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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蛊,妃本无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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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或许,是你上辈子亏欠了她的。”卫太后柔声劝道。
“儿臣并不信这些!”轩辕恒低首说道。过了好一阵,直到他让自己适才失控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才重新抬起头,站起坐回了自己原先的座上。
“母后听闻,今日朝堂上又有大臣劝谏皇上尽快选秀了。”卫太后见他神色已复平静,不禁问道。
“劝谏之人居心叵测,儿臣自不会理会他们。”轩辕恒冷道。
“可明年便是选秀大期,皇上这秀终是要选的。再说后位虚悬至今已有五年,这在帝王中实在少见。母后并不清楚皇上是出于何种考虑,坊间传言却说皇上是因为对先赵皇后难以忘情。”
“世人爱怎么说,便由得他们吧!”轩辕恒事不关己般冷冷说道。
“可是母后知道,你与先赵皇后并无多少情份。当初你登基之时,也不过是按你父皇的意思立她为后而已。”
“因为这继立皇后之事,儿臣想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轩辕恒道。
“那么皇上心目中可有合适人选?当初地位最高的五位宠妃,如今便只余魏容华、郭容华与徐容华了,按理,皇后应在她们三人中选择。除非又有新妃深获帝宠,步步高升!”卫太后中肯地帮爱子分析道。
后一种可能,倒是她极不愿见到的。一切平平淡淡,按步就班,才是恒儿作为帝王所应走的正路。
新妃荣宠,一步登天的背后,又将有怎样的腥风血雨,以及爱恨情仇?
爱恨伤心也伤身,她可不愿她的恒儿,再为哪个女人受伤痛苦一次。
见轩辕恒默不作声,卫太后不禁又劝道:“唉,难道你也与诺儿一样,继续对霜儿的生死存有侥幸之心?可即使她活着回来,身为慕容嵩的女儿,她此生也与后位无缘了。诺儿糊涂,你怎能跟他一样,继续消沉糊涂下去?”
“母后教训得极是!”轩辕恒正色站了起来,“儿臣定当回御书房反思己过。”
在母后面前失了自制倾诉一番之后,内心的苦楚貌似得以渲泻减轻,他也必须回到御书房中批阅今日的奏折了。
轩辕恒转身离去之后,卫太后不禁在房中暗叹。
作为母后,她对他内心的痛苦无能为力,也只有劝他谨记自己的职责,暂且放下那些儿女情长了。
在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之前,轩辕恒决定先回寑殿乾元殿换下那身繁重龙袍,却在抵达乾元殿大门之时,听到内侍禀报,容华魏芷芸正在前殿请求接见。
魏芷芸,怎会主动前来求见他?
轩辕恒不禁有一丝疑惑。
印象中,这魏芷芸向来傲气孤清,与一众日夜期盼君宠的嫔妃并不相同。
因此他向对她印象不错,也相当欣赏她那孤清而不媚俗的性子。加上她又是向来刚正不阿、了无私心的魏太保的侄女,他对她倒有意提携,早早便将她列为宠妃之一。
只是,他以往虽按后宫惯例每月宠幸她三夜,她却始终未能为他诞下龙嗣。
之后,便是慕容映霜入宫,然后一切便乱了……他曾经认真订立的规矩惯例,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逐渐弃置。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没有关注过那个性情孤清的魏容华。
说实话,慕容映霜的清冷性子与她倒是几分相似的。
或许,自己向来欣赏的女子性情,便都是如此吧!
只是,既然她傲世孤清,此番又出于何种原因,主动到他的寑殿来求见他呢?须知,他早在宫中立下规矩,若非自己召寑,任何嫔妃皆不得擅来乾元殿求见。
“传魏容华来见!”心中疑惑着,他已大步踏进了见客的偏殿,坐下等着魏芷芸。
很快,魏芷芸便在内侍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对着他恭敬行礼:“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吉祥安康!”
