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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是你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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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药,竟然连续问我两个问题。奇迹,莫非明天的太阳要从南边出来了?

  听闻我去了家新成立的小公司,他把玩筷子的手停住,好像眉头也皱了一下。我盯着他浓黑的剑眉不确定是否真的皱了,太细微,无从下定。

  “为什么不去‘创世’?”他面上的似笑非笑不见了,连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冷。

  “创世”是应聘我的另一家公司,规模很大。

  周围的气温降了一点,我下意识搓手臂,这小子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购物网站里有杨芳,没有她的话我也不会去……”我说的有气无力,后悔去“便利网”,真的。

  这次没有再等来他的询问,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看到。他夹着菜,继续停下来的晚饭。

  问得快,停的也快,让我有种蒙感,“你……没有要问的了?”

  “我该再问吗?”他不抬头,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

  “……”我接不出下文,干巴巴的瞅着他进食。几秒后从心里高升起一股闷气,什么嘛,明明是他起的头问我找了什么样的工作,现在又这副讨人厌的死样子,他真是,真是……过分!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简短的交谈后晚饭吃得让人不爽。哦不,我想不爽的人只有我自己吧,他明明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放下碗筷不发一言的走到门口换鞋,我听见声音立即回身朝他看去,舌头抢先大脑一步自行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的事你少管。”他不看我,将换下来的拖鞋搁到鞋架上。

  六个字足矣使我从椅子上飞快的站起,摞下筷子快步朝他走去,横身挡在门前。“我是你姐姐,你的事我怎么不能管?!”由于他身高180CM,所以我不得不仰起头讲话,我挡在门口没错,但气势上已经输了。

  “姐姐?”他喃喃的念了两个字,英气的眉朝上挑了一下,表情高深莫测,狭长的凤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

  我双目瞬间张大,不为别的,只因他吐出的两个字!姐姐,他叫我姐姐,虽然是疑问句,但也足够我心花怒放!要知道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你再叫一次!”我激动的抓住他手臂,心脏“砰砰砰”乱跳,紧张的连呼吸都要秉住。

  “呵……”他笑了,眼角上提、嘴角上翘,笑得邪恶、笑得迷人,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仰高我的脸。

  我高兴的不得了,抓住他胳膊的双手紧了紧,迫不及待的期盼道:“阿笑,再叫一次!”

  他英俊的脸孔以缓慢的速度压下来,慢得我禁不住吞咽口水。就要来了,他就要叫我姐姐了!

  “我……”他吐出一个字后顿住,意味深长的瞅着我。

  我不晓得他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无暇去管,一门儿心思全在“姐姐”二字上头。“什么你呀你的,快叫姐姐!”我催促,这两个字能从他口中吐出来多么的不容易呀!

  “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姐姐。”他说了,将后面的话补充完整,但却不是我想要的,他给的只有讽刺。

  你可知道刚才的话有多伤人吗?

  “轰隆隆”我脑中响起了大雷,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知道一定是苍白的,因为先前激动的热度在听见那几个嘲讽的字后便褪去的干干净净。

  我难以置信的瞠圆眼睛,大脑不能思考,震惊的瞪着他。

  他不理会我难看的脸色,粗鲁的将我拨向一边,冷笑着走出了家门。

  我歪斜着身子撞上衣架,衣架倒地,我也摔了一跤,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阂起来的门、倒下的衣架,以及跪在地上的我,呵,此情此景看上去应该很好笑吧?

  我双手撑地没有起来,确切的说是没有力气起来,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聂笑会说出不把我当姐姐的话,纵使以前再怎么没大没小也没说得此般恶毒伤人。

  我的心揪紧,紧得有种窒息感,眼睛刺痛、鼻子发酸,眼泪不知怎么地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形成湿湿的晕圈。

  我的视线模糊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水气。我在聂家生活了14年,他不把我当姐姐,那他一直以来当我是什么?保姆?老妈子?还是寄生虫?

  他念“姐姐”两个字时用的是疑问口语,他分明没有承认。而我呢?干嘛心花怒放的要求他重复?我这么做与自取其辱有何区别?

