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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蛊,妃本无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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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恒站在马车上,一手持剑从容以对。他出招狠而准,阻挡刀剑之余,剑锋总是直取对方咽喉,没几下便将那些目光凶狠地冲上来的刺客击杀了数名。
看着鲜血从那几名黑衣蒙面人的咽喉喷射而出,慕容映霜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眸。
她不知道,轩辕恒一个人是否可以抵挡得了这数十名刺客的同时袭击。
她只是有些恐惧,他为了自保或会甩开她全力应对。
可她更多的却是感到愧疚,自己不懂武功,此时只能成为他的负累。若然他真的放开了她,她绝不会因此怨责他!
她更加不敢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因此只好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
让她感动的是,他健实的一臂始终紧紧地搂着她,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刀光剑影之中,她觉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可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很快,四周便响起了迅速赶来的阵阵脚步声。
慕容映霜好奇地睁开双眼,只见那些身穿便装的宫廷侍卫,正从四面八方飞跃而来,一阵激战,很快便将那些蒙面黑衣人斩杀大半。
只是,那些蒙面黑衣人武功也绝非庸常,双方均各有死伤。
如此血腥惨烈的场面,慕容映霜更不愿看,连忙又紧闭上了双眸。
直到刀剑交击之声逐渐平息,轩辕恒冷冷地喊了一声:“留活口!”
慕容映霜张开眼来,只见地上尸体横了一地,两名仅存的蒙面黑衣人被侍卫用刀剑架着脖子跪在地上。
轩辕恒“留活口”的话音刚落,那两名蒙面黑衣人便神情古怪地用力一咬口中某物,然后便口吐黑血中毒而亡了。
“皇上,他们竟服毒自尽了。”身着便装的宫廷侍卫队长宋巍拱手禀道,“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立即彻查他们的身份!还有,必须查清,到底是谁有意走漏了朕今日行踪!”
轩辕恒虽然仍一手搂着慕容映霜,语声与神情却是冷酷威严。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寒气,让慕容映霜也觉得后背冷嗖嗖的。
“立即召赵王到御书房见朕!”
轩辕恒说着,搂着慕容映霜纤腰跳出残破的马车车厢,又抱着她坐上了侍卫拉过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与她共乘一骑,“回宫!”
马车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在大街上向皇宫行进。
身后的轩辕恒一直不说话,慕容映霜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因此也不敢出声。
“霜儿今夜可受惊了么?”他忽然低下头,在她耳畔温柔问道,似是此刻才想起了她。
想起适才惨烈的打杀场面,以及数十名躺在地上,瞬间由活人变成死尸的黑衣人和个别侍卫,慕容映霜的心情确实难以平复:“臣妾已经没事了!”
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道。这个十七岁的生辰,她过得实在难忘。
原本是惊喜连连、幸福温馨,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惊吓!
“霜儿饿了吧?你回华碧苑中,先换一身衣裳,自己用了晚膳。待朕见了赵王后,再去看霜儿,可好?”他的话语温柔而体贴。
娘亲亲手为她做的衣裳,已溅上了那些刺客的鲜血,实在是令人扫兴而感到不安。
“皇上尽管忙吧!不用理会臣妾了。”今夜发生如此大事,他竟还想着来安抚她么?
“今日可是霜儿的生辰,朕怎能不理会霜儿?”轩辕恒俯在她耳边说话,轻轻地笑了。
“皇上适才生气了?”
见轩辕恒已恢复了轻松笑语,慕容映霜终是大着胆子问道。
“嗯。”轩辕恒轻轻应了一声,“皇宫之内,必有奸细……”
“那些蒙面黑衣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竟胆敢刺杀皇上!”
“或许是西越,或许是北国,或许是东昊……”
“什么?”慕容映霜不明所以。
“刺客之事,迟早要查明的,霜儿不必操心!”轩辕恒温言劝慰道,“霜儿只须在华碧苑中等着朕,朕今夜,还有惊喜要给你!”
最后半句话,他说得极其暧昧,几乎便是用气息低声吐出的话语,让慕容映霜仍是忍不住两边脸颊一红。
今日都发生这样的事了,他竟然,还有心情说些如此暧昧之事……
失之交臂
回到皇宫换下那身带血衣袍之后,轩辕恒便直奔御书房。
烛火明亮的室内,轩辕诺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他。
“皇兄可有受伤么?慕容容华没事吧?”见轩辕恒一脸严肃,轩辕诺坐在那里轻笑问道。
“有朕在,她会有事么?”轩辕恒冷冷说着,坐到了轩辕诺对面的主座之上。
“皇兄可看出刺客是些什么人?”
