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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未成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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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这么问,但是一点也没有相信了的感觉,我的抗议就这么被无情的过掉,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推卸责任啊,这么简单还看不出来,她留下一堆纠结的难题然后就‘光荣’的退出历史舞台,把那些都扔给我……”我换口气,“不过要是往安慰我的方面来讲,大概是她觉得,事情如果交给我,也许会变得比较好一点吧。”
“你就是这样将事情变好的?”他微微撇了一眼那些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文件,然后看着我说。
我知道他看的是那份签好了的把公司交与他人的文件。
我笑了一下,
“通常人们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虽说她把所有事交给我,但是该怎么做想怎么做她自己都已经知道,不过是心里的纠葛太多看不清楚也下不了手罢了,”我拿起那份文件,说实话讲些什么我完全没有耐心看,“只不过她认为年少时的她也就是ID为十七岁凉夏的不才在下我是个心狠手辣毫无责任感的白眼狼,这样。”
他表示赞同……他居然表示赞同……
“那么,从你醒过来后的那个没两天到现在,这段时间又是什么意思。”他问,表情有点含义不明。
“我只是想看看,”我说,“我想看看,十年后的自己,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周围的人变成什么样了,喜欢的人是怎样的,还有,他喜欢的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一直坚持的东西,就这样轻易的改变了,全盘的改变,你也说了‘对事情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坚持自己的决定’。”
“那你现在看清楚了?”他冷笑了一下,“你玩够了,于是想起正经事还没做?”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我奸诈一笑,指了指离婚协议书,“严平,名律师哦,最近才迁来本市的,我就赶了个早,话说让这位律师出马还是姜绾医生引荐的,不然人家才不会办这种小小的离婚案,我们说关系不一般哦。”
我用一副商场开业大酬宾限时抢购的嘴脸交待。
大叔没抗住。
“是因为没有时间了,”我见好就收,“你不是告诉我,公司最近会有大的人事变动么,与其被逼宫,不如主动让位来的好看啊。”
他窒了一下,眼光突然变的很复杂。
“还有一个原因……”我认真的叹,“我去姜绾医生那里检查过了,如她所说,这个催眠手术做的很失败,虽说ID二十八不可能复活啦,但是她的很多东西都会慢慢地恢复,熟悉的环境是绝对诱因。”
“会怎么样?”
“爱上你,”我笑,看他愣住,我大喘气完毕,“……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啦,但是既然决定洗牌重来,就要尽可能的避免重蹈覆辙,对吧……对你来说这样也比较好不是么,摆脱的干干净净。”
虽然其实已经四不象了。
“你还有什么知道的想要说。”他反应的很正确。
我咧出个笑容,从那堆东西里抽出来一摞相片,店长小姐的笑容在上面定格。
他的表情则僵住了。
“你调查我。”他开口,不冷不热的最可怕。
“这是旧资料,”我顺手拿了一张看,人长得美真是什么角度照得都漂亮,“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这句‘你调查我’还真没有错……毕竟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八岁都是凉夏这个人,这么容易造成混乱,所以我们说穿越有危险,介入须谨慎啊。”
他沉默了一会,在认真思考,
“这段时间听你说话,控制情绪的能力倒是大幅度提高,”他直视我开口,语调缓慢,“我不想做任何的主观推测,还有什么,你直说好了。”
“真不错,”听他这么说我很愉快,“我先晒出来这张离婚协议书和这张公司的卖身契就是先交待结果把自己的好处抹干避免发生‘哦,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你闭嘴,我什么也不要听’‘你听我说……’‘我什么也不要听……’或者‘你真是个卑鄙的人’‘我哪里卑鄙了’‘你哪里不卑鄙了’……这种浪费篇幅的事……”
“你已经在浪费篇幅了。”他终于不耐。
“看来你提高的不够……”我捎带得意的指出,终于在他的目视下音量渐小,清了清嗓子,端正态度,“好吧,我要开始长篇论述了,最好不要打断,很容易跑题。”
就算不打断也很容易跑题!
