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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红唇妖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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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怎么了?”离辰逸柔声问。
念清歌小脸儿一窘,指了指自己的脚:“辰逸,我的脚有些肿穿鞋穿不进去了。”
说着,她垂下了头。
离辰逸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蹲了下来褪掉念清歌的袜,她的小脚一缩,离辰逸温柔的大掌托住她的脚踝,果然,她白嫩如莲藕的小脚肿胀了一圈,明显比另一个脚胖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上手替她揉了起来,念清歌有些抗拒,离辰逸看着她似染了血的小脸儿,宽慰着说:“定是这段日子太辛劳才会这样的,我小时候玩耍的时辰过多也会脚肿,我经常自己揉,一会子就好了。”
一番话引起了念清歌的趣味儿,她歪着头望着专注给她揉脚的离辰逸:“你小时候这么顽皮呢。”
“自然。”离辰逸轻快的笑:“本王小时候十分顽皮,经常爬树,有一次爬树的时候还被树枝刮伤了后背。”
“当真?”念清歌兴趣盎然灼灼的盯着他:“那你后背伤的严重么?”
听及。
离辰逸邪魅的勾唇:“怎么?想看?”
“恩?”念清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凝着他眼底坏坏的笑意忽然醒悟,她的小手嗔怪的砸向离辰逸。
敏捷的辰逸大掌顺势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自己为她跳动的心脏,他眼底严肃,声音凛然:“清歌,跟我走。”
念清歌心里一紧,对上他那双期待满满的深眸,轻抿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定定的答应他:“好!”
在离辰逸的揉捏下,念清歌肿胀的小脚稍稍好转了些许:“好多了。”
她晃了晃的脚踝,果然舒适了许多,口随心想说道:“果然还是习惯被你照顾。”
一句微妙的话足足可以牵动离辰逸面容上的所有笑意,他chong。溺的刮了刮念清歌的鼻尖儿:“我想一辈子都这么照顾你。”
“贫嘴。”念清歌眉眼弯弯凝着他消瘦的面容,小手抚着他的轮廓:“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瞧你瘦的。”
“没有你陪着我吃不下去。”离辰逸可怜巴巴的说,他凑近念清歌,将她拥在怀里:“清歌,别离开本王。”
“恩。”念清歌的心里涌起一抹酸涩,她的声音潇潇:“不会的。”
“清歌。”离辰逸的声线忽而低沉:“若是你离开了本王,本王便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奈何桥边。
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不许胡说。”念清歌忽而陷入了悲伤和惆怅,她轻轻推开离辰逸:“你是我的救世主,若是救世主弃我而去,那我是不是该喝下那孟婆汤?”
离辰逸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傻瓜,我替你穿上鞋。”
“恩。”念清歌应着,而后忽然问:“我们去哪儿?他答应放我们走了?”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有,我会想法子的。”
她低落的应着。
“现在我们是逃不出去了。”离辰逸压低声音:“外面全是苏州知府的人,我们先跟着他们去苏州知府,过后我再想法子。”
“方才楼下很吵,是不是你们出事了?”念清歌紧张的问。
“抓到了上次那些暗杀我们的人。”离辰逸的眼底划过一抹潇冷:“他要查一查他们背后是谁指使的。”
闻言。
念清歌疑惑的问:“难道不是皇上派人来杀我们的?”
“许是吧。”离辰逸模糊的说:“现在还不清楚,他打算好生审问一番。”
她思绪飘远,眼神有些迷离的凝着某处。
敏锐的离辰逸察觉到了她细小的变化,有些担忧地问:“清歌,若真的不是皇上派人杀我们,你是不是就会原谅他。”
见她出神,他的心更加惴惴不安了:“清歌?”
“恩?”念清歌回过神来,见脚上的鞋子早已穿好,朝他淡淡一笑:“辰逸,可以扶我起来么?”
