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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蛊,妃本无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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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敢还是不敢,那梦境可是不会骗人的。”
“母后,霜儿错了。”
慕容映霜正担心卫太后或会说出斥责之语,卫太后却又笑道:“霜儿哪里有错?错的可是皇上。看来霜儿生下小皇子之后,皇上对你关心远远不够,以致让你心底对他不满。若有机会,母后定替你训斥他一顿!”
“母后,请您千万不要因此训斥皇上!”慕容映霜恳求道。
“皇上来了!”
两人正在房内说着,便听到轻歌在门外通报的声音。
慕容映霜与卫太后双双转眸看去,只见一身墨色龙纹便服的轩辕恒已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轻歌与漫舞等一众宫人与内侍。
“皇上?”慕容映霜声音略显惊惶,甚至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纬儿。
不久前那个恶梦中的情景,仿佛挥之不去,此刻又如此生动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只是,恶梦中的他,脸容阴沉,眸光冰寒。而此刻的他,一眼看到坐于床边的卫太后,竟是一脸明朗温煦的笑意。
“皇上,你终于来看望慕容昭仪了?”
卫太后故作惊异般问着,脸上却仍是她那一以贯之的淡淡轻笑。
“母后果然还在此处?”
轩辕恒说着,脸上俊逸的笑意也更浓,“朕这几日忙于朝政邦交之事,也就两天没来华碧苑,母后竟然连这个也知晓?”
“母后可没有你那般消息灵通,更不知晓你原是两日不来。母后只是猜测,皇上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吧!”卫太后道。
“猜测?母后如何猜测到的?”轩辕恒好奇问道。
卫太后却笑而不答,又问:“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母后在此处?”
“朕听华碧苑内之人禀报,母后今日来过两次,且慕容昭仪还在母后面前哭泣,朕便急着过来看看。”
“是来看看慕容昭仪为何哭泣么?”卫太后道,“慕容映霜产后情绪不稳,皇上确实应该多加关心才是。”
“母后说得是!朕也是来看看,慕容昭仪是否惹母后不悦了。”轩辕恒眸光看向了慕容映霜,声音似是宠溺,却又带着轻责,“霜儿为何竟在母后面前哭泣不止?宫中不知情况的,还会以为是母后对霜儿不好呢!”
“臣妾错了。臣妾自生下纬儿后,尤其是这几日,不免有些多愁善感,爱莫名其妙地胡乱流泪,这是臣妾不对,实在与母后无关!”慕容映霜低眸请罪道。
“好了,母后知道你的苦,你不必妄自责怪自己。”卫太后体谅说道。
“谢母后!母后对霜儿,实是跟霜儿的亲生娘亲一样好的!”慕容映霜真心道。
卫太后伸出一手,轻轻握住了慕容映霜抱住纬儿的一只手:“霜儿是纬儿的母妃,在我眼中,自是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
“母后……”慕容映霜心中感动,抬眸看着卫太后带笑的美颜,却不知该如此表达自己的感激与谢意。
“娘娘,你抱了小王爷这么久也该累了,便让奴婢们抱他出去玩耍吧!”轻歌笑着说道。
“不必了,我抱着便好。”慕容映霜说着,不觉警惕地看了轩辕恒一眼。
“要不,你便将他放到木床上去吧!你何必总是这样抱着他不放?”轩辕恒看着她,淡淡说了一句。
慕容映霜却骤然眸光一紧,双手倒是将纬儿抱得更紧了:“不!臣妾要亲自抱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见慕容映霜的反应竟是非同一般的紧张,对自己更是似有警惕防备之意,轩辕恒不觉皱眉轻问。
卫太后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禁说道:“好了,既然皇上来了,母后也该走了。”
说着,她便率先站了起来,“皇上,你送母后一程,母后有话要对你说。”
“是,母后。”轩辕恒应道。
“母后……”慕容映霜却略显紧张地看向卫太后,轻轻地摇着头,生怕卫太后将她梦中所见告诉轩辕恒。
她不知道,当轩辕恒知道她梦中那可怕的一幕,将是如何反应。或许,该是为她对他的戒心、怨恨与防备而龙颜大怒吧?
