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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一笑甘紅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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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连哥哥,音儿很开心能够遇到你,也很高兴自己前世竟然可以陪伴你那么久,虽然最后我选择了成全,可是我……我想这都应该是我自愿的,所以你并不必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也无须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只要音儿知道连哥哥你的心中有我的存在,那我就很满足了。
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回去你该去的地方,而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做我的人。”
连笙听到这里,眼角竟然也闪现了一丝泪光,千年来他一直生性淡漠,对什么似乎都不怎么上心,可现在他满心却都只是音儿,他不想当什么神仙,其实在她为他而死的那一刻,他早就已经知道能不能成仙早就不是他所在乎的了,他是想和她过着无忧无虑清修日子,他是想贪看她每一个丰富多彩的表情,但是在他就那么愚蠢得错失了到手的幸福的时候,现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又怎可能再轻易放手。
“音儿,如果你是介意我身份的话,那我愿意上天庭请求去除仙籍,这样我们就……”
“啪!”清脆的巴掌声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包括阮夙音本人,她脸上血色尽失,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居然会亲手打了他。
连笙原本还有些激动的神情消失了,他的脸上亦是平常那再冷淡不过的表情。“如果这是你的回答的话……”
“对不起!”她想上前,他却退了几步。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阮夙音有些绝望地笑了,她转身对着根本已经看呆了的彩蝶仙子微微欠身,“仙子,我知道您上次为我和连哥哥系上了一条红线,现在可否请您把它解开?”
这话似乎是对连笙的打击不小,之间他再难维持刚才冷漠的表情,上前捉住她的肩膀摇晃。“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连哥哥!”这一声叫唤似乎是倾注了她对他所有的感情,“音儿从不怨天尤人,即使是现在,我也觉得是老天后待了我。因为曾经我只是山涧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而如今我却是个人,我感谢老天让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人,我可以尽情的欢笑,尽情的哭,甚至……”尽情的去爱你,“总之我很感激这一切,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所以……连哥哥,回去吧,我不值得你再对我付出任何了。”
连笙根本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了,他的爱已经让他放不了手,这个时候他以行动代替了言语,直接拽住了阮夙音的手腕就想离开。
但是一旁的段秋风却灵敏地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他依然记得三年前这个男人是如何当着他的面带走了音儿。同样的错误他是不可能再犯上两次,即使他的对手是个神仙。
“放开你的手。”
段秋风冷笑一声,“你难道刚才没有听清楚吗?音儿要你离开,她没有答应要跟你走。”
“那又如何?她爱的是我,你以为她留下就会喜欢上你吗?”气愤已经让他变的不像自己。
音儿看着两个拉住她不放的男人,伤心得低下头去,为什么事情要变成这样?彩蝶仙子有些羡慕也有些同情,她不忍得开口,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呢?红线一旦系上了就不可能再轻易解开,再说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个时候我请你们理智些吧。”
音儿听了之后用力甩开两个人的手,她站在了离他们好几米的地方,像是心灰意冷地说着话:“我……我想,千错万错还是错在了我,若是一开始我就不那么贪心的话,也许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事情了,我是个罪人,根本不值得你们为我争什么。”
“不,别这么说,你那么好,你值得我爱。”段秋风痛苦地说,他是个认真的人,对于音儿的爱他早已经认定。
连笙闭了闭眼睛,脸上看起来疲惫不堪,就连说话的语气,他都似乎是使不上力气般轻轻的勉强只可以让人听的到。“音儿,这么离开我,你真的甘心?”
