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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未成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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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但是那个蒙古大夫显然干的很糟,不想事情变得很麻烦的话建议还是过来看看,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绝对保证无痛无创无后顾之忧。”
“……你哪个科的。”
“脑外科。”她有些奇怪的回答我。
我怀疑的看过去,怎么听着这么像某医院无痛人流的小广告,难道是妇产科转专业过去的……不是吧……
“那我走了,”她也没追问我的眼神问题,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虽然遇到车祸现场不是我的错,但是满身是血的出来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
“哦……”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低头看了看手上被血泡过的卡片,沉默了一下。
多么奇怪的发展方向,而且听起来很鸟一点也不神奇。
还不如穿越呢……
我抬起头看了看转角的方向,想了一下刚才那个言行有点怪怪的医生。
再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卡片。
完全没有证明没有理由没有比对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她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信口开河……到底谁比较像蒙古大夫。
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让人没理由的觉得可信度很高。
真是奇怪的人。
至于她说的话……
“夏,你等很久了么,”正想着,严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来找我什么事……你手上拿的那个是什么。”
“严岩……”我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在看清他的时候哑然了。
一直坚信着的熟悉的脸,记忆中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脸,被我千方百计的忽略掉的那一丝陌生。
就像裂痕一样。
是我不知道的,没有经历的,无法触摸的十年。
“夏?”严岩不解的轻唤。
“你饿了吧,”我努力回到眼前,喉咙却因为一直张着嘴而有些干涩,“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第九章
第九章
现在呢。
昨天郑伟嘉这么问我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在问严岩和晓柠的现状,所以那样回答了。
那么如果是另一个意思呢。
我曾经问过严岩,现在没有结婚甚至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因为晓柠去了日本对他打击太大,是不是他还喜欢她,严岩给我的回答却是,高中时期单纯的恋情,那种懵懂不可靠的暗恋,在高考过后因为念的大学不一样分开两地再经过一些简单的事后早就已经淡去消失不见了。
这是很简单的事。
那么我呢。
十七岁的时候,我可以喜欢他,暗恋他,他不喜欢我我也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然后淡去或者然后喜欢上别人。
同样的简单的事。
那么现在呢,二十八岁的时候呢。
时空错位后的这段感情可以怎样进行下去。
“夏?”严岩放下筷子,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端详。”我也放下筷子,干净的木质筷子,连汤汁都没沾上。
“端详什么,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没见过。”他轻笑。
“我喜欢你。”我说。
“……”他顿了一下,却不是因为吃惊,然后慢慢的开口,“我很荣幸。”
“这算拒绝么。”我问。
他沉默,我看着他等他沉默完。
“所以这算是拒绝。”我吐出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说出结论,故做轻松的开口,“啊,还是说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伤心,是因为早就知道答案还是因为是自己说出口的缘故呢……”
“夏,你……”
“没关系,”我笑了一下,仰头靠在椅背上,“我有心理准备你会这么说,只不过有时候想如果不亲耳听到也就还是可以有期待的,暗恋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尤其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暗恋……”
“……”
他没有说话,我也就自顾自的继续,
“我只是想你知道而已,也许不说出来就这么下去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就是想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且我也很高兴自己这样喜欢上一个人,还有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我一直觉得很开心,即使这是一段不成功的恋情,”我看着他,叹了口气,“好像说的乱七八糟的,算了,你明白就好。”
这种时候也不能对我的语言表达要求太高。
“……”我以为要继续无言,结果他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知道。”
“嗯?”
