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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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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芷若觉得马秀英还算是个仁厚的人,在明知丫环出卖了自己很多事情的情况下,仍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她打发到自己这边来,看看还能不能让她醒悟,然后挽回。
三人边走边说,片刻便来到了马秀英的房前,却见马秀英的帖身丫环书语正在门口看着几个粗使丫头把被子拿出来晾晒。
见到马秀英回来,书语忙上前见过礼来,马秀英也向她与周芷若、沐英之间互相作了介绍。书语又向二人行礼,然后道:“小姐可回来了,今儿早饭吃得这许久,替您备下的茶也凉了,书文给您去重新沏了。”
书文是马秀英的另一个大丫环,平日里也很得马秀英的欢心。而马秀英平日里在吃完早饭后,总是嫌郭家的早饭太过丰盛,所以回来后往往会要一怀清茶。
马秀英点了点头:“你让她泡壶好的来,不要平时的清茶了,我和芷若、英弟要在一起说回子话呢,正好一起喝些。”
书语笑道:“上个月大少爷得了些龙井,还送了几两过来,姑娘平日里也没个客来,也想不着吃它,今儿便拿了出来罢。”
书语年纪约莫十四五岁,看上去也是个伶俐的,马秀英闻言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就知道你惦记着它,便拿了出来吧,也让你尝尝。”
书语道:“姑娘最是体恤我们的,赏我们一口茶吃,也是您的德行。”
马秀英啐道:“便是你最滑头,你敢说这些个话,还不快去!”
书语笑着去了,马秀英对周芷若道:“我平时都把她们宠坏啦,你可别笑我我没规矩。”
周芷若笑道:“姐姐说哪来话来。正为的是姐姐体恤,她们才会如此的啊。”
马秀英笑道:“远则怨,近之则不逊,真是难啊。”
周芷若只作没有听过这话,道:“姐姐说话好精辟,果然是如此呢。”
这时三人已经走进屋内,马秀英直接把二人带进自己的卧室去,只见马秀英的卧室里放着一张床,一张圆桌,一个柜子,床边镶着些许铜饰,也没点薰香,居然看上去还不如周芷若与沐英所住的房间。
周芷若与沐英所住地方的用具不仅在木料上,就是在镶边和精致度上,也要胜过马秀英。
马秀英见周芷若眼神有异,便道:“我毕竟不是姓郭的,总不好在这里太过张扬的,自然便要多用些次等的东西。你们与我不同,你们年纪小,没有人会来跟你们计较什么的,你们只管好好在这待着——特别是英弟,他的父亲可是郭家的恩人呢。当年我义父的三弟郭子明重伤,就是他救回来的。那时他还没有成婚呢,虽然后来三叔还是伤重不治而去了,但是他仍然是郭家的恩人。”
周芷若这才明白为什么郭家会对沐英这样看重,只听马秀英道:“英弟的父亲,在义父的朋友中,有着很高的声望,芷若你的绣工,也是对我们郭家很有用的,所以你们切不可妄自匪薄,只管把自己当做是这郭府的主子便了。”
周芷若笑道:“那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马秀英道:“哪有这回事,北厢房有十数间屋子,都是义父的门客住的,他们可从来不客气的。”
周芷若道:“是么?我看和尚哥哥倒是挺和善的。”
马秀英奇道:“和尚哥哥?是谁?”
周芷若奇道:“就是昨天吟菊花诗的那个大哥呀。”
马秀英笑道:“怎么叫他和尚哥哥?”
周芷若道:“他当年到我家时,就是一个和尚的样子嘛,还托着钵盂化缘呢。”
马秀英道:“哦,原来是去化缘啊,他只对我说是曾到你家乞食,你可是帮了他呢,要不然,他可能就饿死了。”
周芷若暗暗心惊——朱元璋看来对自己当过和尚一事有些忌讳,不然不会连马秀英都瞒着,自己这样就说了出来,会不会犯了忌?
