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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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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我妈:这是我在第一个没有我妈在的场合,领略到了奇妙的打猫交响乐。
这出闹剧显然触犯了穆斯的威严,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我身上转移了,忍无可忍摔门而出。
不消一会儿,外面传来穆斯大发雷霆的震怒:“你!露丝!即刻带着这只蠢猫从这里滚出去!”
露丝吓得瑟瑟发抖:“哦天哪,先生您别生气!我只是不想让这只猫打搅了您和陆易丝小姐的谈话才用扫帚打它的!”
穆斯夜恶狠狠地说:“你想死吗?”
“先生,您千万别生气,我只是……”
“滚!”
“喵喵——”
屋内的穆斯夜正想对我做什么,可兴致全被打乱。他只好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该死,哪里来的猫?!”
“哦,先生,刚才就是这只狗杂种从窗户那边跳了进来!我正打算把它赶出去呢!”
“喵喵——”
“你连一只猫都对付不了吗?”听到一声猫的惨叫,想象得出穆斯正死死捏住了那只猫的喉咙,“把它弄死是件很麻烦的事吗!”
“喵——”一声破碎的叫声传入我的耳朵,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不同种类猫的声音我很难分辨得出来,但这只猫很显然是我的朋友。
难道就是那只在我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替我解开绳扣的猫?
是它吗?
肯定是它!
“穆斯学长!”我身姿矫健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冲到了门口,“这猫是我的,求你别扔掉它!”
他正撵着那畜生,那可怜的小东西在他手里不停地挣扎着,听到我的声音,求救似地朝我这边张望,似乎还像个人一样地挥舞着两个前爪,让我救它。
穆斯夜嫌恶地打量着我。
“这真的是我的猫。”我语无伦次地解释说,“它今天肯定是来找我的……您瞧,它没我的照顾,都饿成这个模样了……您不觉得它很可怜吗?”
穆斯夜鼻子里发出了一记冷嗤,手一松,那只猫被丢趴在地上:“傍晚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这里连根猫的毛都没有!听见了吗,陆易丝,这是最后一次纵容!”
“听见了,学长。”
那只猫飞快地朝我冲过来,并且娴熟地沿着我的腿一直朝上爬,直至爬到我怀里。
果然,很熟。
露丝看穆斯转身要走,立马问:“先生!您刚刚让我和猫一起滚出去,现在猫没滚出去,是不是我也不用滚了?”
穆斯夜难得好脾气地丢了句:“你好好看着她,不然让你死得比猫还难堪!”
露丝一整个下午都待在我的房间里。我觉得露丝此人不会比尼古拉斯更让人费解,她似乎完全不记得她曾经收买了后者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事实。当然,尼古拉斯也是这样,但凡涉及到对他不利的事情,耍赖和诡辩或者充耳不闻是他最爱做的选择之三。
露丝对我留下了那只猫的行为嗤之以鼻。因为我不但留下了猫,还斗胆允许那只猫亲昵地躺在她替我铺好的被窝里,和我身体的距离保持得几乎为零。
现在,那只怪猫正一个劲地把爪子伸进我半敞开的胸口并不停地用鼻子嗅着,一副陶醉不已的样子。露丝面无表情地捏着后者的耳朵把它拎到了自己的怀里:“老爱往女人的胸口钻可一点都不绅士,蠢货!”
她看上去对这只猫很有成见。
而她怀里的猫不以为忤,它色迷迷地看了看她高耸的胸部,又转过小头抛给我胸部一个鄙视的眼神,安然在那个怀抱中伸了伸懒腰:它似乎对女人的胸部大小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且,显然已经忘记了先前和露丝因为争执而造成的不快。
虽然露丝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结果它还是她的胸口钻得不亦乐乎。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厮跟奥塞尔的习性简直相像得离谱。
它不会就是奥塞尔吧?
