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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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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在急剧地变化着,尤其是我和她如此近距离的对峙。我觉得很奇怪,当她看着我的双眼的时候,她的表情流露出的是一种遥远的渴望,而不是仇恨,但很快就被她给镇压下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但如果你胆敢对我的父母动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杀了我吗?”
“是的。”
“不。”她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你不能杀了我。”
“为什么?难道你的生命会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
“不,不是为了我自己。”她瞪着美丽的眼睛,注视着我的双眸,似乎有很多话将要在她欲开则阖的唇瓣中流露出来。可惜她最终却说,“如果你真的是忒瑞亚,你应该杀死了我,因为我只是个魔鬼!如果神真的如传说中一样虚伪,那么你至少在表面上应该做得神圣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救出游,他是无辜的!”
我沉默了一会:“其实游已经死了,你完全不必受制于穆斯夜。”
“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他已经死了,不过他是自杀的,他深爱着你,不想连累你。”
她眼里迸射出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你在撒谎!”
“不。如果你不相信,他的尸体就被我埋在他自己公寓的那个秋千架旁边。”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我募然回头,看到奥塞尔正摇摆不定地行走在对面不远处的屋顶上,他试探着伸出双手往前触摸,就好像他是瞎子一样。
奥塞尔怎么会在这里?
“陆易丝,真的是你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他神色很紧张,“拜托,出个声好吗?你到底在不在这里?”他看上去不大正常,两眼空洞而直白,里面毫无东西。他的头发很乱,上衣非常脏。
“陆易丝……”他叫着我的名字,“你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因为我半晌没发出声音,让他更加紧张,“见鬼,难道我听错了?!”
他朝前走着,可惜屋顶的边缘离他的脚尖越来越近,他却好像完全不知道。当他的前脚跨出屋顶时,我情不自禁地朝前一步,跳出了屋顶,朝他飞过去。
可就在我的手指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消失了。
我转过头,泉已经逃走了。
那些附近被她的身体碰撞接触到的树叶,伴随着沙沙声,一切显得越来越安静。
我落回屋顶。
“为什么故意把她给放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回头,看着我爸正把手肘靠在平台的栏杆上,我有些意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他。
“很意外是吗?其实我早就来了。”他支起身子,朝我走了过来,“这些天她一直呆在附近,她好像就在等待你的出现。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她的那些手下可全都是废物。”我爸手心一摊,很多昆虫的尸体就掉落下来,那些尸体应该都是泉的手下,“我平时拿苍蝇拍拍个苍蝇都要比捏死这些废物艰难得多。你为什么要放走她?”
我打量着他,不知道他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切奥斯可以看到所有隐身的事物,因为隐身这种伎俩本来就是他创造的,他果然是切奥斯。
“真可惜,我本来还想一直做个人类。”他感叹着,不过他并未变回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天上没有你妈妈。”他指指天上,“会很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接受的真相
“我无法理解。”我感觉用这种非常正经和严肃的口气跟面前这个长着我“爸”脸的中年男人说话很奇怪。更何况,几个小时前他还被我妈狂揍过,到现在他的眼睛还挂着熊猫,神做了人后甘愿受虐实在叫人无法理解。
“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就是切奥斯。”他耸耸肩。
我没吭声。
“西观是圣学院的第二级学生会会长,记得上次我去圣学院看你的时候,他变成了你的室友,那个自称叫奥塞尔的家伙。”他说,“看来圣地亚哥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基本都不是人。”
我说:“原来您早就知道。”
“他是货真价实的神。”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神的光芒和人类的始终不一样。很高兴你已经变成了从前的你,有人把肋骨还给你了?”
“是的,是西观。”我问,“上一世您曾告诉我,这一世会有另外一个神和我们一起重生,您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
“是的。”
“他到底是谁?”
“他就是穆斯夜。”
心像瞬间掉入了万丈深渊,黑暗扑面而来,我很震惊于耳朵所听到的:“不可能,如果他是他,那么圣学院那个穆斯夜又是谁?”
