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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红唇妖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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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任务完成朝白嬷嬷使了个眼色:“白嬷嬷,人带到了,那咱家先走了,皇上身边不能没人。”
“德公公慢走。”
“恩。”
从念清歌身边路过的时候,德公公丢下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空气冷涩。
暗红色的墙面因常年没有人料理都起了一层白皮,地脚线的边缘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偶有癞蛤蟆穿过,窗户破烂不堪,薄薄的窗纸里外透风。
念清歌的心皱皱巴巴的无法平复。
她的后半生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度过了吗?
‘吱嘎’一声。
那扇破旧不堪的门被白嬷嬷推开。
忽地,‘咣当’一下子,白嬷嬷淬不及防的把念清歌推了进去,门坎一绊,她狼狈的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几只小老鼠吓的抱头鼠窜。
“真不知道这个能活多久。”白嬷嬷冷冷的声音响起。
念清歌自然是听到了,她顾不得疼痛连忙爬了起来,抓住白嬷嬷的脚踝:“白嬷嬷,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嬷嬷厌恶的甩开她的双手:“字面上的意思。”
“白嬷嬷,我要见皇上,我要出去。”念清歌焦急的说,心里突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皇上?”闻言,白嬷嬷嘲讽反问。
念清歌点点头。
“要出去?”白嬷嬷继续问。
念清歌再次点点头。
“我看你是痴心妄想,进了冷宫,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了,更别提出去了。”一盆凉水泼向了她,将她心中的希冀全部浇灭。
‘砰’
门,被阖上。
隔绝了一切阳光,冷宫黑暗无比,恍若阴间的地狱,凉风夹杂进来的细小尘土呛的念清歌直咳嗽,小手捂住嘴,憋了一口气,难耐的闭紧了双眼,直到胸膛的剧烈震动愈来愈小她才慢慢将呼吸调整好。
紧缩的瞳孔慢慢适应这一切,胡乱揉了揉双眼,瘫坐在地上,后背倚靠着呼呼漏风的木门,颤抖的小手撩开自己的裙摆,膝盖上印着两块儿触目惊心的淤青,轻轻抚上去,痛的她急忙缩回手来。
环视了一圈,终是看清了这一切。
潮湿的墙面泛着一层起毛的黄皮,宫顶上碎了一块儿瓦,只补了一块儿简单的杂草垫,微弱的光芒洒进来照射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上面展着一个残缺的茶碗,她嫌弃的皱皱眉,视线落在她对过儿的chuang塌上,那塌上铺着一层稀薄的杂草,没有被褥,没有木枕。
冷宫,冷宫。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第二十一章 不识好歹
长长的黑发一瞬散落下来,那玉钗摔在了地上,好在地上有一层杂草垫着以至于没有弄碎,念清歌下意识的弯腰去拾,但因头带枷锁动作有些缓慢,不料,一双手比她快了一步将那玉钗拾了起来,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嬷嬷。
“还给我。”念清歌脱口而出。
嬷嬷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就跟聋子似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手里把玩着那玉钗。
德公公见状,上前拍拍念清歌的肩膀,伸手向她介绍:“念秀女,这位叫白嬷嬷,她可是这冷宫里的老嬷嬷了,专门负责废妃的衣食住行和生死健康,想来奴才也知道念秀女你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说着,德公公瞄了一眼念清歌的脸色,补了一句:“念秀女,你说咱家说的对不对?”
一番话说的虽平淡,却处处透着满满的威胁,让念清歌的心一紧。
衣食住行。
生死健康。
恐怕最重要的一点莫过于那‘生死’二字了吧。
她忽然汗毛直立,一阵凉风从背后穿过,未等怎样,那白嬷嬷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这玉钗的成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着好像还有一些划痕,念秀女要是舍不得奴婢便还给你。”
说着,白嬷嬷握着玉钗的手伸了出去。
这白嬷嬷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这玉钗可是上好的翡翠制成 ;,堪比宫廷之玉。
自小出生在将军世家的念清歌骨子里透着倔强的血水,她又怎能委身低头于他们呢。
一个箭步上前,念清歌毫不客气的将那玉钗从白嬷嬷的手里夺了过来,期间,那尖锐的指甲还不小心刮伤了白嬷嬷的手。
“既然白嬷嬷觉得这玉钗成色不好也就不要扒着不放,这本就是我念家的东西。”念清歌一番话说的白嬷嬷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点面子也没给她,气的白嬷嬷直跳脚。
“你。。。。。。你。。。。。。”白嬷嬷的手指直哆嗦,指着念清歌磕磕巴巴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德公公眉头一紧:“不识好歹!”
