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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厘米温差gl-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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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猜测陈氏背后有人,所以死几个人居然都这样轻轻松松通过。他们哪里知道真正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并不是陈氏。

    屋漏偏逢连夜雨,年初三开市的时候陈宅外围了一群债主来讨债,一问才知原来二堂叔家里的儿子,既是泉源的四堂哥欠了工程款。下面的承包商找不到人,便找到陈宅来要说法。

    陈毓清是陈氏老总,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推脱不掉的。他也不想推脱。年节时把来客拦在门外总不好,便讲人情进来喝茶。

    来人也算理智,道:“陈氏一直信誉很好,我们也相信您,小陈先生说账上一时紧张请我们延迟几天结款,我们也同意了。过年给工人结的工资都是我们自己掏腰包。”他将工程结算单拿出来给陈毓清看,又道:“只是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去找小陈先生时发现他电话也不通了,就只好过来找你。”

    四堂兄陈璟是分项负责人,找不到他便来找陈毓清也是有理有据的。

    陈毓清叫了车把人载去公司,又招了人来查问这件事情。年里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不快,泉源跟陈瑜都想跟去,陈毓清只叫一双儿女在家陪周如薇。

    “我倒好,看你妈吓坏了,你就跟姐姐在家。”

    陈瑜不高兴:“我也不是小孩了。爸你让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他自己又蔫了,胆战心惊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是为他好。

    陈毓清却没有发脾气,反而破天荒揉揉儿子的头发:“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个学期成绩也很好,所以我才把家里托付给你。公司是我的事情,就给我去解决。”

    陈瑜乖乖听话了。

    等父亲离开,他还站在门口。

    泉源怕他想不通就去看他,之间他面红耳赤。

    即使在这样的情状里,弟弟的样子也令泉源笑起来。她也揉揉弟弟的头发,问:“怎么了?”

    陈瑜道:“爸以前都不会表扬我的,还摸我的头。”

    真是小孩子……

    泉源道:“好了,进去吧。阿姨不舒服去卧室了,你去看看。”

    陈瑜跟在姐姐后面走,突然说:“老爸这个样子我有点怕。”

    泉源道:“瞎想什么。”

    其实她也觉得太不正常,好像破罐子破摔……不过俗语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陈氏好歹是从祖父手中传到父亲手上,父亲也兢兢业业奋斗了这样多年、几乎一生都奉献给陈氏,如今陈氏风雨飘摇,父亲心里一定不好受。

    可他不表现出来,泉源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两人走到继母房间门口,泉源本来不想进去,却被陈瑜拉进去。陈瑜把疑虑的神情藏起来,跑去卧室找母亲。

    周如薇坐在梳妆台前,见儿子进来连忙抹眼泪,显然是在哭。

    过年时有许多口忌,也不能哭,否则便不吉利。市里发展虽快,但这些旧习俗也传下来不少。陈瑜就道:“妈你一个人在这里种什么金豆呢,今天花市也开了,我们去买水仙,今年有红水仙跟黄水仙进来。”

    周如薇本止住眼泪了,听儿子这样懂事,忍不住反而哭得厉害起来。

    泉源忙去卫生间绞毛巾,再出来时听周如薇道:“平常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一有事情就都撒手不管。墙倒众人推,外面多少人虎视眈眈,兄弟们不知道齐心协力也就算了,还要来拉后腿。陈氏最后竟然要毁在自己人手里!”

    泉源将温热的毛巾递给继母:“事情也没有那么糟。”

    她再看一眼继母梳妆台上的东西,见是一些账本同存款单据……她也就知道继母是在算账了。

    边上白纸上一笔笔写下存款同衣服首饰变卖可得的价格。

    泉源知道继母是在想办法帮父亲筹钱了。

    周如薇看见泉源视线,有点不好意思,然而桌上东西都已经看见也就不藏了,她道:“也不知道给陈璟卷走多少。”

    陈瑜看见母亲的样子有点心酸,但还是笑道:“老妈你私房钱自己藏好啦,公司里的事还要私房来补吗?”

    周如薇摇头:“我之前听你爸爸跟大伯商量,要用中标的工程去抵债。真的这样来搞陈氏就没有了。”

    陈瑜无所谓道:“没有就没有,妈,你要用自己的钱拿去补堂兄他们的窟窿吗?”

