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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九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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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念头,在天行者的脑中不过一转,便即掠去,费时不过秒钟而已,又听得那少女续道:“这里面还剩些青稞面,你吃吧!”

“不!这可是阿姐省下来的,我可不想吃,留待阿姐饿了时吃!”

“你先吃了吧,我不饿。”

“哼!阿姐骗人,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单闹大起义啦!”小孩说罢,格格笑了起来。

“阿姐这一路都是你背着,你吃了就有劲,前面的路可险恶了,快吃了!别把身子给饿坏了!”

好一会儿,那小孩道:“那好吧,我们一人一半。”后面半句话,天行者听来嘟味浓的,想是那小孩饿得等不及了,充塞了一嘴的青稞面。

天行者听了暗暗好笑,但转而想到那个小孩,自己不过八、九岁光景,竟可背着这少女赶路,再加上放在山道上的那些东西,只怕不低于五百来斤,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只听得一阵响动,那小孩道:“阿姐,这里险恶,待我先把这些药材送过去,再过来接你!”

“好!你可得小心!”

“这里我已爬过好几次啦!你放心好了。”说话声中,天行者已听得那小孩扶着凸岩,向窄道摸索着行来。

待得小孩行到凸岩最外处时,天行者听得一阵强劲的破空之声,那小孩一声大叫,已向下跌来,无行者忙伸脚勾住那小孩,并出手制住小孩的哑穴,顺势提起,并踢下一团雪块,向深谷下落去,蒙混凝土那些伏击者,摄自见这小孩肤色黝黑,满面惊恐之色。

这时,那女孩一声惊叫,竟不顾的险,向崖边冲来,显是痛苦之极,但不待她冲出两步,天行者又听得一道绳索掠空之时,那藏在石洞中的人,已用绳索套住女孩,拉回山道,并“哈哈”狂笑着从石洞中跃下。

天行者不由暗惊:

“原来他们仍是藏身石洞中,但以这小孩的身手,想是耳力、自力皆是不错,却为什么没发现?”

这时,山道上那女孩又痛苦失声,并厉声问道:“横断六贼,你……你们为何害死我虎弟?”

天行者这才明白;原来这八人便是近些年来活跃在横断山脉一带的恶贼,一向专门从事抢劫杀人的活动,却不知怎地,竟会盯上这两个小孩?

低头看向手里的小孩,只见他的衣衫虽是整洁,但布料粗糙,并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女。

心中不由更是惊奇。

这时,岩后的三人也爬过危岩,这边的三人已将那女孩缚住,不知怎地,这小孩一身功力雄浑,他姐姐竟是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天行者听得那女孩挣扎之声,他本是心硬如铁,对这类事,置若罔闻,不知怎地,此时竟是气愤之极,正欲纵身跃上绝壁,毙去那六人了事,猛地一想,暗觉自己今日行事甚为怪旯遂作罢。

只听得碉上一人道:“哈达,你可没想到今日也会落入我们之手罢!哈哈哈!”

天行者听得过且过祖籍,暗想:原来这少女名叫哈达,哈达本是藏族人行礼时,赠给客人的白纱围巾,有尊敬、纯洁、高雅之意,用以做这女孩的名字,倒也名符其人!

那人问过话之后,天行者听得一阵“咕吨”想是那女孩己给人塞住了嘴巴,话音从喉管里发出是以听不明白。

那人义道:“四弟,让她说话!”

“是!”那个排行第四的人答应一声,天行者听得那女孩哭道:“你……你为何害死我虎弟?”

“害死你虎弟?哈哈哈,上次在尼泊尔,你虎弟捉弄得我们还不够么?他是死有余辜!”话音甚是张狂得意。

天行者只感手上的小孩一动,低头看去,那小孩虽已给制住哑穴,想是心急于姐姐的实危,在极力挣扎,欲跃上高崖,却苦于无法动弹,双眼盯视着天行者,颇有怒意,也甚有哀求之色。

天行者忙俯身在他耳边道:

“别急!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姐姐的!”

