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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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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才放宽些,容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阎越一手帮她夹菜,一手自她的身后,紧紧环上她的腰。

手掌贴合的地方,滚烫燥热,容恩不自觉红下脸,埋头大口吃饭。阎越并没有怎么动筷子,他只是不断往容恩碗里夹菜,要么就是侧首,盯着她不是很优雅的吃相。

“我饱了。”

“真饱了?”

容恩笑着拍下自己的肚子,“跟气球一样呢。”

“我摸摸看。”容恩以为他说笑,却不料男人真伸出一只手来,灼热的掌心贴到她肚子上,整个身体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紧绷起来,空调间内,温度迅速升温。

他俯下身吻着容恩的嘴角,并不急于探入,只是一点点,细碎地吻着,大掌窜入她单薄的毛衣内,直接覆盖在容恩细滑柔嫩的肌肤上。

身后,就是一人宽的沙发,男人完全掌握住主动权,上半身压下去,容恩哪有力气抵抗,顺势就躺了下去。

这个吻,甜蜜而缠绵,诱人而缱绻,却是迟到了整整一年。

容恩右手勾在男人颈后,双目紧闭,脸色微涨红,神态迷离,男人身子紧贴着她,闭起的两眼忽而睁开,茶色眼眸内,一片清冷。

手指轻抚过一寸,每到一处,容恩都会绷紧身子,感觉到似乎有某种战栗,欲要破体而出。

男人没有犹豫的将手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她手臂猛地收紧,阎越已经挑开她的纹胸,直接接触。容恩睁开眼,将被追逐的吻退了回来。

“怎么了?”

她似乎没有想到阎越会有这么突然的动作,时隔一年,虽然许多记忆还在,可这种亲密,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

阎越察觉到她的异样,冷色的眼睛如漩涡般令人捉摸不透,他将容恩的纹胸整理好,收回了手,“对不起。”

“越,我只是……”

阎越一手勾在容恩肩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前额,笑容又回到那种宠溺,“我明白,是我迫不及待了,你想将最完整的留到最后,是吗?”

手掌握住的肩膀猛地僵硬,容恩心口压抑,吸入的一口气,怎么都呼不出来,脸色瞬时就惨白。阎越唇瓣勾起的弧度加深,拉起她的手,“走吧。”

站在摩天酒店的门口,晚风灌入脑中,阎越方才的话令她头痛欲裂,容恩靠在一旁罗列的罗马柱上,等着他将车子取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眼睛在瞥到南夜爵的身影后,她原先斜靠着的身体立马如临大敌般站得笔直,眼底,强装镇定却透露出来的慌乱,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南夜爵一身休闲打扮,只身而来,不像是约了什么人。

容恩瞥向停车场的地方,始终没见到阎越的车从地下车库出来,南夜爵眼角含笑地走过来,只不过并没有如她的愿擦身而过,偏偏,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等人?”

或许是因为心虚,容恩不想阎越看到她和南夜爵在一起的任何场面。

“总裁,您约了人吧?”

“没有。”南夜爵学着她先前的样,将颀长的身子斜靠在罗马柱上,“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掩饰不住的,神色一惊,“您有事吗?”

“跟我走。”南夜爵淡淡抛出几字。

“我已经有约了。”容恩想尽量说服他,一边又怕阎越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刻意与南夜爵拉开些距离,这时的风刮在脸上,似乎更冷了。

就是这份刻意,令男人原先就冷的可以的俊脸,变得铁青,“容恩,当初跟我上床的时候,你可是贴得紧,怎么,现在旧情人回来,就这么冷酷无情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可巨大的愤怒压抑不了,语气就像是嘶哑的低吼般。

“今天,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

容恩别过头去,不想理会。

南夜爵掏出手机,随意翻找几下,他高大的身影覆盖住容恩此时阴郁的脸色,将手机拿到她面前,“是不是很精彩?”

容恩一眼望过去,瞳仁内的黑色骤然放大,她伸手捂住嘴,惊骇的表情跃然呈现在脸上,“你——”

南夜爵收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走,还是不走?”

她怔在原地,全身冰冷冰冷,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心里,不光憋闷,如今更是撕裂一样的疼。

南夜爵打开车门,刚坐进去,容恩就跟了过来。

“把那张照片删了。”

南夜爵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出去,“我那还有更精彩的,要看吗?”

