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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蛊,妃本无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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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菡终于明白这老公公是要将自己带走,离开自己向来喜爱信赖的“娘娘”,不禁害怕得再次哭了起来:“萏儿不去!萏儿要娘娘……”

    她紧紧揪住慕容映霜的衣袖,哭得慕容映霜心痛不已。慕容映霜只好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温言安慰着。

    很快,秋月姑姑便将轩辕萏的衣物收拾妥当,装在一个小布囊内,脚步犹豫地走了出来:“娘娘,小公主的物品已经收拾好了。”

    一名内侍从秋月姑姑手中接过布囊。

    见慕容映霜仍紧紧搂着轩辕萏,一脸的痛惜难舍,韩公公只好出言催促:“请娘娘让奴才将小公主带走吧!皇上还等着见自己的亲女儿呢!”

    慕容映霜情知这样搂着轩辕萏不让她走,终不是个办法,只好松了手,对轩辕萏柔声劝慰道:“萏儿,你父皇要将你接过去,他还会为你挑选一位新母妃。你要乖乖的,不要哭,好么?”

    “不……萏儿不要父皇,不要新母妃,萏儿要娘娘!”轩辕萏哭道。

    见时辰已是不早,韩公公不敢再耽误,只好向一名内侍使了个眼色。那内侍走到轩辕萏身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韩公公向慕容映霜说了声:“奴才这便去向皇上复命,告辞!”

    说着,他便带着众内侍,以及被人抱着的轩辕萏,转身朝苑门处走去。

    直至被内侍抱着走出华碧苑苑门,轩辕萏一直紧紧盯着慕容映霜,一边惊恐万状地哭叫着,一边伸出双手要慕容映霜过去抱她……看得慕容映霜禁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却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不能朝前走出一步。

    华碧苑外,轩辕萏凄厉惊恐的哭声,过了很久仍隐隐传来。慕容映霜怔怔地站在苑中,心中愧疚不已。

    就这样让轩辕恒将萏儿接走,然后再送给魏容华教养,这对萏儿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如果魏容华对萏儿没有足够的爱与在意,是否会给对高婕妤恨之入骨的徐容华等后妃可乘之机,从而让萏儿受到致命的伤害?

    越想越是担忧,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愧疚……慕容映霜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出此前已细细思虑过的一步。

    抬起脚步,她便向苑门处走去。

    “娘娘,你要去哪里?”轻歌与漫舞在身后齐声问道。

    “本宫要去乾元殿求见皇上。”慕容映霜头也没回,语气从容平静,“我要向皇上毛遂自荐,做萏儿的母妃!”

 渐入佳境

    这是慕容映霜第一次来到乾元殿门前。轻歌与漫舞等人一直陪着她步行而来,此刻,轻歌走上前对着值守侍卫道:“慕容容华求见皇上,请代为通传。”

    慕容映霜毕竟是后宫宠妃,殿门值守侍卫中自然有人认得她。

    “请容华娘娘稍候,在下这便入内向皇上禀报。”一名看似首领的侍卫走上前,向着慕容映霜恭敬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迈入门去。

    过了约一刻钟,那侍卫便走了出来:“容华娘娘,皇上有请!郎”

    将轻歌、漫舞等人留在殿门外,慕容映霜跟着那侍卫走入殿中。

    作为皇帝居所,乾元殿的富丽与大气自是其他宫殿无法比拟的。慕容映霜跟着那侍卫穿过园林,绕过假山,走了好一阵才到了轩辕恒的寑殿前。

    “奴才见过容华娘娘,娘娘吉祥!”在寑殿门前候命的韩公公远远地迎了上来,拱手恭请。

    “韩公公,菡萏小公主如今在何处?皇上可有见过她了?”慕容映霜不禁问道锎。

    “回娘娘,奴才已将菡萏小公主安置在东侧偏殿。皇上本要见她,只因事务繁忙,尚未见着呢!”

