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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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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诀别礼,你好好收着。好在这东西外表上只是一块粗布,一般人也认不出它来。”

    周芷若见说不得说得真诚,便又称了谢,然后把它叠好了纳入怀中。说不得见她收起了布,便把她拦腰一抱——周芷若一惊,刚要反抗,但马上又强自抑制。

    只见说不得把周芷若一扛,让她坐在自己肩上,又是几个起落,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却见彭莹玉还在与郭瑞说话,郭七还是站在一旁,只是不停地向这边看着——看来他也挺担心周芷若的,倒是一个善心人。

    彭莹玉听到声音,回头看去,见到说不得扛着周芷若过来,便笑道:“你有没有吓着人家小姑娘?”

    说不得笑道:“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儿,我怎么舍得吓她。你当我是你么,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

    彭莹玉哈哈一笑:“你这个花和尚,居然还有脸来说我。”

    二人互相调侃了几句,彭莹玉对郭瑞道:“我们这就走啦,等你家老爷回来,你替我说一声。”

    郭瑞忙道:“两位大师要走,小人自然不敢强留。只是老爷回来,只怕要责打小人了。”

    彭莹玉道:“你莫非是想让我打断你一条臂膀么?那样的话,就算是我们两个硬闯出去的好了,你家老爷必然也不会责打于你的。”

    郭瑞脸上现出恐惧之色来——这两个家伙虽然是和尚,但其实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豪客,这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听到彭莹玉这样说,自然也是脸上变色了。

    说不得这时道:“你看我说什么,你果然要吓着人家小姑娘了吧,你看,把周小妹子的脸都吓白啦。”

    彭莹玉哈哈一笑,然后对郭瑞道:“我话已至此,不再多说了。”

    说着转身纵身跃起,向远处而去,说不得摇了摇头,对郭瑞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也不必太害怕。你家老爷脾气虽然不好,但对我们两个的事也不敢多为难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郭子兴对你责罚太过,那就是不给彭说二人面子,所以让他不用担心。说完这一句后,说不得也转身追了上去。

    郭瑞看着二人的背影,也是无可奈何,回过头来见周芷若仍然看着二人远去的方向,便问题:“周姑娘,刚才那个和尚,没有为难你什么吧?”

    周芷若摇了摇头:“他就是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徒弟,别的没说什么。”

    这事就是撒谎也没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人去向说不得求证,就算去求证,说不得也是自然会配合的。

    郭瑞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姑娘运气太好了,不但与自家小姐结拜,还被说不得看中——需知在这些人的眼里,说不得就是难得一见的武林高手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周芷若却又道:“可是我不想做尼姑,就没有答应他。”

    郭瑞又是吃了一惊,看了周芷若,心中也不禁好笑起来,觉得周芷若也毕竟只是个孩子,便对郭七道:“小七,你先陪周姑娘回去,这边的事你不用理会。”

    郭七点了点头,对周芷若道:“周姑娘,现在可要回去了?”

    周芷若看看时间早已过了未时,便对他点了点头,道:“回去吧,我也累了。”

    郭七心中好笑,心想只怕是刚才被说不得吓的吧,小姑娘家还挺要强,说是累了。

    于是便领着周芷若往马秀英的房间走去。周芷若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见已经看不到郭瑞了,心中也不免想到——这个郭瑞,的确不愧为二门里的管事,做起事来也是滴水不透。

    这时再看看领着自己走的郭七,心想郭七一直在郭瑞身边,自然知道郭府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所以郭十五的老婆才会仍然与自己家里保持着来往。

    不过这个郭七,还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郭七见周芷若一直歪着头看着自己,便笑道:“姑娘怎么了?尽看着小人。”

    周芷若笑道:“小七哥别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乡亲呢。”

    郭七却道:“姑娘快别这么说,尊卑有别,姑娘高看小的,小的自然感激不尽,却不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周芷若听了笑笑,道:“我见小七哥怎么很是眼熟,本想着可是小七哥与婶子长得相似,我才看得眼熟。但细想想,却好像并不相像,这定是我们二人有缘了。”

    郭七道:“姑娘这话倒教小人不敢领受了。姑娘想是忘了,去年年底,姑娘与令尊大人一起来城里购置年货,小人曾与姑娘遇见过的。”

    周芷若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那天自己与父亲说自己的绣工活儿能赚钱的时候,有个路过的人曾多看了自己两眼,却不正就是郭七。