“霜儿你放心,好好照看纬儿,好好养好身子,等你这月子坐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卫太后眸光真诚地看着她安抚道。
慕容映霜信赖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许抱他
陪着卫太后走在回南宫的路上,轩辕恒终于开口问道:“母后,您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
停下脚步,挥退身边的宫人内侍,卫太后盯着他说道:“如果母后看得没错,整个后宫之中,慕容昭仪应是皇上惟一上心的妃子。”
轩辕恒只恭敬地听着,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便是承认母后所说了?”卫太后审视着他。
过了好一阵,轩辕恒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是。妲”
卫太后不禁一笑:“你这性子,怎么对男女之事这么别扭?上心便是上心,在母后面前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么?”
“母后,有些事,不是您设想的那样……”轩辕恒想极力解释窀。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卫太后会意般说道,“恒儿,你是皇帝,此生注定后宫嫔妃无数。可是即使后妃再多,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特别喜欢的,甚至装得入心的,恐怕便只有那么一个吧!恒儿你又何必羞于承认?”
见轩辕恒只是静默不语,卫太后又道:“母后曾经担心过,怕这会成为你此生的一件烦心事。知子莫若母,母后也明白,你是帝皇,所思所想所权衡的甚多。可是,若然那个人真的出现了,你又何必畏惧,何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母后,儿臣是怕……”轩辕恒欲言又止。
“怕什么?”卫太后问,见轩辕恒没有细细解释的意思,她又道,“母后不知道你的那些弯弯肠子,也不管你怕的是什么。母后只是想提醒你,整个后宫,以至整个东昊的人,都知道你对慕容昭仪最为宠爱,也最为上心,可是只有慕容昭仪自己不知道,也不相信!这到底是为什么?”
“儿臣……也不知道。”轩辕恒道。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霜儿的在意与上心,以及一次次的破例之举,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霜儿又如何能知道,又怎么能确信?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公平。”卫太后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看在她为你生下纬儿的份上,你也不该让她如此忧心忡忡,焦虑不安!”
“母后所言极是!”
“你莫总是说母后说得是!”卫太后对轩辕恒在此事上的寡言鲜语、惜字如金甚为不满,“你早已成年,更是个当皇帝的人,应该好好看清自己的心。霜儿是纬儿的母妃,母后不希望她生出些什么意外来!听闻她近日情绪不稳,时时哭泣不止,母后又怎能不担心?”
“母后请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轩辕恒只好低声应道。
“那好,你也不必送我了。快回去好好安抚她一番吧!”卫太后冷着脸道,“母后宁愿她在你面前哭泣,也不愿见到她再在母后面前哭泣了。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样子,母后也心疼得很。”
“让母后忧心实是儿臣不该。母后请放心吧,儿臣不会让她再哭了。”轩辕恒声音虽不高,语气却透着坚定。
“这句话,你果真能说到做到?”卫太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见状,轩辕恒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母后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卫太后也笑着转身,带着众宫人与内侍,抬步回南宫去了。
目送卫太后离开之后,轩辕恒也回到了华碧苑。
寑室之内,慕容映霜为纬儿喂过奶后,正将他放到了小木床之上,满脸怜爱地俯身在木床上方,用摇铃逗着他,幸福地看着他躺着床上戏耍甜笑。
一进房门便撞见这甜蜜温馨的一幕,不禁让轩辕恒心头一动。
他轻轻抬步走了过去,一手轻轻揽上慕容映霜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拿过她手中的摇铃。
如果温柔宠溺的动作,却将慕容映霜吓了一大跳。她身子冷然一颤,蓦然抬起惊慌的双眸看着他,甚至下意识地想用双手护住了床上的纬儿。
感觉到慕容映霜的恐惧与戒备之意,轩辕恒神情一滞。
然而,聪慧敏锐如他,很快便温煦地笑了起来:“霜儿这是怎么了?要独占我们的纬儿,不让我逗一逗,碰一碰么?”
他终于明白母后为何要单独找他谈那一番话。或许是这两日自己忙于政务,对霜儿与纬儿的关心突然变少,以致竟让霜儿对自己生出了疏离与不满?
我们的纬儿……一句话,却让慕容映霜意识到自己的此时面对轩辕恒的警觉与戒备,是多么的不应该。
纬儿也是他的儿子,更是他惟一的皇子,她有什么资格紧紧护着纬儿,而不让他去亲近去触碰?