自然而然的跳过了方才的话,离辰逸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朝门口走去。
离漾如一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贴在门框上听着。
‘倏’地门被打开。
他踉跄了下,略显尴尬的看着亲昵的两个人,离漾指着离辰逸,沉着声音:“你放开她。”
“你别这么凶。”念清歌细弱如蚊的声音蔫蔫的响起,她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说出的话也是柔弱的。
离漾轻咳:“婉儿,过来,到朕身边来。”
“辰逸我们下去。”念清歌淡淡的扫过离漾,唇瓣儿上依旧残留着他的味道和霸道,心中有一个疙瘩绑在那里解不开,剪不断,她现在不想面对离漾,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娟秀的身影缓缓从他眼前消失,离漾重重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拳头最终追了下去。
芙蓉楼外。
苏州知府准备了两顶舒适的轿子,轿子上的绫罗帷幕上印着富贵花卉的图案,离漾迈着龙步大步流星冲到了离辰逸跟前儿,霸道的一把将念清歌拽了过来,大掌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离辰逸脸色阴沉,离漾低声道:“朕是皇上,朕的妃子怎能和亲王如此亲近,这样会让天下人耻笑朕的。”
说罢。
离漾牵着不情不愿的念清歌来到了苏州知府跟前儿,苏州知府见到念清歌连忙跪在地上,恭谨道:“微臣见过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快起来吧。”念清歌一愣,有些惶恐,出宫多日,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婉贵嫔’这个位份了。
离漾见她应了苏州知府的话,心中暗暗窃喜,这说明念清歌对自己是不排斥的,他眉梢染着笑意,转头对离辰逸和离云鹤道:“离亲王和云王爷就坐后面那顶轿子吧,朕和婉贵嫔坐这一顶。”
苏州知府将轿帘掀开,毕恭毕敬道:“皇上请,婉贵嫔请。”
念清歌的小手扒着轿子边沿凝着那紧皱眉头的离辰逸,她咬着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见状。
离云鹤在离辰逸耳畔低语:“三弟,先上轿在说。”
离辰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念清歌,最终还是跟着离云鹤上了后面的轿子。
清歌。
我上轿不是因为我妥协了,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印着花纹的帷幕染在念清歌的指腹上,她来回的摩挲着,若有所思的扒着小脑袋望着后面的轿子。
他一定很伤心吧。
今日,他同自己说的话震撼这她的心。
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一缕愁容,轻靠在轿窗前吹着瑟瑟潇冷的风。
“婉儿,若是冷就靠在朕的怀里。”离漾追随着她细微的表情说,苏州的秋天还不算冷的,偶有阳光照耀。
“我在这儿挺好。”念清歌柔柔的说,纤细的手指挽着自己的发丝。
“婉儿。”离漾心急如焚,念清歌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淡的,冷冷的,弄得他每日坐立不安的。
“民女在。”念清歌声音恭谨,夹杂着一丝疏离。
“你不要在自称民女了。”离漾的声音沉凝,对‘民女’二字十分厌恶,他蹙着英气的眉头:“你是朕的妃子,是婉贵嫔。”
呵——
念清歌轻笑一声。
回眸一笑,笑意清冷若长在冰山上的冰凌花:“皇上难道忘了吗?我已然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只是一个被你两次打入冷宫的女子。”
两次冷宫,死里逃生。
念清歌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分命大。
他的残暴历历在目,他的伤害针针刺心。
离漾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过火,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水若离小产十分震怒,一时情急便责罚了念清歌。
他一分一毫的后果都不曾想。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直到念清歌彻底淡出他的视线和生活,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早已爱她深入骨髓。
“不!”离漾反驳:“朕没有将你贬为庶人,朕没有剥去你的位份,你就还是朕的妃子。”
“皇上总是喜欢这样一意孤行么。”念清歌轻轻的看着他即将暴怒的眸子,她忽而想到什么,幽幽地说:“离贵妃娘娘被臣妾害的小产了,皇上难道不陪在她身边么?又为何出宫来寻找带罪的民女呢?”
