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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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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来做客?”
司徒琦打量着她,“萦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你这一声母后还有几分真诚可言?”
“我们已经恩断义绝,我是什么样子,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以视布一刀如亲人,却对自己的父皇母后如此狠绝?!你可知道我和你父皇布置了多久才有今日的成果?耶珈夙野心**,阿斯兰更是虎视眈眈,如今玖澜和达斡尔族顷刻间就可成为我南阕皇朝的国土,你这个做公主的却只会扯后腿!”
“我这个公主恐怕是最无关紧要的吧!你和父皇双剑合璧,就算没有我,一样能一统天下。我要睡了,恕不奉陪。”祈萦卸除易容面具,用温水洗了把脸,旁若无人地吹灭蜡烛,躺上床去。
“你……萦儿,你以为你不做耶珈夙的皇后,他就会停止对南阕的暗害了吗?”司徒琦走到床边来,“好,我就直接告诉你。耶珈夙已经再次向你父皇提亲,迎娶典菁为皇后,如今典菁的马车已经在锦安城内,你这个九公主继续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祈萦本是要蒙住头,但这句话刺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停止了一切动作,“你说什么?”
“丫头,耶珈夙在皇位上十一年,你这个公主才做了几年呐?”见她已经听进去,司徒琦坐到床边来,和缓了口气,也恢复了往昔的慈爱,“乖,听母后的话,跟母后回南阕,母后训练了一支军队给你,你一定要见识见识。”
祈萦满脑子却是另一件事,后位不能空着,耶珈夙把典菁弄过来是为了从典菁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南阕的事情?也或许是为了让后宫那群女人安分点吧。
可,如果典菁真的入宫,她这个九公主的确该离开了。一旦她走出玖澜皇宫,背负的将是奇耻大辱——这是耶珈夙因为她堕胎给她的报复吗?不,她可不会就这么认命,没有人能再将她踩在脚下践踏!
她想起今日在书房里的一切,忙从床上跳下来,又点上蜡烛,奔到药箱前手忙脚乱地翻找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吞进口中,又奔到桌子旁到了杯水冲下去,心里这才安静了些。
司徒琦走过来从她手中取过药瓶,是*丹?!她顿时*然大怒,举起巴掌,却又犹豫,终是没有打过去,“你竟然还对耶珈夙不死心?你中了什么蛊?他这样对你,你还投怀送抱?”
祈萦也懒得和她解释,“哼哼,那些招数还不都是你教给我的?我学得好,你不该夸赞我几句吗?”
“母后教你可不是要你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你当初不是也用这些拢住父皇的心吗?你也说了,男人的弱点是女人,女人的弱点是男人,南阕后宫里的人死的死没得没,你的后位做得也更稳,没有人再会和你争抢什么,你何必还要辅助父皇一统天下呢?”
司徒琦满心恼恨,“你……你以为母后不想过安安静静的日子?母后也并非争强好斗之人,是耶珈夙不肯放过南阕,他差点害死你父皇,让你父皇寝食难安。”
“别对我提这些,我不可能跟你回南阕,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工具!”
“如果我和你父皇发兵,耶珈夙和萧雅尔就会用你来威胁我们。”
“哼哼,我在你们心里能有什么分量?父皇也说了,不要把你们的弱点*在敌人面前,否则,将必死无疑。我已经是你们泼出来的水,何必在意呢?”
“你倒是学得头头是道!”
见司徒琦气不过要出手打过来,强行将他带走。
祈萦忙取下头上的发钗抵在脖颈上,“女儿不孝,也自知不是母后的对手,母后若是敢对女儿出手,女儿只有一死!”
司徒琦只能收起掌力,痛心疾首,她怎么生了个如此不争气的蠢丫头?“祈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父皇很担心你,你舅父舅母也担心你,你回南阕可以继续留在司徒府,哪怕你要嫁给鸣熙,母后也不再管了,可好?”
“哼哼,母后的计谋还是如此高深,可惜,我和鸣熙已经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和父皇借用我威胁耶珈夙,我爱他!这辈子我错失了鸣熙,再也不会错失第二个。”
“好,既然你决意犯傻,母后也不拦你。”司徒琦沉下气来坐回椅子上,转而又说,“你要留在他身边,也要留得有尊严,你毕竟是南阕公主。”
“……”祈萦不明白。
司徒琦把一把精致的小弯刀放在桌子上,“用这把刀杀了典菁,做回皇后。既然你爱耶珈夙,就该让他全心全意的爱你,别让他有什么歪心思,也别给其他女人任何机会,你若是给你父皇丢了脸,我会先杀了你!在后宫里,‘颜面’这两个字当然是一文不值的,可只要你坐在最高位上,掌管凤印,掌管天下人的生死大权,那就是真正的‘颜面’!”