念清歌冷哼一声,真是瘦死的骆驼不如鸡啊。
白嬷嬷心有不甘的看着那玉钗,声音冷硬:“进了这个地方别想着自己是个主子,该干活干活,没人伺候你。”
“干活也行,那也要把我头上这枷锁给去了吧。”念清歌晃了晃手,道。
记仇的白嬷嬷怎能轻易饶过她,冷哼一声:“既然念秀女这么有骨气,那就带着吧。”
听及。
德公公上前,拉过白嬷嬷:“白嬷嬷,这。。。。。。不大好。”
“怎么?”白嬷嬷问。
“这皇上有命,到了冷宫就要把她的枷锁给去了,这奴才也好回去复命啊。”德公公有些为难的说着。
白嬷嬷皱皱眉头:“难不成这皇上对她念着情?”
“嬷嬷多虑了。”德公公摆摆手:“是离妃,是离妃向皇上求的情,你也知道这离妃心底善良。。。。。。。”
话,点到为止。
白嬷嬷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看着念清歌:“那就把枷锁去了吧。”
…
收藏,收藏,呼呼,收。。。。。。。藏啊!!!
第二十章 古怪嬷嬷
杂草丛生,低矮的灌木丛歪歪斜斜的生长着,不屈不挠,青色的石板路坑坑洼洼,仿佛被人用石锤砸过似的,后修复的痕迹是那么的明显,念清歌脚踩着木蹄鞋本就不大方便,再加上这奥凸不平的小路更是让她寸步难行了。
脚下一绊,念清歌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德公公的鞋面映入她的眼帘,带着那不冷不热的声调:“念秀女,冷宫这个地方许久都没人来了,自然也是无人照看,奴才劝你还是脱了鞋走路吧,反正进了冷宫你即使穿的再华丽也是没人欣赏的。”
是啊,进了冷宫便等于暗无天日,即使穿的再漂亮又有谁会多瞅一眼呢?
花无百日红。
而再过几日,想必他便会彻底把自己抛之脑后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念清歌如今落得这样一番下场,宫中的牲畜都比她过得好,心里苦涩一笑,忍着扭脚的疼痛爬起,柔嫩的手心沾了些坚硬的小石子,大大咧咧的两掌一拍,单腿站立,双脚一交错脱下了木蹄鞋,朝德公公礼貌的拂了拂身子:“多谢德公公提点。”
后宫的世道就是这样,你得chong的时候任何人都将你捧着,拱着,你一旦落魄了,那比丧家之犬还是不如啊。
“还算你聪慧。”德公公看着念清歌双手提鞋的背影冷哼一声。
愈发往前走愈发觉得冷清,是那种从骨子里往外的冷清,生生能把人的骨头缝儿给冻裂的感觉。
不知从哪儿传来发霉的臭气让人有些作呕。
‘呱,呱’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念清歌心里一哆嗦,这边还没缓过神来,一直黑灰色的异物从她的脚背上一跳而过,惹得她低声尖叫:“啊——什么东西?”
心脏‘砰砰’乱跳。
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不就是一只癞蛤蟆,值得大呼小叫的么?”
“谁?”念清歌猛然回过神来,‘倏’地抬头,眼前的人让她呼吸一紧。
这人瘦骨嶙峋的手高高擎起,手里还捏着一只胡乱蹬腿儿的癞蛤蟆,那癞蛤蟆饿的皮包骨,灰突突的表皮上干巴巴的,只剩下两个大眼睛往外凸着,念清歌看着有些恶心,急忙挪开视线,落在了来人身上。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宫中的嬷嬷,只是那身衣裳看样子穿了好久了,全身上下全是打的补丁,发髻上只是用一个旧筷子简单的一绾,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皮肤是死性的苍白,再加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死尸。
念清歌有些发颤,一下子感觉出来那刺鼻的味道是从这癞蛤蟆身上传来的,她捂着口鼻:“你。。。。。。你是谁?赶紧把它拿开。”
那个嬷嬷声音粗噶,瞅了瞅癞蛤蟆,幽幽的问:“是它么?”
