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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红唇妖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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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梅阴毒的眸子泛着冷意:“离妃娘娘的坏话你们也敢说,你们的嘴巴这么伶俐真的应该好好利用起来呢。”
那两个婢女的喉咙里泛着‘呜呜’的声音,听不真切到底说些什么。
山梅呵呵一笑:“你们说是把你们的嘴巴剪下来是喂狗好呢?还是让你们吃了好呢?”
两个婢女神色骤变,急忙摇头,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头求饶。
山梅呵呵的笑着:“得罪了离妃娘娘能让你们好过么?”
说着,递给那两个太监一个眼色,两个人直接把她们扳倒在地上,而后一个扯开一个人的嘴巴让她们无法闭合,无法说话,山梅双腿跪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将锋利的剪刀晃悠在那人的嘴巴上,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抻着她的上唇,一个剪刀下去狠狠的剪碎了。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空中,剪刀上染着血红血红的鲜血,部分的鲜血全都流到了山梅的手上,山梅在慎刑司所受的苦楚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而后她提起那个舌头一下下的全部剪成了碎片又塞进了她自己的嘴巴里强迫她吃下去,而后又用剪刀剪掉了另一个人的舌头,用同样的办法结束了这两个人的声音。
山梅命人将她们两个打发到了乱葬岗干活儿,负责每天清理清理那里的尸首和杂草。
山梅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们两个人,幽幽地说:“听说晚上的乱葬岗每天有许许多多的冤魂来回的游荡着,飘荡着,你们可要小心哦。”
她们二人无法发出声音,只好哼哼唧唧的瞪着山梅,眼底是那蚀骨的仇恨。
山梅哈哈大笑,让那两个小太监将她们秘密送到乱葬岗上。
在她打算回去找离妃的时候一下子碰到了念清歌,两个人走的匆忙谁也没看到谁,一下子互相撞到了一块儿去。
山梅定睛一看,在看到念清歌的时候眼底涌起了一层仇恨之意,但是却又不能不顾及宫中的礼仪,只好僵硬的朝她拂了拂身子:“奴婢参见婉昭仪。”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啊。
念清歌定定的凝着山梅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脸,心里一点块感都没有,她承受的再多,最终也是个圆满的结局,只是,她如此慌张的模样却是少见。
陡然看到山梅迅速的将双手缩到了后面,好像还看到了她淡色的衣裳上有着一抹红色的痕迹,她诧异极了却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恩’了一声。
山梅朝她一颌首脚步如风的离开了。
眼尖的念清歌恍若看到穿着太监服的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朝某处走去,念清歌疑惑极了,拉了拉崔嬷嬷的衣角:“一定有事。”
崔嬷嬷点点头:“奴婢去看看。”
“不,我们一起去。”念清歌道。
………
稍后还有一更。
有点血。腥,蚊子不是故意的,因为没准以后还有更血。腥的,哈哈。。。。。。(╯3╰)
遁走码字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小东西,别动了
只要看着她香甜的睡颜,他就会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只要看着她紧皱的秀眉,他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抱她。
只要望着她安静的模样,他就会觉得心里特别安定。
只要望着她委屈的流泪,他就会觉得心痛几乎窒息。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乎。
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问题,后宫中所有的妃嫔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他从未主动讨好过哪个妃子,也从未感受过失去感和追求感。
他是皇上,他是君王。
他有着别人不曾有的优越感,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只要勾勾手指,山珍海味,金银珠宝,莺莺燕燕应有尽有,所以今日念清歌冷不丁问他的时候,他有些懵了。
念清歌恍若一道‘陌生’的风景淬不及防闯入了他的生活,打破了他的宁静,恍若一幅画的颜色执意被念清歌改变了似的。
她是一只倔强的,难驯服的小野猫,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的小爪子挠的遍体鳞伤,可是却又舍不得责罚她。
御池的水温变得温温的,舒适宜人,离漾精神抖擞的抱着暂时乖巧的念清歌,疲倦的窝在离漾结实的胸膛,他魅惑的声音穿梭过她的耳膜:“乖一点,不好么?”