当然了,周芷若是不怕他的,只是想到他将来是皇帝,毕竟还是有点顾忌。
这时马秀英招呼周芷若和沐英坐下,自己去一旁的箱子里拿来针线和绣帕,然后坐在周芷若面前,对她笑道:“妹妹且来教我一个简单的吧。”
周芷若笑了笑:“我也不会什么难的呢,都是些简单的东西。只不过,用具和普通的人家有些不同。”
说着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来,把里面的一些小东西倒了出来,只见有弯着各种角度的针,还有五个勾针,每个上面有一个到五个大小不同的勾刺,其余各种器具,也是各有不同。
其实峨眉派的女红绣具要更为复杂,周芷若只弄了其中几样罢了。有些东西——比如那勾针,就是周芷若赚了几笔钱后央着父亲去做的,而各种角度的弯针,却是她自己用手拗的了。
另外几样,也是她用各种法子做出来的,马秀英见了,只觉得又是新奇又是佩服,不过她这时要紧的不是学刺绣,所以只是让周芷若教她做了最简单的花草,然后便对周芷若道:“妹妹的手好巧,姐姐却是笨得很,今儿且先学这一个吧,待会儿便要去前院里吃蟹了,我们先歇歇吧。”
这时书语和书文早把茶端了来,因为周芷若和沐英在,还特地点起了熏香。此刻见马秀英发话说要歇歇,忙往茶水和点心都端了上来。
书文只有十一岁,比月痕还小,笑着说:“小姐快尝尝,这龙井端的是好茶,清香得很呢。”
马秀英笑骂道:“死丫头,我们做主子的没喝,你倒先喝了去。”
书文吐了吐舌头:“我也是这茶万一不好喝,没的污了小姐的舌头。”
马秀英笑啐道:“好个没羞耻的,你还是忠心的了!还不快倒了茶!”
书文年纪虽小,但是身材倒也修长,比书语好像还高一些,只是更瘦,手脚却是麻利,嘴里说着话,已经把杯子放在三人面前,替三人各斟了一杯茶。
周芷若上一世是喝过龙井的,这一世却是还没有。于是便端起杯来,先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然后右手三指轻轻捏住茶杯,左手轻轻的托着杯底,右手无名和尾指微微翘起,遮住唇边,轻轻贴住杯沿啜了一口,觉得果然是淡然中透出无尽的如兰幽香,忍不住又托起杯子,再轻饮了一口——果然是上等的龙井——这一次把这口茶含在口中,用那舌胎轻轻抿入喉间,这才把茶杯放下。
“姐姐请我吃得好茶,真是谢谢了。”周芷若笑着说了,却见马秀英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怔。
这时沐英却把那空杯子一放,道:“苦苦的,没甚好喝。”
周芷若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番作为,不像是一个没有喝过茶的农村孩子,所以才引起了马秀英的吃惊。
不过周芷若曾是峨眉派的掌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点事可难不倒她,忙把沐英一打,道:“你忒也失礼,怎地把这一杯都喝光了,幸而是在秀英姐这里,不然可不丢死人了。”
说着对马秀英笑道:“我昨儿在老太太那边,见老太太是这样喝茶的,也不知合不合礼数,就依样画葫芦了。”
马秀英笑笑:“原来是跟老太太学的,怪不得呢。我见妹妹这样,便知断不是第一次喝茶的,却原来还是妹妹聪明,只见了一回就会了。”
周芷若昨日见到郭母时,郭母正托着碗茶,只是却没有喝。不过这时周芷若也只有赌一赌了——赌就算马秀英去核实,郭母也是年纪大了,记不清那时到底有没有喝茶了。
第卅七章 为他按摩
不过不管怎么说,马秀英总算是没有起疑,沐英也只是看了看周芷若,并没有说什么。马秀英又拿了点心,让周沐二人吃。周芷若也挺佩服马秀英的,明知朱元璋危在旦夕,却仍然不急不慢,能够在这里与自己吃点心。
吃了一块小糕,马秀英忽地把手一拍,笑道:“我怎么忘了,北厢那边的彭大师也是爱吃这东西的,需得送他一份才是。”
马秀英想了眼,对周芷若笑道:“彭大师是贵人,虽然住在北厢房,但不能让书文书语两个去,需得你我二人亲自去,方显得尊重。”
周芷若心道——好哇,终于到正题上来啦!
当下微微一笑:“是哪个彭大师?”