    周如薇叹气:“他们对陈氏没感情,你爸爸有。我想帮他保住陈氏。”

    陈瑜也不说话了。

    周如薇说:“做工程做地产这一行,公司里流动资金也没有多少,都是从房子里工程里赚,钱也都是银行贷来的。那些人落井下石,如今好几笔贷款都要收回了……陈氏眨眼间就要破产。”

    说实话陈瑜之前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就算泉源,她听说工程都有保险也就安心,没有想过陈氏会伤筋动骨甚至一蹶不振。

    陈氏随做工程,但工程只是小头。更多是投标地块来建商业区同住宅区得利。这样的利润可以拿很久……如今说到要抵押陈氏名下的几个商厦同小区……情况是真的很糟糕了。

    半天沉默后,陈瑜道:“妈你不要担心,爸也想得通的。姐做的软件行业,我学建筑但不喜欢管理……我们都继承不来陈氏。他晓得的。”

    也只有这样想了。

    陈毓清同大伯下午才回来。

    周如薇虽然想知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但看他们疲惫的样子也就没有问,只问晚上想吃什么,又问午饭吃过没有,在公司里有没有记得多喝茶水。陈毓清也知道自己妻子的意思,就一一耐心回答。等到饭后他将家里人都叫去书房。

    继母周如薇毕竟还是心存侥幸,所以上午的时候儿子劝了劝也就止住哭了,但这时候看丈夫这样严肃叫家里人过去,就觉得事情不太好,眼圈又忍不住红了。

    陈毓清让妻子坐自己旁边,握住她的手。

    这是泉源难得看见的父亲同继母之间的亲密行为。

    陈毓清道:“这几天辛苦你。”

    周如薇哽咽着摇头。

    陈毓清握紧妻子的手:“这么长久,你操心的事情也多,嫁给我实在辛苦。”

    周如薇就控制不住哭泣起来了。

    大伯在一边道:“说了好好谈话,你倒是先把如薇弄哭了。”大伯又道:“如薇,过年里伤心不好,你看孩子们还好好的,不要给孩子看笑话。”

    陈瑜忙递了纸巾给母亲,又帮她拍背,周如薇才缓过来了。

    泉源问:“堂兄这件事怎么样?”

    周如薇止住哭泣听陈毓清回答。

    陈毓清道:“亏空一大笔。也是我老了……如今精力不济,哪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事。陈璟见最近公司多事,又怕我查账,便索性最后卷一笔跑走了。”

    周如薇道:“多少钱?追不回来吗?”

    陈毓清道:“两千多万的工程款,再加上从前断断续续,也有将近四千万的亏空。他移公司里的钱去投期货,也有赚回的还过本……只是他那个人……”

    泉源就知道还是亏的多。

    陈毓清说:“陈氏也就是这样一回事……我手上虽赚着最多股份,可也没办法完全管动他们。本想慢慢改……谁知遇见这种情况。”

    周如薇脸色苍白:“最后竟然真的被自己人搞垮!”又问:“陈璟家里呢?他爸爸怎么说?怪不得拜年时陈璟没有出现!看他老婆身上穿金戴银,都是怎么来的钱!”

    大伯道:“二堂弟一家找来过,他逃了十多天了,是家里给他掩饰,连妻女都没有带上。二堂弟……诶!”

    大伯不再说,周如薇也不再问。上一代几个堂兄弟里要说关系最好的就是二堂弟家。他的为人周如薇也是明白的,老实木讷,只是太宠孩子。娶了妻子又太厉害,总是在蝇头小利上斤斤计较,并不让人喜欢。总之那一家子也是烂帐一团。

    周如薇想丈夫恐怕是心软了。

    她想的不错,上午二堂弟带着陈璟母亲当着众人的面就给陈毓清跪下了。

    这个堂弟也实在老实可怜……陈毓清指望不上他,只说先把外面的事处理好,家里的账一家人关门再算。

    陈毓清说:“资金链一断,又恰好是这样的时机,我看正月一出陈氏就要宣布破产。如薇,你把你那些钱都收好,千万不要汇到我账户来,知道没有?”

    周如薇就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丈夫都知道了。

    “那陈氏呢?”