    韩公公边说着,已走到殿前推开殿门,又小声提示道:“娘娘有请!皇上原正本忙着,听说娘娘来了,特意等着呢!”

    慕容映霜略一低首,抬步走入了殿内。

    绕过一面巨大的龙凤呈祥木雕屏风,偌大的寑殿前厅展现在眼前。

    午后的日光从偌大的龙纹木雕窗棂中斜透进来,铺洒在地面上。而室内正中,长长的木质书案之后,一身墨色便服的帝皇正倚在座上,举卷阅读。那帝皇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听见她迈步走进来,轩辕恒将书本放下,抬起那双摄人心魄的星眸,淡淡地看向她。

    他清冷而漠然的眸光与神情,让慕容映霜突然感到一阵窘迫。

    想起那夜她义正辞严地斥责拒绝他,此刻却要主动找上门来求他,她竟有些手足无措。尽管表面看上去,她仍镇定自若,可内心却犹豫得打起鼓来。

    若不是为了那可怜的菡儿,若不是不忍看着菡儿深陷后宫的险恶纷争而自己却袖手旁观,她此刻真想冷着脸逃离,再也不愿面对这个她内心仍然恨着的无情帝王。

    “慕容容华特意到乾元殿求见朕,到底有何要事?”轩辕恒坐直了身子,冷冷相问。

    他果然仍在为那夜之事龙颜不悦,连对她的称呼,都突然变得如此冷漠疏离。

    定了下心神,慕容映霜跪在了地上:“臣妾有一事相求,恳请皇上应承!”

    “哦?你有事求朕?”轩辕恒的声音不失平静,“不妨说来听听!”

    “宫中众人皆知,菡萏小公主如今需要一位母妃,臣妾愿毛遂自荐,担此重责!”慕容映霜正色说道。

    轩辕恒似是思索了一阵,才问道:“慕容容华凭什么毛遂自荐?不过,也难得你对菡萏小公主有此心意,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且说个理由来听听!”

    “臣妾有三个理由。”慕容映霜抬起头,坚定说道。

    “讲!”轩辕恒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淡然一笑。

    “其一,菡萏小公主需要一位品位较高的嫔妃做她母妃,这无论对于她的安然成长,还是养育教化,都是必须。”慕容映霜一脸沉静,娓娓道来,“如今臣妾的父亲慕容太尉深得皇上倚重,可谓‘三公’之首,更尽忠职守,一心辅助朝政;而臣妾亦获皇上恩宠,如今身为容华。臣妾以为,如此家世背景,对于养育菡萏小公主来说,乃极佳之选!”

    她知道轩辕恒之所以选择魏容华,也是考虑了魏容华的家世背景。而自己的家世背景,说来与魏容华也是不相上下了。

    轩辕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那么,其二呢?”

    “其二,臣妾心中明白,皇上此前不愿将菡萏小公主交由臣妾养育,不过便是因为高婕妤祸害后宫之事。皇上以为,臣妾会因此仇恨高婕妤,因而对菡萏小公主有成见,甚至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慕容映霜脸色凝重,说得极为诚恳。

    轩辕恒收起了脸上的淡笑,认真地盯着她。

    “臣妾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却知道孩子最是无辜。无论高婕妤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与稚小孩童有何关系?菡萏小公主从来不知晓、也可以永远不知晓自己的亲母曾做过些什么。皇上英明,将会为后宫所有被高婕妤祸害的妃子报仇泄愤,高婕妤将会得到她应有的悲惨下场,臣妾完全无须通过残害一个无辜的小公主来报复她!”

    慕容映霜言辞恳切地继续说道,“臣妾只是可怜菡儿一个两岁多的小小女娃,从此失了亲母,在后宫之中或要受人欺辱,甚至是有意毒害。臣妾也是失去过腹中孩子之人,如何能不将心比心,对她心存怜惜?因此,请皇上大可放心,臣妾欲收养菡儿,是出于心中之爱,而决非出于心中之恨!”