    原来马秀英知道这帕子是自己绣的,却是郭七先把这事告诉了她。虽然郭七当时并不认得周远达一家人,但是郭七一路跟着周远达进了吴效农的药铺,自然是上前问了周家的底细,而吴效农惧怕郭家的势力,如何敢隐瞒。

    之后马秀英在得知这件事时,想必也与朱元璋商议过吧,而朱元璋一听是何家村的人,便告诉了马秀英当年自己在周家的际遇,估计也把周芷若好好地夸了一番。所以当马秀英发觉周芷若就是会这峨眉绣法的人时,自然也对她颇为看重,甚至于心生喜爱。

    于是周芷若笑道:“原来当时的那人是小七哥,却是我眼拙了,没认出来。”

    郭七见周芷若谈吐不似是个幼童,心中也是略感讶异,心道果然不愧是小姐也要看重的人,端的是不同凡响。

    二人穿过一道院墙,顺着一道回廊走到尽头,远远看见前面走来一人,近前看时,却是郭天叙。

    郭七忙向郭天叙行礼叩见,周芷若了笑嘻嘻地向他行了个礼。

    郭天叙不理郭七,只对周芷若点了点头:“是周家妹子啊,怎地与他在一起?”

    周芷若笑道:“我到处散步玩儿,郭大哥家里好大呀,若不是遇见小七哥,我怕不是要迷路呢。”

    郭天叙笑笑:“熟了就好了。”说着对郭七道,“你怎地到了二门内来了?”

    郭七原是二门外管事郭瑞手底下的,独自一人是不许进二门内的,除非是有人相召,所以郭天叙才这样问他。郭七听了,忙躬身道:“小的是随郭二管事去的北厢房的,在那里遇见的周姑娘。郭大管事怕周姑娘走迷了路,便差小的送周姑娘回来。”

    郭天叙知道郭瑞是去做什么的,所以也未起疑,只是对周芷若看了看,道:“周家妹子去那边做什么?”

    周芷若道:“我中午吃得有些多了,便随便散了回步,走到了那边去。”

    郭天叙知道马秀英与朱元璋有私情,自然对周芷若有所怀疑,便道:“你去北厢房,有见到朱重八么?”

    周芷若笑道:“是元璋大哥么?我没见到他呢。”

    郭天叙看了看郭七,郭七忙道:“确是如此,我与郭二管事就是去寻朱重八的,到那里时他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由郭管事收了,说要面呈老爷。”

    郭天叙点了点头,作势离去,走过周芷若的身边时,却忽道:“你怀里鼓鼓的,放着什么东西?”

    原来周芷若怀中本来就塞着的一封信,结果说不得的一张乾坤一气袋的料子,让周芷若的怀里被撑得很满,连那塞着信的小囊的轮廓都能看出来。

    周芷若无法,只得把那信和那块布,以及说不得还给她的空帕子都拿了出来,道:“这块布和帕子都是我娘给我的,这张纸是我在那廊子上捡到的。”

    郭天叙哼了一声,把这三样东西都接过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不过是一块寻常的粗布,以及一张白纸——周芷若早就料到马秀英只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去确认一下朱元璋有没有走罢了,这张纸必定是张白纸。

    要知道周芷若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马秀英怎么敢真的让她去拿着什么信去找朱元璋,若是丢失了,或被别人得到了,那该怎么办。

    所以送信只是借口,这封信里肯定一个字也没有,哪怕就是周芷若对别人说这是马秀英让她来交给朱元璋的信,旁人见只是一张白纸,也不能把马秀英怎么样。至于怎么解释这张白纸的含意,那更是随马秀英怎么说了。

    郭天叙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得把这破布和帕子还有纸都还给周芷若——其实周芷若还是很担心的,若是郭天叙用力一撕,发现这块粗布居然撕不破,那可就难以解释了。

    不过还好,郭天叙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了周芷若后,便信步往北而去——想来是去找郭瑞去了。

    郭七躬身送走了郭天叙,然后继续带着周芷若前行,一边对周芷若道:“大少爷就是这样,他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严厉的,你别放在心上。”

    周芷若笑道:“怎么会呢,大哥也是怕我拾了什么要紧事物罢了。”

    郭七见周芷若笑容如常,便也未再多言,只是带着她沿原路走了回去。看看靠近了马秀英的房间,却遥遥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是书语和沐英——原来沐英终究是担心周芷若,一定要出来找周芷若。马秀英为了避嫌疑,只让书语陪他在自己的院子周围转转,却在这里遇见了周芷若和郭七。

    沐英一见周芷若,忙奔了上来:“芷若,你……你去哪儿了?”