    陈毓清笑:“我们辛辛苦苦赚钱还不是为了要给后人乘凉?我们几个创业的成功也享受过了,既然梦梦跟瑜宝不要它,那还管它做什么?”

    周如薇仔细观察丈夫的神情,然后握牢他的手:“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最重要是你身体要好。”

    陈毓清道:“我们也不是多难熬。房子是债务前我便增给你的,婚前协议也订好……我们现在离婚,你自己的小金库也能保住。”

    周如薇瞪他:“离婚做什么!钱大不了转出去!”

    陈毓清笑:“是,保证不让你吃苦。”    就在除夕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高架连环车祸的审判结果连同工程事故的审判结果在电视与网络上一起公布了。

    由于伤亡率与现金损失在统计后都没有达到重大事故标准,所以这样一场多方关注的人间惨剧竟然只算得上一般事故,甚至还没有上次的高速连环追尾来得厉害。

    作为陈氏的领头人,陈毓清也在新年到来之前匆忙地发布了新闻招待会。市里几位领导都列席,陈毓清表示会在责任范围内赔偿经济损失。其余的漂亮话自然也说了一大堆,离开会场之后,陈毓清露出疲态。

    泉源等在外面,大伯也在。

    旁边还有不少记者蠢蠢欲动想要挨过来采访,被父亲带来的秘书挡开,泉源护着父亲跟大伯离开了。

    大伯边走边在一旁嘲笑自己的弟弟:“跟你讲不要逞强上去,要我去多少好哦,你看看你,背书差点背错,搞得满头都是汗,还是不是冬天哝。”

    陈毓清不高兴地哼哼:“还不是写得弯弯拐拐,几句话的意思要搞得这样,直白一点不好哦?”

    大伯恨铁不成钢:“直白一点人家嫌弃你没诚意,这样才好!”

    泉源在旁抿着嘴忍笑。

    父亲一副虚弱的样子倒不是新闻发布会太紧张,而是这几天突击背发言稿,又站在上面说了那么多话,有点疲惫。

    说起来父亲在文字上确实不在行,又可能是年纪渐大的缘故,这样长段长段的发言就没有过去流利了,如果不是花时间背下来又练习多次,恐怕真的要磕磕绊绊地出差错,然后被抓住这点攻讦。

    不过泉源也明白,父亲此时同大伯的互相打趣也不过是苦中作乐故作轻松而已,实际上陈氏的状况实在不好。

    因为更大的风暴还未来袭。

    高架事故的赔偿对于陈氏来说只是损伤一点元气,毕竟这样大的工程在当时有按照规定上过保险。倒是那位当时负责的项目经理没有被判重刑,竟然另有人自首入狱……

    泉源从父亲那里了解到,高架部分的工程并不是陈氏做的。而是由陈氏在中标之后,交手给当时的发标方硬塞过来的公司负责。自首的就是当时那公司里过来的工程师。那段高架桥彼时验收不合格,还是陈氏帮忙收拾收尾……

    按理说发标一方是没有权利插手中标方工程分配的,这种做法明显违反规定。不过十年前各种规矩还没有这样齐全严格,想必是陈氏同那头达成什么协议。因此陈氏也并不是什么过错都没有……

    总而言之,陈氏是做了替罪羊,可也不是全然冤枉。

    上车后陈毓清突然感叹:“想来因果循环还是有道理。”

    伯父应道:“可不是喽。当时他做的工程,如今将他家人折在里面。”

    泉源听父亲同大伯说了一会儿,才明白当年那个偷工减料的工程负责人正是因为家人死在这场灾祸里所以才幡然悔悟去自首。

    陈毓清冷哼一声:“只是这样一来就将当年的事情又拎出来,那些人想要光光靠扔出陈氏渡过难关是不行了。”

    泉源道:“爸……”

    陈毓清说:“你一直不肯回陈氏来,现在我倒觉得是你聪明,我也看清,多少年来我自欺欺人以为陈氏是座坚固大城,实际上根基早就烂透……我年轻时学了建筑,也有想要造出一座地标来的野心,但想想这么多年,这样的心情早就忘记了。”

    泉源说:“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大伯道:“不过是我们觉得吃力,不想再做了。你知道当时拍板投标高速工程的是谁?你大堂伯……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泉源愕然,因为大堂伯早已过世,还是备受煎熬的癌症。