祈萦听出她怒气已消,忙跪下来,“儿臣谢母后教诲!”
司徒琦扶起她,把她揽进怀中,“萦儿,母后多么期望你能坐上南阕女皇的位子……可是你,实在叫母后失望!”
“母后没有了儿臣,还有祈昊皇兄。”
司徒琦无奈苦笑,“哼哼,祈昊胆小怕事,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没有勇气带到人前,还做什么君王?!他才是被你舅父舅母宠坏的那个。”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天快亮了,母后也该走了,你父皇还在城外等着我回去呢。”
“儿臣恭送母后。”
司徒琦走出殿门就不见了踪影。
祈萦关上门返回桌旁,拿起那把镶嵌了红蓝宝石的精致弯刀,心里却大惑不解。母后让她杀人,为什么要给一把弯刀呢?用毒不是更方便?
不过,反言之,用毒虽然方便,司徒家的独门迷药和毒药父皇却都一清二楚,典菁毕竟也是他的女儿,若是他怀疑到母后头上也不好。而这把弯刀看不出是哪里造的,又华贵绝伦,叫人无从猜测凶手是谁。
祈萦没有再迟疑,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身玖澜便服——这还是以前她和耶珈夙逛街时他给她挑选的,出宫之后天就要亮了,穿着寻常的便服比穿一身浓黑的夜行衣要方便的多。
===
晌午,街道两旁的酒店客栈内传来阵阵饭菜香,夏日的锦安城比冬日热闹许多,街头还有不少杂耍卖艺的。
祈萦好不容易寻到几个南阕护卫,她又不放心地取出随身梳妆的小镜子看了看脸上的易容面具,确定没有异常,才背着琴跟上去。
“几位将军,请留步。”
“什么事?”
“民女是奉玖澜礼部尚书之命来给典菁公主献艺的,不知典菁公主下榻何处,还请几位将军指点。”说着,她取出银两塞给他们。
几个护卫见银两不少,又见她身上背了琴,清秀的脸上又满是诚恳,便说出实情,“你们礼部尚书倒是还真客气,不过,他却有点糊涂了。这个时间你们玖澜陛下已经带着典菁公主去锦安城门口迎接阿斯兰可汗,你献艺也要等到晚上才有空。”
祈萦大惊,耶珈夙今儿出宫了吗?谢天谢地,这样,他也就不必差人去临幽宫伺候了。她道了谢忙拐进一个人少的胡同飞身上了房顶,飞檐走壁地直奔城门口。
典菁果然一身皇后装扮,经过妆容修饰,倒是也娇俏美艳,与耶珈夙站在皇城门口的红毯上,两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他们身后则浩浩荡荡是玖澜的文武百官,路旁森严林立,满是护卫。
祈萦这才意识到手上这把弯刀的妙处,她根本无法凑近典菁,只能远射。若是用毒,也无从下手,若是搭弓射箭,目标则太大,而弯刀则不一样,小巧玲珑,只要掌握好角度,暗用真气,飞旋出去,即可让典菁一刀毙命。
可她要选哪个位置才好呢?她在房顶上环视了一遍,靠近城门的位置倒是有一家客栈……只是,靠窗的厢房却不一定是空的。
她匐着身体从房顶的阴面避开街道上护卫的巡视,找到一个无人的厢房从窗口溜进去,正见典菁去拉耶珈夙的手,耶珈夙佯装整理龙袍,巧妙避开。祈萦迅速找好角度,暗用真气,猛力一甩,手上的飞刀嗖嗖嗖——快如闪电的飞旋而出……
众人来不及发现,耶珈夙警觉地循声看过来,典菁的人头已经被削落在地,血从断颈出喷出来,尸体晃了两下歪在地上。
护卫们顿时一团混乱,“护驾,护驾——”
耶珈夙大惊失色,他猜不透这杀手是来杀他,还是来杀典菁,但是,这样又快又狠的刀法绝非常人能做到的;既然刀法如此精准,对方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他走到不远处,捡起地上精致的弯刀,刀柄上的宝石晶莹剔透,还雕琢着飞鹰花纹,像是达斡尔皇族的弯刀,难道——阿斯兰已经在城中?
“给朕沿街搜,抓到凶手,斩立决!”