字如落雨,念清歌清寡的声音无时不刻的不在提醒着冷宫失子一事。
“婉儿,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害若离失子。”离漾定定的看着她的水眸。
念清歌心里一空。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皇上既然当日已经认定了是罪女残害子嗣,现在又为何来问罪女。”
“。。。。。。”离漾哑然,只字片语都说不出口。
她幽幽的回眸,眼底早已酸涩湿润,微仰着头,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
那夜。
他孤冷的话如一个魔咒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即使做梦也是离漾那些冷酷的话。
格日乐氏念清歌残害子嗣,品行败坏,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宫。
呵——
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己解释。
从那以后,她的心早已化成了灰烬。
罢了,罢了。
青梅竹马又怎样。
他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金黄的落叶从树上飘下来,落在她的指尖上,染着风雨的味道。
离漾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儿,她恨不能现在窒息也不想染上他的味道。
马车摇摇晃晃,微风轻轻拂面。
念清歌靠在那里微闭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下,弄得她痒痒的,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的掀不开。
梦中。
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拉了过来,她恍若靠在了一个宽大的胸膛上。
*
知府。
雕花门栋,诗情画意。
青石板小路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桔花。
念清歌睡着睡着悠悠来到了小院中,她垂着手臂,闭着眸子,耳畔恍若有争吵的声音。
被人挑起了一缕青丝,嬉笑的声音轻快的响着,念清歌轻轻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然是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长相清秀,薄薄的单眼皮却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她看念清歌醒来,高兴的直拍手:“好哇好哇,有人陪我玩耍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脑袋有些异常,微蹙着眉:“这是哪儿?”
那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高兴的直拍手。
念清歌小手撑着软榻起身,环绕了一圈,想来这便是苏州知府的府邸了。
恰时。
苏州知府和离漾谈笑风生的从外走来,那苏州知府招呼着那清秀的小姑娘:“冬菊,快来,不得无礼。”
原来,她叫冬菊。
好清新雅致的名字。
离漾眼波漾漾的凝着她:“婉儿,你醒了,方才在轿上你一直睡着,朕不舍得叫醒你。”
念清歌神情涣散的凝着冬菊,对她颇感兴趣,苏州知府轻咳一声,道:“婉贵嫔,她是犬女,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若有得罪,还往婉贵嫔见谅。”
“无妨,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念清歌柔柔一笑。
似乎从冬菊的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她的脑袋空空的,总觉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将军府的门外也是有这样一个小姑娘。
勾起了儿时回忆的念清歌心中烦闷,她揉了揉侧额。
苏州知府极有眼色的朝他们一拂身子:“皇上,您和婉贵嫔就住这间吧,离亲王和云王爷微臣自会安排好。”
离漾微微点头。
“离漾,我想换一间。”苏州知府离开后,念清歌推开离漾猫着腰一边穿绣鞋一边说。
“为何?”离漾不解:“是不是这间不合你的心意?”