他眯了一下眼睛,明明很想把上面那句话说出来的样子,考虑到后果最终还是放弃。
我无害的笑了一下,
“我一直都觉得,把悲伤的事用好笑的方法说出来,回忆的时候,就会轻松许多,”我继续从那堆里面往外抽东西,一个文件夹,爸妈把我的房间保留的好好的,除了清扫灰尘其他什么都没有动,我一张张的翻看,“严岩送我的原稿纸每一张都画满了,全插在这里,我真的有认真画了,一张都没有浪费……但其实我画画真的一点都不好,构图单一平板,缺乏立体感,人物表情姿势僵硬,背景杂乱,就Q版还行……但是我还是觉得,喜欢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只要沉溺其中就可以一直继续下去,但是我爸却觉得,继续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认为我在公司经营上有天分,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要我继承公司。”
停了一下我继续说,
“人生本来就是辛苦的事,一眼望下去结局就是一死,干嘛还要勉强自己,关键问题是我老爸开公司的诶,那么多家产就算我一辈子画没有意义的画也够我败的了,你说我一二世祖的条件凭什么苦大仇深的待遇啊……”
“要是知道你是这种想法……”他忍无可忍开口打断我的开篇即离题万里,“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值得同情。”
“我就是这种想法,”我笑他的定力不够,“但不是没有想过生活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对生活妥协的时候,顽劣如我也不可能例外,只是这次跳跃太大难免缺乏适应而已。”
推卸完责任,我看他一眼,继续,
“那个人,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从严岩那里知道她原来玩的是ID自杀,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真的以为她是车祸就那么去了,结果那些蛛丝马迹都是她故意留下来给我的,让我帮她处理这些麻烦,”我扒拉出来最后能给他的东西,三大本厚厚的日记本,“这三本我受权你可以看,其实我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我还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了好半天,她这招真够损的,越到后面越发现,公司的事也好老爸那边也好,其实她什么都安排好了,费这么大精气神把我大老远的招过来就为了演一个白眼狼帮她下下杀手罢了。”
我戳了戳那份文件,她就是算准了我那么冷静理智一定不会赌口气把公司揽下来的。
“只是她没算好严岩,不但没有按剧本走还叛变革命把她给供出来了,其实严岩可以不用说的,结果他始终是个笨蛋……”我长叹,“他的喜欢也许只是没有搞清楚同情和内疚加上他又喜欢成熟型的……话说人真是喜欢瞎琢磨然后也不管有没有用就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然后是离婚协议书,
“其实你和那个凉夏,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不是么,一旦真心爱上了,妒妇都是一个形态,”我自嘲的笑,“刚刚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样她怎么样你们跟本不关心彼此,对方就算夜夜笙歌三宫六院都无所谓……直道慢慢的她开始调查你,想你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下班去哪,在喝谁煮的咖啡,又在对谁笑……就最下面那本日记,你扛得住就看,道义提醒,我已经爆了好几次了,我想她自己也受不了了。”
他沉默的抽出来,有点复古风的硬壳日记本,很干净利落的设计,他就这么看着,没有翻开。
大概是对我的提醒还有点顾忌?
“这些日记明明是留给我看的,还故意锁上锁,钥匙也不知所踪,她就是知道我会用锤子解决问题……对了,这一本……”我从漫画堆里抽了一个本子,差点忘记了,“只有这一本,是电子密码锁……搞那么神秘干什么,而且开机问候语是‘砸,我就自爆’……居然有开机问候语……靠,话说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都是有预谋的啊有预谋的……”
我把这本日记本递过去,
“那三本的日期到出车祸前没几天,这本里面是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但是找回密码的提示是你的名字,所以肯定跟你有关,交给你了,自己琢磨去吧。”我已经技穷了,死活都打不开,所以我们说科技都是双刃剑啊。
最后是那些照片,我沉默了一下,有点缓慢的开口,
“维纳斯的梦幻,悠然年华,痴迷,美好希望,最后是永久之恋,”我细数着歌名,“我跟你说过,就像言情小说男主角就算再怎么沙猪卤肉炖蹄膀雷的把书里书外的人都炸抽过去但是一直喜欢女主角一样,一直喜欢那个人吧。”
这一幕保持了一会。
“说完了?”他开口,神色平淡,不像是刚才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是真真正正的平淡。
“还有一句,”我顿了一下,用我此生最平淡最坚定的语气,“我见过肖颜了,她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很聪明,她值得你好好对待,拆散你们,我替那个自己,道歉。”
“你是该道歉,”他依然平静,接过我的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很聪明,做了很正确的事?”