念清歌没勇气再看第二眼,连连点头。
“哦。”那个嬷嬷应了一声,而后直接将那癞蛤蟆朝前面一甩,一瞬不瞬的恰巧甩在了念清歌的身上。
‘呱’癞蛤蟆蹦跶到了念清歌的头顶,爪子一刮,刮掉了她发髻上的玉钗。
本文中提到的‘木蹄鞋’是蚊子自己自创的。
第十九章 阴森冷宫
离妃如水的眸子蕴满了怜悯之情,指了指念清歌脖子上的枷锁,道:“皇上,臣妾虽然不知念秀女所犯何罪,但她一介小小弱女子怎能承受的住这么重的枷锁,恳请皇上拿掉吧。”
闻言。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她俩素不相识,而且可以称得上是情敌,她却会为自己求情,念清歌对这个离妃愈发的好奇了。
离漾眉头轻拧,大掌垂下,声音有些冷清:“水儿,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皇上。。。。。。”她的口吻近乎祈求。
“水儿,你。。。。。。”离漾望着她的花容不忍拒绝,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你总是这么善良,朕拿你没办法。”
闻言,离妃皱紧的秀眉缓缓舒展开来,踮起脚尖,凑到离漾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臣妾也是为皇上积福,再者说。。。。。。”
后面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只见离漾频频点头,嘴角的笑容更甚。
望着二人甜蜜的模样,念清歌的心如泡在海水里,皱皱巴巴的,一时间也抻不开,捋不直。
按道理来说皇后,妃子是不允许在封号里带皇上的名号的,这属于大不敬,但是眼前这个离妃却用‘离’字来做封号,可想而知,她的圣chong是有多大。
离漾*满面,嘴角凝着的那抹浅笑痕迹还在,他递给德公公一个眼色:“德公公,将她带到冷宫后把枷锁取下吧。”
“是,奴才遵命。”德公公一拂身子,而后展开一只手对念清歌说:“念秀女,请吧。”
念清歌的心忽地一沉,耳膜嗡嗡直响,僵硬的脚步动弹了两下,陡然停下,回头,恰巧对上离妃别有深意的笑眼,念清歌睫毛微抖,声音不大不小:“谢离妃娘娘。”
谢至。
转身离去。
通往那条步入冷宫的路途。
但,她的腰杆挺直。
殊不知,今日离妃的一番话却让念清歌今后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长长的影子愈来愈小,愈来愈模糊,直至看不见。。。。。。
离妃主动将小手塞进离漾的大掌里:“皇上,若不忙,可否去臣妾那里坐坐?”
龙眸落向她充满期待的眼神:“甚好。”
*
寥落古行宫,漫漫长长路。
阳光尽洒来,却已化无形。
孤身脚踏绵,头戴重枷锁。
不禁再回头,白雾飘渺渺。
略带清晨寒意的微风拂过愈来愈寂静的宫殿,沾染在空气里,卷起孤零的绿叶,望向高高的城墙,眼眶酸涩,冷清的气息慢慢朝她席卷而来。
人烟愈来愈稀少。
路过的宫女都用惊愕的表情望着她,望着她那一袭娇艳的妃服。
仅仅一ye,就成了过眼云烟。
世事难料。
裙摆上的刺绣鸳鸯是那么的刺目,苍蓝的天幕低垂,群鸟高昂凄凉的长吟,整片天空下,只剩下自己渺小而孤寂的身影。
双脚踏上了那沾满青苔的石板路,些许的潮湿之气迅而不及掩耳的侵蚀着她,她有些晕眩,小手抚上眉眼,再睁开双眼时,终是看清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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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宝们,本文是宫斗文,人物比较复杂,事情比较复杂,认真看下去,绝对精彩。
第十八章 替她求情
鸟儿们从地上一跃而起,偶尔会有稀松的羽毛落下,一撮灰白色的羽毛落在念清歌乌黑的发丝上。
离妃不经意间看到,美眸微闪,招呼着一个宫女:“念秀女的头发上有一根羽毛,你帮她拿下来。”
“是,离妃娘娘。”宫女应道,径直走到念清歌面前,手才触上她的发顶,忽地低声尖叫一声,有些嫌弃地说:“她的头发上哪是。。。。。。哪是羽毛啊,分明是。。。。。。是鸟屎啊,恶心死了。”
此话一出。
空气中凝了一抹尴尬的气氛。
念清歌的脸色一瞬变得煞白,猛然抬起头,下意识的望向离漾,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想在他面前出丑,那空洞的美眸闪着湿润,不禁惹人爱恋,而他冷俊的面容上却蕴着厌恶和冷傲。