“他只是借用了穆斯的身体的魔鬼而已。”
“不,这不可能,穆斯夜还不会笨到把身体借给别人使用的地步。”因为神把自己的身体借给别人,他就回不到本体中去了,也就无法永生了,穆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傻瓜。“您不是说穆斯夜已经堕落了吗?为什么他还是神?虽然我可以用自己的肋骨令他重生,但改变不了他堕落的本质。如果他是真的穆斯,那他有什么理由把肋骨还给我?”
“因为他爱你。”切奥斯说,“他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如果我还会相信……”我轻笑,“这说明我的智商在重生后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无法接受是吗,我的孩子?”切奥斯走近一步,语气缓和,“你其实一直在深爱着他,害怕和他对峙。你的肋骨在他身上,所以他必须和你结合,你才会恢复一半的法力。但若你要和黑暗势力作对,他必须把肋骨还给你才能令你恢复所有的法力。这是我从前一直在担心的,但我很欣慰他真的肯牺牲自己来成全你。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要呆在你身边却不让你发现的原因,我希望能保护你在没有恢复之前受到来自黑暗势力的伤害。他爱你,和你爱他一样。”
“不。”我摇头,“他不爱我,如果他爱我,他不会破坏整个天堂的和谐,不会带走了泰赫斯,还杀死洛克斯,他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他不会爱我的,我也不能爱他,因为我和他的命运是对抗的,我必须杀了他。他把肋骨还给我,总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理由。”
“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语重心长地说,“那个抛弃了你和孩子的人,并不是穆斯夜,而是帝多。”
我无法置信他接下去说的那些事实。
切奥斯告诉我,那个我在圣学院看到的根本不是穆斯本人,而是帝多。我很吃惊,因为记忆里我从来没听说过帝多这个名字。
“在你出生以前很久,他就存在了。当我创造穆斯夜的时候,他和穆斯的灵魂结合在了一起。那还是混沌之初,那个时候地面上还不存在任何生物,为了维持天堂的宁静,我把一切不应属于那里的东西,譬如妒忌、贪婪、晴色、愤怒和懒惰的种子抛向了地面。我当时并未料到它们会最终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具有生命的灵魂,他就是帝多。”切奥斯说,“帝多是独立于天界以外的另一种存在,他所崇尚的东西与神族地精神世界是背道而驰的,我把他定义为魔。他没有固定的形体,就像你看到的乌云一样,变幻莫测、千奇百怪。他创造了地狱,并制造出了整个地狱的生灵。当时这一切都被隐瞒在地界的下面,地狱和天堂没有交集,所以当时我们都不知道。”
我觉得不可思议:“那他是怎么钻进穆斯身体里的?”
“我创造了穆斯夜。穆斯夜是我花了整整十万年的时间,动用了我最大心血所创造出来的一个神。他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脸和身体的比例,可也许就是因为太完美,常令我在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瞬窒息的感觉。那时候他还没有成活,只是一具塑像,我把美好的东西植入他身体,为令他成活,我需要借助地界的力量以完善对他灵魂的催生。我把他带到了地面上,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帝多趁机进入了他的身体。”
我很吃惊。
“可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不然我不会为了他再创造一个你。”他很难过,“虽然帝多一直躲在穆斯夜的体内,但他和穆斯灵魂的结合造就了他完全相反的双重性格。他一直很巧妙地刻意躲避在我面前表现出阴暗的一面。我之所以创造你,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最孤独的神。他是完美的,瑞亚,你也是。”
“等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们身体结合所衍生出来的欲望促成了穆斯体内黑暗力量的扩张,他变得越来越邪恶。而那个时候,穆斯体内的光明的一面被彻底克制住了,所以真正的穆斯夜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我为了不伤害穆斯,所以只是把他堕落成了黑乌鸦的身躯而没杀死他。”
我觉得我打心里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我无法相信。如果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的仇恨根本毫无意义。当年杀死洛克斯和泰赫斯的就不是我厌恶的那个人,而是一个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魔鬼?”
