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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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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怎么会错?”
“臣曾经对公主说过,任何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若公主想知道耶珈夙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可在找萧雅尔谈判之后去殿顶上唱一首歌。”
祈萦不明白,但是,她却对眼前这个似老非老的女人深信不疑,因为她严慈参半的眼睛实在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最疼爱她的人。
===
丑时三刻,如意夫人穿着夜行衣回来时,祈萦还没有睡。她正穿着睡袍倚在床上摆弄着绿芝和青萝给小皇嗣缝制的小衣裳和小鞋袜,这些东西小巧玲珑一针一线一丝不苟,叫人打心眼里喜欢。
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太傅,怡宁宫那边情况如何?”
如意夫人脱*上的夜行衣,坐到床边来,“公主是要问耶珈夙是否在那边了吧?”
祈萦把小衣服都拂到一边,躺下来,背对着如意夫人,“我没这么问,太傅不要胡猜。”
如意夫人也不介意她的别扭,“耶珈夙的确在那边了,不过,他们两人似是在吵架呢。”
祈萦忙又转过身来,“吵什么?”
“公主不是不想知道吗?”
祈萦嗔怒推她一下,“你这老人家还真是刁钻呢?故意刁难我是不是?听听热闹也好。”
“好吧,那就当是臣说热闹给公主听。”如意夫人这便和衣躺上来,放下帐帘,“耶珈夙要回承銮殿,萧悦心拉着他不让他走,大冷的天,那女人就只穿了一层纱衣,和风尘女子似地跪在地上恳求他临幸,她本就是病怏怏的,真是够可怜的。”
祈萦只听着,没再吱声。
如意夫人继续说道,“皇宫里向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萧悦心伴随耶珈夙多年,总有些感情的,好时两人如胶似漆,如今他心里又换了别人,便将她弃如敝履了。虽然表面看来风光依旧在,却像是长了虫蛀的枣儿,里面都已经烂透了。”她握住祈萦打在腹部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公主,你千万不要对耶珈夙用真心,这种男人不值得。”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父皇的叮嘱的。”她是要回南阕的,她要回南阕,她要回南阕为母后复仇——所以,得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踩在脚下做台阶,才能一步步抵达目的。母后不能这样死的这样不明不白,父皇迟迟不处置凶手,定然是知道真凶是谁。
………【第098章 皇后千千岁】………
一早,冗长的宫道两侧立满了人,有去给太后请安的妃嫔,另有陪同她们的随侍,还有端着托盘的宫女,有巡视经过的宫卫,有打扫宫道的太监……此时,他们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在宫道两旁,怔怔看着那顶缓缓而来的华美肩辇。
晨风飒冷,吹得人脸颊生疼,晨光无丝毫暖意,也只让整个宫道看上去更是萧索。
而那尊肩辇却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仿若是从天宫里飘下来的一般,顶盖四角翘首飞凤,艳红的宫纱笼罩四周,随着前行,飘渺如幻。
当然,最美的不是这肩辇,而是肩辇里面软椅上慵懒斜倚在靠垫上的天仙似的美人儿,那张鹅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精致的妆容典雅艳美,任谁都看得出,她就算素面朝天,也是举世无双的。
这是南阕国的九公主蓝祈萦呀,呃……更准确的说,这应该是被禁足的皇后娘娘!可她怎么出了凤安宫?解禁的圣旨没有下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的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见了太后都可以不下跪,他们却不得不对她下跪。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呼声震天动地。
前面本是围在皇后寝宫的护卫们都战战兢兢的开道,后面跟着的护卫则也都慌慌张张,生怕这声音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们也不想抗旨不尊,可这个皇后实在卑鄙的叫人不得不从,她在他们饮用的水里下了毒药,若是不走这一趟,可能性命都不保。抗旨也是死,不抗旨也是死,多活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吧!
祈萦没有要跪在路旁的人起身,“都跪着,平日拿本宫当茶余饭后的笑料,多跪一个半个时辰也算便宜你们了!”