“免礼!你来见朕,可有急事?”轩辕恒抬眼望向她。
魏芷芸从头饰发髻到宫装衣衫,仍是一身脱俗清雅、与众不同的打扮。这一点与慕容映霜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只惟一不同的是,慕容映霜的清雅是真正的不事修饰,不仅娇俏洁净的脸上粉黛不施,发髻上经常只在鬓边插几朵小花了事。
而魏芷芸的清雅却是经过精心修饰的,蛾眉淡扫,发挽珠钗,虽不繁复却是恰到好处。
心中又再隐隐地痛了起来。
轩辕恒为自己看到眼前的妃子,却想起慕容映霜而感到懊恼痛恨。
霜儿啊霜儿,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若有一日让我寻到你,我该如何让你偿还今日给我的痛楚?
尽管在母后面前装作不再幻想你还活着。可是我如何能够相信,曾经在我怀中温柔浅笑的你,早已与我阴阳相隔?
“伯父今日谴人入宫问候,说到群臣今日在早朝上劝谏皇上加紧选秀之事,臣妾思虑再三,决意前来求见皇上!”魏芷芸已经开口说道。
“此事,你竟也关心?”轩辕恒冷冷地看着她问道。
魏芷芸俏美的脸上神色不减孤清之意:“此事本与臣妾无关。伯父无女,妹妹芷依早已被赐入赵王府中,魏氏近亲中再无妹妹可以入宫,因此伯父对此事也并不关心。然而,臣妾想想后宫近来的冷清寥落,觉得选秀之事实在最合时宜。臣妾实在盼着多些妹妹入选,得以充实后宫,添些笑声,也好为皇上分些烦忧!”
“分些烦忧?”
“皇上虽许久不曾到臣妾殿中来,臣妾却……”魏芷芸说着,不觉低头红了脸,“臣妾希望皇上脸上可重现笑颜。”
以往,他虽时时满脸冰冷严肃。可喜庆之时也常现笑容,只是近来,或许所有人皆看到,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笑意了。
明白了魏芷芸的意思,轩辕恒点了点头道:“难得你身为后妃,竟也想着让朕的后宫更加充实。”
“只要皇上多些欢笑,臣妾并无他求。身为后妃,至今未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臣妾深感遗憾与惶恐。余下的,便是惟愿皇上尽得欢喜了!”魏芷芸慨然说道。
这句真诚的话语,既表达了她对轩辕恒的关心,以及对其他妃子并没有嫉恨之情,可也暗示了她仍想为他诞下龙嗣的想法。
轩辕恒心中意会:“如今后宫之中三位容华地位最高,郭容华与徐容华又是管不得事的,宫中之事,仍须你多些费心才是!”
“臣妾明白!”魏芷芸说着,屈膝领旨。
如今宫中许多细碎之事,皆须三位容华共同商议决定,另外两位容华都是没什么主意之人,她早已成为后宫实质的掌管者。有了皇上这一句话,她今后在宫中话事自是更有分量。
“如今,你便先退下吧!选秀之事,时机未到。若然到了那一日,后宫之事也仍是要你劳心劳力的。”后宫之事交给她未尝不可,轩辕恒不愿再为那些琐事费神,决定就此将她打发回去。
“是,皇上!”魏芷芸再次行了礼,看着他的眼神却有些犹豫与不舍。
暗下决心,她抬步走到案几旁,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递给轩辕恒,微微低首柔声说道:“臣妾许久没有为皇上斟过一杯茶了,便请皇上喝了这一杯吧!”
轩辕恒不动声色,伸手接过慢慢饮了。
魏芷芸连忙伸出手来接那空杯,紧张中,那肌肤如水的纤手竟触到了轩辕恒修长的手指。
魏芷芸的脸骤然一红,低了首拿过那茶杯,略带娇羞说道:“皇上再喝一杯吧!”
轩辕恒脸色一冷:“退下!”
魏芷芸神情一滞,放下正欲斟满的茶杯与茶壶,恢复了满脸孤清表情,转身退了出去。
轩辕恒闷闷不乐地坐在座上,突然,他对着门外大喊:“取一盆清水来!”
很快,便有一名宫人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起来。
轩辕恒站起身,挽起袖子,在盆中狠狠地洗起手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自己意识到自己心中有了慕容映霜,他便再也碰不得别的女人,即使是他以往的女人。
即使是与魏芷芸的两手相触,只因她的别有用心与脉脉含情,他越想便越是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似乎只有把这手洗干净了,他才对得起慕容映霜。而上苍才会再次怜悯他,将她再次送还到他的身边来!
只是,她果真仍然活在世上么?
