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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贵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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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虽是一个简单的对子但对一介武夫来说就足够应付,谁知这司他和一边的席青只得意了一小会儿,这种想法马上被推翻了,只听熙正娓娓道来:“诗人徘徊桔子洲,丹桔万棵,蜜桔万棵,时时棵棵桔亦灼灼。”不仅对的得体,而且水准又比他高出一层。司空纯有些心慌了,对眼前这个人“宫中御前侍卫”的身份有所怀疑。

紧接着熙正道:“现在该我出上联,司空兄对下联!”熙正想了一会,不自觉深情的看了一眼席青,正撞见她潋滟美眸,眼瞳里一阵厌恶之态,突然一种无奈和怅然从他脑间闪过,他顿了一下缓缓道:“思心人、念心人,心思未解、心念已深,思之望去,念之归兮,无奈伤至心念思!”

熙正话音刚落,偷笑一番,透着侥幸的心理,这只是我随口一说,至于下联嘛!我也没想好呢!啧啧啧!

司空纯反复念着那句“思心人、念心人,心思未解、心念已深,思之望去,念之归兮,无奈伤至心念思!”竟不得而知,信心百倍的席青见司空纯眉头紧蹙,也跟着着急起来:“纯少爷,你倒是对下联啊!”他又思索半晌,求知欲高于输赢观,双手抱拳道:“还请公子指教一二!”熙正仰头“哈哈哈”大笑两声,道:“承让了!这个下联嘛……实不相瞒,这个对子是我一时兴起胡乱一说,至于下联我也还未有结果!”席青听罢气的一蹦三尺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混……混账东西,竟然敢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这一局不算!”司空纯见状,扶着她的肩膀温言道:“青儿,这样出对子未必就算耍赖,只能充分说明这位公子才高八斗,司空纯愿赌服输!”说完再次双手抱拳道:“还请公子如实报出名号!”熙正一听稍稍愣了一下,为自己一时禁不住兴起而显露山水后悔不已,想了想道:“我乃皇宫正三品御前侍卫!难道司空公子觉察有什么不对之处吗?”说罢赶快转开话题道:“第二局是有司空兄出题还是由我出题?”

司空纯一愣,既然你不愿意如实相告也就算了,回答道:“既然第一局是我输了,按规矩这第二局还有我出题……”

有风呼呼作响,看样子就算老天有意下雨也要被这大风吹散了,风顺着敞开的窗户一股一股的灌进,那窗子是用鱼线缠绕,再用帆布罩上,随风刮的“咧咧”作响,直刮风的三人睁不开眼。

席青正欲走过去关上窗子,却不想熙正也来到窗前正伸手去关窗子,她的手刚好碰到了他的手,熙正心中顿时激荡起层层涟漪,谁知席青竟然厌恶的冷哼一声,甩了一下头就要走开。就在这时窗子被大风“咣当”一声合上,正夹住席青头上的粉色轻纱丝带,熙正顿时惊心动魄,大叫:“小心!”慌忙用身子挡在窗户前面护住她,可是席青头上的轻纱丝带还是被窗子夹了去,又一声“咣当”窗子又被刮开,熙正慌忙抱住席青双肩紧挪两步,才没有被再次刮开的窗子撞上。只是那粉色轻纱丝带随风摇曳在空中,忽高忽低,最后落在了对面的瓦房上。再看席青已经是散落着头发立在那里。

这时有茶小二过来关窗户,抱歉道:“小的不是有意来晚关窗子的!让公子受惊了!”

熙正担心的问席青:“可吓坏了?”

席青跺了一下脚狠狠道:“都怪你!”说着就要把巴掌甩过去!

熙正一个手快抓住她落在半空中的手道:“席小姐息怒!如若不是我挡在窗子前恐怕席小姐的头都要撞在窗子上了!”

席青抽出手,愤愤道:“不用你假装好人!”