一根无形的针刺向她的心头。
二人的神情全部被离妃收入眼底。
她的容颜虽憔悴,却依旧遮挡不住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浮着那抹病态感,堪比西施美人儿,离妃的心里生出了些许的醋意,原来普天之下真的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她的脑子里忽然间有一种不想让离漾看到她的美的想法。
曼妙轻柔的身子翩翩挪动,挡在了离漾的眼前,她浅浅一笑,转身朝念清歌走去,宫廷特质的香气袭进念清歌的鼻息间,她有些窒息。
不知何时,离妃早已站在她面前。
“念秀女,本宫来替你把脏东西拨掉。”说着,离妃抬起了手腕。
离漾醇厚的声音及时的响起:“水儿,还是让宫女来弄吧,别脏了你的手。”
那声音灌了满满的怜惜,chong爱。
呵——
念清歌在心里勾起了一抹苦笑。
未等说话,离妃善解人意的话瓣儿柔柔的响起:“皇上,人人平等,虽然念秀女没有福气继续侍候皇上,但我们毕竟也是姐妹一场,臣妾又怎会嫌弃念秀女呢。”
离漾的眼底蕴了一抹赞许之se ;:“水儿总是这么识大体。”
“谢皇上夸奖。”离妃温柔一笑,转而继续自己的动作。
离妃的手陡然扑了个空,再抬眸,只见念清歌朝后退了一步,有意避开离妃的碰触,声音不卑不亢:“不敢劳烦离妃娘娘。”
“没事的,念秀女。”离妃虽有些尴尬,但却只是将那神色一闪而过,很快的隐藏了起来,急忙将自己‘识大体’的一面展露出来。
念清歌昂起脖子,即使是那百斤的枷锁也无法让她垂下头去,眼底的湿润不知何时消失,反而蕴满了坚强,她声音倔强:“不必了,罪女觉得这样挺好,这就犹如罪女的罪名一般肮脏不堪,既然是肮脏不堪的东西,娘娘又怎能碰得。”
“不识抬举!水儿,不要理会她。”离漾见她面露尴尬,适时替她解围。
离妃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来,从上至下望了一眼念清歌,又朝皇上拂了拂身子:“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很少见离妃如此严肃一面的离漾心里一紧,迈着龙步上前去扶离妃,大掌温柔的抓着她的手臂:“爱妃有事请讲。”
第十七章 娇羞一笑
离妃娇羞一笑,面若桃花的脸蛋儿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恍若自然的妆容,那浓浓的幸福感映照的她的容颜更美,让人生生的挪不开眼。
“那臣妾陪皇上一起用早膳。”离妃顺势说道,她一向最爱惜皇上的龙体,但凡皇上身体微恙时,她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贴心无比。
也难得她最得圣chong。
“甚好。”离漾应允,视线不经意落在一处,脸色微变,轻轻拍了拍离妃的手,迈开龙步径直朝傻愣在原地的念清歌走去。
深幽的眸子瞟了一眼德公公,声音清冷,与方才对离妃的态度截然不同:“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把她打入冷宫,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德公公吓的一身冷汗,急忙跪了下去:“回皇上,奴才。。。。。。奴才。。。。。。”
“微臣参见皇上。”念洪武将军粗犷的声音迫在空气中,两袖浮擦夹杂着膝盖撞地的声音一同袭来。
离漾的视线一跃而过,浓眉一簇:“念将军,你来做甚?这可是后宫!”他的声音蕴着一抹隐忍的冷怒,念洪武平日里为他立下了不少犬马功劳,一些时候他还是给他一些面子的。
念洪武抬头:“皇上,微臣今日私闯后宫也是迫不得已啊,小女念清歌不知所犯何事惹得皇上大怒,还希望皇上看在小女是初犯的份上饶过她。”
“荒唐!”离漾大怒,肃冷的面容上青筋微动,带着一抹戾se。
聪颖的离妃见状急忙将自己温热细嫩的小手覆上离漾的手背上,眸底尽是一片柔情,未等离漾开口说话,离妃春风细雨的声音响起:“皇上,保重龙体,念将军也是爱女心切,你也要理解理解不是。”
离妃清澈的眸底闪烁着晶晶亮的光彩,离漾触及,眼底的戾气一挥即散。
