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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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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才觉得,祈萦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看着她痛苦,他更是痛了几十倍。

    没有了母后,他还有这个妹妹,还有父皇。可没有了这个妹妹,父皇也老去了,他还有谁?宫闱倾轧,就算他坐上帝王之位,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撑着,哥救你!”

    他忙把她腹腔里的水空出来,又把脉,“该死的*,竟然用如此剧毒?!”断筋散是能暂时化去人内力和武功的,用量过度,却也能叫人心脉紊乱,可能致死。

    祈萦知道自己已经快没救,都怪她刚才思考父皇的目的走了神才被华妃得逞。那糕点没有嗅出异常,她便吃了一块儿,却没想到小船到了湖中央,后背上就被推了一把就掉进了湖中。

    她跟着鸣熙学过泅水,虽然技巧不好,可这段距离也是能游上来的,谁知手脚竟使不上力气,轻功也用不上,只能往下沉。

    “哥,我从没……从没想和你争皇位,若我死了……照顾……照顾靖宸和婉琼,耶珈夙妃子太多……我……我信不过他,告诉……告诉鸣熙……要和……和白芍幸福,你也要幸福,要孝顺……孝顺舅舅,舅母,父皇,母后……母后……咳咳咳……母后……母后在……”她拼命地想说完,却觉得双唇麻痹,呼吸力不从心,“哥……”

    “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哥不会让你死。”祈昊看着她这样子揪心彻骨,他倒是宁愿看着她朝自己挥鞭子撒泼。

    他手忙脚乱地扯开她湿哒哒的锦袍,从靴筒里取出纯银匕首,逼迫自己保持理智,寻找穴位。

    “哥有办法救你,相信哥的医术,你不会死的……祈萦,你要陪着哥哥一起长命百岁……哥还要送你一百个金雕玉琢的摇篮呢!”

    说着,说着,祈萦抓在他金黄蟒袍上的手垂下去,如断了气似地,他的眼泪也禁不住涌出来。

    “祈萦,听着哥说话,别咽气,你还有两个孩子呢,你死了,哥是不会管的,哥可是坏透的人……父皇总骂哥哥是逆子,你若是就这么咽气,我是不会帮你孝顺父皇的……你听到了吗?”

    耶珈夙闻讯赶来,华妃和芸妃早已经被太子亲兵押走,他只见祈昊疯疯癫癫地哭着说着,用匕首在祈萦的手臂上肩上,腹部,腿上刮划了一些极小的血口。

    祈萦身上只剩了亵裤和束胸,整个人奄奄一息,毫无反击之力,一旁还有条死了的蟒蛇。

    “蓝祈昊,你要做什么?还不快住手?”那一刀一刀就像刺在了他的心口上,他上前来阻止,祈昊却甩开他的手。“蓝祈昊,祈萦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中了毒,内力尽失,呼吸都快没了,再不放血排毒会死掉。”祈昊都是在穴位出刺了血口,他又把祈萦扶坐起来,用内力帮她把毒从伤口处排解出来。

    耶珈夙不解医术的奇妙,但是,这样排毒的速度的确比一般的方式更快,一些黑浊的血沿着细小的血口流了出来。

    祈萦很快有了呼吸,只是祈昊一松开她的后背,她整个人又瘫软下去。

    “祈萦,祈萦——”耶珈夙忙脱下自己的袍子罩在她身上,把她抱在怀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是活了还是死了?”有呼吸,却又软的不像活人,整个人毫无反应。

    “除了断筋散,还有金色毒蟒的毒,她的命已经保住,只是还醒不过来,若是醒来,也不能活动。”

    耶珈夙惊怒,“你是在告诉我,我的皇后从此是个废人?”

    “如果母后在,母后定能治好她。”祈昊懊恼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母后,祈萦指责的对,是我对不起母后,也保护不了妹妹……”

    耶珈夙可没心情听他自责,“司徒峰可不可以?”