司空纯看着熙正对席青的关爱,心中暗暗不舒服,却仍然表现出一脸常态,对她的受惊也恍若未闻,走过去打开茶小二刚关好的窗子对熙正道:“有了,如果毫无规矩限定的取下那条轻纱丝带并没有什么难的,不过……如若在这烈风之中不出三步之内拿下它而且保证不损伤一块瓦片,最后稳稳的拿在手中定是有几分难度的,不知公子可愿一露伸手?”

熙正听罢,瞧了瞧那条随风摇曳的丝带,按照司空纯所说的规矩,确实难度高出很多,并且还不能让丝带落在地上更添加了难度,不仅需要超群的智慧,而且还必须功力到位,重要的是恰到好处的把握力度。不过,既然司空纯能这样讲出来,一定是有把握在的,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示弱,轻轻一笑,爽快答道:“好!”

两人并立,一人手中拿一花生米大小的石子,遥望对面瓦房上的那条孤苦飘逸的丝带,预备用自己独到的方法取下。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0选秀前一晚(三)

只听“嗖”的一声,有石子骤出,随即席青冲上去撞在熙正的身上,熙正一个趔趄抱住她,席青才未摔下去,她厌恶的推开他,再抬头那丝带已稳稳落在司空纯的手中。席青指着熙正一阵欢呼:“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熙正右手背在身后,捏着那颗未来得及仍出的石子,面如常色的望着为司空纯得胜而欢呼的席青。他端详稳稳握在司空纯手中的丝带,丝带的一个角似是破了一个小洞,有石子从中穿过,那石子一摇一晃的在司空纯手中,他不觉心中暗赞,用鱼线系在石子上,只要骤中不仅可以用手中抛出时的力度控制石子去向不损伤瓦片,还可以稳牢的牵回手中,竟然和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辙!只是,如果再完美一点用自己的方法在那杯蜂蜜柚子茶里沾一沾石子,让石子上有些粘度去黏住轻纱丝带,那么就不会为了牵回,用石子在丝带上破空而出了。

熙正看着席青欢快的模样,背在身后的右手用力一掐,鱼线被掐断,石子无声的落在地上,微笑道:“这一局我输了!”

司空纯笑了笑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公子的石子去了哪里?”

熙正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既然是我输了,那么这最后一局就让我来出题吧!我们已经比试了才艺和智慧,这最后一局就比一比武功吧!”说着朝着席府的方向遥遥望去,道:“席府离我们这里并不远,我们就来比脚力和轻功,看谁用最快的速度把席府门前的灯笼摘回来挂在茶楼上,然后再把茶楼上的灯笼摘回去挂在席府门上,而且是不动声响的,光线不能丢,不能让席府和茶楼里守夜的人有所觉察。”

司空纯想了想,这确实比的是脚力和轻功,稍慢一些,定会被人发现,如果轻功不到家,弄出声响来的,同样是输。既然被他说出,自己就一定要奉陪到底,淡淡一笑道:“好!”

司空纯话音刚落,只见熙正腾空而起,身子轻盈的飞出窗子,再抬头右脚已经点在刚才丝带所在的瓦房上,司空纯也不示弱,紧接着深吸一口气,身子轻盈,飞一般的追了上去。

此时小夏子听见楼上有动静也上楼来了,刚好看见二人跃出窗子,席青和小夏子站在那里呆呆的仰头看着两人飞走的方向,席青情不自禁道:“好厉害哦!”

这时一身着盔甲的年轻男子从楼下慌慌张张上来,看见小夏子劈头就问:“小夏子,殿下呢?”

小夏子一看是真正的正三品御前侍卫淳于昊,先是一惊,上前低声道:“公子切莫大声喧哗!太子殿下要隐瞒身份的!”淳于昊一听火冒三丈,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太子殿下在这儿胡闹,殿下如若有什么闪失,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小夏子!”

淳于昊是尚书大人淳于仲的公子,比熙正年长两岁,深受皇上器重,皇上特别恩准淳于昊作为熙正的陪读,淳于昊又与太子熙正关系甚密,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友人,而不是君臣。

小夏子一听慌了,见淳于昊一身官服穿着,后面还跟了十几名侍卫,这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淳于昊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表情慌张。

席青愣愣的站在那里,疑惑不解:“太子殿下?谁是太子殿下?”