“从面相看,极像是西越人。”轩辕恒抬眸扫向轩辕诺,“你不是说,西越三皇子凌漠风,近日又再潜入东昊,并到了洛都四处作乱?锎”
“没错!依臣弟看来,这凌漠风是把咱们洛都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了,有空便来游玩戏耍一番……”轩辕诺说着,神色渐变凝重,“臣弟只怕他,要把东昊朝臣当也当成自家的门客,有机会便要结交收买一番!”
“这些日子,可查到他与朝中何人有过结交?”
“我们连他的行踪都尚未摸清,他们时时易容换装四处活动,要想查清他们收买了谁,也实在不易。”轩辕诺正色道。
“哼!西越见我东昊与北国仍未息战,便想趁机进来分一杯羹,实在是不安好心!”轩辕恒说着,不禁皱眉深思,“东昊与北国开战已一年有余,延绵苦战不休,实在是劳民伤财,真该早早结束了这场战事才是!”
“依臣弟看,这场战事,两国谁也没得到好处,北国君主段寂宸看样子也不想再打了,只是两国还找不到一个休战的契机!”
轩辕恒思索片刻,问道:“四皇妹惜儿如今仍在边关,不肯回洛都么?”
“唉,她是北国的皇后,夫君与幼子均在北国,她又怎肯回来?”轩辕诺叹了口气,“你们也真是,两国开战,却生生要把人家夫妻骨肉拆分开来!”
“你这是在说父皇的不是么?”
轩辕恒冷冷地瞧着轩辕诺,“父皇的做法无可厚非!两国打得不可开交,谁愿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继续留着敌国君主身边?”
“臣弟岂敢说父皇的不是?皇兄这话可莫传到父皇耳中。”自小惧怕太上皇的轩辕诺,故作紧张地往四下看了看,“臣弟只是觉得,两国若想真正休战,永保和睦,便该将人家的皇后归还回去,这也是皇兄当初将惜儿和亲送往北国的本意!”
“此事,容朕请示父皇,再细细商讨。”轩辕恒正色道,“朕如今想与北国彻底休战,实则是想将大将军霍萧寒的数十万兵马调回来。西越如今对我东昊虎视眈眈,万一开战,只有急调霍萧寒驰援。否则,又要你赴西南边关督战,这京师洛都,便只余太尉独掌兵马武力,对轩辕氏皇权稳固来说,终是不妥!”
“唉……”轩辕诺一声长叹,“这泱泱大国,便是一盘错综复杂的棋,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外防敌国侵,内防臣子乱,皇兄思想顾虑之多,实在非常人可以想像,当个皇帝着实是不易!”
“呵!”轩辕恒不屑般一声冷笑,“与天地斗,与人臣斗,可比下一盘棋,有趣得多了。”
“呵呵,臣弟又说得不对!”轩辕诺讪讪一笑,“难得皇兄将这盘军政大棋,把玩得如此得心应手、乐在其中,皇兄果真是天生的帝皇!”
“又在挪揄朕,当真不想活了?”
轩辕恒冷哼,又道,“凌漠风的行踪与目的,你须尽快查明。还有,朕今日与慕容容华出宫之事,行踪理应机密,却被他们认出并盯上,说明宫中定然有奸细,并且……”
“怎样?”轩辕诺紧张问道。
“并且,这奸细,应在乾元殿或御书房中,是贴近朕身边的人!”
“如此么?”轩辕诺皱眉思索。
“朕今日之行踪,以及所乘之马车,应只有身边几个人知晓。”轩辕恒说着,也凝神思索。
宫中近身侍候他之人,皆是他经过多年精心挑选和考验过的。到底是什么心腹之人,竟然出卖了他?
自亲口跟轩辕恒提起二哥慕容华鉴对无忧长公主的仰慕之情后,慕容映霜便静心等待着,希望早日听到皇上为二哥与长公主赐婚的圣旨。
那日轩辕恒说,希望他们可以亲上加亲,她也同样如此期盼。
洛都所有人皆知道,无忧长公主深得太上皇、卫太后与皇上的宠爱。若然她能下嫁慕容府,那便说明轩辕恒对慕容家是真心倚重,也是绝对信任了。
慕容映霜如何不期盼这一日的到来?若然皇上与父亲能君臣一心,她这宠妃,在后宫之中也便是实至名归的受宠,日子自是好过得了。
待他日,自己为轩辕恒生下一男半女,自己在这深宫之中的人生,也便该是幸福而圆满的吧?