“不,这间很好。”念清歌抬起头,仰着小脸儿看着他,冷冷道:“只是你不好。”
六千字更新完毕。
明天大图蚊子要万更。
第二百二十八章 嫔妃虽多,清歌只有一个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梦深微露,层层龙涎香的气息如剥了花瓣的花蕊淬不及防的钻入念清歌的心,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宽厚,结实,他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醉人,霸道。
但,过去的早已过去。
那句‘朕错了’如一道龙卷风卷在念清歌的耳膜里,她眩晕的如海里的小船儿,大风大浪的经过将她吹翻。
心中那薄薄的温怒和委屈隐忍在念清歌的心底许久,许久。
抑制不住的哭腔从念清歌的唇瓣儿泛出,她的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死命的捶打着离漾厚实的胸膛:“你走,你走,你来干什么,你走啊。”
离漾难耐的闭着龙眸,心中的酸涩不比念清歌的少,他声音粗噶:“打吧,只要你能解气,朕便让你打。”
小拳头捶在离漾胸膛上的每一下都让念清歌觉得这不是梦。
他竟然出宫了。
他为何要出宫。
难道非要看到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他才满意么。
粗。喘的呼吸萦绕在离漾的鼻息间,念清歌缓缓停下来,小手酸痛无比,他这样一副结实的胸膛又怎会感到疼痛呢。
她的小脸儿涨红,指着门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婉儿,别这样,你听朕说。”离漾满眼的焦灼,第一次看到念清歌对他如此淡然冷漠,甚至从她的眼底看到对自己那份炙热的爱恋。
他有些慌了,大掌握住她的小拳头,凝着她水润的眸子和通红的小脸儿,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她别过头不去看离漾那灼热的龙眸,唇瓣儿微启,淡淡道:“话,皇上已然说完了,皇上可以走了。”
离漾的心有些凉。
她本就是个倔强性子的女子,想来,这次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大掌松开念清歌纤细的手腕,缓缓的油走在念清歌的小腹上,颤抖的掌心覆在上面,她的小腹是温热的,因方才生气而起伏着,他的手掌凑近她时,她有些紧张,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离漾的手心只觉得快要烫出了窟窿,他的声音黯哑:“这里。。。。。。曾经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是吗?”
泪水‘唰’的顺着念清歌的脸颊流了下来。
流到了离漾的手背上,划开,晕染,温热,凉透,一如念清歌对他的感情。
那时。
在宫中,念清歌多少次撞见了离漾温柔的扶着水若离在御花园中散步,有时也会在凉亭里看到他们。
离漾总是温柔的用大掌去抚摸水若离的小腹,眼底是满满的眷恋。
她总是羡慕不已。
那个时候,她也希望离漾会这样待她,会用一双大掌来抚摸着他们的孩子。
可是,一切仅仅只是幻想罢了。
现在,同样的动作却让念清歌的心冰冷寒澈。
闭上双眸,蝶翼的睫毛上染着湿漉漉的泪花,她的唇瓣儿一直在颤抖,开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她孤寡绝望的声音沙哑的响起:“你走吧,那只是曾经而已。”
倏然。
她只觉得小腹一紧,离漾的双臂紧紧的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脸贴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恍若感觉到了离漾抖动的肩膀。
他是在哭么?
他是在伤心么?
念清歌轻轻的笑了。
一些事,是来不及的。
“婉儿。。。。。。”离漾闷闷的声音缓缓传出,声音颤抖夹杂着一丝哽咽:“朕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朕若是知道。。。。。。”
“都过去了。”念清歌声音平平淡淡,恍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婉儿,原谅朕。”离漾沉声道。
念清歌的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想将他推开:“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会有错,皇上不要这样说,让民女惶恐。”
听闻她的话。
离漾倏而抬眸,定定的凝着她:“不,你不是民女,你是朕的婉贵嫔。”
“呵——”念清歌又一声轻笑,眼底眸光全无,如生了锈的玻璃球:“婉贵嫔?她早已死在了冷宫,同她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冷宫。”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离漾托住她消瘦的小脸儿,凝着她杏仁的眸子,将自己的深情款款融化在她的瞳仁里:“婉儿,你还爱着朕,对不对。”
他的自我催眠让念清歌别开了头:“皇上说笑了,民女身份卑贱,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又怎会缺少爱呢。”