我捏了捏鼻子,眼角瞟着那个畜生。它正陶醉在露丝的怀里,显然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作为女人,我除了感觉挫败外找不到任何骄傲的感觉。
“你和你的主人奥塞尔的关系怎么样?”露丝睥睨着我。
“挺好的。”我躺了下来,目光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个猫,“不过很显然,它在对女人的研究方面比我深刻得多。”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当然。”
“来吃点东西吧,畜生。”露丝转移了注意力,低着头把那个猫从她胸口拎出来。“畜生”这个称呼令那只猫有些不满,后者抗议似地叫了一声。露丝没理它,将放在那里的茄汁鱼肉饼拿来塞住了它的嘴巴:“得了,别跟我耍脾气!金枪鱼做的,你爱吃不吃。”
畜生毕竟是畜生,看到她手头那些吃的,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不到你和穆斯的口味一样。”露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大概是你们唯一的共同点。”
那只怪猫在吃完鱼饼又咽下几片饼干后,打了个饱嗝,又轻巧地舔了舔露丝递过来的牛奶,然后暖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预备休息。
露丝摊开掌心:“到我手心来睡吧,别整天想着钻女人的胸部,这样对提高你这个蠢货的智商没半点帮助。对了,你大概还没名字罢,就叫奥塞尔怎么样?”
猫竟然点了点头。
露丝耸肩:“好吧,奥塞尔,过来。”
于是那只猫非常惬意地向她的手掌心奔去,然后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手心内。
我转过脸去,从内心里认为这只猫和我根本没半毛钱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恩猫
那只猫不一会就睡得跟磕了药一样瘫软。
露丝一甩手就把它丢到了身后的地板上,又上前踢了它一脚:“好好躺着吧,小畜生。”
那只猫依旧睡得死沉。
我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只被她摔趴在地上的猫,跳起来把它抱在怀里,怎么弄它都不醒。
露丝环臂在我身后说:“得了,陆易丝,你可不像是会喜欢小动物的人。就让它好好睡一觉吧,也许比起你的胸部,它更愿意享受它的睡眠。”
我正在琢磨着这只猫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
露丝拍拍我的肩膀:“也许有件事说出来会让你感觉失望,刚才我是故意把它放进来打扰你和穆斯夜的好事的。这只猫在外面躲了很长时间,我一直没放它进来。”
我表示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做了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喜欢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人在我旁边的屋里做愉快的事。”她高傲地挑起了眉毛,“啧啧,不要用这种怨恨的眼光看着我,难道你就这么期待和穆斯夜做?”
我依旧表示无法理解。
“他会吃了你的。”她指了指衣柜,“你睡死的时候,是我帮你换的衣服。想想看,如果是穆斯夜帮你换的衣服,现在你还能是处|女吗?”
我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处|女?”
她淡淡地笑了笑,那种笑仿佛是对我这个反问的讽刺:“阁下应该不常照镜子。”
我哑口无言。
她向门口看了眼,在我身边蹲下来:“嘿,伙计,我对你没有敌意。我和奥塞尔很熟,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奥塞尔难道已经饥渴到只要对方是女的就可以了?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
“好吧,你的愚蠢超乎我想象。”她无伤大雅地眨了下眼睛,“他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好吧,炮友。我懂了。
“他昨天晚上来找我,试图让我帮助你。可那个时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现在你却成了我最重要的一单生意。”她朝门边机警地望了眼,“他想把你从这里弄出去。”
我目瞪口呆。
“穆斯夜说奥塞尔失踪了,其实那家伙根本没失踪,他躲起来了,并一直在暗中想办法,他希望能把你带出圣学院。”露丝说,“今晚我就带你离开,你也必须答应我,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觉得不安:“据我所知,凭奥塞尔的个性,应该是交不到像您这样讲义气的朋友的。您胆敢冒这个生命危险,就不怕穆斯夜杀了你?”
“当然害怕,不过没有冒险也就没有成功。我要是做穆斯夜一辈子的管家,我会穷死的。”她抱怨说,“看来你在奥塞尔眼里还值点钱,他开的价格足以让我愉快地度过后半生了。”
我很好奇:“他开给你多少钱?”
“无可奉告。”她可能觉得这个是商业秘密。
“好吧。”我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愿意配合怎么办?”