这真的让我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全部真相
“你同样也无法接受你爱的神是伤害你最深的那一位。”切奥斯抚着我的肩膀,“不是他杀死了你的孩子,是帝多杀死了你的孩子。也许这样会让你好受些。”
我在震惊中慢慢低下了头,我觉得脑中空白一片。
“他当着我的面把洛克斯拿来作盾牌时,那个时候穆斯已经被帝多完全克制住了。他的力量比我想象地还要强大。”切奥斯说,“穆斯是正义的,他绝对不会做毁灭天界和你的事。他被帝多给封存在身体里后,他根本无法阻止帝多的所作所为,但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所以他知道有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一个美丽的妻子,但他无法打败帝多去拯救你们。”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感受到黑夜的力量如此强大。我知道我无法去平静了,我无比沮丧与痛苦:“您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切的?”
“就是你在等待泰赫斯出生的那段时间。”切奥斯说,“他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去地界找他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当时,帝多创造了一个叫墨菲瑟的幻境并把穆斯的灵魂锁在里面。我很吃惊,因为帝多已经强大让穆斯的灵魂离开肉体,穆斯在墨菲瑟沉睡了三十万年。帝多一直想要利用穆斯的灵魂上天堂。如果穆斯的灵魂死了,他的本体将永远无法进入天堂,这是帝多最担心的。那个时候,我很奇怪,他既然已经掌控了地界,为什么还要去天堂?后来我明白了……”切奥斯看了我一眼,“他是想统治天堂和地界,并希望在地界创造和你一起生活的另一个爱巢。”
我冷得发笑:“他真会筹划。他让我发誓,用自己的肋骨帮他完成重生的诺言。那个时候我太单纯,他是神,根本不需要我发誓来许诺他的重生,可我还是答应他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他早就预料到他想要毁灭的东西,他不择手段地毁了我的生活,竟然还妄想着一些不可能的事!”
“因为我的私心,我不希望穆斯就这样死去,所以我没选择告诉你。”切奥斯说,“我一直在寻找让穆斯彻底复活的方法,可我很抱歉,我无法拯救他,我没法杀了帝多。因为如果帝多死了,他创造的幻境就会消亡,穆斯将被永远锁在那个幻境里面,永远……出不来。”
我想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重生后是谁把穆斯——也就是西观从墨菲瑟放出来的?”
“我猜应该是帝多。他没恢复法力之前需要借助穆斯的力量去保护好自己。”
“既然帝多至始至终都只是利用穆斯,为什么重生后西观要站在他那边?”
“不,他没有选择站在他身边。”切奥斯叹了口气,“他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才去圣地亚哥学院。他身上有你的肋骨,他能感应到你的存在。”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如果他失去了肋骨,他会怎么样?”
切奥斯认真地说:“他将永远被锁在幻境之中,除非你将肋骨重新还给他。”
“你知道那个幻境在什么地方吗?”
“不。”切奥斯说,“只有帝多熟识的人能召唤到那个幻境,除了他自己,迄今为止我所知道的还有刚才你放走的那个女魔鬼!除非帝多赋予那个人阴暗的力量和打开幻境的口诀。”
“不,还有另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亚伦。
“是谁?”切奥斯问。
我没回答。
我想终于明白了,在圣学院的时候,西观带我去的地方根本不是墨菲瑟,而是他的记忆。他记忆中,整整呆了三十万年的雪域,所有关于墨菲瑟的记忆。
我想,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抵挡我进入他的记忆,那是他本能的反应,他不想让我进入墨菲瑟。
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也只能呆在那个他记忆的幻境之中。
“你刚才为什么放走那个女魔鬼?”见我不出声,切奥斯把话题给绕了回去,“对魔鬼心存仁慈会毁了你自己的。可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如果你死了的话,虽然还能在三十万年后重生,但这个世界绝对会和现在截然不同。也许到那个时候,因为帝多越来越强大,我们只能滚回天堂了。”
“我知道。”
“那就好。”他耸耸肩,良久,他说,“你妈怀孕了。”
“怀孕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在开玩笑,当初他曾说人类和神是注定不能结合的,否则就是对神界最大的亵渎。他曾为此专门写过一本书《论神族与凡胎—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世界的生灵》。我问:“你会抛弃她吗?”