    她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殷殷期盼。可轩辕恒俊美的脸上仍是一片平静无澜,让人看不出他是否为她的言辞所动。

    看着他的表情,慕容映霜不禁暗叹一声。

    或许,她的所有这些殷切之语,听在他耳中,都不过是一个妃子耍尽心思的说辞吧?

    可是,她又该如何将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让世人相信,她对仇人之女真的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仅仅是可怜她、疼惜她,以至决心给她最用心的保护,以及世上最真诚的爱呢?

    即使世人不信,即使他也不信,为了菡儿,不管成败,她也该拼尽全力,用一颗真心去争取!

    想到此处,她轻叹一口气,道:“不管皇上信不信,这是臣妾的第二个理由。至于第三个理由,便是,便是……”

    她突然觉得喉中有些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便是,臣妾一直觉得,上天将我的磐儿夺走之后,便又将菡儿送到我身边,用作补偿……在失去磐儿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臣妾几乎无法从哀伤之中走出,而菡儿却带给臣妾那么多的欢乐与欣慰。臣妾不能再给磐儿的那些疼,那些爱,那都磐儿要臣妾留给菡儿的……看到菡儿的笑脸,臣妾便想着那是磐儿在对着臣妾笑;听到菡儿的笑声,臣妾便想,磐儿在冥冥之中,也应听得到这笑声吧……”

    慕容映霜再也说不下去,她的泪水,不知何时已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低下头抹泪,她再次悲伤得不能自已。

    轩辕恒终于从座上站起,大步走到她身前,单膝点地蹲下身来。

    他伸出一手,抚上她满是泪水的脸,一边用手指轻抹着那泪水,一边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

    想起睡梦中像极了眼前之人的俊俏少年“磐儿”,慕容映霜的双眸竟又涌出新的泪水。

    而眼前之人,自是不会懂得这泪水的含义吧!

    见慕容映霜又再落泪,轩辕恒轻叹一口气,动情说道:“霜儿,失了磐儿,朕的哀伤不会比你少!”

    “真的么?”慕容映霜似乎一点儿也不相信。

    “朕怎会骗你?”轩辕恒面色凝重,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说得如此认真,“朕曾经如此期盼那个孩子!”

    “皇上真的期盼过他?如果磐儿也曾得到过他父皇的一丝不舍,是否也可算得是一个安慰?”慕容映霜茫然叹道。

    “霜儿……”

    “皇上可知道,我们的磐儿长得什么样子?”慕容映霜紧紧盯着轩辕恒的双眸。

    曾经,她极度恨痛这个狠心的男人,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做清理后宫的诱饵。她也曾想过,或许轩辕诺说得对,是她误会并错怪了他,失去孩子并非他的本意,可她仍然因此恨他,并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痛斥他!

    如果不让他的心与她的一样痛,她又如何能够放得下这份仇恨?

    面对她的提问,轩辕恒轻轻地摇了摇头。

    “臣妾时常在梦中见到我们的磐儿,他大约十岁的样子,是个俊俏至极的少年,长得与皇上如此相像,尤其是这鼻子、这眼睛、这眉毛……与皇上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霜儿,不要再说了……”轩辕恒低语打断了她,声音略有些沙哑,深眸中闪过一丝伤痛。

    “呵!”慕容映霜轻笑一声。望见那丝伤痛,她终于确信,面前这个冷狠无情的男人,对那个本可成为皇位继承人的孩子,也是不舍的。

    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我们还会有纬儿……”轩辕恒将慕容映霜轻轻拥入怀中,任她的泪水在自己肩头滴落。

    “这将会是臣妾最后一次为磐儿落泪!”

    慕容映霜伏在他肩头说道,“有他父皇的一分悲伤与在意,他也不枉在臣妾腹中来过这数月了……”

    悲伤,迟早要淡忘!而那永无消弥的恨意,也终是要暂且放下的!