三人赶到席府的时候,熙正和司空纯正在席府的屋檐下为争夺一个灯笼打斗起来,席青见状大叫:“纯少爷加把劲,把那个臭侍卫一脚踢下来!”

小夏子一听赶快上前捂住席青的嘴,嗔道:“席小姐不要命了,那哪儿是臭侍卫!”

席青一把甩开小夏子的手,“呸呸”两声,道:“他不是臭侍卫,你是臭爪子!”

小夏子把手放在嘴边嗅了又嗅,自言自语道:“臭吗?”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倏地飞上去,定眼一看竟是淳于昊,紧接着见淳于昊功到力成,把正在争斗的熙正和司空纯三招两式的分开来,双手抱拳道:“司空兄,切莫伤了太子殿下!”

司空纯微微一愣,原来他是当今太子殿下熙正!难怪文才武略均在本公子之上!这样想着已经在房顶上拜了下去:“太子殿下息怒,请恕草民鲁莽!”

早在席青的大叫声中,已经惊动了席府上下,这会儿听闻是太子殿下,全府上下均齐刷刷的跪地稽颡膜拜,高呼:“恭迎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三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跪地的席碧潋微微抬头看最前面站着双手背后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肤色红润,面若桃花正盛,虽是灰色长衫却也挡不住那风度翩翩的气质,心中暗暗欢喜:“这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果真是一表人才!”

席青见众人跪地下拜,不知所以,怔怔的站在那里,席碧潋看见了,道:“泼辣……”正要出口,抬眼看一下太子,不敢道出粗口,改口温言道:“青儿,太子殿下面前还不快快下跪!”

席青见席碧潋叫她,想起那一次街上相遇和席碧潋的不愉快,脸一别,甩一下手中的粉色轻纱丝带“哼”一声,不予理睬。

熙正见状嘴角微微轻扬,她果然不为权势拜倒,在家人面前也坚持她自己的立场!露出满足而疼惜的笑意。

一太监上前道:“太子殿下,宫里找太子殿下都快找疯魔了!”

熙正本来和司空纯因抢夺灯笼而打斗的情绪意犹未尽,听这太监如此一说,还以为宫里人小心自己的行踪才寻找的,呵斥道:“本殿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难道还有丢了的道理?”谁知那太监深深跪了下去,一脸哭色道:“皇上突然病重,请太子快快回宫!”

熙正一听慌了,怒斥道:“你怎么不早说!淳于兄,上车,随本殿下速速回宫!”说着跳上了马车,淳于昊跟着跳上了另一辆马车上。马车正要离开,熙正撩起车帘对跪着的席转道:“父皇病重,本殿下选妃事不宜迟,不过本殿下无心选妃,回宫便会回禀父皇,准许席碧潋小姐进宫册封太子妃之位,席大人好生准备着!”说完马车奔驰而去。

席青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道:“姐姐这种人也只配跟着这般卑鄙下流无耻之辈!”继而露出惊讶之态:“他竟然是当今太子!怪不得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像买豆腐不给钱的主儿!”

司空纯望一眼地上跪着的席碧潋,她的目光紧随远去的熙正,微露掩饰不住的喜色,一阵失落走到席青面前道:“走吧!”

大风依然“呼呼”作响,似吹着匆忙的号角,催促着人们前进的脚步,天空中却出现星星点点,寂寞的眨巴着眼睛,向大地诉说着孤独和惆怅。

皇上只是病重,太子选妃并未被取消,只不过按照规矩走走过场,最后选进去了一位皇后亲贵、两位相貌才情拔尖的妃嫔亲贵和几位大臣女儿算是作为充实东宫的侧妃。

席碧潋在熙正力挺为太子妃的情况下,皇上也没有什么异议,既然是他爱恋的女子,也没有与权威势力有所掺杂,那么对于以后捍卫江山是有一定帮助的。还有一方面皇上深有体会,那就是和他深爱的女子在一起,感受她嘘寒问暖的感动,稳坐江山、繁华盛世也不在话下。不过担忧还是有的,那就是唯恐此女子会步了慈贵娴淑妃后尘。

