变:“容嬷嬷呢?”

    钟秀顿时淡定了下来:“容嬷嬷还在。”

    “那你去容嬷嬷那里问问怎么回事,别慌张。”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钟秀回来了。

    “姑娘,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扬州,而是苏州。”

    “怎么回事?”

    “我去问的时候,容嬷嬷也很诧异。她说来的时候就定好了是苏州,苏州是咱们陆家在南方的根基所在,不回苏州能回哪里去呢。我便说,还以为咱们都跟着大公子去扬州呢。"

    沈欢仔细想了想,确实没人给她说要回扬州,当时她提了要求,但并没有得到答复,是她自己以为是要回扬州的,还影响了钟秀钟灵。看来,陆家确实没把她看在眼里,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发掉她,

    事已至此,沈欢也没什么生气的,反正她的目的只是离开陆睿那对恩爱夫妻,找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发展自己,扬州也好,苏州也罢,在她眼里都一样。

    “嗯,你说的很好。其实苏州也很美呢,咱们到哪里都一样。”

    钟秀见沈欢神色自然,不像作伪,便放心了:“陆家在苏州很有声望,在那里比扬州还要好些呢。”

    沈欢笑笑,就躺下养神,难道她还能借陆家的势不成。当然,她现在是借陆家的势力保护自己,但是一切被动,哪能招摇。

    只是却没想到,沈欢去的地方,也不是苏州城陆家的府邸,而是一个离苏州城还有大半天车乘的偏僻村落。

    中午在船上吃过午饭,沈欢他们就下了船,坐到事先安排好的马车上。

    一开始沈欢她们也没注意,只是,马车行驶了快有一个时辰了,沈欢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会这么远,不应该下船就是吗?”

    钟秀看着窗外,心中疑惑,便掀开车帘与驾车的婆子攀谈:“阿婆,咱们这时去哪里?”

    谁知道,那婆子一口吴侬软语,沈欢她们根本就听不懂,只知道并不是去往苏州城。

    沈欢心中虽然焦急,但还算镇定,直觉觉得陆家不会害她,可能只想给她安排个隐蔽的地方。

    无奈,看着钟灵钟秀有些惶恐的表情,沈欢就开始转移话题,讲些改编版的冷笑话,总算让气氛没那么紧张,而沈欢身体也虚弱,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钟灵在车上点上了灯。

    “姑娘,咱们已经到了,别院的管事习总管正在安排。”钟秀给她倒了杯茶,“咱们来的地方是陆家在苏州城外的汐沙别院,据说,当年陆家一位公子外出遇险,被这里的村民所救,后来见这里山清水秀,就起了在这里建别院的念头。”

    “那这里是什么村子?”

    “念安村。”

    “念安村,挺别致的村名,有缘由吗?”

    “姑娘听这名字不就知道了嘛,这里的村民都是当年从北方迁徙过来的,心心念念的都是平安。”

    “对了,这里的话能听懂吗?”

    “能听懂得,他们的话虽奇怪,但和官话差不多。”

    这让沈欢放心下来。

    这时,马车突然前进了,不过几十步,就停了下来。

    一个温软的声音:“姑娘,下车吧。”

    钟秀先下去,钟灵扶着沈欢下车。只见一道厦式门,飞檐高翘,雕镂精巧,檐下挂有两个灯笼,门前站着两个婆子和一位十分看起来年轻的女子。见到沈欢,她们一起行了礼。

    那名温婉柔美的女子道:“涟漪见过姑娘,以后就由我服侍姑娘以后的起居用行了。”

    沈欢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人,这可相当于她的管事妈妈了,虽然灯光昏暗,沈欢看不清楚,可也能感觉到这位女子十分年轻。

    “以后就麻烦涟漪姐姐了。”沈欢摘下腰中的玉佩递给涟漪。

    涟漪坦然接受。

    钟灵钟秀也一起见了礼,涟漪连忙扶起她们俩:“一路舟车,想必姑娘已十分劳累了,还是先进院吃些东西,休息休息,做这么虚礼干什么。”