………【第165章 美人难囚【165】】………
祈萦早已关上窗子,她一手按着窗子,一手按着胸口紧张的喘着粗气,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浑厚低哑、口音生硬的男人声音。“你是谁?”
她惊愕转身,一个身着藏蓝色吉祥云纹锦衣的俊雅男人映入眼帘。他身型挺拔,麦色肌肤,发辫一条一条地编起来,辫尾上还点缀着精致的红色宝石。发线分明,衬出线条刚毅冷漠的脸,一双眼睛幽深地凹陷在眼窝内,越显得鼻梁高挺,锐意迫人——很明显,他不是玖澜人。
“抱歉,我……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离开。”她忙朝门口走去。
男人不紧不慢地挡住她,“你刚才杀典菁公主,我在内间的窗口可都看到了,你一走,我就大叫抓凶手!下面那么多兵,你一定逃不了。”
祈萦紧张地握紧拳头,“别逼我,你和我无冤无仇,我可不想多杀一个!”
虽然她很介意杀人,可他不介意和女人打架。他打量着她能有几分能耐,围着她转了一圈,“贴了易容面具?哼哼,看样子你还真是个胆小鬼,不就是杀个人吗?有必要躲躲藏藏吗?再说,典菁那种吃里扒外的女人也的确该杀。”
祈萦正为他的一番话疑惑不解,他怎么知道典菁背叛南阕的事?她惶惑之际,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拦,脸上便一阵撕裂的剧痛,她惊叫着后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在她之上,他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比她还震惊,他瞪大眼睛紧盯着她苍白惊艳的脸,似看到了绽在晨露中的洁白昙花,“你长得好像一个人,这张漂亮的脸蛋……你是司徒琦皇后的什么人?孪生妹妹?不,你比她年轻太多……”
祈萦想开口。
他却抬手制止,根本无需她回答,仍旧自言自语地猜测,“你是九公主蓝祈萦?!曾经的玖澜皇后?一定是!”
祈萦懒得理会他,再不逃就来不及了,她已经听到走廊上有护卫的杂乱奔跑的脚步声,还有人命令着“仔细的搜!”
门口已经不能走,她走到窗口却发现街上的人更多,窦震正亲自调兵盘查。
看着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男人却笑了,这一笑他的五官倒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呵呵呵呵……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她,把易容面具给她贴好,扯下她背上的琴放在琴案上,又拉着她绕过屏风,将她塞进被子里,拆散她的头发,“躺着别动。”
祈萦不安地裹紧被子,“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我是谁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先救你的命。典菁是耶珈夙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就算他不和你计较,你父皇也会杀了你。相较之下,你父皇恐怕还是更宠爱典菁吧,不然,他也不会在你嫁给耶珈夙之后,再答应让她嫁给耶珈夙!”说话间,他扯开自己的衣袍,踢掉靴子也躺上来。
祈萦暗觉悲凉,也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除了干巴巴地躺着等着那群护卫来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他侧卧着,一只手撑着头,玩味扬着唇角面对着她,和她大眼瞪小眼。
这情形俨然是一头狮子在*一只受惊的鹿儿,气氛有点诡异,祈萦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
护卫踹门,几个人在屏风那边搜,几个人冲到这边来,祈萦还是担心被认出忙钻进被子里遮住脸,却听几个护卫惊呼,“阿斯兰陛下?!”
祈萦大惊失色,只觉得自己又中了计,恼恨地一脚把他踹下床。
阿斯兰猝不及防,摔得痛呼,几个护卫呼啦跪在了地上,都不敢抬头往床上看。
“你们闯进来做什么?瞧把朕的美人吓得,朕要和耶珈夙玩捉迷藏的,现在可好了,不但游戏玩不成,连朕的好事也被你们毁掉了!都滚,朕自会出去见耶珈夙。”
“阿斯兰陛下请恕罪,刚才典菁公主被杀,我等奉我陛下之命缉拿凶手,不得不循例搜查房间。”
“搜,尽管搜,朕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搜出个什么名堂?要不然,你们干脆把朕押到耶珈夙面前说朕是凶手好了。”
“陛下息怒。”领首的护卫哪还敢下令搜,忙带着一行人都匆匆离开。
门刚被带上,祈萦就从床上跳下来,冲到门口,却听到走廊上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那些护卫正在搜别的房间,有宾客惊叫声传来,还有人命令,“带走,带走……”
阿斯兰也不介意她刚才那一脚,“你恐怕要等到天黑才能走,典菁的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相信你父皇母后很快就会赶过来干涉这件事。”
祈萦气急败坏,却也只能返回来坐在椅子上。
他整理好衣装绕过屏风,“典菁是个关键,耶珈夙本是要借用她牵制你父皇的,你杀了她把你父皇母后引来,是要毁掉我和耶珈夙之间的谈判吧!”