对于皇上的顾虑,熙正略略思付,恳切道:“父皇多虑了,正儿虽然很小便失去了母妃,但是母妃的脾性温和是正儿印象最深的,只是席碧潋……心地善良……才华横溢倒和母妃很是相似,但说到性格嘛!她并非像母妃那样是任人宰割之人。所以父皇大可放宽了心!”

于是席碧潋并未参加选秀,而是在选秀结束之后的第三天以太子妃礼仪大张旗鼓的嫁入皇室东宫。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1红妆大礼成

太子妃如此形式嫁入皇室也是大顺建国以来并未有过的事情。为了不失礼仪、尊崇皇恩,席碧潋被八人大轿抬进宫中之后先到了沁咏宫的拜见了皇上和皇后。

大顺太子妃装扮规矩是头插正妃朱钗十二个,大红镶次凤绸子礼服长至伏地三尺,席碧潋雍容华贵的装扮,恰到好处的妆容再加上她姿态优雅贤淑,跪地虔诚,深得皇上和皇后的满意。

在沁咏宫拜别了皇上、皇后和其他各宫有地位的贵妃之后,天也渐渐暗了下去,席碧潋这才往东宫抬去。

东宫守候的熙正早已耐不住性子,频频往外张望。淳于昊见他和自己交谈时心不在焉的样子,故意嘲弄一番之后,忍不住道:“熙正,我看你就是见色忘友的家伙,这还没见到新娘子呢,跟我说话已经心不在焉了?”

“听他们说某些人见到司空府的司空灵之后眼睛直勾勾的跟着人家走,乃至见到司空府的司空纯说起话来都跟别人不同!”他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往外望去。

淳于昊听罢,一个横扫腿扫过去,看似注意力没在闪躲上的熙正却机灵一闪,刚好跨在淳于昊刚才坐着的靠椅上,他双手抱拳道:“承让!”

淳于昊不甘心,却表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悠哉的走到熙正面前道:“别给我来这些酸词,我就不信……”话未说完,又是一拳攻击过去,熙正眼疾手快,左手一挡,右手一个擒拿手握住他攻击过来的拳头,紧接着一个翻转双脚跳到椅子上,右手吃力支撑,来个倒翻,身子从淳于昊头顶翻了过去,稳稳的立在离他三、四尺的地方,嘻嘻一笑道:“不信什么?”淳于昊又一个拳头砸过来道:“不信我偷袭不到你熙正!”

熙正这一次不接招了,跳出书房,朝着寝宫的地方跑去,道:“不跟你玩了,我要去看看我的新房了!”

东宫彻夜通明的灯笼此时也一一点亮,似乎比往日更多一些,寝宫到处张灯结彩,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宫女内监们无不准备着迎接轿子抬进东宫的时刻。

宫中纳妃没有民间那么多繁琐规矩,皇上选秀入宫之后,由皇上凭着第一印象施行翻绿牌的规矩,然后侍寝,根据侍寝时的态度和皇上对其的宠幸程度册封品级。

太子召见选定秀女侍寝虽没有翻绿牌的规矩,但也是根据侍寝态度册封品级,大顺太子妃一位正妃,其余均为侧妃,等级却是根据册封的封号来分高低。自太子选妃结束之后熙正是没有心思召见哪个选定秀女侍寝,一心想着三天后太子妃入住东宫。

月色当空,偌大的花坛里百花盛开,微风拂面,使人心旷神怡,草丛里有不知名的昆虫“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是也为这春xiao一刻鸣音奏乐。

他立于席碧潋身前,看着被大红盖头遮挡的甚是严实的新娘子,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手中拿着宫女递过来的喜秤都有些晃悠。平日里颐指气使、风liu倜傥的熙正见两旁立着十多位宫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手上停止就要挑起盖头的喜秤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都掩嘴偷笑,一个胆大的宫女道:“太子殿下还会不好意思啊!奴婢们偏不走,就要赏一赏太子妃花容月貌!”