  我扯动嘴唇绽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的心很凉、身子很冷,我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架扶起摆回原位。

  聂笑啊聂笑,你可知道刚才的话有多伤人?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被你认可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晓得自己是如何收拾的碗筷,如何洗澡换衣,当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时已躺在了床上。

  我没有开灯,房内昏暗,月光打照在窗帘上施舍一丝光亮。我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这全要归功于聂笑的恶言毒语。他让我失去了睡意,他让我落泪了许久。

  眨动酸涩的眼睛,我在床上翻个身背朝窗户,手指扣着床单上的机器猫。

  客厅里响起打钟的声音,1下、2下、3下……10下、11下,当钟打至11点时便不再有声响。我猛然间从床上弹坐而起,老天,现在已是深夜11点了!聂笑,还没有回来!

  这个认知令我飞快的摸向床头,从床头柜上抄过手机按下他的电话号码。这小子太不像话了,11点了还不回家等什么呢?先前的受伤通通抛下,一起生活了10多年早已有感情,我早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纵然他不承认我也没有关系。

  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我的心禁不住高高吊起,自言自语,“阿笑,快接电话呀,你在哪里?”

  一次不接我便接二连三的拨打,连续与间隔15次后我慌了,再也坐不住,跳下床另换别的号码。我打给刑宇,刑宇是聂笑的铁哥们儿,聂笑外出大多数时候都跟他在一起。

  这次比较顺利,连拨三次后通了。接通后我立即皱眉,手机另一头很吵,吵得不得了,劲暴的音乐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手机另头有人在跑,应该是在远离音乐,因为劲暴之音减小了。

  “喂,珊姐。”刑宇回应,听着不清不楚,不晓得是不是信号不好。

  没工夫管这些,我抓紧时间着急问道:“刑宇,阿笑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闻我这么问,刑宇顿了会儿后才如实回答,“在一起。”

  “让他接电话!”我在房内走来走去,我要好好骂骂那臭小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存心还是怎么着?他就不知道找不到人我会着急吗!

  “阿笑现在接不了电话,今晚……可能不回了。”一句话刑宇说得不流利,听他的口气有些无奈。

  “他为什么接不了电话?他在干什么?!你们在什么地方?!”我急了,停止踱步厉声问。

  “珊姐,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说完,他没给我再问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

  我火大极了,抿紧嘴唇重拨,这回好,他不接了,不论我拨多少次也不接。而聂笑呢,那小子干脆把手机关掉与世隔绝!

  忍受不了没有聂笑的消息,我哪儿有心思休息,快速穿好衣服冲出家门。养父母已经不在了,聂笑不能再有个闪失,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视我为已出的他们!

  夜店里的“妖精”!(上)

  聂笑位于何处我已有数,按现在的时间与方才通话的背景来看应该是在酒吧,错不了!

  午夜12点,路上有着零零星星的几个行人,路灯照明孤单孤单,我冲上马路伸长脖子左右张望,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的坐了进去。

  在我的印象里聂笑进出的酒吧共有五家,这五家分散开来,每去过一家便换一辆出租车,我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着双手相搓。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焦急的望着窗外,司机已将我载至最后一家。付过车费下车,我心里没底,心脏跳动快速,如果这家也没有的话我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寻找才好。

  霓虹灯闪闪烁烁忽明忽暗,我站在酒吧门口头发痛,这种地方我一向排斥。一、太吵;二、太杂;三、不安全。或许是我愚腐,我总觉得半夜三更不回家在这种地方泡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晓得聂笑为什么会喜欢声乐场所,经常流连至深夜也不回家。现在的孩子反叛心理太强,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我有时不晓得怎么跟他交流才是对的,更不晓得自己管这么多是对是错。

  算了,想这些没用,困扰已不是一天两天,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想到此的我甩甩头,迈步朝大门走去。耀眼绚烂的灯光晃得我眼晕,我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未进门先遭阻,身穿服务衣饰的门童拦住了我,并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会员卡?我脑袋一蒙,放下手茫然的看着他。不会这么衰吧,竟然是会员制酒吧?

