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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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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什么?”我疑惑的问道。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脱口而出:“啊,不行。”
  他眼中闪过失望还有一些受伤,起身放开我,帮我拢好衣服。
  我拧着衣角,眼睛看着别处,别别扭扭的带点口吃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现在不行。你、你看,现在是、是白天,而且、而且刚才玩得汗津津的,我、我不想这样子,这样子那个啦。”
  他扳过我的脸,让我直视他:“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吗?”
  我羞红了脸闭上眼不敢看他:“是,是啦,你,你快放开啦。”
  他低低的笑了,又在我唇上辗转了会,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不怕等。”才放开我。
  这之后他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就是不肯看他。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翻出一张纸画了张图,又找来一根针不停的扎着,口中念念有词:“叫你看,叫你看。”。
  玄烨抑不住好奇凑过来,看见纸上画了一根树枝,上面孤零零的挂着一片叶子,那叶子已被我扎满了小洞洞。他略一思索知道我在影射他,又好气又好笑,夺走了针和纸放在一边,将我圈在怀里,轻拧我的脸蛋,斥道:“小坏蛋!”
  我回拧他:“不许再那样看我!”
  他心情愉悦的答应我:“好好好,都依你。”
  接下来他的眼神终于退烧了,我也自在多了,沏了茶,我们一起喝茶聊天。
  他很随意的问我:“对了,刚才你和胤禩唱歌,怎么每一遍的曲调都不一样啊。”
  我故作神秘的勾勾手指:“附耳过来。”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其实是个音乐天才。”
  他转头怀疑的看着我,我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我的每一次演唱都是对歌曲的一次再创作。”
  他忍着笑,顺着我的话问:“你既然如此了得,怎么会寂寂无名至今呢?”
  我鄙夷的看着他:“天才的苦恼你怎么会懂?我要是显示了我的天分,不几天,全天下的音乐人要么因为自卑而羞死,要么因为嫉妒来追杀我,为人为己我都不该显露出来啊。所以,你千万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啊!唉!”我叹息着摇摇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玄烨同情的点点头:“怪不得你不长胡子,实在是脸皮太厚穿不出来啊。”
  “啊,敢这么说我?”我揪住他的领口眼现凶光,“臭叶子,你又想扎针了是不是?”
  他学我刚才的语调:“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拉开他的衣领对着里面作狂吐状。
  他哈哈笑着将我搂进怀里:“你,你真是个宝啊!哈哈!”

  10昔日青青今在否?

  当爱向你们召唤的时候,跟随着他,
  虽然他的路程是艰险而陡峻。
  当他的翅翼围卷你们的时候,屈服于他,
  虽然那藏在羽翮中间的剑刃也许会伤毁你们。
  ……
  爱除自身外无施与,除自身外无接受。
  爱不占用,也不被占用。
  因为爱在爱中满足了。
  不要想你能导引爱的路程,因为若是他觉得你配,他就导引你。
  爱没有别的愿望,只要成全自己。
  ……——纪伯伦
  那天,虽然我一直在默默祈祷,可太阳还是不顾我的意愿沉了下去。宫女们点亮了屋子各个角落的灯盏烛火,夜晚如期而至。我又寄希望于玄烨有很多政务要忙,需要熬夜处理。他倒是去忙了,可晚饭时却准时出现在餐桌旁。
  吃完晚饭,我们坐着聊天,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又开始灼热起来,我落荒而逃,说要去洗澡。
  我磨磨蹭蹭的,直到水凉的呆不住了才出来。我磨磨蹭蹭穿好衣服,磨磨蹭蹭来到卧房。
  玄烨的贴身太监在外屋,看见我,示意玄烨在里屋就躬身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我立在里屋的门口,门没关,灯光从棉帘缝隙里透出来,我知道玄烨在里面等着我,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跨过去。我在门口徘徊,火盆已被移入内室,外间寒侵入骨,我搓着胳膊努力抑制颤抖。
  吸气,再吸气,我是勇往直前的林子清,绝不会临阵退缩!
  我正在给自己打气,玄烨等得不耐烦掀开门帘:“怎么还不进来?”
  我僵笑一下。他伸手将我拉进帘内:“手怎么都凉的?”一手去关门。
  我惊呼:“不要关!”