她懒洋洋的将两条腿在水中胡乱踹了踹,踹起了一朵朵小水花,望着花纹满意的水面,念清歌声音清淡:“臣妾不是离妃娘娘,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百里贵妃娘娘,臣妾就是这个性子,皇上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臣妾了。”
她的小毛刺儿又开始扎起来了,离漾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着头望着她被氤氲之气笼罩的精致的脸蛋儿,伸出手指戳了戳,声音沉哑:“怎样才能变得乖一些。”
他的话语蕴着几分无奈和几分妥协。
念清歌别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别扭的望着那缓缓宁静下来的水面,淡淡道:“只要皇上不惹臣妾,臣妾自然会乖乖的。”
“那现在呢?”离漾追着她问,有些害羞窘迫的凑到她耳边,唇瓣儿蹭过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的说:“还生气么?”
“我不知道。”念清歌学着方才离漾回答她的口吻说。
离漾怔愣一下,这小东西可真是一句也不饶人。
“那怎样才能不生气?”离漾的胸膛故意暧。昧的紧紧靠着念清歌的软嫩的后背,似乎能够感觉到她那精致的蝴蝶骨,她是那么美丽,每一寸都是那么美丽。
美人如妖,英雄宁倒。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如一个大钳子似的就那么死死的抱着她,而且两个大掌一直在她的浑。圆上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拿开的意思,他总是会这么占便宜,念清歌心里的怒火还未消下去,声音异常冰冷:“山梅的事,皇上不打算还臣妾一个公道么?”
旧事重提让离漾有些心烦,他不想让这件事继续下去,他想结束这件事情,双手微微一顿,声音有些心虚道,话语也变得温柔起来,诱哄着她:“婉儿,山梅的事情先放一放,等离妃有了身孕以后再说。”
念清歌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挣脱着他的禁锢:“那皇上以后还是少召见臣妾,子嗣重要。”
“吃醋了?”离漾捏了捏她xiong前的ru尖儿。
她柔软的身子一颤:“没。。。。。。”
傲娇的小模样让离漾爱不释手,她滑嫩的肌肤窜起离漾小腹的燥火,只觉得下腹紧绷的难受,掌心里的寒梅在他的摩挲下正缓缓的盛开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双腿夹紧她纤细的腰肢,将那早已忍受不住的火。龙在她的花。园外不安分的摩挲着,念清歌敏。感的身子忽然变得灼热滚烫,离漾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婉儿,瞧你,多敏。感。”
“离漾你放开我。”念清歌来回扭动着tun部。
她愈是扭动,愈是给身后的男人拼命的点火,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小东西,别动了,朕要受不了了。”
“唔。。。。。。拿走。”念清歌混身上下都在抗拒着,湿漉漉的发丝难过的贴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仰起的脖子的弧度如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离漾的双唇贴了上去,细细的亲吻着:“你在撒谎,朕不喜欢你撒谎。”
“朕来证实你的谎言。”说着,离漾精壮的后腰狠狠的朝前一挺,将滚烫的火。龙全部埋入了她的体内。
水池的推动,满屋的旖旎,念清歌被离漾一次次带入了愉悦之感。
事后,念清歌瘫软的趴在了离漾的肩膀,双腿软的直打颤,他明明是在狠狠的惩罚自己,小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离漾拍拍她的纤腰:“婉儿,水都凉了,我们出去。”
“恩。”念清歌懒懒的应着,小脑袋一耷拉。
离漾看她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将她扛在肩上朝御池边走去,贴心的用面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为她披上自己干净的中衣,而后将她抱在龙榻上,轻拥着她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念清歌困的迷迷糊糊的顺势窝在他的手肘里,闻着好闻的龙涎香气息昏昏欲睡。
恰时。
德公公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规矩的站在纱幔外:“皇上,琉璃殿的小轩子来了。”
“何事?”离漾的声音故意压低,生怕吵到念清歌,念清歌的双眸微微睁开,侧耳听着二人的动静。
“回皇上,小轩子说念将军在琉璃殿候着呢。”
德公公的话一落,念清歌反弹似的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爹爹。”
离漾看她如此激动也跟着起身,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婉儿,别激动,是朕让念将军来看望你的,这是朕答应过你的。”
念清歌水润的眸子一亮,好像离漾是和她提起过这件事儿,她感激的望了离漾一眼,而后迅速的寻着自己的衣裳,离漾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套新衣裳,她匆匆的套上穿上了木蹄鞋便往殿外奔去,离漾捉住了她的小手:“你若就这样走回去岂不是要很久,朕给你备凤撵。”
“多谢皇上。”念清歌一拂身子,离漾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殿外,吩咐了德公公。