那小孩听了,将信将疑地看了天行者一眼,再不挣扎扭动了。

这时,那女孩道:“你们那破企图抢劫那个老婆婆,在那之前,又跑到我家去胡为,我虎弟才追去的,那是你们自找的。”

“自找的?现在他哈虎不也是自找死路么?”

原来这小孩名叫哈虎。天行者看了他一眼,正碰上他也正看着天行者,并缓缓地点了点头,想是表示他就叫哈虎。

崖上那女孩道:“那次,他饶你们不死,你……你为何阔置我虎弟于死地?”

“笑话!我们先不除掉他,怎可抓得住你?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你写个字条,让我四弟和五弟送你到家,只要那老婆子肯交出龙暴,我自会放过你的。”

“龙暴?”天行者一惊,竟差点从崖上摔下来,忙运力将手臂插进岩石几寸,以防不测。

他万万没想到,这横断六贼也在追寻龙暴的下落,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意竟在此处得到龙暴的消息,低头看向那小孩,眼神中竟颇有感激之意。

哈虎见天行者这眼神,不由脸露疑惑之色。忽觉身于一沉,已飘然而起,天行者竟提着他已跃上山道,并解开他的穴道。

横断六贼正在得意之时,不意绝壁下竟冒出两个人来,宛如神从天降,其中一人,竟是刚刚被自己投石砸下去的哈虎,六人一下子吓得呆若木鸡。

哈虎脚一沾地,便一步抢上,扶起他姐姐,并顺手扯断了缚在他姐妞与上,粗若拇指的绳索,意轻易如拉断一根稻草一般!

这时,天行者已挥手制住了横断六贼,他只是身形一晃,便立于原处,那六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然僵住,究竟是哪几处穴道被制,也全然不明白。

天行者冷冷地说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六人驻异之极,听得大行者的问话,齐口连声道:“想……想……想活,请……饶……绕我们不死!”

天行者听得这六人竟骇到这种程度!不屑地一笑,道;

“那,那好吧!我问的话,从实说来,便可饶你们不死!”

“是……是……”六人连声道。

“龙暴在哪里?”天行者忽地提高声调,厉声问道。

“我……我们……不……不知道!他……他……”那人一连声说出六个他字,也不是她还是他,天行者听了,不由怒喝道:“快说!”神色甚是威严。

不等到那六人回答,天行者听得身后一声异响,忙转身着去,大叫一声不好,俯身便向崖下跳去。

原来,身后的异响便是那叫哈虎的小孩所弄,他故意吸去天行者的注意力,并趁机挥拳击出,劲风鼓荡,已把那六人番数震出山道,向给绝谷里落去。

天行者转过身来,已然发觉哈虎诡计,忙跃下绝谷,终面他身法奇快,仍是给他抓住一人,提上山道来,但那人却已给哈虎的拳力震死,口中鲜血汩汩下落,想是内腑已然碎裂。

天行者行走天下,不料今日竟在这里折在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手下,不由气急,厉声喝道:“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此话一出,天行者便知问也无益,这小孩明明是不让六人向自己说关于龙暴的事。

哈虎却笑道:“别生那么大的气,好吗?大哥哥,我是在为阿姐出气。”话音稚嫩,弄得天行者哭笑不得。

但天行者心急于龙暴的下落,仍硬了心来,一把捉住哈虎,道:“你这小鬼,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拉断你双手双脚,看你说不说实话。”

说罢,真个拉起那小孩右手,做势外拉,此时,他己心喜于这小孩的机灵,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但,他这一下仍是使出半成力道,仍是拉痛得小孩面目变色,惊得那少女扑向天行者,抱住他手臂,哭着哀求道:“你……你饶过我虎弟吧!我说……我说!”