而他如此帝皇心境,坐拥后宫三千,又即将再次大举选秀,残忍折磨的又是何人?
……
慕容映霜背着小竹篓,拨开高高的灌木丛,见前方草地上竟长着一大片轩辕诺教她采摘的草药,差点儿便想跳着欢呼起来。
转身看看,诺竟没有及时跟上来,想来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也发现了许多有用的草药吧?
将小竹篓放下,她扯下了那一片草药,便坐在草地上望起天上的流云来。
草地上风很大,天上的流云也飘动得很快,真有一种天地广阔,人却渺小如蚁的感觉。
慕容映霜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种开心是毫无来由的。她就是觉得,每天这样摘摘草药,看看天上的流云,便已经是最好的日子了。
即使她一时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没有办法减少她内心的一分快乐。
轩辕诺对她很好,漫舞也对她很好。在先生寻到她之前,她愿意就这么简单快乐地活着。
甚至,她有时在心底暗暗祈求,先生还是莫要寻到她的好!
练剑术报仇,杀东昊皇帝轩辕恒,并非在这草地上流云下应该想的事。何况,那轩辕恒还是轩辕诺的哥哥呢?
可是,她又怎能忘记先生的恩情和教诲?
想到此处,她原本快乐的脸,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噢呜……”后方似有什么动物低吼了一声,然后便是树枝响动的声音。
慕容映霜猛然回身,当看清身后不远处那灌木丛走出的一只白额花皮大虎时,惊愕得瞪大双眼,却喊不出声音来。
猛虎!
虽然她跟着先生学过剑术,可手边并无剑。再说以她那点皮毛功夫,又如何斗得过这白额大虎?
轩辕诺在哪里?若然他不出现,难道她便要糊里糊涂地藏身虎口,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便死了么?
似曾相识
那头猛虎显然发现了她这娇俏可口的小点心,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紧紧盯着慕容映霜,作势就要扑过来。
慕容映霜紧张地从地上撑起身来,面对着猛虎,准备转身撒腿便跑。
那老虎见即将到手的猎物要逃走,立即如闪电般冲了过来。
慕容映霜暗叫一声“不好”,意识到自己想跑已是来不及了。正在此时,她发现眼前身影一闪,轩辕诺已手执一根木棍站在了她身旁。
老虎已快速扑了过来,轩辕诺却不紧不慢地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再狠力甩了出去妲。
那石子正中老虎左眼,猛虎大吼一声从他们身旁飞跃而过。慕容映霜惊魂未定地站好,发现自己已被轩辕诺一手揽住转了个身,闪到一侧。
正看那猛虎,左眼鲜血淋漓,不断低吼着盯着他们窀。
轩辕诺左手持木棍护在两人身前,右手松开慕容映霜的腰背,又再弯下腰要去拾石子。
那猛虎突然低吼一声,竟转身逃蹿而去,瞬息便消失无踪。
慕容映霜惊讶地望着老虎逃路的方向,过了好半晌,突然开心一笑:“哈哈!它被你吓跑了!它那么大的个头,胆子居然那么小!”
已立起身的轩辕诺也看着她笑了笑,同时将手中的石子扔掉:“老虎跟人差不多,也有欺软怕硬的!”
“它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再出来伤人?”慕容映霜又问。
“自然是会的。这山中有老虎猛兽,你还是要小心点。适才怎么乱跑呢?害我四处寻你。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成老虎腹中餐了。”轩辕诺满脸严肃地盯着她轻责道。
慕容映霜不好意思地偷偷吐吐舌头,又偷偷笑着说道:“我哪里有乱跑哩?只不过看这处似有草地,便跑过来玩玩而已。诺你看,我在这里采了好大一堆草药!”
轩辕诺似是拿她没办法,故意叹了口气,脸上严肃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霜儿,你应该小心一点。你不仅会遇到猛兽,也有可能会遇到坏人,因此你若要到哪里去,也要跟我说一声。”
他所说的“坏人”,难道便是指先生?可是在先生眼中,他与他的那个皇帝哥哥才是“坏人”呢!
他们到底谁才是对的?谁才是真正值得自己信赖的?