  “为什么不关?”他询问的看着我。
  “那个,我还想出去喝点水。”
  “屋里就有水。”他平静的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饿了,想吃点点心。”
  “屋里也有点心。”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明天要做,我要出去拿笔写下来,免得忘了。”
  “你先告诉我,明天我会记住提醒你。”
  ……
  我提出一个个借口,他一个个驳回。他明明洞悉一切,却可恶的不揭穿我,只是平静的堵住我的去路。
  我还在使劲想借口,他稳稳当当的关上门,一弯腰抱起我。
  我吓得大叫:“你干什么?”
  “有什么借口到床上慢慢想,再站下去要着凉了。”他叹口气,“清清,你要记住,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我理屈的低下头,任他抱我到床上,帮我脱去外衣和鞋。触到我冰凉的双脚他不悦的瞪我一眼,给我裹上被子。
  我小心翼翼的问:“玄烨,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面沉似水:“你说呢?”
  我试图解释:“我,我不是想赖帐,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他脸更沉了:“你以为我是为这个生气吗?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不相信我!”
  “玄烨,我错了。”他不理我。
  “玄烨,玄烨,玄烨。”我不停的叫,他还是不理我。
  我只好使出苦肉计,可怜兮兮的说:“玄烨,被子里好冷啊。”
  他还板着脸,但终于搭理我了:“刚都拿暖炉烘过的怎么会冷?”
  我耍赖:“就是冷嘛,我的脚到现在都没暖和。”
  “活该!”他啐我一句,终还是宽衣上床,躺在我旁边,脸色缓和了些。
  “玄烨。”我讨好的看着他,“要不我唱首歌给你赔罪?”
  他打个寒颤,警戒的看着我:“你是让我受罪吧?”
  “玄烨!”我嘟起嘴,怒瞪他。
  他反倒笑起来,点点我的嘴:“象个小猪嘴。”
  “玄烨!”我不依的叫,嘴嘟得更高了。
  他带笑凝视着我说:“不过我喜欢。”然后倾身过来深深的吻了下去。
  渐渐的,我们的气息转促,他陡然放开我,深吸了几口气,转开头克制的说:“很晚了,快睡吧!”
  我还在眩晕中,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淡,忐忑的问:“玄烨,你还在气啊?”
  他苦笑着回过头:“糊涂的东西!你知道再下去会发生什么吗?”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扯高了被子遮住脸。
  他又给我扯下去,哭笑不得的说:“你想闷死自己啊?好好睡吧,我不会笑话你。”
  我忸怩的问:“玄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睨我一眼:“你不是总说人之初,性本贱吗?当然是因为只有你敢骂我、踢我、使唤我,不把我当回事。”
  “哪有?我对你挺好的。”我自己说着都有点心虚,“只是偶尔几次啦,大部分时候我还是挺把你当回事的。”
  他哼两声:“你扪心自问吧。”
  我傻笑两声:“呵呵,可能,可能咱俩关于当回事的标准不太一样呃,呵呵。”
  他横我一眼:“别那样笑了,丑死了。”
  伤自尊了!我翻身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臭叶子,我看你真是悬了!敢这样说我?你知不知道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是吗?”他怀疑的问道,真的伸手摸我屁股一下,“也没怎样啊?”
  我一激灵,“啊”的一声坐起来,被子滑下去。我横眉立目正要跟他算帐,却觉前胸一阵凉意袭来,原来刚才热吻时衣襟已散开,现在春光大泄。我又“哎呀”一声,直觉的扑倒,却正好扑进他怀里。
  他一把拥住我,拉过被子给我裹好了,忍着笑训斥我:“不要淘气了,被子里的一点热气都跑光了。”
  他,他,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近一口轻咬住他脖子,含混的说:“快认错,不然我就咬下去了!”
  他却身体绷紧,无奈的叹口气说:“清清,我不是圣人,你再这么撩拨下去,我会忍不住的。”
  谁,谁,谁撩拨他了?我还怎么咬得下去?我松开口,把头埋在他怀里作鸵鸟状,闷闷的说:“你,你欺负人!”
  他握住我掐在他身上的手:“你倒是说说,有我这样欺负人的吗?”