“我知道的,”他说,“你大学毕业那天你曾说过同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话。”
“那不算是‘我’说的,”我强调着重点脱口而出,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说你那天也是这么拒绝我的……”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
“其实倒也不意外,”我想了想,有点自嘲的说,“毕竟每个伟大的失意背后都势必会有一场伟大的失恋……上次还说敛吧敛吧也就十之八九了,果不其然。”
而且毫无创意的生活也很果不其然的将失恋对象用这个人就近解决掉了。
“那你知道吗,我一直为自己这个曾经的回答痛苦悔恨了很久,结果没想到有幸再来一次,却还是说了同样的话。”
他直直的看着我说,眼光却落在了我身后很远的地方。
我没有开口。
“高考结束后,你没有如愿进入美术学院,在你父亲的干涉下,你在一所知名大学里读了四年经济,然后毕业后进入你父亲的公司,从最基本的开始做起一直到现在……这些事情我在你醒来后都简单的告诉过你,”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四年的大学你读的很痛苦,你抗拒所学的东西,最后变成常常逃课,有时候连考试都干脆不去,美院的旁听你倒是一直没放弃跑的积极,之后大四的下半年你开始偷偷去找工作,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直到那天,那天是你的毕业典礼,你没有参加,跑来找我,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痛苦,这么多年也想过,那个时候,怎样做才对,如果我只是为了安慰你,答应你,说些好听的话骗你,事情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发展……然后你说了和刚才同样的话,你说,其实你知道我会这样说,你不是来听好话也不是来听安慰的,你只是想要干干脆脆的一痛到底。”
“……”
干干脆脆一痛到底,果然是自己干的出来的事,我有点抑制不住想笑,而且“被老爸逼上了一点也不想去的那个学校,什么时候还失了个恋,再经受点挫折,最多加上再也不能画画了”,居然一个也没有错……我真是一个容易理解的女人……
“然后你离开学校,进入了你父亲的公司,之后的你,就像是要整个的摆脱自己一样,彻底的改变了,性格,喜好,作风,那么的彻底,那么的绝对,然后你一天天的呆在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再然后很突然的,你就结婚了。”
“走极端,”我终于还是笑出声来,“我果然是喜欢走极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的就结婚了,”他继续说,“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爱那个男人,也不是为了公司而做的联姻,就这样很突然的,没有理由的就结婚了。”
“……”
“毕业典礼那天以后,我们并没有彼此疏远,就算到你父亲公司上班以后,也常常找我出来吃饭喝酒,讲讲彼此的近况,看你这样的改变,我觉得担心也会觉得内疚,但是你却对我说,经过了这些失败和打击,你只是想自己也该成熟起来了,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内心总是很迷惘,不明白每次见你,自己心里涌动的究竟是什么,是在为你抹掉了自己身上那种闪光的特质而心痛,还是在为你变得成熟沉稳而心动……”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
“直到那天,你突然拿着喜帖像是谈公事一样的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希望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一瞬间我觉得心里涌动的迷惘突然裂开了,那种深深的失落,在看到你为别人披上嫁衣的时候我才明白,你嫁给了别人,我居然就这样,什么也没说的……让你嫁给了别人,可我有什么资格,在我拒绝了你又深深的爱上你以后,这样一句话,我都觉得自我嫌恶。”
他像是把卡在心上的刺拔出来了一样,皱着眉,有些痛苦的笑了一下,我却冷的连手都开始抖。
“所以你就放……”我开口,喉咙有些干干的,“……她,不管了,就算知道她不是为了爱也不是为了联姻,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用了“她”来称呼那个二十八岁的我……反正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结了婚又不是死干净了,何况我还深刻的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郑伟嘉的时候大叔亲口说的离婚正是他所希望的,总不能是财产和公司的问题吧,我这种人虽然早就对爱情没有幻想但是这不妨碍我极富有浪漫主义情怀对待责任这种东西的态度是能推多远推多远的非上进好青年不会这么有出息是因为这类原因吧。
还是说,按照从穿越了睁眼开始所有的经历和对“二十八岁凉夏”同志的认知来说,那个有出息的原因几乎就是唯一的原因。
难不成要我现在来感慨婚前协议是多么的重要么。
严岩看着我,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结婚以后你的生活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旧是没日没夜的呆在办公室,像个工作狂一样的工作,公司飞速的发展,你也越来越忙,但还是偶尔和我见面,简单的吃饭聊天,讲彼此的近况,你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提起郑伟嘉这个人,你说你很欣赏这个人,他的能力,他的行事风格,虽然都只是上司提起得力下属的语气。”
对视,沉默。
我甩掉头上那滴冷汗,
“意思就是说,她,爱上别人了。”
严岩依旧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我。
为什么一点创意都没有的是这个原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亏我还特意的绕开。
“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好笑,”于是我就笑了,“十七岁的时候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二十八岁的时候你喜欢她她却喜欢上了别人,现在回到了喜欢你的十七岁,你又说,你喜欢的只是二十八岁的她……我该怎么评价这个故事?”
在这个二十八岁凉夏的身体里,我一直努力的把自己当作别人,结果我真的成了别人。
所以常有穿越文里写被附身的那位穿越前后明明是一张脸,另一主角就是有本事之前厌恶的要死要活,之后又爱的要死要活,说什么催眠,我这就是活生生的穿越,虽然我差不多是反过来的状况。
如果把这段经历当作故事来看,我的思想感情基本上可以分为三段,开始的时候,失败又失恋,好歹也算是自己要面临的未来,除了觉得有点同情以外还要加上点担忧和害怕,故事中段的时候自己就这样变成了自己的情敌,我……算了,感情涌动太严重我怕把持不住用词太过百无禁忌就不描写了……到了最后的时候,发展成这样莫名的情节,我该怎么评价这个故事,只有五个字,我、被、雷、到、了!