想当初入宫之时,自己原是死了一条心,以为此生再也得不到所爱,只能无爱无恨地躲在深宫清冷过一生。
可如今,为何竟忽又柳暗花明,上天竟对她如此眷顾,给她又照出另一条光明大道呢?
她曾经以为,轩辕诺是她此生永难磨灭的伤痛,可是,当他毫不计较回报地保她护她,一心一意地想助她在深宫受宠之时,她虽仍能感觉到心底的嗟叹与遗憾,却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信赖。
此生,她虽不能成为他的妃,不能成为他的妻与妾,但若能得他如此真诚以待,也算是她的极大幸运了吧?
她也曾经以为,那俊美无俦、高高在上的帝皇,无论恩宠还是冷落,对她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可以毫不在意,并且曾经真的毫不在意。
可是,当他对着她温柔浅笑,当他以帝皇之尊偷偷带着她回去见娘亲,当他执着她的手走过那华丽花灯与盛世桃花,当他面对危险重重对她仍不肯放手……她无法忽略心中的那一丝丝感动。
或许,她从来不是他惟一的妃子,今后他也绝不可能独属于她一人。可是,若能得他如此温柔以待,即使这丝温柔不知能持续到永远,但当这情义还在之事,自己也应倍觉感动与珍惜了吧?
对人生,对爱情,她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
因为他的真诚,她愿收起自己曾经执着的奢望,静静笑看着那傲世王爷,娶妃生子,笑看江山,不减倜傥风流!
因为另一个他的温柔,她也愿打开自己曾经冰封的心,坦然接受君王的恩宠,为他生下他们的纬儿。
尽管他们的纬儿,只会是他众多龙嗣中的一个!
……
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到了五月。
对于慕容映霜来说,这两个月的日子平静而安然。但对于整个东昊大国来说,两月间却发生了许多足可载入史册的大事。
东昊与北国断断续续打了一年多的大战,终于以和亲长公主轩辕惜儿重返北国为皇后而终结。两国签定了永保和睦的盟约,东昊西北边关至此平定。
然而,在西南边关以外迅速兴起的西越国,却开始在两国边界滋事作乱,对富庶大国东昊虎视眈眈。当然,由于东昊边防向来固若金汤,西越的滋扰也只能些小打小闹。
而东昊国增境之内,黄河水患千年不绝,若遇洪水灾害必定冲垮万倾良田,淹没万千农户村庄。随着雨水季节临近,轩辕恒对此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连日在朝堂之上,与群臣热论如何修筑堤坝,以期防患于未然。
边关朝野,大事小事层出不穷,头绪繁多。但轩辕恒的日子,却过得繁忙而有序。
尽管他每日早朝后,还时常召集赵王与重臣商议军政大事。在御书房中,他批阅奏折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他却仍有足够多的空闲,到含章殿华碧苑中陪伴他的宠妃慕容容华。
至于他不来含章殿的日子,他是否去了其他宠妃的宫殿,抑或是否在乾心殿偏殿中召幸了其余妃子,慕容映霜仍是刻意地不让自己去打听,更不让自己去关心。
但毫无疑问的是,在前朝及后宫众人眼中,她宠冠后宫的地位,如今无可撼动!
尽管宫中份位最高的四人皆是容华,但慕容容华却是得到皇上最多恩宠与独特对待的。
就如,太尉慕容嵩父子在前朝深受皇上倚重,慕容太尉说话的份量,在朝中也越来越举足轻重!
然而,两个月慢慢地过去了,慕容父子与慕容映霜均没有等到,那道皇上赐婚慕容华鉴与无忧长公主的圣旨。
慕容嵩父子虽时时着人入宫,暗示慕容映霜对此事要多多推波助澜,慕容映霜却没有答应。
她听闻,无忧长公主向来对自己的婚事极具主见,更不肯轻易凑合。而皇上与太上皇向来对她极为宠爱,在长附马人选上并不愿逼迫她。
慕容映霜觉得,摄合无忧长公主与二哥的婚事,也须长公主对二哥有情意才可。
再说,她始终认为,轩辕恒若有意为两人赐婚,自是用不着她在枕边反复吹风。相反若是无意,她频频催促提及,反而会惹他反感,更不会因而允诺此事。
虽然希望慕容家能攀上这一门皇亲,她对父兄托人提及之事,却从来都在轩辕恒面前闭口不提。
很快便到了东昊太熙六年六月初六。
洛都即将上演一件万人空巷之大事。
镇守西北边关的神威大将军霍萧寒,率领三十万大军得胜回朝,入城的日子便选在这一日。
大军入城前一夜,轩辕恒来到了华碧苑。
“霜儿明日可愿与朕同往朱燕大街,共睹凯旋大军入城盛景?”轩辕恒见了她便开门见山,宠溺笑问。
“听闻,皇上将在东亭酒家设宴,不仅高官近臣会一同前往,便连太上皇与太后也会出席?”慕容映霜犹豫道。
在众目睦睦之下,自己作为后宫惟一宠妃,跟随在轩辕恒身旁出席迎军大典,如此出风头之事,终不是她之所愿!