  “玄烨!”我恼羞成怒,手上更使劲。
  他吸口凉气,忍着痛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随便你怎么舔怎么啃,我保证做个圣人好了吧?”
  “讨厌,谁要啃你?你又不是猪蹄。”我又使劲掐他一下,才松开手,在他旁边躺平了,“把床帷放下吧,我想睡了。”
  “遵命,主子!”他探手松开帘钩。
  床帷挡掉了大部分的光线,一下子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我挨过去,他回身拥住我。
  我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无目的的乱画着:“玄烨,你要保证以后不让我做春卷。”
  他止住我的手,疑惑的问:“什么春卷?”
  我挣脱他的手接着画:“我知道,按我现在的品级,应该是洗巴洗巴用被子裹成春卷去伺寝的,而不是你亲自来。”
  他的胸膛震动起来,抑不住笑意的说:“春卷?亏你想得出来!我怎么会那么对你?对你我可是‘若得来心肝儿敬重,眼包儿上供养,手掌儿里高攀’。”
  我捶他一下:“去,什么时候学的艳词,你小时候我给你请了那么多名师就教会你这个?”
  他刮我的鼻子羞我:“真好意思说!小时候你对我多坏啊,亏我那么多年还以为你是为我好,所以对我那么严,感动得我不行。现在回想你根本就是在整治我。”
  我讪讪的笑笑:“嘿嘿,这个,不管怎样,歪打正着了不是?”
  “是啊,要不现在任你予舍予求的。”他认命的叹口气,思索一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应该把你的品级升上去,你说你想要什么封号?”
  我不信的问:“由得我想吗?我现在的出身可低啊。”
  他很自然的说:“怕什么,妻以夫为贵嘛。”
  “敢情我靠的是裙带关系。既然你这么有心,”我用施恩的口吻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要个天后的封号吧!”
  他知道我是开玩笑,也调侃道:“嗯,想作武则天?你准备帮我分担政务啦?”
  我嘿嘿笑两声:“政务就算了,张易之那样的面首来几个就行。”
  他一翻身压住我:“原来你竟有那样的嗜好,容我自荐枕席如何?”
  我假作沉吟状:“唔,可以考虑,用得不好可以退货吗?”
  “不行,既已售出,概不退换。”他低头吻住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回吻。良久后,帷内温度升高,他试图中止,我没有松开手,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你的自荐许了。”
  他僵了一下,低声问我:“你真想明白了?”
  我轻点下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他却听见了,满足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来继续吻我。
  这回的吻比刚才更火热,帐帷内的空气几乎要燃烧起来。临到紧要关头,他又停下,不放心的问:“你肯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一时冲动?不会后悔?……”
  我羞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却不肯罢休,不停的问,非要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羞极,捂住自己的脸叫道:“不许问了!再问我马上后悔!”
  他低低的笑了,拉开我的手,柔声说:“清清,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那么亮,在这么幽暗的光线下我也能看出他眼中蕴含的浓情。他那么专注的看着我,好象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
  你是你爱的人的奴隶,因为你爱了他。你也是爱你的人的奴隶,因为他爱了你。——纪伯伦
  我忘了自己是谁,此刻我只是一个被爱包围的女人,听从心的声音放开自己,去迎接这个男人给予的爱和温暖。
  我勾下他的头,安心的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缠绵缱绻的回吻我,然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叫我烨。”
  “烨!”
  他又吻住我,引领着我没入欢愉的潮汐中。
  几番载沉载浮后,潮汐退去。我倦极偎在他怀里,他却不肯让我安睡,不时的描摹我的眉眼,在我脸上落下一个个碎吻。
  我爱困的往他怀里缩去:“烨,我好困呵,让我睡吧!”