*
风和日丽,阳光甚好。
凤撵,只有离妃以上级别的嫔妃才可乘坐的,但是离漾这回的恩赐让她在宫中风风光光的走了一圈,路过的宫殿不在少数,好多宫女们窃窃私语的,念清歌舒服的坐在凤撵上,懒得看她们的脸色,只好闭上眼睛,只有清风沙沙吹拂在发丝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凤撵便落到了琉璃殿的门口,德公公伫立在一旁,恭敬道:“婉昭仪,到了。”
闻声,念清歌睁开美眸,在宫人们的搀扶下小心的下了凤撵,德公公朝念将军微微颌首而后转身离开。
念洪武一袭家常的深灰色长袍,发髻上挽着一个虎头的发髻,那粗犷的面容上蕴着抹倦色,下巴上长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许久,许久没有见到爹爹了,爹爹仿佛一下子老了。
这是念清歌的第一感觉,心,闷闷的,脚下轻快又沉重的朝念洪武飞奔而去:“爹爹。。。。。。”
“诶。。。。。。”念洪武展开双臂,将念清歌抱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歌儿。”
崔嬷嬷望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感动,将琉璃殿的殿门阖上,让他们进内殿说话。
一进内殿,念洪武便朝念清歌双手抱拳:“微臣参见婉昭仪。”
念清歌微微一愣,竟忘了宫中这气人的礼仪,她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双手颤抖的急忙上前扶住念洪武:“爹爹不要这样。”
说着,扶着他坐下,念洪武坐在椅塌上,念清歌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双膝而跪,双手将茶奉上:“爹爹,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念洪武接过那盏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抬头,早已是老泪纵横:“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初进宫时便被打入了冷宫,爹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啊,不过现在好了,你被皇上放出来了,只要你平安,爹就放心了。”
“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女儿也是被歼人所害。”念清歌有些委屈的说着,只有在念洪武面前,念清歌才敢如此的直言不讳。
念洪武点点头,而后叹了一口气:“爹都明白,爹一路走来听了不少闲话。”
说到这儿,念洪武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歌儿,你实话告诉爹爹,你和离王爷究竟有没有关系?”
直白的话让念清歌微微一愣,果然,流言蜚语的速度和危害是吓人,她依旧跪在原地,双手举过头顶,暗暗发誓:“爹爹,女儿不是那种人,也不敢做那种事。”
念洪武见她如此真诚也就罢了,让她起身坐到自己旁边来,念清歌乖巧的坐下。
听着念洪武语重心长的说:“歌儿,你母亲去的早,爹平时忙也没有时间教你,管你,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若是真的头脑发热,歌儿,你的一辈子可就完了,皇上表面看着平静如水,实则心狠手辣,你不了解他,真正了解他的人也不多,他登上了这个皇位,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血,他怎能容忍别人背叛他。”
被念洪武提点的念清歌心惊胆战,睫毛微抖:“多谢爹爹的教导,女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念洪武放心的点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爹都知道了,歌儿,你记住,有些事是要学会忍气吞声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啊,还是活的糊涂一些好。”
“爹爹指的是山梅前些日子恐吓女儿的事情?”念清歌问。
念洪武没有否认,只是话里有话的说:“歌儿,一些事情让着点离妃娘娘吧。”
“为什么?”念清歌不解的问。
念洪武的眼眸一顿,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你会知道的,爹先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说罢,念洪武转身离开。
留下疑惑的念清歌在那里静静的发呆。。。。。。
*
念洪武从琉璃殿出来以后便朝着宫外走去,他的步子忽然缓慢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缓缓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顿在原地。
缓缓而来的是一袭青色长裙的离妃,她的身后跟着山梅等宫人,见到念洪武时微微一愣,佯装不认识的想从他身边走过。
忽地,念洪武沉厚的声音响起:“微臣参见离妃娘娘。”
“念将军这是去看婉昭仪了?”离妃的视线落在远方,幽幽地说。
念洪武微微一愣:“恩。”
离妃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和他续话继续朝前方走去,念洪武望着她的背影握起拳头捶着自己的手心:“真是作孽啊。”
那条小路,离妃忍着脚心的疼痛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块儿岩石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摆:“今儿,念清歌是不是去了皇上的玄朝殿?”