    大伯道:“我们也老了……所以对这样那样报应的说法,心里总是不安。”

    泉源想到父亲的几次婚姻,大伯至今没有子嗣……她不明白父亲跟大伯究竟做过什么……要说他们像新闻中那些无良企业家一样害死过工人或者真的像那个自首入狱的工程师般造成过这样的事故又并不可能……但擦边球一定打过不少吧。

    泉源觉得,应该是父亲同大伯真的老了,觉得从前的在商业场上的争夺与竞争、意气风发同咄咄逼人都太令人疲惫。

    陈毓清看着女儿,神情又柔和下来,道:“我们那个年代,女人要创业出头实在艰难,如今看你已经有自己的公司,实在了不起。”

    大伯道也感慨:“环境实在好了不少。”

    陈毓清道:“不是夸张,那时候蛋糕就只有那么大,想要吃一口就要杀进杀出……哪像现在,生意那样多,谁都可以做老板。像是你这样,虽然入了社会,比起陈瑜来成熟不少,可到了我们那时候也是要给吃得渣都不剩的。”

    泉源点头。

    陈毓清说:“总是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

    泉源看了旁边的伯父一眼,然后再看看父亲,明白父亲说的就是自己被跟踪然后拍了照片暴露性向的事情了。做这些事的主谋是堂表兄弟中的一个,在从前泉源怎么能够想到呢?

    她并不想要陈氏,他们却还对她紧追不放。

    泉源道:“我懂。”

    陈毓清笑着摇头:“你还是太嫩。当时我找猎头将你公司挖个遍,你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泉源赧然。

    这倒是……只是开元毕竟根底浅,就算反应也反应不出什么来。她的这个行业就是吃资历,老实说跳槽率确实很高……只是突然间全公司都被挖一遍,显然是大事情了。

    那时候泉源以为这是父亲为了逼她回陈氏使的手段,现在想想却可能是因为收到那些照片所以对自己的公司清查。

    父亲是在保护自己。

    泉源想到那之后不久是有个技术组长辞职不干,但父亲也没有说起他挖走人家的事。

    陈毓清看她神情,欣慰点头:“反应是慢一点,还能想到也好。那个人偷偷把你公司里的信息卖到外面去。”

    泉源有点愕然,那有什么好卖的呢?

    他们做的程序大多数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只是时间与人力的叠加。

    陈毓清笑:“你不知道你们公司里加上你,还有那个叫宋城的男生,葛芸芸的女生都很抢手,你们带出来的徒弟也很好,你都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公司里好不容易带出几个人来去这么快?”

    宋城是老刀,葛芸芸就是小妖。

    泉源还真没有想过……她只觉得这行业都是这样的,老刀不也是被她挖过来?来去快只说明开元还不够好。

    陈毓清道:“这些都是小事,每个地方都有。陈氏也不是风平浪静。这种小事有的要掐在苗头里,有的不用管它过段时间自己就平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注意到。开元根基还浅,管起来也容易。好比你种花时,它还小,你也不用怎么管它它就抽芽长起来了。但你这时候不管它,它长是长起来了,以后却要歪歪蛐蛐病病殃殃。你既然要创业,自己就要明白。方圆规矩一开始就搞好。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公司里得你重用的都是你亲近信任的人,你们现在关系好,一起努力奋斗还没有什么,等到以后还是要出问题。别的不说,你看陈氏,大家都是叔伯兄弟,最后还不是搞成这样?”

    泉源认真把父亲的话停在耳里。她知道这是父亲几十年的心得……然而这些道理实在简单,她自己以往也明白,可道理仍旧只是道理罢了。

    陈毓清看她的样子,笑:“你经点事情自己就知道了,也不着急。你自己在外打拼,我也没有多管你指点你,最早还是抱着你碰了钉子总要回来的想法。我也想过,你那个公司要是散了,再回家来到我身边磨练几年,你才明白父母心是什么样子。你这样已经超出我对你的预期,总之比你弟弟是好多了。”

    大伯在旁说:“你倒是搞得自己多用心良苦,还想梦梦公司不好,就是小心眼喽。你好好地当别人阿爸,像我这样从小带她到大,她难道会跟你不亲?你现在要讲父母心是晚喽,怎么讲都抢不过我重要了。”