她当然不甘心,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成为伤害这两个好男人的利器,所以……已经没有让她犹豫的机会了。
阮夙音转过身去背对他们,似乎是在伤心地拭泪,下一刻她却身子一软往地上瘫了下去。这一幕使两个男人心惊,他们同时上前搂住了她的身子,却被她嘴角的血迹吓白了脸。
“你服毒?!”似乎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做,段秋风终于流下了男儿泪。
连笙也失去理智,他在她耳边咆哮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让我再一次经历你在我面前死去的痛苦。啊……”
阮夙音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毒性比她想象的还要发作的快,只见她身子一颤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眼前正在发生的悲剧让彩蝶仙子流下了眼泪。她终于开始后悔了,这么久来她从来没有觉得爱情是这么残酷,但是现在她却深深觉得爱情的可怕。
后来天兵找到了他们,连笙面色死灰地放开了阮夙音,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一样任凭天兵们带他离开。而段秋风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抱起她的尸体晃晃悠悠地离开,这是彩蝶仙子在离开人间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正文:第六十三章 造化弄人!]
龙天惜站起身,脸色有些苍白,她的样子全看在另两人的眼中,最后还是成不住气的红娘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说你啊,多少也要有点当凡人的样子嘛,该哭或是该伤心,至少得有点表示,不然也枉费彩蝶仙子说的这么动情不是。”
龙天惜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月老池边的唯一一棵老槐树下。“我的确有被这个故事所感动,但是越是听下去却越觉得不可思意,也觉得有点荒谬,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你是指何人痴傻?是那两次为爱赴死的痴女,还是那最后连神仙也不愿意做而落的消失于三界六道护竹童子?”彩蝶仙子轻声细语地说着。
龙天惜惊讶地回头,“你说他消失于三界六道?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有点反应,彩蝶仙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当年我随护竹童子一起被压天庭受审,玉帝就打算毁他千年道行,永世不得为人。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个惩罚过于严苛了,但是谁也没有办法违抗玉帝的命令,我到现在都还清晰得记得当时听到这个审判结果之后护竹童子那冷淡的表情。
好象自从阮夙音再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就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以后的命运。我是看着天兵们压着他前往轮回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明明是投进畜生道的,却在轮回道口化作了一条白绫自此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面对这一奇迹,玉帝也是深觉自己判的过分,怕是惹恼了老天了,所以自那以后护竹童子在仙界就成为了一个永远不许被提及的禁忌了。”
“白绫……白绫?!”龙天惜的脸色因为激动变的红润起来,“你是说上面有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的那条白绫吗?”
她的话也让彩蝶仙子觉得吃惊,“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彩蝶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龙天惜的眼泪就那么恣意得流淌着,好象要把自己积压了很久的泪水都倾泻而出才肯罢休。“我见过它,就是因为它我才……在峻崎告诉我那个传说的时候,我以为是指的是你……”
“我?不,护竹童子的真身也与我一般是只彩蝶,那时他消失的时候,我也确有看到了上面栩栩如生的彩蝶。”
龙天惜含泪而笑,笑的有些凄楚,她把何俊崎所告诉她的个传说讲给了彩蝶仙子她们听,红娘听了之后也跟着龙天惜一起哭了。她当红娘这么久,也都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凄楚的爱情呢。
“原来……原来他是想以这种形式来弥补自己对心爱之人所欠下的孽债啊。而我竟然不知道他暗自帮了我很多的忙。”
龙天惜叹了口气,“我想那是他对你的报答,也许他唯一自责的就是将无辜的你牵扯进了他和阮夙音的事情里。”
“这,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相反应该是我对你们有所亏欠才对。至少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我必须付一半的责任。”
龙天惜把手一摆,“其实我对于过去的事情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理会。而我比较在意的是之后我会遭遇到什么,另外你还没有说清楚关于男人和掌纹的事情。”
“这……我只可说那些缺了姻缘线却又和你相遇了的男人,都是曾经你所辜负了的男人。”
“我所辜负的男人?”龙天惜特意放慢声调重复着,只为了强调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彩蝶仙子现在的表情到是显得很开心,似乎一直纠缠着她的复杂感情已经一下子消失了。“当然,因为你死而连笙又突然失踪的缘故,所以你们之间的那条姻缘线始终是没有断过,所以你曾经一世又一世地错待了本应该与你有段美好姻缘的良人。而刚才你所看见的那些人就都是了。”
“都是?你在开玩笑!”龙天惜惊叫,“那里面可是还有青玉啊,她是女的。”
红娘这个时候插了嘴。“你以为你每一世都是女人吗?他们的几世也并非都是男人啊,这一世他们为男你为女,是因为他们都有一定机会成为你爱的人,至于为什么有人是女的自然就是指她和你这辈子没有缘分了。”
“老天,这个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点了吧。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我岂不是就要一直这么下去?那还有完没完啊?”