山梅一愣,点点头:“是。”
离妃的面容阴沉,眼底涌起一片温怒:“念—清—歌!”
恰时,灌木丛后一些修剪花儿枝叶的宫女们缓缓走来,没有看到离妃,躲在花丛后轻声议论着:“你看到没啊,今天婉昭仪竟然是坐着凤撵回来的呢。”
两更完毕,祝看文愉快。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念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质问谁?
细碎的发丝缠绕在腰间,宽松的月白色系带从她的纤腰上滚滚滑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白色的银河,热风钻进她平坦的小腹,胸腔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抿着有些干裂的唇瓣儿,舌尖儿抵在上牙膛上,又轻轻的舔着自己的每一颗牙齿,问出这句话来,她就后悔了,她怕,她怕从他口中吐出的答案会让她跌入地狱,后宫之中,君王怎会有对一个嫔妃有所爱恋。
离漾幽深的龙眸死死的攥着那双瞳深邃的念清歌,她的眸中是坚定且害怕的眸光,他突然厌恶这样的她,厌恶这样的眸光,恍若一把利剑能够戳到他的心头,挖开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嗓音沙哑的如石砾一般,离漾张了张唇瓣儿,喉结震动,淡淡道:“朕不知道。。。。。。”
他。。。。。。不知道。
“呵。。。。。。”念清歌的睫毛微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了,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口以后却是那么的疼痛,那么的失望,是啊,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他怎会在乎自己呢,他在乎的只是水离殿的那位。
“我明白了。”念清歌失望的声音淡淡吐出,嘴角勾着的苦笑让离漾的胸腔闷闷的。
“你明白什么了?”离漾紧拧着眉头,有些紧张的问着。
念清歌清澈的水眸蕴着那抹失望和绝望,她擎起自己的手指指着离漾,透明的指尖如葱玉段儿,指尖却是冰凉的,声音清冷:“我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暖。塌的一个妃子,你真正在乎的不是我,是你的离妃,即使她做出什么事情你都能原谅,包容,即使她把我杀了,你也不会怎样,也许连流泪也不会。”
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离漾望着说不下去的痛苦神色,脚步微动,特想上去将她拉过来抱抱她。
酸涩的眼泪就那样在眼眶里面打圈圈,但是念清歌却没有落下来。
二人面面相对。
香炉内的熏香燃的出奇的快,烟雾慢慢的淡化,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空气中,只剩下念清歌的馨香气息和离漾的龙涎香气息。
“朕有苦衷。”许久,离漾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苦衷?”念清歌重复着这两个字,喃喃自语:“你有什么苦衷,对于一个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的人你能有什么苦衷?你为什么要放了山梅?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难道在这后宫之中,奴婢做错了事情只要她的主子是离漾你心爱的妃子就不需要受到惩罚的么?”
停歇了片刻,念清歌的胸膛起伏,眼底涌过一抹悲伤:“那之桃呢?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一心一意照料大阿哥,大阿哥的药膳有问题也是她最先发现的,可是她的结果是怎样的?她被你们愿望了,误当成了杀害大阿哥的凶手处死了!”
她愈说愈激动:“还是说。。。。。。之桃是因为跟了我这么一个不得chong的主子所以才会有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是因为皇上不爱我,不在乎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不是?”
咄咄逼问让离漾心烦意乱,他不受控制的朝她吼着,青筋凸起:“念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质问谁!”