“朕就要你的爱。”离漾赤。裸。裸的话让念清歌的心头一震。
“民女没有爱。”念清歌淡淡的说,泰然自若的对上离漾的眼神。
离漾第一次尝到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儿。
在宫中,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是争着抢着讨好自己。
他不知该如何哄她,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变的苍白无力。
“你打朕吧,一直打到你不生气了,原谅朕了为止。”毫无法子的离漾只好生硬的说出这番话。
说着,他抓起念清歌的小手朝自己的胸膛上捶打。
她皱着眉头挣脱着自己的手腕:“唔,你弄痛我了。”
闻言。
离漾急忙放下,恼恨着自己的没轻没重,他谄媚的去揉念清歌的手腕:“朕。。。。。。朕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你走好不好?”念清歌缩着小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不让离漾碰自己。
“不好。”离漾干脆的拒绝。
念清歌苦恼他的顽固,她试图推开离漾:“我累了,想睡了。”
“朕陪你一起睡。”说着,离漾想抱着她倒在香塌上。
她心里一惊,推着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皇上请自重。”
离漾顺势将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掌心下,腾出一个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畔,声音低喘惑人:“你是朕的妃子,朕抱着你睡觉理所应当,怎能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可以。”他如一堵厚厚的城墙让念清歌无所适从,微薄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
“可以。”离漾将她的‘不’直接否掉了,像个小赖皮狗似的缠在念清歌的身上,顺手将她扑倒从背后紧紧的环住她,诱。哄着她:“婉儿,我们睡觉吧,你困了朕也困了。”
他如一个螃蟹的大钳子似的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分毫都动弹不得,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染在她的鼻息间,她的小手去扒离漾的大掌,扒开这根手指头,那根手指头又贴上来了,弄的念清歌疲惫不堪。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黏人。
“皇上这样缠着民女不怕让天下人耻笑么。”念清歌开始用激将法,她知道离漾最在乎龙颜。
但,念清歌怎会知道,在离漾决定出宫的那一刹那,他早就将龙颜,面子抛之脑后了。
离漾凉薄的唇瓣儿吻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声音醇厚如酿了许久的好酒,好听的让人骨子都酥了:“不怕,你是朕的女人,朕抱着朕的女人谁敢耻笑。”
“我不是你的女人,早就不是了。”念清歌倔强的反驳。
听及。
离漾的胸膛难受的似火烧。
不是他的女人,那么是谁的?
离辰逸的么?
脑子里一下子跳出来她被离辰逸抱在怀里的画面,醋味妒火全部涌了上来,搅的他五脏都是生疼的。
大掌下意识的揽紧了她。
“唔,你放开我,好痛。”念清歌的小手抠着他。
“喔。”离漾听话的应着,而后大掌顺势扣在了念清歌丰。腴的xiong上:“这样就不痛了。”
掌心上如敛起了千万条电流顺着离漾的掌心直击念清歌的xiong。尖儿上,她的身子猛的一颤,小脸儿如浸了血一般红,她颤抖着睫毛,无措的启着唇瓣儿,吐出的声音慌忙沙哑:“你。。。。。。你拿开。”
离漾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真好听,叫朕的名字。”
“你无赖!”念清歌气呼呼的用手肘去推他,但每次都被离漾敏捷的闪开了,她灵活的小脚去踹离漾的大腿。
但敏捷的离漾却将她纤细的双腿紧紧勾。在了一起。
“辰逸。。。。。。”念清歌忽而拔高了声音呼喊着离辰逸。
‘离辰逸’三个字让离漾十分恼火。
迅速的翻起身子,大掌扣住了念清歌胡乱扭动的腰身,整个身躯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凝着她惊恐的小脸儿和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忽而。
凉薄的唇压在她柔软的唇瓣儿上,离漾拼命的吻着她,将胸腔的醋意和持久的思念如数倾泻出来。
“唔。。。。。。”忽然被夺走的呼吸让念清歌有些窒息,她的双手绕到离漾的背后抓着他的衣襟,撕扯着,空隙之余,念清歌喘着气:“离漾,你混蛋,伤了我现在又跑来欺负我,你放开我。”
“唔。。。。。。”离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一次以唇封口。
*的吻好久好久。
直到她小脸儿滚烫,窒息的无法喘气离漾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擎在她身上的离漾餍足的望着她:“婉儿,原谅朕,好吗?”