  “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见我一脸痴呆没有回应,他笑眯眯地重复,伸手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忘带了!”我回答的理直气壮,仿佛怕被人怀疑似的挺直腰杆。

  他打量着我,片刻后绽出一抹职业笑容,和和气气的说道:“很抱歉,没有会员卡不得入内,请小姐取了会员卡再来消费。”

  我一听这话顿时弯了腰杆,会员卡,我上哪儿变去?前四家都随便进出,怎地最后这么麻烦,还要什么会员卡……

  等等,不对!我脸色顿变,脑中警铃大作。聂笑只是个学生,他哪儿来的钱进会员制酒吧?!老天,这个问题才最重要!

  我的表情一会儿一变,门童朝酒吧的反方向做了第二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取了会员卡再来消费。”不用说了,他是在赶我走。

  我的脸烧了一下,朝他僵硬的笑笑,转身离开。我没有走,而是绕去酒吧后门,不管怎么样也得进去看看才能安心。

  我偷偷摸到后门时刚好赶上运送扎啤酒桶的车到了,服务生忙着卸车无暇顾及其它。真是天助我也!我趁着这股子忙活劲儿溜进了门。

  凭感觉前行,才拐至洗手间便能听见劲暴的DJ音乐,摇滚味十足。我下意识捂住双耳,很吵。头微低,破着头皮往舞池方向蹭去。

  当我经过男洗手间时门开启,从头里走出来一位男士,我低着头险些撞上,还好反应及时收住脚。“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抬起头表示歉意,音落之际也呆住了,盯着眼前的男人忘记了眨眼睛。老天,我究竟是看见了一个男人还是看见了一只妖精?!

  男人拥有一张不输给聂笑的脸孔,身材高挑,以目估测比聂笑还要高出半头。他一身漆黑,真丝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长裤剪裁恰到好处,将他修长完美的腿型包裹得诱人性感。皮鞋崭新黑亮。

  我将他从头打量至脚,双手因惊艳不由自主的放下,嘴唇碰动无声念叨:乖乖,真是只妖精!夜店妖精!

  “聂小姐?”头顶传来极具磁性的男音,我好似被催眠般缓慢上望,对上一双含笑的深邃眼睛。吞吞口水,我有种要被吸入深潭的感觉。“你……认识我?”好在脑袋没有短路,还懂得讲话。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双手将蓬松的头发向后拢去,拢成一个正经八百的上班头,再用拇指与食指圈成一个圆放在两只眼睛上形成眼镜。

  我纳闷的瞅着他自编自演,抬起右手摸下巴,他的动作与妖精装扮极不相符,形象上也相差甚远。

  “记起我了吗?咱们几天前才见过。”他嘴角微提,黑瞳盈闪丝丝笑意。

  我移动脚步围着他绕圈,拼命在记忆库中寻找。几天前才见过,真的假的?我怎么可能认识妖精,也太邪乎了吧……

  见我半天想不起来,他索性放下圈成眼镜的手去敲男洗手间的玻璃,看着我的眼睛里笑意明显加深。

  我怔愣,这笑容似曾相识,还有那个玻璃……玻璃?!哦,天呐,我想起来了!是他——

  “呵呵,看来你记起我了。”他离开洗手间向前两步立在我跟前,双手潇洒自然的插进两边的裤袋。

  哎哟我的神!我记起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用双手捂住脸,脸在烧,烧得滚烫!老天作证,我宁可不记起!

  这只妖精是“创世”的人事部经理,去面试时就是他接待的我。我那天有点感冒,头脑晕乎,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人事部大门的透明玻璃。记得当时撞得声音很响,撞得我额头疼了整整一天。

  “安、安、安先生……”我除去尴尬还是尴尬,想不到会在酒吧相遇。不过他的穿着与公司时相差甚远,上班时西装革领、戴着眼镜,现在却妖异的可以。

  “聂小姐来消费?”他的目光锁定我羞窘的红脸蛋儿,磁性嗓音中一直存在着笑意。

  “不不不,我找人!”我连忙摆手否认,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地方我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来消费!“安先生,你这是……”我看他倒像是来消费的,打扮成这样,够招蜂引蝶!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要找的人只会在舞池,走,我带你去。”他翘起嘴角轻轻一笑,老天,他笑起来真是百媚生,如果她是女人必定能迷死一大票男人!

  我的嘴巴张成O型,老板?!他他他、他不是“创世”的人事部经理吗?怎么、怎么?!

