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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中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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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太多太多,自己不曾参与的时间。
自己充其量是他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也许会觉得新鲜,也许被吸引,也不过是一时走岔路。
就像一朵绽放在夜空中的烟火,再美丽,也不过是一瞬。
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是不是动了心,相比之下,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归雨斋的一切,都属于南宫世家,从来不属于自己。
而自己的冲动,更是将他越推越远。
明知道他的选择,却逼他在自己与南宫天宏之间作出决定。
明知道他希望自己知难而退,偏偏自己顶着压力也要往上冲。
明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只占了一个小角落,却不知道放弃。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不过是一切都回到原点而已。
文殿臣看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郭紫缘突然一脸落寞,落下泪来,吓得手足无措,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不还是有一两件如意的事吗。〃
郭紫缘听见他的声音,思绪清晰了一些,愣愣道,〃你也有不如意的事吗?〃
文殿臣怔忡了一下,才黯然点头,〃有的。〃
他的黯然终于让郭紫缘侧目。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文殿臣不解其意,仍是呆呆答道,〃双亲尚在。〃
〃有在家等你的青梅竹马或者未婚妻吗?〃
文殿臣面上又红透了,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好极了。”郭紫缘冲文殿臣一笑,灿若春花,让文殿臣看呆了一瞬。
“对了,我刚才没听清,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文殿臣。”
“你的名字真好,一听就是个有远大志向的人。”
文殿臣红着脸道,“家父家母皆是读书人,祖上也曾当过大官,只不过如今已经没落了。所以寄望于我,希望我能重振文家。”
〃重振文家。〃郭紫缘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觉得好像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冲突,开心道,〃我叫郭紫缘。〃
〃郭姑娘……〃
〃不要叫我郭姑娘!〃见文殿臣一脸惊悚,郁闷道,〃只要不叫我郭姑娘,什么紫姑娘、缘姑娘,随便你怎么叫。〃
文殿臣扭扭捏捏道,〃可、可,于理不合……〃
郭紫缘尽力压低声音,柔柔弱弱道,“我刚刚受了情伤,不是故意要吼你的。”说着学着司空弄玉的样子,开始挤眼泪。
可惜挤了半天都没有挤出来,只好低下头,装作拭泪。
文殿臣不明所以的看着郭紫缘挤眉弄眼半天,低下头去。不过看她一抽一抽的肩膀,应该是在哭泣。
文殿臣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话。
“节哀。”
他毕竟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之前又一直只知道读书写字,根本不懂得男女情爱。就算想安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我之前闯荡江湖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陪我快意江湖的伴侣,只可惜……既然好男人不在江湖,那我退出江湖就好了。”郭紫缘眼睛亮晶晶的,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我陪你上京,陪你赶考,然后嫁给你好不好?”
文殿臣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涨得通红。
郭紫缘看着他堪比苹果的脸,突然很想调戏他。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郭紫缘嘴角上扬,笑的不怀好意。
“从今往后,你就叫我缘妹好不好。不要跟我说什么于理不合哦,否则我就要吻你了。”说着作势亲去。
文殿臣慌慌张张的躲开,站起身来,磕巴道,“我、我、郭……”
“嗯?”郭紫缘抬着头看他,笑得十分邪恶。
如果此时面前有面镜子的话,郭紫缘就会发现,自己笑的就像一只发现了迷路羔羊准备诱拐回家的狼。
文殿臣慌里慌张地堵住嘴,生怕她真的亲上来。
郭紫缘低头叹道,“就算不……就当安慰安慰我好吗?”
文殿臣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我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又被情人抛弃,我好命苦啊。呜呜……”
文殿臣低下身子,轻声安慰。“姑娘,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就不必为那个负心汉伤心了。我愿意陪伴姑娘寻找、唔……”
郭紫缘一下子抱住了他,呜呜道,“殿臣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我陪你赴京赶考,你给我洗衣做饭!”