    “舅舅?”祈昊忙从草地上跳起来,“舅舅可以,母后的医术都是舅舅传的,舅舅当然可以。”

    “靖宸和婉琼在瑶禧宫,你帮我照顾好他们。”耶珈夙说完,便带着祈萦消失地无影无踪。

    “耶珈夙,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祈昊无奈叹了口气,却还是对着空气说,“一定要及时赶到司徒府才可以。”

    ===

    半个时辰后,华妃,芸妃,祈昊,还有几个护卫都跪在了御书房里。

    蓝望潮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来,前一刻芸妃和华妃两人还站在祈萦这边阻止迎恩嫁去玖澜,怎么这会儿又闹了这么一出?“祈昊,你说华妃和芸妃陷害祈萦,可有证据?”

    “儿臣亲自诊断,妹妹中了断筋散,还在华阳宫的湖里被金色毒蟒咬了。华阳宫那个湖里养着不干不净的毒物,葬送在那边的宫人不计其数,还请父皇明察,还妹妹一个公道!”

    “华妃,昊儿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明鉴,臣妾对祈萦喜爱的紧,怎么可能害她呢?她在华阳宫里不过是品尝了糕点,臣妾和芸妃妹妹也都吃了,再说,那舟到了湖中央,撞在了假山上,祈萦一时不稳就坠下去了,这也怪不得臣妾呀。臣妾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自己的宫里坑害祈萦呀!”

    蓝望潮犹疑不决,的确,杀人者怎么可能再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祈昊冲上去掐住华妃的脖子,“*,你还敢狡辩?湖边的毒蟒本太子都给你带来了!来人,把毒蟒呈上来。”

    那条儿臂粗的金色毒蟒被一个护卫端进来,“陛下,这是在华阳宫里的,刚被太子殿下杀死,另外,还有护卫从华阳宫的湖里刚捞出来了两条活的。”另外两条毒蟒被锁在了笼子里呈上来,咝咝吐着芯子,叫人毛骨悚然。

    另一个护卫也端着托盘呈上来,上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陛下,这是末将在华阳宫的膳房里搜到的,正是给祈萦公主用的断筋散。”

    华妃愣是不认账,“咳咳……陛下,救命,救命呀!太子疯了……不知他从哪找来的蟒蛇,硬要说是臣妾养的,臣妾冤枉!”

    “祈昊住手!”蓝望潮上前来扯开祈昊,“芸妃,你当时也在场,事发经过你给朕说清楚。”

    芸妃看了看华妃,又看了看祈昊,战战兢兢地俯首说道,“太子所言句句属实,华妃姐姐在她亲手做的糕点上涂抹了断筋散,那药无色无味,祈萦分辨不出便误食了,上了小船,祈萦坐在上面毒发摇摇晃晃,华妃姐姐从后面将她推进了水里。”

    华妃惊愕,却不敢指责芸妃倒戈,话一出口就会露馅。“陛下明察,芸妃定是被太子收买了。”

    蓝望潮怒声打断华妃,“芸妃,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何不阻止华妃行凶?”

    “华妃姐姐在宫里准备了弓箭手,臣妾就算有心帮忙祈萦,也没有这个胆子和华妃姐姐抗衡呀。祈萦中毒之后,被太子救上来,华妃姐姐还说要送他们兄妹俩去地狱见皇后娘娘。”

    祈昊一拳挥过去将芸妃打倒,“你也是帮凶,我亲耳听到你说让我妹妹喂鱼喂蛇!”

    “来人,把华妃拖出去,于午门斩首示众!”蓝望潮说完,威冷看向芸妃,“至于你,胆小也好,帮凶也罢,罢黜位分,贬为庶人,禁足寝宫,没有朕的命令,永世不得出宫。”

    祈昊不同意这样的处置,“父皇,这*一样该死,儿臣年幼时,就是她害儿臣掉进御花园的湖里,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儿臣记忆犹新!”