我能不觉得好笑么。
“我真的是笨蛋,”我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说,“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你一直都喜欢那种成熟稳重型的女生。”
喜欢上晓柠不就足以证明么。
曾经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能为了个男人就改变自我……什么什么的,虽然情况有所偏差,但是那个未来的自己依然还是听起来很可笑啊。
这究竟算什么啊。
我究竟算什么啊。
要怎么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我连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看着严岩的脸,那道深深的裂痕又一次清晰的浮现,然后越来越深。
记忆里总是神采飞扬的那个少年,我唯一认知的记忆里的那个严岩,如果同一个人都可以分开来爱的话,我爱的又是哪一个。
“严岩,”我不自觉地别开脸,“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我真的是因为车祸丧失记忆么。”
他稍稍惊讶了一下,却没怎么犹豫的开了口,
“这是目前处于试用阶段的一种治疗手段,以往的催眠治疗大多是治疗恐惧症,使年龄倒退,找到恐惧的根源,使用暗示进行心理治疗……而这种方法则是将造成恐惧的记忆直接擦除,重点在于擦除记忆。”
“擦除记忆……”我小声的重复,一边想着刚才在医院遇到的那个怪怪的医生的话。
“关于这个治疗手段的介绍曾经在一本杂志上刊登过,这方面的权威,是我就读的医学院的一位教授,虽然我读的不是他那个专业,但是我一直跟他私交甚好。”他停了一下看着我。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这样,其实不是穿越的天灾也不是车祸的意外,而是被人为的擦除了这十年的记忆……”我把实事说出来。
他点了点头。
“在你喜欢我的时候给你一个喜欢你的我,这样故事就会完美了么。”真的就会完美了么。
那么辜负众望是我的错么。
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说,你觉得混乱,现在的生活已经继续不下去了,活着却又不知道活着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心已经变得无药可救,如果是二十岁以前的自己,没有失恋,没有面临那么多的失败,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没有草率的决定一场婚姻……如果是那个率性纯粹自信满满又任性的自己,一定可以解决这样的一团混乱吧。”
所以就自己抹杀了自己么,所以就因为她觉得我率性纯粹自信满满又任性就这样把所有的一切问题抛下让我来承担么。
她倒怪会省事!
“哈,”我笑出声来,“即便是成熟稳重淡漠……结果我无论怎么改变,还是在能够推卸责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推卸责任……”
我笑着,几乎以为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严岩也只是没说话的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的表情。
我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之间终于正式陷入无休止的沉默。
这家店里一直放着老歌当背景音,我一直没注意,最后这一次沉默时却突然被一句歌词分了心,
“回忆慢慢的变浅模糊了你的容颜,面对思念我已没有感觉,岁月慢慢的变迁再也回不去从前,早该明了这一切渺渺走远,我的心,我的心,等你的心已经疲倦,忘记你的美忘记你的脸,忘记你的改变……”
……
所有的话都夹在里面,这究竟是谁在对谁说。
第十章
第十章
“伟嘉。”
茶水间门口传来柔柔的一声,里面冲咖啡的人正在想心事,被点名时手抖了一下,溅出来的水就烫了个正着。
手反射性的一松,于是同一时间瓷杯随声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笨蛋。
到底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想的那么做贼心虚。
“你没事吧,有没有烫伤。”关心则乱,慌慌张张的冲过去,“快用冷水冲一下。”
“我没事,”不留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沈秘书,找我什么事。”
切,假装正经。
“那个……明天歌剧院有场演出,是你最喜欢的乐团,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票……你……”
咦,明天什么好日子,怎么所有事都选在一天上演。
“对不起,我明天刚好有事。”很客气很礼貌……很直接的拒绝了。
“伟嘉……你知道我……”
“沈秘书,”郑伟嘉出声打断对方的话,“这是在公司,还是请你用正常的方式来称呼我。”
潜台词难道是,只要不在公司就可以这样那样怎样咯。
“伟……郑助理,”有人非常及其十分失望沮丧伤心,但还是强打了精神,“对了,我还想问一下关于昨天下班前你让我找的那份资料……”
“关于那份资料……这样,一会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再详细跟你说吧。”
噗。
“那……那我先回去了……”
细高跟的皮鞋,步伐的间隔似乎有点急……是慌乱还是含羞……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腹诽的情节还没编排好,突然一个黑影罩顶。
“啊,被发现了。”我有气无力的眯着眼睛抬头,头顶上的人背光,还是一个黑影罩顶。