    泉源明白大伯是听父亲讲到曾经希望开元倒下自己回来,怕自己心里不高兴,所以来打圆场。

    泉源觉得自己太不孝顺,否则父亲跟大伯在自己面前讲话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

    可数年的空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填补的,只待以后慢慢修缮同家里的关系吧。

    也不会很难。

    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听父亲教导,对于从来的泉源来说就是一件不会去想也想象不到的事情了。    第一次结婚的华夏出门才记起来百度一下民政局周末上不上班。

    华蓉觉得自己刚才在众目睽睽下哭出来实在太丢脸,现在就在就在闹别扭。

    她横眉竖目瞪着华夏:“拉我来结婚也不先查好,到底有没有诚意?!”

    华夏说:“冤枉啊女王大人,我是太激动,没有经验嘛,下次就好了。”

    华蓉掐他:“你还跟谁下次?!”

    华夏投降:“跟女王大人!每天都跟女王大人结婚!每天都新婚!每天都听女王大人的!”

    华夏虽然平常也不至于笨嘴拙舌,但总的来说是个笑起来脸上带酒窝的羞涩青年,没想到一娶媳妇甜言蜜语就没羞没躁地停不下来了。

    泉源开着车:“再秀把你们扔下去了啊。”

    刘云也跟医生报备玩出来围观,在副驾上摁手机,马上泉源就收到短信。她瞪了刘云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翻开看。

    刘云写:“我要跟老总结婚!每天晚上都拜堂!每天晚上都洞房花烛!每天晚上都啪啪啪啪!”

    这根本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性骚扰!

    泉源手一抖把手机糊到了刘云脸上。

    后座贺晨曦看过来。

    刘云呲着大牙扭头冲她笑:“秀恩爱太讨厌啦,我借老总手机打游戏。”

    贺晨曦说:“阿源手机里有什么游戏啊?计算器?”

    刘云大笑:“美少女换装游戏啊,就是那种做任务换钱买很多衣服,然后就可以一件一件试,穿起来脱下去看效果,可好玩儿了。”

    刘云语气太自然了,贺晨曦没听出来她言语中那些猥琐的调调。加上她自己也喜欢玩这种少女风十足的游戏,竟然跟刘云讨论换装讨论得不亦乐乎。

    刘云:“……”

    泉源在旁笑。

    好在这片区的民政局并不远,下车时刘云蹭到泉源旁边假装要她扶,泉源问:“还胡扯吹牛吗?”

    刘云说:“晨曦妹子好可爱,老总你是被她掰弯的吧?”

    泉源瞪她。

    刘云投降,小声说:“我发誓我一定不染指老总你的女神,老总你让我染指就行啦。”

    泉源敲她一个爆栗。

    这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排队领证的新人有好多。华夏在一边窥探学习经验,才发现原来□□是有给工作人员发喜糖的习惯的。贺晨曦忙跑出去给他们买了一大盒德芙回来,华夏华蓉已经在拍结婚证件照了……工作人员就笑:“这么匆忙哦,不行喽,没有红纸包我们不收喽。”

    华夏只好扔下媳妇儿跑出去买红纸,再回来对方又要他必须亲手包不许别人帮忙。

    华夏把丑丑的德芙喜糖包分出去的时候□□阿姨就笑。

    华夏忙道:“放过啦,放过啦!”

    阿姨道:“结婚嘛,好事多磨的喽,我们这边帮你磨掉,你们之后就顺当当喽。”

    华夏感激得不行,领了证牵着华蓉的手出来:“还有这种习俗哦?”