“恒,你这么快便回来了么?母后跟你说了什么?”她仍是难掩紧张地问道。
“母后怪我对你关心不够,以致你近日总是哭泣。”轩辕恒轻搂着她,眼眸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
说到她哭泣之事,慕容映霜不觉脸颊微红:“霜儿知道自己不对,只是时时想到纬儿还如此弱小,便总是担心他……”
“他弱小不要紧,只要他有一位足以保护他的父皇,还有一位好好照顾他的母妃,便已足够。”
轩辕恒说着,将手中的摇铃轻轻放下,双手将慕容映霜的双肩扳过来面向自己,“我这两日忙于朝政,以及与西越边关之事,因此便没有过来看望霜儿,霜儿可是因此对我心怀恨意了?”
慕容映霜紧张地抬眸看他。
卫太后也看出她对他心怀怨恨之意,难道,他也感觉到了么?
“霜儿怎会对你有恨意?恒,你莫要多想。”她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唉,我怎会多想?”轩辕恒却将她轻轻地拥入了怀中,在她额发上轻吻一下,“胡思乱想得多了的,是霜儿!”
这熟悉的亲昵之举,以及这温柔的话语,让慕容映霜忽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温暖,仿佛她从来便没有对他生过陌生疏离之感,以致警惕戒备之心。
为何她对他的一切感觉,皆由他的一言一行所主导?
无论他远离她多久,只要他轻轻地一吻,温柔地一个拥抱,便足以融化他此前对她的一切冰冷,化解她对他的一切戒心。
“说说,霜儿为何恨我?又恨我些什么?”轩辕恒以下巴抵在她发顶轻问。
“恒,我真的……没有……”
难道,此刻她能说,她恨他总是不肯将一颗心彻底交给她,却对她若即若离,一时宠溺无限,一时又无情地要让她清楚认识到横在两人中间的,始终有一条鸿沟么?
难道,此刻她能说,她恨他总是将她的父亲与兄长,以致整个根基宠大的慕容家族当作东昊朝堂的假想敌,一边以高官厚禄、后宫荣宠加以拉拢和迷惑,一边却是时时处处加以防备,生怕父亲会有异心,甚至从未停止派人暗中查证么?
尽管她身在深宫之中,尽管从来没有人对她明言此事。可是,通过轻歌、漫舞从后宫与前朝打探回来的消息,以及父兄经应儿与彩儿传给她的口信与叮嘱,她心底却是渐渐明白,父亲与轩辕恒的较量,始终如风平浪静江水下的深深暗流,双方皆不动声色,却在胶着着,搏奕着。
这一切的担忧与怨恨,往日,在他半真半假的恩宠无限之下,她皆可让它们平静地潜伏在她的心底深处。
可是,当她生下了纬儿,当她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纬儿在成长路上将面对的明枪暗箭,而她或许根本便无法陪在他身边,直到他长大成人……这一切新的旧的担忧、恐惧与怨恨,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在她产后尚未复原的身体内冲决而出,莫声其妙地化作声声哭泣与涟涟泪水!
她相信卫太后所说,她的这些哭泣与恐惧,与她产后的身子有关。因此她也相信,当她把月子坐满,身心慢慢复原之后,她便可以重新变得坚强淡定,足以去面对这一切隐忧与怨恨。
可是,此刻,她又怎能向他坦承她的恨意?
“霜儿真的没有恨我么?”轩辕恒伸出一手,将她的脸从他胸前扶了起来,俊脸带笑注视着她。
慕容映霜决定在此事撒谎到底。她坚决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轩辕恒略带戏谑的神情透露了他的不信,他魅人的眸光中,忽地闪过一丝坏笑:“我不信,怎么办?要不,霜儿……亲我一下,我便信了。”
说到后半句,他的声音已变得低魅无比。
他突然变得不正经的话语,却让慕容映霜不禁一愣,俏脸竟悄悄地变红了。
让她主动向他表达亲昵,她如何做得出来?
“霜儿不肯?那便是还在心里恨着我了?”轩辕恒低魅笑道。
“没有……”
“没有,那便证明给我看看。”他仍是笑带魅惑而戏谑,让她竟有些弄不清,一向示人严肃与冷漠的他,此刻到底是说真的,还只是在戏耍她。
“恒,你适才说,近日忙于西越边关之事。听说,东昊与西越准备开战了?”
为了让自己对朝政与战事的突然关心变得可信,慕容映霜特意提到了父亲,“若然开战,我父亲与二哥,可是要领兵到边关前线去?”