“得了,难道你宁愿留下来伺候穆斯那个魔鬼?不是我警告你,他整日里做些什么勾当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不过虽然这幢公寓里平时总飘着血腥味这一点让我很满意,但我也一直在担心哪天这里飘着的味道会是我自己血管里的液体的气味,那我会后悔死的。”露丝真诚地奉劝我,“上回他受了伤,把我赶到外面去住了一段时间。等我回来的时候,这里的楼梯上还有血迹。如果不是为了高额的薪水,要我整天跟个杀人犯在一起实在没什么乐趣。”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悲哀地看着我,“走不走随你便。不过你如果不跟我走,我留下来我还是他的女管家,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但你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表情凝重地思考了一会:“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她弯下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如果我没估算错误,今晚穆斯夜要到十点才会回来。天知道他整天在瞎忙些什么!看来西观的失踪让他分了不少心。晚上八点泉排派在外面监视的人会离开一会,我们挑那个时候走,会走得很顺畅。”
泉在外面还派人监视着?
我想我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今天在我睁开眼皮之前,她对我来说充其量就是个人贩子,可现在我们却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更令人费解的是,是她的立场解说很牵强附会。
“好的。”我无奈地看了眼手心里的猫,“能带上它吗?”
“当然不行。这只猫留下来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带着它逃跑却会给你自己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应该不会。”我眼光滑到刚刚那个猫吃剩的茄汁鱼肉饼上,“带上这些食物,我估计够量让它一路睡着。”
“你都看出来了?”她耸耸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肉饼上下了大剂量的催眠剂?”想了想,又补上句,“无论怎样,我还是不会让你带着它上路的。”
整一个下午,穆斯果然都没再回来过。
我无法确定露丝是否真心是在帮我,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我不跟她走,肯定更危险。
露丝是打心眼里不喜欢那只猫,在我走出房门上了个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娴熟地把那个猫像个保龄球一样投出了窗户。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只猫挂在一个树杈上,垂着两只前爪,模样看上去很可怜,不过依然熟睡着。
我的恩猫!
我叹了口气,保持平静的心情,努力避免自己再去想这件伤心事。没过五分钟,我就彻底忘记这只猫的事了。我经过楼道的时候,看到墙上安着的一个小门微微敞开着,下意识觉得里面有点奇怪的东西。趁露丝不注意,我用手指撬开了门。
可在打开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我看了眼,就忙不迭地把门给关上了。
露丝听到细微的响动后走出房间,看到我正站在那个小门附近,不高兴地说:“也许我不该允许你随意走动!”
我不会告诉她我刚才打开门的时候,借着亮光,我看到一个人被塞在那个门后,那个人也是露丝。
恐怕那门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露丝。
难怪“露丝”说她不记得我曾经见过她,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表现得连穆斯夜也没看出破绽。
作者有话要说:
☆、死去的姐姐
夜黑风高的晚上。
基本主人翁要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老天总是非常配合地拉个合适的布景给你们配戏。
“这个公寓里每一个门、每一个窗户都有机关,我们出去的时候必须小心点。”露丝蹲下来帮我脱掉了鞋子。为避免发出声音,她建议赤脚逃跑,“这样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我冷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我知道她不是露丝,但她变成露丝来救我出去显然有她的目的。她尽力在模仿一个女人的动作,但“她”的举手投足经不起细节的推敲,“她”是男的。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人不可能害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无来由地对她这样信任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愫,但和她靠得很近的时候,我可以从她眼里看到我非常缺乏的安全感。
从第一眼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开始,我就觉得她是善意的。当泉气急败坏来找我的时候,她简单地使了诈,帮我度过了危难;害怕穆斯夜和我单独在房间里会发生点什么,她就故意放那个猫进来惹点麻烦;她从未因为我而掩饰她对那个猫厌恶的态度,包括给它用了相当剂量的催眠剂。她当然不关心那只猫的生死,但她关心我的生死。
这一系列古怪的行为,让我产生一种迫切的好奇: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们轻易地穿过了走廊,走廊旁边的屋子全空着。我没打开过这些门,但我听到门后面传来长长的指甲抠着地面或墙壁的声音。露丝对这一切似乎见怪不怪,她的表情没半分变化。
“她”太镇定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了穆斯的小花园,花园的灯很暗,我看到她微眯着眼睛,像极了一个危险的野猫:她几乎不用看路就能随意穿梭在建筑物后的花丛里面,她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她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来这里走一遍,并且走了上万次所以会这么熟悉,那只有另外一个可能:她跟我一样即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楚地看清所有的景物。
我们正专心逃跑,黑暗的空中跌跌撞撞地飞过来一个人。
竟然是泉!