  他愉悦的笑了,搂紧了我,一只手在我背上象抚猫一样轻轻摩挲着:“可怜的小东西,快睡吧。”
  我坠入沉沉的梦乡。
  好象没睡多长时间,他又象蜻蜓点水一样不时的吻我,我还困得睁不开眼,徒劳的躲避着:“唔,不要,让我再睡会儿。”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儿,我会嘱咐他们不要吵你。”
  我迷迷糊糊的推他:“快去吧,就你最吵。”
  “没良心的东西。”他还是跟我耳厮鬓磨了会才放开,帮我掖好被子,轻轻下了床。
  我翻个身接着睡。
  近午时我才起床,伺候我的那些宫女一个个带着心知肚明的微笑,让我觉得很没面子,一天都窝在里屋没怎么出去。
  吃过午饭没多久,玄烨贴身的太监过来传话,让我收拾一些随身物品准备出行,然后我被带到一辆马车上。
  不一会玄烨进来,车子咕噜噜驶向遵化去拜谒孝庄山陵,行孝庄三年致祭礼。
  晚上就宿地有温泉,一路车马劳顿,趁玄烨接见臣下的时候,我去泡温泉。
  我泡在烟雾氤氲的温泉中,忽然很想喝酒,命随侍的宫女找来一坛果子酒,便遣退了她们。我一个人泡在温泉里浅斟酌饮着,不一会就有了点醉意。
  我背完《长恨歌》,再颂《将进酒》,将自己记得的诗词都翻了出来,最后背到这首: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昔日青青今在否?哈,多好的词,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敬你!韩翝,你是伟大的预言家!”我高举酒杯,咕咕的笑了,眼泪却不断的流下。
  有双手伸过来拥住我,泪眼朦胧中我看到楚依凡正焦虑的看着我:“这么重的酒气!清清,你怎么了?”
  我抱紧他,哽咽着说:“老公,对不起!对不起!我变心了,我是个坏女人,你一定会讨厌我了,再也不会理我了,呜……”
  他也抱紧我,安慰着:“不会的,清清,你是个好女人,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坚持我戴锁魂珠,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我愤恨起来,捶打着他,“都怪你,都怪你!所以我不内疚,我不内疚,我不内疚……”我反反复复的自欺欺人着。
  他任我捶打,柔声劝慰我:“不用内疚,清清,你没错,真的,你没错。”
  “真的?老公,你也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我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清。
  他贴住我的脸,在我耳边很坚定的说:“会的,一定会原谅的。”
  “老公,你真好!为什么我不能和你白头到老?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我会同时爱两个人?呜……”我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哭着,楚依凡始终耐心的哄着我。
  “老公,我始终爱你!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从一而终,至少要做到每次只爱一个,所以我要把你很深很深的放进心里。以后你也把我放到心的深处,再去爱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玄烨正侧身单手支头看着我,表情很奇怪的。
  我看天光已大亮,奇怪的问:“烨,你怎么没去上朝?”
  他怪怪的看我一眼:“你忘了?现在不在宫里。”
  哦,好象昨天是坐车了。我努力回想,脑子却蒙蒙的,放弃努力,我歉意的对他笑笑:“我想不起来了。”
  我试图起身,稍一动觉得头痛欲裂,我呻吟着抚住额头:“哎哟,头怎么这么痛?我是不是又病了?”
  玄烨伸手帮我轻揉太阳穴:“你昨天喝醉了。”
  “喝醉?我根本不喝酒的,别骗人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却震得头更疼,不禁把眉头皱紧。
  他心疼的看着我,顺应道:“是,我逗你的。”
  他小心的帮我按压着,头痛好了点,我展开眉,嘟囔着:“就是,我最不喜欢喝酒了。肯定是你昨晚抢被子害我着凉了。”
  “是,都是我的错。”他捧住我的脸,凝视着我,很郑重的说,“清清,你放心,我会很爱很爱你,不会让你后悔的。”
  一大清早就说这个?我有些害羞,忸怩的说:“知道啦!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他露出微笑,也不回答,低头吻住我。
  正当火热之际,外面的太监提醒:“皇上,该起身谒陵了。”
  他沮丧的低咒一声:“烦人的狗奴才!”放开我,低声问:“你想不想去?”
  我迷惑不解:“去哪?”
  “皇祖母的三年致祭礼啊。”
  哦,我这才想起出京的原因,摇摇头:“不去,感觉象给自己上坟,怪怪的。”
  他笑起来,又吻我一下,起身下床,放下床帷,传太监进来帮他梳洗。
  不一会,他又拉开床帷,已经穿戴整齐,一手端了一碗药,一手扶起我:“来,喝点药再睡。”
  我喝完药,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又睡了一会,再醒来脑子清醒了许多。我想起昨晚我曾泡温泉,还真是喝了点酒,后来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来玄烨没骗我,我真的喝醉了。我在现代一醉了就会不停的说话,不知道这个身体会怎么反应?