“没错!明日朕这宴席,可谓一举两得。一来,作为朕与太上皇亲迎大军入城之礼;二来,朕也是借此设了一局,让无忧长公主,亲点长附马!”
“亲点长附马?”
“对!”轩辕恒满脸自得的笑意,“为了此事,朕特意将全东昊的青年才俊皆召集一处,你的兄长慕容华鉴,自然在重要人选之列!”
“皇上可知,无忧长公主属意何人么?”慕容映霜问道。
她甚至有些羡慕无忧长公主轩辕梦儿。
向来女子皆遵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天下能有几个女子可以如无忧长公主般,凭自己心意选择中意的夫君呢?
若然自己也拥有那样的出身与地位,当初的她,是否也可与自己的意中之人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她属意何人,朕还真是说不准!”轩辕恒笑道,“不过,朕猜测,你二哥慕容华鉴胜算最大!”
“真的么?”慕容映霜喜道,“臣妾二哥若能有幸被无忧长公主看中,也是慕容家的一大幸事。”
“无忧与慕容华鉴可谓青梅竹马,自小关系便不错!此番,我们便只看慕容华鉴的运气了。”轩辕恒道,“那么,霜儿明日是否愿与朕一同前往,助你二哥一臂之力?”
慕容映霜不禁一笑:“此事,全由无忧长公主一人心意决定,外人又如何能左右得了?臣妾明日即便去了,也如何能助二哥一臂之力?”
“霜儿的意思,是明日不愿同去?”
“明日青年才俊、高官贵戚共聚一堂,臣妾作为深宫后妃出席,终是不合适!”慕容映霜委婉推拒道。
轩辕恒抬起一手,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上她的俏脸,缓缓地来回摩挲着。
他脸上冷硬俊逸的线条,竟不知不觉间变得无比柔和:“霜儿这性子,竟是如此不喜热闹,如此怕见人的!便该是日日把你关在屋子里,霜儿才觉得是最舒适的么?”
慕容映霜低眸淡笑:“无论是日日关在屋子里,抑或是日日满大街跑,只要跟着一两个自己在意之人在一起,便是舒适了。至于那些毫不干系的人,见的越多,不是越觉闹心么?臣妾自是不愿见的。”
“好,如此……朕便依了你!”轩辕恒宠溺而霸道地说道,“朕如今便将你日日关在这含章殿中,只是,霜儿想见的、在意的人,只能是朕一个,知道么?”
慕容映霜笑而不语。
除了他,她还能在意谁,又还能想见谁呢?
翌日六月初六,慕容映霜留在华碧苑中,时而陪伴菡儿玩耍斗乐,时而看书抚琴,静心等待着朱燕大街传来的消息。
晌午时分,终于有内侍来向她禀报:“今日无忧长公主在东亭酒家亲点长附马,点中之人,是震威大将军霍萧寒!”
“什么?长公主竟选中了大将军霍萧寒?”慕容映霜惊讶得一下子从座上站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二哥慕容华鉴被长公主选为长附马,怎么也该有八九分的把握,却怎知,半路上竟杀出了个大将军霍萧寒!
她可以想见二哥如今的痛苦失意,更可以想见父亲此刻的遗憾失落。
毕竟,错失这次成为长附马的大好时机,无论是对二哥,还是对整个慕容府来说,都是一个极大损失!
有那么一刻,慕容映霜突然感到了对慕容家族的一丝愧疚。
父兄多次派人入宫找她暗中说情,也多次通过应儿、彩儿对她频频相劝,想请她不妨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可是,她却始终淡然婉拒,推说此事皇上自会有所决断。
若然,她当初接受了父兄的请求,极力在轩辕恒面前游说……轩辕恒会否听了她的劝,力主长公主婚配二哥;甚至,他会否完全不顾长公主的意愿,直接下旨为两人赐婚?