我拉着露丝躲到一株夹竹桃后面,并双双躲了起来。
泉从天而降,她一双腿白皙而修长,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即便她今天的形象简直糟透了,可看着依然像个天使。只是她的唇角还残留着血液,看来她不是跑出去吸血了就是受伤了。
她跌跌撞撞地飞上飞下,显然是想要落在二楼穆斯房间外的窗台上,可她刚好踏上窗台边沿的时候,却没站稳,身子一歪就从上面掉了下来,重重摔在了草地上。
玫瑰花的刺扎进了她的身体,她痛得呲牙裂嘴。
她现出了原形,两根尖细而阴森森的獠牙长长地从她嘴巴里钻出来,感觉非常精彩。
她强撑着又飞了起来,在再次掉下来之前死死攀住窗沿:“快……打开窗户!是我!求你!救救我!”
她抓着窗沿的指甲在流血。
穆斯夜根本没在房间里,她好像不知道。
“求你,快打开窗户!爱丽丝来了!快点!”她努力往上爬,伸出一只手臂拼命敲着窗户上的玻璃,“快点,求你!”
她的模样看上去非常可怜,声音脆弱得像个小女孩。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却没有半丝觉得自己赚了的快感!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泰赫斯,可怜的泰赫斯。
我朝露丝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停在泉的后脑勺上,一眨不眨地盯着。
泉拼命敲打着穆斯夜的窗户,可那扇窗户一直紧紧闭合着,没给出一点反应,因为穆斯夜根本没在家。她回过头朝飞来的方向看了眼,似乎害怕什么东西追来,她咬咬牙,摇摇摆摆地飞走了。
那个样子看上去非常狼狈。
我们继续逃跑。
穆斯夜的公寓藏在一片小树林里,路两边满是荆棘,幸好地上铺着光滑的石板,跑起来总还不至于要我们这两个光着脚的人的命。
我们才没跑出几分钟,又有了新的状况。
“扑啦啦——”前方的树杈上落下了一只乌鸦。
如果我没记错,这只乌鸦应该就是当初在操场上把泉吓跑的那一只。也不是我对这只乌鸦特有印象,而是这只乌鸦长得实在太奇怪了,它的嘴巴下有三戳白色的毛。
我想起刚才泉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我没猜错,这只乌鸦的主人应该就是她的天敌。
我和露丝只好再一次躲起来。
“为什么停下来?”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显然是对着乌鸦说的。
“我很累。”那只乌鸦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粗哑,“我很累,能休息一会吗?”
“得了,霍尔修斯,这个理由对我没什么作用。”
“当然。”那只乌鸦说,“我只是想阻止你。”
“想都别想。”那个说话的女人从天而降,她戴着黑色的面具,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了!你竟然想阻止我?”
“可我看不到你有任何的快乐。”那只乌鸦的声音很沮丧,“放过她吧,亲爱的,我不希望你再度陷入危险。”
那个女人很不耐烦:“我厌恶这种自以为是的说教,别搞得你很担心我似的。”
“我当然担心你,你知道,捉弄泉对你来说并没什么好处。”那只乌鸦说,“爱丽丝,其实你完全可以远离以前的一切,我们找个地方……”
好吧,我承认,世界上叫爱丽丝的人太多了。
“闭嘴,我一点都不想听!”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提高了声调,“想想吧,霍尔修斯,是谁把我们变成这个德行的?!你能忘记仇恨,可我办不到!我不愿意再听到任何阻挠的话,那会让我整个生命都枯萎的!”