    两名婆子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沈欢她们穿过一个影壁,走过一个天井,来到一个大厅,大厅灯火通明,有两个婆子守着,穿过大厅往后走,是一个小花园,一条石板路蜿蜒前行,小路两旁有柱形石灯台,散发着温暖的灯晕光。走过花园,就见到一个拱形门,穿过拱形门,又是一个影壁。

    穿过了影壁,涟漪道:“姑娘,这就是汀芷院。”

    “这是我的院子吗?”沈欢边问边打量这个院子。这间院子没有天井,影壁后是一个大鱼缸,鱼缸左右两条小路,通向左右两个拱形门。

    “嗯,以后姑娘就住这里了。那边是沁墨园,是姑娘以后学习的地方,姑娘的两位先生也住在那里。”涟漪指着右边的拱形门,随即又指向左边:“这边是您的小厨房,以及侍女婆子们住的地方。”

    沈欢听言,好家伙,给她请先生,还配小厨房。

    再看这间院子,布置也极为雅致,西南角与东南角,都种着一丛芭蕉,院子右边中间是一棵阔大的樱桃树,树下有一石桌和四个石墩。对应的左边是一小水潭,潭边怪石花草俱全。

    往前走,是一栋两层小楼,一楼二楼都有栏栅走廊,只是一楼中间有阶梯和门,二楼则是全包,楼梯则在小楼右侧。嗯,构造挺奇特的,不像一般的传统建筑。

    此时,院中亮着数十盏明灯,一眼就看到有十个人在一楼阶梯前站着。

    等沈欢走近,十人纷纷行礼。

    涟漪就领着沈欢走进大厅,大厅并不大,布置十分清雅。涟漪请沈欢坐在上坐,又招手让那十人进来。

    这十人中,有两个是二等侍女,四个小侍女,另外四个婆子。

    两个二等侍女沈欢起名锦书,锦画。小侍女则叫怡情,怡景,怡心,怡灵。

    只是沈欢身体虚弱,见过她们就没了精神,涟漪亲自服侍她沐浴,又吃了半碗粥,就到楼上的卧房休息了。

    第二天,沈欢是饿醒的,四肢酸软无力,脑袋昏昏沉沉。

    “钟灵。。。钟秀。。。”

    “姑娘醒了。”守在边上的钟秀收起幔帐:”钟灵正收拾咱们带来的行李呢。”

    沈欢勉强起身,靠在床头:“嗯,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早就备着了,只等姑娘起身。”钟秀服侍沈欢起身穿衣。

    那边,锦书锦画带着小丫鬟鱼贯而进,锦书服侍她洗漱,锦画在黑漆镂雕圆桌上摆饭。

    沈欢这才看清自己的卧房,不同于在疏月院注重隐秘的格局,这间房子并没有屏风等隔绝空间的装饰,显得十分亮堂开阔。只有两层淡黄淡紫的幔帐用作隔离,将房间分为三部分。只是现在都收到了两边。

    洗漱后,沈欢来到了房中间,坐在黑漆八角墩上吃饭。

    饭毕,沈欢满足的来到房间右边临窗的罗汉床。

    “现在什么时辰了。”

    钟秀笑道:“姑娘这一觉睡得可饱,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沈欢打了个哈欠:“太累了嘛。对了,我昨天没有好好逛逛,今天可要好好看看。”

    “这儿以后都是姑娘的了,怎么看都行,只是一会儿还要旬医婆给你看看。”沈欢点头,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差了点。

    “嗯,涟漪去哪了?”

    “涟漪姐姐去安排容嬷嬷了,容嬷嬷并不和咱们住一个院子。”

    “这么说,以后都是涟漪管咱们的院子了。”

    “应该是这样的,习总管是这里的大总管,但平常是不管这里的。”

    “还有哪些情况?”沈欢望向窗外的樱桃树,竟然已经开花了,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吃樱桃了。

    “姑娘的两位先生,一位是教文章诗词的冯先生,绍兴人氏。一位是负责琴棋书画的杨先生,金华人。原都是金陵书院的学生,两位先生我都见过了,十分可亲。”

    “只教这些吗?怎么没有教刺绣厨艺的。”