如此,也便少了节外生枝的“亲点长附马”这一出了。
只是,如今尘埃落定,事态已然无法挽回,慕容家族已与长附马之荣尊失之交臂,父亲与两位兄长,终会对她这慕容家的女儿深感失望了吧?
疑窦顿生
唉……
暗叹一声,慕容映霜也只得收拾心情,接受这无奈的结果。
或许,无忧长公主没有选择二哥作她的长附马,也是他们真的此生无缘吧?
既然无缘又无爱,他们没有被皇上下旨强行扭成一对,也未偿不是好事一桩。
否则,虽说是顺了她慕容映霜的意,顺了慕容家族的意,这努力算计争取回来的长公主,也未必心甘情愿地做他们慕容家的媳妇锎。
如此想着,她终是释怀。
父兄若然要怨责她,也便只有由得他们了郎!
毕竟,这魅惑君心,枕边吹风,并为自己家族谋取好处之事,终不是她慕容映霜之所愿,更不是她之所长!
……
那一日,轩辕恒因要在点将台犒赏三军,之后又要为凯旋将领设宴接风洗尘,待他来到华碧苑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慕容映霜原本没想到他仍然会来,因此早早便睡下了,此刻只得披衣起床,迎候圣驾。
望着她一脸的淡然,以及因早早上床歇息而现在俏脸上的那丝睡意,轩辕恒不禁失笑:“今日长公主亲点长附马之事,霜儿可知晓了?”
“臣妾听闻了,无忧长公主亲点了大将军霍萧寒为长附马。”慕容映霜努力掩饰住倦意,“这实在是出人意表!”
“出入意表?”轩辕恒探究地看着她,“那霜儿为何竟还睡得如此踏实?今夜时辰本已不早,可朕想着霜儿或因今日亲点长附马之事,心有不适,便特意过来安抚霜儿一番。没想到,霜儿竟然睡得如此安稳!”
说着,轩辕恒脸上又再泛起一丝笑意:“难道,霜儿竟是不希望无忧长公主下嫁你二哥么?”
“怎会不希望?”慕容映霜叹道,“可是,既然无忧长公主看上了震威大将军,旁人又能有什么法子?”
“如何没有法子?”
轩辕恒突然凛了脸色道,“今日无忧在朱燕大街上点中霍萧寒,朕也深感意外!虽说,人是她亲点的,可朕这赐婚圣旨一日未下,事情仍有转圜余地!”
“仍有转圜余地么?”慕容映霜惊奇问道,原先的浓浓睡意也被驱走了一大半,“可是,长公主当着万千民众之面点了霍大将军,此事若然生变,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大将军,终是觉得心中不好受吧?”
“霜儿的心,怎地如此纯良?此时考虑的竟是他们的心中感受么?”轩辕恒考究地望着她,“今日在东亭之上,无忧亲点了霍萧寒之后,你二哥脸色都变了,甚至紧张得行为失度,你父亲也是极为不悦。霜儿为何不替他们分忧?”
“皇上……”慕容映霜欲言又止。难道你真的该为父兄说情么?
“好了,我们不说此事了。无忧下嫁大事,朕自有决断。”轩辕恒脸色忽然变冷,“霜儿对此事向来谨言慎行,朕很满意!”
慕容映霜抬眸望进他漆黑如深潭的星眸,忽然又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他的心思。
在此之前,她与父兄皆以为皇上已决意为无忧长公主与二哥赐婚。可他却突然在震威大将军凯旋之日,来了个“长公主亲点长附马”。
说起来,是让长公主亲自挑选心仪的夫君。可细细一想,却又像是有意撮合长公主与大将军了。
试想,在万人空巷争睹大将军神采与凯旋将士风采的盛典之中,谁是最受万人瞩目的焦点?
自是那威震八方、凯旋而归的大将军——霍萧寒了。
据闻霍萧寒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已官拜大将军。
无忧长公主本便无特别心仪的长附马对象,此刻看到那盖世大英雄神气风发,凯旋而归,岂有不被深深吸引的道理?
可是,若说轩辕恒如此处心积,是为了让长公主看上大将军,又他目的何在?难道,便是为了不让长公主嫁给她的二哥?
那么,他不明着直接为长公主与大将军赐婚,反而让全洛都的人都目睹了这么一出“亲点长附马”的戏码,难道便是为了既不拂了慕容家的面子,又巧妙地推了这一门亲事……
他不是说过,要与她“亲上加亲”的么?