地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天寒地冻,跪在地上半个时辰——老天爷,这整个冬天他们都别想走路了。
绿芝和青萝跟在肩辇旁,双腿也不禁颤了一下,青萝差点摔倒,被身后的一个护卫及时托住了手肘。
青萝忙红着脸站稳,俯首对护卫道谢。
护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扯了一下唇角,眼神里也并无客气,而是有点疏冷有点怒气。
祈萦虽然坐在肩辇上高高在上,却并没有放过这两人的小动作。
这个护卫她并不觉得陌生,也经常见到,名叫付忠,是负责巡视凤安宫院落的。他器宇轩昂,身型魁梧,在一群护卫中也并不算太出挑,却步履轻盈,呼吸沉绵,内力深不可测。如意夫人也早已经注意他许久。而祈萦注意他,则是因为他和青萝之间的这点微妙。
最后,肩辇在太后的雍慈宫门口停下,门口的小太监们一见这阵仗,都仓皇失措地奔进去通禀。
祈萦压根儿就不需要通禀,她也不是要来请安的,而是来谈判的。
………【第099章 横来孕事【099】】………
她径直*萧雅尔的寝宫,萧雅尔搭着福仁的手坐上自己的凤椅,也被祈萦的突然驾到弄得措手不及。“蓝祈萦,皇帝还未下圣旨,你竟然私自出宫?”
祈萦可不拿她的指责当回事,“哼哼,我堂堂南阕公主可不喜欢遵照玖澜皇帝的圣旨行事。”
萧雅尔知道她武功高强,表面上虽然无惧,心里也不禁惶恐,“蓝祈萦,你到底来做什么?来刺杀哀家吗?”
“哈哈哈……刺杀?我怎么敢呢?”祈萦把两只细白的手揣在雪白的貂皮暖袖中,“我堂堂南阕公主,若是要刺杀谁,还轮得到我亲自动手么?”
她这句话让萧雅尔顿生警觉,这个小~*~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在他身边布下了沿线吗?还是说,随时都能叫人杀了她这个玖澜太后?!
祈萦见她眸光惊恐戒备,也不想再逗她,转而言归正传,“太后也不必担心,我想杀你,我父皇也不依呀!他还叮嘱我要好好孝顺婆婆,尊老爱幼呢!所以,我来对太后说一句话。”
“什么话?你有话快说!”萧雅尔不只是不耐烦,还生怕她会突然出手。
“萧雅尔,你老了,你的拐杖已经长了虫蛀支撑不住你,而我蓝祈萦,能让你们萧家飞黄腾达,永葆兴旺。”祈萦说完,手伸向如意夫人。“太后,我相信,接下来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如意夫人忙开口,“皇后娘娘小心身孕,别走的太急。”
直到祈萦一行人离开,萧雅尔才不可置信地回过神,她戴满宝石戒指和金色护甲的手颤抖着握在福仁的手腕上,怒声质问,“她有了身孕,她有了身——孕!已经大了肚子,你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福仁惊慌地跪在地上,“太后息怒,奴才看不出她有了身孕呀,只是天冷……她,她穿得有些厚罢了。或许,如意夫人说身孕,只是为了让太后……让太后生气!”
萧雅尔怒火难消,也不知道该指责谁,的确,天冷,蓝祈萦穿得是够厚的,也或许她看错了。她的宝贝儿子是不可能临幸这个女人的。
正在她焦头烂额时,怡宁宫的宫女闯进来,“太后,救命,救命……贤妃娘娘一早醒来又呕血了,太医说,娘娘是因为上次小产伤了身体,再也治不好了,还说以后都不能再有身孕了。”
萧雅尔只觉得心口一阵窒闷,眼前一黑,她稳稳的扶着福仁,坐下来之后才斥责宫女,“胡说!哪个太医这样说的?”
宫女战战兢兢,“是执掌御医苑的邱仁大人说的。”
“邱仁?!邱仁……邱仁竟然这样说?他是要断哀家的路呀!”若是别人说的,萧雅尔倒是还可以去怡宁宫瞧瞧,邱仁是可以让死人复活的老怪物,她在皇宫的这些年从没有一次见他对什么病束手无策过。
跪在地上的宫女一路跑来,刚才就有点支撑不住,此时这样跪在地上,只觉得两个膝盖生疼,“太后,您要去看看娘娘吗?娘娘想要见太后……太后是最疼爱娘娘的人了,太后若是不去,娘娘的病情只怕会加重!奴婢恳请太后去看看娘娘……太后……”
萧雅尔扶着福仁的手想要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这一瞬,她已赫然明白了刚才祈萦所说的话,的确——她老了,她的拐杖长了虫蛀,支撑不住她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久久没有回应。
萧悦心,玖澜王朝里洗尽铅华的西施美人儿,自从蓝祈萦一入玖澜,萧悦心就黯然失色了。她萧雅尔费尽心机培养了十多年的萧悦心呀,竟蠢笨到落得如此下场。有皇帝的宠爱又如何,若福薄命短,也只是白费心机,没有皇嗣拴住帝王的心,又怎么会有能力拯救摇摇晃晃的萧家?!
