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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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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离忽地发起怒来:“好看又有什么用?我娘为了讨我爹的欢心,硬生生散了自己的功夫,把本已快要练成的功夫废了,还原了本来的美丽面容。可我爹到头来还不是另娶妾侍!

    二娘和我两个哥哥的欺侮她□她,她半点还手的本事也无,到头来还不是送了自己性命!”

    沐英听了心中暗惊,心想原来她如此命苦,适才她说她母亲是为了她才被逼自杀,看来大概是她也被所谓的二娘和哥哥欺凌,她父亲又黑白不分,反来责怪于她,她母亲才被逼自杀替女儿赎罪的吧。

    殷离这时借着月光看沐英的神色似有怜悯之意,不禁又发起怒来:“你也不必可怜我!二娘已经被我杀了,等我练好了功夫,把那两个畜生也杀了,我看他再找什么人来替他生儿子!”

    沐英听了更是心惊,心道原来你怀着这样的心思,怪不得你爹非要杀你不可,想来知女莫若父,他一定知道你的心思,这才非要杀你!
 
 第二章 再见芷若
    殷离看沐英的脸色,也大约猜到他心里所想的,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沐英道:“你二娘欺凌你们母女,你们想法子逃走也就算了,何必杀了她。”

    殷离道:“那时我年纪还小,我娘不会武功,我更不会,怎么逃?你以为那个女人会放过我娘和我么?”

    沐英见殷离脸上恨意难消,也不愿意再与她多说,心想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你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互相残杀,关我什么事!我只关心芷若!

    这时想到了周芷若,心中还是七年前的可爱模样,心中不免幻想着周芷若如今的样子,脸煞费苦心也柔和了下来。

    殷离见沐英面色忽地转向柔和,眼中出现迷离之色,“哼”了一声,也不来管他,只是吃了沐英递来的干粮,然后坐在树下,倚着树干闭目休息。

    沐英却是坐着盘腿运功,练了一夜的内功,第二天才与殷离一起上路。

    前方的县城就是白帝城,沐英带着殷离进了城,用了些饭,便想要继续向前走,殷离却要沐英陪自己去逛一逛白帝庙。

    沐英道:“如今这白帝城已经被明玉珍攻下,你既然得罪了他,还是快点离开的好,何必在这里逗留!”

    殷离笑道:“你怕了?”

    沐英道:“我怕什么,我纵不济,逃走还是可以的。”

    殷离道:“如今四川全境几乎都是明玉珍的地盘,你能逃到哪里去?”

    沐英一想也是,但又道:“我是武当派的人,本来与他明教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必挑唆我,我不会去主动招惹明玉珍,也不会总是帮着你逃走。你若是主动惹事,那我也恕不奉陪了!“

    殷离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胆小!算了,总之去看看白帝城吧,来一趟也不容易,何必急着走呢!“

    沐英笑笑:“去倒是可以,不过路上你可得听我的,不要胡乱惹事。”

    殷离道:“你又知道我了?你怎么料定我就要惹事的?”

    沐英道:“若不惹事,那是最好。”

    说着便牵着瘦马前行,殷离跟在后面道:“不是这个方向,白帝城在白帝山上啊。”

    沐英道:“先去给你买匹马,不然这一路都走着去不成。”

    殷离道:“哟,送我的么?那可是谢了啊。”

    沐英道:“谁说送你了,不过是先借你的,等我到了朋友家里,这马是要还我的。”

    殷离撇了撇嘴:“小气!一匹马而已,你还想着做人情去送给你的朋友么?”

    沐英并不搭话,只是前行。不多时到了马市,花钱买了匹马,交给殷离牵着,然后才一起去了白帝庙。

    殷离骑在马上,道:“你也不还个价,人家开多少你都应了!”

    沐英道:“如今鞑子兵和明玉珍还在川南与明玉珍相争,马匹价钱贵一些也是应当的。”

    殷离道:“你倒大方。”

    沐英笑道:“你不是说我这马是要作人情的么?买得越贵,岂不是显得我这人情越大?”

    殷离呸道:“这只能说明你蠢!”