熙正贵为太子,平日里对这些宫女内监们都是一副可亲的样子,就算是吩咐事情下去讲起话来都是温文尔雅,所以这些宫女内监们对他并没有太多畏惧。久而久之宫中传遍了这东宫的差事好当,竟有个别嫔妃宫里的宫女内监想法子往东宫调,其中对下人苛刻严厉的萧贵妃宫里就有这么几个宫女,后来被萧贵妃得知她们想方设法找管事嬷嬷往东宫调,生生的把她们的腿都给打折了。

熙正听那宫女如此讲来,本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此刻倒真的不好意思起来,右手的喜秤搁置半空,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以示掩饰,然后用喜秤指着一众人假装生气道:“出去出去,本殿下何时会不好意思,本殿下是怕太子妃不好意思,快出去!”

“可是殿下这些……”那宫女把手中盘子高高端起道。

“这些凡俗的规矩都免了免了!”

从入室的碧香殿到过屏风后面的碧清阁,再到数层纱帘遮住的里间寝殿只剩下熙正和席碧潋,偌大的寝宫之中静的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咚咚咚”直响。

也许是因为一直怀着莫大的期许,熙正看着眼前装扮华丽的新娘子有些不知所措,在寝殿中来回的走两次然后坐在席碧潋身边,试了两下才伸手抓住席碧潋的双手,她白嫩的双手紧扣在一起,有些汗意,熙正紧紧握住温言道:“席小姐,不,应该叫爱妃……”

盖头下有声响飘出,像微风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块云,柔柔软软道:“闺阁中父亲和母亲都叫我……叫臣妾碧儿!不过臣妾倒喜欢听殿下叫臣妾‘爱妃’!”

熙正回味着,轻声重复道:“碧儿、碧儿,‘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好一个碧儿!当初这正妃宫中殿名‘碧香殿’‘碧清阁’便是我所取,意为你的名号席碧潋中有一个‘碧’字。”

盖头遮住席碧潋的脸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但他却能感觉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似是紧张似是激动。

他并不急着揭开席她的红盖头,只徐徐道:“本殿下知道用这种方式把碧儿娶进东宫是有些用权势强迫的意味,但是还请碧儿放心,司空纯对碧儿的好,我熙正会拿出千倍万倍来对碧儿好,我不求碧儿能马上接纳我,我可以等,等到碧儿完全忘掉司空纯来接纳熙正。”

席碧潋心中好奇,太子怎么知道她和司空纯的那一段,但是听他这么大度的一说,心也放宽许多,大胆道:“碧儿忘了,早忘了,自那晚与殿下在席府门前一见心中便再也没有司空纯!”

熙正欢喜不已,更紧的握住席她的手道:“真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碧儿可还记那次玲珑湖边我对碧儿说的话吗?我说‘只要席小姐愿意,我再也不让席小姐受委屈、受惊吓’碧儿可还记得?话从我熙正口中吐出绝不会食言,如果碧儿记得不太清楚,那么熙正现在可以再说一遍……”说着伸出右手,大拇指紧贴手心,其余四指伸直高高举起道:“我熙正对天发誓要生生世世对席碧潋好,决不让席碧潋受历来宫中嫔妃之苦,就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不沾染其他女子,哪怕弃太子之位而不顾。”

盖头下的席碧潋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听到后面他提着自己的姓名发誓,心中泛起缕缕涟漪,感动的不得了,我席碧潋放弃司空纯选择太子真的没有选错,太子不仅权高位重,还一表人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又对我这般爱恋。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几乎要昏厥过去。