………【第139章 美人难囚【139】】………

    芸妃听祈昊提起旧怨,顿时慌了神,扑过来抱住蓝望潮的双腿,“陛下,臣妾从没有害过太子殿下,他那时年纪小,记错了!陛下,您千万不能误信,臣妾都是被华妃逼迫才害了祈萦,臣妾甘愿受罚,臣妾下面还有个女儿需要照顾,求陛下开恩。”

    祈昊可不相信她的狡辩,“父皇,儿臣可不敢记错,当时是她亲手推的我!她害我一次没关系,如今她们又害妹妹,说不定母后就是被她和华妃联手害死的,父皇不能轻饶了她。”

    “昊儿,够了!”蓝望潮颓然坐回龙椅,摆手,示意太监们把芸妃拖走。

    “陛下,臣妾是被华妃要挟没有办法才成了帮凶,陛下明察!陛下……”

    芸妃的叫喊声越来越远,祈昊却仍是不服气,“父皇就是对这些女人纵容太过,才让她们如此变本加厉!若换了儿臣,只要一个皇后足矣,这些兴风作浪的*,都该杀!”

    “你母后若是只记得仇恨,早就把这些女人杀光了,你乐见这后宫里的人全部死光吗?这对你这个太子有什么好处?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只是杀杀杀的,凡事留有余地!”蓝望潮见他闷声不语,这才问,“祈萦怎么样了?”

    “儿臣给她逼出剧毒,可惜妹妹虽然活了,却成了废人,儿臣医治不了,耶珈夙带着她去找舅舅帮忙了。”

    “你舅舅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她。断筋散和毒蟒的毒也并非无药可解的,放宽了心吧。靖宸和婉琼呢?”

    “已经被儿臣接到到了东宫,纹竹正照顾。”

    “你找两个乳娘,要无病无患体格康健为人持重的,靖宸和婉琼如此年幼,需得小心照顾。既然耶珈夙把他们托付给你,足见对你的信任,这也是你和玖澜处好关系的机会,莫要失了。耶珈夙为此欠你情,自然会铭记于心。”

    “是,父皇放心,儿臣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哼哼,你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为父怎么不知道?你照顾过谁的孩子?若非你拉着耶珈夙喝酒,能生出这些事情来?”

    祈昊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俯首,只答下半句,“儿臣只是一时高兴过了头,才多喝了几杯。”

    “华妃一死,正硕必定悲恸万分追根究底,平*离他远点,父皇开导他之后,你再找他聊聊。”

    “是。”

    蓝望潮坐回龙椅上,见他从下面起身,忍不住又开口,“祈萦这做妹妹的都有了孩子,你这做哥哥的却还连个子嗣都没有,你不是有几个侍妾吗?都是做什么的?要你成婚你不成,孩子也生不出来,真是让为父失望。”

    说起子嗣,祈昊窘迫俯首,慌乱地忙又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会努力的。”他寻思了片刻忙把话锋移开,“父皇,儿臣想妹妹醒来可能会想见靖宸和婉琼,不如儿臣带着他们去司徒府上,万一舅舅忙不过来,儿臣也好能搭手帮忙,再者,也可以避开和正硕冲突。”

    蓝望潮看出他想逃,也就没有说破。每次一提到子嗣的事,他就顾左右而言他,像是见不得光似地。

    “你果然是和以前不同了,也该长大了,这样想再好不过,你也许久没有去见司徒峰那老家伙,见了他代为父问好,为了你母后的事,他定然还在恨朕。”

    “儿臣会帮父皇劝解舅舅的。”

    “你多带些精锐,一路小心。”

    “是。”

    祈昊没有多耽搁,回东宫换了身衣装,点了三百精锐,便带着纹竹和靖宸、婉琼上路了,近身随侍也只带了小竿子。

    ===

    耶珈夙此时不得不感谢祈萦偷溜出宫时弄到的那两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快如闪电,黄昏时,他便带着祈萦冲进司徒府。

    “司徒峰,司徒峰……快救祈萦!”

    守门的小厮认得他怀中的表小姐,见事情不妙,也不敢阻拦,只能推开大门迎接。“这位公子,我们老爷和夫人不在家里,只有少主在家……公子……您别乱闯呀!”