    本来他想问去见朱元璋的事怎么样了,但是一见到她身旁还有一个外人,便改口问她去了哪儿——沐英虽然年幼,也是知道这事是马秀英关照过不能说的。

    周芷若牵过他的手:“没什么,就是四处转转。英儿,这位就是十五叔家的小七哥呢。”

    沐英抬头看看郭七,并没有说话。周芷若对郭七道:“小七不要见怪,英儿有点怕生。”

    郭七忙道:“不敢不敢,英少爷能记上小的,小的便三生有幸了。”

    周芷若笑道:“小七哥太客气了。”

    郭七见书语在一旁,忙道:“周姑娘才是太客气了,叫我一声小七便行了,小七哥可不敢当了。”

    然后对书语道:“书语姐姐且把周姑娘带回去吧,刚才我和郭管事见到周姑娘在北厢一个人走,怕她迷路,便将她带了回来。正要找个姐姐送周姑娘去小姐那里,却可巧正遇到了姐姐了。”

    书语虽然年轻,却是服侍小姐的,比他一个中等的奴仆要体面许多,所以郭七反而称她姐姐。

    书语对郭七点了点头:“我就是来寻周姑娘的,你且先去吧,我来带周姑娘回去便是了。”

    郭七对周芷若笑道:“那小的就告退了。”

    周芷若对他扬了扬手:“小七哥再会。”

    看着郭七转身离去的背影,沐英忽道:“他不是那次我们在县里买弹弓后遇到的人么?”

    周芷若吃了一惊,道:“是呀,英儿你还记得么?”

    沐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周芷若心想看不出你的记性倒是真好,看来也许真的是个习武的苗子也说不定。

    书语这时道:“沐英少爷很是记挂姑娘呢,非要出来找姑娘,所以我家小姐就让我陪着沐英小爷来啦。”

    周芷若笑道:“他总是这样的,便随他去好了,谅来在这郭府里,等闲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书语道:“奴婢也是这样说的,但我家小姐总是怕这府里的路又多,还有山石水塘什么的,总是不安全。”

    周芷若道:“秀英姐确是很关照我们的。”

    书语道:“可不是呢,便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也没见小姐这么上心过。”

    三人边走边说,便到了马秀英闺房门前,只见门帘一掀,书文从里面出来,见到三人,笑着说:“刚刚小姐说听见了姑娘和书语姐姐的说话声音,我还说是小姐听岔了,却原来真是你们回来了。”

    周芷若心想马秀英是会武功的,就算内功差点儿,听力比起你来还是要好上不少的,听到我们说话,那是一点都不稀奇。于是便道:“姐姐记挂着我们,自然就听得仔细些了。”

    书文道:“可不是,小姐一直在说姑娘聪明呢,绣针还能用来吃蟹。”

    周芷若笑道:“这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乱来罢了。”

    这时书文转身撩起帘子,让周芷若和沐英进去,自己且下去倒茶去,由书语陪着二人进去。


四十一章 教授女红

    里面的马秀英早听到周芷若说话的声音,便也从闺房里迎了出来,对着迈步进来的周芷若道:“妹妹可回来了,可曾见到朱大哥?”

    周芷若摇了摇头:“没有,只遇见了郭瑞管事,他说北厢房不是甚么好去处,便让郭七带我回来了。”

    马秀英脸色一变:“怎么?你遇到了郭瑞?他怎么说?”

    周芷若道:“他没怎么说啊,就是问我去做什么。”

    马秀英忙追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周芷若道:“我说我就是随便走走,因着上午去过那里,所以闲来无事,沿着老路又走了一回。”

    马秀英道:“便只如此么?”

    周芷若笑道:“今日可是巧了,我先是遇着了两个和尚叔叔,那个叫说不得的,还把我装进他的袋子里,跳上跳下的,可是反我吓坏了。”

    沐英在旁听了,道:“这和尚,怎么平白地吓人,下次见到他,要好好教训他!”