简约的路灯下,女子的脸被那种特有的昏黄映衬出单薄的脆弱,她似乎在强忍着,南夜爵侧过脸,还是在她眼底发现了细碎的波澜。

容恩真的想哭,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037  什么交换条件

车子转个弯,包里的手机不期然响起,容恩回过神,将手机拿在手中,深呼出一口气后,准备接听。

手里忽然落空,南夜爵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手一抛,就将手机扔到了马路上。悠远的铃声混合在汽车鸣笛以及车轮滚动间,瞬间被碾成碎末。

容恩探出头去,南夜爵已经将车子开出老远,她难以置信地转身,“你个疯子!”

男人打起方向盘,猛地右拐,将她整个人甩在车门上,“犯得着这样吗?一个破手机,改天我赔你一百个。”

容恩不想和这样的人争辩,她目光下调,落在南夜爵裤兜上。那儿,藏着他的手机。

“看什么?”男人视线随着她落下,眼角忽而邪佞一挑,故意扭曲事实,“我身上宝贝很多。”

容恩皱起眉,转过身,靠着车窗不再说话。

真不要脸。

车子平稳地行驶,来到露天别墅时,容恩望着这座并不陌生的建筑,竟从脚底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她和南夜爵的两次,就是在这。

南夜爵将车随意停在花园内,健臂一勾,揽着容恩的腰就要走进去。

她的排斥,表现的比嘴巴还要诚实,甩开了他的手,容恩与他拉开距离,“我自己会走。”

来到百平米的客厅内,她站在门口,“东西呢?”

南夜爵踢了鞋子,去牵她的手,容恩甩了下,却被他更用力地包在掌心内,紧握下去的力道,她几乎感觉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容恩疼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我的手要断了。”

“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男人虽然笑着,语调却很冷,手里力道微微松开些,将她带到客厅正中央的沙发前。

不知为什么,她越是不肯服软,他就越是想着如何去摧毁这份坚持,这似乎是一场角逐,从未有过的刺激,令南夜爵精神抖擞,也许,等到容恩乖乖驯服的那天,他就会玩腻了。

“东西呢?”容恩再度问道。

南夜爵松开手,自顾坐在沙发上,他翘起腿,直到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到最为舒服后,这才指了指电视旁边的柜子,“在里面。”

容恩急忙小跑过去,将里头东西全部翻出来,“到底是哪一张?”

这么多碟,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男人倾起上半身,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削皮。

容恩取了一张,三秒钟的时间后,电视上就出现一排清晰的数据,她忙换上另一张,试了几次,动作就有些急躁,碟片也摔了满地。

她蹲下身去捡,头顶上方,送进去的碟片放映出来,女人夸张的媚叫以及男人紧绷的喘息声瞬间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内。最要命的,还是肉体几乎融合进彼此的碰撞声,“啪——啪——”

容恩急忙抬头,脸红得像是烧熟的虾,她看也不看的在地上捡起一张碟,交换放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地下停车场。

灰褐色的麻袋被两名男子打开,镜头调近,定格在男人慌张无措的脸上。

是李经理,容恩维持着蹲的姿势,紧张地看着画面上的一举一动。

“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别紧张,只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其中一名男子弯下腰,当时的声音应该很轻,可容恩却能透过录像,清晰的听到每一个字,“我们老板的意思,让你就此收手,不要生事。”

李经理也是见惯了场面的,“是为了那个女人吧?哼!识相的就把我放开,这可是市医院的停车场,我的人就在外面。”

听了他的话,两名男子不由大笑,“这儿安全的很,没人会过来……”

顺着他们的目光,李经理这才看清楚四周已经被毁的监控设施,他神色大变,方才的嚣张也偃旗息鼓,“你们将我放了……我,我就当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告她,你们放了我吧……”

这时,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男子示意同伴将他看好,自己则走向一边,停车场的死角内,停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车。

车内的人似乎吩咐了他几句,由于光线太暗,容恩并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是谁。

男子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根麻绳,李经理一看,早就吓得语无伦次,“你,你们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老板说,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和狗一样活着。”

“放开我,我警告你们……”