    钟秀有些惊异:“姑娘怎么这么想,您自然是要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只有那些寒门小户的女子才会学习刺绣厨艺,姑娘自有人制衣做食,何必学这些呢。”

    沈欢也诧异,感情我向钟灵学习刺绣,你还以为是闹着玩的啊。不是说古代闺秀都要学习刺绣的嘛。

    沈欢自己身份特殊,又不愿依附陆家生活一辈子,自然要学点的实用的本事。虽说自己最喜爱也最擅长的书画在古代也很有市场,但是沈欢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以书画生存,毕竟书画这种艺术品通常与一个人的地位身份挂钩,沈欢打定主意要老实低调,自然不能张扬。

    唉,世事多艰,前路不明,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沈欢喃喃:“原来我娘亲都是自己制衣做食的,我以为也要学这些呢。”

    钟秀默然,随即一笑:“姑娘以后可不用为这些操心了,这不很好嘛。”

    “是呀,那我什么时候学习啊。”

    “姑娘三天后正式拜师,单日上午一个时辰随冯先生,下午两个时辰就跟着杨先生,双日就反过来。”

    什么!一天要学习六个小时,虽然不多,但白天就那么点儿时间,自由分配时间就少很多了。这是压榨小学生啊!

    “这么长时间!钟秀,有没有假期啊。”

    钟秀看着沈欢纠在一起的小脸,忍住笑意:“姑娘别担心,十天一次休沐,可以休息一天。”

    这分明比现代还要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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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汀芷院
    不一会儿,旬医婆过来为沈欢诊脉,开了几个保养的方子。沈欢意识到,这个身体先天不足,后天也没养好,虚弱得很,看来,每天还得早期一会儿锻炼身体,跟舅舅学的五禽戏,太极拳,还有养生拳,这一世也要不停的练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生命在于运动嘛。

    申时不到,涟漪就带着钟灵回来了。

    “姑娘,您的东西都已经登记在册,收在库房里了。”

    涟漪交给她一本蓝皮册子,沈欢打开,东西还真多,大到家居摆设,小到衣服首饰,应有尽有,竟然还有不少名家大师的字画!嗯,连陆睿给的五千贯,许嬷嬷给的两百贯也都登记上了,不得不感叹,陆家太厚道了。

    将册子递给涟漪,沈欢笑道:“以后就让拜托姐姐了。”

    其实,那些前朝古董,名人字画,都是青染衣留下的。可沈欢根本不知道,现在她只觉得生活很有保障了,心情大好,就带着钟灵钟秀参观以后的生活环境。

    沈欢这才发现汀芷院后面前有一片桃树林,只是此时桃花已经衰败了,想来盛开时,必是云蒸霞蔚,美不胜收的景致。一条小溪从桃林中穿过,流到前院的小石潭,没想到,那个小石潭还是活水。

    “钟秀,能在这里搭个秋千吗?”

    “姑娘若是想要,回头给涟漪说一声就行了。”

    沈欢点头,也好,试试这位滴水不露的管事的态度。

    想到二楼的卧房书房都有后窗,沈欢更开心了,以后可以对着这片桃林作画了。

    汐沙别院占地数十里,连绵成片,沈欢的汀芷院只是边缘的一个院子,除了汀芷院,其他地方都封锁着,沈欢根本无法参观。不一会儿,沈欢逛完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很满意,前有花园后又桃林,左有书苑,右有杂院,人员配备齐全,一名管事,八个丫鬟,四个婆子,还有两个先生,医婆一名。这可比前世享受多了。

    晚上睡前,沈欢推开后窗,对着月色下别有一种风情的桃林,对月许愿:“愿祖父安康长寿,不要太过伤神,愿小师叔心愿终成,活的潇洒自在。如今重获新生,定不负韶华时光,苦练书画,不再愧对祖父的苦心教导。”

    许完愿,沈欢哭了,这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流泪,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温润春风伴着细雨朦朦,拂面而来,心绪渐渐沉定下来,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生活这么舒服豪奢,要活得开心啊!”