文殿臣:“……”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大部分时候,郭紫缘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归雨斋已经注定是过去,自自己也不能总是困在前尘往事之中,白白蹉跎光阴。
而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新的一段恋情。
更何况自己得罪了南宫世家,又无形中背了紫衣教教主这么大一口黑锅,更不愿意接受爹娘的庇护,今后行走江湖,一定举步维艰。
不得不说,文殿臣出现的恰到好处。
郭紫缘道,“这个破庙漏风、又煞风景,也就那几个乞丐会住在这了,不如我们到最近的城镇去投宿吧。”
文殿臣有些动心,但一想到自己没有钱,叹口气道,“我住在这里就好。”
郭紫缘笑道,“我有钱,你放心。”
文殿臣摇摇头道,“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
郭紫缘看着文殿臣红通通的脸袋,感觉十分的违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可能会伤害文殿臣的自尊。
郭紫缘默默将想法藏在心中,道,“就当我借你的,等你高中之后,再还给我就好了。”
到时候连你的人都是我的了,郭紫缘不怀好意的想道。
用这点钱买一个进士,算起来还是自己赚了。
文殿臣想了一下,似乎被说服了,点了点头。
于是,郭紫缘拿起龙吟剑,就跟着新上任的情人离开了破庙,前往镇上投宿。
好在她还记得司空弄玉说过要回来,让文殿臣写了张字条留下。
文殿臣歪着头问道,“用什么字写?”
不同的国家用的是不同的字,他怕郭紫缘的朋友不是蜀国人,所以有此一问。
郭紫缘沉吟了一下,心里想,字还有不同吗。
“古老一点的。”
再于是,某只好不容易甩开追兵回来接人的狐狸只能看着一张字条咆哮。
“老娘不认得甲骨文!”
桃子
郭紫缘的想法虽好,却忽视了文殿臣的行动力。
说他走三步喘两步已经是抬举他了。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郭紫缘终于放弃了温柔路线,直接抢过文殿臣的背篓,一把搂过文殿臣,一手搂腰一手举腿,直接抱了起来。
文殿臣惊得都忘记脸红了,直到郭紫缘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挣扎道,“我自己走。”
郭紫缘道,“别动!”
文殿臣见郭紫缘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不敢乱动,试探道。“郭、缘妹?”他谨记郭紫缘的话,坚决不给她偷吻自己的机会。
郭紫缘有些脸红。
她原本还有点想占便宜的想法,可抱起文殿臣之后,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抱着他刚走了两步,就崩开了。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郭紫缘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文殿臣也感觉自己不断地下滑,最后一屁股掉在地上。
文殿臣:“……”
郭紫缘干咳一声,若无其事道,“我也觉得,是不太好,你还是自己走吧。”
文殿臣的目光落在郭紫缘的腰间,惊道,“缘妹,血!”
郭紫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早已发黑风干的紫衣又开始渗出新的血痕。
郭紫缘强笑道,“我没事,我很结实,我……”
文殿臣伸手去接,却没接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郭紫缘软下去,压碎了自己的背篓。
最后,住宿成了天盖地庐。郭紫缘躺在地上,看着文殿臣一边被烟呛的流眼泪,一边手足失措的点燃柴火,心里突然升出一种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在看到被鱼尾抽红了脸的文殿臣闭着眼睛收拾一条鱼的时候,提升到了极点。
归雨斋太过优秀,同行许久,他总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自己都没有看到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然,除了爱情。
也许是有了对比,文殿臣这个从未下过庖厨的读书人肯为她做这些他根本没做过也做不好的事时,她开始正视这个爱脸红的秀才。
适才在破庙之中,不过是有些许动心,更多的却是负气。而现在,她是真心想把文殿臣装进心里。
一夜就这样在文殿臣的手忙脚乱中渡过。