“霜儿说起边关战事,可是在逃避我的所求么?”轩辕恒带着笑意揭穿了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小心思,然而,他话中的警告之意却如此明显,“霜儿不该问起这个。难道,霜儿是想在我面前,为父兄求得一个立战功的机会?”
“恒,你误会了。霜儿是担心父兄要到边关去,以致让娘亲和家人担忧,又怎会是为父兄求这个机会?”
“霜儿没有这个心思便好。”轩辕恒收了笑意正色道,“这些事轮不到霜儿操心,也不必慕容太尉操心。慕容太尉只管负责国内各地兵力,边关战事自有神威大将军霍萧寒在,还动用不到他们父子!”
“如此,霜儿也便放心了。”慕容映霜笑笑道,“听闻,那神威大将军曾镇守西北边关近十年,威名远播,如今又身为长附马,可是东昊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大人物了!”
“没错。霜儿为何突然关心起他来了?”轩辕恒眸光深沉。
“对于天下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谁没有点好奇与敬佩之心呢?霜儿虽从未见过霍大将军,对他却也是极为敬仰的。”慕容映霜淡然说道。
“霜儿心目中最敬仰的大英雄,原来竟是我的妹夫?”轩辕恒似是恍然大悟,却又带着些不悦,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霜儿便如此仰慕无忧长公主的夫君?”
慕容映霜突然明白,自己对别的年轻男人大加赞赏,竟让眼前之人起了醋意,不禁中肯地解释道:“恒是帝皇,世间最勇猛的大英雄,也是为你所用;东昊最出色的大将军,也要完全听命于你。因此,霜儿最为仰慕的,又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夫君?”
“那么,霜儿最仰慕的人,是谁?”
慕容映霜的话已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了,他却还偏偏要再问出来,想要她明明白白地回答他。
低眸一笑,慕容映霜顺着他的心意说道:“霜儿最仰慕的,自然是自己的夫君。”
轩辕恒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再次将她拥紧到身前,在她耳畔魅惑轻语道:“那么,霜儿要怎么表现一下?”
慕容映霜明白他的意思,却是无论如此也鼓不起勇气,如他所愿地在他脸上或唇上轻吻一下。
向来,他是帝,她是妃,他是男,她是女,在他们的亲疏关系中,总是他占据主动和引导地位,他可以随意对她亲密或是冷淡,而她却只懂得被动接受,任由他牵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又怎么可能反客为主?
“霜儿没有听到我的话么?”今日的要求迟迟得不到满足,轩辕恒似是极为不满。
原本,他只是把索吻之举当作一个玩笑,甚至是一个戏耍她,想要看她窘迫表情的小把戏,可是当她一再拒绝,不肯依从,他竟禁不住觉得心闷气堵起来。
“恒,不要这样。纬儿就在这里呢!你看,他都醒来了,看他那样子,是想要我抱呢!”说着,慕容映霜便想挣脱他的拥抱,转身伸手去将纬儿抱起来。
“不行,有我在这里,不许抱他!”轩辕恒沉着声音咬牙说道,似是不满,似是暗怒,似是嫉妒,又似赌气。
他双手似发狠般,将慕容映霜紧紧地抱于怀中,低下头便去寻找侵夺她的唇舌。仿佛报仇雪恨,又仿佛极力索要补偿般,直到吻得慕容映霜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也不肯松开片刻。
慕容映霜只有茫然无措而又全身无力地承受着。
直到他满足地稍稍松开了她,她才猛然喘息着缓过气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在迷醉沉沦于他的吻中,仿佛沉醉了足足一个百年那么长。她的俏脸已因他炙热的吻而涨得一片绯色,心胸也因适才的气紧而上下起伏着。
如此醉人的模样,看得轩辕恒不禁又有些痴了,他再次凑近她面颊耳畔,轻语道:“霜儿心中最仰慕的人是谁?”
“霜儿不是说过了么?怎么也不会是那未曾谋面的大将军啊!”慕容映霜回道。
他非要他亲口说出仰慕的人是他,可她却偏偏说不出口。就如他非要她对他主动作出亲昵之举,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我们不说那毫不相干的大将军,难道霜儿心中仰慕的,便再也没有旁的什么人了么?”轩辕恒贴着她面颊轻语,她只能听到他低低起伏的气息,却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她明白,他又在试探她。试探她的心中,是否还有那个在心底藏了十年的男子。
他从来不肯将他的心彻底展示给她,却为何总要不断地检视她的心?