祈萦听他说到了点子上,却更是暗咒自己笨。为什么她早没有发觉耶珈夙会借用这步棋呢?她怎么会上了母后的当?现在,她只想把自己的脑袋切掉。
阿斯兰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给她推过来,“看你的眼神,你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祈萦愤恨咆哮,“我根本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杀典菁只是因为吃醋她站在耶珈夙身边?”
“……”很不幸,她的确是听了母后一番话,想重新抓回耶珈夙的心,可她这到底做了些什么?尽管自责,她心里却又豁然空明一片。眼下典菁一死,即将来临的一场战争也就能免了,她倒是在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呀。
“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都是你父皇母后最好的左膀右臂,你为南阕子民化解一场危机,朕欣赏你的冒险,为这一点,朕不会联合耶珈夙向南阕出兵。”
祈萦狐疑抬眸。
“别这么看着朕,你不知道你的眼神能刺透人心吗?你叫人不好在你面前说谎。的确,朕也压根儿就打不起这场仗,之所以躲在这里不去见耶珈夙也是正在犹豫如何摆脱这场谈判,达斡尔族粮草不济,若是去南方硬拼,水土不服,到时候死的死伤的伤,反倒是让耶珈夙占了便宜。”
祈萦不由得失笑,传说中阿斯兰是一个嗜杀成性凶残暴戾的人,他怎么会对她说实话?也幸亏她没有冒然去达斡尔族刺杀他,她其实也不是他的对手。
“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朕的话,无妨,朕会证明给你看的。”
祈萦这才开口,“你真的是阿斯兰吗?阿斯兰可汗是一个……算了,无论如何,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还有,我为刚才那一脚道歉。”
“朕应该感谢你的出现,你救了朕!早就听说你的大名,能这样见到你,也是朕的荣幸,不过,耶珈夙有个你这样霸道泼辣的妻子,也叫人为他捏一把冷汗。”说完,他起身离开。
祈萦并不在意他的话,她也承认自己的霸道。
她又贴在门板上听了听,走廊上的护卫已经撤离到了楼下,她试探着走出房门,发现所有的房间都乱七八糟地空了,掌柜正在楼下大哭,护卫们抓走了整个客栈的人去审问,唯独放过了她。
她又走到窗口,见耶珈夙正朝阿斯兰走过去,红毯上的尸体早已经被收走,只留了一滩血渍。
“阿斯兰,你怎么躲进这里?我在这边可是等了你两个时辰呢。”
阿斯兰歉然笑道,“你不知道蓝望潮和司徒琦也来了吧?我只身前来,怕有危险,所以只能藏起来。”
耶珈夙可不相信他是个胆小鬼,“走吧,随我回宫。”
阿斯兰回应着,登上马车时,不着痕迹地朝窗口这边看了一眼,对祈萦眨了下眼睛,又对耶珈夙故意刁难,“夙兄,我听说你的皇后美艳绝伦倾国倾城,能否让小弟一见?”
“我的皇后刚死了,你是知道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皇后。”
阿斯兰故意坐在车辕上不去车厢里,“我是说的南阕九公主,蓝祈萦。”
耶珈夙只得坐在另一边的车辕上,“她是个罪人,不配出来见客。”
马车前行,远远地离开了车站,后面是大臣们的马车,随行的护卫,被押着的宾客……
直到再也看不到最前面那辆华丽的马车,祈萦才关上窗子离开客栈。她一定要在耶珈夙回宫之前返回临幽宫,眼下也只能从密道里回去了。
可,为了缉拿真凶,锦安城门已经被关闭,无法抵达密道入口,她只能去绫延王府的密道。
而坐在车辕上的阿斯兰却还是不肯放过耶珈夙,“夙兄,看样子,你并不喜欢蓝祈萦嘛。”
“我的喜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玖澜和达斡尔族的和平。”
“你我心知肚明,典菁一死,我们已经和平了。所以,现在应该聊一聊美人的归属。那样的女人让人家老死冷宫实在可惜,不如把她赠予小弟,小弟的达斡尔王朝有许多花楼,可以把她买过去做个舞女琴女,让我达斡尔族的男人们也一饱眼福,岂不快哉?”
