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暗欲-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奶奶——奶奶——” 容恩扑倒在尸体上,一路上她试图联络司芹,可她总是关着手机,不知去向。

“奶奶,你醒醒。” 容恩是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奶奶,她怀念她慈祥的笑,怀念她包的饺子,怀念她和司芹一起带着奶奶上街的时候,医生说,奶奶走时没有多大痛苦,是当场死亡的。容恩听闻,只觉整颗心都要碎了,当场死亡,当时,可想冲撞力有多强。

奶奶,当那车撞过来的时候,你肯定也十分害怕吧?

看守太平间的人并没有给容恩宽裕的时间跟奶奶告别,她走出太平间,在外面的长椅坐下来。

南夜爵就站在边上,容恩垂着头,双手紧扣,他看着她的手背上被捏出一道道血痕,白皙的肌肤破碎不堪,泪滴晕染在脚边,她咬着哭声,越是压抑,听在南夜爵耳中,便越是激烈,他手指夹着香烟,一条腿抵着墙壁,太平间外,亮炽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为什么他每次和容恩只要走出那么一小步,就总会出事,逼得他们退回原点,或者,退的更远?

香烟燃烧到尽头,烫到了手指。

南夜爵走过去,挨着容恩坐下,右手搂着她的肩膀,想要她在自己怀里靠会,可女子根本不想接受他的碰触,她起身,南夜爵的手便只能垂落下去, “我去洗手间。”

容恩用冷水洗了脸,眼睛还是很痛,头晕脑胀,她随意抹干水迹,翻出手机。

再次按下数字键时,已经冷静很多,不会颤抖到连数字都按错。

“喂,您好……”

奇容恩握紧手机,水迹顺着头发丝流入颈间,冷的像是化去的寒冰,每个细胞都紧紧拥抱起来,以求温暖, “喂……” 她抖着嗓音,语气却十分冷静, “我要报案……”

书眼泪刷过浓密的睫毛涌出来,她瞪大双眼,尽管,眼睛被刺的很痛, “你们能让她偿命吗?能吗?一定要让她偿命!”

“小姐,您冷静些,具体情况我们已经记录在案……”

容恩挂上手机,洗了把脸,这才走出洗手间。

南夜爵正抽着烟,她看见他愁容满面,地上掉着好几个烟头。

容恩平静地走到他面前,南夜爵抬抬头,下巴上有清须冒出来,这幅样子,带着些他不曾有过的狼狈,她和他站得很近,几乎鼻子都能碰到一起,她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病,清眸轻抬,冷冷道, “南夜爵,我已经报警了,夏飞雨,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愿,她在他那双清洌的潭底看见了涌起的巨浪,汹涌无比,隐藏的暗礁在激烈碰撞后,南夜爵眯起眼睛,擦着容恩的肩膀走出去。

手臂相触,在即将分开时,容恩转过身,拉住南夜爵的手。

男人脚步顿住,高大的身影转过来,黑影笼罩在容恩头顶。

“南夜爵,你若是帮了夏飞雨,我真的会恨你。”

男人喉间滚下,似乎有些两难, “恩恩,若换成是你,我会更……”

“南夜爵,” 她打断他的话,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若有今天,我不会逃避责任,我会自首,我会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赎罪。”

他看着她蓄满晶莹的双眼,容恩眸底的哀痛他看的清楚……南夜爵从不觉得这些事有何麻烦,在他的人生观中,从没有偿命这个说法,顶多就是花点钱,实在不行,便上下打点。他没有想过,伤害别人性命时,应该赎罪……容恩知道和他讲不通,她松开手,眼里,透出一种极致的琉璃以及冷漠, “南夜爵,按照你的做事风格去解决吧,自此,我会将对你的恨埋在心里。”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

她走得那么决绝,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这样的抉择,一边是夏飞雨,一边是容恩。

他若不管,夏飞雨必定麻烦上身,他若管了,自此,就别想再牵住容恩的手。

南夜爵走到门口,细碎的阳光透过屋顶上方的红十字照射进来,容恩已经走出医院,在马路上拦车。

南夜爵只觉得眼中一刺,心里仿佛空了个很大的洞,她若这般走了,他还能再找回来吗?

