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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 此去更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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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您的尊眼真是我的不敬,回头我给您吹吹~”某白衣女鬼继续风凉地回答着。
“……你跳了多久了?”天才儿童终于抽了抽嘴角,换了种说法。
“两万八千次。再有两千,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疯了吗?”
“谢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你啊女人!!!”
沉默地等待着更墨年停止那奇怪的动作,日番谷冬狮郎终于撇了撇嘴,开口,“你能不能……和我打一场?”
正在擦汗的更墨年顿时怔了一下,“为什么?”
日番谷皱了皱眉头,“你很强……那天晚上,你的身手令人恐惧。”
更墨年瞥了他一眼,冷笑,“133,你看错了,我是个连灵力都不能用的废人。你是队长,而我在进这个鬼地方之前,充其量只是个三席而已~”
“不是133是日番谷队长……你答应吗?”银发的队长狠狠皱起眉头。
“好吧,日番谷队长,我的回答是,我拒绝。”更墨年干脆地摊了摊手。
“为什么?”日番谷问。
“因为没有丝带可以扎头发。”这样磕架,她会首先被头发缠绕死。
“……”
望了一眼沉默下来的十番队队长,更墨年随意地走到角落,拿起那把手柄已经被磨光了的浅打,对着坐在门口的日番谷冬狮郎颔了颔首,“喂,打不打?”就当是鉴定一下她最近的成果吧。
日番谷冬狮郎怔了一下,随即从身后也拿了把浅打出来,必恭必敬地站在她对面,“日番谷冬狮郎,请多指教。”
更墨年勾了勾嘴角,“指教谈不上,但是有规矩。第一,不能用灵力,第二,不能用灵力,第三,不能用灵力。”
嘴角抽搐,某少年老成的队长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毫不客气地冲了过来。
格,挡,拆,刺。
四招,更墨年的刀尖便已经抵在了对方的颈上。
“你输了。”她淡淡开口。
日番谷冬狮郎惊诧地望着她,半晌,泄气地扔下浅打。
“你很强。”他很认真地说。
更墨年看了他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
“当你发现即使你拼了命都无法穿过那道门时,你就会异常痛恨自己的无能。”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高塔深处。
她痛恨着自己的软弱,所以她发了疯地训练。一步一步,从最开始连力气都使不上,到后来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再到后来继续变强,更墨年从来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天知道,在这样一使用灵力就几乎使人窒息的地方,她是如何每天坚持用瞬步走遍每个角落的。那是一种,任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剜心刮骨的痛。
“这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我可以把那些他们拖欠我的东西,完完全全地要回来。”她自我安慰地说着,挥下了她今天的第一万次挥刀。
放下刀,她疲惫地走到一边,感受着身体里逐渐开始增多的灵力,越发地无法安下心来。逆光之间,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朽木少年,好久不见。”更墨年首先开口。
朽木白哉没有答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皱了皱眉,她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白哉,怎么了?”
顿了顿,六番队队长开口,“我要去现世一趟。”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理由呢?”
沉默。
心下忽然一紧,更墨年一把抓住了朽木白哉的袖子。
“……露琪亚,出事了?”
夜一说会来,她就一定会等。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重逢的日子竟不再遥遥无期。
旅祸入侵
朽木白哉对更墨年说,露琪亚在现世驻守时,把力量借给了一位人类少年,这个少年,名字叫黑崎一护。总队长下令,要求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以及副队长阿散井恋次立刻赶往现世,带回朽木露琪亚。
更墨年听着,问朽木白哉,会不会罚的很严重?
朽木白哉摇头,不会的。
她这才宽了心。对于绯真的妹妹,她是想亲自照顾的,然而没想到,他们唯一的交集,却只是一堂鬼道课而已。
只是,令更墨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在忏罪宫里,以这样一种形式和露琪亚见面。
那时,她正在塔的最顶层,透过窗户望着尸魂界一成不变的夏天。一个不经意间,她发现,连接队舍和塔中间那细长的桥上竟然有一队行进的队伍,那场景,同海燕送自己进忏罪宫时格外相象,只是领队的对象不再是海燕,而是一个红色头发、额头上缠着绷带的面熟男子。
……
……
……
阿散井恋次?!!六番队副队长!!