“不,不是这样的。”那只乌鸦飞了起来,落在了她的肩头,“也许……我觉得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不要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你在折磨别人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到底是谁曾经折磨了我?”爱丽丝很愤怒,“除非泉把从前的一切都还给我,除了亲人和地位,还有我那被毁掉了的美貌。”
“你也砍掉了她的双腿,不是吗?”那只乌鸦还在努力,“她现在飞的样子非常可笑,她每天都很痛苦。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活着的时候必须去接受自己的缺陷。她也在承受,可如果你们选择和解,那么剩下的就会是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是露丝
“你不是我,你没有享受过那种从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被人拉到低贱的仆从的滋味,然后几百年被人像木偶一样操纵着的耻辱,你当然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恨她!”爱丽丝说。
“既然这么讨厌她……”乌鸦说,“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令你自己都很疲惫的方式,不停地找她,不停地让她受伤,却不干脆杀了她?”
爱丽丝冷笑:“当然,我就是想看到她跟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的狼狈模样。这不用你管!”
那只乌鸦低了低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到这里来的目的。”
那个面具女人一怔。
“是因为穆斯夜,对吗?”那只乌鸦鼓起勇气,“因为你喜欢穆斯夜,这才是你来圣地亚哥的真正的理由。”
喜欢穆斯夜?
爱丽丝不屑地看着它:“你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是为了掩饰你对自己现在这种尴尬的外形所产生的卑微感吗?”
“不,我不觉得卑微,你知道我一如既往地爱你。我是你生命存在的情况下,唯一一个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的男人。”那只乌鸦说,“所以我对你的关心绝对不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穆斯夜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就算他有感情,也只会是因为泉,他们勾结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如果你硬是要一次次让泉难堪,就算穆斯夜还对你有耐性,他肯定也永远不会爱上你的,虽然他斗不过你。所以,爱丽丝,放弃吧!自从泉来到圣地亚哥学院后,你从未占到过什么实质性的便宜,对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如果你不喜欢,你大可以一辈子只做一只可怜的乌鸦,不要纠缠我!”
“亲爱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我根本不是一只乌鸦,我是你的未婚夫霍尔修斯。”那只乌鸦无奈地从她肩头飞起,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你比谁都清楚!当年你变成恶魔的时候,曾经伤害过那么多人,如果那些人也心存仇恨变成了魔鬼,那么你现在肯定会被他们折磨得比你自己更惨。”
“见鬼,今天晚上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可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爱丽丝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伸出手指,施了点法力,把那只乌鸦的身体给冰封在了树上:“你猜得没错,我爱他!西观不在学院,没人会去保护她!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现在就去砍了那贱人的一只手,等着瞧吧!”
爱丽丝走远了。
“看来今天晚上泉有得苦头吃了。”我观察着她的反应,“看来泉就是被这个叫爱丽丝的女人打伤的,要是不出意外,她的一只手会被砍掉,这多么振奋人心!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对吗,伙计?为什么你的表情看上去这么担忧?”
她转过头来看我,勉强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的确很担心泉。”
我吃惊地望着她的眼睛。
她站起来,却并不打算走了:“抱歉,陆易丝,我想我不能走了。”
“怎么了?”我说,“别跟我说你脚软了。”
“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为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陆易丝,我很抱歉不能送你到马车旁边了!我必须回去!”
“你在耍我吧?为了一笔数额可观的钱连性命都不要了,现在钱还没到手你却又不走了?”我拽住她的胳膊,“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对我使诈?”
她没理我,只是朝一个方向指了指:“伙计,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你会穿过一片小针叶林,然后大概走一千英尺远,你会看见一道铁丝网。不用怕,那道铁丝网已经被我做过小动作了,不会阻挡你的步伐。那上面靠近灌木丛的地方有个缺口,你从洞里钻出去,再朝前跑,跑不过两千英尺,你会看到一辆马车,我……不,奥塞尔……的人正在马车里着等你。”
我不肯放手:“我不相信那里会有人在等我,你必须把我安全送到马车旁,好证实你不是在撒谎!”