思及此,男人便大步朝着容恩的方向追过去。

这个选择,他不用犹豫。

第90章 牢牢牵住的手

一辆的士停在路旁,荣恩刚打开车门,手腕却被匆忙赶来的南夜爵拽住。

她没有转身,穿着白色长裙站在路口,外面套了件半针织小外套,像个大学生的模样。

南夜爵左手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内,右手伸过去,环住荣恩的肩膀,“走,我们回去。”

她放在车把上的手紧捏起,尔后,一个用力将车门推上,在南夜爵的拥抱下离开路口。

荣恩穿着平底鞋,这时候,才到南夜爵嘴巴的位子,挨在一处,是完美的搭配,她菱唇抿着,那双黑亮的眸内透出无以名状的哀伤,阳光虽然明媚,但却照不进她的眼睛里面去,那双瞳仁,蒙上了一层水雾,南夜爵不敢动,生怕那隐忍的泪水会再度宣泄出来。

他们慢慢走着,从远处看,俨然是对情侣。

南夜爵握住荣恩的手掌不由收拢,她没有推开,而是很安静地任由他带她向前走,此时,她心底哀伤更甚,至少是暂时忘记了心理的那层疾病。

坐上车,南夜爵发动车子,拉起荣恩的手将跑车驶出医院。

十指交扣,这么亲昵的动作,荣恩也没有反对,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孤独,牢牢牵住的这只手,给了她唯一的温暖,让她不会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浮萍般,孤零零漂泊在海平面上。

到了半路,南夜爵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打破这层静谧。

他狭长的凤目瞥了眼,是夏飞雨。

荣恩自始自终都将视线落在车窗外,纤细的五指任由他握住,神色乖顺。南夜爵将目光投向远处,专心致志地开车,电话在片刻安静后又毫不间断地响起,知道男人的手机自动关机。

回到御景苑,荣恩空着肚子上楼,她将窗帘全部拉上,洗过澡后,睡了很长的一觉。

门没有锁,南夜爵走进卧室,夜夜正在床边自己玩着小球,见他进来,便撒娇上前,咬住他的裤腿非要男人陪他玩。

他用脚将小狗推开,可小家伙不欢喜了,怎么今儿一个都不肯搭理她?

“唔唔……”扯着南夜爵的裤腿,她四条短小的腿匍匐在地上,男人索性弯腰,一把抓着她颈间的项圈将她拎起来,小家伙这才安慰些,可怜兮兮地睁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望向他,脖子缩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

南夜爵将她丢出门外,再将房门掩上,对她的撒娇直接无视。

他跨进浴室洗澡,将下巴上的痕迹清理干净,这才神清气爽地来到床边,荣恩睡得很沉,南夜爵整晚没有歇息,也累了,他小心翼翼的上床,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荣恩拥进自己的臂弯。她只是动了动脑袋,眼皮都没有睁下,睡到最后,还转过了身,将脑袋轻拱在南夜爵胸膛内。

她醒得极早,不过就睡了一个小时。

睁开眼时,首先入目的,便是南夜爵那稳稳起伏的胸膛,荣恩轻抬起脑袋,见他睡得很沉,她下意识便蹙起眉头,这样的睡姿,她应该是不曾有过的。她和南夜爵没有那种亲昵,而这种将头枕在他胸口的动作,使得两颗心靠的太近,措手不及,荣恩心想是不是南夜爵趁她熟睡时将她扳过去的,可回头望去,见男人的手老老实实放在枕头上,倒像是她投怀送抱的。

荣恩往后推了推,夏飞雨的事,他果然没有再管。

其实,这个男人很好控制,你只要掌握了他的脾气,顺了他,一旦他想宠着你的话,什么都会答应下来。哪怕是对别人狠心,哪怕是曾经那么执意保护的人视而不见,荣恩脸枕在叠起的双手上,睡着时候的南夜爵,物管柔美了许多,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很是温顺。

她蹑手蹑脚起身,将被子盖过男人肩膀,荣恩来到阳台,司芹的手机还是打不通,她满面愁容,难道,她真要连奶奶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吗?