良妃赵静怡也已经毒入心肺,是她命人下的毒,本是布置好了一切,为萧悦心铺路的,这条路也算是白白给蓝祈萦做了嫁衣。
而窦和丽是元帅的女儿,不只是不能笼络,更是不能接近,而且她也已经被下了毒,若是日子没有计算错,也该一命呜呼了。其他的妃嫔中……她们背后都有各种力量牵制。
细想来,也只有蓝祈萦,她的背后干干净净,她惊艳绝伦,聪明绝顶,要得到皇帝的宠爱易如反掌,而且,若她真的有了身孕,也只是一句话就能让萧家即将败落的势头扭转过来。
“太后……”宫女已经在下面跪的两腿打哆嗦。
萧雅尔有股沉重的无力感,她败得竟如此轻而易举。“你起来吧,回去告诉悦心,哀家为她感到心痛,她辜负了哀家的栽培!哀家不想再见到她。让她留在怡宁宫好好养伤,顺便,传召她的母亲入宫来陪她几日。”
“奴婢代娘娘谢太后!”宫女擦了擦眼泪,退下去。
福仁也给她递上丝帕,“太后……”
“你想说什么?”
“奴才觉得,皇后——不,奴才觉得,蓝祈萦是个厉害的主儿,她背后是南阕国,若是弄不好,恐怕萧家会担上勾结外敌之嫌疑。”
“放肆!”萧雅尔一把将他推下台阶,“哀家的事,哪轮得到你这个狗奴才妄加议论?”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奴才对太后忠心耿耿,也是想提醒太后千万小心。”福仁说着,跪趴在地上。
他这一招到不是“忠心”而是激将,太后这性子就是什么不可能,她偏要做什么。若是太后能与皇后联合,他的腿伤被医治好的事情,也就能名正言顺了,以后,他也更不必在人前拄着拐杖装病。再者,太后这脾气实在阴晴不定,远没有蓝祈萦那般待人亲厚,做奴才的跟主子还是要选个待自己好的才能活得长久。
………【第100章 横来孕事【100】】………
祈萦在御花园中赏了赏冬日萧索的景致,实在觉得无聊,这个玖澜王朝呀,总是给人一种活在地狱的感觉,要一点春~色怎么就那么难呢?!她长吁短叹,无病呻·吟地念了一堆诗词,想了一会儿望不到也抓不到的司徒鸣熙,又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返回了凤安宫。
一入宫门,就见初元正在宫苑内焦急的打转,俨然是热锅上的蚂蚁。
而殿门口还有耶珈夙的六个贴身护卫立着,另有随侍的宫女太监立在宫廊下。
“哎呦,这是什么阵仗?”祈萦故作惊笑的抬高音量,“初元公公,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不是一直都跟着陛下的吗?刚听说怡宁宫的主子身体抱恙,陛下应该是在那边陪着她,你也该在那边陪着才对呀!怎么想起到本宫这边来喝茶呢?”
初元给她行了礼,哭笑不得地恳求,“我的皇后娘娘,您就别拿奴才玩笑了……”他挤眉弄眼地焦躁指了指殿内,“已经等了您半个时辰,娘娘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吧!”
祈萦哪里需要想法子应对?她不用动脑子,只用脚趾头想也能有解决眼前“杀机”的好法子。
“哎呦——”她捂着略有显现的肚子突然惨痛的大叫起来,“哎呦,好痛——”
初元顿时慌了手脚,“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因为她叫得太逼真,如意夫人也紧张起来,“快叫御医,御医——”
青萝和绿芝见状也快哭出来,“娘娘,您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婢呀!”
殿内的耶珈夙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穿过一群宫女太监,二话没说,打横抱起被如意夫人扶住的祈萦,径直*殿内,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听到那群宫女要跟尽力,冷声命令,“初元,关门!”
“是。”初元哆哆嗦嗦地关上门,把一群宫女太假护卫做鸟兽轰走。
钟肴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也被挡在了门外。
祈萦躺在床上,鹅蛋脸娇俏红润,哪里有丝毫病容,她被耶珈夙严苛的一径盯着,见装不下去,只能也安静下来,低垂着眼眸,心里忐忑不安地敲着小鼓。
足足过了一盏茶,他还是盯着她,却一句话不说。
祈萦却有些心虚,“耶珈夙,你……你到底想怎样啊?我都已经躺在这里半天了,你要发火就发,你要生气就生,你要吼我就吼,不要这样不说话。”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能把她看穿,她只觉得自己仿若未着寸缕。
他未开口,就先怅然叹了口气。
这口气压在祈萦的身上,就像是五六层被子压了下来,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耶珈夙,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为什么要叹气呀?”