    小厮忙大声叫少主。

    司徒鸣熙蓝衣若水,从容淡雅地从正堂内走出来,瞧见冲进府来的黑色披风男子,又是惊诧又是戒备,“耶珈夙?怎么是你?”他见他神色焦急,怀中又抱着祈萦,本是要赶他出府的话又咽了回去,“你对祈萦做了什么?她怎么了?”

    “她中了断筋散,快救她,快救她!”耶珈夙恨不能让祈萦马上恢复过来,“司徒峰为什么不在?他去了哪?祈萦会死掉的。”

    司徒鸣熙忙让他把祈萦放在罗汉榻上,他扣住祈萦的手腕把脉,见她气若游丝,心疼地顿时红了眼眶。去年离开府时,她还好端端的。这才一年,竟弄得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着实叫人心疼。

    见他只是凝视着祈萦,一副相思泛滥的样子,耶珈夙恼怒却又不得不忍着火气,“司徒鸣熙,你别只把脉,快说能不能救?!你若是不能救,我就去找司徒峰。”

    “爹和娘去了嵩山少林寺拜访主持大师,恐怕一个月才能回来,你就算去了,那边没有药材也无法医治。我家还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只是,你去不方便。”

    “谁?为何朕不能去?”

    “是家姐司徒清嫣,自从她……”司徒鸣熙也不便和她解释太多,“她住在小别院内等于是半个出家人,严禁男客入内,事不宜迟,我带祈萦过去。”

    耶珈夙挡住他,“司徒鸣熙,你不会是为了不让我见祈萦编造的谎话吧?”

    “你可以随我到别院门口,去了便知道我是不是骗你。”

    耶珈夙不让他再碰祈萦,自己抱起她,示意他前面带路。

    司徒鸣熙见他如此态度,也不想再多生是非,加快脚步带着他穿过花园绕过几座假山和庭院,走到了司徒府邸深处最隐蔽的小别院门前,拱形朱漆门上挂着一个别致的牌匾,“清凉小筑”。

    司徒鸣熙敲了敲门,叫道,“姐,是我,祈萦中了毒被送过来,需得姐姐急救,还请姐姐开门。”

    门旋即被打开,里面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皆是面容清瘦,神情淡然严肃。“少主,小姐吩咐要我们抬表小姐入内,请您和客人留步。”

    耶珈夙忙把祈萦送上前,她们一个抬着祈萦的上半身,一个抬着腿,虽然她们体格娇小清瘦,却力气十足,也并不慌乱。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你们千万小心,表小姐身上还有别的伤。”

    “客人放心,先前表小姐时常试毒受伤,小姐从没有失手过。”小丫鬟说完,用脚踢上了门。

    耶珈夙仍是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司徒鸣熙冷声质问,“你怎么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她不是有了你的孩子吗?她肯为你生儿育女,为何你就是不能善待她?”

    “她若是在朕的眼皮底下,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是华妃和芸妃害的。”

    “南阕皇宫里的华妃和芸妃?”司徒鸣熙握紧拳头,“这两个*!早知有今日,就该早些帮姑母除掉她们!”见耶珈夙仍是堵在门口,他提醒,“你站在这里也没用,我姐救人都是用的最笨的法子,起效慢,你等上三天三夜若是能等出祈萦也就不错了。”

    耶珈夙只得跟着他朝前院走,这清凉小筑显然是半个尼姑庵,留在这边也不太好。

    “我们司徒家的医术凡是留有司徒家血液的人都要学,尽得司徒世家真传的还是皇姑母,再就是祈萦。我和祈昊表兄只学了七八成,姐姐生性最愚钝,什么都学不会。祈萦幼时调皮,总是找她玩闹,而且,每次祈萦试了毒不慎伤了身体就找我姐医治,我姐疼惜她,只得死记硬背地学,捡着有效又不伤身的方子给她用,久而久之,我姐的医术竟还在我和祈昊表兄之上了,用药的风格也非常独特。为此,爹娘总说,祈萦这丫头才是姐姐的师父。”