更墨年顿时惊在了当下,大脑迟钝了一下,这才想到——自从上一次朽木少年来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朽木露琪亚的消息。
“喂……该不会是,中间那个被护送的人,是露琪亚吧?”她失笑地自言自语。
如果是的话,那事情就大了。
事实证明,浦原喜助曾经说西洞院墨年有一张无与伦比的乌鸦嘴,真的是太正确了。当更墨年赶到塔的第四层时,朽木露琪亚那几乎和绯真一模一样的脸庞,正同样惊诧地对着她。
“露琪亚?!!”
“墨年前辈?!!”
呵……真巧……
####
“这么说,你真的只是把灵力借给他而已吗?”更墨年坐在台阶上,紧皱着眉头。
“恩。”露琪亚点头。
“你说,浦原的义骸有问题……这才导致了你的灵力一直无法恢复?”
“我也只是怀疑……我去问了浦原,可是他却矢口否认。”露琪亚微微皱了皱眉头。
更墨年失笑,“他当然会否认了~他那样的奸商,除了对他自己的东西有爱以外……”
自己的东西?
“……露琪亚,在这塔里,身体还适应吗?”更墨年随意地背对着她站了起来,假装环视着塔的四层。(作:乃转移话题也未免有点太快了吧!)
“哦?哦,还好……只是很不舒服……大概慢慢就适应了。”露琪亚对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转移的话题也有些茫然失措。
更墨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露琪亚聊着天,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浦原喜助,应该不会这么放心地把崩玉放在露琪亚身上吧……
可是,万一呢?
蓝染又知不知道呢?
崩玉对于蓝染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突然被判死刑的朽木露琪亚,终身监禁的西洞院墨年,两人就这样在所谓的‘机缘巧合’之下相遇,各怀心事,却话题投机。
这个场景其实很讽刺。
两人都被中央四十六室所判,从某种方面来说,都在等死,但又都抱着希望。此时此刻,她们不为了生命叹息,反倒叙起旧来了。
“墨年前辈,我的事你竟然都知道?”露琪亚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可是,您早就被关进了这个……这个……”她想说‘监牢’,却又怕触碰到眼前人的伤口。
“为什么我被关进来就不能知道了?”更墨年朝露琪亚笑得异常诡异,“露琪亚啊~~你啊,有个好哥哥~~”
“诶?大哥?”露琪亚显得很吃惊,“墨年前辈您别开我玩笑了……大哥怎么会对您说起我……”
更墨年撇了撇嘴,内心里骂着朽木白哉,嘴上却说,“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朽木少年他可是很关心你的~”
“呵……呵呵……”
完了,朽木少年你家教失败啊完全失败啊!这么美好可爱的妹妹竟然惧怕你到这种程度!!
“墨年前辈。”露琪亚忽然抬起头来。
“恩,怎么?”
“您知道的吧……我……我杀了海燕大人。”像是在讲什么不堪重负的回忆,露琪亚脸上显露着痛苦的表情。
更墨年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一个话题。“啊,知道的。”她随口答道。
不仅知道,还为此和你的大哥大吵了一架。
“墨年前辈……海燕大人临死前,对我说了谢谢。”露琪亚的神情有些恍惚,“是我杀了他,为什么还要道谢呢?”
像是在等待着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朽木露琪亚望向了窗外,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露琪亚,我以为你会很了解海燕。”更墨年敛了敛眼眸,随意地靠在了台阶上,“志波海燕是个好人,从来都不说谎的好人。”
所以他才会认定了一个朋友以后,拼死相护,即使是她做出了很多令人误解的事情,却依然坚定不移地相信,并守护。
志波海燕,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海燕大人……”朽木露琪亚低声呢喃,“墨年前辈,海燕大人在临死前,曾提到了您。”
更墨年怔了一下,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提到我?”