他离开床边,踱了两步,背对着她质问,“蓝祈萦,你嫌这凤安宫太小,还是觉得如今过的太安宁太无趣?”
他这是什么意思?“耶珈夙,你若是得空,也不必陪我在这边唠叨。还是去陪陪你的贤妃吧!”祈萦不是傻子,他要说的话她也大致清楚了。很明显,他生气了,是为她离开这里而生气。
可就算他生气又如何呢?她肚子里有他的皇嗣,虎毒不食子,难不成他还杀了她不成?
“既然如此,打今儿起,你就不必禁足了,想怎么活随便你,想做什么也随便你。”耶珈夙说完,头也没回,走出大殿。
钟肴离见门打开,背着药箱俯首跪下,“陛下,还要给皇后娘娘请脉吗?”
“以后都没有必要了,她是司徒家的传人,岂会用得着我们玖澜御医?以后都不必再把脉了!”耶珈夙转而看着院子里一众候命的护卫,“所有人全部撤离凤安宫,青萝,绿芝,你们都去浣衣局,其他人……初元,你给他们重新安排去处,这里已经不需要人伺候。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主动请求,“陛下,我一个老太婆也做不了什么,如果您是要皇后娘娘和小皇嗣自生自灭的话,我这个老太婆也只是帮她们母子收尸罢了。”
“很好,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朕成全你!”耶珈夙冷瞥了她一眼,率先走向大门口。
祈萦立在殿内肃冷开口,“给我站住!青萝和绿芝生是本公主的人,死是本公主的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她们。”
青萝和绿芝听了这话,都哭着奔到殿内,生怕会被那群护卫拉走。
“哼哼,好,很好,既然你们都忠心可鉴,想留的就留,想走的就走!”耶珈夙也不强求她们,他已经伤透了心,左思右想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普天之下,竟有一个女人胆敢拒绝他的庇护和宠爱?!而且,拒绝的如此彻底。
其他人倒是也没有留下,只有青萝,绿芝,如意夫人三人留下,其他人都在走出凤安宫之后这便急着巴结初元,期望他能给派个好去处。
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耶珈夙弄去了浣衣局里做苦差。这些个狗奴才,不管派到哪个宫里,迟早都会出事。
如意夫人仍是站在院子里,倒仍是泰然自若。
祈萦坐在殿内的凤椅上,也不着急,她远远打量着如意夫人,越是觉得好奇。
这个老夫人真是有趣,身型如少女,性情刚硬如顽石,又懂谋略如诸葛亮,真是叫人匪夷所思的女人。她定然也是南阕有名望之人吧?!却不惜为了南阕背井离乡,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
是繁华落尽了吗?这座宫殿又安静下来了,却又以往不同,多了一种空前绝后的自由之感。
凤安宫被清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最开心的当然是祈萦,而最生气的人却是太后萧雅尔。
………【第101章 横来孕事【101】】………
“蓝祈萦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哀家的拐杖吗?怎么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弄成这个样子?”萧雅尔不禁懊恼刚对怡宁宫宫女说过的话,虽然萧悦心是个病秧子却毕竟是和皇帝青梅竹马的,就算闹得再僵硬,也还是会有希望。现在,蓝祈萦这个样子,已然是绝路了。
福仁立在一旁捧着茶,绞尽脑汁,本想帮祈萦说句话,却总也想不到好的。“太后,其实,这也不怪皇后娘娘,这……”
“不怪她?你倒是说说,应该怪谁?”
“皇上与太后已经……”福仁不敢再说下去,“奴才命浅,太后睿智……”
“够了!几句话都说的混混沌沌。”萧雅尔负气起身,“夙儿是在向哀家宣战,这才让蓝祈萦一无所有,也让哀家打消了对她的利用,更能让那个小孽种顺利降生。哼哼,真是一举数得呀!不过,他倒是告诉哀家一个好消息。”
福仁倒是没有弄明白,“太后,陛下告诉您什么?”
“他在乎蓝祈萦!哈哈哈……哀家这个傻儿子,他倒是忘了,哀家是他的娘亲,他肚子里有几个虫,哀家都一清二楚!”