    耶珈夙听后,不由得扬起唇角,“祈萦在这里生活的十六年,应该是最幸福的。有你呵护她,有你父母照顾她,还有你姐姐陪她解闷,这丫头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爹娘管教严厉,也时常罚我们。”司徒鸣熙带着他走到花园的小竹林里,“以前,这里就是思过的地方,有时候蹲马步一蹲就是两个时辰,祈萦总是耍赖皮,蹲一半就趴在草地上捉虫子玩。为此,她的武功长进很慢。”

    耶珈夙坐在竹林内的石凳上,依稀仿佛看到有个调皮地小丫头趴在草地上朝他笑……那时的祈萦一定是无忧无虑的,所以,她在入宫之初才那般率真烂漫,想起她总是赖在他怀中的情形,他总忍不住笑。

    “司徒鸣熙,谢谢你告诉朕这些事。”他对祈萦了解的还太少。

    司徒鸣熙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道,“不必言谢,我只希望你多喜欢她一些,好好疼惜她,好好珍惜她,别再让她受这种伤害。”

    “……朕还以为你会趁此机会把她抢走。”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早已对祈萦说了恩断义绝。”司徒鸣熙抬首按住眼角,“我本答应等她回来的,却与白芍成了婚,虽然祈萦先嫁给了你,却是我辜负了祈萦在先。她生来尊贵,身负重责,我匹配不上,除了让她活得幸福一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弥补她什么。”

    耶珈夙一时间无法回想祈萦有哪些异常举动,她隐藏的这样深,他竟毫无察觉?!这些日子,他竟一直还在意司徒鸣熙的存在,原来他们之间早已结束。“你何时与她恩断义绝的?”

    “我在和白芍成婚那晚便写了信送去玖澜皇宫,她应该收到了。”

    “……”难怪,他总感觉有一段时间祈萦的心是封闭的,他百般讨好她也不理不睬冷若冰霜,似与他有深仇大恨。

    司徒鸣熙又踱着步子返回,“你一路跋涉也累了,我命人带你去客房沐浴洗尘,晚宴稍后会备好。”

    “有劳。”

    “这里算是祈萦的娘家,你是为了救祈萦而来,我作为司徒府的主人也理当厚待。”司徒鸣熙眸光一闪,唇角却又带了几分煞气,“不过,若被我查出是你毒害了祈萦,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耶珈夙失笑,“你尽管去查。”

    晚宴之前,耶珈夙沐浴之后,换了便装。

    付中潜入他房里禀奏宫中发生的事情,“华妃被斩,芸妃被禁,祈昊正带着皇子和公主赶来,我朝内暂由太后代政,不过,绫延王和三皇叔已经开始步兵,恐怕这几日就会大变。”

    耶珈夙拈着手上的扳指走到窗口,若头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可查清楚那两匹汗血宝马的来历?”

    “已经查到,是绫延王从宫外的马市上买的。”

    “果然是他!他借对了祈萦这步棋,料定朕会跟着祈萦一并离开。”

    “陛下,眼下可如何是好?若是我们快马赶回玖澜,恐怕也来不及了。”

    “传朕口谕,让窦震暗中调兵,在绫延王和三皇叔发兵之前,包围两座王府,斩杀所有逆兵,朕要让他们胎死腹中。既然耶珈绫延借用朕的皇后动手脚,也就别怪朕不仁不义!把贺兰太妃接到太后寝宫去住,把香银的人头挂到耶珈绫延的睡房门口,朕让他看清楚,他永远都是朕的手下败将。”



………【第140章 美人难囚【140】】………

    付中没有马上领命离开,耶珈夙见他迟疑,猜测他还有事要说,却也没有问,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末将不知这件事是否该回禀。事发已经有些时日,与皇后娘娘也有关系,属下追查多日才摸出头绪。”

    耶珈夙原以为只有那两匹汗血宝马的来历不寻常,他微皱了下眉头,捻着茶杯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有了头绪就直说。”

    “陛下可还记得在一个月之前的您中毒的那晚?翌日,您让属下跟踪皇后娘娘的行踪……”