“恩。”露琪亚轻轻点了点头,“他没有让我转达,可我却想告诉您……海燕大人临死前,连说了两次‘墨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可是,海燕大人说这话时,表情很难过……”
‘墨年,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对不起我曾怀疑了你,对不起我亲自送你进了忏罪宫,对不起我答应会去看你但却食言,对不起……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记忆回笼,更墨年任由着大脑里充斥着有关志波海燕的全部记忆,曾经在接到他死亡时的悲痛不知为何竟在事隔了多年后又一次席卷了全身。
对不起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对不起我把你卷入了蓝染的阴谋之中,对不起我没曾多关心你,对不起我经常在13番队给你捣乱,对不起我大闹过你的婚礼,对不起……初见时我递给了你一杯清酒。
那些抱歉、后悔、难过,统统在朽木露琪亚的提醒下,重新回到了她更墨年的身上,不断地提醒着她。
西洞院墨年欠志波海燕一条命。
抱歉她无法用生命顶替,所以要用别的东西来加倍的还。她还没有等到看到一切真相大白,还没有等到承诺来带她走的人,还没有等到,自己可以亲手讨回一切的时候。
海燕对不起。
“呐,露琪亚,”更墨年开口,“你怕死吗?”
朽木露琪亚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更墨年笑了起来,“曾经也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也说的是怕。”她看向露琪亚,后者正一脸悲哀,“人要怀有希望,这样才有动力活下去。而你,朽木露琪亚,你不会死。”
有人对她说,即使抛弃一切,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所以,她才又有了重新面对这残酷现实的勇气。
“墨年前辈,谢谢您安慰我……可是,我是一定要死了,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露琪亚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中央四十六室?那是什么东西?”更墨年讽刺地撇了撇嘴,“我也曾被中央四十六室判为‘终身监禁’,可是,我却早已经走出过这白色高塔一次,而下一次,我将再也不会回来。”
她起身走到狭窄的窗户旁,抬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露琪亚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露琪亚,那个叫黑崎一护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墨年问。
“他?一个白痴!”提到黑崎一护,露琪亚终于来了精神,但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立刻又委顿了下去,“……只是,他被大哥杀了。”
“杀了?”更墨年挑了挑眉,“你也认为他死了吗?”
“我不想相信……可是,那是大哥亲自动手……”
“如果他活着,会来救你吗?”更墨年截断她的话,转过头来,对上了露琪亚大大的黑色眼睛。
朽木露琪亚怔了一下,“应该……会来吧……”
更墨年笑,“那么,他就不会死了。”
“诶?墨年前辈为什么这么说?我亲眼看到大哥切断了他的……”
“安心,他一定会来的。”更墨年一脸云淡风轻。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几乎是下意识地,更墨年把这一切都和蓝染以及‘崩玉’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人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浦原、夜一,我们……是不是快见面了?
“可是,墨年前辈……我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您会觉得一护不会死呢?”朽木露琪亚紧锁眉头,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名为‘喜悦’和‘希望’的光芒。
“恩……为什么呢?”更墨年重复着,“大概是因为……现世有那个人……”
轰——
“叮——叮——叮——叮——”
天空中耀眼的白色光芒突然爆开,与此同时,尖锐而剧烈的警报器被拉响。更墨年的话被硬生生打断,两人皆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瞪大眼睛望着那团白色的光。
“警报,警报!旅祸入侵!旅祸入侵!所有死神各归各位,准备战斗!”
传令官的声音经过鬼道加工而被突然放大,静灵廷内,几乎同时,一切都乱了。
更墨年怔怔地和朽木露琪亚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不禁有些无法言语。
“……说来就来……也太快了吧……”
交易
天空中那团刺眼的白色渐渐散去,静灵廷的警报器却依旧不停地在响。透过忏罪宫那狭窄的窗户,更墨年和朽木露琪亚两人都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由渡廊连接的另一端,护廷13番的队舍,此刻已经成功地乱了起来,人们忙碌地跑来跑去,脸上的表情一个个都异常严肃。
此时此刻,更墨年的心里只有一句话。
“浦原喜助,你丫的!老娘现在不是乌鸦嘴!老娘现在是喜鹊!!!”