    二人一边说一边到了出了白帝城,牵着马沿着城外的山道上行。这白帝城三面环水,一面傍山,本就筑在白帝山上,但出了城后要沿着山道一直上行千余阶,才能到达山顶的白帝庙。

    此时游人并不多,二人驻足于庙门前,回首遥眺,只见夔门气势雄壮。沐英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回,便带着殷离进了白帝庙,只见里面的正殿祭着“白帝”公孙述,偏殿中祭着三国时的先主刘备和诸葛亮。

    殷离走马观花般地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致,反而沐英倒是对刘备和孔明的像拱了拱手。

    殷离奇道:“你怎么只对刘备和诸葛亮行礼,对正主儿却不行礼?”

    沐英道:“公孙述之辈,怎么当得起我行礼!”

    殷离也不知公孙述是什么人,就问沐英,沐英把公孙述的来历对她说了一遍,然后道:“这样的人,文治武功都没有任何的建树,既不能苟全于乱世,又不能争雄于天下,更不能顺势而降,蜀中百姓纪念于他,不不过念其勇猛而已。”

    殷离道:“勇猛不好么?”

    “勇而无谋,匹夫耳!且他治下百姓生活艰难,好好的一个天府之国,搞得钱货不通,实在是死有余辜。”

    殷离见沐英说得激奋,也略有些诧异,但还是道:“你懂得真多。”

    沐英笑了笑:“多看些书,自然也就知道了。”

    殷离叹了口气:“我五岁就跟了金花婆婆,没念过书,只是娘亲教我认得几个字罢了。”

    沐英见她说得惨凉动情,也是心生怜悯,道:“你不要去找你父亲报仇了,这千蛛万毒手也不是什么好武功,也不要练了,念书识字,我都能教你的。”

    殷离瞪了他一眼:“谁要你教!再说我现在是要去找一个小冤家,又不是找我父亲!”

    沐英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原来她不是去找自己的父亲报仇,而是要去找意中人,于是臊红了脸,不再说话。

    这时二人转到了庙后,只见草堂河蜿蜒秀丽,从白帝山下迤逦入江,景色殊为壮观。

    这草堂河乃是因唐代大诗人杜甫在此为官而得名的,沐英见岸边和山上景色相映相承,秀丽壮观,也是又赞叹了一番,这才与殷离下了山。

    他之所以答应殷离来这白帝庙,是因为忽地想起当年自己去了琅琊山,然后对周芷若叙说山上景致的往事来。那时周芷若听自己说话的神情有一种专注的神色,让沐英至今难忘,所以被殷离提起后心中也是一动,便想来这白帝山上看看,然后再去向周芷若描叙白帝山的景色。

    下了白帝山,然后再向西而去,又走了十来日,这才到了重庆。

    这重庆原称恭州,是南宋的宋光宗未当皇帝时的封地,光宗在同一年里先是被封作恭王,后来又继位为帝,所以被光宗认为是双重喜庆,特此改名为重庆。

    到了重庆城外,沐英对殷离拱了拱手:“殷姑娘,现在重庆也到啦,我们就此别过吧!”

    殷离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不邀我去你朋友家坐坐么?走了大半天啦,我也得休息一下的吧!”

    沐英一想也是,但是却又有些犹豫,内心深处竟然不想让周芷若知道自己一路与殷离结伴同行,于是便沉吟了一下。

    殷离看到他的神色,像是猜出了什么一般,把手一拍:“啊,你那个朋友,莫不是个女子?”

    沐英脸上一红,道:“是我的养父母,你不要瞎想。”

    殷离笑道:“养父母?那有没有个姐妹啊?”

    其实自唐宋以来,养父母家中的男女婚配,也时有发生,并不像人们常说的那样,一旦以兄妹或姐弟相称了,就无法婚配了。礼教的事,只能束缚普通士人,江湖人士、达官显贵,以及一些偏僻乡村的人,哪里会来管这些个东西。

    沐英的脸更红了,只得道:“有个姐姐,她挺不喜欢和江湖人士打交道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累了,便去客栈里休息一晚好了。”

    殷离道:“你这样一说,我理会要去看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武当少侠这般念念不忘。”

    原来一路上殷离与沐英闲谈间,也曾故意开过一些有关于情爱的玩笑,沐英的反应完全就是个有了心上人的样子,可是问他偏又不说,所以殷离这才对周芷若好奇起来。

    沐英无奈,心想我若是用强,这殷离生性偏激,不要对芷若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便也点头应了——反正有自己在,小心一些也就罢了。