草草的修补了文殿臣的背篓,两人继续结伴而行。
文殿臣是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又是害羞,又是害怕。
好在郭紫缘是个自来熟的,又够主动,虽然有些蛮横,但大部分时候对自己都很温柔。所以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而文殿臣对郭紫缘的印象,除了以上几点之外,还有更明显的一点。
说的好听点,郭紫缘武功高强,好打抱不平。
说的不好听点,郭紫缘仗着武功高强到处惹事生非。
文殿臣被牵连了好几次,身上青紫了几处之后,终于学会和郭紫缘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觉得不亲近,又不会受牵连。
而这一路上,郭紫缘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
掏钱。
虽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日后归还,但每次郭紫缘付钱的时候,他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无奈自己的钱袋早已遗失,自己更不是个懂得讨营生的人。
文殿臣提出写欠条,被郭紫缘强行镇压,并提出了两个交换条件。
一个是旧事重提叫她缘妹,另一个则是考上前三名。
文殿臣更加不安了。
路程由文殿臣安排,食宿也由文殿臣来准备,郭紫缘一路上只剩这几件事——吃饭、睡觉、赶路、付钱、将欺负文殿臣的家禽家畜赶走。
她也才发现文殿臣说自己性子软是真的,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连鸡都敢欺负他。
两个人都是半大的孩子,一路摸索、磨合,虽然囧事一大筐,好歹也是关系进了一大步。
至少文殿臣已经能不一边脸红一边结结巴巴的喊她“缘妹”,而不是”郭、缘妹”。
因为文殿臣毕竟是个书生,身子弱,走两步道就喘,所以两人同行了将近一个月,才到达北嘉山脚下的小城镇——机缘镇。
“殿臣哥哥!”郭紫缘推门而入。
文殿臣放下手里的书,收好。
郭紫缘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又有一段日子要忙了 。
郭紫缘在文殿臣对面坐下,兴奋道,“我刚刚在大堂听说这个机缘镇几天之后有个桃子大会,我们……”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文殿臣奇道,“这个季节有桃子么?书上说五月早桃十月冬桃,现在才三月份,怎么会有果实呢?”文殿臣也产生了兴趣。
几日后,文殿臣坐立不安的环顾四周,小声对身边兴致勃勃的郭紫缘道,“缘妹,你确定是桃子大会?这些人,看起来都有些、有些强壮。”
说强壮还是轻的,周围三三两两坐着的,都是些彪形大汉,大部分都生的凶神恶煞般,正互相招呼着,文殿臣和郭紫缘坐在其中,十分的不合群,好在他们坐的比较偏远,并没有引人注意。
郭紫缘也有些不确定了。文殿臣也许看不出来,她却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有些人甚至有些眼熟。
郭紫缘安慰道,“种地的,体力活,难免长得比较壮实。”
“哦,原来如此。”文殿臣恍然大悟。
又过了不一会儿,主会者终于现身,太阳穴凸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家高手。
他一开口,带了内力的声浪就将文殿臣冲击的面色苍白,险些晕过去。郭紫缘抓住他的手,用内力替他调理气息。
文殿臣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郭紫缘冲他微微一笑。
文殿臣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再听听,如果不对的话,我们就走吧。”
文殿臣点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想过要松开紧握的手。
“今天召开这个讨紫大会的目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目的就是讨伐最近猖獗的紫衣教……”
郭紫缘眉头猛跳,终于知道原来是讨紫大会,而不是桃子大会。
她看着文殿臣柔弱的小身板,心中有些犹豫。
继续听下去?兴趣是有的,可是自己是“紫衣教教主”,混在这个讨紫大会里面,一旦被发现,自己还好,文殿臣就相当危险了。
她可没有把握带着文殿臣全身而退。
文殿臣似乎感觉到了郭紫缘的迟疑,善解人意道,“缘妹,我们凑个热闹也好。”
郭紫缘颇为感动,道,“我们走吧……”
“……我们有幸请来了郭朔郭大侠的爱子,中州侠郭剑飞!”