“我知道!”念清歌不甘示弱的吼:“你是皇上又怎样?难道皇上就可以没有心的吗?”说到这儿,她忽地压低声音:“也许,你只对我没有心。”
离漾的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凸起,她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揉了揉酸胀的侧额:“离妃需要山梅!”
他将原因说了出来,而后双眸凝着念清歌,希望这个理由能够让念清歌理解他的做法。
“呵——”又是一声无情的轻笑,念清歌的眼底盛满了不理解:“需要山梅?那臣妾就不需要之桃了么?”
现在看来,只要离漾说一句话,那,念清歌就有十句话等着对付他。
她倔强的性子让离漾苦恼极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包容她了,可是她却一次次的无理取闹,黑曜的眸子泛着十足的冷意,沉声道:“离妃要有身孕了!”
所以她需要山梅。
一句话让念清歌如跳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不是么?
她承认,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念清歌眉眼微眨,轻轻颌首,精致的脸蛋儿上笼了一层光晕,如悲伤的河流,她低沉的缓缓道:“臣妾明白了。”
而后,倏而抬眸,眸底是暗夜的星光,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牵强的苦笑,朝他恭敬的一拂身子:“臣妾恭喜皇上了,臣妾告退。”
说着,念清歌转身就准备离开。
离漾恼怒:“念清歌,你就不能乖一点?”
闻言,她挪动脚步侧着身子用余光望着他。
“你就不能学着离妃一样乖巧,皇后一样端庄,百里芷一样顺从么?”离漾的声音略显疲惫,这几日被念清歌折腾的心生烦躁,后宫中的女人哪有像她这样不识抬举的。
她把自己和后宫中的三个女人纷纷做了比较,心,愈发的愤怒,面容上情绪彻底爆发:“皇上的意思是臣妾不如你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子,是么?”
离漾凝着她不满的小模样,决定杀一杀她的锐气,点点头,淡淡道:“至少在性子上是这样的。”
“好,好,好。”念清歌‘赞许’的点头:“皇上说的对极了,既然这样皇上不如把臣妾的位份全都撤了,打入冷宫,也省着臣妾每日碍皇上的眼。”
她黯淡失神却佯装不在乎的模样让离漾的怒火砰然爆发,大掌一挥,将奏台上重如九鼎的香炉打落下来,在玄朝殿内泛出‘砰’的剧烈的响声,在外守候的德公公闻声赶来,望着地上成了碎片的香炉,一脸惊愕,气氛异常冷汗,唯唯诺诺的唤着:“皇上。。。。。。”
“滚!”离漾眸子倏然瞪着他:“朕让你进来了?滚出去!”
德公公吓得屁滚尿流。
香炉内燃的层层的熏香只剩下厚厚的一层灰烬,灰烬飘在空气中,呛的念清歌剧烈的咳嗽,一些灰烬染在了离漾的龙靴和衣袍上,念清歌捂着口鼻侧过头,眼睛红红的。
离漾嫌弃的皱皱眉,离那打碎的香炉远了些,视线恰巧落在念清歌落在门上的小手,焦灼道:“朕让你走了么?”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和皇上吵架么?”念清歌反问道。
“朕乐意!”离漾气呼呼的说。
念清歌轻笑:“那皇上的嗜好可真是特别,皇上还是找其他的娘娘吧,臣妾既不端庄,又不乖巧,也不顺从,臣妾侍候不了皇上。”
“清理香炉能做的很好吧。”忽地,离漾若水般的声音缓缓传来:“既然侍候不了朕,那就侍候朕的香炉,这个香炉是因为你而打翻的,你理当清理干净。”
念清歌不可思议的凝着他,这是个什么烂理由,罢了,罢了,谁让他是皇上呢,清理一下也累不死。
“是啊,臣妾现在也就有资格侍候侍候皇上的香炉了。”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弯腰将地上的系带拾起,径直朝地上的香炉残局走去。
他是皇上,所有的残局都有人帮忙收拾。
离漾的龙眸一直追随着念清歌的倩影,她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瘦小,她不像宫中任何一个嫔妃那般丰腴,圆润,甚至每次抱她的时候都感觉不到有多少肉,但是每次和她欢。爱的时候却让他有着蚀。骨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流。连。忘。返,他贪恋着这种感觉,贪恋到不能自我,甚至已经上瘾了。