熙正温言道:“对了,还请碧儿原谅那次‘永顺湖’熙正的不知之过,不过说起来,若不是那次湖中偶遇,恐怕我也不能这般深深的念碧儿于不忘了,碧儿的无拘无束活泼开朗的性格深得我喜爱,呵呵,碧儿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吸日月之灵气在那‘永顺湖’中沐浴,自由自在,全身心的融入大自然中,那种畅快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只是我很好奇碧儿那次是为何事来到宫中呢?”许是兴奋的很了,话也多了起来。

席碧潋彻底懵了,太子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玲珑湖”“永顺湖”的,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还未等席碧潋弄明白是怎么一会儿,熙正早已按耐不住了,手微微颤抖,语言也有些轻飘飘,娓娓道:“不瞒碧儿,我虽身为东宫太子,自长成以来并未碰过一个女儿身,碧儿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儿身……良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让我为碧儿宽衣早早歇息了吧!”说着就去揭她的盖头。

盖头下的席碧潋一听熙正要为她宽衣了,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这一刻不也是她一直等待的吗?浑身跟着寝殿里的冰块的湿度一起升温,不免紧张,猛然的抓住熙正的手道:“太子殿下!”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熙正也不管诸多规矩,不去拿那喜秤,用手轻轻的掀起大红盖头……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2惊痛见新颜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被褥、红色的龙凤烛,到处洋溢着新婚的喜悦。月光甚好的夜晚,透过红色龙凤呈祥窗纸在临窗的地上印出一席暗红,犹如害羞女子的脸庞,案几上两束新鲜的红玫瑰透着淡淡的清香合着另一个案几上的清凉百合香,还有那杯盏中的花酿醇香,香香入鼻几乎能渗透人的皮肤,不由得让人精神劲十足,心间稍稍一动,便有种欲罢不能的激情似火燃烧着五脏六腑。

掀起盖头的那一刻熙正唬的后退两步,盖头也从手中滑落在地上,他脸上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指着眼前的新娘子道:“你……你是谁?”

一脸害羞的席碧潋此刻见熙正如此惶恐之态,那样子好像他眼前的自己是一头猛兽、一缕魂魄似地不真实,她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惊讶和不知所措,颤颤道:“太子殿下,臣妾……臣妾是席碧潋啊!”

熙正抓起案几上的青花瓷盘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厉声道:“你到底是谁?我要的席碧潋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你是谁……你……你倒是说话啊!”

席碧潋听见青花瓷盘与地面亲吻时那瞬间刺耳的一响,碎片似乎是扎进了心肺之间让人无法喘气,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无声的惶恐,眼神呆呆的在如疯牛般的熙正和地面上来回扫视,口中喃喃自语:“我是席碧潋啊!我……真的是席碧潋啊!怎么……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跑哪儿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寝宫外面守夜的宫女内监闻声也闯了进来,见熙正发这么大的火,竟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宫女内监们也不敢多言,怯怯道:“太子息怒!”已有管事的内监吩咐宫女清扫摔碎的盘子,低声的对旁边的一宫女道:“去西苑寝殿叫来已经歇息的淳于大人!”那宫女闻声迅速溜出寝宫朝着位处厢房的西苑寝殿跑去。

他眼睛睁的圆大盯着席碧潋,眼球里布满血丝,拳头紧握,良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态度也冷静了许多,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司空纯口中叫的是‘青儿’,而你口中却自称是‘碧儿’,熙正啊熙正你真是愚蠢至极,不愧被‘青儿’说你笨,怎么就没有想到‘青儿’和‘碧儿’本就不是一个人呢!”说着拳头不由自主的在案几上狠狠的一锤,目光似是无比厌恶的样子扫视一下席碧潋,愤愤道:“我真是兴奋的忘了形,她说只那一晚她的心思便从司空纯那里转变到我的身上,我的席碧潋脾性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呢?如果是那般无情无义,见势忘情的人我熙正又怎么会喜欢呢?”

席碧潋听闻熙正口口声声道“青儿”再联想到盖头揭开之前熙正说的话,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难道太子口中的“永顺湖”、“玲珑湖”相遇说的竟然是我那妹妹豆腐西施?难道那一次她替我进宫参加婉公主的生日宴已经和太子碰了面,于是才会误认为她便是我席碧潋?我悔啊,当时我怎么可以让她替我进宫呢?