    第二天,沈欢早早起来,打了会儿太极,练了几下五禽戏,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沈欢接过钟灵递过来的面巾擦脸:“钟秀,有什么轻薄透气的布料没有,回头我给你样式,给我做几套练功服。”

    已是四月末了,苏州这里的天气十分温暖宜人。

    钟秀对于沈欢练功,一直有几分怀疑,但看了今天的效果,倒觉得还不错:“姑娘放心,一会儿我就去库房找找。”

    沈欢洗漱后,吃完早饭,就兴冲冲的来到了书房,终于可以摸到笔了!

    其实,动不动笔不重要,沈欢最关心的就是如今颜料的发展,究竟有哪些,哪些没有。沈欢的书房紧挨着卧房,同卧房一样大,进门是一架黑漆落地屏风,上面画的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绕过屏风,是一个花架,架上一盆吊兰。

    房间中间有一扇后窗,临窗的是一架翘头楠木大书案,宽约八十公分,长约两米。案上笔墨纸砚齐全,左右两边有青色的幔帐隔离。左边是两排高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右边有一架小书案,书案后是一套楠木柜子,柜子里是一些文房用品。另有四盆花木点缀,东西虽多,却不显拥挤。

    沈欢坐在小书案边:“钟灵,快把颜料拿出来,我想作画。”

    钟灵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个盒子,沈欢打开,竟然是两层折叠的那种盒子,摆放着婴儿拳头大的白瓷盒,沈欢一一打开,发现有石青、石绿、花青、赭石、朱砂、银朱、朱标、胭脂、洋红、泥金、泥银、铅粉、藤黄等品种,竟然十分齐全。

    沈欢忍不住调了几个颜色,随意在纸上画了起来

    钟灵钟秀十分惊讶,只见沈欢寥寥几笔,一支桃花就跃然纸上,五朵桃花形态各异,鲜活生动,栩栩如生,竟隐约觉得有桃花香味传来。

    “姑娘画的真好。”钟秀由衷赞叹,不过是七岁稚龄,竟然画的这般好。

    沈欢心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竟把桃花的意韵抓的这么好,虽然技法却有些生疏,却比以往画的好多了。

    这本是沈欢随意画的,觉得画的不错,就打算把画补全了。一道墙,一条河,一座桥,一棵柳,被沈欢一一勾勒,用淡墨画出。那枝从墙内伸出的桃花显得格外鲜艳,一旁的河流,远处的桥和柳,成了背景,成了陪衬,但这种朦胧淡雅的有些印象派风格的情调与明丽亮眼的桃花对比,竟有种欲与还休,神秘幽远的独特风味。

    但从整体上看,这副画却有些不论不类,她学习的东西太多,无法兼收并蓄,导致了风格混乱。

    所以,沈欢需要的是沉淀,积累和感悟,将自己囫囵吞枣吸收的知识一点点消化,融会贯通。

    “钟灵,你说怎么样。”

    “怪怪的,但是很好看。”

    “你太捧场了,其实我自会拿笔就开始画画,现在这种程度并不算好。”

    钟秀连忙道:“怎么会,我虽然不懂画,但也看的出姑娘画的不错,尤其您现在年纪还小,假以时日,定会更好的。”

    沈欢笑笑,没说什么,其实沈欢并不想在两人面前隐藏她的天赋,毕竟以后要长久相处,沈欢不喜欢日日都要小心感觉。

    就她这种半调子,也就占了年纪的光,但不可否认,三个多月的经历似乎也磨砺了她,虽然没有练习,但感觉境界意识分明有了不错的进步,这算不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吩咐钟秀将这幅画收好,沈欢不再画什么了,熟悉了一下书房的环境,开始了练字。

    沈欢爱写字,因为练字可以凝神养气,于她,是一种享受。她最擅长的是行书,同时对隶书和魏碑情有独钟,楷书也不错,她的欧阳体也有了三分火候。

    不过,她是个左撇子,左手明显比右手写得好,刚才画画也是不小心用了左手,还好钟灵钟秀没有注意到。

    但是,今天的任务不是练字,而是为了两天后上课做准备,她的写出一手符合她年龄的幼稚字体来,这可比写好字还要难上几分啊。

    其实,沈欢这么小的年龄是不适合练字的,因为手骨没张开,没有力道,但不妨碍她打打基础。

    有事情做,时间就过得很快。

    两日后,沈欢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锻炼身体。吃过饭后,沈欢被涟漪好好打扮了一番,就来到了沁墨园,准备拜师仪式。