天行者自娜娜死后,还从未跟一个女子这样接触过,不由面目一红,放下一步哈虎,道:“好罢!”好在此时已是深夜,虽有黯淡的雪光,却是瞧不分明他脸上的神情,否则他自己也会感到好笑的。

那女孩忙抱起地上的弟弟,柔声问道:

“虎弟,你没事吧!”

“没死!”哈虎故意别音,逗得那女孩和天行者一笑,暗道:这小鬼真是顽皮,死了还能说话么?”

天行者何等心思,一笑之后,便明白了哈虎故意说笑的原因,他是在博取我的欢心,想让我饶过他们。

不过,他心里即是感到哈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不由更感喜爱这个孩但脸色上。却丝毫不做反应,道:

“龙暴在你家?”

那女孩听得无行者问话,脸显犹豫之色,哈虎却抢先答道:“不在!”

天行者知他精灵古怪,先行叶住他才行,便故做恼怒,厉声喝道:

“别多嘴!让你姐姐说。”

哈虎听了,翘起小嘴,故作委屈地道:“你先又没说要问我姐姐,而且我姐姐又不喜欢跟陌生的宪人说话,我不说你付别怪我哟!”一副天真的样子,逗得天行者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虎见得天行者笑了,又道:“大哥哥,你笑得真是好看,别人都说我姐姐好看,但笑起来却不及你十分之一”

哈虎终究是小孩心思,天行者强忍住笑,心中暗想:这家伙将来可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便如此狡诈,道:“别乱拍马屁!”

哈达也给哈虎给逗笑了,“噗哧”一声,微露皓齿,有似梨花带露,看得天行者心神一荡,暗叹:好美!又觉不对,收摄住心神,瞧向哈虎。

哈虎道:“就是嘛!你是哭得好看吗!阿姐你说对不对?”

哈边听了哈虎的问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姿态优雅兴致极,看得天神者又是痴迷。

哈达这下子也注意到天行者的神情,不应面目微红,别过身去。

天行者忙拉起话题,向哈虎道:“龙暴真的不在你家?”心里却在想:唉!我天行者今日是怎么啦,竟如此婆媳,曲意奉迎着这姐弟了,就是硬不心来。

天行者此时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不过他一直凶狠果断,此时这种心态,他倒是觉得不正常起来。

哈虎道:“大哥哥,你有的吃吗,我姐姐可饿坏啦!”

哈达却叱道:

“哈虎!”想是她在责怪哈虎不该向陌生人要吃的,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哈虎不过是不想回答天行者的问话,放意拉开话题,向他投去嘉许的目光。

二人的神态,天行者看得一目了然,暗想:今日碰见这个机灵的小鬼,偏偏我天行者又硬不下心来,只怕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也罢,我只要跟在他们身后,明日晌午,到得他家,便什么都明白啦,反正此际我也别处去了。

主意一定,天行者索性收起板着的面孔,道:

“吃的么?我有倒是有,不过我是不想给你这小鬼吃?”

“那,我姐姐呢?”哈虎调皮地问道。

天行者轻轻一笑,道:“你姐姐乖多啦!自然会给她吃的!”

“可乖多了!”这句话一出口,天行者感到后悔,须知这女孩虽约十六、七岁年纪,却已出落得楚楚动人,他一个年青的男子,说出这话来,可是大大不妥。

天行者脸面一红,抬眼看哈达,却也是差红了脸。

哈虎忙道:“怎么啦?你们面目红红的,咳是热么?”

这话一说,天行者和哈达不由更感不由意思,好在天行者处事较多,忙跃上平台,从战马上取下称耙,递给哈虎,道:“快吃吧!别让肚子馋得起义,打起来可不好玩了!”

天行者这话故意学哈虎的腔调说出来,哈达不由羞得面目更红。

哈虎道:“你听见我们说话啦?”

天行者道:“我还看见你大发神威,力举巨柱哩!”

这一句话,弄得哈虎更是惊异,道:“你也是从喀什布来的?”

天行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虎又道:“你怎么这么快?竟赶在我们前面?”