    按着周芷若信上所写的地址,沐英找到了周家——因为当年周远达和薛氏毕竟带了些值钱的东西出来,周家如今在这重庆城里开了一间客栈和一家油盐铺,生意也还算不错,宅邸也有些规模,有着四五间屋子,还有仆人和丫环。

    沐英上前敲门,应门的是个男仆,沐英道:“这里是周远达府上么?烦请回禀一声,说是沐英来了。”

    那男仆上下打量了一下沐英,道:“是沐英少爷?”

    原来周远达和薛氏也都没忘了沐英,一直对下人说,自己还有个养子叫沐英,所以这仆人才会对沐英如此称呼。

    沐英心中一暖,道:“是我,芷若在么?”

    那男仆道:“小姐也在的,请少爷稍等。小人没有见过少爷,这就去回禀,望少爷不要见怪。”

    沐英点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那男仆又对他作了一个揖,然后关上门,转身向里面跑去。

    殷离撇了撇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翻墙进去不就行了,也好给你的养父母一个惊喜嘛!”

    沐英听了也只是笑笑,心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做事随心所欲的么?

    殷离见沐英不接口,也只得在一旁闷着。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门被猛地打开,里面冲出周远达来,见到沐英,忙上前一把扶住他的双肩,然后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地道:“认不出来啦,认不出来啦!”

    沐英笑道:“爹爹真的认不出来了?那岂不糟糕?”

    此时沐英虽然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但是也只有虚岁十六岁,再加上他的身材本就不算高大,故此现在也不及周远达的高。所以周远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他脖子上挂的银锁片掏了出来:“有这个在,还能认错么?”

    沐英本想说这东西也说不准会被人盗去,但转念一想,何必较这个真,此时与周远达相遇,看他的样子,也是对自己既思念又亲近的,并没有把自己当了外人,便也心里暖暖的。

    这时周远达看到了一旁的殷离,略怔了一下,道:“这位是。”

    沐英道:“哦,这位是殷离殷姑娘,是孩儿我在路上遇到的,也算是朋友吧。”

    殷离瞪了沐英一眼,意思是——怎么,听你说的这话,好像把我当朋友你还挺不情愿似的!

    沐英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计较,周远达看了看殷离,觉得她也是面容姣好,身材标致,心中只当是沐英心中所喜之人,忙也一起招呼了进去。

    进了门,经过一个大大的门房,门房里却只有一个老仆在酣睡。周远达见沐英眼光向他看去,便道:“这是赵老爷子,本是卖柴的,我看他可怜,便让他来我家当了值夜的,故此白日里只是高睡。”

    沐英笑道:“爹娘都是仁厚之人,惯做这样的事。”

    说着看了一眼殷离,意思是你以后做事也要多做仁善之事。殷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他。

    周远达看在眼里,只当是二人眉目传情,心想英儿今年也十六岁了,若是娶妻,也是稍早了些呢!

    沐英这时又道:“芷若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原来沐英满心希望出来迎接他的是周芷若,如今见周芷若并不出来,心中想莫非她已经把我忘了?

    这时周远达道:“她在屋里喂孩子呢,哪有空出来,你想见她,我这就先带你去。”

    沐英听了不禁如同掉进冰窟一般——照顾孩子?芷若已经嫁人生子了?是招赘么?

    这时周远达仍然一手拉着他,自顾自地说着什么,但是沐英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凉——芷若今年十六了,的确已经过了及笄的年龄,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她不写信告诉我呢?难道她怕我来闹事?