今天,新闻的头条无疑都是爵士设计部高管夏飞雨撞死孤寡老人,大篇幅的报道,恨不能将这个消息送入每个尽可能到大的地方。

一处破旧的楼房前,这儿都是廉价的租户,一家子租住十来平米的一间,一个月也就5、600的样子。靠西的房间内,里面住着的女子在邻居眼中很神秘,她出入都会带着顶很大的帽子,基本上没人见过她的脸。

21寸破电视中,夏飞雨双手捂着脸在画面中哭,右上角,是老太太被送入医院时的照片。

电视前,女子两手捂面,失声痛哭起来,“啊……啊……”

她撕心裂肺地弯下腰,脸上已经狼狈不已,“奶奶,奶奶……”司芹唯一的亲人不在了,奶奶走了,她扑到电视前,双手握着拳砸着画面中那张脸,“夏飞雨,我要你不得好死,你等着!”

老太太死的时候手中握着张纸,当时已经被血染红了,但司芹知道,那是她写个奶奶的电话号码,让她想念自己的时候就去公用电话亭打给她,而当时,奶奶必须要穿过萧林路过去。警察局的人出来说,当时夏飞雨不是逃逸,而是拨打了救护车后再去警察局自首的,这种官家的话,只不过骗骗百姓罢了,无权无势,还不是他们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奶奶,对不起……我现在不能露面,对不起……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看不见……”司芹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双眼狠狠瞪着电视中的夏飞雨,“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隔壁的,死叫什么,哭丧啊?!”

这种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就来走路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司芹用力咬住手背,心口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奶奶没有了,这个世上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拖着这么具身体,走到哪,都只是个累赘。

荣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准备吃晚饭。

打开电视,就看见了重播。

她气得两个肩膀都在抖动,轻巧的一句话,就能免去夏飞雨所有的罪恶吗?南夜爵睡醒了,穿着睡袍就下楼,荣恩右手紧捏着遥控器,拇指碰在某个按键上,将音量开得振彻耳膜。

“南夜爵……”

他眼睛盯着画面,从荣恩手里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上,“这件事情,我没有插手,夏家自己解决的话并不难,只是有些麻烦,况且昨晚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探头,警察局那些人若真是被打通了,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可她撞死了人!”荣恩执拗无比,怎么都想不通。

“思思,”南夜爵很冷静,接过王玲递过来的红茶,“这样的案子,即使不疏通,顶多就是坐几年牢,表现良好的,拘役几天,都投来都一样,赔款了事,真正坐牢的能有几个?偿命?你就更别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荣恩眼睛红了,“我能证明……”

“证明什么?”南夜爵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当时你在现场?还是亲眼看见她逃逸的?就算你跑去警察局这么说,谁会相信你?这个案子就这么敲定了,你的坚持,已经让她曝光,且接受了该有的惩罚,思思,再纠缠下去,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那你呢?南夜爵,你当时去了现场,你能证明她是逃逸的。”

他亲叹口气,将茶杯放到桌上,“现场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就算证明夏飞雨肇事逃逸,最后,这案子往后拖拖,她还是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为什么?”荣恩心里只是想着,她应该偿命,奶奶不在了,夏飞雨怎能这样便被放出来?