我没说话,他签的比我还干脆,我好歹还练习了半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像理性离婚的丈夫关心妻子一样的问。
“当然是走回人生的正轨,我的第一志愿,”我装着欣赏着两方的签名,“当我的二世祖,你既然签了离婚协议,表示你同意给我大笔的钱了吧……我可是没有任何谋生能力的哟。”
而且还一点志气也没有。
他并不介意自己可能会被我搂多少钱走,公司那么大一个我都给他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我笑,
“如果你和甜点姐姐结婚的话,也不用邀请我了,我打算找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生活,前面也说过了,既然要洗牌重来,那就要干干净净,我可不想再变成那样了,始终……还是讨厌那个自己。”说出这番话心里的感觉怪别扭的,那些慢慢渗出来的属于那个凉夏的感情,我从钱包里掏出甜点店的贵宾卡,“这个,还是帮我还给甜点姐姐吧,我想你们也许不太想看到我,这个也没什么机会用了,况且,就算是淋了一点鲜奶和糖稀的水果,我也始终是无法接受甜食。”
“这样,”他接过,把所以我给他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好,一摞的摆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你就满意了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十七岁是你二十八岁就不是你了么,”他语气冷漠残忍,“不管什么时候的你都只知道自说自话,你有关心过别人的想法,有问过别人的选择么。”
“有问过啊,”我奇怪的看着他,“有问过,你要不要结婚啊。”
说的残酷一点,虽然是开出那样的条件,但是不代表他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凉夏,”他忍怒的看着我,“你自以为是。”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哦,然后呢。”陈羽一副小报狗仔的嘴脸,还舔了舔笔尖,记录得相当的爽。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从此默默哀伤了此残生了。”放下咖啡杯,我望了一眼窗外的灯火通明,闲散的说。
“嗯,是比较狠。”陈羽也冲着窗外远目了一下,“适合用来当小说素材。”
然后埋头继续写。
“话说,”我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你的小说都是这么写出来的啊,你这个作者真是值得读者践踏。”
“艺术源自生活嘛。”作者同志厚颜的冲我咧嘴一笑。
我到底为什么会跟这个人认识啊。
和猫粮离婚以后,我躲在城市的角落,用得到的那笔钱的一部分买下一个店面,细数了一下自己的兴趣,因为喜欢煮咖啡,也喜欢煮炸酱面,又很喜欢看动画漫画和小说,全然不搭界于是丢飞镖决定了开一家咖啡店之类的东西,用这样方式确定了大概格局,剩下的就全然没有计划,闲闲散散的走一步算一步,所幸我暂时还不用靠它维生,也就任由我胡来。
陈羽这个人呢,大概是刚刚开始营业的第若干天,卖咖啡和一些小糕点,店子很空都不像是营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闲着无聊我捧了本小说在店门口很没诚意的做着打扫更没诚意的想着下一步的走向的时候出现的,她盯着我捧着的那本小说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灿烂无比的说,这本书是我写的,我给你签个名,帮我跟老板说雇我吧。
因为她的小说有很强烈的分镜感,我想大概也是个喜欢画漫画的,于是就雇了下来。
熟了以后发现我们的确是比较志趣相投。
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境界就比较容易升华,于是在陈羽参与进来以后,我的店很快就有了目标并且更快的就开始正规营业了。
我负责煮咖啡,陈羽则负责调酒的部分,有时候提供炸酱面,店员的制服……就cosplay各部动画和漫画里出现的不错的服务生吧。
大概是店子变得很特别,尽管乱七八糟的连我这个店长都搞不清楚到底应该定义为一个什么店,而且卖的东西无论从内容还是价格上来说都很任性,却吸引了一些有意思的人,认识了一些特别的朋友。
我觉得很不错啊。
这样率性的生活,大概一直都是我想要的吧。
“嗯……”陈羽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我突然严肃了一下,“老板,你在想猫粮的事么?”