她独特的馨香气息钻入他的心底弄得他痒痒的,余光瞟到她白希的脖颈上自己留下的草莓痕迹,心中的满足感和征服感油然而生,离自己愈发的近了,可是让离漾气恼的是念清歌竟然把他当做空气,一个眼神儿都不给他。
故意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念清歌视而不见,她清凉疏远的声音让离漾满脸哀怨:“皇上请让一下,你太碍事了。”
“。。。。。。”什么?嫌他碍事?离漾惊愕的看着她,念清歌正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声音冷冷清清:“皇上,请把你的脚拿开,奴婢要清理一下了。”
“。。。。。。”接二连三的不可思议在离漾的心里化开,她竟然自称‘奴婢’,身份自我转换的也太快了。
“念清歌!”离漾咬牙切齿的唤着她,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奴婢在。”念清歌阴阳怪气的回应着。
想说出口的话被念清歌的态度全部噎了回去,无奈之下,离漾只好一甩袖袍,冷冷的说:“清理的干净一些。”
离漾绕回到奏台前,坐在舒适的龙椅上望着蹲在地上忙乎不停的念清歌,香炉的碎片被她一点点拾起来堆到了一起,而后寻了一个抹布将地上的灰烬擦起,灰烬的浮尘特别大,呛的念清歌眼睛通红,忍着咳嗽,不一会儿,她的小手儿上全是灰烬,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小脸儿,白希的小脸儿上也是灰突突的,这一幕恰巧被离漾看到了,被她可爱的脏兮兮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那突兀的笑声吸引了念清歌的视线,她抬头看了离漾一眼,面上没有任何感情,离漾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笑声,念清歌继续垂下头干活儿,一炷香的功夫,她终于将地上的残局收拾的干干净净。
忙乎完的念清歌来到奏台前,离漾正专注的批阅着奏折,那时而紧锁,时而松开的眉毛特别好看,他的眼睛很好看,熠熠生辉的恍若一颗夜明珠,他的发质很好,恍若天山上的瀑布,那明黄色的龙袍被他穿在身上就似金黄色的龙鳞一般,如遨游在天空上的金龙,他生的真英俊,尤其是认真的模样,紧抿的唇角成了一字型,线条分明的脸颊是那么的完美,结合了先帝的所有优点,就是脾气怪了一些。
忽地,
离漾那沉凝的声音从唇边溢出:“看够了?”
嘎——
一群乌鸦从念清歌的头顶飞过。
她尴尬的别过头去,自言自语:“窗外的树长得不错。”
言外之意是她方才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树。
听及她蹩脚的解释,离漾并不打算戳穿她,嘴角一勾,将墨笔放在砚台上,潇洒的起身,望了一眼脏兮兮的念清歌,英眉一皱,直言不讳:“脏死了。”
念清歌一窘:“那臣妾回去沐浴了。”
说罢,欲离开。
忽地,整个身体一个轻盈,离漾将她拦腰抱起朝内殿走去,念清歌挣扎了几下,离漾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沉凝的声音响起:“若是这么脏从朕的玄朝殿出去丢的是朕的脸!”
“什么?”念清歌有些疑惑。
离漾为她的智商感到着急,拧着眉头道:“朕的御池不比你琉璃殿的好,在这儿洗干净了再回去。”
“不用了。”念清歌拒绝。
离漾懒理她的废话,一片氤氲之气包围着他们二人,离漾抱着她穿过那淡淡的流苏纱幔下,纱幔内是温热的御池汤水,离漾站在池外,把念清歌直接丢了进去。
‘扑通’一声。
念清歌淬不及防的被整片的温水牢牢的缠住,激发出一个个漂亮的水花儿,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对他粗鲁的行为十分不满,从池水中露出脑袋,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狠狠的瞪着他。
她狼狈至极的模样却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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