    马秀英笑道:“那个人可是个高手,不会恃强凌弱的,大约也只是与芷若妹子开开玩笑罢了,英弟不必当真。”

    沐英却只是看着周芷若,周芷若对他笑笑:“没事的,他对我不错,只是想跟我开个玩笑罢了。”说着回过头对马秀英道,“倒是后来遇到了郭大哥,非要看姐姐让我带给朱大哥的信,却没料到那是一张白纸。还好我说是我捡来的,不然可是连累姐姐了。”

    马秀英又是吃了一惊:“怎么,你遇到天叙了?”

    周芷若点了点头,道:“是呀,他好像也是要去北厢房那边呢。”

    说着把从说不得那里得来的空帕子拿了出来,递给马秀英道:“这是说不得大师让我给你的。”

    马秀英见是自己送出去的帕子,上面的绣活却被拆去,想了一回子,似是想通了什么,便笑着收了起来,对周芷若道:“妹妹这回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那封信上我做了暗记,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这次是我差一点连累妹妹啦,妹妹怎么会连累我!”

    周芷若笑道说:“我年纪小,也不懂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反正姐姐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马秀英心中高兴,对周芷若更起怜爱之心,将她搂入怀中,道:“妹妹真是聪明可人,倒教姐姐惭愧了。”

    这时书文端上茶点来,马秀英忙招呼二人共用茶点。

    周芷若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把刚才的事详细地又说了一遍,马秀英听了,又想了一回,觉得不会有什么事,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这时书文端着茶进来,与书语一边递水,一边对马秀英道:“大太太房里的水荷来了,说是要谢过姑娘。”

    马秀英道:“让她去吧,我知道了。既然老太太说了,要谢,也只是去谢老太太便了。你这便让她去取药罢,你且带着对牌陪她一起去。”

    原来这郭府里的药,却是马秀英在管,并不是郭母的三个儿媳。

    周芷若想了一下,知道这大概是因为马秀英也是懂些武功的,虽然武功不高,但可能也懂些什么医理吧,所以万一有什么事,马秀英也能作出更快的反应,所以索性把府里的药让马秀英来管理了。

    书文道:“小姐太仁厚了,纵得她们越发地没了规矩,日后她还当是小姐只听老太太的,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马秀英笑道:“我确是只听老太太的,这也没错。”说着语调一变,“再说这不是还有你么,你替我去作些规矩好了,只是别太难为了人家,也别吓着了她。”

    书文道:“小姐既然说了,瞧我不让她好好知道一下咱们小姐的厉害。”

    马秀英笑啐道:“死丫头,你才越发没了规矩,我哪有什么厉害的!”

    书文笑道转身下去,周芷若却想——这马秀英手段也是厉害,不愧是未来的皇后!

    要知道马秀英教这立威拿搪的事,让书文这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去做,自己是不担责任的。就算书文捅了什么漏子,也不会破了大事,她再一出面,仍然‘是两边讨好,还让书文领她的情。

    不过看马秀英的神色,却似乎又不像是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周芷若笑了笑——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马秀英又让书语上了些点心,与周沐二人吃了,之后周芷若又教马秀英绣了两种花草,沐英却是陪在周芷若的身边,耐心甚好,一句话也没有多说。马秀英看看天色便渐渐晚了,便对书语道:“去吩咐厨下,给我们三个一起做饭,我们就不过去前院陪大伙儿吃了。”

    书语应了一声,又问道:“那该怎么回老太太?”

    马秀英道:“就说我学女红入了迷,忘了时辰了。”

    书语点头又应了一声,这才下去。

    这时书文点起几盏灯来,正要过来收拾桌子,只见门帘一掀,却是月痕走了进来,见到周芷若和沐英仍在马秀英这边,便先向马秀英行了个礼,然后对周芷若道:“姑娘怎么还在这边,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快过去吧。”

    马秀英道:“今儿她们两个不去啦,只陪着我吃晚饭。”

    月痕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奴婢便在下面候着,等姑娘和英少爷一起回去。”

    马秀英道:“便是如此,你且先下去,与书语书文她们一处吃了吧,左右你也曾是这里的人,也不必拘束。”

    月痕应了一声,又向马秀英道了声谢,便退了下去。

    不多时,书语和书文、月痕,纷纷端菜上来,三人坐着正要吃,那边门帘一掀,郭母的丫环春枫提着一个食盒过来,对马秀英行了一礼,道:“老太太让我端两个菜过来,给小姐和姑娘还有沐少爷吃。”