  傍晚时分,玄烨回来,我忐忑的问:“烨,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
  他很正经的说:“有啊,你对我上下其手,还想非礼我来着。”
  “啊?”我羞红了脸,“不关我的事,我自己喝醉了不是这样的。”
  他呵呵的笑了,我才知道他是骗我,气恼的捶他:“坏叶子,敢骗我!”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我没有骗你,可能太盼着你那样了,把梦当真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诱惑的说:“今晚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烨!”我更害羞,把脸藏进他怀里,“不要!”
  最后我们还是一起泡在了温泉里,我不肯和他面对面,转到他后面主动要求为他洗头。
  洗完了,我帮他梳顺了。他突然转过身来:“我也帮你洗头吧。”
  我吓得赶紧沉进水里只露出头,一看他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天哪!天哪!哈哈!”原先看惯了他梳辩子的样子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头发一披散,配上光光的脑门,真是,真是很诡异的感觉。
  我哈哈笑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抑住笑,摸摸他的光脑门:“说实话,你们的发型真够难看的!不过很适合秃顶的人,不用买生发剂了,还省了剃头的钱。”
  他有点不高兴:“难道你们那的男人不是这样?”
  “不是,我们那的男人都是短发,就连女人也有很多是短发。”我将头发都撩到脑后,比划着,“原来我的头发就这么长。”
  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怪异,眼神也幽深起来,我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发现自己说得太忘形,大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我“哎呀”一声想要蹲下,他却已拥住我,托住我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了我。
  云收雨歇后,在池边的软榻上,我无力的依在他怀里,他怜惜的轻吻着我:“清清,等你身体调养好了,为我生个女儿好不好?要象你一样。”
  “不要!”我直觉的拒绝。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黯淡,我解释道:“这个时代一贯是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女人太辛苦了,当皇家的女儿尤其不幸,我不想我的女儿以后沦为政治工具。”
  他脸色缓和下来,描画着我的眉目说:“如果她有你这样灵动的眼睛,这样伶俐可人的脾性,我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苦?我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他翻身覆上我,恳求我:“清清,给我个女儿吧。”
  我们再次被卷入欢愉的浪潮,我未及回答。

  11青青荻上露

  青青荻上露,不能长久驻,偶随风消散,人生本无常。
  谒陵回来后,玄烨对我更是细心呵护。我不想太引人注意,便拒绝了玄烨要册封我的提议,依旧以养病的名义在宫里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他每天早出晚归,好象寻常人家出工的丈夫。胤禩偶尔会来,玄烨不太喜欢我对他投注太多心思,总给他布置一堆课业牵制他。我抗议半天这个小心眼才同意他不在的时候胤禩偶尔可以来。遇到这种幼稚的父亲胤禩真可怜。
  转眼到了新年,我没有参加宫里的庆典。想到这也许是我人生最后一个新年了,伤感之外有些异常的亢奋,所以夜半玄烨来时我还难得的清醒着。
  他抱过我轻吻一下,问:“怎么还没睡?”
  我装出委屈的样子伸出手:“等你啊,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到怀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抱歉的说:“哎呀,红包都发完了,怪我,怎么把我的宝贝给忘了?”
  我噘起嘴:“哼!小气鬼,肯定是故意忘记的。”
  他呵呵的笑了,掏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紫水晶佛珠为我戴上:“这是高僧开过光的,保佑你安安康康过一生。”他伸出手来,“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大方的仙女,你为我准备了什么?”
  我为难的看看周围:“这宫里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我想借花献佛也没处借啊。要不这样,我没钱捧钱场,就捧个人场吧,今晚我来伺候你。”
  我为他洗脸,他也为我洗。我们在一个盆里洗脚,他轻踩我的脚,我回踩他,溅了一地的水花。我们互相为对方宽衣,并头躺在床上。
  我问他:“今晚你高兴吗?”