南夜爵知道她心里难受,但现实便是这样,夏家动用了很多关系,这件事过几天便平息了,解决的方案同南夜爵猜想的无异,放弃刑事诉讼,由夏飞雨赔偿死者家属32万元。

由于司芹一直没有露面,赔偿款便也拖了下去。

荣恩以家属朋友的名义将奶奶送去火化,还挑了快安静的地方,将她葬在种着翠绿松柏的公墓内,希望,她以后能有个安息之处。

这件事对爵式影响也很大,股票连跌了几天,南夜爵让夏飞雨停职两个月,公司的事暂由别人负责。

叶梓依旧天天会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荣恩还是会将房门反锁。奶奶的事,或多或少,她对南夜爵有些心结,经管,他没有插手这件事,但他也没有试过给奶奶讨回个公道的说法。

叶梓瞧出了荣恩这些天的疏远,她开口问过,可荣恩始终避而不谈,有些事情,不适合再回忆。

接到夏飞雨的电话时,她没有去御景苑,正在十楼的办公室内。

叶梓或多或少知道夏飞雨最近的麻烦事,给她泡了杯放松心情的绿茶,再将西窗打开,“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适合逛街,走累了在哪歇歇,点杯咖啡,很是惬意。”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上街,”夏飞雨头疼地轻拍下额头,靠在柔软的沙发内,“在家又怕闷出病来,只能上你这。”

叶梓拿出钥匙开了身后的书柜,刚要说话,桌上的电话便响了,她回头接起,“喂?好的,我马上送过来。”

她将资料准备好,“你在这坐会,我去送份东西,马上就回来。”

夏飞雨喝了口茶,点点头,叶梓出去时将办公室门给带上,高跟鞋的声音也越走越远,这是间明亮的房间,打开窗帘,阳光便能很好的照射进来。叶梓在匆忙间没有将书柜关好,那门还敞着,随风发出轻声磕碰的响动,夏飞雨悄然起身,在确定她不会那么快回来后,蹑手蹑脚来到衣柜前。

里面摆放的都是每个病人的案例,整齐的案卷上都有姓名,便于心理医生随时察看,夏飞雨食指在上面一个个掠过,最终落在那写有“荣恩”二字的案卷上。

她小心翼翼拿起来,绕开封口处的细线,里面的资料记录了荣恩从始至今的治疗过程,很详细,无一纰漏。夏飞雨的双眼不由圆睁,在粗略看了下后忙将案卷放回书柜,在装作若无其事般回到了沙发上。

一杯茶喝完,叶梓也回来了,夏飞雨同她说话,都是这些日子来的苦闷,她晚上经常做恶梦,睡不着觉,荣恩的事她倒只字未提,另有打算。

三天后,叶梓接到了个奇怪的电话。

她依约来到咖啡屋,找到那人在电话中所说的桌号,走过去时,对面已经坐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

“请问,是你要找我吗?”

“你好。”女子带着副很大的墨镜,遮去了大半张脸,她起身同叶梓握下手,并示意她入座。

“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顾。”

“顾小姐,请问你找我来,可是有何急事?”

“确实有些急,”侍者给叶梓一杯卡布奇诺,冲调的很好看,犹如一朵盛开的浪花,这是靠窗的位子,只是被窗帘挡住了视线,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叶小姐,我这次找你出来,只想请你帮个忙。”

“你我素未谋面,帮忙倒是谈不上,有什么事,你请说。”

女子双目透过茶色墨镜望向叶梓,不愧是心理医师,好像张着双能看穿别人的眼睛,既然这样,她也省的拐弯抹角,“你有个病人,叫荣恩是吗?”

叶梓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神色不变,加入一小块放糖,“对不起,我们这行的规矩,不便透露。”

女子脸色悻悻,有些难看,从随身携带的LV包中取出张支票,送到叶梓面前,“这个,请你收下。”

她眉头不由轻蹙,居然是张二十万的支票。

“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心理暗示。”

叶梓心头咯噔一下,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也紧握起来,你想我做什么?