“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袋子掉了一地,干嘛见到我就藏起来,”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速溶咖啡袋子,然后皱了下眉,“一次五包,你喝芝麻糊啊。”
“我喝遍所有牌子的速溶咖啡,只有这个牌子这个口味的最好喝,不过要冲得浓一点,”我心水推荐,继续有气无力的补充,“再说,昨天没睡好,困。”
“又是在熬夜看动画,”他无奈的叹口气,“你适可而止吧,眼睛都肿起来了。”
“嗯……”我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我说,你闷骚内部爆满就不能转外一点点么。”
“什么意思。”
“我家秘书小姐啊,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温柔有温柔要能力有能力,对你还一往情深又还主动,反正茶水间又没人,你肉麻一句昵称一个打情骂俏一下才是合情合理嘛,装的那么正经,这也就算了,谁知道结果突然来了一句无比猥琐的‘一会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再详细跟你说’,害得我脑袋里瞬间就马赛克乱飞。”
“……”大段沉默,伴随着龙卷风中心般的宁静。
所以我也很配合的例行公事干笑两声。
“呐,刚才有件事我忘记申明了,”我咖啡一抿,话题岔开二度,“我是在你进来之前很一会就在这里了,并非是在躲你。”
顺便还举了举杯子,里面是已经喝掉了不少的咖啡。
“有件事你刚好也忘记回答了,你蹲在这里干什么。”他也翻旧帐。
“茶水间,是写字楼里八卦闲话偷听宝地的不二之选,刚好这个地方有片隐蔽的空间,完美的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我躲在这里而专门打造的,我郁闷的时候就在这里蹲一下,其实女厕所也是,可惜那个地方没茶没水没咖啡。”
早就申明过我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那是我的生命之火欲望之光。
“你是变态啊。”毫不含糊的陈述句简直有违他闷骚的设定。
“……”我窒了一下,“你的正直刚刚刺穿了我的心脏。”
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容易和我对答如流了而且越来越不客气了,是被教育出来了还是本性如此。
“又怎么了,”他绕到我身边也在地板坐下,有点淡淡的不在意,“前几天不是还挺精神,这次又郁闷什么。”
“刚刚结束的第九章,昏天暗地的破坏整体轻松氛围而且情节还太雷,实在不忍回顾。”我据实以道,说不出的纠葛。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失恋,”我选了个他听得懂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个字,“又。”
刚才那个叫做上帝视角,出现频率紧追穿越的常见不可思议事件,听不懂就算。
他僵了一下没说话,突然把手放在了我头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颤了一下。
那种颤动扩张着,叫嚣着想要我把头靠过去,告诉我那个肩膀那个怀抱,温暖的让人把持不住。
“我说,为什么星期六也要上班啊。” 不想自己再继续想下去,我偏了一下脑袋把话题岔开。
“最近公司会有一些大的人事调整,”说到这个,他忍不住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你偶尔也认真一点吧。”
“我是认真的很偶尔啊。”我继续有气无力,还外加一条不知死活。
“你办公桌上可是还有三十七公分的。”他善意提醒,格外亲切。
亲切到还专门用了我的作业计量法。
……等等,我摸鱼出来之前明明没这么多。
“话说在我们国家放高利贷是犯法的……”我理直气壮的说然后在他的注目之下音量慢慢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缩出一副逃学被老师抓现行的可怜相,埋头喝咖啡。
“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吃中饭吧,下午再继续。”那边叹口气站起来,无奈的语气柔化了不少,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该做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做完。”
我缩在地板上抱着咖啡呆了一会。
“猫粮,”我抓住他的裤脚仰起头看他,“你觉得什么才叫做成熟。”
他有些不解,没有说话。
“你觉得这样下去好么,”我咬着瓷杯的边缘,含含糊糊难得有点局促的说,“其实你也知道,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不是你给我讲一两个小时怎么看文件,讲一两个小时公司的营运以及市场的形式我就可以做到的,我坐在那间办公室里那个位置上,假装很忙碌……假装很忙碌的去扮演某种陌生而且讨厌的人生,我跟本不在状况……我很难受……也很紧张,如果是有心想要在这条路走下去,学习怎么做几年几十年的努力也就算了,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这样的继续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说的很认真,没有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注入活力也没有追求上下文的反差,有些困顿,突然就觉得自己讨厌起来,努力的低下头,恨不得手里捧着的咖啡杯是抔沙堆,我一头就栽进去。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我面前蹲下来,轻轻揽了我一下。