他没回答,反而说:“我以为你更奇怪的是我为什么我会和人类去生孩子。”
“其实这才是我最想问的。”
“我很乐意跟你解释。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那个规矩是我定下的,当然得由我来破了,更何况我爱你妈。”他叹了口气,“你心里肯定在腹诽我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有腹诽这么简单?!我躲开了他探寻的目光:“您和以前的反差……有点大。我的意思并不是我在怀疑您的身份,是因为我觉得您……”
“素质很低下?”他挖起了鼻孔。
他这些不雅的行为,直接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场景:我们一身长袍,共同走在云端,不远处是淹没在云层中洁白的柱子和殿堂。所有路过的神都向他投出尊敬的眼神,我对他一直是满怀崇敬和感恩的。我们的对话一直停留在世人永远无法理解的神的高度,他的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高贵得叫所有的神膜拜。可现在,他的反应让我觉得像一个经常神出鬼没在阴暗的小巷子里的二流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复活的游
我遵从切奥斯的提议,决定先找到西观。那三天,我先去了魔界,魔界的结界尚未破除,里面的魔鬼都差不多奄奄一息了。切奥斯说如果找到了西观的灵魂,再把它送入到穆斯夜的体内,他可以恢复到和从前一样。
而帝多应该已经开始荼毒这个世界了,如果地球上的最后一寸净土被他剥夺,他的力量将无法控制。如果我先杀了他,墨菲瑟和一切随帝多衍生出来的生物和世界都将消失。也就是说,如果那样的话,西观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我知道我无法丢下西观。
我没在魔界碰到本该在那里的亚伦,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在我离开后他肯定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亚伦曾经带我去过墨菲瑟,我想从墨菲瑟入手,找到一些关于西观的踪迹。可幻境的出入口是靠咒语召唤的,除了帝多和泉、亚伦,谁都进不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那个和我在天界一模一样的宫殿门,我在曾经穆斯最爱坐的位置下面找到了一个机关,我往里面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粒小小的铜质纽扣。
我觉得这粒纽扣很眼熟,想了想,似乎在泉的身上见到过,我闻了闻,是熟悉的花香。
我把纽扣给扔了。那粒纽扣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响,我心里一跳,募地回首,却看到那粒纽扣被摔成了两半,并且变成了黑色。
我很诧异,因为铜质纽扣除非经历了人类不敢想象的被遗弃的日子,被双手触及之后,才会变成黑色的两半。
这说明泉在很久以前就到了魔界,她的生命比我想象得还要长。
我没能找到西观。于是,三天后,我回到了圣学院。
圣学院除了建筑物、植物等固定资产外其它都已面目全非,那些变成了怪物的学生把能吃的都吃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本来想找个嘴巴探下情况,可结果我在学院上空转了个小圈,什么活动的物体都没发现,却发现原本埋着游的坑却被什么人挖开了。
难道是泉?
我研究了下那个坑,令人费解的是,撇开上面盖着虚掩耳目的枯枝,下面竟然整齐地码着很多书籍。鉴于我对有色书籍嗅觉的灵敏,我一眼就能把它们像老朋友一样看出来。我掂了掂其中几本,显然这是最新的几期。
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从这些书的数量和主人精心爱护的程度来看,实在难以推算出这个人作案的动机:我不认为谁会刻意把一具尸体换成一大堆花书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陷入了沉思,可不久我就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正背对着我似乎在偷窥前方的什么东西。为了不打扰他,我礼貌地选择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到他的附近,和他一起拨开草枝往外看。前方什么也没有,于是我不免好奇:“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穆斯夜和泉朝那边飞走了。”他礼貌地回答了我的话,“她刚才在这边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没找到。不过这几天她看上去非常伤心,她刚和穆斯夜争执了几句。”
“是因为游吗?”