  夜店里的“妖精”!(下)

  他不打算为我解疑,勾动手指引我前去酒吧大厅。

  劲暴的音乐震耳欲聋,我的耳鼓“突突突”狂跳,额头上的血管也跟着一起。我用双手紧紧按住耳朵,可不论按多紧音乐还是会穿过指缝无情的刺入双膜。用力咬牙,我忍!

  一路走来,酒吧内的装饰奢华高档,大门华丽,内部更甚。红色、橘色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扫照,将边边角角都映出了糜烈的味道。头顶上是灯、脚下是灯、墙上是灯、都处都是灯,我不止眼晕,还眼花。

  他将我领至圆弧形的吧台,拉出一把转椅示意我坐。

  我笑着点头坐了上去,哇,椅子好软,比我家的沙发还软!禁不住摸一摸,靠,真皮的!奢侈、奢侈,吧台坐椅都由真皮制成,那么其它大点的座位岂不是更高级?

  他见我对着座椅叹嘘,“噗哧”一乐,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朝吧台左前方指道:“聂小姐,舞池在那里。”

  停止抚摸,我窘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在家里也就算了,现在还丢到了喧闹的酒吧与妖精面前。

  甩一下头驱赶掉脑中的奢侈,我正直身朝舞池望去……

  “群魔乱舞”!绝对的“群魔乱舞”!瞧瞧那些男男女女疯狂扭动着身体,舞步劲暴、身段妖娆,扭得即将变成麻花。我瞠目结舌,今儿个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疯狂”。

  舞池上方的彩球转来转去,七彩洒照,照出了舞池下方那一张张纵情的脸孔、放荡的身体。男男女女大胆挑逗,媚眼传情,我看得一阵阵面红耳赤,慌忙别开视线。

  我在舞池中寻找,从外围逐渐向内一点点缩小圈子,中途揉了好几次眼睛,双目被灯光绚照的有点疼。

  老天听见了我焦急的心跳,耶苏听见了我内心的祈祷,他们让我找到了聂笑!他真的在这里!

  我一激动,踩着椅腿、扶着吧台站了起来,舞池的中心地带舞动着一抹白。我一直都觉得他穿浅色比暗色好看,因为浅色可以掩盖住他身上的邪肆与张扬,为他添加几分淡雅。

  我秉住呼吸瞠大双眸,木瞪口呆的盯着他摇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跳舞,他英俊的面容与180CM的身高在众多舞者中醒目耀眼。随着身体扭动,他碎长有型的头发狂野飞扬,邪媚到极点。我忍不住咽下口水,乖乖,他几时变得这般夺人眼目?我怎么以前都没有发觉。

  刑宇在他身旁,帅气的身姿虽不比他张狂,却也阳刚的令女性想要放声尖叫。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现在的男性都长得一个比一个俊美,而女性却有日渐中性野蛮的趋势?

  我的表情应该是惊艳的,目光应该是贪婪的,所以才会引起妖精的注意。耳边忽然吹过一阵风,妖精口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朵与颈上。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将身子朝左侧歪去躲开亲近。

  见我一幅受惊状,妖精呵呵笑,扬起下巴朝舞池中央努了努,说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很显然他指的是聂笑,因为舞池中没人能比他更出风头。“是,我就找他。”

  “哦~~~”他音调上扬,听起来怪怪的,“他很受欢迎,女人都围着他。”

  闻言,我“啊”了声,随即转头朝聂笑看去。可不是,他已被女人包围,女人们似502般黏着他大跳贴身热舞。小孩子家家不学好,他非旦不躲开反而搂住其中一个惹火的女人跳得猖狂、跳得放纵,我越看越生气,嘴角一抽再抽。

  好小子,有本事你就一直不要停,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我正生着气,面前忽然冒出一只高脚杯,我顺着酒杯朝它的主人看去,妖精在对我笑,并说道:“喝杯酒消消火。”

  经他一提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早在着急寻找聂笑时就干了,道谢,接过酒杯,杯身晶莹剔透,杯内盛着三分之一的三种暖色液体,每一种颜色是一层。“这酒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发问,喝下去应该是三种不同的味道。

  “‘夜色迷人’。”妖精手里把玩的酒与我相同,告诉我酒名后斜扫一眼调酒师,另续,“本吧的招牌酒之一。”