原本,她因着这一句话,以为他下定了决心要将长公主下嫁慕容家。可是,才为么几天的功夫,他为何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时,她看着轩辕恒平静无澜的脸,脑中转过了无数念头。
她心中甚至有暗暗的隐忧。
难道,他竟是突然起了什么疑心,不再信任和倚重父亲……
帝皇之心,果然多疑难测!
“霜儿在想些什么?你不是早早便困倦睡着了么?来,朕陪你,我们早点儿歇息!”轩辕恒脸上已浮起迷人的笑意,对她伸出了一手,温柔说道。
心中虽有万千思绪,慕容映霜却还是顺从地,将自己的一只纤手放进他的大掌之中。
轩辕恒轻轻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低下头在她额发边满意低语:“霜儿总是如此,乖巧懂事,让人舒心……”
六月十五,是东昊皇宫再次择期,重办隆重的祭天祈福大典的日子。
与众妃整齐地立于阶下,看着一身盛装的帝皇在神坛前跪拜焚香,洒酒敬天,慕容映霜无法不想起数月前,那场因自己突然滑胎而中断的大典。
尽管心中仍有隐隐的痛,但看着台上一脸神圣威严的轩辕恒,看着阶下神色平静的赵王轩辕诺,以及位列众臣之首神情严肃的父亲,慕容映霜的心境,突然变得异常宁静。
父亲的前面不再有高太师,她与另外三位容华并排而立,前面不再有高婕妤。
她愿意欣然接受如今的地位与生活,只须,前朝与后宫不再有那些残酷的血雨纷争!
轩辕恒即将为长公主与霍萧寒下旨赐婚,父亲昨日还特意遣人入宫对她说,关于华鉴的事一切由皇上决断,作为臣子只须忠心耿耿,安心听命于皇上。父亲让她不必在再在皇上面前提起华鉴,以免让皇上难做。
父亲让人转述的这一番话,让她倍感欣慰。
父兄终是没有怨责她,也没有再奢望攀上那桩不再可能的皇亲!
若然这样平静安然的日子可以继续,她愿打开自己尘封的心,坦然地接受轩辕恒给她宠爱与温柔。
而作为一名宠妃,她愿成为慕容家在皇宫中的一个坚实后盾,以不偏不倚、不谄不媚的姿态,忠心侍君,确保父母与兄弟身家安然。
至于那位如今对她真诚以待的赵王,她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危急之事,让他们不得不紧密交往。
她希望自己永远也用不到那只已被她当作饰物的铜哨子,也希望他不再在半夜潜入寑室来看她是否安然。
他们只须保持此刻的平淡如水,偶尔远远相望一眼,彼此眸光无波无澜地会心一笑,她便觉此生足矣!
抬首,望见那尊贵的帝皇在做完那一番繁复敬天礼仪之后,正高高地立在主台之上。他威严的眸光在扫过群臣众妃之时,仿佛总有意无意地她身上久久徘徊。
主礼大臣开始宣读那冗长的敬天圣文。慕容映霜再一抬眸,眸光竟又无意中与那尊贵帝王相撞。
心中一动,她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胸中,竟便涌出一丝甜甜的、暖暖的感觉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容易满足的。
本以为要冰封一辈子的心,竟如此轻易便自己打开了。只为了,想品味那一丝的温暖甜蜜的感觉吧?只为了,她仍是凡心不死,希望再次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希望再次体味这些尘间平凡而难得的爱吧?
她知道,她永远只能是轩辕恒众多嫔妃中的一个。
就如此刻,她身旁以及身后的众多绝色女子,皆有着与她相同的身份。然而,只要他的眸光能偶尔专注地投射到她的身上,在她的心湖中荡起一丝涟漪,她便感受到了淡淡的幸福与满足。
她生而为庶女,她对爱有着自己的执着,也有着自己的卑微。当她认定这是自己想要的,她不惜为此继续卑微!
……
敬天大典结束之后,皇帝带着皇族贵戚到山中皇家寺庙祈福,祈求上苍保佑轩辕氏皇族龙嗣繁盛。因此,数位宠妃亦伴君随行。
佑大的皇家寺庙外守卫森严,里面却是平静安宁。
祈福仪式过后,寺庙僧侣在院中一株高大的菩提树下摆开几排案桌。轩辕恒带着赵王轩辕诺、秦王轩辕忆、宋王轩辕誓三位皇弟,以及数位轩辕氏王爷,坐在一起静听座上高僧玄参大师讲授佛法。
而慕容映霜与魏容华等数位皇帝宠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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