上一秒还在信誓旦旦地对朽木露琪亚说着‘放心,你不会死,会有人来救你’,下一秒,静灵廷便在四处宣布‘旅祸入侵’的消息,更墨年干笑着望着对面表情复杂的露琪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一把。
实际上,她很同情在护廷13番当差的死神,尤其是资质够老的死神。
100年前,浦原喜助叛逃,平子真子等队长‘逝世’;50年前,变异虚种进入静灵廷,包括13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在内的13番侦察小组全灭;20年前,叛逃者浦原喜助重回静灵廷,帮助一级重罪的西洞院墨年越狱,并大开杀界;如今,世界再次大乱。
啧啧嘴,她讽刺地笑了起来。
尸魂界正在逐渐走向动荡,静灵廷,或许会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
“这我还真是……非常高兴啊!”更墨年望着外面混乱的世界,嘴角泛起了笑容。
“墨年前辈,刚才那灵压……虽然很微弱,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是一护!”朽木露琪亚激动地拉住她的袖子,眼神炽热望着塔外,“可是前辈,他们还完全不够……”
更墨年抬手揉了揉露琪亚的头发,“收起你那副‘我对他们的能力完全没有信心’的表情吧~如果他们没有做过什么准备,又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地硬闯静灵廷?”
“可是……一护连鬼道都不会用……”
“他有斩魄刀的吧?”
“诶?……啊,恩。”
“那就足够了。有把刀能砍人就可以了。”
“……这么说来的话,一护的刀的确够大……”(作:扶墙,露露,乃能不这么单纯么?)
心情大好地弹了弹白裙上的灰尘,她望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子,“露琪亚,你知道他们刚才是怎么通过静灵壁的吗?”
后者迷茫地摇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旅祸’之中,有一个令人绝对放心的领队。”更墨年肯定地说着。
让她相信这群还是中学生的‘旅祸’能求得志波空鹤的帮助,还不如让她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能拔光山本老头的胡子!
更墨年几乎可以确定,她的老朋友,来了。
“与其在这里干等……”她走上台阶,转过头对着仍在窗边张望的朽木露琪亚,“露琪亚,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训练?”
#####
有时候,更墨年不得不承认,忏罪宫也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地方,起码,在外面动荡混乱的时候,塔内却还能保持一分清净。
朽木露琪亚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睛直直地瞪着眼前黑发及臀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她咽了咽口水,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前辈……你竟然……”
竟然在忏罪宫里施展瞬步?!!!
后面一句她实在无法说出来,因为她眼前所呈现的,完全打破了她几十年来所学的所有常识!朽木露琪亚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如此浓厚的杀气石包围下还能用瞬步绕着塔跑!
“……变态……”
她终于憋出了这样两个字。
能在灵压被极端压制的情况下灵活使用瞬步……这到底要有多深厚的实力?
话音刚落,更墨年一个踉跄,右脚别到左脚,差点倒在朽木露琪亚身上。
“喂露琪亚,这样说一个比你年长的前辈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她抽搐着嘴角,“更何况,你哪儿只眼睛看到我是变态了?”
朽木露琪亚伸出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比了一个兔子恰比的造型,“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更墨年汗。
她停止练习,随意地靠在一堵墙上,坑坑洼洼全是很久以前她刻下的字。“露琪亚,你知道我被关在这个塔里多少年了吗?”
朽木露琪亚顿了顿,寻思了半天,开口,“50年。”
更墨年满意地点了点头,“50年的时间,前20年,我在这墙上刻满了字。一天一句话,直到把最后的空隙添满。但随后的30年,我被没收了斩魄刀,无法刻字,只有一把十番队队长送我的浅打,你说,我要怎么打发时间?”
朽木露琪亚瞠目结舌,“……你全部用来了训练?”