    一边走一边想,沐英一颗心早就乱了,哪里还能听进周远达在说些什么。

    穿过一道廊,来到大厅前,周远达对殷离道:“殷姑娘且在这客厅上稍坐,我与英儿少陪片刻,马上就会着人奉上茶点的。”

    殷离见沐英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好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进了屋,回头看时,沐英还是脸色惨白,低着头愣愣地跟在周远达身后。

    周远达笑着领沐英走进了周芷若的闺房——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多年未见了,周远达心中欣喜,又知道他们两个感情深厚,自然也就没有顾忌什么。

    沐英跟在周远达身边,进来后只见一个少女正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一颠一颠地哄着睡觉。

    沐英仔细一看,这见这少女面容秀丽,娇俏可人,眉间一点红痣鲜艳欲滴,不是周芷若是谁,再看她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孩子,先是一惊,不过再看周芷若时,发现她挽的发髻还是姑娘的,不是妇人的,心中这才落回了地,笑道:“这孩子是谁的?怎么让芷若哄他睡觉。”

    周远达道:“适才不是说了么,是你弟弟周玉麟,前日才落生的,你娘这回又是难产,身子还虚呢,所以请了乳母来,平日里也是让芷若带着。”

    沐英知道自己想得岔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走过去伸手摸向那孩子的小脸:“原来是小弟,不知可取了名没有。”

    周芷若一抬头,对沐英叱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

    沐英一愣:“芷若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是沐英啊!”

    周芷若“噗嗤”一笑,对沐英努了努嘴:“去一边坐着去,麟弟刚睡着,等他睡得熟一点儿,我放下他来再与你细说。”

    沐英见周芷若肌肤如雪,傲雪欺霜一般,在这初夏的时节,穿的衣服领口微开,露出一段白玉也似的颈子,让沐英看了有点口干舌燥,忙退后几步,坐了下来,只是看着周芷若笑着。

    周芷若自然也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但是自从到了这里,终日里除了练练功,也很少外出,便是外出了,也是故意抹黑了脸,扮成小厮之类的出去,也没有谁来多看她一眼。如今见到沐英这样盯着自己看,心中也是好笑,便对他瞪了一眼。

    沐英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却看到桌下周芷若跷着的一条腿在微微晃动着——那是她在哄弟弟睡觉的小动作,用腿来轻轻地颠着孩子。但是周芷若现在的裙子微微地斜着,露出一小段线条优美的如玉般的小腿来,还有那穿在脚上的浅绿色的绣鞋,那一扬一扬地,仿佛每一下都踢在沐英的心上,让沐英的心砰砰直跳。

    周远达却没有注意两个人的神情,只想着前厅还有个殷离呢,便道:“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招呼殷姑娘了。”

    说着转身出去,周芷若却是一愣:“殷姑娘?是谁?”

    沐英道:“哦,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女子,武功邪门得很,叫作千蛛万毒手。我见她正被人追杀,就出手救了她,结果却被她缠住了,一直跟我到这里来。”

第三章 补偿殷离
    周芷若一听就知道是殷离,心中不免一惊。

    前一世她其实最抱以歉疚之情的人,便是殷离。对于张无忌,她虽然也觉得对不起对方,但是张无忌至少最后还有赵敏作伴。而且对于周芷若来说,张无忌也的确算是移情别恋了——虽然导致这种结果的责任无法一言以蔽之,但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了。

    但是对于殷离,周芷若一直认为是自己为了私欲而杀了她,哪怕她最终没有死,起了杀心也是一样。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殷离是最无辜的人,周芷若杀她,其实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只是为了一己的私欲,所以后来周芷若在狮王大会上的大开杀戒,其实也同样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表现。

    最后殷离的飘然离去,与其说她是无法忘怀幼年时张无忌在她心目中所投下的影子,不如说是她不可能接受一个左拥右抱的人——她的父亲就是娶了两个妻子,而酿成了她的家庭悲剧,她怎么还可能与人共事一夫?

    这样的张无忌,决不是她想要的张无忌,所以她只能追寻着自己心底的影子而去。

    张无忌后来也对周芷若说过,当殷离遇到跌断腿的张无忌时,她曾说过,如果张无忌敢变心,即便她只是单相思,她也要用千蛛万毒手教训张无忌!而当张无忌真的“变心”时,她根本狠不下这个心来,她也只得离去。

    至于她所说的那个忘不了心底的幼年张无忌的说法,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她本人知道罢了。

    所以周芷若对她最为愧疚,上一世也曾想过要再补偿她,以赎前罪。但是自少林寺一别之后,居然再也不曾得见,这一世又遇到了殷离,虽然与前一世已然完全不同,但周芷若仍是百感交集。

    沐英见周芷若呆呆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误会了自己与殷离的关系,忙道:“殷姑娘只是路上偶遇的罢了,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正要去找他呢。”

    周芷若本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忽地又听沐英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怔,看了一眼沐英,心中不免好笑——我又没说你们什么,你这么急着辩白,倒好像有什么事了一样,便一边轻轻地站起身来,把弟弟放到自己床上,又盖上一层小被,放下床幔,这才对沐英笑道:“你的功夫学得怎么样了?”