男子将麻绳扔到同伴手中,两名壮汉轻而易举就将他双手双脚分别绑起来,再一边一头,扎在停车场内的柱子上。

李经理整个人被拉直,平躺在地上,这时,停在角落处的奥迪车发动引擎,缓缓开了过来。他已经感觉到灭顶的绝望,四肢开始挣扎,却一点力都使不上。

车轮滚动的很慢,逐步逼近,那种死亡的气息,一步步,能把活人生生逼疯。

男子开始大叫,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救命啊,不要——救命啊——”那种恐惧,仿佛已经穿透了时间,容恩感觉全身冰冷,犹如置身在冰窟中一样,她抱紧双肩,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宽厚的轮胎逼近,李经理双眼突出,眼睁睁看着轮子从他的手臂上滚过去,骨骼脆弱的声音并未停止,碾过去的车轮倒回来,再重新压上已经断裂的手。

“啊——”

这一声,比方才更要刺穿耳膜,这辈子,容恩都没有听到过这么恐怖的声音,车子开出几步,再一个调头,以同样的方式冲向了男子垂死挣扎的双腿。

画面的冲击感尤为激烈,黑色的车头仿佛像容恩撞过来一般,她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在电梯内,李经理流了那么多的血。

南夜爵将削好的苹果分成一块块放入果盘内,奥迪车停在李经理身边,从后座下来的男人起先背对着画面,他用脚踢了踢李经理的脸,见对方已经昏死过去,这才满意地转身。

阎越的脸,清晰被定格住,茶色的眼眸别人难以复制,身后,大滩大滩的血正从李经理的四肢喷涌出来,刚才南夜爵给她看的,就是这幅被拍下来的惨状。

容恩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她喉咙口抑制不住,忙起身后跌跌撞撞跑向卫生间。

吃的晚饭全都吐了出来,她一手压住胃部,上半身痛苦地弓起,用冷水漱口洗脸后,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

电视画面,反复重放,容恩走过去将插头拔掉,南夜爵则冲她招招手,“过来。”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你想要什么?”

南夜爵甘愿屈尊,挨着她坐下来,一条腿弯起,“这么残忍的手段,连我看了,都有点吃不消。”

容恩充耳不闻,两手环着膝盖,“什么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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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他活着,我就是他的

“做起交易来,你倒是熟练得很。”男人右手搭上容恩的肩,整个身子挨过去,“万达的方案,看来是解决了,只是他做事太不小心,竟留了条更致命的尾巴。”

“没想到,堂堂爵少也会为了我这样不起眼的人,花费那么多心思。”

一语被点破,南夜爵胸膛起伏几下,难以抑制地大笑出声,“恩恩,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容恩没有说话,洗过脸后,冷水还残留在头发上,南夜爵伸出手去,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旧情人回来了,你们本可以重温旧好,甚至,你还能无忧无虑地做上阎家少奶奶,恩恩,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沉住气呢?再挨过几天,阎越就回来了,可惜……晚了一步,你上了我的床,哪有那么简单就能爬下去的道理?”

他的话,戳中了容恩的软肋,南夜爵这根刺,插在她和阎越之间,只要他随便动一下,她就会痛的钻心裂肺。

“怪就怪,你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

容恩望着面前这张完美的脸,上天给了他优越的条件,却没有给过他一颗好心。

她应该忍着,不能在南夜爵面前哭,可当人坚强到难以伪装的时候,情绪一旦失落,就是崩溃。

容恩已经预知到,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未来。

眼泪滑落下来,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哭,只是那些酸涩太沉重,需要宣泄。南夜爵眼看着她泪流满面,心情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发急躁。

取过切好的苹果,他动作粗鲁地塞到容恩嘴里,她的牙齿碰到男人的手指,她难受地想要吐出来。

“吃下去!”南夜爵又取过一块,将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

这个时侯的容恩,狼狈到不堪,味同嚼蜡。

“我已经打听过了,阎越的叔叔是省高干,不过,这个案子一旦受理的话,我会让他自身都难保,”南夜爵攫住容恩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而且,要人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

嘴里的苹果没有咀嚼就想下咽,一个急促,都卡在了喉咙口。“咳咳——”