    不过,见到两位先生,沈欢有些傻眼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先生是女子!还是从金陵书苑出来的!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女学院,还蛮先进的嘛。冯先生是标准的江南女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细腻,举止温雅,满身的书卷气。而杨先生容貌昳丽,身材修长,气质高雅,颇有世家风范。

    两位先生的喝过沈欢的拜师茶,冯先生送了一套诗经,杨先生给了一套画笔。

    “小姑娘不必紧张,今日不授课,咱们可以随意交谈。”冯先生说着,便拉着沈欢走到庭院,杨先生不慢不紧的跟在两人身后。

    沁墨园比汀芷院略小,却显得阔大,这里仅有个一方墨池,一棵金桂,一丛修竹,只是没想到,冯先生带着沈欢出了沁墨园,来到了桃园。

    桃园小溪旁的草坪上,早已布置上了一张大方桌,三个小杌子,方桌上有一套茶具,三盘点心。

    那冯先生望着桃林,显得十分开心:“前些日子见这里桃花开的旺盛,就想来这里煮茶谈天,今日可是如了我的愿了。”

    杨先生神情怡然:“花都败了还如愿,你倒是心大,还是快煮茶吧。”

    “便是煮茶,也要让姑娘先品。”冯先生说着,就坐下,就着小丫鬟端着的铜盆净手,又让人在香炉上添香。

    这时代的饮茶并不像后世,而是有点类似宋朝,将茶叶磨成粉末,用热水冲着喝。当然,茶艺并非这么简单,里面的门道很多,沈欢并不清楚,只觉得冯先生动作优雅娴熟,看起来赏心悦目。

    最后,冯先生将一兔毫盏放在了沈欢面前,沈欢看着茶盏上的并蒂桃花,吃惊的看着冯先生,没想到,冯先生的分茶技艺这么好。不由赞叹道:“先生好手艺,我都有些舍不得喝了。”

    冯先生轻笑:“这算什么,你杨先生可更厉害了,若她给你分茶,你不得天天供着。”

    沈欢看向杨先生,只见她专心品茶,神色不动,看来她没有猜错,这位杨先生并不喜欢她。于是没有接冯先生的话,也专心的品起茶来,说实话,味道一般。
第十章 青梅酒
    冯先生见二人都不说话,似乎察觉到什么,便把茶盏放下:“不知姑娘可曾启蒙,学过些什么。”

    沈欢想了想:“我自幼由娘亲启蒙,学了千字文,幼学琼林,还学了几篇诗经。”

    “哦,还学了诗经,不知到姑娘喜欢哪一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姑娘可懂其中真意。”

    沈欢摇头:“就觉得挺美的,先生为我讲讲吧。”只是心中吐槽:不懂装懂,是装逼,懂装不懂,是苦逼。

    其实,从小祖父就给她启蒙,经史子集轮番讲,倒也学了不少,毕竟学画之人,要有一定的文化修养。

    没想到,冯先生不但给她讲解了这两句,还把采薇整篇都讲了个遍。不过,她也确实学识渊博,一首采薇,娓娓道来,如讲故事般,清晰易懂,外加旁征博引,倒也十分有趣。只是那杨先生一语不发,等冯先生讲完,沈欢才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

    好在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茶话会也结束了。

    沈欢走后,冯先生叹气道:“何必呢,只是一个孩子。”

    杨先生冷笑:“我们寄人篱下,本不该抱怨什么。可她这种身份,竟要让我们来教导,这陆家也欺人太甚了。”

    “陆家救我俩一命,便是做牛马也要报答的,不过是教一个学生罢了。”

    看着杨先生脸上悲切痛苦的神色,冯先生劝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就起身往桃林深处走去:“你还是想开些吧。”

    回去的路上,沈欢对涟漪赞叹道:“看冯先生那么年轻,没想到竟这么博学多识。”