    华蓉瞪他:“是你两个酒窝太可爱,阿姨都要把你当做小孩子玩。”

    华夏过去亲她一口:“只给女王大人玩。”

    实在受不了这一对,泉源牵着刘云跟贺晨曦先走了。

    晚上本来说是要请谢媒酒的。

    实在算起来媒人就应该是泉源跟赫哲了。只是赫哲在国外还没回来。华夏打了个越洋电话过去报喜讯,跟赫哲那边对了对时间,就决定谢媒酒安排在年后。

    泉源知道华夏华蓉两个人实际上应该是想好好谈谈。

    日子不是靠一时感动就能过下去的。虽然领了证,成了夫妻,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解决才好。这几天里两个人的心结和误会最好趁着这个时候都说通解开。

    几个人就在这里分开了。

    泉源送刘云回医院去,贺晨曦自己坐车回家。

    泉源道:“我送完刘云再送你吧,省得坐车。”

    刘云也在边上说:“你不去看看小狗啦。它见不到你可寂寞了。”

    贺晨曦脸上就露出犹豫的神情:“你要好好陪它。”

    刘云说:“我一定把每天都好好陪它!你不来跟它说再见吗?它要想你了。”

    贺晨曦想了想:“不了,我先回家,下次带肉给它吃。”贺晨曦说完自己也愣了。她给刘云绕得忘记小狗是只玩具狗了。

    刘云哈哈哈大笑。

    贺晨曦跟泉源说:“我先走了,这里有地铁直接过去,很方便。”

    贺晨曦是回父母家里,泉源往哪个方向确实不顺路,也就由她了。

    送刘云去医院,腻歪了一会儿,泉源再去父亲家里跟家里人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医院给刘云送饭继续腻歪,然后到□□点钟回父亲家里去休息。

    途中华蓉打了个电话来,听声音是又哭过了。

    泉源问:“彻底和好了吧?”

    华蓉多的没说,只道:“我前几天接了个他妈妈的电话,说是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们结婚,还说华夏这段时间不是出差是回家相亲去了。”

    泉源愕然:“你们家这是演宅斗大戏呢。”

    华蓉说:“华夏确实出差前回家了一趟……她妈也本来不喜欢我。我不肯跟他回家去要在这里工作,他妈又想他在那边找个姑娘。”

    泉源道:“以后你怎么办?”

    华蓉说:“都结婚了,我让他每年多拿点钱回去……真处在一起怕是不行了。”

    华夏家里是农村的,总还是摆脱不了媳妇在家孝敬公婆长辈,生儿育女,丈夫在外面赚钱养家的想法。原本两个人是决定生了孩子之后通过孩子来改善跟家里的关系,现在想想是不太行了。

    泉源也明白她。

    正是因为她跟华夏总是得不到家里嘱咐,他们才拖了这么久没结婚,所以这次事情出来华蓉才会特别焦躁不安。

    泉源说:“华夏什么态度?”

    华蓉说:“现在是向着我,谁知道以后呢。”

    泉源听她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却不怎么担心,想必两个人一定已经彻底互相开解完了。泉源道:“恭喜你了。”

    华蓉说:“谢谢你。”

    泉源道:“我们之间还说什么呢。”

    华蓉道:“要是重来一回,就算没有认识华夏,也一定要认识你。”

    如果重来一回……

    泉源弯起嘴角。

    如果重来一回,想要比任何人更早地遇见刘云。

    睡前贺晨曦也给泉源来了个电话。

    泉源问:“怎么了?今天看见蓉蓉结婚激动得睡不着了?”

    贺晨曦在那边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泉源道:“皇帝不急太监急。”

    贺晨曦说:“蓉蓉姐好不容易开心我很高兴嘛。”

    泉源知道贺晨曦就是这样看见朋友高兴的事情自己也会激动得不行,非得找个人分享一番不可的性格,于是就这么陪着她聊了一会儿。

    贺晨曦一股脑说完,突然叫道:“阿源?”

    “嗯?”

    “你很喜欢你的小狗精吗?”

    “嗯。”

    “你们会吵架吗?”

    “好像还没有吵过。”

    “你跟小狗精在一起高兴吗?”

    泉源说:“喜欢她当然高兴的。”

    “哦……”贺晨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久不说话。

    泉源笑:“困了吧?上床没有?”

    贺晨曦回答:“在被子里的。”

    泉源说:“快睡吧,乖乖的。”

    贺晨曦乖乖点头,乖乖说好。

    泉源说:“晚安。”

    “晚安,”她想了想,“我也很高兴的。”

    傻姑娘……会为别人的幸福高兴成这个样子。

    泉源说:“不仅要高兴,还要幸福。”

    “嗯,”贺晨曦道:“不仅要高兴,还会幸福的。”

    ···

    新年是在一月末,到这个时候公司里才是真的无心工作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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