马秀英笑道:“就是彭莹玉彭大师啊,那日在席上你曾见过的。”
周芷若作恍然状:“啊,是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和尚叔叔啊。”
这彭莹玉乃是十年前白莲教起义的周子旺的军师,与他结为师兄弟,却着有师徒之谊,而那次也是明教与白莲教第一次深度合作结盟的起义,虽然周子旺战死,但是彭莹玉却逃了出去,一面派人寻访那周子旺的遗孤,一面继续寻求与白莲教的合作。
马秀英道:“他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他。”
马秀英说着让书文又倒了些龙井来,然后用自己刚绣的帕子包了起来,再起身牵着周芷若的手道:“北厢房那边可是住着不少奇人异士呢,我也曾跟着这些江湖豪客学过几手功夫,可惜我年纪大啦,骨头也硬了,学不得什么高明的功夫,妹妹和英弟年纪尚幼,倒可以去向那边的人讨教讨教。”
周芷若笑道:“女孩子家的,成日里舞刀弄棒的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喜欢。”
马秀英道:“原是如此呢。妹妹如此娴静的人,怎么会去学这些儿,原是我失错了。”说着把裙角略略提起,对周芷若道,“我却是闲不下的性子,前几年跟一个叫邹普胜的学了一套八卦腿法,倒把我的脚给练大了不少,真是后悔死了!”
周芷若看看她露出的脚,的确是比常人大上不少,心想大户人家的女子,不裹足就少见了,长这么双大脚,的确像是江湖女子了。
周芷若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姐姐朴实刚健,倒教妹妹好生佩服。我爹常说我被我娘娇纵坏了,连提个水也不行,哪里能比得上姐姐。”
马秀英领着周芷若和沐英,一边说一边走,也不带丫环,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所谓的北厢房,却是一大片连着的屋子,围成一个半圆,其中还有几条小道通向后面——想来这只是第一排,后面还有更多的房子吧。
在这前院里,有七、八个人站着,或在交谈,或在练拳脚,也有在院子里打坐的,见到马秀英来,都没有上前打什么招呼——看来这些人都有些自傲,以为自己是郭子兴的宾客吧,所以不会来主动与马秀英打招呼,好像这会有损自己的身份一样。
马秀英指着左侧的一个房间道:“那边的房间,便是你那朱元璋大哥的住处了。”
周芷若点了点头,心想你说得这么大声,不是摆明了要让他出来么!
果然马秀英这话说了之后,那间屋子的门便打开了,里面走出面如月牙铲的朱元璋来——如果光从长相上来看,马秀英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周芷若见朱元璋出来,也只得作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唤了一声:“朱大哥。”
——“和尚哥哥”这个称呼,是不能再叫的了!
朱元璋见到周芷若,也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对马秀英道:“小姐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朱元璋是第一个与马秀英打招呼的人,或许就因为他这不做作的态度,才让马秀英对他另眼相看的吧。
马秀英却笑道:“我是来找彭大师的,却不知他可有空呢。”
这时从后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两个,正是彭莹玉和说不得,彭莹玉见到马秀英和朱元璋,便上前唱了个喏。朱元璋如今已经拜在他门下,自然也上前见过座师。
马秀英笑道:“前些儿日子有个客人,送了些龙井给我,我恰出了门,丫环替我收了,我却也吃不出好歹来,听说彭大师也爱吃茶的,便包了来给大师品一品。”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小帕子包的茶来,却“哟”了一声,道:“这帕子何时破了个洞,倒有这样的缺口,把这龙井也散了出去。”
彭莹玉笑道:“那看来是上天不愿让我喝这茶了,佛家说一切随缘,看来这就是你我的缘份啊。”
朱元璋在旁边却是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小姐不必担心,大师是不会在乎的。更何况下个月咱也有笔生意要做,想来也有进项,到时再看看有没有好茶叶吧。”
马秀英却叹了口气,道:“本来下个月重阳节天香妹子会回来,我们也派了采买的人出去,本想着他会带些茶回来的,今儿上午却得了讯,听说他在那边得了病,得等上个一两年才能再来了,除非再找人去重新采买了,却不知彭大师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这段话说得虽然合情合理,但却有些不伦不类,看来马秀英也是急了,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周芷若在一旁听得却是直想笑——这帕子破了,包的龙井散了出去,是暗指朱元璋你这条龙要被困起来了,要求朱元璋赶紧冲突这包围冲出去。虽然朱元璋目前还是个小人物,但是马秀英慧眼识人,定然视他作人中之龙,朱元璋自然也对对心知肚明。
当然了,这个帕子上的洞,自然也是马秀英故意弄出来的了,只是不知她怎么做的,周芷若居然都没有发现。
而朱元璋在那之后所说的话,意思是自己有彭莹玉护着,下个月起义后,白莲教应该与明教更要合作,自己不会有事。
但是马秀英接着却说下个月重阳起事的事,只怕会因为某人生病而推迟一两年,要朱元璋和彭莹玉都快走,以免事有不测。至于借口,可以说是去招集人手。
朱元璋与马秀英暗中定情,各种隐语和暗语不知说过多少次,自然一听就懂,当下便沉默不语。马秀英也不多说,只是把剩下的龙井交到朱元璋的手上,然后对彭莹玉道:“这些东西虽然少了些,但也聊胜于无,彭大师若想多要些,便去找我义父吧,可能他那里还会有一些儿。”
彭莹玉这时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便点了点头,马秀英便又拉着周芷若对朱元璋道:“芷若妹子刚刚教了我刺绣,这块帕子上绣的小黄花,便是我刚学的,很是与众不同呢。”
朱元璋惦了惦手上的小包,看了一眼周芷若,笑道:“小妹子真是心灵手巧,这样的绣法,的确少见,却也好认。”
周芷若心中暗笑——这是想说用我的绣法做暗记联络么?