“叶小姐,我不用问,也能知道荣恩得的是什么病,我不要你做别的,只要你利用你的专业知识,给她些许心理暗示,让她从此都不能接受南夜爵便好。其实,你并没有害人,她不是不屑男人的碰触吗?如此便最好,你也算是帮了她个大忙。”女子说的很轻松,趁隙喝口咖啡,润润嗓子,“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三十万,五十万的酬劳,叶小姐,我只要你动动嘴皮子就行。”

很明显,这个人对荣恩的情况很了解,“你究竟是谁?”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女子见她没有推开支票,便勾起了精致的嘴角,“再说,她的心理障碍算是很严重了,到时候真的不能痊愈,也只是她自身的问题,与你无关。叶小姐,五十万呵,你不会傻到拒绝吧?听说,你最近想要买套房子,也是,要想在白沙市立足,房子是必不可少的,希望,这些钱能帮到你。”

女子目光含笑地盯着叶梓的脸,她没有拒绝,便是同意了,这个社会便是这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算什么?

还不是随意就能收买的么?

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咖啡,女子将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叶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她拿起包,姿态高傲地从叶梓眼中越走越远,直到女子走出咖啡屋很远,她还是能闻到那股萦绕在鼻端的浓烈香水味。

叶梓在咖啡屋内坐了会,临走时,将那张支票拿起后放入包中。

荣恩不知道是怎么缠着南夜爵的,总之他给她买了台新电脑,很多时候,都能看见荣恩抱着电报坐在御景苑的阳台上。

叶子早上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穿白毛衣的漂亮女人,旁边,是一只可爱会撒娇的狗,说实话,她很羡慕荣恩。有独宠自己的男人,有优渥不用奔波的生活,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每晚都会回到这儿,御景苑,已经不单单只是个住的地方,不知不觉,它已经快要成为家了。

女名女子说的没错,她是想买房,现在手里的钱,也许连负个首付都不够,她想过将爸妈住的那套老房子卖掉,再将他们接过来住,但即使那样,后面的许多年,她都要背负着沉重的贷款过日子,这儿的房价太贵,当真是寸土寸金。

五十万,却恰好能填补这个缺口。很多事,不是不现实,却恰恰那么凑巧的令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来到二楼,荣恩背窗,坐在柔软的沙发内,电脑上放映的是最新出来的电影,夜夜正坐在她的怀里练习剥瓜子,奶奶出事至今也有一个多月了,期间,荣恩不断试图联想司芹,但都未有结果。她双眼盯着屏幕,不只是因为那里面的剧情还是想去了烦恼的事,荣恩将左手撑在沙发上,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有心事吗?”

“你来了?”荣恩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让叶梓坐到自己身边,“没有,就是有些闷。”

“前几天,你不是在画图么?”

“嗯,”荣恩点下头,说起这事,眼角便不由上扬,“南夜爵说,爵式的单子他可以试着个我做,到时候给我提成。”

她知道,男人是想她在家不那么无聊。

叶梓睨向她眉宇间的笑意,双手不由攥紧手里的包,其实,荣恩已经恢复的不错,至少南夜爵偶尔有时候故意搭过来的手,挨近的肢体接触,她不会像之前那般惊蛰般推开了。这毕竟是扎进心里的疾病,所以,才需要时间。

五十万,叶梓是个凡人,说不动心,那也是假的。

“荣恩,你觉得现在幸福吗?”

夜夜将瓜子撒的到处都是,气得荣恩一把拎起她的项圈将她拉到面前,“自己玩去,再皮的话让他来收拾你。”

夜夜缩起脖子,毛茸茸的颈部收起来,显得整个身体圆滚滚的,她睁着两个黑亮亮的小珠字,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南夜爵那手段她早就摸透了,不就是将她拎到房门外关起来吗,谁怕谁啊。

荣恩将她放到地上,再将身上的瓜子壳抖去,这才转向叶梓,“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在我看来,幸不幸福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对南总呢,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

荣恩笑了笑,恬静的脸上有些清冷,“他可以对每个女人都很好,知道我们之间最不可能有的是什么吗?”