“好像是。”
“哦。”我又问,“圣学院的人都跑哪里去?”
“一部分被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一部分被他关在公寓里的地下室。”
“把他们锁地下室干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是他肚子里的翔!”他郑重其事地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你哪位?”
“看来他们走了没多久。”我正把目光停留在前方一棵树上,末梢的树枝摇晃得有点不正常,看来一分钟前肯定有谁在上面停留过。
“你是谁?”他继续问。
我也转过脸来看他,等看清他脸之后,我的震惊绝不比他少:“怎么是你?”
“你认识我?”
“这不是废话么!”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可以亲眼看着你死的!别告诉你又复活了!”
“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他用劲反抗着,但这种反抗对我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我?!”我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我是陆易丝!”
他怔住了。
“别告诉我你连陆易丝是谁都不知道!”
“开玩笑,陆易丝会长你这德性?!”他晃了晃脑袋,反应过后就来掰我的手指。
他把切奥斯当年的得意之作解释为这德行!
我情不自禁地拎起了拳头。
他的下巴被我打中后整个人翻倒在了地上,这一翻让他脑袋清醒了不少:“好吧伙计!我知道我肯定打不过你,可武力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对吧?”
“你知道就好。”我往后瞥了一眼那个堆满黄色书籍的坑,“是你把那些东西放进去的?”
“那不是我放的,是尼古拉斯小泉纯二娘放的。”
“尼古拉斯?”
“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
“好吧,不管你是谁,我现在都没功夫和你说话,我得去找泉。”他抬脚就要走,却被我拎住了后脖领,“天,你还有什么事?”
“我记得上次在操场上我亲眼看着你消失的,为什么你现在还好好的?”
“我,消失?怎么可能!”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别跟我卖关子!是我亲手把你的尸体给封存在那个坑里的,可现在我却看到了满坑的垃圾!”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朝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说:“其实我不是游,我只是借用了他身体的恶灵而已。”
“借用了他身体的恶灵?”我诧异道,“你到底是谁?”
“亚伦。”他说,“这是我真实的名字。”
“你真是亚伦,亚伦弗迪尔?”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上下地打量着我:“你认识我?”
我没说话。
他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真的是陆易丝?”
“是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我在替你找爱丽丝的时候被穆斯夜杀死了,所以我就找了个替身。”
他急切地问:“那你找到爱丽丝了吗?”
“抱歉,没有。”我很奇怪,“你不是被穆斯创下的结界锁在魔界了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了。”
“挑短的说。”
“那天你走了以后没两天,结界就破了,魔鬼们都跑了出来。我因为担心你和爱丽丝,就赶紧跑来这里找你们。可我一直找不到你们,有一天我垂头丧气地跟踪尼古拉斯来到了一棵树下。尼古拉斯念念有词地不知道背诵了什么经文,然后他就开始刨地。我很好奇,就一直看着他,结果他竟然从树下刨出了几本有色杂志,看来这里是他藏书的地方。他把它们当宝贝似地藏在裤裆里走了,我看了眼被他刨出来的那个坑,发现了游的尸体!”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乌龙。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利用而已
从亚伦的口中我得知,现在的圣地亚哥学院已经变成了陆地上的第二个魔窟,因为帝多已经把这里的一切变成了看不到任何光线的魔域。所以无论你隐身、抑或你是恶灵,你的身体都不会看不见。帝多很狡猾,他不希望他的敌人拥有从背后偷袭他的机会。
据亚伦说,泉一回来就来到了游的公寓,她到处找游,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她这几天一直呆在坑边,看着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发呆,直到前一刻,她才被穆斯夜带走。我把游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观察着他的反应。