    “霜儿,你仍然恨朕?”轩辕恒轻轻问道。

    慕容映霜已收起了泪水:“有悲伤便有恨,等哪一日没有了悲伤,臣妾便不会再有恨了……”

    轩辕恒轻轻放开慕容映霜,再次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许诺般说道:“朕会让你,忘记一切悲伤!”

    说着,他便怜惜般地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突然而至的温热感觉,让慕容映霜猝不及防,却又无从反抗。

    她顺从地,放弃了一切反抗与主动,只静静地承受着,承受着那久违而又如此熟悉的一切!

    轩辕恒忍耐了数月的***,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盼、思念、喜爱与怜惜,终于可以不受限制地肆意挥洒。他呼吸渐促,气息炙热,两手的动作也渐变疯狂……终于,他将她一把抱走,转过一道玉雕屏风向内室走去。

    被他抱着的慕容映霜如在云雾中翱翔,禁不住一阵迷茫痴醉。直到听到珠玉丁当碰撞之声,她才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已被他抱着穿过了内室那道珠帘。

    “皇上不可,此处并非华碧苑!”向来侍寑,她都是在华碧苑中,今日又怎可破了例?

    “傻丫头,有何不可?此处是朕的乾元殿。”轩辕恒宠溺低语。

    乾元殿,是他的住处,但不也是他平日召寑嫔妃的地方吗?

    心中一阵莫名嫌恶,慕容映霜急道:“乾元殿是皇上召寑嫔妃的地方,而臣妾身为容华,怎能在此处……侍寑?”

    抱着她的轩辕恒脚步一滞,低头审视了她老半天,才道:“朕召寑嫔妃的地方是在偏殿,这寑室向来是朕一个人的地方。霜儿可是第一个进入此地的嫔妃,知道么?真是不识好歹!”

    宠溺轻责着,他已抱着她到了床榻之上……

    让慕容映霜意想不到的是,一切竟是如此熟悉自然,水到渠成,渐入佳境!

    当她从疲累之中酣然入梦,再从酣梦中幽幽醒转之时,羞赧地发现锦被下的自己竟是不着寸缕。

    抬起头,她便撞见了那双魅惑至极的星眸,此刻正含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

 朕的宠妃

    望着轩辕恒带笑的星眸,慕容映霜的心不禁窘迫地急跳起来。轩辕恒麦色健实的肩臂露在锦被之外,又让她忍不住脸颊一红。

    以往侍候他宽衣解带,她向来脸不红心不跳,为何今日竟如此羞涩?

    慕容映霜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即将暗淡下来。看来已是黄昏时分,她已在他的乾元殿中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虽说为皇帝侍寑是她为妃的本份,可一帝一妃,这大白天的躲在寑殿中做这种事,让一众宫人内侍都在门外和殿外等候着,说起来也实在让人不禁羞愧。

    “霜儿醒了?”轩辕恒含着笑意轻声问道,完全不知她心中正转着不知该如何面对宫人内侍的古怪念头郎。

    “嗯,臣妾这便回含章殿华碧苑去。”慕容映霜点了点头,便要下床返回殿中。

    “霜儿便这个样子回去么?”轩辕恒暧昧一笑,凑近她耳边轻道,“不如,朕抱霜儿到后面洗浴一番?锎”

    “不了,谢皇上,臣妾回去再洗!”慕容映霜略感窘迫。

    “那么,霜儿便到浴池侍候朕沐浴吧!”

    突然冷然说着,轩辕恒掀被下床,随意披起一件便衣,便向殿后浴池走去。

    皇上下旨要她侍候,自己还能拒绝么?慕容映霜无奈一叹,看来他是存心要与自己“共浴”了。也罢,洗得清爽些再踏出这乾元殿殿门,总好过如今这个样子回去吧!