  不需多问,这酒肯定是调酒师自己所制,每间酒吧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与风格。

  我小啄一口,似酒非酒、似汁非汁,味道独特。“夜色迷人”,名字起得匹配,饮着这种酒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仿佛正与恋人依偎在沙滩上欣赏怡人的月色。

  “怎么样,味道如何?”妖精将杯中酒饮尽,朝调酒师打记响指,空杯立即倒续。

  “很好喝,甜甜的,不腻人。”我不懂酒,也不会品尝,只能将真实的感受说出来。

  “呵呵~~~”他只笑不语,一边饮酒一边看向舞池中央。

  聂笑,你混蛋——

  “夜色迷人”饮了一杯又一杯,起初还能尝出味道,但是到了最后我整个人都要爆发了。

  从我坐在吧台前开始,聂笑就没离开过舞池,他和那些女人跳得愈发起劲,舞曲换了一首又一首也不见他停下来歇歇。他到底要跳多久?一直大幅度的激烈运动难道就不会觉得累吗?

  我无法理解,豁然跳下座椅。我坐不住了,我要把那个浑然忘我的臭小子从舞池里揪出来好好的教训教训!

  “蹭、蹭、蹭”我肝火旺盛的冲进舞池,侧着身子尽量避免与人碰撞。走出七八步,对面侧身而来一名男性,与我打成照面。

  “珊姐?!”惊愕的男音响于头顶,听得不是很清楚,太吵。

  他挡着我的路令我不得不抬起头仰视,看清何人时一把抓住他手臂,双眼冒火的咬牙切齿喝道:“刑宇,去把阿笑给我揪出来!”

  他没有回应,反而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出舞池。

  “你推我出来干什么?去把他给我揪出来!”我扭着身子甩开他,咬磨着后槽牙瞪视。

  “他还得跳会儿,半小时之内就出来了。”他拉着我朝吧台走去,面上的惊愕消去。

  “都几点了还跳?!”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指着上头的时间险些背过气去。看看时间吧,已经凌晨3点30分了!

  刑宇朝调酒师打记响指,一杯琥珀色的酒液随即推至他面前,看样子混得挺熟,否则调酒师又岂会知晓他要的是什么。

  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用力砸在吧台上,伸直右臂指着舞池低吼:“你去不去?!”

  刑宇抿唇而笑,双手一摊,肩膀一耸,不急不缓的回道:“珊姐你饶了我吧,阿笑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是你亲自去揪他也不会出来。”

  一句话噎得我干瞪眼没辙,说得不错,聂笑的性子的确难以对付。他是那种极端的另类,除去反叛外还特别的倔!也不能说对着干吧,他要做的事就得做到开心为止,否则一概免谈。

  我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靠着吧台咬嘴唇,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微微发抖。我等,耐心的等,我就不信混蛋小子能一直跳到天亮!

  靠着吧台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3点40分……3点45分……3点50分,当时间显示到3点55分时我面前出现了一具健壮的身躯。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我知道聂笑终于肯离开舞池了,我握紧手机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抬起头狠狠的瞪视。

  “你来这儿干什么?”聂笑双臂环胸,长碎发丝有一部分因汗湿黏上额头,将他平静的面容微微包裹。

  我怒,粗气从鼻孔中喷出,扣住他手腕将他拽离吧台朝洗手间走去。他倒是挺合作,跟在身后一声不吭,也不反抗。

  吵杂消去大半,我拉着他在洗手间拐角停下,松开他猛回身,愤怒的用手机砸他胸膛,边砸边吼:“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给我说清楚!”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微喘着倚靠墙壁,神情颇为慵懒,漫不经心的说出气人之语,“有这个必要吗?”

  闻言,我整个人都快崩掉了,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必要?!”我愤吼,担心了这么久,他倒好,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睡你的觉、上你的班,我早说过,我的事你少管。”他懒洋洋的眨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唇边的讽刺味道是那样的刺眼。

  我的心在颤抖,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聂笑,你混蛋——”我失声,愤怒难当的将手机朝他脸上扔去,不管有没有砸中都见鬼去吧!

  我知道我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酒吧的后门。这个地方多一秒钟都不想再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深更半夜跑出来找他,真是疯了!!