不过既然提到了自己,周芷若也不好默不作声,便道:“是呀,以后我绣些好看的东西给朱大哥吧。”
心中却想——我这绣法便就是与众不同,他一个大男人,会懂得这些么?各种不同绣法的差别,他真的能分清?
又一想,可能用自己的绣技做联络暗记之用,本就是马秀英提出来的,她和朱元璋可能早就谈论过怎么做暗记的事吧。
不过马秀英这时与朱元璋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便道:“好啦,今天这事也真是失礼了,我还想给彭大师送点好东西来呢,却出了这个丑。”
彭莹玉笑道:“这算什么,我等会儿去找你义父要些个来,还怕他不给么!”
马秀英笑着还礼,然后便一左一右地牵着周芷若和沐英而去。
周芷若感到马秀英手心中一片潮热,甚至有些轻轻发抖,知道她把这事说给了朱元璋,如今也是有点紧张和后怕了。
周芷若手上也是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对马秀英笑道:“姐姐和朱大哥好像也很亲密的样子嘛。”
马秀英微微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周芷若道:“因为别人都没有跟姐姐你说话,只有他跟你说话了呀。”
马秀英放下心来,笑道:“他对谁都是这么客气的,对你也是啊。”
周芷若笑笑:“嗯,我很喜欢朱大哥的。”
马秀英道:“所以我也带你来见见他啊,若有人问你,你便也只管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好了。”
周芷若心想——怪不得带我一起来,原来是想让我做个见证。看来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人人都以为像我这个年纪是不会撒谎的,所以马秀英带谁来都不及带我和沐英来能够取信于人。
而关于周芷若,只有朱元璋和马秀英知道,她是五岁就撒谎骗了父母,然后救济了朱元璋的。至于沐英,他只会跟着周芷若,哪怕周芷若说太阳是方的,他也不会唱反调的,最多说看不清罢了。
离开北厢,回到马秀英的房间,书语见她们回来了,便上前道:“姑娘可回来了,二少爷等了许久呢。”
马秀英笑道:“他可是送你你们些好东西了吧。”
书语撇了撇嘴:“谁稀罕他的胭脂了。”
马秀英道:“书文呢?在陪着他?”
书语道:“是呀,没办法,他是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马秀英笑了笑:“之前月痕都替你们挡了,你们还编排她的不是,如今她走了,你可尝到厉害了吧。”
书语冷笑了一声,正想再说什么,却看了一眼马秀英身旁的周芷若,便改口道:“我哪敢和月痕相比啊!”
周芷若知道这又是郭天爵来勾引马秀英的侍女,然后想接近马秀英。只是不知马秀英到底有什么好处,累得他这样不择手段。
而且既然他这样明目张胆,想来郭子兴也不是不知道,那他是什么打算呢?如果他想撮合任何一个儿子与马秀英,当初根本就不会认马秀英为义女,如今这样,那是乱了人伦的,可是件丑事。如果不愿意马秀英变成自己儿媳,他为什么又要这样纵容儿子?