    披上室内一袭白色薄纱,她跟在轩辕恒身后,绕过几道屏风与曲径,踏进了寑室后方的温泉浴池。

    帝皇的居所用地莫说寻常百姓,便是官宦人家也无法比拟的。慕容映霜抬头看时,才发现这是一方顺着地下温泉地势而建的浴池。

    池中温汤翻滚,室内烟雾缭绕,好一番玉池仙境景象!

    此刻,在那玉液仙境之中,那俊美如神人的帝皇已站在冒着轻薄水气的池水里,向她伸出了麦色健实的一臂,轻声道:“霜儿,过来!”

    如仙幻境中的缭绕雾气从他面前飘过,让他的俊颜与星眸皆如梦如幻,让人看得不大真切。她似乎看得到他眸中的宠溺与脸上的轻笑,可真要定神细看,他脸上竟又是那万年不变的冷冰淡然,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亲近。

    他的一句“过来”,让她不敢有片刻的迟疑。掩起心头不该有的羞赫,她拂掉披在肩上的薄纱,拿起池边一方为帝皇侍浴的方巾,轻抬玉足,小小翼翼地迈入那冒着仙气的泉水之中。

    池水温热而舒适,越往中间走,泉水便越深。但那轩辕恒所站之处,泉水尚未及他的肩头。

    大着胆子,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水淹过足踝,再淹过膝盖,然后,便是没过她的腰腹。她走得更加小心而谨慎,不仅因为尊贵的帝皇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更因为从不识水性的她,对那渐行渐深,慢慢越过她胸背的水越来越生出丝丝恐惧来。

    足底突然一滑,她心中一慌,“啊”地惊叫一声,整个身子便沉入水中。

    温热而略带咸味的泉水猛然灌进口鼻之中,直灌落肚。她一阵恐慌,手足无助乱舞。随着心底巨大的无助与绝望之感涌起,她猜想,自己该会就此溺亡了吧?

    惶然无措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腰身也被人轻轻搂着托出水面。她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咳嗽起来。

    “傻瓜,这样浅的水也会呛到!”带着宠溺怜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竟一点水性也不懂么?”

    慕容映霜努力喘咳着,直到气息稍微平顺下来,才娇喘着说道:“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懂水性!”

    “喝了好几口泉水吧?”轩辕恒带着轻责的声音继续问道,“好喝么?”

    尚未从溺水的惊恐中回过神的慕容映霜,睁大被泉水浸湿的双眸,呆呆地望着眼前帝皇冰冷的面容,茫然摇头道:“是咸的,不好喝!”

    仿佛峭冷的冰面突然融化,轩辕恒突然“呵呵”一笑,俊魅迷人的梨涡乍然浅现:“真是个……傻瓜!”

    慕容映霜明白他在取笑自己,一时又再窘迫不已。

    轩辕恒在水下搂紧她的腰,眼望池水中央,道:“我们到那里去!”

    池水正中,自然是最深之处,慕容映霜一阵紧张:“那里水很深么?”

    “也不很深,也就是朕两个身长那么深而已!”轩辕恒淡淡说道。

    “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懂水性,请皇上就让臣妾在此处侍候洗浴吧!”慕容映霜急道。

    两个轩辕恒那么高的水深,她连活命都不可能,又如何能服侍君王沐浴?

    “不行!朕平日都是在浴池正中洗的,今日怎能例外?”轩辕恒冷声说着,便抱紧她向池中走去。

    突然明白轩辕恒原来是有意在戏耍自己,慕容映霜竟突然便不怕了,甚至还有些气恼起来。

    有他在这里,自然是不会把她这宠妃淹死的。他不过便是想看她惊慌失措、惶然无助的样子吧?想着,慕容映霜心中突然平静无比,脸上神色也恢复了波澜不惊。

    轩辕恒搂着她的纤腰,游到了池中水至深处才停下来。由于慕容映霜完全不懂得如何让自己浮在水面,他惟有以双手扶着她的腰,让她面对面向着自己。

    沉默的四目对视,以及只有泉水遮掩的赤诚相见,实在让人窘迫难奈。

    “臣妾侍候皇上沐浴!”慕容映霜淡淡出言,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她举起手中方巾,轻轻地在他肌理清晰,充满诱人力量的肩背、臂膀上擦洗着。