天行者默然不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哈虎又道:“你是在追人,是么,追一个骑马的人!”

天行者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

哈虎道:

“我一路行来,便见到一串马蹄印,既不是你骑的,那当是另有他人,这马可真是一匹良驹,哦!不对,我怎么没尚另见你的足迹!莫非你有踏雪无痕的功力么?”

天行者谈谈一笑;不置可否,以他的功力,在这积雪上行过,再经风一吹,本也是没有脚印的。

哈达道:“别瞎猜了!虎弟,这位大哥若真是在这风雪之夜追人,又岂会留下来救了我俩?想那战马,便是这位大哥所乘!”说罢看了天行者一眼,眼神中虽有几许疑问之意,却多的是自信之色。

天行者暗暗佩服这女孩的观察力,一声噙哨,战马便从平台上跃下,扬鬃踢腿地立在天行者身边,并伸脖子在天行者身上擦来擦去,甚是亲热!

哈虎一见乌黑战马,立时兴奋起来,使欲骑上战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但天行者这匹战马索来只服天行者一人,岂容哈虎骑上?后蹄一扬,向空中落下的哈虎踢去,眼见哈虎身处半空,毫无借力问避之余地,只怕给战马一脚踢下约谷。

哈达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天行者亦是一惊,横身拦在山道上,欲阻住哈虎,并喝叱了战马一声。

战马听得天行者的喝叱,立即顿住后跨,但踢势太急,已是迟了!

哈虎这一下当是势必受伤!

但吃惊的却是天行者,只见战马刚要踢中哈虎时,只见哈虎凌空中一个拧身,瞬间用权不可能的身法,侧移开四尺,宛如龙行天际,刚刚恰到好处地避过马蹄,落在山道上,并伸出舌头,向天行者做了个鬼脸。

这一着变化甚出天行者的预料,更使他吃惊的是,哈虎这一招,竟是他在黄山上斗龙狂时,龙狂也使过的一招,天行者见了一惊,欣喜于这一把变化的巧妙,事后问及龙狂,龙狂道是家传功夫,招名叫“狂龙横空”,专门用以危急时,门进敌招,其光祖龙刃使出这一招式,竟可在离地一尺高处,侧移三十多丈才落地,那一身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

凌空顿住身子,对天行者这类高手来说;本也算不了什么,而这一招巧就巧在危难之时,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移。

“这招本是龙家的秘传,哈虎怎么也会使?”天行者正欲相询。一见哈虎那狡黯的笑,便止住了话头。

他知道,此时问他,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倒不如余件装作不知,待慢慢用活套他,遂道:

“好俊的身手!”

哈虎终是小孩,听得天行者这么大的能耐,也赞他,不由眉飞色舞地道:

“当然啦,这可是大大有名的招式,当年……”

哈虎则说到这里,天行者见哈达偷偷一拍其后背,哈虎便顿住了话头,哈哈一笑道:

“当年,我用这一招,党自空中同时抓住过七只小燕子哩!”

天行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心里想道:这哈达也不愿说关于龙暴的事,想来这一招当时龙暴授给他的,龙暴看起来真是在她家!

哈虎看得天行者向自己微笑,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话题换过,谎也撤得太别扭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当年,当年”起来。

仍他天生聪慧,索性胡扯起来,混淆道:“当年老天在珠穆朗玛峰顶抓乔鹰,那是何等威风……”

“珠穆朗玛峰?”无行者插话问道:“你家住在珠穆朗玛峰下么?”

这话一问,哈虎略略一怔,道:“是的,我家住在西餐湖嘛!那里蜜蜂可多哩!蜂蜜美好吃,将来有机会的话,请你去我家吃蜂蜜好吗,那些野蜂采集的花蜜又香又甜,连当今帝是赤天只怕也无福消受!”