“哪有什么旁的人?即使恒非要说有,霜儿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慕容映霜淡淡说道。
果真一切都不记得了吗?
她到底是在骗他,还是在骗她自己?慕容映霜不再深想。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这样这句话,是最合适不过的。
等待盛宴
躺在小床上的轩辕纬开始“依依呀呀”地大叫起来,显然是对自己醒来这么久,慕容映霜却不伸手去抱他有意见了。
小小的身子声音却是响亮,让人根本无忽视。
“看,他真的不乐意了呢!”慕容映霜只好边说着,边用力挣脱轩辕恒的怀抱,转到小床边上将纬儿抱了起来。
被抱到怀中的纬儿望着自己的母妃,甜甜地笑了起来,看得慕容映霜的心像是喝了蜜般甜,不禁低下头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看着眼前亲密自然的母子俩,轩辕恒冷着脸,不咸不淡地说道:“尚未满月,便知道抢我的宠妃了。早知如此,不要他也罢!妲”
“恒,你怎么能说‘不要他’这样的话?”慕容映霜不满地看了轩辕恒一眼。这样的话,总令她听着觉得心中不安。
“母妃要你!母妃无论如何都会要你,母妃爱你呀!窀”
像是担心纬儿听懂了轩辕恒的话,她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却听得轩辕恒既是气恼又是想笑。
整整一个下午,轩辕恒便那么静静地坐在房内,看着慕容映霜忙乱地又是逗哄纬儿,又是给他穿衣擦汗,把屎把尿。即使她累极了,也不舍得将纬儿交到轻歌、漫舞等人手中。
“你便不觉得累么?”轩辕恒终于看不过眼,淡淡开口道,“让轻歌她们抱去照料一阵,你且歇息一下吧!”
“不要紧,我不怕累!虽说确实有点累,可我觉得这样抱着他,照料他,快乐比辛苦更多,那点累又算得了什么?”慕容映霜说着,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轻汗,“如今他尚未出月,我更要多带带他。等出了月,他慢慢长大了,我也便没法总是这么抱着他了。”
“你总是这样宠着他怎么行?”轩辕恒有些不耐地说道,“轻歌,将小王爷带到外室去,让慕容昭仪歇息一阵。”
“是。”轻歌应了一声,走到慕容映霜身旁笑道,“娘娘莫要累坏了,还是让奴婢抱着小王爷吧!”
慕容映霜突然想起午间的那个恶梦。
可是看着轻歌满含浅笑的脸,又看看轩辕恒平静淡然的神情,她知道那一切仅仅是一个梦,与此刻的事实完全不同。
尽管心底有依依的不舍,她还是选择理智以待,将手中的纬儿交到了轻歌怀中。
轻歌和漫舞等人,抱着纬儿到了外室。
见慕容映霜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轻歌离去的背影,似乎随时便要冲出去将纬儿夺回怀中,轩辕恒伸出一手,将她轻轻地拉到了自己怀中:“霜儿对纬儿太过依恋,也太过担忧了。为何竟会这样?是因为我对霜儿关心不够,以致让霜儿觉得不安么?”
“恒……”慕容映霜望着他深深注视自己的俊眸,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安。
想着他竟在华碧苑中一坐便是大半日,她不禁疑惑问道,“你今日不用批阅奏折,也没有别的要事要忙么?”
“霜儿该不是对我下逐客令了吧?”
“哪里是呢!霜儿只是觉得奇怪,恒前段日子忙碌得很,为何今日却有闲功夫坐在这里?”
“该忙的要事,前段日子已经忙完了。今日的奏折,因为想着要来陪你,怨也早早地批阅完了。”轩辕恒眼眸深深,“我不仅如今可以一直陪着你,晚上也顺便在华碧苑歇下了。”
“你今夜要在华碧苑歇下?”慕容映霜讶然问道。
自她生产过后,轩辕恒为免打扰她休息,更为免半夜频频醒来的纬儿打扰他休息,早已住回到他的乾心殿整整二十日了。
“嗯,不仅仅是今夜。我以后晚上都要歇在华碧苑。”轩辕恒轻抚她的脸,亲昵说道,“霜儿近日情绪不稳,心情郁结伤心,听说更是时时哭泣。若不陪在霜儿身边,我如何能放心?”