一个人缓缓从台侧登上台去,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微笑着摆了一下手,就在椅子上坐下了,埋首似乎在思索。
众人一阵欢呼。
郭紫缘起身的动作一顿,看向台上。
郭剑飞心有灵犀般的抬头,正对上郭紫缘的眼睛。
两人对视着,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最后,郭剑飞满脸痛苦的合上眼睛,别过头去。
郭紫缘脸上带着胜者的微笑,重新坐好。
文殿臣知道郭紫缘在江湖中名声不太好,正被人追杀,担忧道,“没事吗,他似乎认识你。”
“没事,我跟他很熟,从小就相识。”郭紫缘想起前事,有些好笑道,“你别看他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懒得要死。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文殿臣有些不解。郭紫缘的话语,分明有几分幸灾乐祸,可是看周围的武林中人对郭剑飞的态度便知,绝对是打心底里的尊敬和佩服。
郭紫缘道,“我们再坐坐吧。”
文殿臣温顺的点点头。想着反正他们说的话自己也听不懂,自顾自拿出一本书看了。
郭紫缘听了一会儿,发现大会只是不停地在说紫衣教残忍,在这里杀了谁,在那里伤了谁,顿时兴趣缺缺。看郭剑飞埋着头,看不见表情。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个家伙多半也觉得无聊睡了过去。
郭紫缘给自己找了点事做,盯着文殿臣的侧脸不停地瞧,一边想着会后怎么拦住郭剑飞。
郭紫缘之所以留下来,主要也是想告诉他郭剑云失踪一事。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郭紫缘嘴上说不在乎,不代表她真的不关心。
郭剑飞虽然人有些懒散,但看这样子,在江湖上名声比自己好得多,有他帮忙寻找剑云,自己也能安心许多。
郭紫缘又想了一些其他有的没的,直到她发现文殿臣的耳垂悄无声息的红了。正想揶揄他几句,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传来。
搅局
郭紫缘由于生在苗疆,对味道十分的敏感,她立刻从怀中掏出两颗解毒丹。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喂文殿臣吃下,并要他捂好口鼻。
文殿臣不明所以,但也乖乖的依言而行。
看向台上,郭剑飞终于睁开眼睛,正皱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郭紫缘看向郭剑飞,用眼光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郭剑飞冲她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他平时为人有些散漫。不过虽非本意,既然背负了父母的威名,关键时刻必然要守护自己的荣誉。
而既然他做为郭朔的儿子出席此处,站在这里的,就不是单纯的郭剑飞,而是代表了郭朔的郭剑飞。
郭剑云起身。
他本就在主位,全场的焦点所在,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轻而易举的将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主会者停下来,有些疑惑道,“郭小侠?”
郭剑云带着如清风般柔和的笑容,朗声道。
“诸位,逃吧。”
台下顿时炸开了,开始议论纷纷。
要不是看在他是郭朔的儿子的面上,估计早就有人开骂了。
主会者一向尊崇郭剑飞,知道他不是个做事不经大脑的人,询问道,“郭小侠此言何意?”
“你们已经中了毒了。”
在场的人都不安起来,主会者惊疑道,“这、这,我怎么没感觉到啊?”
这次不等郭剑飞回答,一个清脆的声音替他答道。
“哼,你们这群人有够笨的,连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别人好心告诉你,还不相信。”
随着话音,几个身穿紫衣头戴面具遮住半张脸的年轻女子落在台上,态度桀傲,嘲讽道,“一群大笨蛋!”
“紫衣教的妖女!”
一看穿着,在场诸人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郭剑飞摆了摆手,示意底下的人稍安勿躁。 缓缓上前,如闲庭细步般,挡在几个年轻女子与武林众人之间,笑得温和却疏远。
“不知几位姑娘到此有何贵干?”
“明知故问啊,你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开什么讨紫大会,我们自然是来搅局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不会乖乖交出解药了?”郭剑飞摆了摆手,示意底下人稍安勿躁。
“我才不与你们这些假惺惺的人是一道了呢!”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少女怒道,突然反应过来,皱着眉看向郭剑飞,”你怎么没事?”
“在下天赋异禀。”郭剑飞丝毫不在意的道,“我可以把你们视为敌人?”
少女道,“我就是不愿与你们这些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花花肠子一大片的名门正道为伍,才加入紫衣教的!”
“姑娘误解未免太深了些吧。”郭剑飞嘴角微扬,“虽然伤害女孩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没办法,这个场子,我包了。”
“就凭你一个?”少女挑眉道,“你下面这些人,没有一点警惕性。现在就剩你一个,你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五个人么?”