    他的两只大手,仍在水下毫无阻隔地握紧她的纤腰。虽然侍寑过许多次,如此的暧昧亲近仍是令她不禁耳热心跳。

    尽管心中羞涩难堪得要命,慕容映霜仍是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努力想像着他的贴身宫女们侍候他沐浴时,该是怎样一片不为所动的心境。

    “慕容映霜……霜儿果然人如其名,”轩辕恒垂眸看着她,“这样美的一张脸,却总是冷若冰霜,让人难得看到些许笑意。甚至,就连惊慌、恐惧……也是难得一见!即便是笑起来,也总是轻轻的、淡淡的。”

    果然,他本就是想看她惊惧的表情吧?

    慕容映霜抬眸看了他冰冷的俊颜一眼,心中暗暗晒笑,语声却是沉静:“臣妾天生性子如此。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实在也是不好改的。就如皇上,不也是天生不爱笑么?世人只看表面,也会误以为皇上内心冷冽如冰呢!”

    若说表情冰冷,这世人还有谁比得上他这冷面帝皇呢?要说她难得一笑,笑起来是轻轻淡淡的,那么他那难得的一笑,多数时候却是暗中藏深意,瞬间定生死,笑得让人心中发毛,后背生凉吧!

    “霜儿的意思是,你是霜,朕却是冰?”轩辕恒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寒无比。

    “臣妾是说,皇上看上去如此!”慕容映霜解释道。

    “那么,霜儿是知道朕的内心不是冰了?”他俊眸微眯带笑,声音却是冷冷的。

    他的心,该比他的脸更加冰寒彻骨吧!

    慕容映霜暗叹一声,道:“臣妾不敢妄断。”

    “一个是冰,一个是霜,我们两个合在一起,岂非冷寒无比?”轩辕恒似是问她,又似自问。

    慕容映霜再次抬头望着他的深眸,却总觉得望不到底。

    他说得没错!

    一个是冰,一个是霜。所以,他们的身子虽然时时亲密无间,可两颗同样冰封的心,却永远也不可能走近吧?所以,他总是防着她算计她,而她便总是畏他惧他,甚至,恨透了他!

    “总该放一把火,把这冰霜都融化了才好!”他望着她,突然浅笑道。

    慕容映霜心中疑惑,尚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觉他握紧她纤腰的两手突然松开。

    整个人眼看便要向后沉入水中,慕容映霜再次发出一声惊呼。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颈脖。

    两人的身体突然贴得那样近,但慕容映霜已无暇顾及这些。为免泉水灌入口鼻,她搂着他的玉臂将他箍得更紧。

    呛水的感觉太不好受,她并不想再次尝试。

    更重要的是,即使生无可恋一心求死,她也不愿在此刻,一丝不挂在溺死在帝皇的寑宫浴池之中!

    有足够能力掌控一切的轩辕恒,冷静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感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他优雅地低下完美的头颅,轻轻含上她因紧张而微启的樱唇,细细品尝。

    轻松自如的两只健臂,在水中悠然地掌握着浮在水面的平稳,丝毫不理会她因求生***而与他贴得更紧的娇躯!

    ……

    当两人洗浴完毕,换上干净衣裳回到寑殿之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看看自己临时在浴室内找到披在身上的宽大便袍,慕容映霜只好当轩辕恒的面缓缓将其褪下,准备换上了自己来时的宫装深衣。

    轩辕恒见状轻轻一笑,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了寑殿前厅。

    待慕容映霜穿戴完毕,又将自己的发髻重新简单梳好,走出前厅之时,只见轩辕恒已坐在案上,就着案上明亮的油灯翻阅书卷。

    想起今日自己向他陈述了欲当轩辕菡母妃的三个理由,他却始终未置可否,慕容映霜走到厅中跪了下来:“臣妾恳求皇上之事,还请皇上恩准!”