天行者知道他在胡言乱语,西谷湖本是天山山脉北麓的一处高山湖,处于一山谷之中,风光循施,与这藏区可风马中不及。

转而一想,这小孩倒也博学多间,故装不知地道:“哦!是吗,我以后一定去的,欢迎吗?”

“欢迎!欢迎!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到时我在家等你。”哈虎说得煞有介事的,天行者看了,心里暗想:这小鬼!

抬头看看天色,更是阴暗,只怕连夜又有大风雪,遂道:“已是凌晨一点啦,你们去达阿拉吧!我也刚好路过那里,去印度,我们一块上路吧!”

他故意说成去印度,欲让哈虎对自己不加疑心,哈虎一听,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些药材,让你的马背吧!我也轻松许多。”说罢,把一大箱东西举起欲装上马背。

战马经过大行者先前的喝叱,也不敢踢哈虎了,但哈虎太小,仍是放不上去,天行者便帮着他装好木箱,并留下马鞍处,准备让哈达乘坐,闻得一阵异香,正是木箱内的药材所发,极浓极浓!

哈虎装好药材,往直走到山壁下一阵摸索,想是找什么东西,天行者目力甚好,见山壁下的积雪上什么也没有,转身一掌推向凸岩,劲力发达“轰隆”一阵大震,岩石爆裂,滚下山谷,回音久久不绝,只怕此谷深达百丈不止。

凸岩毁去,山路立时宽了,哈虎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

“好厉害!只怕数百斤炸药也无法抵得你这一掌!”

原来这凸岩长达六七十丈,拦在路中,此时给天行者一掌劈去,真切数百斤炸药也无此能力,哈虎这一句话倒是没拍他马屁。

天行者又拍出一掌,掌风过处,碎石纷纷,一些凸起的岩石,全给这一掌削去,成了一条宽达丈许的大路,回身欲把时哈虎上路,却见哈虎正牵着战马,笑哈哈地站在他身后,并背着一个大作篓,他姐姐哈达正与他背靠背地坐卧在竹篓内。

天行者笑道:“你怕我这战马负不起你姐姐么?”

哈虎道:“我姐还是我背好了,战马让你骑!”

天行者道:“我们赛赛脚力如何?”

哈虎一扣,顿时眉飞色舞,道:“好!我们赛一下,看谁先到达阿啦,输了就付在那里的饭钱!”

天行者道:“好!可不许后悔?”

哈虎放下背篓,扶上姐姐坐上战马,并把背篓也放在战马上,道:“烦你帮我也悄上这个吧。”转头向天行者道:“若是我输了,明早你可要少吃一点,否则我可付不起饭钱。”

天行者淡淡一笑,一声潮哨,战马当先奔去,二人用开步于紧随马后,有如乘风驾云,一路上向前赶去。

哈虎和哈达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们与龙暴又有什么关系?

天行者这次能找到龙暴么?

第十三章 龙踪隐现

黎明时分,天行者等人按赶到了达阿拉,达阿拉也是一个藏在深山大谷中的集镇,居民甚少,全是一些在此处搞旅馆业的商家,地处正是通往珠穆朗玛峰的必经之路,终年前往珠穆朗玛峰的游人甚多,是以此处的经济倒也繁荣。

集镇方圆个过数平方公里,却建有许多五星级的大酒店,想是以招待那些进山的富人栖息。

集镇只有五条街道,一条马路,待道内侧除了各种档次的酒店,饭庄外,就是些风味小吃的饭摊,一条马路也不过长五公里,通向左侧山谷里的一些小型机场。

这里与外界的交通,便是这唯一的小型机场,游人们全都须乘机抵达这里,再乘登山车进山,去攀登世界第一峰,然后又从这里驾机离去。

天行者到达达阿拉时,街上一片冷寂,除了一些高档次的酒店里还有招待在值班外,其他的人全都躲在被窝里上做那暖洋洋的梦,去了。

天行者的战马颇通人性,它自跟随天行者闯荡世界以来,向来都是出入最为高档的酒店,此刻一入集镇,径直向镇西侧一家最为豪华的五星级宾馆奔去,宛如回到家里一般熟悉。

这一下哈虎可给弄糟了,他身上没有多少钱,倒是句真话,进入这样高档的酒店,只握连一杯最便宜的啤酒也是付不起,可一路上行来,天行者轻盈的步子,显是已让了他几分,此刻心中一急,拼命向前冲击,唯恐输了让他付钱似的。

天行者看在眼里,暗又笑,随后缓缓跟去,心想:好事做到底,便便宜这小鬼一次吧!再说身上的钱多,也不须计较这些花费!