    “姑娘满意就好。”

    “看两位先生行为举止,雅量非常,想必出身不凡吧。”

    或许觉得沈欢话中打探的意味太过**裸,涟漪扫视了沈欢一眼,却正好撞上沈欢笑眯眯无辜纯良的眼神,她平静的把眼神转向前方:“为姑娘请的先生都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自然不凡。”

    “两位先生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竟还没有成家生子,反而出来坐馆教学,我倒十分佩服先生这等洒脱之人。”

    看发型,应该没有成亲。

    涟漪突然笑了:“没想到姑娘竟有这样的志向,只是这种道路十分艰难,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我只是说笑罢了,涟漪姐姐这么年轻也没有嫁人,可曾后悔。”

    “涟漪不过普通女子,得陆家大恩,无以为报,只愿服侍好姑娘,别的不曾多想。”

    说实话,沈欢并不擅长这样打机锋,而且涟漪圆滑沉稳,说话办事滴水不漏,让沈欢十分头疼。算了,这种打探消息的事情还是交给钟秀吧,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这么耗费脑细胞。

    但是她们主仆到来日短,虽然这里的人服侍周到,但并没有相应的尊重,而是一种对客人的客气和疏远,打探消息可谓是困难重重,好在沈欢看得开,现在掌握不了生存环境的信息没关系,生活依旧舒适,不用着急,反正来日方长嘛。

    此后,沈欢就跟着冯杨两位先生学习,冯先生温和宽松,在她那里倒是十分自在,而杨先生只管教,沈欢学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点要求都没有,而且还经常提前结课,这到让沈欢轻松自在了许多。剩余时间,沈欢基本都用来看书和练习字画,古代娱乐这么少,沈欢就把教钟灵识字,钟秀算数,当成了乐趣,这两个天资聪颖的妹子完全满足了沈欢为人师的虚荣感。

    只是,再好的地方,一直呆着也会腻歪,更何况是沈欢这种跳脱性子。前几天还好,读书写字作画教学,沈欢还玩的津津有味,可是,憋在这一亩三分地,没人管着,却不能出去,让沈欢心里直痒痒。

    好在,几个月来,她也成熟稳重了许多,虽然经过看书套话,她也了解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多,反而很开放,但是,她一直摸不清涟漪的态度,而这里的习总管更是一面也没见过,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便不再想着出去的事了。

    马上就到五月初五端午节,虽说沈欢并没有感到什么节日的气氛,但是原本规规矩矩的小丫头们突然活跃了起来,这天沈欢看见怡情怡景跑到涟漪面前请假,在沈欢面前一向戴着温柔大方面具的涟漪对她们竟面露包容无奈,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

    “你们这些鬼丫头,出去玩也可以,但要跟紧福才,申时之前要赶回来。”

    “咦,这是干什么呢,你们要出去玩儿。”偷听够的沈欢面带好奇的走过去,其实从这里到苏州只用一个时辰就够了,那日是因为容嬷嬷看望亲戚,才饶了远路,只是沈欢睡着了,并不知道。

    三人见是沈欢,连忙行礼。

    涟漪笑道:“这俩丫头,和怡心怡灵约好,趁着福才在端午去苏州城采买时,一起去看赛龙舟,不过是去三个时辰,院子里也不忙,我就答应了。”

    沈欢心想,不答应怎么行,这些丫头撒娇功力不凡,而且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怎么能不爱凑热闹,想着身边过于早熟的钟灵钟秀,沈欢有点小心疼。

    “我在扬州的时候见过赛龙舟,热闹极了,反正院子里也没事,你们就好好出去玩吧,回来给我和钟灵钟秀好好讲讲。”其实扬州城只看过一眼,哪见过什么龙舟,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涟漪一直觉得沈欢显得比同龄人成熟淡定,没想到竟会装作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表情别扭可爱。

    “姑娘若是想去,我差人去找习总管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姑娘出去。”

    沈欢心中欣喜,想着终于能出去看看了,谁知,不一会儿习总管传话过来:“如今临近端午,要彻底清扫别院,人手不够,外面又过于拥挤喧闹,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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