    马秀英笑道:“老太太可真挂记着我们。”

    春枫笑了笑:“可不是呢,一听说小姐和姑娘都不来,马上就让厨下加做了两个菜,还着我小心送来,生怕凉了。”

    周芷若也道:“真是谢谢老太太了,对我们这么关爱。”

    春枫对周芷若道:“姑娘也不必太客气,您如今也算是咱郭府的主子了。刚才大少爷说您和郭七言谈间似乎太注重乡情,没什么规矩,这主仆又分,还是要有的,不然没的让人耻笑。”

    马秀英的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周芷若,周芷若却是神色如常,对春枫笑道:“多谢姐姐教我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春枫低头道:“奴婢也不过是个下人,姑娘也不必太客气了,不然像郭七那样被革去半个月的月例银子,我可吃罪不起。”

    周芷若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对郭七态度和善,反而让郭七受到了责难。不过,看春枫的样子,可能与郭七关系不错。只是,她这份不满,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郭天叙呢?

    ——唉,多数是自己吧!自己怎么也算是个外人,郭天叙是大少爷,这种差别一眼就看出来了。

    马秀英道:“芷若妹子和我一样,都是体恤你们这些下人的,反倒惹出你们这些没尊卑的心生怨恨。我明儿便回了老太太,且送你回去,也免得你在这里受人欺凌。”

    春枫扁了扁嘴,跪下道:“春枫也是一时失言,求小姐饶了我吧。”

    周芷若也道:“姐姐不要难为她了,我才来郭府,并不知这里的许多规矩,春枫也算是教了我呢。”

    马秀英其实也是仁善之人,见周芷若没有出言,也就罢了,只是对春枫道:“你先回去吧,以后再被我听到你乱嚼舌头根子,仔细你的皮!”

    春枫忙低头退下,旁边的书语便道:“春枫便是常倚仗着老太太宠着,时常对我们这些下人颐指气使的,她定是欺周姑娘新来,所以才敢这样说话。小姐你平日里待下人也太好了,若是在二小姐面前,她断不敢说这话的。”

    书语所说的二小姐,指的就是郭子兴三弟郭子明的女儿郭天香,她比马秀英小一岁,但是年仅十五岁就嫁人了,而且是远嫁,数年未归了。

    周芷若问道:“怎么,天香姐姐为人很是严厉么?”

    马秀英笑道:“她那时年纪小些,有些嘴上不饶人的,如今她年纪大了,想来也会变的。再说妹妹与她也没什么交集,不必管她,有什么事,都有姐姐我呢。”

    周芷若笑笑——这马秀英的确是聪明的,自己才张嘴,就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虽然周芷若也不见得怕了什么人去,但也不想去招惹什么是非,只想着在郭府躲过即将到来的一场造反而引起的乱事,然后等到事态稍平,就躲到四川去。

    郭母送来的两个菜,也都是清淡的,但是味道却都很好,周芷若和沐英吃罢了晚饭,便也就辞了马秀英。

    本来马秀英还想多留周芷若一会儿的,但是周芷若想到今天陪着马秀英一天了,也没和沐英单独在一起过。沐英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需要好好抚慰一下他的小心灵的,不能总是把他丢在一边,于是就道:“不了,我们今儿也乏了,还是想要好好歇一下。”

    马秀英一想也是,上午和午后跑了两回北厢房,又跑前院后院地跑了两遭,这两个孩子也的确是累了,便让书语陪着月痕,一起送二人回去。

    回到房中,周芷若问月痕道:“今儿我们都不在房里,有什么事么?”

    月痕道:“二太太着人送来了月例银子,今儿已是十五,便支了半个月的,姑娘和沐少爷的月钱都是五两银子,半个月就是二两五钱,再加上这半个月的炭火钱,还有姑娘的头油脂粉钱,一共是八两,都放在姑娘房里的柜子里了。”

    周芷若点了点头,问道:“你的月例钱是多少?”