  他轻抚我的脸:“高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新年。”
  我翻身趴在他身上:“那要是我把自己送给你,你会不会更高兴呢?”不等他回答,我主动吻住他,一手挑开他的衣襟,唇向下游移,吻过他的喉结又吻上他的胸膛。
  他喘息着,又惊又喜:“清清,你……”
  我从他胸膛上抬起头,很凶狠的说:“不许反抗,我要非礼你。”
  他喜笑晏晏,张开双臂做个邀请的动作:“我保证不反抗。”
  我低头继续点火,让他为我燃烧。
  云雨缠绵后,我没有象以往那样入睡,我轻声的问他:“烨,你会永远记住今夜,记住我吗?”
  他安抚的轻吻我:“会,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他再次恳求我,“清清,我们生个女儿吧。”
  我更深的依进他怀里,没有回答,心里满是抑不住的悲哀。
  只怕来不及了,烨,某些感觉越来越强,我的时间怕是不多了。这样也好,那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失母的孩子,不需要这个世界再多一个,那会让我更加不甘心离去。
  玄烨想要女儿的心异常坚定,他更积极的为我调养身体,可是我的精神却一天差似一天。
  在爱中徜徉的人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春天过了大半,尽管玄烨一直很低调的进出,时日一长还是引起了宫里各界的注意。
  有一天,皇太后亲自过来探病,很委婉但又明确的提示我逾矩了,不要狐媚惑主。
  晚上玄烨再来时,我提议他去别的宫里留宿。他不悦的问:“今天太后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
  我摇摇头:“没有,是我一直忽略了,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也该考虑她们的感受。”
  他仔细审视我,抑郁的说:“你还是不在乎我,所以这样大方的往外推我。”
  我偎进他怀里,抚平他的眉心:“烨,不是这样,虽然我是小孩子脾气,但终究已是三世为人,我不可能还那么天真。你虽然贵为帝王,很多事也不能随心所欲,你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懦弱的人,没有力量和这个社会对抗。经过这么多事我还可以这样活着都是因为我是个认命的人。所以,你该怎么做就去做吧,我不会怪你。”
  他沉默的抱紧我,一夜郁郁无言。
  以后他也开始进出别的宫室。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嫉妒。他不在的夜晚,我开始断断续续给他写信。有时写着写着,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就会打断我,我蜷缩在床上,咬住被角和疼痛对抗着。等疼痛过去,我再接着写。
  疼痛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频繁,开始只在晚上出现,后来白天也开始了。我不想玄烨看到我这种样子,总推他去别的嫔妃那,言行之中也透出排拒的意味。他感觉到了,露出受伤的神色,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来的次数日益减少,听说在朝堂上他日益暴躁。
  一天晚上,我趴在枕上写信,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手了,一笔一划写得异常费力。这时疼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我缩成一团在床上,咬住被角吞下喊叫。
  有人在外面拍门:“卫主子,皇上来了,您快开门。”
  我在痛苦中挣扎,无力回应。门突然被踢开,玄烨怒冲冲的进来:“我不想再忍下去了!你……”他的话音顿住,快速来到床前,“你怎么了?清清!”
  我忍着痛吐掉被角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我没事,我……啊!”我终于没有坚持住平静,在更剧烈的疼痛面前投降叫喊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他紧张的过来抱我,一碰到我,我就惨叫:“啊!不要,疼!”
  他空悬着两手不知该怎么办,片刻后反应过来,大声叫:“快传太医!”
  我缩在床上颤抖,他不敢碰我,徒劳的劝慰我:“清清,你再忍一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清清,疼你就喊出来吧,不要强忍着……”
  过了一会,疼痛慢慢弱下去,我精疲力竭的瘫在床上。他轻轻的为我拭汗,看我没什么反应,又试探的拉我的手,确定我不会疼痛了才小心翼翼抱住我:“清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虚弱的朝他笑笑:“没事,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他明显不信,却没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抱住我。
  不一会太医来了,轮流为我把脉,只说有些体虚却没查出什么病来。玄烨很生气的训斥了他们一顿,将他们赶走了。略一思索,玄烨命人去请桑吉活佛。
  活佛来后,看着我叹息着直摇头,叽哩咕噜和玄烨说了一通,玄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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