战马一冲入酒店大厅,吓得那些侍者一阵惊慌,四处走避,吓得有如遇上劫匪一般,天行者本欲追上,喝去战马,一见哈虎己是额上冒汗,见天行者已赶到他身边,不由急得脸都红了。

天行者心里一笑,在刚入大门时,故意一个踉跄,让哈虎先行奔进。

哈虎一脚跨进钢化玻璃门,立时高兴得大喊大叫:“我赢啦!我赢啦!”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孩模样,弄得那些侍者更是慌做一团,“乒乒乓乓”地摔破了不少玻璃器皿。

天行者善意地向哈虎一笑,缓步跨进大厅,一声呶哨,战马便转头一跑来,站在他身后,这一路行来,甚是快捷,山路险恶!马背上的哈达也给吓得面无血色。

天行者忙扶哈达下了战马,哈虎走上来,焦急地问道:“阿姐你怎么啦?”脸上仍洋溢着赢了饭钱的喜悦之色。

哈达定了定神,伸手擦去哈虎额上的汗水,道:“没什么?你累坏了吧!”

天行者听得这话,心中一怔,只觉这话好是熟悉,仔细一想,原来他与娜娜在一起时,每次他苦练武功后,娜娜总是这样给他擦去汗水,并说这句话。

此刻,天行者听得这句话。心中一暖,举目向哈达看去,见她正慈爱地看着哈虎,想起已死的娜娜,不禁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忙转过身去,目注远山白雪,好久才平静下来,左右一看,不知何时,哈虎与哈达已站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颇是关切之意。

天行者向他俩投去一撇感激的目光,笑着对哈虎道:“你赢啦!我们吃饭呗,我请客,你点菜。”

哈虎四周一看,见里面富丽堂皇,想是很少见过这等阵仗,犹豫地道:“大哥哥,这里如故事中的皇宫一样,什么东西肯定都很贵,我们还是到街上那些小摊上吃去吧,填饱肚子就行。”

天行者抚着哈虎的头道:“不,我们就在这吃早饭,我要给你们坐最舒适的席位,吃这里最好最贵的菜,别担心,大哥哥身上钱有的是。”

这些话说得甚是柔顺,真如一位慈爱的大哥一样,天行者心里一惊,叹道:“唉!我天行者现在已变得好人心肠啦?”忙招呼侍者,带他们进入贵宾宴厅。

哈虎自进入这酒店,便如进了皇宫一样,看得目不暇接,侍者进上菜单,他左看右看,弄了许久,还没点出一道菜来,不好意思地向天行者一笑,递过菜单,道:

“我用不来这玩意儿,你来吧。”

天行者接过菜单,笑问道: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东西?”

哈虎道:“炸鸡呀,鱼呀,牛排啦!可多哩,一时也想不上,你随便要呗!”

天行者笑着敲了敲他的脑门,惹得哈虎又做了鬼脸,逗得他姐姐哈达“噗哧”一笑。

天行者便向她问道:“你呢?”