“吞进去,”南夜爵捂住容恩的嘴,看着她面色痛苦地扭曲起来,他一把将容恩的头按在身后的沙发上,“我告诉你,阎越,我随时都可以整死他,对付远涉集团,半个爵式就够了,阴暗的手段,你还从来没有见识过。”

容恩睁大双眼,嘴巴被他捂着,满嘴的苹果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脸色涨的通红,眼泪一个劲地流出来,淌在男人的指缝间。

“这场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你爱他,却要留在我身边,这日子,有你痛苦的。”

她双目通红地瞪着他,南夜爵弯下身,薄唇在她眼前轻合,“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条件吗?一个人占着多没劲,我可以给你自由,但是,对于我的要求你要随叫随到,还有,我用过的人,没有我的允许别人不能碰,要是让我发现你上了他的床,我饶不了你们!”

手掌松开,容恩深呼入一口气,苹果顺着咽喉被吞下去,她呛得难受,将眼泪擦干后就要站起来。

南夜爵见她脸色难看,以为是妥协了,便拉住她的手将容恩压在沙发上,“就从今晚开始吧,乖一点,把衣服脱了。”

她脸上泪渍还没有干,如今在容恩眼里,南夜爵就和禽兽没有差别。

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她和阎越就真的不会再有未来了,别说他不会原谅自己,就连她都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霸道的吻混着烟草香味,欲要窜入她嘴中。容恩猛的一个激灵,使劲咬住男人的嘴角,他一声闷哼,在尝到浓郁的血腥味后,她这才松开了嘴。

南夜爵舌尖抵下嘴角,又破了。

容恩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身体,男人没想到她力气那么大,差点就令他栽下沙发。

“你敢走一步试试?”

容恩抓起地上的包,赤脚踩着光洁的地砖走向门口,南夜爵见她背影坚定,忙大步赶上去扣住她的手腕,“你就不怕,我把这录像带交出去?”

“所以,你就想以此让我乖乖听话是吗?”容恩转过身,目光紧盯面前这张脸,“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我的今后,还有希望吗?”

男人听闻,黝黑的眼睛明显点燃起危险的讯息,“说下去。”

“现在,阎越回来了,你那些荒唐的要求,我不会再答应,他活着,我就是他的。”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容恩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惹怒南夜爵,她下巴轻扬,这份立场,不会再改变。

“哈哈——”男人嘴角漾起不屑,“真是可笑,怎么,你要为他守身如玉?”

“之前,我是以为他不在了,我才会答应你的要求。”

“是不是在你眼里,假如那时候有另一个男人肯对你施出援手,你就能上他的床?”

容恩感觉到手腕处传来撕裂,血液不能循环,五个手指涨的酸麻,“当时的处境,没有假如,再说,还有谁能比得上爵少这座坚硬的靠山?”这个时侯,毕竟阎越的把柄在他手里,容恩不想激怒他。

“你说,要是他知道你曾经卖身给我,还会当宝贝似的宠着你吗?”南夜爵唇边的笑意肆无忌惮扬起,十分恶劣。

容恩深呼出口气,下定决心后,反而轻松许多,“你放心,我和你的关系,我已经不打算瞒着阎越,既然这是我一直藏掖着的,索性,我就将这伤疤揭开,也许,最开始会很痛,但我相信它会慢慢好起来的。”

男人俊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嘴角缓缓收回去,他,居然就成了她急欲除去的一道伤疤?强烈的挫败感令南夜爵面容阴鸷,神色十分骇人。



039  终于向他坦白

“那么,这盘录像带你也不想要了?”

“这次,我想赌一把。”容恩一甩手,力气不是很大,却将南夜爵的手轻易甩到一边。

“拿阎越的前途赌吗?”

“不,”容恩退后两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拿我和阎越的感情赌。”如果她们的感情足够好的话,不用任何一方牺牲,不论怎样的结果,他们都能共同面对。

脚步,如此的轻快,她抛下脸色铁青的南夜爵出了大门。

死寂安静的客厅内,男人十指握成拳,拳背上,青筋紧绷,他随手抡起桌上的装饰物砸向旁边的电视,砰的爆裂声后,南夜爵大口喘着气,眼睛血红,“容恩,你会后悔的!”