“完全正确~”
“……”
“有兴趣试试我自己开发出来的瞬步步法吗?”
“——诶???”
近30年的时间,更墨年从一个废人,变成了尸魂界2000年历史上第一个可以百分之80忽略杀气石作用的人,同时,也将是唯一个人。
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她那奇怪的体质。
很早以前更墨年就对平子真子说过,她的身体是个没有塞上塞子的浴缸,不断地产生灵力的同时又不断地外泄,只有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时,她才能继续活下去。30年前的她,是个灵力被封印了8成的废人,身体平衡点被压制到了最低的临界点,所以,她有充足的空间可以进步。杀气石可以压制灵压,但更墨年身体不断释放的灵力却刚好可以抵消一部分的压制,于是逐渐地,平衡点越高,释放的灵力越多,杀气石对于她本身灵压的压制便被抵消的越多。
直到现在,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在忏罪宫里使用‘空蝉’,甚至是高级鬼道。
时间是最消磨人的东西。30年对于死神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对于更墨年来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几年甚至都见不到一个人,这无非是一种折磨。
她向日番谷冬狮郎要了把浅打,一开始只是为了还原身体的强度,但当她找到了抵消灵力压制的方法时,这把浅打,便成了她完善凌刃的最好工具。
开发属于自己的一套瞬步步法,完全都只是因为,她对着单调的日子厌烦到了极点。
“虽然不知道和四枫秘步相比谁更胜一筹,但起码要比一般的瞬步快得多……”更墨年随意地靠着墙,对着显然处于兴奋状态的朽木露琪亚耐心地讲解着。也只有用这个方式,才能使这个孩子忘掉来自死亡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熟悉步法,不需要用灵力,走出来就可以。”
这是更墨年在忏罪宫的习惯,曾经和日番谷冬狮郎切磋时,她也要求不能使用灵力。
[不要成为别人的累赘。]
这是更墨年那天,和朽木露琪亚说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台阶下低头努力的露琪亚,更墨年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笑出来。她忽然想起了绯真,想起了海燕,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想到她说过的一定会照顾露琪亚的承诺。
西洞院墨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从来都是,别人对她下空头支票。
那么……市丸银呢?
他说,‘放心,我不杀你。’
可是,他却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更墨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做多情了?
####
旅祸入侵的第二天,更墨年迎来了她被叛刑以来,最稀有的客人。
“蓝染队长,好久不见。”
她靠着墙壁,懒散地抬起头,对着眼前一身白色法披的五番队队长。
“您不去坐镇追捕旅祸,跑到这荒凉的地方来做什么?”
根本无须怀疑被人发现,凭蓝染的实力,如果他不愿意,整个静灵廷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他在这里。
蓝染显然对于这样没有礼貌的招呼而有所准备,不仅没有介意,反而依旧笑脸迎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于更墨年这样明显装样子的对待。
他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而是开口,“墨年,过的还好吗?”
更墨年挑了挑眉,“托您的福,这里很适合养生。虽然不太适合我,但墨年觉得,您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怎么,要来试试吗?”
这已经不是没有礼貌的程度了,这根本就是完全脱离礼节。
蓝染怔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墨年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看来你在这里很好,我很欣慰。”
更墨年点头,“很欣慰我被您一手变成了废人,咸鱼翻身以后还是咸鱼,对吗?”
“呵呵呵呵,墨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可我觉得蓝染队长您却变了很多。”
“哦?怎么讲?”蓝染看起来兴趣十足。
更墨年耸了耸肩,“您比以前,看起来更让人讨厌了~”
“呵呵,墨年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不及您,连嘴都不用动就可以秒杀我。”更墨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蓝染队长,您还欠着我一顿怀石料理啊,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并带来呢?”
蓝染偬右介顿了顿,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下次一定补给你。”
“下次?”更墨年直起身,眼睛直直望向他,“您确定下次您看到我的时候不是杀我,而是请我吃饭吗?”