“随便啦!藏味的就行。”

天行者听罢,叫过侍者,烧鸡,炸鸭来几只,再拣这酒店里最贵的藏味菜,送上来便可。

侍者去后,天行者看看哈达,不禁又想了他的娜娜,自娜娜死后,这次可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块吃饭,只是可惜弄不好到晌午时分,就会为龙暴的事,和他们斗上一场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点不忍,只盼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才好。

想到此处,他又开始责备自己,身来行事只图个意愿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但,到底是怎么啦,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这时,侍者已送上酒菜,并同时送来几个美貌女郎,弄得哈虎有如见到怪物一般,瞪着一双大眼,朴楞朴楞地直眨。

天行者想起了娜娜,心烦意乱,留下一名侍者,挥手叫其他人退出,亲自倒了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心里祷告道:“娜娜,我敬你一杯,你可要饮了!今日晌午,我便可找到龙暴,查清你的身世,为找回你妹妹,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生的,决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九泉之下,你安心吧!”

他这一举动,甚是怪异,看得众人茫然不解,只见他嘴唇微动,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天行者对那名侍者道:

“你喂我的战马吧!”他的战马一直就立在他身后,这句话一出口,三人不由更是一惊。

天行者见见状,笑道:

“我这战马可是一位品位的大行家理!烧得不好,它可不吃,酒的味道不好,它也不喝的。”

转头向那待着又道:“喂它时,你可小心一点,否则它会踢你的。”

天行者这匹马昂首长嘶,像是表示他主人说对不错似的。

其实,他的这匹战马就为别人喂它时,惹恼了它,因此被它踢死人,也有数百个,以往,天行者向来不提醒别人这点的,死一个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捏死一只蚂蚁,又岂会放在心上?

今日,不知怎的,他倒好心起来,出言提醒那名侍者,吓得那侍者战战克党的,如履薄冰,又岂敢随便敷衍,只怕地初恋时,喂男朋友吃糖块时,也没有这么专心。

这一切看得哈虎与哈达两人咋舌不己,天行者见状,道:“我们吃吧,你们还要赶路呢!”

说罢,自己埋头饮起酒来,一副落拓神情,忧伤神色溢于言表。

哈达看在眼里,几番欲出言劝询劝解,可话到嘴边,仍是吞回肚里,黯然无语。

忽然,天行者问哈虎道:“你姓什么?”

这句话问得甚是突兀,哈虎上忙于啃一只炸鸡,不以为意地,遂答道:“杜!”

随即又道:“杜康酒的味道怎样?”

天行者知道他这句话又在扯边题,他己看见哈达正向她弟弟使眼色,意思叫他不要说,可待他发现并自个惊觉时,“杜”字山出了口,便一气补充下去,问杜康酒的味道如何。

天行者遂故作不知,招呼传者送来几瓶杜康酒,每一瓶皆是数百年的陈酿,并对哈虎说道:“来!我们一块喝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虎可从没饮过酒。见此情形,不由怔愣了,道:“我……我……”

“我”了六七句之后,这才续道:“我不会喝酒,只陪你喝一点好么?”

要在平时,天行者要谁陪他喝酒,岂有人敢如此推辞?此刻他竟然为以为意,道:

“随你喝吧!”自己倒仰脖先喝了几杯,顺手斟起,又是一杯下肚。

自进入酒店以来,他一直都在喝酒,并没有吃任何一点别的东西,哈达终是忍不住了,柔声关切地道:

“你多吃点东西吧!待会……待会你还要上路去印度的,对吗?”

天行者听到耳里,心里又是一惊,竟是不由自主地放下酒怀,不再喝了。

究竟为什么会听这位认识不过三、四个小时的女孩的话,他天行者自己也币清楚,但心里却已想起:以往,娜娜跟我说这话时,我也会听她的!

再一想,这一生,除了娜娜外,我天行者只怕没听过女孩一次劝说。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感好笑,大口吃起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待得太行会吃过之后,抬头一看。哈达兄妹两人早已吃过,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遂道:“你们先走吧!”

可哈达与哈虎两人,听得这话后,仍是一声不响地坐在哪里,天行者正欲询问他们为啥不走,话未出口却已明白了。

原来,这哈虎与哈达两人是怕自己会跟踪他俩,是以要等自己先走之后,他们才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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