本以为她会妥协,却不料,她还想挣扎,好……

南夜爵颓败地倒在沙发上,眼神透露出令人可怕的阴冷凶悍,不顾一切地代价,我会让你尝到的。

尽管后背挺得再直,容恩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还是加快了脚步,她就怕南夜爵会再追上来,阎越找不到自己,电话又打不通,肯定着急了。

打车回家,刚走到楼道口,就看见阎越的车子停在不远处。

她小跑上前,只见车窗开到一半,男人侧着脸趴在方向盘上,似乎睡着了。短发垂在额前,满面疲倦。

“越?”容恩弯下腰,轻喊几声后,阎越这才睁开眼,他眉头轻皱,正起身,“恩恩,你去哪了?”

见他满脸紧张,容恩便绕过车前坐到副驾驶座上,“越,我有事想和你谈。”

“怎么了?这么严肃。”阎越斜靠过来,将她瘦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胸膛的温暖,令容恩感觉到心安,可那件事,始终是块沉甸甸的石头,“发生在市医院地下车库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阎越身体一僵,拉开二人间的距离,“你知道什么了?”

“从绑架到最后的……”容恩禁不起想起那幕血腥,她闭了闭眼睛,“都被人拍了下来,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谁?”男人的语气,已经透露出某种阴寒。

“南夜爵,”容恩说出这个名字时,眼皮一跳,缓缓睁开眼,“我的老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情,总算绕回到了重点,容恩低下头去,方才的坚定,在遇上真正要开口的时候,显得那么不堪一击,秋风瑟瑟,不远处的树上,一片即将凋零的梧桐叶,仿佛就是这时候的容恩。

“我和南夜爵,是在欲诱认识的,”容恩别开视线,望向窗外,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越发空洞,“当时,我被欲诱的老板骗着签下一年的合同,正当的工作找不到,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谋生,却差点害的他们倒闭,后来,妈妈看见我在欲诱领舞……”

她本该清淡的嗓音,听在阎越耳中,竟显得如此沧桑,容恩将那些发生过的事娓娓道来,“我为了拿回合约,能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就答应了南夜爵,陪他……一晚上。”放在膝盖上的十个手指头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容恩不敢回过头去看阎越,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当时,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除了你,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越,对不起……”

身边,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听不到男人的声音,车内萦绕的,只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这样的事情,有谁会不介意?

容恩选择了坦白,不想骗他,可良久的沉默,已经让她摸不着底,开始毫无把握起来,有些事,难道真的只有谎言才是最美吗?

心里,一片凄凉,她伸手推开车门,刚要迈下去,手臂就被身边的男人拉住,“你去哪?”

容恩没有回头,月光皎洁,在她脸上打出一层淡淡的凉寞,“我想回家了。”

“恩恩,对不起,是我回来的晚了,”阎越拉住她的左手,轻握,“只要你的心还在,别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你不嫌弃吗?”眼角下,已经有泪水流露出来。

阎越用力一扯,将她重新拥入怀里,“听清楚了,这颗心不能给别人,只能给我。”

容恩眼泪肆意,只是不断地点头,男人搁在她颈间的双眼睁开,茶色的眼眸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似有嘲讽,又似有冷淡的厌恶,他要的,只有她的心而已。

“所以,他想利用手中的录像带让你留在他身边?”

男人轻退开身,眼中,已经换成柔情。

容恩擦干眼泪,点点头,“我没有答应,可是,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这份录像带交出去的话……”

阎越两手捧住容恩的脸,让她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爵式再怎么厉害,也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况且,光凭一份录像,证明不了什么,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越,”容恩起身,双手抱住他一条手臂,“不要再做那么残忍的事,以前的你,都是反对这种暴力的……”

“不要再说以前!”男人语气突然强硬,陡然拔高的声音将容恩吓了一跳,甚至连周边的气氛,都差点冻结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阎越缓了缓神色,“那样的惩罚,是他该得的,恩恩,接下来,不论事情变成怎样,你都不能答应南夜爵的要求,知道吗?”

“嗯!”她点点头,满口答应,可不知不觉,整颗心还是悬了起来,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加深了。

容恩甚至,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南夜爵只是吓唬她,并不会真的动手。

可那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做事,永远令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她刚到公司,就有警察过来说是了解情况,问起阎越时,容恩已经藏不住惊慌,“他怎么了?”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那盘录像带,还是到了警察局,现在,已经准备立案,消息在爵式早就传开了,远涉集团刚易主,一夜间,股票就大跌,现在执行董事还惹上官司,看来是麻烦不小。

等到警察走后,容恩才偷偷给阎越发了条信息过去,“越,你那边怎么样?”