她很无力地笑:“陆易丝,你是相信我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根本不会跟我跑出来。”
我力争:“别对你自己的演技抱太高的信心,我对你的话只是半信半疑。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比较重,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帮我却半途而废。你根本不是露丝,却又要冒充她!如果不是穆斯夜今天有急事,凭他的智商应该迟早也看得出来,所以你不能回去。”
她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今天下午你打开那个楼梯上的门了?”
“那只能怪你胆子太大,把一个死人塞在公寓里。我会发现,穆斯夜也总有一天会发现的。他没有立马发现,至少说明你作案时间不长,所以马上逃跑你势在必得。奇怪的是,你竟然放弃了,你不明白你赶回去会更危险吗?”
听完我的话,她竟然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温暖,我一下子懵了。她抚摸了我的脸庞:“陆易丝,我能否理解为你在为我的安全状况担忧?其实露丝没有死,我从来不会杀人,我只是像对付那只野猫一样对付她了。”
我呆了一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的职责就是把我送到马车边,我不会放你走的。”
“对不起,陆易丝。我发誓奥塞尔肯定会在那等你……万一他不能准时出现,也许……等一段时间他也会出现的!你就让马车带你离开吧,记住,不要再回来了。”她朝天空的方向看了看,“抱歉。”
她说出“抱歉”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肋骨被扎扎实实地刺痛了。我无法自己,就像她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种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你不会觉得你很矛盾吗?”我严厉地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吗?你刚才的话透露给我一个意外的信息,你似乎不是奥塞尔雇来帮助我的,你甚至连奥塞尔能不能出现在那里也不能断定!”
她挤出一个笑容,推开了我的手:“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陆易丝,凭你的智商,其实很多问题过不了多久你都会想通的。”
我愣在了原地。
她返身就走。
“露丝……”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这个名字,可我想心里知道自己叫错了,她不是露丝,她是我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应该是他,可我无法确定。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看着那个身影的我却久久无法回过神。
请告诉我……
为什么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内心会隐隐作痛?
为什么你看着我的时候,你的眼神让我片刻无法放松?
我和你之间,有种说不清楚的联系存在吗?
我突然感觉彻头彻尾地冷。
夜晚的天空非常僻静,我相信这么多年来,无论天堂和地狱,都已经残破不堪了。我不知道此时外面的人类世界是如何遍天遍地的喧闹,但是圣地亚哥学院,重重叠叠,被这一层幽暗和危险的气息给覆盖住了。
想太复杂的事对我来说于事无补,我觉得就如同她所说:离开这里。
也许,只有离开,才能简单。
走出这里,将是另外一个世界。
……
作者有话要说:
☆、图密斯的鲜花
一个月的时光在我们前往图密斯的逃亡生涯中溜得飞快。
幸好现在,我有机会悠闲地仰望图密斯城的上空,天色蔚蓝得能掐出水来。这里的空气总是那么好,这里的居民从来没听说过沙尘暴和雾霾,更不要说跟它们形影不离了。他们不用打开度娘就能时刻知道空气状况:永远都是优。
我喜欢看天。
“陆易丝,瞧,我们可以先去观望一下图密斯的城堡,在附近的酒店享受一顿完美的午餐,再游览一下附近的海港。”车上,奥塞尔搂着我,兴奋地计划着我们的行程,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大街上指指点点,“瞧吧,图密斯城的美妞!这可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全世界的美女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个城市多!”“看那位,伙计,她的臀部可真翘!哦,她转过头来看我了,宝贝!我的天,她的脸被牛踩了吗?!”
我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奥塞尔恢复了他从前的本性,且恢复得十分彻底。
“陆易丝,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难看?”他一脸鄙夷地看向我的嘴巴,“见鬼,你的牙龈是用来暴露的吗?!虽然你不像个女人,但也没必要表现得像个男人,对不?”
车才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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