一幕幕让念清歌看在眼里,她打心眼儿里震撼,这个离妃真的是不简单,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够将皇上俘虏。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
在他面前,不管说什么话都要斟酌一番。
句句话,句句错。
恍若。。。。。。连呼吸都是错的。
离漾从始至终一直牵着离妃的手,离妃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旁边,看起来真的是般配的紧,阳光愈来愈耀眼,离漾龙袍上的金色丝线闪着金光,他上前,居高临下的对念洪武说:“念将军,今ri你私闯后宫一事,朕。。。。。。暂不追究,倘若你在生出事端,那。。。。。。你的女儿可就不是进冷宫这么简单了。”
念洪武心一紧,思忖了半天,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触及皇上的龙鳞了。
他咬咬牙,不甘心的叩头:“谢皇上不追究之恩,微臣告退!”
爽快的起身,不舍的望了一眼念清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离妃松了一口气,望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欲言又止:“皇上,这。。。。。。”
“你们都退下吧,下不为例!”离漾淡淡地说,语气里却昭示着帝王的权威。
“多谢皇上!”众臣齐呼。
第十六章 清澈眸子
轿撵呈高贵的杏黄色,细碎的流苏分布在轿顶,细细的流淌下来,恍若阳光的光晕,隔着纱幔,隐约能看清一张清丽的脸庞,轿撵周围分别随着四个宫女,想来也是个来头大的。
念清歌的视线落在停下来的轿撵上,一个宫女上前将纱幔撩开,好一张清雅纯净的佳人,她一袭青白色银色勾线妃服,纤细的腰肢上缠着同色系的丝带,步态轻挪便闪动着细碎的光芒,使得她愈加柔和,她肌肤胜雪,巴掌大的小脸儿有些圆润,却并不显得丰腴,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一点杂质也没有,气质如兰,念清歌有那么一瞬看的失神了。
忽地。
耳畔传来德公公参拜的声音:“离妃吉祥。”
闻言,念清歌猛地抬头,对上离妃温和的眉眼,转而惊慌地垂下头,心里浮上一层尴尬。
她是妃子,他的妃子。
而自己,却被他打入冷宫。
天壤之别。
呵——
心里,涩涩的苦笑。
“德公公快快请起。”清晰悦耳的声音恍若黄鹂鸟,视线触及,离妃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
德公公起身,微微颌首,对她很是尊敬,问道:“不知离妃前来所为何事?”
离妃的视线从念清歌身上一闪而过,捏着真丝手帕在唇边一掩,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柔如水:“昨儿的事本宫都听说了,这不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特来瞧瞧。”
“离妃娘娘真是有心了。”德公公回以一笑,而后,看了看身后的玄鸣殿,道:“皇上不太好,一晚没歇息了,滴水未进。”
说着,德公公叹了一口气,补充道:“娘娘,您劝劝皇上,让皇上保重龙体啊。”
离妃水眸一转,点点头:“本宫会的。”
众臣识趣地为离妃闪出了一条道来。
未走几步,玄鸣殿的门便被一双大掌推开,离漾金黄色龙袍散出夺目的光彩映照在离妃温柔的笑脸上,她的瞳仁在触及离漾的那一刻显得熠熠生辉,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那笑容浸染了浓浓的甜蜜,刺痛了念清歌的眼。
她的夫,她的君。
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可,却从未给过她。
离漾迅速行至到离妃前,大掌握起她的小手,语气温和,透着浓浓的关心:“水儿,你怎么来了,早晨天气凉,别生病了。”
温热透过离漾的掌心传递到离妃的心中,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她望了一眼四周,羞怯地垂下头,小手惊慌的抽了出来,压低声音:“皇上,好多人。”
话落,离妃抬眼深深的望着离漾,眼底流露出心疼之情:“皇上憔悴了,臣妾知道你吃不下饭,所以特意做了一碗素粥,一些素饺,不管怎样,好歹要吃一些。”