郭剑飞向下一望,底下的人果然如同少女所言,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开始呻吟冒冷汗。远处,郭紫缘这个鬼机灵早就拖着身边的文殿臣,躺在地上装死。
“姑娘,接招吧。”郭剑飞在心里默默鄙视了郭紫缘一把,转回头拔剑道。
“我还是那句话,就凭你?”少女昂首,不屑一顾道。
但下一瞬,她就没有办法再说出其他话了。
郭紫缘用余光瞄着,暗暗点头。
当初爹就说过,郭剑飞用剑的天赋,是他们几个中最好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他的剑还是那么快,快到在场诸人几乎没有一个看清楚他的出手。
包括刚刚颐指气使的少女,根本没看清剑招,只觉得面前精光一闪,自己的面具就被郭剑飞的剑风扫落,好在自己迅速回神,抓住面具,才免于自己的真面目泄漏。
郭剑飞回剑归鞘,笑道,“下一剑,我会砍在你身上。”
女孩子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欺负我!”
郭剑飞眼睛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他以为这位是个霸气猫,没想到竟然是只纸老虎!
少女身后的几个女子开始低声安慰她。
郭剑飞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咳一声道,“怎么说呢,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要不,你到下面去哭?”
少女哭的更凶了。
正当他深吸一口气,打算上前安慰几句的时候,远处传来女子的轻叱。
“哭什么,剑飞哥哥根本没碰到你!”
郭剑飞一听这个声音,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
一个年轻女子落在郭剑飞身前,身着白色劲装,衬的腰肢纤细,身形高挑,秀雅绝俗的脸上两弯细细的柳叶眉,竟显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你这个疯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女一边啜泣,一边撅嘴道。
年轻女子双手叉腰,怒道,“你敢说我是疯女人?!”
“就是疯女人!”
“你才是哭泣包,鼻涕虫!”
“疯女人!”
“鼻涕虫!”
……
主会者偷偷摸摸蹭到郭剑飞身边,小声道,〃郭小侠,让她交出解药。“
郭剑飞自从看到年轻女子,正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听见了也当没听到。
主会者有些着急,声音略大,〃郭小侠!〃
少女抹了一把眼泪,奇道,“郭小侠?”
年轻女子骄傲道,“这位是郭朔大侠的儿子郭剑飞郭小侠,而我,苍卿颜,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郭紫缘听到这里,忍不住又偷偷睁开眼睛,看了苍卿颜几眼。不出所料,这个苍卿颜,就是她当日在破庙里遇到那个要找“剑飞哥哥”的女子。
郭剑飞看天。
“没想到你们竟然请来了郭大侠的儿子。算了,你武功比我强,我们自知不是对手。再加上我们教主也特意吩咐过遇到郭家人,客气一些。这次就放你们一马!”少女转身又指向苍卿颜,“你,疯女人,我记住你了,你竟敢说我鼻涕虫!哼,谁娶你这个疯女人做老婆,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被话中话无辜打脸的郭剑飞:“……”
苍卿颜怒道,“你说我,我可以原谅,你竟敢说剑飞哥哥,站住,别跑!”
一个追,一伙跑。六个人五前一后,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郭剑飞看着苍卿颜的背影,若有所思。
苍卿颜前脚刚走,后脚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男子杀到。看到郭剑飞面上一喜,道,“郭兄!”
郭剑飞看见他,脸上露了几分笑意,道,“君容兄。”说着抬手指向苍卿颜离开的方向。
苍君容道了声谢,又擦了下汗,施展轻功追去。
台下众人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这一出戏虽不精彩,但是跌宕起伏。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只是个观众,就算想演个龙套都有心无力。
而更多人在心里怒吼。
郭小侠,你别在那笑了,兄弟们还中着毒呢!
血战
“大家别担心,这个毒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就在大家一片茫然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一个人翩翩走上台,站到郭剑飞身旁,冲他微微一点头,扬声道。
“我叫郭青黛。”来人一袭青色衣裙,外表清秀可人,只是发髻上插了各式各样的银针,略显怪异。
台下顿时一片欢喜。
“是圣针郭青黛!”
“我们有救了!”