“太后,那凤安宫……奴才还要盯着吗?”
“暂时不要去。夙儿聪明的很,表面上看他是放手任由蓝祈萦自生自灭,实则,并没有放手。”萧雅尔反倒是心情又好了,“陪哀家去院子里转一转,若是蓝祈萦够聪明的话,她应该懂得如何重新站稳脚跟。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她既然选择被哀家利用,就应该让哀家知道她的能耐!”
“是,是,是……”
安安静静的一个月过去了,皇宫里反而像是熄灭了蜡烛的黑夜,宁静地叫人心里发慌。
谁到知道,陛下清空了凤安宫之后,下一步对皇后恨之入骨的太后可能就对蓝祈萦大开杀戒了……可,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半个月过去,已经下了第五场大雪,因为上一场雪没有完全融化,所以,一层压着一层,厚厚的雪埋到了人的膝盖,举步维艰,扫雪的太监们累得直不起腰。
这样的大雪中各个宫殿内都温暖如春,凤安宫里却没有木炭供应,整座宫殿冷得像是冰窖。
“阿嚏,阿嚏——”青萝端着水*殿内之前就打了两个喷嚏。
祈萦没有等她开门,先提着长剑出来,“本宫已经洗漱完了,你和绿芝都好好呆着,把所有的帷幕都拆下来,拆了那些坐垫,改做成棉被。”
“呃……是……娘娘有孕在身,还是不要练剑了吧!”
“我不是练剑。”
祈萦说完,径直去了后花园的树林。
青萝不放心,忙让绿芝跟过去。
祈萦穿过回廊,就纵身飞起,把几棵树上的树枝都砍了下来,那几棵树都被砍成了棍子。
绿芝胆战心惊,怕祈萦会不小心摔下来,又怕陛下会责罚,“娘娘,这些树可都是陛下当年亲手栽种的,若是被这样砍死了……我们都会被赐死。”
“你怕什么,我只是砍了树枝,树干还是健壮的,冬去春来,一定还会长出新芽。”祈萦命令他,“快把这些柴禾捡起来,这些树的生死事小,我们的生死事大,若是被活活冻死了,我哪还能回南阕为母后复仇?”
绿芝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捡柴禾。
暂不论这华美的宫殿是否适合烧柴禾,反正是暖和了,大家围在一处做被褥,做棉衣,其乐融融。
临近年底,祈萦已经把如意夫人教习的治国之道融会贯通,并懂得如何步军作战,如何绝处逢生。
后花园的树林都快被砍伐干净了,还有两日便是年终。各个宫殿的赏赐络绎不绝都送达,唯独凤安宫,什么都没有,就连吃的饭菜也仍是清清淡淡的,和宫女太监的普通饭菜没有什么两样。
晚膳,如意夫人见祈萦仍是吃得香甜,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肚子越来越大,只吃清淡小菜身体怎么能支撑的住呢?“娘娘,我听说,御花园的湖里有很多鲤鱼……我们过年过节也总该加点菜。”
绿芝和青萝相视,只觉得毛骨悚然。宫殿里的金丝檀木都快被烧光了,帘子也拆了,树也都被砍了,这……御花园的鲤鱼,怎么能随便抓来吃呢?
祈萦却觉得这个提议有点意思,“今晚我去御膳房偷些吃的来,然后,再去御花园里抓六条鲤鱼,我们两条炖着吃,四条烤着吃,六六大顺!”