真实的眼神被隐藏在眼镜之后,蓝染推了推鼻梁上的棕色眼镜,“墨年就那么肯定,我要杀你?”
更墨年翻了个白眼,“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想拉我入伙和你狼狈为奸……啊,错了,狼狈为奸的是你和曾经的我的队长,市丸银。”
蓝染呵呵地笑了两声,度量大的简直能让任何号称‘宽容’的人膜拜。他顿了顿,开口,“那么,墨年有没有兴趣呢?”
更墨年摊开双手,“不好意思,我讨厌欠东西不还的人。”
沉默了一下,更墨年抬起头,“蓝染队长,您今天来这里,不仅仅是想对我说这些的吧?”
蓝染挑眉,赞许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墨年。那么,你能猜的到吗?”
更墨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从今天你,你对我的兴趣已经完全没有了。对你没有了用处,否则,你不会来见我的。”
“理由呢?”蓝染望着她。
“你带来了我的斩魄刀,不是吗?”更墨年抬手指了指他腰间挂着的两把刀,“您又不是双手使刀~”
“呵呵呵呵,墨年,和你聊天真是一种享受~”蓝染的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他伸手抽出腰间的一把刀,递了过去。
更墨年沉默地接过刀,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变成了凝重。
“蓝染,”她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五番队队长原本脸上和煦的笑容也不见,配合般地,他换上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就连他身上的气势都变得惊人地压迫。
“做什么?”蓝染淡笑,“当然是,来和墨年你告别了~”
更墨年瞳孔瞬间紧缩。
“……你要杀我?”
蓝染无辜,“当然不是。”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墨年,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岔路
事实上,对于蓝染偬右介这个人,更墨年还是很欣赏的。那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他的强大,他的野心,他的布局,甚至他这个人本身,无一不显示出他有着多么高出于人的优秀。
他有着超然的自信,在更墨年眼里,这几乎成为了一种自大的表现。
他自信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他则扮演着一位独裁者的角色,以为所有人都是自己手中的提线木偶。
包括更墨年。
这是他最值得人欣赏的地方,却也是最让人厌恶之处。
注定要坐在顶端的人,或许都有这样的一种特征——更墨年对于蓝染,一向如此矛盾。
很久之后,有人曾问起蓝染对于对西洞院墨年的看法,那时,早已经是虚圈之王的这位决然的上位者,却给出了令所有人都吃惊的答复。
“不要去惹她。”
短短一句话,却已经算是对更墨年这个女人,最高的评价。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的蓝染,只是一个认为自己没有任何死角的野心家而已。
更墨年欣赏,却不代表着服从。
#####
“墨年,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蓝染说道。
更墨年楞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凭什么?你的筹码呢?”
“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的东西。”蓝染笑,“比如说……朽木露琪亚的生命。”
楞了一下,更墨年反映过来,撇着嘴,半欣赏半鄙视地点着头,“不愧是你,真有够卑鄙。”
蓝染笑,“愿意继续听下去了?”
更墨年颔首,“请~”
满意地点了点头,蓝染的眼睛直直地抬了起来。
“我要崩玉,和你。”
更墨年:“……”
蓝染:“……”
墨年:“……”
蓝染:“……”
墨年:“……蓝染大人,你吃撑了,我严肃而又真切地感觉到了。真的”
一阵安静。
重新调整起自己脸部的表情,五番队队长蓝染偬右介又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无可挑剔的礼仪和巨大的度量让更墨年忽然有一种自己在故意欺负他的感觉,但瞬间她便又清醒了过来——认为蓝染甘愿被人欺负,那是白痴才有的想法。
“墨年认为,我在开玩笑吗?”他看着眼前的女人。
更墨年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很明显。”
蓝染偬右介微微皱了皱眉,“我很认真。”
更墨年摊手,“蓝染队长,我也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的态度。事实上,我真的猜不到,对你来说,我现在还有什么用处?”
“用处?墨年,你想太多了。我说,我缺人手,你信吗?”蓝染道。
“……市丸银和东仙要还不够吗?”
蓝染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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