“可是,纬儿在夜间时常醒来,还闹腾得很呢!”慕容映霜好心劝阻道。
“那么今夜起,便由轻歌、漫舞与乳娘将纬儿带到侧殿去睡吧!他夜夜这亲吵着你,你如何能休息得好,难怪霜儿日夜哭泣!”
“不可以!”听说要让纬儿到侧殿去睡,慕容映霜大惊,拒绝并恳求道,“纬儿尚未满月,夜里当然要跟我这母妃睡在一起。恒,求求你,不要这么快便将我们母子分开!”
她满眸惊慌地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午间恶梦中的情境。
见她焦急得两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惊慌的眸光中既有恳求,又有定要坚持的决绝,轩辕恒思索了好一阵,才道:“好吧!既然你舍不得他,便暂且依你。”
“恒,谢谢你!”
慕容映霜闻言大喜过望。想了一想,她又有些抱歉地说道,“他夜里吵闹得很,那么,你今夜便不留在华碧苑了?”
“他是你的儿子,也同样是我的儿子。既然你夜里能陪他同一寑房入睡,我为何不可以?霜儿月子未满,我便陪你一起坐月子。”
“恒,这个……怕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
“自古以来,还从来未曾听说过,皇帝陪妃子一起坐月子的。”慕容映霜脸色有些尴尬,心底又有丝小小的甜蜜,不觉低眸笑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未从发生过。便如我若然陪我的宠妃坐月子,史书不会记载,后世之人更不会知晓。”
“那么,霜儿该如何感激恒皇上呢?”慕容映霜不觉抬起眼睛瞧他,却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
“霜儿不必感激我,霜儿只需答应,待月子满了之后,便将纬儿交给轻歌她们照料,可好?”轩辕恒语气温柔,竟是从未有过的商量口吻。
慕容映霜想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宫中地位最高的妃子,她有着侍奉皇上的职责,又怎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将小皇子一直留在身边同室而眠呢?
“霜儿这便对了。”轩辕恒宠溺地捏了捏慕容映霜的脸。想着她月子坐满那日的到来,他心中竟是舒畅无比。
“娘娘!”轻歌的轻唤在门外响起,伴着轩辕纬不满的哼哼啊啊声。
慕容映霜连忙从轩辕恒怀中站了起来,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皇上,娘娘,小王爷怕是肚子饿了,正四处找娘娘,要吃奶了呢!”轻歌边笑说着,边抱着轩辕纬走了进来。
“给我吧!”慕容映霜将轩辕纬接过,“你们在房外侍候便好了。”
待轻歌重新退出去后,慕容映霜抱着纬儿坐在一张宽大的座椅之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轩辕恒道:“恒,我要给纬儿喂奶了。”
“好,你喂吧!”轩辕恒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可是,你不回避一下么?”
“回避?我为何要回避?我是他的父皇,你是我的妃子。再说,我不是说过要陪你坐月子的么?这些事,为何要我回避?”轩辕恒认真说着,毫无表情的脸上竟似不悦。
慕容映霜想想,避他实在无甚必要。怀中的纬儿早已饿得急不可耐,她虽觉娇羞,却也只好稍稍侧了身,开始解自己身上衣衫的扣子。
精巧特制的寑室便服,本便是方便哺乳的,她很快地将扣子解了开来,大方地撩起衣衫,开始给纬儿喂奶。
轩辕恒抬眸望去,不禁俊眸一紧,顿时便心跳气促起来。
他错估了自己!
原本以为,他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这一幕的。可是,此刻看着人世间至纯至美的母亲哺乳图,他竟然……
以往他与她的一幕幕亲昵情境,竟不期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如梦幻般美妙,又如此令人心动向往!
轩辕恒想着,心潮起伏,竟忍不住站起身来。
“霜儿,你先喂着他吧!”他尽量用平静的神情与语气掩饰着眸中的奇异变化,“我想起御书房中还有些要事,等忙完后,我晚上早些过来。”
说着,他转过身,稳步迈出寑室门。下了楼梯,出了华碧苑,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仿佛落荒而逃。
有关她的所有美妙的一切,他皆绝不可以想,同样也不可以看。
他是一个正常而健壮的男人,为了她,他已经莫名其妙了忍了这么久。
从去年八月初在去秋猎的路上发现她怀有身孕,到如今翌年人间五月天,他已经足足忍了整整十个月。
他的后宫有美貌宫妃无数,可是他却如一个出家修行的带发行者般,清苦地守在她的身边,甚至夜夜与她相拥而眠。
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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