    “嗯。”那天早上他对祈萦用强,她失魂落魄地似在床内看到了鸣熙的影子,他担心她会想不开,让付中跟踪她,可他记得很清楚,“付中,你跟踪之后的回禀是祈萦回去了凤安宫,并无异常。”

    “请陛下恕罪,末将并非有意欺君。那天早上,末将跟踪皇后到了贺兰太妃寝宫,因有事不明,又怕任意妄言让陛下误会皇后,所以才没敢上奏。”

    “祈萦那天早上去太妃寝宫做什么?是去找耶珈绫延诉苦?”难道这个傻女人在他这里受了委屈便去找耶珈绫延疏解苦闷?

    “皇后并未见绫延王,而是见了南阕江湖上的第一大厨,布一刀。此人在太妃寝宫居住已久,皇后也早已知道他在那边,而且看样子两人情同父女。”

    “布一刀和祈萦情同父女?!”

    付中倒是没想到耶珈夙听到布一刀的名字竟毫无惊讶,他之所以疑问似乎是因为布一刀和皇后的关系不一般,“陛下听说过布一刀?”

    “他原是父皇的御前护将之一,因倾慕当时的皇后,即如今的贺兰太妃,父皇定了他死罪,但最终还是念及他多次护驾有功,没有处斩,而是将他驱逐出玖澜王朝,让他有生之年,永不回国。谁知,后来他竟再次闯入皇宫要把太妃带走,太妃有耶珈绫延这个儿子,当时的耶珈绫延又是太子,她不舍离宫,布一刀的行踪被父皇发现,命人追杀,他便去了南阕躲避。”

    付中低着头,暗暗长吁一口气,只要陛下与布一刀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恩怨便好。“陛下,末将听皇后称布一刀为布叔,布一刀原是在司徒府做厨子,是看着皇后长大的。他在七八年前入府,司徒鸣熙为了给皇后过诞辰特意将他请入府中为皇后做些好吃的,当年的萦香千层酥让皇后娘娘至今都喜欢。”

    萦香千层酥?!“这种千层酥可是一种带有奇香的糕点?”

    “正是。”

    耶珈夙恍然大悟,怒火却堵在胸腔里发不出来。他还记得祈萦住在东宫的那几日,贺兰太妃为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托初元带了糕点去给祈萦,而其中便有一样千层酥令人印象深刻,可当日祈萦却说是南阕皇宫里的糕点。如今他才明白,她遮遮掩掩竟都是为了司徒鸣熙。

    “陛下,眼下最棘手的是,布一刀正在太妃寝宫中,若是要把太妃带到太后的雍慈宫去,布一刀恐怕会百般阻挠,到时,恐怕他会拉着太妃一起死,整个局势也会大变,绫延王也更是会不择手段。”

    “哼哼,布一刀对祈萦有养育之恩,一盘萦香千层酥便把祈萦的心拴住了。布一刀这个老家伙,杀又杀不得,抓也抓不得,耶珈绫延这步棋可是下了苦功的。”耶珈夙清冷一笑,话音未停,却已有了计谋。“付中,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传信给布一刀,就说祈萦在来南阕的路上被耶珈绫延的人害了,而且危在旦夕。”

    付中豁然茅塞顿开,“末将遵命。”

    “传令在南阕皇宫的暗人,把典菁公主的尸体丢到芸妃寝宫,让蓝望潮自己去处置吧。”

    所有害过祈萦的人都该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祈昊因带着靖宸和婉琼,路上不好疾驰,只得走走停停,在七日后方才抵达司徒府。

    耶珈夙照旧坐在清凉小筑不远处的亭子里等消息,手上是一大堆玖澜奏折。因为布一刀和萦香千层酥的事,他这个客人也终是成不了善与主人谈天说地的好客人。

    祈昊浩浩荡荡的一入府中来,就弄得人尽皆知,纹竹抱着靖宸和婉琼过来拜见耶珈夙,祈昊却只与他打了声招呼径直奔去了清凉小筑,那态度与司徒鸣熙的客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清嫣,清嫣……开门!我来了,清嫣……”

    耶珈夙见门果真开了,忙上前去。

    却是一个身着青布衣裳的惊艳女子开了门,而且话都没有说一句,便扑进了祈昊怀中。

    祈昊拥着她旋了个圈,“想我吗?祈萦救活了吗?你可知我都快想你想疯了?”