她对先生始终怀有感恩与尊敬之心,可对眼前的轩辕诺,她却无法将他与先生口中的“恶人”联系起来。
这个纠结的问题又再想得慕容映霜头痛,她决定不能再多想,只好对着轩辕诺笑了笑:“嗯,我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这个问题,她也已经问过好多次,却仍是不明白。
“我对你好,没有理由。”
轩辕诺认真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慕容映霜仍是不得其解,只好不再追问。她望着两个竹篓子道:“诺,你竟然采了那么多草药,可我这里还不够呢!”
“你四处玩耍,故意偷懒,当然采不够了。”轩辕诺故意沉着脸轻责道。
慕容映霜不禁掩嘴一笑:“那我们再去采一些吧!”
“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轩辕诺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轻笑道。
那双带笑的桃花眸内里波光潋滟,如此俊魅动人。
慕容映霜不觉有一刻的怔愣。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人也对她特别好。如果他真是自己的未婚夫,那么自己的运气真是极好的。
只是,为何她如此笃定自己心底是另有其人呢?
那个人,跟她约定要来娶她,让她做他的妻子与爱人,永远站于他的身旁。
心中爱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美好,似乎只要想想有这样的一个人,她便觉得人生幸福快乐无比!
那个人,与她又是如此熟悉而亲切,似乎只要一走近她,她便只嗅出他的味道,认出他的身影来!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与轩辕诺是完全不一样的。
轩辕诺让她感觉值得放心与信任。然而那个人,便如同始终珍藏在心底的美酒陈酿,她只需想一想,嗅一嗅,尝一尝,便已是心旌神荡,幸福溢满,此生无撼……
可是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
“霜儿,快跟上来。”轩辕诺已向前走出四五步,回过头催促着仍怔愣在原地的慕容映霜。
慕容映霜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在山林中穿行着,很快发现眼前豁然开朗,已到了山腰边。
“呀!有一座索桥!”慕容映霜发现,前方一条不长的索桥,将两座山的山腰连接起来,下面便是一条狭窄的河谷,可见河水在急流,“我们要到对面去么?”
“对!对面山上草药很多,我正好教你辩认一下。”轩辕诺说着,便走向了索桥,“我先过去,看看索桥是否仍然坚固。”
他虽自己走过一次,却仍是不放心。踏上只容一人通过的索桥,他仔细检视着,直至走到了对面山腰。
深山里人迹罕至,这索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由什么人专门建造。然而从外观和踏行看来,仍是坚固结实,竟是耐得起岁月考验的。
“霜儿,索桥没事,过来吧!”轩辕诺在对面索桥边回转身,对着慕容映霜笑道。
他和煦的笑容让慕容映霜感到放心,她抬起脚步便往桥上走。
“小心点,扶着铁索,尽量不要往下望。”见慕容映霜脚步迟疑放慢起来,轩辕诺在对面柔声提醒道。
慕容映霜抬眼望着轩辕诺,一手扶着桥上铁索,缓缓走过了大半索桥。
两山之间一片空旷,她站在半空之中,突然有一种异样感觉。一阵风吹过来,索桥轻轻摇晃,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低下头往脚下一望。铁索桥很高,两边高山峭壁很陡,谷下江水湍急而流……一些熟悉而可怕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的心突然变得虚空恐惧无比。
急坠,永远何止的急坠……
恐惧,生无可依的恐惧……
悲痛,那些触目惊心,永难愈合的伤痛……
慕容映霜不由自主地扶着铁索蹲了下来,再也不敢前行半步,更不敢后退小半步,似乎只要她脚步稍稍一动,便会坠下万丈深渊,永陷可怕炼狱!
“霜儿,你怎么了。只有几步路了,快跨过来吧!”轩辕诺站在桥边喊道。他想回到桥上拉她,可想到这索桥日久失修,或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便只有温文劝她快些走过来。
眼前阵阵眩晕,心中恐惧无比,更有些些莫名其妙的伤痛之感在体内左冲右突,让慕容映霜悲伤害怕得几乎想要哭起来。
她的身子轻轻地抖动起来,连扶住铁索的一手也几乎要无力地松开。
“不,我不要过去!我再也不能往前一步!”她几乎是哭着说出来。她害怕往前一步,便要坠下万丈深渊。
那种急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呼的可怕无助感觉,为何如此鲜明深刻,便如她曾经反复经历过?
“霜儿,你怎么了?”