    沐英见周芷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便笑道:“还行吧,武当派第三代弟子里,只有宋大哥的武功在我之上。”

    周芷若微微笑了笑——单从武功而论,宋青书也算是不错的了。沐英能仅次于他,就算不当个将军,在江湖中也能扬名立万了。

    想到日后宋青书的下场,心想这一世我与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应该是武当派未来的掌门弟子了吧。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对沐英道:“那你这算是出师了?”

    沐英道:“师父没这么说,我也没问过。只是想你得紧了,便下山来看你了。”

    周芷若自小与他在一起惯了,听他这么说也没在意,还以为他像幼时一样,说话皆是童真,便笑道:“我也想你的,只是不好去武当山看你罢了。”

    沐英听了大喜,也没想问周芷若为什么不好去武当山,便道:“现在我来啦,这不就好了。”

    周芷若道:“是不错,不过人家在前厅坐着,你这样避而不见,好像也太失礼了,还是快去陪陪人家吧。”

    沐英道:“她不过是来暂时借住一宿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芷若道:“那也不能这样失礼,你快去吧!”

    沐英皱了皱眉,忽地道:“你替我做的那件小衣,我也穿不下了,也没人替我拆装,俗语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你来吧!”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那件由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的布料做的小衣来,周芷若接过看了看,笑道:“你穿着这件衣服,宋青书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这几年来沐英与周芷若虽不见面,但时常通书信,沐英把武当山上的生活都告诉了周芷若,所以周芷若知道宋青书的名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于是沐英便道:“比他厉害又怎么样,武当派未来的掌门自然是他。再说我也无意去做什么门派的掌门,等我报了父母的大仇,便来跟你一起过日子。”

    周芷若这时才觉得沐英话中滋味有点不对来,忙抬起头看他,只见沐英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去——原来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孟浪,臊红了脸。

    周芷若见沐英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好笑——她对于沐英暂时倒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或者说,她对于任何人都没有这样想过,她现在能与父母在一起,这样平淡又快乐地生活,就已经很是开心了,根本就不想别的事情。

    而周远达夫妇也对这个帖心的女儿很是疼爱,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也不忙着替她找婆家,如今刚添了个儿子,估计近一两年里,都没空来想这个事了。

    但是周芷若以前却没有察觉到沐英对自己会有这种感情,现在沐英长大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周芷若见他居然对自己会有情爱之心,自然也觉得有点意外。再一想,武当山上没有女子,他整日里想着自己,自然会分不清这种依赖之情与情爱有什么不同了,便笑着岔开话题道:“那等你真的出师了再说吧。”

    沐英道:“师父也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山去,说不定这就算是出师了。反正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和剑法、拳法我也都记熟了,师父连真武七截阵都悄悄传给我啦!”

    原来这真武七截阵乃是武当派的不传之秘,没有张三丰的允可,武当七侠都不敢随便教人。张翠山当年在冰火岛那么久,别说教张无忌这真武七截阵,便是提也不曾提起过。后来张三丰等人也没有把这套武功传给张无忌,如今莫声谷见沐英性情各处与自己都极为契合,着实喜爱于他,便将自己所会的那套功夫私下传授给了沐英。

    周芷若听了,也替沐英欢喜,便道:“你师父待你真好,日后你可不要惹他生气。”

    二人正在说话,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丫环,对二人道:“前厅已经备下了酒席,老爷让小姐和少爷都去呢。”

    沐英抬头看时,却是月痕,不由得吃了一惊:“月痕?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周芷若笑道:“我前年写信给了秀英姐,告诉她我在这边过得不错,秀英姐就让月痕带着回信来啦。”

    沐英满腹狐疑,但当着月痕的面,又不好问,便只得点头不语。

    周芷若叫过一个丫环,让她照看仍然睡着的弟弟周

    二人跟着月痕到了前厅,路上周芷若对沐英道:“月痕现在服侍我爹呢,我身边的小丫环叫月影,我着她去街上替我买一面铜镜,却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沐英道:“重庆乃是明玉珍的主营所在,城中绝无歹人,你放心好了。”

    周芷若笑道:“我是怕她贪玩,误了吃饭的时辰,就得饿肚子了。”

    原来周家的下人的吃饭时间比主人要早一些,是等下人吃过了,这些下人才来服侍主人吃饭。若是回来晚了,只怕真的要饿肚子了。

    沐英笑道:“你会这么狠心么?定然准备下了点心吧!”