她声音清甜的如扫落灰尘的羽毛,将离漾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的嘴角有了一丝笑纹,手指挽起她的碎发:“爱妃辛苦了,每次朕吃不下饭时,就会想念你的素饺。”
第十五章 念大将军
“是。”德公公领命,弯腰将那上百斤的枷锁拿起,呼了一口气,额间有些汗珠,艰难的走了几步,行至到念清歌面前,欲言又止。
念清歌的唇角扯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主动将双手擎在空中,微闭着双眼,一副认命的模样。
‘咔’伴随着枷锁扣下的声音,那沉甸甸的枷锁戴在了念清歌的头上,德公公明显能够感觉到她柔弱的身子几乎瘫下。
心里暗自思忖:上百斤的枷锁,男子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德公公退到离漾前,恭敬地说:“皇上,已戴好。”
离漾修长的双臂展在两侧,微闭着双眼,似在养神,又似在眼不见心不烦,声音幽冷:“带下去吧。”
念清歌那如蒲公英轻轻的脚步声沉若海底,换来的是那百铁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哪是一个纤柔女子所发出的声音。
她的小脸儿惨白,一双美眸如脏掉的玻璃球,她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着离漾,他颀长的身子却透着绝情的冷寒,心里一酸,收回了视线,那眸底映照出来的离漾的影子都是黯淡的,灰尘的。
守君一ye,断送一生。
宫中的女子都是有命数的,而她。。。。。。却还未看到自己的命数就已经折在深宫中了。
柔柔的长裙伴着清风逶迤在地上,又瞬间缩在了一起,好似一朵衰败的花儿,终于,那‘嘶嘶梭梭’的声音终于消失在他的耳畔。
留下一股馨香的气味儿侵袭在他的鼻息间,侵袭着他的心脏。
玄鸣殿外的老臣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纷纷泛出喜悦的高呼声。
阳光那般温和,为何她却觉得如此刺目?
视线不经意落在某处,心里一紧,鼻尖一酸,下意识的唤出声:“爹爹。”
乘着晨光焦急朝玄鸣殿走来的便是当朝的大将军——念洪武。
他头似猛虎,脸若磨盘,肌肤黝黑,一双眸子壮烈深沉,鼻子有些塌,两鬓有些发白,他行步如劲风,几步便已行至到了念清歌面前,望着她头上的枷锁,心狠狠一颤,拦住了德公公,双手抱拳,声音透着坚定,道:“德公公,且慢,微臣要见皇上。”
德公公的鼻音有些浓:“念将军,您啊,还是回吧,皇上现在谁也不见,趁现在皇上还没在你身上动怒,您还是不要来惹皇上了。”
听及,念洪武黝黑的脸一绷:“德公公说的这是什么话,清歌是我女儿,我女儿出事难道还不允许我这当爹的来询问一番了?”
“哎呦喂,我的大将军啊,你可小点声儿诶。”德公公左右一看,急忙把念洪武拉到一边,低声说:“这一入皇宫深似海,你女儿进了宫那就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现如今,朝廷上上下下都容不下你女儿,我劝你啊,还是先等皇上消了火再说。”
念洪武在想说些什么时,便瞧着那玄鸣殿的东南方向缓缓行来一个轿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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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头戴枷锁
‘打入冷宫’四字如空谷的回声一般久久回荡在念清歌的耳畔,那一瞬,她恍若置身在阴森冷凄的森林之外,乌鸦凄厉的鸣叫,寒风的呼啸,树叶的婆娑,原地转着圈圈却始终寻不到逃离的出口。
耳膜‘嗡嗡’直响,念清歌大脑晕眩,麻木,空白,纤纤玉。体如海浪里漂泊的小船,风浪席卷着她,双腿酸软,若不是小手扶着那龙柱,想来早已跪倒在地。
呵——
也许她是玄璟年间最可笑的妃嫔了吧。
哦不。
是秀女。
是一个还未封号,册位,还未被皇上chong幸就被打入冷宫的秀女。
若是载入史册,想来今后一定是亘古流传的笑柄。
流言纷纷,半晌的功夫,念清歌为天煞孤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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