周芷若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但是她也并不想探究,毕竟自己是个外人。马秀英领着两个孩子回到房中,见书文正在替郭天爵梳头。
郭天爵见马秀英回来了,便笑道:“妹妹去了哪里,怎地这时才归。我适才头发不慎被那桂树枝刮散了些,便让书文替我重新梳理一下,借用了你的丫环,可不要见怪呀。”
马秀英笑着过去,接过书文手里的梳子,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郭天爵道:“哥哥的身子,岂是她们这些下人碰得的,还是我来吧。”
书文已经明白马秀英的意思,便一拉周芷若,将二人带了出去。
周芷若心中疑惑——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看到或听到的么?马秀英难道与郭天爵有私情?但却不可能这样留下来的,也只好随着书文出去,耳中还听到郭天爵的声音:“这怎么好意思,妹妹的玉手如此娇嫩,怎可做这样的粗活儿。”
马秀英道:“二哥客气什么,都已经快午时了,要赶去前院陪老太太吃蟹子呢,书文人小手软的,要梳到何时去……”
原来马秀英自有打发他的法子,又能让书文摆脱郭天爵,看来马秀英的确是个好主子,很会替下人着想。
书文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比起周芷若和沐英已经大了不少,她把二人带了出来,正迎着书语,书语便道:“周姑娘和沐少爷走了一上午啦,也累了吧,且便歇歇吧。”
说着把二人带到另一边的房间里闲作,书文又沏上茶来——只是沐英不爱那茶味,所以专为他倒了菊花茶,又加了些冰糖,让沐英解渴。
周芷若内功精湛,倒是不累,而沐英却是有些累了,只是他本就少言,性子又倔强,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揉捏着小腿。
周芷若对书语和书文道:“你们且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英儿说。”
书语和书文对看一眼,均心想你们两个孩子能有什么悌己话说,但是二人毕竟是半个主子,便也只得退了出去。
周芷若把沐英转过身来,然后弯腰把沐英的腿放到自己膝上,然后双手揉搓他腿上和脚踝的穴道,用内力来给他恢复肌肉的疲劳。
沐英只觉得周芷若的小手在自己的腿上一捏一松的,一股股热流从各处穴道透进来,说不出的舒畅,那走了半天所引起的酸麻和疲劳,似乎在周芷若的双手下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替沐英推盒拿了一会儿,周芷若的耳中便听了了脚步声,便将沐英的腿脚放了下来,凑近他的耳边道:“我会功夫的事,任谁也不能说,知道么?”
沐英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这我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说么?
这时马秀英走了进来,果然看二人在说着悄悄话,心中也觉得二人可爱,便对二人道:“你们可累么?若累的话,我便着人来用软椅抬着你们去前院吃蟹。”
周芷若笑道:“哪就这么娇贵了,我刚说我母亲娇纵惯了我,姐姐便来取笑我,这我可不依。”
马秀英笑道:“我只是心疼妹妹和英弟罢了。”
沐英也摇头道:“我不累,这就走吧。”
马秀英点了点头:“既是不累,便一起走吧。”
出了门,却没见到郭天爵,便问道:“郭二哥呢?”
马秀英道:“他等不及先去啦——他最馋了,每次听到有东西吃,就跑在前面。”
周芷若笑了笑,心想不知你跟他说了什么,把他吓跑了,却用这样的话来骗我这个“小孩子”。
跟着马秀英前行,这次沐英却没有与周芷若分执马秀英一手,而是牵着周芷若的手。
因为沐英本来就是不太爱说话的孩子,现在到了郭府,话就更少了,周芷若心中也有些怜惜他,便对他道:“待会儿你便坐在我边上吧,我替你剥蟹吃。”
沐英对周芷若笑了笑:“好啊,我还从没吃过蟹子呢。”
的确,沐英三四岁时,父亲就身亡了,之后他的母亲就带着他一直逃避追杀,哪有闲情逸致来做些诸如吃蟹之类的事。
马秀英听了,回头笑道:“这可不能多吃,那东西凉得很,全靠五脏的气去暖它。你年纪小,又喝不得酒来暖胃助气的,便是多吃些姜,也总是裹不到那团凉的。”
周芷若笑道:“刚才大伯母不是说只有十几只蟹么,这些人来分,却怎么够,人们两个一人一只也就差不多了。”
第卅八章 为他剥蟹
马秀英笑道:“她既然说要请吃蟹,那自然是尽够的,你别听她嘴里说只有十几只,只怕不有十几斤呢!”