看见慕容映霜脸色惨白,甚至有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轩辕诺心中一紧,便决定不顾一切踏上索桥去救她过来。
他担心,她抖得那样厉害,马上便要松手跌下桥去。
“霜儿!”
对面桥边响起一道清朗却熟悉的男子声音,轩辕诺心中一震,抬眸向对面山腰上看去。
他,怎么来了?
他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赫然看见他们原本所在的对面山索桥边上站着的白衣男子,轩辕诺震惊得停住了一切动作。
恐惧颤抖中的慕容映霜,同样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她双手扶着铁索,缓缓侧转身回头看去。
一名身姿伟岸的白衣男子正站在桥边,山风吹起他纯白的衣袂,让他有如玉树临风,又如天神骤降人间。
慕容映霜心中一动,惊讶不已。
她惊讶的,不是他仿似不属于人间的俊美容颜,而是,这张俊美容颜竟让她有此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他一双星眸中的璀璨眸光。
尽管两人相隔得有点远,她其实并看不大清楚他俊眸的轮廓。
只是,那注视着她的专注与深情,似曾相识。
“霜儿,过来。”白衣男子如天神般站在那里,向她伸出了一手,轻声说道。
慕容映霜再次心头一震。
这句话,他曾对她说过多少次?这个动作,她曾经看过多少回?
醇厚深爱
“霜儿,过来!”那白衣男子对着她又说了一句,带着似曾相识的温柔与霸道,以及一股令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
鬼使神差地,慕容映霜一手扶着铁索缓缓站起,面向着他转过身来。
她看到了他沉静星眸中隐藏的急切期待,于是她不自觉地抬起脚步向他走去。
她不愿让他久等铴。
就好似,她从不想让他久等,甚至害怕那久等会让他眸中的期待变成愠怒。
他始终脸色平静地看着她,但眸中期盼与喜悦的华采愈发璀璨,慕容映霜甚至加快了脚步,只为了快些走到他的面前。
终于,她走到了索桥边上。
他始终朝她伸出的一手抬高了一点,欲将她从索桥上安全拉上来话。
慕容映霜望着他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容,不禁有一刻的疑惑与犹豫。
为何,她在朝他走过来的过程中,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半空的恐惧,并且也忘记了身后的轩辕诺?
下意识地,她回首看了轩辕诺一眼。
轩辕诺如入定般站在对面桥边,脸上和煦的笑意早已消失,眸中似乎有着些许震惊,不解与伤痛,可她却看不真切。
眼前一片虚空,脚下便是急流深谷,慕容映霜心中一慌,身子再次轻轻抖动起来。
“霜儿!”身边的白衣男子再次轻唤一声,带着而又无可抗拒的力量。
慕容映霜于慌乱中回过首来,茫然地望着眼前之人。
他的大手坚定地朝她伸出,眸中透着期待、喜悦,还有足可信赖的坚毅。
鬼使神差地,慕容映霜一手扶住铁索,另一手抬起朝他伸去。
他的大手一下握住了她的纤指,如此温暖,如此宽大,以致将她的整只纤手都紧紧包握起来,让她心中的恐惧与无助瞬间消失。
那白衣男子轻轻用力,慕容映霜轻抬脚步,踏着桥板走下了索桥。
双足终于踏上坚实的地面,慕容映霜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意识到白衣男子仍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慕容映霜稍稍用力想挣脱开来,可他却仍紧握不放。
抬眸撞见他近在眼前,却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脸,以及紧紧盯在她脸上的深深眸光,慕容映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帮了我,可是,请先放开你的手!”
白衣男子深邃的眸光一怔,明显惊诧于她如此生份而有分寸的话语。
见她开始使劲用力挣脱,甚至因为用力而咬紧了下唇,他终是轻轻覆松开了手:“霜儿,你仍在恨我?过了这么久,也不能让你的恨意消减一分么?”
这人果然是与她熟识的,并且与她之间还有过不少仇恨过节么?
慕容映霜想了想,道:“我并不记得我恨你。可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是说你不记得我了么?”
白衣男子难掩震惊,甚至恼怒之色,他蹙眉眯目道:“我一听说你藏在赵地,便迅速安排好一切前来寻找你……我宁愿你说你仍恨极了我,也不愿听你说,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根本便不相信她已忘记了一切。
慕容映霜有些无可奈何:“或许你不相信……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你能确定,你真的认识我么?”