耶珈夙顿时*然大怒,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阿斯兰的脖子上。
阿斯兰震惊地倒抽冷气,车旁随行的宫人们都跪了一地,驾车的马夫也忙拉住缰绳。
阿斯兰小心翼翼地捏住耶珈夙的剑刃,慢慢推开,“夙兄息怒,我只是开玩笑,我看出来了,你还是很在乎她的,咱们不聊这个倒胃口的女人,聊别的。我那个堂妹你还记得吧?萨莉郡主,她听说蓝祈萦不做你的皇后了,非要跟着我过来给你做皇后呢!你意下如何?”
耶珈夙铁青着脸把剑收回,“我对达斡尔族的女人没兴趣。”
“那就是只对蓝祈萦有兴趣喽?”
耶珈夙懒得再就这件事谈论,“阿斯兰,几年没见,你倒是变得比女人还聒噪了。”
“唉,都怪那些妃嫔,整天就知道叽叽喳喳的议论蓝祈萦,我这个可怜的皇帝也被耳濡目染了。”他看了眼耶珈夙按在佩剑上的手,又试探问道,“听说蓝祈萦床上功夫也极是厉害,可是真的?”
耶珈夙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马车。“来人。”
初元忙从车旁扶起摔在地上的阿斯兰,谢天谢地,这位阿斯兰陛下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还乐颠颠的。“陛下……”
“把阿斯兰带去十一王的马车上,朕不想见到他!”
阿斯兰却还嫌不过瘾,“夙兄,再聊聊嘛,小弟还没有聊够呢!咱们多年没见,说点私房话也不为过呀!”
耶珈夙不理他,命令起驾。
阿斯兰对初元说道,“夙兄和他那个九公主老婆还真是有点像呢,踹人的姿势都差不多。”
“呃?”初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斯兰陛下,您也被九公主踹过?”
想起祈萦在床上踹他的一幕,他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初元,你赔朕另找一辆马车,朕不喜欢你们那个没脑子的十一王爷。”
“阿斯兰陛下似乎并不生我们陛下的气。”
“朕和夙兄是不打不相识的兄弟,不过,朕输给他的,一定会再赢回来……一定会!”他的笑中闪过几分杀气,旋即又变得和缓。
===
也不只是因为阿斯兰的挑衅,还是因为典菁之死,耶珈夙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一入宫门就策马直奔临幽宫。
临幽宫的药草香总让人觉得不真实,这里更如一个世外桃源,与整个勾心斗角的皇宫格格不入,外面争后位争得头破血流,这里却一尘不染无半点杂音。
………【第166章 美人难囚【166】】………
“祈萦,祈萦……”耶珈夙一闯进来就见纹竹正在院子里给栽种的药草浇水,“祈萦呢?”
“公主她……她……”纹竹念叨了几个她,怒气陡然涌上来。这里可是冷宫,自从公主住进这里之后,他就一直不闻不问,反倒是去宠爱什么丽贵妃德妃去了,怎么今儿又破天荒的出现了?“陛下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公主不想见您,陛下若不想自讨没趣,还是请回吧!”
“浇水!你在这里继续浇水!”耶珈夙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就怕再也看不到祈萦。
径直闯进殿内,却果真不见祈萦的影子。“蓝祈萦,给朕滚出来!”
他又去了内殿,见她正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这才听到自己真切的心跳声。
她仰首依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长发全部垂散在桶外,漆黑如瀑。浴桶边缘上露了莹白的香肩,旖旎清艳,无以言表。
“在怎么也不应一声?你是故意气朕!”其实,他的怒火早就散了。
她仰头倚在浴桶边缘,仍是一动不动。
“祈萦?”
他暗觉不对,忙上前来,却见浴桶里无丝毫热气。她脸色不自然的潮红,他摸了摸水温,竟是冷的,而她的身上却滚烫滚烫的。
“祈萦,祈萦?”该死的,她不会是昨晚从承乾宫回来就泡在里面吧?她有必要把他的气息全部清洗掉吗?
他把她从浴桶里拖出来,抽过毛毯裹好,轻轻地抱去床榻上,又取来干净的寝衣给她穿好,这才命令,“纹竹,快传御医!”
纹竹闻声丢了水桶奔进来,“怎么了?怎么了?陛下又对我家公主做了什么?”