这种气氛这种距离都让我有点不自在,头抵着他的肩膀,鼻子里全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熟悉的淡淡烟味,想也许自己应该啊哈哈两下站起来用往常一样的调调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但是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算了,我刚失恋,先随便找个沙坑栽一载给大脑放个假再说,小孩子想那么多会秃头的。
“别担心,”他开口,声音低低的在我头上响起,“跟你说实话,我一直没告诉你没有哪家公司离开了老板就不能够正常的运作下去的。”
“真让我欣慰,你安慰到我了。”也终于有我想掐死他的一天了。
“关于成熟的定义,针对不同的说法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答案,”他仍旧严肃,声音低沉,“但是就你的情况到是有一句可以说。”
我顺口咬住他的领子尖等他下文。
“对事情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沉默,认真的想,但总觉得好像是很通俗没什么深意又很常见的一句话。
所以我只好继续沉默。
去相信自己对事情的判断和决定是正确的么……
“好了,”他很轻柔的拍拍我的后脑勺,“刚好下班了,去吃饭吧,你今天睡过头早点也没怎么吃吧。”
我就当没听见,靠着他的肩膀觉得这个沙堆还是栽得很舒服的于是一时半会还不想动,死皮赖脸的连自己的身体都表示不满,就这么引发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唧叫了一声。
本来想继续装着没听见,可惜那咕唧的一声引发了沙暴。
我被拎着脖子拖去吃饭。
“老板,”伸手招呼,和老板对视互相奸诈一笑,“你知道的。”
炸酱面,不加香菜花生,多放辣椒和醋,秘制炸酱盖两份。
老板比出来一个收到的手势,哼着小调抡起勺子。
原本以为他会带我去他常去的店,或者会把我拖到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家批萨店,结果没想到他带我走进了这家店,我多少有点高兴,现在的我到真的是很想在这里来一碗秘制的炸酱面。
咽口口水然后我转过脸来装作很扭捏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他正黑着脸拿纸巾擦着自己的领子。
“那个……我思考的时候习惯咬着东西嘛啊哈哈……”我笑得很无辜,但是绝对没有悔过之心。
“老板,我要一样的。”他无奈,放弃自己湿嗒嗒可能还有点黏糊糊的领子。
“一样的?”我上挑着音嗯了一声,“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么,你要考虑清楚,不要因为省事说出跟我一样这种话,我在对这家炸酱面的口味偏好上可是和你做饭的手艺一样变态的。”
“你说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带上我。”他快速否定我,“你在这家店里只会要一种食品,我不是没试过。”
“咦。”试过?
他没什么表示,但是很显然的这是默认。
“秘制炸酱盖两份你确定?”我还是不敢相信说详细了询问。
这次他有反应了,奇怪我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突然这么认真。
他抬眼看着我不解的点了点头,然后等我的下文。
“老板骗人,”我就差咬着小手绢含泪控斥,“明明说了秘制炸酱盖两份的人你睡着了都要抽搐一下的,明明说过人家是唯一秘制炸酱盖两份的人……”
“不要重复一遍就突然扩充出含义不明的话来,”老板适时插入,亲自端上两碗面,“你带来的,基本上跟你算做一堆。”
就这么门纲目科属种分类划分个体代表整体了。
我依旧毫无承认错误的心,对着老板咧开嘴露齿一笑,就是搁在阳光底下绝对会叮的闪一声的那种。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抓住转身走的老板的衣角,“难道上次说的那个人是他?”
“撞了一下头脑变灵活了。”老板也叮的闪了一声,招呼客人去了。
目送老板,扭过头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完全无视我的言行顾自的吃开了。
“难以想象,那个我居然会带你来这家店吃饭。”我一边把面拌开一边感慨。
“嗯?”他头也没抬的随便应了一声,尾音上调算是疑问。
我吸了一大口面,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我满足的用舌头舔过。
就是这个时刻最幸福。
“我喜欢这家店,我高中三年的所有一个人的快乐悲伤寂寞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觉得,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块自留地,闹点小情绪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呆一呆。”一般是不会轻易的让人进入的。
起码我是不会,就连严岩,我也从来不曾带他来这里吃过面。
想到严岩就想起昨天说的听的想的那些话,嚼着的面突然味道变得有点别扭起来。
心里坚持的很多东西都已被改变了,这块自留地也不例外变得无所谓了么,还是说,喜欢眼前这个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我突然畏缩起来。
“说来每次我吃面的时候总会想到一件事,”不想再往下想,我吞口面,伴随着这个动作把脑子里面冒出来的小伤怀噎下去,调回平时的调子,换了个话题,“我观察了很久,还是一直都不太能够理解那些谈恋爱的人,既然小两口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吃一个碗里你一口我一口的有这样的习惯,为什么还要选择来吃面,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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