“是啊。”我点点头,“我发现小F的猫粮开销最近越来越大了,真是不知道感激啊,寄人篱下还吃的这么海派。”
顺手拎起来脚边上打着瞌睡的一团,这重量果然是胖了不止一圈。
被打扰到睡眠的猫咪因为懒只是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
正式介绍,这位就是那天在游乐园场捡到的黑猫,原本是为了省事想直接叫它嘉年华的,但是因为总是伸着四肢还侧卧并且直着尾巴呈一个F造型的睡姿太有特色了,所以最后大家都叫它小F了,我走的时候也捎上了它,这个就叫做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
“哦,当猫的有义务没心没肺。”陈羽很愉快地抱过那只猫,大概是物以类聚,没心没肺的和没心没肺的比较合得来。
我无声的鄙视了一下。
“我是这样想的,”吸收了我的鄙视连泡都没有冒一个,陈羽转了两圈笔,“出于很明显的原因我这么正直当然是不会把老板的故事照原样写出来啦,艺术要是不高于生活就体现不出作者的重要性了。”
“哦?”我抿了口咖啡示意她可以开始讲重点了。
“研究分析了一下我发现老板你的故事还是有很强的可塑性的,不然这样,前半段就照你那样写,后半段的真相是其实猫粮和严岩有一腿,最后你和炸酱面店老板远走他乡,然后这个故事大概就可以叫做‘我爱错了他’,”陈羽咬着笔兴奋的说,“再不然,就干脆写个实实在在的耽美文,以老板失忆前后的性格差异作为重点,先来个大虐,然后我给你个HE,题目就可以叫做‘一生两世,先攻后受’?”
沉默。
“行,”我淡定的斜了她一眼,慢慢的说,“只要你敢写我就敢看。”
“老板你真随和,”陈羽一副天下太平的假笑,“所以你可不可以当作刚才是我童言无忌,就让大风把它吹去吧。”
“没问题。”我笑得比她还假,顺手拿过账单,在上面写上“冰拿铁两杯,店长精心调制”任意的划了价格,往陈羽的脑门上一拍,“比起现付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从工资里扣。”
“可以分期付款么。”她自知理亏不该反抗唯有深情的凝视着我。
“前两天你给我挖的坑快点填一填就可以。”我是优质老板对员工张弛有度宽容有佳。
“新挖一个吧,我对老板的故事比较萌。”不知死活。
“那就两个一起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柔嫩最千疮百孔最想把作者供起来但是每个没有更新的日子都想把她们秒掉的就是跌落坑底的读者么,“现在就滚回去给我洒泥吧,今天晚上……就不通宵了。”
我的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至少绝大部分时间是,晚上的部分基本上都是陈羽来,我没事做也会过来泡着,今天只不过单纯的不想营业,店里的客人本来就不多,刚才在最后一对客人走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就这样在自己的店里一个人待一会,不知道是不是给陈羽讲了那些事的原因,突然有那么点伤感。
陈羽抬起眼看了我,保持笑容的点点头,把剩下的咖啡慢慢品完……以表示毕竟是她自己掏银子买的……然后换衣服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和三位刚进来的客人道了歉,然后体贴的把门外“结束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
我坐在吧台上撑着脸凝视窗外。
陈羽只给我留了一盏灯,很适合的距离,橙色的圆形光晕,我刚好在光晕的边缘。
音响开着,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老歌,我听了一会,然后脱了鞋,抱着咖啡走到窗边的大椅子上缩着。
咖啡是自己调制的冰拿铁,我很久之前阅读过的一本咖啡类知识的书上对于冰拿铁这样写着,“这是一道利用比重原理造成层次变化,以增加视觉效果的咖啡。利用该原理,可使咖啡做出无限的变化,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
那个时候的我对自由和随意有着几近神经质的追求,沉迷“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这句话透出的随意,就喜欢上了,不过我想现在的自己心境大概也是,虽然我曾经自暴自弃过一次。
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也许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舍弃的,虽然最后做到的也许只是视觉上的效果。
只是视觉上的效果么,这样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
“那么看不见的地方呢,很深很深的心里呢。”
我试着问自己一下,声音发出来在空荡荡的店里显得有些怪异,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好笑,于是抿了口咖啡把这个问题冲掉了。