手机迟迟不见反应,过了十分钟后,才振动,回复过来两字,“没事。”

她稍稍心安,前额贴在合起的手背上,这样的冲击,她和阎越都要坚强地承受住,这还只是前奏。

“恩恩,怎么会有警察找你?”李卉捧着水杯,很是不解。

“没事,就李经理的事,随便了解点情况。”

“哦,说起这件事,你看新闻了吗?”李卉见四周没人,便弯下腰凑近说道,“他四肢都被截了……”

容恩胃部翻滚,她一手撑着前额,李卉还在自顾说下去,“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太残忍了……”

起身来到窗边,容恩望向外面几乎就聚在头顶的云朵,阎越,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手段,就连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办公室内太闷,容恩拿起桌上的杯子躲进休息室,泡了杯咖啡坐到吧台前,手里的小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浓郁的液体。

对面,传来陶瓷轻碰触的声音,她抬起头,就看到南夜爵坐在了面前。

“怎么,心烦?”

明知故问。

容恩拿起杯子准备离开,南夜爵抿了口微苦的蓝山咖啡,“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应该知道,你是个现实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你真的忍心将他往火坑里面推。”



040  他的怀疑,太伤人

容恩站住脚步,将杯子放回桌面上,“我的理解和你并不一样,既然我爱他,很多事,我们应该一起承担,而不是愚蠢地自我牺牲,认为这是为了对方好。”

“你爱他?”男人背对着容恩,点燃夹在指尖的烟。

“当然。”从开始到现在,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心意。

南夜爵自嘲地勾起唇瓣,这一步,倒像是他走错了,他错估了容恩,她不是一个随便就能低头的女人,除非,到了绝路。

她的坚持,她的思想都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阎越不放手,她不放手,自己这样一逼,反而令他们之间更坚固了。

真是好笑,南夜爵狠狠掐灭手里的烟,容恩已经走出休息室,并将门带上,他起身,将最后一口咖啡灌入嘴中,透过玻璃门的双眼紧盯着容恩的背影。既然你这么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这份坚不可摧是怎么破裂的,看你绝望流泪,似乎,比看你低头还要痛快、过瘾。

南夜爵向来是行动派,想起一个念头,就要实现,以容恩现在的立场,就算阎越坐牢,她也一定会傻傻等着他出来,这样的话,他的新计划就不能实施了。拨通电话,他简单吩咐几句,就将这还没开始的游戏,适时中断。

一整天的时间,容恩都处在忐忑不安中,给阎越打电话,这才发现他已经关机。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容恩急忙收拾好东西,急匆匆下了楼赶往远涉集团。

到了那边,还是扑了个空。

站在大厦门口,包里的手机响起震动,她打开一看,“他在三号咖啡屋。”没有储存的号码了然于目,是南夜爵。

他怎么知道她正在找阎越?除非,他现在就和阎越在一起。

三号咖啡屋离远涉很近,打车过去才几分钟时间,容恩刚来到门口,就看见了里面的南夜爵和阎越。

他们面对面坐着,似乎在谈着什么,由于在外面,容恩并不能听清。

气场同样强势的两个男人,第一次坐到一起,南夜爵将文件袋中的东西推到阎越面前,“这个,还给你,送过去又取回来,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

男人拆开一看,是一张光碟,冷酷的俊脸便紧绷起来,“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真羡慕你,有个女人肯为了你不顾一切。”南夜爵有意误导,品着咖啡的姿势彰显优雅。

阎越将光碟随意扔到边上,身子靠回椅背,“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为你流过血吗?”

握着咖啡杯的手猛的轻抖下,南夜爵脸色瞬间难看,虽然知道这是事实,可经对方这样轻易说出来,真他妈不爽。

容恩已经找到两人的位子,脚步急促地走来,“你怎么会在这?”

南夜爵气的胸腔内几乎就要炸开,他强忍着怒火,嘴角一勾,刻意笑的暧昧,“你当然不希望我出现在这,下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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