“真是啰嗦,等着你去找御医,只怕祈萦早死了。”他干脆自己去找。
纹竹紧张地立在床边,拿来毛巾给祈萦小心翼翼地擦拭冷汗,握住毛巾的手却突地被扼住,她吓得一惊,见祈萦睁开眼睛对她一笑才回过神来,“公主,您可把奴婢吓死了。”
“我只是吃了颗药丸发烧,耶珈夙若是问起,你就说我从昨晚就泡在浴桶里,这才着了凉。”
“为何要这样说?”
祈萦不想瞒着她,其中利害纹竹必须知晓。“我杀了典菁公主。”
“什么?典……典菁公主死了?”纹竹忙捂住自己的嘴,半天才反应过来,“公主为何要杀典菁公主?好端端的,典菁公主怎么出现在玖澜呢?”
“父皇答应了让典菁做玖澜皇后,我才杀了她。”
“陛下答应这种事?其实就算陛下不答应,典菁公主也是该死的,她背叛了南阕,不是么?”纹竹长吁一口气,“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真不知陛下这是要把典菁公主往火坑里推,还是要把公主您往绝路上逼。”
“父皇不是傻子,既然典菁早已背叛南阕,不能再留,就算典菁被收押在南阕大牢,那些大臣也会上奏将其处斩,我杀了她,也正是应了他和母后早就想好的一步棋——用典菁换取天下和平。”
这其中的端倪纹竹想不通,她也考虑不到阿斯兰这一层,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天下和平就好,可是,接下来公主要如何应对?表面上陛下还是会追究的,毕竟他死了个女儿,而且是在玖澜的地界上死的,就算典菁公主已经是死罪,也要追究下去。”
“父皇追究的恐怕不是典菁之死,而是追究耶珈夙给他下毒的事。静观其变吧,我现在当然是调养身体最重要。你得空时,注意着雍慈宫里的动静,另外,也别忘了打探一下使者寝宫里的阿斯兰陛下在做什么。”
纹竹认真记下她的叮嘱,“公主放心,这些奴婢都会办好的。”
片刻后,耶珈夙拖着气喘吁吁地邱仁进来。
刚到了床边,邱仁便无力地趴在了地上,“陛下,您先容老臣静静神再诊脉,不然会出现误诊。”他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大喘着粗气缓神。
耶珈夙也没法再逼迫他,转而把怒气出在纹竹身上,“平日见你挺细心,这是怎么伺候的?祈萦头脑不清,你也跟着犯浑?!”
纹竹忙跪下来,却并非一副认错的神情,“谁知道陛下对我家公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害得公主一回来就大哭了一场,接着就钻进浴桶里泡着,又不让奴婢从旁伺候,奴婢有天大的胆子能对公主动手吗?”
虽然这番话不恭不敬,却让他无半分怀疑。昨天也的确是他过分,强要了她,却又把她赶回来,她定是误会他已厌烦她。“你还有理?!若祈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邱仁见他的怒气出得差不多,这才给祈萦诊脉,“陛下息怒,九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略有点着凉的迹象,但看这脉象又似中毒……”
“中毒?”这是耶珈夙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上一次祈萦中毒弄得武功尽废,差点死掉,这怎么好端端的又会中毒呢?
纹竹见他又恼火地看过来,忙解释,“公主不可能中毒,饭菜都是奴婢亲手做的,我们主仆吃的一样的饭菜,喝得同样的水,公主对毒药研究颇深,万不会中了毒。邱御医莫不是误诊了吧?”
“不,这绝非误诊,九公主是多服了*丹所致。”邱仁拈着胡子叹了口气,揶揄看了眼脸色苍冷的耶珈夙,“陛下,这是小病,没有大碍,喝点药调理就没事了。”
耶珈夙却听得心惊胆寒,他把邱仁拉到殿外才开口问,“祈萦她……还能不能生育?”
“陛下放心,九公主服用的*丹特殊,是司徒家特制的,一颗*,多颗会引起不适,不过,凡是十颗以内都只会起到*的作用,绝不会绝育。瞧着公主这情形,最多服用了两颗,而她这体质又是极易受孕的,所以,陛下定然会多子多福。”
“这就好。可她昏睡了一夜,怎么还不醒来?”
“公主未曾进食,身体虚弱这才昏睡不醒,喂点姜汤,再辅以粥膳,喝了药,睡足了,自然会醒来。”
“朕知道了,你去熬药吧。”
邱仁一走,他又直奔殿内,翻箱倒柜地搜罗了所有的药瓶药罐都丢到院子里砸碎。
这后宫里哪个妃嫔不想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却都被他给喂了绝育的药,而给了她这种恩赐她却还不稀罕,真是不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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