席碧潋弄清楚之后悔的肠子都绿了,默默的流着眼泪,低声的抽泣着,她怎么能想象的到,婉公主庆生宴上让熙正更加确信“永顺湖偶遇”便是席碧潋,两次的不谋而合让熙正的心牢牢的扣在席青的面貌上,席碧潋的名号上。

熙正狠狠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席碧潋?”

席碧潋委屈道:“臣妾就是席碧潋啊!”

“别跟我臣妾长臣妾短的叫,我的爱妃只有她一个,不存在任何人有资格在本殿下面前自称‘臣妾’!”他说着气火又一次冲上脑门,右手朝着案几上用力一扫,盘子里的大红枣、花生米等洞房里图吉利用的吃食连同盘子一起“淅淅哗哗”在地上跳的跳、碎的碎。一颗大红枣有弹力的一蹦一蹦跳到席碧潋脚下,席碧潋望着那颗大红枣,那枣好像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心,随着那枣一高一低的跳着,满身的肌肉都泛着阵阵刺痛,默默在心中念着:“豆腐西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经受今日如此之苦、如此之羞辱。”

淳于昊已来至寝宫,见熙正如此神情,先是一惊,然后解释道:“熙正,这女子确实是我从南陵街席转席大人府中接过来的!怎么会有误呢?”

旁边一直站着的小夏子开口了:“淳于大人,这……这真不是太子殿下要的席碧潋啊!”

“怎么可能?难道席大人不想让他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升官发财,还有偷梁换柱的道理?”

“你确定她就是你从席府接来的席碧潋?”熙正愤愤道。

“千真万确……不……也不完全算是……当时席小姐被下人搀扶上轿子的时候已经是头蒙盖头,不过可是席夫人亲自送出闺阁的,再说一路上护送并没有出现什么差池,此女子确实是席府的小姐席碧潋啊!”

熙正看着两盏红色龙凤蜡烛,有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流下,那看久了能模糊人眼的烛泪更像是熙正此刻心情的写照,烛火每一次跳跃都像是辣辣的烧在熙正心上,每到一处都烧出血红的印记,有无数滴鲜血从中浸出,形成鲜红的泪水,灼的熙正浑身发烫、眉头紧蹙。

婉公主寝宫就在离东宫不远的婉舒阁,东宫出了如此大的荒唐之事也早有怕事的宫女偷偷的禀报了婉公主。

婉公主左右端详了席碧潋之后道:“她的长相确实跟那晚本公主庆生宴上的席碧潋有相似之处,但是绝非就是那个席碧潋。”

席碧潋泪流满面,在经数人审视之后有气无力道:“我是席碧潋,那晚你们所见是我的妹妹席青……”

东方露出鱼肚白,绿色宫墙与天相连的地平线上,由淡青变为淡黄色,渐进又由淡黄色变为绯红,本来可以无比晴朗的天空却有缕缕雾气挡住干净的初生嫩日,这是夏季里并不多见的景象,本应是美的,却透着一种压抑感,犹如此刻太子东宫正妃寝殿里每一个人的心,本应阳光的心境,却蒙上了薄薄的雾气。

席碧潋徐徐道来她和席青的关系,唯独撇开她和司空纯的那段订婚,那个此刻让自己心中愤恨不已的豆腐西施,席碧潋定是没有什么好话说出,她擦了一擦眼泪道:“还请太子殿下息怒,碧儿并非有意欺瞒皇上和太子殿下,或许那选秀牌被我那妹妹偷了去也未可知,我那妹妹自幼穷苦惯了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荣华富贵……”

熙正大吼一声道:“别说了,青儿是怎样的女子本殿下自会斟酌!”

席碧潋身子微微一颤,但终究不愿放弃机会继续玷污席青:“太子殿下可亲眼看见了我那妹妹是怎样抓住机会接近司空纯的,司空府可是京城大户,司空纯又是一个温润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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