    周芷若故意虎着脸道:“你以为我还是七年前的孩子么?管这些丫环下人,不狠一点,没了规矩怎么行?回来我不但要饿她,还要打她板子呢!你也给我仔细了,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便来责骂你,若是你做错了事,我可不会轻饶了你的!”

    沐英向她扮了个鬼脸:“你可吓不倒我!我也不是七年前的我了!”

    二人说笑了一阵,来到了前厅,见周远达已经陪着殷离坐在饭桌前了。

    殷离见周芷若与沐英说笑着过来,知道这便是沐英的心上人,于是注目观看,觉得周芷若果然秀丽明俦,娇美可人,也是暗自心折。

    其实若单论容貌,殷离不论与周芷若还是与赵敏或小昭、杨不悔相比,都要略胜一筹,只是她眉目中带着一股戾气,在气质上就略逊周芷若一筹了。

    周芷若心中有了计较,所以表面上也不对殷离有什么客气的,只是对她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叫她一声“殷姑娘”罢了。

    殷离见周芷若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心里也误以为周芷若是误会了她与沐英的关系。殷离为人孤傲,也不来与周芷若解释什么,待得吃完了饭,便要离去。

    周芷若这时却道:“如今天也晚了,姐姐不如暂歇一宿,明日再走。”

    殷离冷笑道:“我和沐英,不过萍水相逢,叨扰一顿饭,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再好借住。”

    周芷若道:“如今城门已闭,姐姐何必见外,便在妹妹家中住着便是。别说一晚,便是再住上个一年半载,也是无妨。”

    殷离道:“我还要去找一个人,哪有空在你这里住下。”

    殷离说话直爽,周芷若也不以为意,便道:“那就只住一晚吧,远来是客,若是你不住下,只怕过后英儿要怪我们怠慢了他的朋友呢!”

    说着看了一眼沐英,沐英虽然不知道周芷若是什么意思,但也仍然顺着她的意思道:“就是就是,就住下来吧,明日一早,我也好送你一程。”

    殷离毕竟与沐英一路上相伴相随,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道:“既是如此,那便住一晚吧。”

    周远达与薛氏这些年来早习惯了周芷若在家里发号施令,他们两个也乐得清闲,所以周远达现在也一言不发,只是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沐英又是嘘长问短地问了半天,终于真的相信他的武当山上没有吃苦,如今听到殷离留下,不禁对她多看了一眼,心中以为殷离与沐英大概互相间有点意思,结果周芷若造成他们两个的误会了。现在这样住下来也好,误会也能解开了,便笑着让殷离多住几天。

    殷离先前与周远达谈过一会话,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也不便怫了他的意,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言。

    周芷若心中暗笑——就怕你不住下来,只要你住一晚,就有法子让你住两晚、三晚!

    吃了饭,众人又说了会子话,也就各自散了,周远达让月痕领了殷离去客房睡。沐英却跟着周芷若去了她的房间,要与她再说一会子话。周芷若道:“这像什么话,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能在夜间到我的房间来!快去睡吧,明日我们再聊,左右日子还长着呢,你也不急着回山,何必急在这一回。”

    沐英一想也是,自己的确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好再像以前那样跟周芷若成日混在一起了,只是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但也无法,只得一个人转了回去。

    周芷若见沐英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免好笑,心想自己虽然一直把他当做仅次于父母的亲人,但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这次再遇着他,见他长得一表人材的,倒也在心里赞叹了一下,却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啊。

    暗自摇着头回了房间,见到帖身小丫环月影正坐在外屋的小榻上吃着糕点,便笑骂道:“死丫头,上哪儿疯去了,这会子才回来,倒是先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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