红娘听了立刻嚷了起来,“你这样还算好的吧,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可是彩蝶仙子却要因为你们情债不清而无法再回仙界,永世只能够做根红线。”
“红娘,你说的过头了。”彩蝶仙子无奈地插嘴,“我虽然不知道是否还有解决的方法,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刚开始那几世你曾辜负了有心人外,那之后的几世过的还算幸福,所以这应该并不影响到你什么。”
“你这话很不付责任啊,我莫名其妙来到古代,这难道不奇怪吗?这可是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了。”更重要的是,到了这里就无故欠下了许多情债,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还。
“对不起,那件事情都是我的错。”红娘低下了头,“若不是我不小心把你的泥像打碎,也不会有这个事情发生了。”
“这不怪你,”彩蝶仙子叹了口气,“之所以有金丝红线,就是为了这种有缘无份之人所系,她该有此劫的,而也该有一人得到她的心了。”
“我怎么听的有点糊涂了?”红娘苦恼地抓了下头。
“那是因为你的道行还尚浅,自然是悟不出其中的道理了。”突然有一苍老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吓了红娘一大跳。
龙天惜转身看见一白眉白须鹤发童颜的红衣老者站在了老槐树下,而对方正微笑着向她点头。
“你就是那个痴情的女娃娃啊……”
“月老,数百年未见,您看起来还是如此健朗。”彩蝶仙子微笑着给老者行礼。
月老摆了摆手,“这么客套的话就免了,我是担心红娘这丫头又到处惹祸,所以跟来看看,见你们聊个没完,不禁要开口提醒你们一下,那女娃现在是魂灵之身,若不早日将她送回肉身,恐怕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见了。”
“哎呀,我们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红娘一听立刻急得团团转。
彩蝶仙子安抚她道:“你无须担心,我这就送她回去。”
“不,让红娘这丫头去办这事,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说。”月老突然插嘴。
龙天惜看了他们几眼,然后说:“谁送我都一样,但是可以问一下这些人中到底谁才是我那位有缘人呢?”
“这可就要问问你的心了,女娃娃。希望下次见到你时已经不是这般迷茫才好。”月老说完就目送红娘带着龙天惜离开。
而彩蝶仙子随后问出了她的疑问:“月老,您是有什么忠告要给我吗?”
月老抚着长胡须点了点头,“你知道三生石吧,它的上面刻画着每一对深情爱侣,从未出错。”
“这我自然知晓,可我并不明白您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在三生石上看见他了。”
“他?你是说……是他?!”
“千真万确,可我并不知道他化身成了何人,因为他没有进轮回道,却又的确是转世为人了。”月老真正是为此事而来。
“若不轮回而直接投胎,这除非……除非自毁仙身,化灵气而进入本应无后嗣之妇人胎腹方可啊。他……他竟然做到如此了吗?”彩蝶仙子满脸的惊骇。
“身为仙者,都很明白仙身若毁而化灵为人的话,只可有一世之生命,待到百年归老之后就要灰飞烟灭。看来最执迷不悟的莫过于他了。”
彩蝶仙子拭了拭眼角的泪,“他何苦要这么做呢?”