周芷若其实也是这般想,便笑了笑,没有作声。
而到了前院,本来已经撤去一些的菊花,因为郭母要在这里吃蟹,郭子兴又着人重新布置了,虽然比起昨夜略显凌乱,但看着地上凌落的菊花花瓣,倒也别有一番风致。
这时郭母已经从在那里了,冯氏和张氏坐在郭母两旁,郭子兴的弟妇袁氏坐在张氏下首,郭天叙没有来,倒是郭天爵坐在郭母对面,一张圆桌就这样放在一棵最大的桂花树下,菊香混着桂香,另有一番韵味。
郭母耳灵,早听得脚步声动,便抬头道:“是不是秀英来了?”
马秀英上前扶着郭母的肩膀:“是呀,我来得迟了,让老太太等我。”
郭母摸着马秀英的手,笑道:“我们也才刚来,蟹还未熟呢。”
冯氏上前道:“秀英来得正好呢,前儿我听说叔叔得了秘方,用桂花泡制女儿红,想是味道极美的,与寻常桂花酒定然不同。我刚找你娘要,你娘和你哥都说不知,不肯去找你爹要,你可不能再推托了,你爹最疼爱你,定然肯拿出来的。”
马秀英笑道:“伯母说笑了,老太太要喝,义父怎么会舍不得。”
冯氏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义父碍着老太太,便是拿了一小甕出来,也只够老太太吃的,我们也不好意思跟老太太争抢,老太太就是要赏我们,也没的好赏啊。”
郭母笑道:“就是你会说话,”于是便对马秀英道,“你也莫听她的,你义父从来也不宠儿子老婆的,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你便走一趟,总该也要给你几分面子,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拿两坛子来,我们女人家也要喝点儿!”
马秀英笑道:“那我便去了,既然老太太有吩咐,我哪有不从的。”
说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周芷若和沐英,道:“你们且坐坐,等我回来了一起。”
郭母笑道:“你对芷若和英儿倒都很关切,你去你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们两个的。我眼睛看不见,心里可明白得很呢!”
马秀英道:“那是自然,有老太太在,谁敢放肆。”
说着便转身离去,周芷若听了这话,心中寻思——看来把自己找来这郭府里,可能是马秀英提出的建议吧!
而马秀英之所以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不仅是因为朱元璋向她提过自己,可有可能是郭府想将周芷若的绣技学到手后不但可做为联络暗记,也可以做生意,筹集军资。
只是郭府可能还怕泄露机密,怀着事后杀人灭口的心思,所以马秀英才会派自己的丫环月痕来服侍二人,平时也是尽可能地与二人在一起,就是怕出什么意外——虽然现在周芷若的绣技还没有学会,但是郭府的耐心随时都会崩溃,而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来胁迫周芷若。
马秀英始终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愿意周芷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伤害,但是又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尽量保护周芷若。这一点郭母也很清楚——儿子在做些什么,三个儿媳可能不知道,她可是一个武林人士,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心可没有瞎,怎么能看不出儿子加入了白莲教,猜不出他想做什么。
所以她与马秀英也算是心照不宣。用一句老话来说,那就是——“我还没有老糊涂!”现在马秀英把周芷若和沐英丢在这里,自然也很放心,因为有了郭母的承诺。
临去前马秀英还看了郭天爵一眼,郭天爵正自苦笑——想来是他与冯氏有过什么约定,要故意支开周芷若,然后来对周芷若采取什么行动,结果却被周芷若和郭母两个人给破坏了。
郭母对周芷若道:“芷若和英儿,快坐到我这边来。”然后对着一边的张氏道,“咱们家啊,好久没有添丁入口了,天叙和天爵两个,也不快点成婚,让我抱个孙子。”
张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道:“我也曾跟老爷提过,只是这几年饥荒甚重,若是大操大办,总不免引人非议,若是简朴些,却又显得对孙家不敬。”
原来郭天叙早有了订下的亲事,乃是邻县明光县的望族孙氏的女儿,只是这几年一直耽于杂事,所以才没有过门。
郭母哼了一声,道:“天叙也不小啦,我看明年就可以迎娶孙家小姐啦。”
张氏道:“老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对夫君说这事。”
郭母道:“是啊,天叙总是惹事,有一房妻室,也好安安他的心。”
看来郭天叙因为年纪较长,又是郭子兴的长子,比较多地参予到白莲教的事里去,这让郭母有点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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