    耶珈夙一条眉毛挑高,失笑摇头,这待遇差别也忒大了些,对待司徒鸣熙、祈萦和他,两个小丫鬟便出来打发了,对待祈昊这个表哥这清嫣小姐却以身相迎?!

    也难怪祈昊喜欢这个表妹,司徒清嫣明秀脱俗,韵致出尘,虽然眉眼中少了些祈萦的空灵之气,却比皇宫里的那三位公主美了几十倍。

    耶珈夙趁机走上前,“清嫣小姐,在下耶珈夙,是祈萦的夫君,不知祈萦伤势如何了,她可醒了吗?”

    司徒清嫣看都没有看他,一双眼睛只温柔凝视着祈昊,娇软的身躯几乎挂在祈昊整条壮硕的手臂上,“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害得人家苦等。”

    “宫里事务繁多,一时抽不开身,你近来可好?”

    “嗯。”司徒清嫣娇羞笑着倚在他怀中,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进了院中。

    耶珈夙正要进去,门口却又被两个小丫鬟堵住,她们皆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抬手做请,示意他离开。

    “祈萦状况如何,她到底醒了没?司徒清嫣是不是把她医治好了?”耶珈夙说着,见司徒清嫣和祈昊进了正堂内,心里更是焦急,看他们这样子怕是亲亲我我难分难解,祈萦也被抛诸于脑后了。“我问祈萦怎么样了,为何你们都不回答?”

    见他不走,两个小丫鬟似有些怒,却也不好对他动手,左边那个开口,“表小姐已经开始恢复,只是筋骨之痛需要些时日恢复,你等着吧!”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能。”小丫鬟清脆的说完,便关上门。

    耶珈夙愤然踹门,“为什么祈昊可以进去朕就不可以进?你们把朕的皇后怎么样了?”

    他真后悔把祈萦带了来,那个司徒清嫣俨然是个只想着祈昊的傻姑,借着礼佛的名义私会情郎,还怎么救祈萦?

    纹竹跟在后面提醒,“陛下息怒,公主一定会康复的,您要相信清嫣小姐的医术。”

    “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个女人会医术了?祈昊都把她的魂儿勾走了,还怎么救我的祈萦?”耶珈夙满脑子都是司徒清嫣拿着银针乱刺祈萦的情景,而且越想越是担忧,他可不喜欢如此被动的等候,活像是等着宣布死期一般绝望。“不行,朕要进去瞧瞧。”

    “陛下,这……这千万使不得呀!清凉小筑乃是司徒家的清静之地,等于是清嫣小姐的闺阁,您若是硬闯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耶珈夙心急如焚,走向清凉小筑的东墙跟下,“朕不闯,纹竹,你闯,朕扶你爬墙,你进去瞧瞧祈萦的状况,再出来告诉朕。”

    “我?我……”纹竹除了在后宫里协助司徒皇后做些反阴谋诡计的事情,还从没有做过爬墙偷摸之事,“陛下,这……还是想别的法子吧。鸣熙少主都不能入这院子,我若是进去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你是女人,怎么是死路一条呢?这个地方等于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尼姑庵,你只管进去,一切后果,朕担着。”

    “这……好吧。”纹竹也担心祈萦的状况,再说,靖宸皇子和婉琼公主没有娘亲照顾,实在太悲惨了些,这一路*费尽心思才喂进些牛奶羊奶,原本胖嘟嘟的两个小家伙愣是瘦了一大圈,叫人看着也心疼。

    耶珈夙却从没想到,一个女人竟也重得像头猪,“纹竹,你真是……你该少吃一点。”他好不容易把纹竹举上高高的墙头。

    纹竹骑在墙头上无奈解释,“请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这么重的,只是平时帮司徒皇后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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