“什么?”

“爱,”荣恩目光坦诚地面向叶梓,嘴角有些无力地绽放,“以及家,叶梓,你知道的,作为女人,谁不想结婚呢?”

而南夜爵给不了。

荣恩目光黯了下,心中有些窒闷,她该是不屑的,不是吗?怎么会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叶梓没有在说什么,哪些话应该适可而止,她还是懂得的。

转眼,萧瑟的秋天又快过去了,御景苑内的银杏树到了最为盛放的时候,黄灿灿的,抢了边上那些景致的风头,十分亮眼。

南夜爵准时回来,刚停好车,就看见园内两个身影正不停忙碌着。

银杏树下的桌子上,摆着水果以及小吃,荣恩穿着粉红色的围兜,头发也简单地束在脑后,似是在翻动着什么,王玲将食材从盘中取出后交到她手里,南夜爵走近细看,才见两人正在烧烤。夜夜围着荣恩不停地打转,小屁股撅来撅去,就见那短小的尾巴一个劲摇晃着。

“夜夜,边上去。”荣恩用脚背将她推开些。

“唔唔……”小家伙又挪回来,两条腿抱着荣恩的小腿肚,嘴巴里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荣恩重复方才的动作,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翻着手里的鸡翅,再将作料撒上去,这会,香味更甚,鸡翅被烤成金灿灿的样子,那烧烤架上,还有海鲜、牛肉,鸡腿等,王玲在边上榨果汁,回过头就看见南夜爵站在那。

她刚要吱声,男人便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第九十一章 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夜夜,你再不听话,我就将你锁起来。”容恩被她缠着,只能翘起一条腿,样子十分好玩,看那火候已经是差不多了,她将鸡翅放入盘中,拿起一块想尝下味道。

“嗷唔——”小家伙见有的吃自己只能干瞪眼,那不得闹腾,张嘴咬往容恩的裤腿,口水将棉布的裤子晕成一个小圈,“嗷唔,嗷唔——”

她被缠的没办法,便蹲下身本,好嘛,夜夜这下眼睛放得贼亮,扑地跳起来将她手里的鸡翅抢过去,然后,稳了稳胖乎乎的身体,撒腿向远处跑去。

只是小家伙方向感不好,要么就是运气太差,撞到南夜爵腿上时,嘴里叼着的鸡翅都撞没了。

男人拎起她的项圈,夜夜四条腿便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眨着双眼睛,他将小狗在容恩面前扬了扬,“你真没用,边条狗都欺负你。”

“唔唔——”

容恩将夜夜接过去,“你也不怕她难受,这么拎着。”

“听说过一句老话没,慈母严父。”

容恩给了夜夜一块鸡翅,让她自己到边上玩,“你是小狗的父亲,那你是什么?”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抱着条狗让她喊你们妈咪吗?”

南夜爵挽起袖口,走到烧烤架的边上,在鸡翅上涂着蜂蜜,容恩便不由扬笑,“那你喊夜夜过来,看她肯不肯叫你。”

“你能给她换个名字吗?”男人十分郁闷。

“夜夜都习惯这个名字了,”容恩戴上手套,将南夜爵串好的鸡翅放上架子,她抬丐头,朝吃的正欢的小狗道,“夜夜,是不是?”

小家伙很配合,摇头尾巴直答应。

她勾下嘴角,一副你自己看的神色,南夜爵垂下头,想将话题扯开,“今儿,怎么想烧烤了?”