郭青黛从怀中掏出一个熏炉,不知道向里面加了什么,点燃。她将熏炉放到顺风处,确认在场所有人都能闻到之后,道,“过不久,毒就可以解了。各位保重。”说完纵身就是一跃,连熏炉都不要了。
郭剑飞:“……”几年不见,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郭紫缘:“……”她的轻功精进不少啊,发型倒是没变。
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道谢。
郭青黛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而来。相貌不是很出众,但却给人一种温和舒服的感觉。
他看到熏炉,松了一口气,眉宇间藏着深深的焦急,道,“请问,刚刚是不是有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
“她往那边去了。”郭紫缘站起来替他指路。
有些人就是,你跟他相处了很久,也很难对他产生好感,有些人只见一面,却像认识了很久的好友知己。
郭紫缘一看到这个年轻男子,就觉得很亲切,她更不觉得男子询问郭青黛的去向,是为了伤害郭青黛。
“多谢。”年轻男子冲她抱拳谢道。
郭剑飞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他与郭紫缘的想法不同。
郭青黛匆匆离去,很显然是想躲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男子。郭紫缘平时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但关乎自己的家人,一向是奋不顾身恨不得赴汤蹈火的。
既然想法不同,那就看谁拳头大了。
郭青黛不想见他,自己理所当然的,要助她一臂之力。
郭剑飞斜跨一步,若不经意的挡住年轻男子的脚步,懒洋洋道,“这位兄台既然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呢?”
年轻男子抱拳道,“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向兄台赔罪。”说着绕开郭剑飞。
郭剑飞又跨了一步。
“既然日后向我赔罪,怎么能不通报姓名呢,你说是不是。在下郭剑飞,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郭?”年轻男子一愣,说赔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两人并无多大瓜葛,没想到对方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不过江湖中人互通姓名实属寻常,道,“在下白夜。”说着再次试图绕过郭剑飞。
郭剑飞再次斜跨一步。
“白夜,是个好名字啊。白,白天,夜,黑天,兄台姓名之中包含日夜,显然胸怀宽广,又黑白分明,白字在前,定是个正义之士啊……”郭剑飞开始信口胡诌。
白夜看出来郭剑飞是故意找茬,挡着自己,怒气上涌,忍着气道,“兄台为何与我为难?”
“咦,我是在夸你啊,怎么是与你为难呢?”
“请赐教!”白夜想到郭青黛可能已经走远,终于按捺不止,一掌拍去。
郭剑飞轻笑一声,拔剑相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人一交上手,才发现对方武功高强,大概与自己仅在伯仲之间,一时两人都凝神定气,专心抗敌。
台下,郭紫缘却早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
适才替白夜指路,不过是一时好心再加上恶作剧之心作祟,殊不知这反而暴露了自己。
上一次,在南宫山庄亲眼见过郭紫缘的人有不少也出席了这次讨紫大会。郭紫缘原本坐的偏,大家还没注意到她。结果她自己跳了出来。
“紫衣教教主郭紫缘!”
郭剑飞微微分神,被白夜掌风刮过脸颊,火辣辣的生疼,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的应战。
郭紫缘挑眉,“佟掌柜?”
佟典寿憋的脸红脖子粗。“老子是掌门!”
“你能当上掌门,还是多亏了紫衣教教主呢。”
“你……”
旁边一人拍拍佟典寿的肩膀,道,“跟她废话什么,上啊。”正是那天也在现场的胡博。
郭紫缘拿出长鞭,清啸一声,笑道,“有本事就上啊!”
胡博不怀好意道,“你真以为,你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郭紫缘长鞭在空中一甩,打出一连串破空声,傲气凌然。
“打不打得过,要打过才知道。”
虽然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郭紫缘武功不弱,但胡博的一席话倒确实骗了不少不知实情的人,几个楞头青冲了上去,更多的人紧随其后,只有几个自持身份,站在原地不动。
胡博躲在圈外,抽冷子放暗箭。
暗器被掩盖在刀光剑影之中,郭紫缘猝不及防、又在众人围攻之下,挨了好几下,终于怒道,“找死!”
她盛怒之下,不管不顾的抽向胡博。
胡博被抽的满脸是血,好在距离较远,打在他身上的只是鞭梢,又有人迅速补救,一掌打在郭紫缘身上,否则绝不止受一点轻伤了事。
胡博心中又惊又怒。
怒的,自然是自己竟然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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