“原来她这么爱他。”出乎意料,他表现得很乐观,“算了,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很豁达。”
“有血的气味。”他似乎没听到,突然机警地吸了吸鼻子。
不远处飘来了血的腥气。
我意识到不妙,立马拽着他飞离了地面。当我们途径操场的时候,发现有新鲜的血迹,一点一滴像条小路一样循向远处的草地。
我让亚伦留在原地,飞到了靠近那片草地的上空,圣学院的树木非常大非常多,所以没人发现我。
然后我吃惊地看到:泉正躺在草地上,帝多用手扼着她的喉咙。他身上全都是红色的魔纹,巨大的黑色的翅膀遮盖住了他的下身。泉拼命反抗着,可是毫无用处,她死死睁大着眼睛,不甘心地盯着帝多。
我立马闪到一棵树后。
“你打算背叛我去投靠她?”帝多漠然地垂着头,“我非常非常厌恶被人欺骗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象不出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泉吓得脸色发白,她结结巴巴地说:“不,我……没骗您。”
黑色的头发杂乱地披散在帝多的脸部,这个我曾经异常熟悉的人的身体里此时此刻却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他说他厌恶别人欺骗,但他却一直在欺骗别人,他冷冷地说:“其实你三天前就回来了,而且你撒谎说已经杀死了她的父母,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做。”
泉的眼神很明显在躲闪着。
“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能骗过我吗?”帝多说,“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
“我只是……想待在您身边。”
“这个理由比前面那个更拙劣!既然你学会了对我撒谎,就不会学些一下怎么遮住自己的谎言吗?”帝多微收翅膀。
“不,我没有背叛您,也没有撒谎。”
“但愿如此。”帝多冷笑,“在图密斯的沙滩上,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背后出现了两个脚印,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时候她就跟上你了。她偷听到了我们所有的谈话,她跟着你飞回她家之后,你是不是告诉了她什么不该说的?”
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原来您早就知道她在偷听我们?”
“当然。”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为了验证下你对我的忠实度,但很可惜,我看到的却是你平安回来了。”
泉眼睛瞪得更大了:“您的意思是……您把我安排去杀死她的养父母,那是去送死?”
帝多停顿了一会,说:“那你以为呢?”
泉痛苦地摇着头:“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让她痛苦!”帝多低沉地说,“因为你死了,她有可能会痛苦!你和西观都是我的筹码!”
和西观都是他用来压制我的筹码?
泉脸色苍白:“这就是你一直留我在你身边的原因吗,您对我难道没有任何爱意?”
“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令她痛苦才是我们存在的目的,不是吗?”帝多俯下身体,嘴唇靠近泉的耳朵,轻轻地吐出那句话。
他轻轻咬着她的发丝,沿着她清晰的发际线。
泉的身体一阵哆嗦,她的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她茫然地看着帝多的面孔,一动不动。
一阵凝滞,嘴角竟然歪起一丝笑意,她张开嘴,唇角有血水流下来,像一条细河穿过了她的脖子。她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帝多趴在她身上,保持着那种冷峻到毫无感情的姿势。
这大概是他没预料到的效果,这让他多少失去了一些兴致。
她虽然在笑,但笑声中的感情既痛苦又迷惘,也很绝望。
这时候,亚伦跑到了这里,当他看到泉的时候,他一愣,紧接着飞快朝帝多冲过去。当他的身体就在帝多身后三米外的时候,帝多迅速张开翅膀。他的警惕性非常高,他只需那样随便一煽,亚伦就会遭遇致命的危险,而这种危险可不是灵魂重新跑出身体这么简单。我及时地冲过去,拽住了亚伦的胳膊,把他给拎走了。
“你不能这么做!”他在空中挣扎着、大喊着,我不知道他是在朝我喊,还是朝帝多喊,“你不能这么对她!”
我把亚伦扔到了草地上。
帝多冷笑一声,掐住了泉的脖子,把她拎到了半空,面朝我们。泉在他的手心里像极了一只待宰的鹅,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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