“反正在家闲着没事,王玲说这天气适合烧烤,我就一时兴起,让她出去买材料了。”

南夜爵见她情好,自然是很开心的,秋高气爽,那些银杏树长的很好,生机勃勃的样子,虽然移植过来的时候有些担心,但现在早过了适应期。



容恩忙碌地准备这准备那,她弄了水果沙拉,在桌止铺好台布,是横竖的条形,很有感觉,南夜爵也帮了不少忙,他喜欢这样的时候,因为容恩对他没有戒备,望着她在那布置碗筷的背景,男人的型的嘴角不由轻挽,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个对他来说很敏感的词。

老婆。

而这个词,他向来是不屑的,认为那些甘愿被女人管着的男人都是犯贱,谁不喜欢自由自在?

他也没有试过,和谁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共同完成一桌晚餐,而且,他真是甘愿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王玲,你坐下来一起吃,”容恩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树底下,“今天的功劳有你一半。”

“容小姐,不了,厨房里有中午剩下的菜,我进去吃就成。”

“让你坐下就坐下吧。”南夜爵从屋内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不远处的烧烤架上还放着海鲜,就等那贝壳张开的时候,桌上摆着满满的食物,就算再来三个人估计都吃不完。

容恩尝下味道,香甜入口,夜夜挨在腿边,嘴上吃成油油的,脚底下,叶子在沙沙作响,从光影树影间望出去,天上的月亮仿佛更加澄亮。

喝了几口红酒,容恩微醺,眼底藏着淡淡的水雾,南夜爵在她边上坐着,狭长有神的眸子透过水晶杯氤氲的淡红色,瞅向对面这张脸。容恩肤色白净,由于喝了酒,两颊呈现出微红,就连小巧的耳垂都泛出可爱的色泽,她将酒杯转向南夜爵,用他以同样的方式望出去,隔着几层荡漾,他们能清晰看见彼此的眼底,深邃去又明亮,能照出对方的影子。

容恩笑了,南夜爵也扬起菱角有致的唇瓣,缓缓勾勒出弧度,令人心旷神怡。

王玲见到这一幕,脸上也跟着笑起来,她忙低下头去解决盘子里的食物。

南夜爵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但还是不想让她多喝,他修长的手指在杯沿点了下,“我让王玲给你拿杯果汁。”

容恩推开他的手,她喝的并不多,每次都浅尝辄止,王玲起身去烧烤架边上看看海鲜好了没,容恩咽下嘴中的酒,视线有些朦胧,“南夜爵,我想妈妈了。”

这是容恩第一次在他面前敞露心扉,说她想妈妈了,男人不由喜上眉梢,赶忙接口道,“恩恩,我明天就过去将你妈妈接过来。”

“不可能的。。。。。。”容恩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看来是真有些醉了,她将脸枕着自己的手臂,目光空灵无神,“妈妈看到我这幅样子,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她若看不见还好,能装作没有这回事,她不会希望我这么活着,不会的。。。。。。”

容妈妈虽然没有点破,但容恩知道,她心如明镜,只是怕她更难受,更无力,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南夜爵抿起薄唇,手指轻轻晃动酒杯中的液体,他避开视线,深思片刻,“明天,你可以去看看你妈妈,但是,恩恩,傍晚之前你要回来。”

容恩抬起头,“你肯让我一个出去?”

“你可以让她住在这附近,房子我有,只要你晚上回来就成。”

自从司芹奶奶过世后,容恩就愈发想念妈妈,有时候想的睡不着觉,她电话都拨了,可不等那边接通,她还是挂了。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就像奶奶是司芹唯一的亲人一样,可是奶奶走了,她不知道司芹知道后要如何接受。

“好,我会回来的。”

王玲端着盛有海鲜的盘子过来,容恩侧过身,用手背拭去眼眶处滋润的湿意,“先生,容小姐,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弄些。。。。。。”

御景苑外,几盏车灯打过来,在外道绕个圈后,几个就将车直接开了进来。

率先下来的是肖裴,带着名穿着性感妖娆的女伴,后面几人也都是南夜爵平日里的玩伴,这地方他们来聚过餐,故而十分熟悉,“呦,今儿怎么有这人闲情逸致呢?爵少,你这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