和陈羽的相处随意到完全没有负担,我们是同一种人,交谈就像丢皮球,你怎么丢给她,她怎么丢还回来,不会抱着不放,只是有一天想倾诉了,她就认真的听,用她自己的方式,不发表评论不表示看法。
虽然具体实施起来作为当事人还是很想在她头上揍出串葡萄。
没注意呆了多久,把外面的卷门拉下来的时候周围大部分店家都已经关门了,陈羽走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显然,我不会开车,只能走到路口,这个时候的出租车也不好等。
晚上烤了做赠送的小饼干,因为老板临时不想营业还剩下很多,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这种我和陈羽还有陈羽的室友陶木三个人闹着玩做烂了无数次才诞生的小饼干却是我的心头好,算不上很甜,但香的很温暖。
做成适合丢到空中用嘴巴接的尺寸,我和陈羽很喜欢玩,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一时兴起。
但是我技术很差,尤其是在受到惊吓的时候。
铺垫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说所以在一个黑影冒出来用刀子指着我说把你的钱包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因为冷不丁受到惊吓差点把手上的一个小饼干扔到强盗先生微显朝天的鼻孔里。
于是在这么个严肃的时刻我和强盗先生之间产生了一个很尴尬的沉默。
还有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无数黑线。
“呃……这个,我钱包里面有些钱……我给你,请不要伤害我……证件你拿着也没用就留给我吧。”因为破坏了强盗先生对自己英猛形象的预定和憧憬,我稍微有点过意不去,配合度自然超级高,虽然这标准台词背起来有点生硬,而且还有讨价还价的嫌疑。
“呃……那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首饰,有什么首饰也都拿出来。”强盗先生的落差有点大,语气自然也比较跟不上形式。
“呃……这个,我没有带首饰的习惯……对了,我这里有些小饼干还不错,要么。”
我诚挚的递出除了钱包外身上仅有的“外物”,强盗先生又是一阵沉默,大概是看到小饼干想到了破坏气氛的首发一幕,表情极为扭曲。
我后知后觉又是一堆黑线。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随着一声叹气,一边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我,“你们挡到我的车门了。”
我和愣掉的强盗先生很配合的各往后侧退一大步。
男人打开车门却没有坐进去,只是俯了身子,进去摸索了一番,如释重负的摸出来一个很厚的公文包,在手上掂了掂。
先到的我和强盗先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然后就见他稍稍抡了胳膊,用力的把公文包拍在强盗先生的脑袋上。
啪嗒,后者就昏过去了。
我的眼神描述了一下强盗先生的倒下去的轨迹然后战战兢兢的回到了男人身上。
这都行,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里面的文件很厚,外面的真皮较软,我换了几个才找到这么合适的。”他不以为然的把突然就身兼最佳凶器之职的公文包扔回车里,“我都不知道出来该帮谁,你总是这样让人处于常理之外么。”
“这么巧,又见面了。”我露出一个放射性的灿烂微笑。
“一天见你好几次,”郑伟嘉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表情很平淡,“摆出一幅诀别的样子,说出那种话,却把店开在公司的对面,你是怕我找不到你么。”
“你要是知道我用多少钱盘下这个地段这家店铺的,你也会觉得什么情啊爱啊纠葛啊命运的轨迹啊世纪末的对决啊……都不重要了。”就算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奸诈多么市侩多么欠抽。
“‘你不知道的地方’,你也真敢拿来做店名。”他没有怒,反而笑了一下,“面店老板怎么舍得把店给你。”
“还附赠了秘制炸酱的配方,然后就漂洋过海享受天伦之乐去了。”我也笑,“话说你大半夜的还在外面晃荡什么,加班么,看来我把公司交给你很可靠啊。”
“也差不多,有东西忘记带回去了,回来拿。”他语调淡定笑容和善。
“哦,专门绕到这里我还以为你终于忍不住想要到我的店里砸店砍人呢。”我表情诚恳笑容真挚。
“我是有这个打算,谁知道有人提前关了店,砍人也差点被抢了先。”他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强盗先生。
我保持笑容,挑了挑眉毛,
“怎么样,密码破译出来了?”