“大概是想再给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吧,至少这一世他会有可能得到他追寻了几千年的一段姻缘,我想不管他是否会达成心愿,应该也会不留遗憾得离开这个世界的。”
月老的话让彩蝶仙子面露忧色。她想大概只要她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就一定不会忘记时间曾经有过这么一位痴情之人。
月老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对你也许也是个机会,看样子他也没有忘记你曾给予的恩惠。”
“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后会有期了。”月老说完笑着消失在了月老池畔……
龙天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进了一团白光之内,朦胧间她仿佛听见了轻轻的叹息声,然后是彩蝶仙子那忧伤的低语:“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够寻到他,至少……别让他带着遗憾而去才好啊……”
[正文:第六十四章 千般情,万般爱!(上)]
秋绯用鞭子狠狠抽打着马,希望它能够更快一些得赶路。在颠簸的路途中,他并未停下来歇息,而且也不只一次底下头观察怀中那没有丝毫生气的龙天惜。
他知道若是黑灸看到她已经香消玉陨,一定会很伤心。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一天见不到龙天惜,那么他一定是天天伤心。如此,他宁可让他长痛不如短痛,至少在尸体没有变化前把她送到他的面前。
终于马因为太累而摔倒了,幸好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原本需要近一天的路程他硬是只花了半天的时间,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他还是在马摔倒前将人安全抱下了地。
这个时候呈仁正好要出宫,在看见他和他怀里的人时吓了一条。“你……你是那日在半路拦截迎亲队伍的人!”
因为赶的急,这个时候的秋绯终于向大家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但是现在也不是和呈仁解释的时候,只见他把人往对方怀中一放,然后疲惫地靠在墙边休息。“快带着她去见灸吧,我一会就跟上去。”
这声音呈仁立刻认出是药师的,但他还来不及询问,却被怀里没有丝毫生存气息的人吓到了。“药师,这……郡主她……”
“我叫你把她带到黑灸那里去,你没听见吗?”难得秋绯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身体的疲惫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维持好的态度。
呈仁虽然满腹疑问,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该问的时候,他抱着龙天惜快步向黑灸的寝宫跑去,而秋绯在他走后才瘫坐在了地上,疲倦已经让他无法再逞强下去。
在看见通报的人进了王上的房间后,呈仁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人抱进去。这些天王上因为郡主的事情没少忧心,更是发了狂般地处理着新罗国内所有的大小事情,终于今天早上病倒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若是将郡主的死讯告诉他,岂不是会对龙体大大的有损吗?但是,现在也没有他犹豫的机会了,因为黑灸已经披着一件外袍就这么朝他跑了过来。
黑灸一听说龙天惜回来,立刻拖着病重的身体跑出了房间,但是当他越接近呈仁时,脸色就越显得苍白难看。
他低头咳嗽了几声,然后颤抖着声音寻问:“她是睡着了吗?”
“王上……”要他亲口说出郡主死了的消息,他实在是开不了口啊。
“说啊,她是不是……是不是累了?所以才在你的怀里睡着了?”黑灸刻意让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龙天惜那早已经失去起伏的胸口。
“她死了!”一道干脆的声音从呈仁的身后响起。
呈仁一见是药师,心下安心不少,在他看来若让他说出这个消息的话,恐怕比登天还难。
黑灸倒退了一步,毫无血色的脸转向了秋绯,他反射性的摇着头,“绯,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她……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咆哮出声的,秋绯可以看的出其实他已经知道龙天惜死了,只不过心中不愿意承认罢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安慰话的时候,所以只有选择沉默直到他安静下来为止。
果然,就这么沉默了片刻之后,黑灸才又开口,但他的话却另两个关心他的人心惊不已。“呈仁,既然郡主这么的累,你就把她抱回房间休息,相信青玉看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上?”呈仁脸色难看得叫道。
这个时候秋绯站到了他的身边,“你就照他的意思去做吧。听我的吩咐,把国库中的紫晶棺抬出来,然后将郡主放进去,剩下的事情等我过去了再说。”
呈仁也不敢多耽搁,立刻抱着人离开,免得到时候会更加刺激到王上。
秋绯看着眼神略微失神的黑灸,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天下不是惟独只她一个女子啊。”
“没错,天下是的确不止她一个女子,”黑灸喃喃地说,“但我爱的女子除了她,天下却再难有第二个。”
“你的执着根本毫无意义,她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秋绯有些不爽地说,“我虽然不很明白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是看见你们这一个个如白痴般的行为,我觉得那种感情不如不要。”
“不如不要吗?咳…咳咳……”黑灸本来想笑的,结果却换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当他松开掩着嘴的衣袖的时候,上面竟然已经是斑斑血迹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懂,男女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清楚的。”
秋绯脸色难看,“若是要我体会像你这么痛苦的感情,我看不如死了干脆。”
“绯,她……你不能救吗?”