    月痕道:“我原是一贯零二百钱,月初时在小姐那儿已经领了,现在我伺候姑娘和少爷,二太太恩赏我,本来该是一两银子的,现在提到了一两五钱银子。丰儿和玉儿是一贯零二百钱的,明儿还会有两个粗使丫环来,她们都是八百钱的,也都在月初领过了,不必姑娘再发。”

    周芷若点了点头——这郭府的月例钱,的确是算高的——便道:“我知道了,你以后尽心服侍,我自然也有赏的,若像之前那样,我可不是秀英姐,你就等着被卖走吧。”

    周芷若先前在马秀英那里已经问过,像书文书语,还有春岚、月痕这样能被提到帖身丫环的大丫环,都是签了死契的,就是想赎身,也得要郭府发善心肯放人才行。

    而月痕听到周芷若这样说,也知道是之前自己对郭天叙说了一些马秀英的事,让马秀英气恼了,不由得白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芷若道:“秀英姐自是仁厚的,将你发到了我这边,又怕你多心,这才抬举你。你若再有二心,我年纪虽小,可也不是受人欺的。”

    月痕听了脸色煞白,忍不住落下泪来:“姑娘这样说,奴婢便是死了,也无话可以辩解的。只是我只是个下人,主子有什么话,我也是不敢违的。我之前虽是跟着小姐,但也比不得书语书文,她们两个日日跟着小姐,自然有小姐护着她们,我若离小姐近了,免不得又惹得书语书文不快的……”

    周芷若道:“行了行了,我也懒得听你们这些事,你且用心在我这里。”

    月痕哽咽着道:“姑娘能让我留下,我感激还来不及,岂有不尽心的。”

    周芷若挥了挥手:“你且先下去吧,没在我面前哭了,听得心烦。”

    月痕忍住抽涕,转身下去。不多时丰儿和玉儿两个小丫环端上水来,让周芷若和沐英洗脸。

    周芷若和沐英都不需她二人动手,自己洗了脸。丰儿和玉儿年纪都在十五、六岁上下,原本是要伺候周芷若和沐英两个人洗脸洗手的,但是由于之前听说过月痕想伺候沐英洗澡被骂的事,所以也不敢自说自话,见周芷若和沐英都自己拿了毛巾洗脸,便也只是站在一旁候着。

    二人先后洗漱了,周芷若吩咐几个丫环都去歇了,没什么事不许来打扰。

    “我今儿也乏了,也没有午睡,要早点睡下,你们也歇了吧。”

    听了周芷若的吩咐,三个丫环都退了下去。

    而回到里面的卧室后,周芷若关上门便对沐英道:“今儿夜里,我再传你一招功夫,你好好学着。”

    沐英点了点头,周芷若便摆了一个架子,施了一招“九老仙府”,这是峨眉派的一招剑法,周芷若略作改动,化做了掌法,使将了出来。

    “如今不比在家里,你若要练功,就得在晚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练,不然被人看见了,会惹来大麻烦的。”周芷若使了三遍,然后告诫沐英。

    沐英在周家时,经常在后院练些拳脚,周远达也只当是他父母所传,怎么也想不到是周芷若教他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反而更瞒着村里的人。

    而在这里,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虽然大多是些庸手,但也有被看出这是从峨眉剑招中所化出的掌法的可能,更何况那郭母虽然眼瞎,到底武功有多高,还不清楚呢!

    当然了,郭母的武功再高,最多也不过是彭莹玉这种境界,只是武功差点儿,人家的岁数在那里呢,见多识广的,也是有可能的,大意不得啊!

    周芷若让沐英自己练着这招被她改动过的,就算没有内功也能发挥出一定效用的“九老仙府”,然后自己在灯下展开那幅说不得所赠的布,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这布粗看的确是与寻常粗布一无二致,细看之下却是非革非皮,扯也扯不动,从床头的的小笼里拿出剪刀,绞了一下,果然不为所动。

    ——难道要用屠龙刀或倚天剑来裁剪?

    周芷若也哑然了。

    想了下,把这块布的尖角凑近灯火,居然也是毫不变色——哈哈,水火不浸么?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可是该拿它怎么办呢?

    周芷若低头想了一会儿,把剪刀凑近烛火,烤了半天,连用皮裹着的把手都热了,才凑近这块布,一绞,还是没用。

    这下周芷若可犯了愁,又想了半天,想起张无忌曾说过,他曾被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罩住,最后用内功充满了整个袋子,然后袋子被成昆双掌下击,双双击破。

    周芷若心想,九阳神功乃是至刚至阳的,成昆的武功,走的却是阴柔路子,于是内外夹攻,阴阳相济,才能打破了这袋子。我这九阴真经,乃是刚柔并济的,却不知管不管用。

    于是把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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