“娘娘……”
青萝和绿芝刚要开口,祈萦便抬手制止,“你们呀,就不要挫我的锐气,我主意已定。”
就这样,她的荒唐行为在事发之后一盏茶功夫就传到了耶珈夙的耳朵里。
“陛下,皇后娘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就钟肴离的观察看,似乎有点像怀了两个。她挺着大肚子在御花园里砸了冰块抓了六条鲤鱼回凤安宫炖汤,几个女人在院子里点了篝火,又唱又跳,疯疯癫癫。”
耶珈夙听了,继续看折子,头也没有抬一下。
初元立在一旁,事情已经说明白,他也不敢再为祈萦说情。
当然,这件事没有人敢管,也没有人敢问,更没有人敢靠近凤安宫。
年三十,耶珈夙的人仍在怡宁宫,每月十五三十,他仍是夜宿在此,这像是一种规矩,这些年从没有改变过。
此时,他就坐在贤妃的床边,翻看着手上的折子,床榻上的贤妃已经病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除了每日用名贵之药续命,也别无他法。
初元打探了消息,蹑手蹑脚地凑到床边来,贴着耶珈夙的耳朵低语道,“陛下,有人往凤安宫送了吃的用的,糕点,青菜,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还有金银珠宝……凡是这宫里其他娘娘有的,一样都没有少。”
………【第102章 横来孕事【102】】………
耶珈夙念叨着这个名字,“哼哼,赵静怡,她是将死之人了,邱仁和钟肴离都说没得救,祈萦还能救活她?也罢,就让她试一试,如果赵静怡真的被救活了,说不定悦心也能有救。”
初元试探道,“陛下的意思是……”
“只静静看着就好,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禀报。另外,多派两个人盯着福仁和太后,别让他们有机可乘。”
“可是,陛下,娘娘的身体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再去砸病抓鱼砍柴伐木恐怕会伤了腹中的小皇嗣……”初元见他把折子丢在了一旁的矮几上,只得停住话音,不敢再说下去。
耶珈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窗口,望着窗外厚厚的雪,心里也忧心。“初元。”
“奴才在。”
“你打探一下宫中生病的宫人,位分在七品以上的,得了病的全部记录下名字,让他们带着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去凤安宫,让皇后帮他们治病,记住,每日只能派两位去,不能多,也不能少。”
“陛下,这样可是会让御医苑里那群御医……”
他清冷一笑,“有敢闹事者,敢妄加议论者,杀无赦!”
“遵命!”
===
祈萦把赵静怡安排在了偏殿,因为赵静怡的宫女几乎将整个德妃寝宫里的所有用度都搬了来,所以,一时间凤安宫里顿时变得很热闹,衣食也不缺了,木炭也不少了,日子也轻松起来。
当初赵静怡入宫时,因为是买通了进来的,又是因为本是商女,所以没有什么地位,她身边的贴身宫女也都是家里带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幸儿,一个叫安儿,对她格外忠心。
赵静怡身在凤安宫,两个宫女也跟着过来伺候,不管是祈萦宫里的大小事情,还是赵静怡的事情,她们都跟着张罗,而且,很快就和青萝和绿芝相熟了。
祈萦坐在床边给赵静怡把脉之后,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苔。
赵静怡虚弱开口,“皇后,我体内的毒……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祈萦对她宽慰一笑,“放心,接连三日,我都给你放了毒血出来,又用了解药,如意夫人又运功帮你逼毒,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今儿已经是大年初二,相信我,只要你悉心调养就可以看到春暖花开了。”
赵静怡忙道谢,却直想咳嗽,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倒是沿着鬓角落下来了。
先前她曾经对祈萦不敬,若非良妃指点说蓝祈萦能医治,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来求。没想到,蓝祈萦竟然不计前嫌,生生得救活了她。
“幸儿,你留下来,安慰你主子,我去让安儿煎药。”祈萦说着,把手伸给青萝。
青萝忙把她从床边扶起来,“主子,小心。”
赵静怡却拉住祈萦的手,哽咽说道,“娘娘,救了我是死罪,我的毒御医们都不敢医治,是因为……”
“个中缘由,本宫早已耳闻。你放心,有本宫在,这玖澜王朝就没有人敢碰你。你的命是本宫救活的,本宫能在这皇宫内如鱼得水,也必定能保住你、幸儿和安儿。”
祈萦的话音并不重,但是,其中暗含的力量却像是灵丹妙药,听在耳朵里,只觉得热血沸腾,浑身有劲儿。
幸儿和安儿也都感激地跪在床边磕头,经过这几日相处,她们也都了解了,蓝祈萦不只是南阕的九公主这样简单,她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谢皇后娘娘隆恩,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好好伺候你们家主子,我行动不便,你们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就问如意夫人。”
“是!”
赵静怡目送着祈萦走出内殿,这才安心躺回来,对着帐顶说,“老天,蓝祈萦不是鬼节出生的不祥之人吗?为什么更像是我的守护神?今日得救,我赵静怡这条命就是她的了,我做牛做马定当回报!”
祈萦刚刚走出配殿,绿芝就带着一个面生的太监过来,“娘娘,这位小公公是在御膳房当差的,他说自己的肩膀总是剧痛,想请娘娘给医治,他还带了些上好的补品来,都是能给娘娘安胎用的。”
祈萦挑眉,“我凤安宫成医馆了?”
小太监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医术高明,早已在宫里传开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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