“救?!你看起来真的是病的不轻了,我是个人不是神仙,人死了让我怎么救?”秋绯实在不能够忍受他这般疯癫的样子,所以忍住悲哀说出更刻薄的话来。“黑灸,你可别忘记了,现在的你是一国之君,可别为了这段可有可无的儿女私情而忘记大事,不然这样你和你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黑灸勉强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他很明白现在秋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他为他好。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未必可有做的到。这些日子他几乎都不曾合过眼,连日来的彻夜不眠再加上因疲劳过度而感染的风寒已经另他虚弱不堪了,现在的他又怎么有力量去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她没死,我不相信她会就这么消失,不相信!”因为过于激动,终于他在讲完话之后昏了过去。
秋绯及时接住了他的身体,内心复杂不已。“好好睡一觉,或许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也显得有点奢侈啊。”
来到“梦厢苑”的时候,青玉正在房间里整理着捃主从王府带来的所有东西,每天一遍一遍的清理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当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却正好看见了到门口的呈仁和他怀中一动不动的郡主。
“郡主…是郡主。”她激动地奔上前去,却抚摸到了一片不属于活人不该有的冰凉,她惊地大叫一声,然后跌倒在地上。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眼泪绝堤了,她嘶吼着。
“青玉,冷静点。”呈仁将龙天惜放到床上之后,才立刻转身将她搀扶起来。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青玉是唯一知道龙天惜所有事情的人,在她身为一个仆人来看,对于这么一个主子自然是忠心的,但龙天惜常要求她把她当成朋友,而在私心里她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她以为至少她会在这个皇宫里伺候她到终老的。而现在……现在……
“别难过,若郡主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呈仁想到了之前王上也是这般伤心,心情立刻更沉重起来。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青玉现在是伤心异常,不由趴伏在了呈仁怀中痛哭。
她感到悲伤啊,曾经藏风为了郡主而牺牲了自己,曾经因为真正郡主已经死去,当她取代了这个位置之后,一切都还可能如没相遇之前那么无所谓吗?不可能的,不可能啊!老天何以要安排了她的出现,在搅乱了大家的心神却又要将她收回,这未免太过于无情了啊。
呈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得借给她温暖的胸膛,让她可以痛快地发泄着自己的悲伤,然后他会默默陪着她一起伤心。
等秋绯来到“梦厢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了,夕阳将他那憔悴的脸印得格外通红,他看见已经躺在了紫晶棺中的龙天惜后,才将手里捧的一大堆花草倒在了棺材里。这些花草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没一会竟然在棺口处形成了一道透明的薄雾,最后似乎凝聚成了一块冰面。
“这是自然形成的冰面,不会融化,也可保护尸身不腐,现在就派人看守着。”他看着呈仁道。“还有,你立即去一趟龙家王朝,告之郡主家人这个死讯,另外先去通知那个德王爷,我想他势必会赶来这里的。”
他的吩咐让呈仁立片刻都不敢耽误地办事去了,而青玉则坐在棺材边端详着棺内的人,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秋绯。
但是秋绯却一反常态得来到她身边,“我问你,她究竟是谁?”