小手推向他的胸膛,离漾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凝着她姣好的侧颜:“婉儿,你说句话。”
她啃着自己握紧的小手上的拳头,唇瓣儿上都是他的味道,她的身子朝香塌内挪动了些,离他较远,沉默如金。
“婉儿,朕可以再抱抱你么?”离漾厚着脸皮问。
念清歌直接将薄被拉过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态度。
他摸了摸鼻尖儿,回味着方才的吻,喜滋滋的趴在念清歌的后背上,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亲累了,你睡会儿,朕出去给你买衣裳。”
一听这话,念清歌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什么叫做她亲累了。
分明就是他死乞白赖的强吻自己。
离漾神清气爽的整理了下缎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个动静让离云鹤离辰逸齐齐转过头来盯着笑的灿烂的离漾。
离辰逸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仇敌似的瞪着离漾。
离漾擎起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儿,炫耀的对离辰逸说:“恩,婉儿的唇还是这么甜。”
“你他妈畜生!”离辰逸怒发冲冠,捋袖揎拳的朝离漾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离云鹤压根儿没有拦住。
惊诧的是离漾并没有闪开也没有同他较量,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深邃的龙眸凝着离辰逸,淡淡的说:“三弟,你打吧,朕伤害了婉儿,若不是你将婉儿救出来也许朕会悔恨一辈子。”
离云鹤不可思议的望着离漾。
离辰逸冲出去的拳头顿在半空,青筋凸起的他颤抖着拳头,松开又握起,握起又松开,他不甘心的揪起了离漾的衣襟。声音满是悲呛:“离漾,你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就不能放过她么,我不能离开清歌!”
离漾伫立在原地不动,保持这样的姿势,两兄弟的眸底都染着对清歌炽烈的爱意,离漾声音沉凝,严肃:“朕的嫔妃虽多,但清歌只有一个,朕也不能离开她。”
‘哒哒哒’
店小二的脚步声忽而响起。
离辰逸浓眉一簇暂且松开了离漾。
“哟,三位客官怎么站在外面,赶快进去吧,外面又有官府的人来搜查了。”店小二端着木盆道。
“官府的?”离漾英眉紧皱,眼底淬着一丝冰冷,他抓住店小二,声音萧冷:“哪里的官府,搜查什么人。”
店小二被离漾混身上下锁散发的王者之气震住了,哆嗦地说:“听说是皇宫派来的人,要搜查一个亲王和一个逃跑的妃子,若是有人看到了便重重有赏,公子,你看到没,你若是看到小的替您通报一声,得来的银两我们平分。”
话落。
离漾冷飕飕的瞳仁瞪着他,将他狠狠一推,推的他一个踉跄,店小二吓的屁滚尿流跑下了木梯。
离辰逸忽而想起来那些一直追杀他们的自称官府的黑衣人,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离漾:“虚情假意,离漾,你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对清歌好,实际上却派人来搜查我们,怎么,你是想杀人灭口么。”
“朕没有派人来搜查你们,也没有派人来暗杀你们!”离漾灼灼的眸底蕴着真诚,看不出一丝丝谎言。
离辰逸一副蛮不信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呵——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不是你派的人,那又会是谁派的。”
离云鹤见他们兄弟二人的误会颇深,不由得上前解释:“三弟,真的不是皇兄派的人。”
离辰逸冷哼一声:“离漾,不曾想你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和清歌一路上被人追杀,伤痕累累,几次丢了性命,这些全都是托你的‘福’!”
离漾的眸子深了深:“你们被人追杀!”
离辰逸冷眸染着满满的恨意,缓缓擎起大掌,将那被铁片刺成洞的手心展露在离漾眼前:“这便是你‘杀无赦’的旨意!”
“三弟,伤这么深怎的不告诉我。”离云鹤抬起他的掌心看着那伤口。
离漾的龙眸如被火焰灼伤了一般,他们这一路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必!”离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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