“哼。”提到这个他冷哼一声,算是肯定的回答。
“是什么。”他的样子别别扭扭的好像完全不愿提起,越是这样越有一种让人欺负的欲望,十足十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他顿了一下,眼光斜向下的看着我,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猫粮。”
我终于爆笑出声。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笑,直到我笑得没气只能无声的抽,他反倒变得心情好了点,
“想听么。”
“不用了,”我连忙阻止,“你和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
这个时候界限就要划清一点。
他像是知道我会这么回答一样,默然的笑了一下。
“这个人要怎么处理啊,放他这样躺着……今天似乎很冷诶。”换个话题,我裹了裹外套充满同情的看向还躺在一边的强盗先生,并且还关心了一下。
他看我一眼,颇无奈,掏出手机拨几个号码,
“喂,俊明,嗯,我,今天有没有在值夜班?那刚好,”他报了一串地址把事件简单说了一下,“对,在一家咖啡店前面……叫做‘你不知道的地方’,不……那个是店名,嗯,麻烦你来处理一下……找人处理一下也行,最好快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毫不犹豫的挂掉,看着我。
“电话里好像有人在暴骂诶……”我试探性的说,他真的可以这样单方面简单平淡的讲出上述那段话么。
“那个是连阵,医生,无关紧要的人。”他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问题过掉,转手拉开车门,“来吧,我送你回家。”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坐进去,省了出租车。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店不很远,房子不大环境倒是不错,是我一直喜欢的公寓式,三室两厅,还有个阳台,七层,平淡的感觉,只是公寓里不能养猫,一个人住显得有点太孤寂了,本来想骗陈羽和陶木来当我的室友,哪怕用免房租诱惑啊,结果是打包出售的两个人都懒得搬家。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把车停好,有人又继续提出要求。
“不用了,孤男寡女又深更半夜,就不用上去了。”我直言拒绝语气婉转。
我们都没有动,车里安静了一下。
有人轻声的笑了。
“就这样么?”他突然把手搭在椅背上,靠过来。
“就这样吧。”我配合着他往后仰,直到头快要撞到后面的玻璃他的手却揽了过来扶住我的后脑勺,脸继续匀速靠近。
“甜点姐姐呢。”我保持造型维持表情无比淡定的说。
于是就在四片唇快要碰到的瞬间,他停了下来。
犹豫着,可以感到温暖潮湿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唇上一阵阵似有似无的触感,痒痒的,却不确定。
我屏着呼吸看着他,一阵涌上的紧张让我的身体不自主的微微颤抖。
“我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连声音都是抖着的,“就算你要内心挣扎着两相凝视也不要这么近距离好不好,很容易就斗鸡眼的。”
开了口唇就碰到了一起,那么微微的擦过,他的唇温暖有点干燥,这一点点感觉却显得无比清晰让我无比介意,陌生的情愫涌上,就感觉自己的背狠狠抽了一下,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他突然低声的笑了,犹豫散开了,于是狠狠的低下头吻了上来。
……他不是在泄愤吧,我没有反抗,就这样让他吻着,先是四片唇贴着慢慢的擦,然后勾引似的伸出舌头,开始沿着我抿着的嘴细细勾勒,试着撩开,我却毫不配合,于是他狠狠一咬,毫无怜惜,一股血顺着已经温湿的唇边渗进我嘴里,咸腥的味道散开,我猛的张开口咬回去,结果反被攻城掠地,索性咬他的舌头,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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