  我哭着在马路上奔跑,跑得很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周围的景物于视野飞快倒退。

  拦了辆出租车一口气返回家,我好累,头也好痛,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我不懂,难道担心他也是错吗?我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接受?我的头要炸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直至次日闹钟响起时才晕晕沉沉的醒来。

  我立在浴室里望着镜中的自己,真难看啊,两只眼睛红肿的像小免子。

  门口的鞋架上没有聂笑的旅游鞋,真如刑宇所说一夜不归……

  我无力的靠着墙吸了口气,唇边扯出僵硬的笑意。聂笑啊聂笑,你真是好样的,你真懂得如何让一个人伤心……

  丑男坐身边,这日子怎么过!

  我顶着两只兔子眼睛下了公车去卖当劳门口找杨芳,我们约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虽然已不再是小孩子,但小女人的心思还是没有改变。

  早晨进出卖当劳的人真不少,等人的、吃早餐的,还有些学生抱着课本在里头温习。卖当劳里放着轻松的音乐,的确是个好地方。

  到时杨芳正发短信,我没吭声,立在她身旁等候,待她发完时才挤出一抹笑容向她问好,“芳,早。”

  “妈呀!”她见着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惊愕的叫出声,双目配合着叫声瞠起。她将手机飞快的塞进裤兜,双手捧住我的脸惊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睡好。”我垂下眼睑不想让她看得太清楚,睡得太少,眼泪掉的太多,精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小子又气你了!”杨芳语气肯定,不存在丝毫的疑问。

  “没事,走吧,上班去。”我挽住她手臂将她拉离卖当劳,过马路到达对面。

  “你太纵容他了!”她抓住我的手腕,一脸的严肃替我打报不平。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或许她说得对,我的确太纵容聂笑了。什么都替他想好,什么都替他备好,从小到大我几乎都在充当着老妈子的角色。

  “今儿个晚上去吃自助火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快步走,火气旺盛。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苦笑,她是在暗示我不许下班回家给聂笑做饭。弟弟不听话就算了吧,身边能有个关心我的知心朋友已很不错,最起码在我悲伤的时候她可以陪我。

  我与她从初中起便是同学,一直到大学毕业,关系亲密无间,我有什么话都会对她说,而她心里有事也会第一个告诉我。这种感觉很棒,超赞!

  关好铁门走进大屋,开机、联网、挂QQ一气呵成,当我们准备投入各自的工作时对面小屋的门“吱嘎”一声开启,随即听见了一男一女的交谈。

  我纳闷的看向杨芳,女声我知道是章超,但男音呢?

  她对我摇摇头表示不明,一同朝门口看去。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章超“卡哇咿”的娇小身子,随后跟进来的人令人大大的跌破了眼镜。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双目瞬间凸瞪,嘴巴“敬业”的张成O型。表情定格几秒后意识到不妥,而且是相当的不妥,忙令五官归位。

  跟在章超身后的是位年轻丑男,25岁左右,一件米黄色衬衫、深棕色休闲长裤;刺猬头;浓直眉;单眼皮、小眼睛;无边眼镜;高鼻梁;丰厚嘴唇;身材偏瘦;高约175CM。

  妈呀,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丑得可以!瞧他那微微苍白的皮肤,神呐,整个一生病中的小白鼠!哦不不,小白鼠都比他可爱!这男人的审美观点一定有问题,否则也不会穿出这么一身衣服。

  “章超,他、他是……”杨芳颤抖着手指着男人,舌头好像喝多了酒似的打起短。

  “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利兴,负责公司的数码产品与电脑硬件,从今天起正式加入‘便利网’的创业队伍中。”章超笑眯眯的为我们介绍,虽在笑,但面皮却有点紧绷,怕是也对男人的模样不敢恭维。

  我与杨芳直接跳过丑男利兴,听闻“数码”与“电脑硬件”后迅速打开“便利网”首页。果然,在导航栏中出现了两个新增的商品类别。

  哇塞,我心中暗叹,动作太迅速了吧,一夜之间就新上了两大块的电子商品!

  “利兴,你就坐在聂珊旁边。”

  闻言,我后背顿僵,额头滑下黑线。不是吧,坐坐坐、坐我旁边?

  杨芳这坏家伙嘴唇微撅学蛇嘶,并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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