“她是谁?”青玉迷茫地重复了他的话。
“是的,有人告诉我寄居这个身体的另有其人,你身为她的丫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秋绯这么问,是因为他对于大哥的话始终心存芥蒂,所以打算弄个明白。
[正文:第六十四章 千般情,万般爱!(中)]
青玉含泪而笑,笑的十分凄凉,“药师,现在郡主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认为这些问题还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此不可思意的事情,我自然是想弄个清楚了。”他不能说其实私心里是希望大哥所说的都是瞎话,这样他日后才有勇气劝说他。
青玉的目光终于自棺材里转到了他的身上,“郡主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郡主,但对奴婢来说,再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当郡主了。”
“你的话可否再说的明白些?”秋绯心下一颤。
“没错,真正的郡主早就已经死了,而寄居此身躯的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空名叫叶天昔的女子的魂灵,这个答案你可满意了?”青玉说完又垂下眼帘望着龙天惜的仪容发呆。
秋绯从另一个人口中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这么说大哥说的是真的了。不行,在此之前他必须再赶到秋庄别苑一趟才好,免得大哥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赶路,呈仁终于再度踏足了龙家王朝,一路上身边那曾经熟悉的景色另他心生感慨,想想自从在这里认识了郡主之后,一下子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真是景色依旧人却已非了啊。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青衣男子,本来是要与牵马而行的呈仁擦身而过的,但对方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你……不是呈仁吗?”
听见有人叫唤他的名字,到是让呈仁微微一愣,不过随即看清楚了来人,那正是石青尘。
“石庄主,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街头相遇。真是三生有幸。”
他的客套话到并未让石青尘觉得开心,相反的平常那总爱微笑待人的他似乎是已经消失很久了,脸上居然挂着连三岁小娃都可以看的出来的忧愁。
“你来这里,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有了郡主的消息?”
呈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触景生情啊?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为郡主担心着,看来他带来的这个死讯势必要惹来很多人的心碎了,真是罪过。
“如果石庄主不嫌麻烦的话,我正要去一趟德王府,关于郡主的事情我们到那再说吧!”他可没那心情说两次,既然是遇上了,就干脆一起叫去了。
一听到有了郡主的消息,石青尘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了,他毫不迟疑得答应了呈仁的邀约,两个人一道向德王府走去。
龙净律因为连日来的宿醉,所以正午了才缓缓从床上下来,他匆匆套上一件衣袍,竟然又命人端来酒坛子畅饮,如此以酒度日的颓废模样看的下人们是心疼不已,都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那个稳重自持英姿飒爽的王爷究竟为何会变成了今日这等样子。
龙净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仆人们如何看待或者议论他这个主子,因为他的心和感觉早就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如今的自己恐怕除了这个臭皮囊外根本就没剩下什么了。
就在他大口地灌着酒的时候,管家突然前来通报。“王爷,外面有人请见。”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这段时间给我谢绝任何访客。不见!”龙净律十分不高兴地说道。
管家自然是知道,但外面的人他也不好得罪啊,“王爷,对方说是从新罗来的。”
一听到新罗两个字,龙净律便用力地将手上的酒杯摔到了地上。“你怎么不早点说?”
看着他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管家不由得捏了把冷汗,深深感觉到了当奴才的可悲之处。
两人在偏厅坐着,连茶还没有来的急喝上一口,就看见有人疾步走了进来。但是当他们看清楚了来人的面目之后,都不禁愣住了。这……这真的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德王爷龙净律吗?
“怎么?看到我这样让你们觉得那么惊讶吗?”龙净律在发现到他们看自己的异样眼光后,才在这近一个月中第一次审视起自己的装束来。
一件看起来干净却显得十分皱褶的银灰色镶金边的锦袍,上面沾满了浓浓的酒气,原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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