虽然初见他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也并不敢确定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宛若天神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可以认识这么多出类拔萃、外表非凡的人物?
先生已是人中龙凤,轩辕诺的长相气度更让她以为世间无人可以超越,直到见到了眼前这个人。
可是,这个如天神般让人不敢轻易亲近的人,却一副曾经跟她熟识得很的样子。
“我当然认识你!”他突然又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以为你说不记得我,便可以轻易离开我!”
他突然的举动明显把慕容映霜吓了一跳。她张大一双美眸,微微张开小嘴却欲言又止,就这么傻傻愣愣地抬首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人。
“霜儿,你真的……不记得了?”慕容映霜美眸中的陌生与茫然,似乎深深刺痛了白衣男子的心,他蹙紧眉头,轻轻地问了出来。
慕容映霜茫然地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很抱歉,我不记得我自己是谁,更加不记得你是谁……”
白衣男子久久地凝视着她,终于伤痛而又自嘲般地一笑:“不记得……或许也是好的。”
“你说什么?”慕容映霜一脸不解,“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说你特意前来找我,那么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收起自嘲笑意,认真地注视她良久,白衣男子正色道:“我是你的相公,而你是我的娘子。”
慕容映霜美眸一瞪:“胡说!我还没嫁人呢!”
“你……没嫁人?”白衣男子有着即使心中
tang震惊也能神色不变的本事。
慕容映霜看出了他的这个本事,但她却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已经嫁人了?我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迎娶我呢!何况,说是我未婚夫的人,也还站在那边!”
为什么,他们一个说是她的未婚夫,一个说是她的相公?而她的心中,又总藏着那个她始终在等待的人呢?
她终于又想起了轩辕诺,不禁与白衣男子一起侧眸向索桥对面山腰上看去。
那高大的蓝色身影,竟满是落寞之意。轩辕诺见两人皆向他看来,不禁脚步一抬,便从索桥上快速跑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轩辕诺语气平静,对那白衣男子却没有好脸色,甚至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与恨意。
“诺,你认识他么?”慕容映霜问道。
“不认识!”轩辕诺狠狠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冷着脸道,“霜儿,跟我走吧!”
“可他说他是我的相公。”慕容映霜道,“我才不相信!”
轩辕诺脸色一痛:“既然不相信,便跟我走吧!”
“你放开我!”慕容映霜想跟着轩辕诺离去,可是发觉自己的一手仍被白衣男子紧紧捉住,不禁又一边说着一边欲用力挣脱。
“你竟然说你是她的未婚夫?”白衣男子看着轩辕诺,冷冷质问道。
“是又怎样?”轩辕诺侧身站着,并不看他,“我告诉她,十二年前允诺待她长大便去娶她的人是我!”
“可你并不曾娶过她!”白衣男子一脸冷色,“她根本便不属于你!难道你始终弄不清楚么?”
轩辕诺又再脸色一痛,转眸看着白衣男子:“我悔不当初!否则,她也不会遭受如此多的痛楚,甚至一次次险些丢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慕容映霜禁不住大声问道。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听不懂,可又让她心中感到痛苦至极。
她一手被白衣男子的大手紧紧握住,另一手不自觉地抚住胸口,冥思苦想道:“我的头好痛,心口也好痛!我到底是谁?我跟你们两个人又都有什么关系么?”
望见她皱眉痛苦不已的样子,轩辕诺对白衣男子道:“放开她吧!她如今这个样子,你还要怎么折磨她?”
白衣男子神色一紧,终是再次放开了她。
慕容映霜抬步走到轩辕诺身旁:“诺,请你告诉我,他真的是我的相公么?”
她抚着胸口,茫然慌乱地回望白衣男子。
如果轩辕诺真的如他所说,是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自己却又嫁给了眼前这白衣男子,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不是,他不配!”轩辕诺冷声回道。
“诺,你好大的胆子。”白衣男子沉声斥道。
眼前之事如此混乱,慕容映霜茫然无助地看着两人。
她根本无从辨析,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
先生,轩辕诺,还有眼前的白衣男子,为何他们说的都不一样?
“霜儿,别再多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忍看她如此纠结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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