    “哦?霜儿所指何事?”轩辕恒从书卷上抬起冷眸,明知故问。

    慕容映霜心头一震!

    自己今日如此委屈求全,对他来者不拒无比顺从,难道他得了便宜,一转眼竟便要把这一切彻底抹掉,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么?

    心中一股莫名怒气迅即涌了上来,慕容映霜便再淡泊温顺的人,也再难以掩饰脸上的沉沉怒气。

    昂起头,她大胆地顺着性子说出心中之话:“臣妾是指,毛遂自荐当菡儿母妃之事!臣妾陈述了三个理由,臣妾以为,这后宫之中无人比臣妾更加适合!”

    “那么霜儿说说,朕原本意属的魏容华,为何不适合?”轩辕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气定神闲地等着她的回应。

    慕容映霜知道,自己不应入了他的圈套。

    她可以说自己有多么合适,却不应说魏容华有什么不合适,否则便是诋毁他人了。

    “臣妾的三个理由,有哪一条说得不对么?请皇上明示!”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轩辕恒看了她好一阵,才道:“霜儿说的三条,都没有错。然而,朕能否答应霜儿的请求,却只须一条理由!”

    慕容映霜跪在那里,等着他往下说。他却又向她悠然地伸出了一手,缓缓道:“过来!朕告诉你!”

    犹豫了好一会儿,慕容映霜仍跪在原地不动。她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更看不明白他浅浅笑意之下的真实意思。

    “没听到朕的话么,来!”他再一次提醒她。

    慕容映霜把心一横,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方地朝他走去。

    她想不到他为何要她走近,又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承受。

    他为帝,她为妃,两人适才还亲密如斯,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对她做过的呢?无论是温柔的宠溺,抑或是不怀好意的戏耍,她都不必再惧怕!

    一步步走近他,而他,始终抬起那只右手等着她。

    终于到了他面前,她脸上浮起嫣然笑意,自然地伸出一手放到他的大掌之中。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纤指,双眸凝笑望着她的脸。

    如此温馨甜蜜的一幕,就宛如他们是世间最最情深意切的一对帝妃。

    突然,他手指用力捏紧了她的纤指,稍稍用力一扯,便将她整个人拉到怀中,坐到了他的双膝之上。

    慕容映霜心中一慌,但很快便在他怀中坐稳。

    四目相对,两人再次由适才的尊卑分明、冷漠疏离变得亲密无间。

    “请问,皇上所说的理由是什么?”她牢牢记得她到他身边来的目的,并没有迷失在他深不见底的摄人眸光之中。

    “霜儿可否告诉朕,霜儿是朕的什么人?”

    轩辕恒突然如此发问,让慕容映霜不禁一怔,不知他问出这句话用意何在。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以及深沉难辨的眸色,慕容映霜突然心中莫名一酸。

    只是,她很快便扼住了这莫名酸意的肆意漫延……想了想,她语笑嫣然道:“在前朝后宫众人看来,臣妾是皇上的‘宠妃’,不是么?”

    她仔细地辨察着他神色的变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答对了。

    “哈哈!”轩辕恒果然又再展颜爽朗一笑,眸中是满满的宠溺之意,“霜儿当真冰雪聪明,总是令朕如此满意!没错!霜儿是朕至为宠爱的‘宠妃’,这便是朕决定将菡萏小公主交由霜儿养育的惟一理由!”

    “真的?皇上答应臣妾的请求了么?”慕容映霜惊喜问道,忍不住地满心欢喜。

    轩辕恒所说的惟一理由竟是这个!

    她似乎猜到了一点点,可是这个答案又让她心中悄然一窒,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然而,如愿以偿成为菡儿母妃的极大喜悦,让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和品味这怪异感觉!

    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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