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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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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赔钱货”的骂声里长大的,可是老娘如今老了还不是在享她二姐儿的福?

    尤老娘这一辈子也颇为坎坷,生了三个女儿,老大尤氏,就是现在宁国府的大奶奶,贾珍的续弦夫人,那原是尤老娘和第一任丈夫生的,要算是官宦人家,日子也过得还算得人意儿。可惜老天爷不成全,没两年那男人就短命死了,尤老娘因为无子而且年纪尚轻,哪里耐得住那如雪的寂寞去守寡啊,便带着大女儿尤氏改嫁了,与后来结的丈夫也生了两个,就是尤二姐尤三姐两姐妹,可惜的是一生无子。可能尤老娘真的是命硬克夫,第二任丈夫也终于死在她的前面。而此时尤氏已经出嫁,尤老娘因为无子和两个尚且年幼的女儿一起被如狼似虎的族人赶了出去,最后只得了一个小小的院落聊以维持生计。

    所幸大女儿尤氏凭着前夫还算不错的门楣得以嫁入高门,虽说是个续弦,也算是不错了。故而尤老娘时不时拖着两个女儿去老大那里打打秋风,体会一下“我家也曾经阔过的”的感觉,只是大女儿尤氏族开始还肯接济一下落魄的老娘和妹妹们,多去了几次,脸色就不好看了,而且,贾珍虽然无实职,却有世袭的爵位,尤氏算是诰命夫人了,加之管着宁国府,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服尤老娘管了,给的孝敬也有限,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叫尤老娘怨天怪地地在家里埋怨尤氏,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照去不误。

    好在尤二姐尤三姐一对姐妹花渐渐地从黄毛丫头变成了人人垂涎的美貌娇娥,尤氏虽然不喜这老母和拖油瓶妹妹两个,那姐夫哥贾珍却喜欢得紧,甚至会主动派车去接母女三人来,美其名曰走亲戚,到了之后,也不管尤氏红眉绿眼地脸色难看,就是命一大群丫鬟婆子赶着尤老娘唤“老娘”,还孝敬许多的金珠饰物绫罗绸缎的,叫尤老娘一下看到了希望,要想下半辈子过得好,少不得在这如花似玉的两女儿身上,也不算是“赔钱货”了。

    尤二姐原本有一份指腹为婚的亲事,可惜家里败落了,就是一日三餐都未必供应得上,尤老娘哪里舍得将尤二姐嫁与那没出息的小子,自己也就靠不上了,便托赖贾珍的势力,硬逼着退婚,最后以十两银子退了婚事,了结了此事,好叫尤二姐换的自由身。这不,才退了婚,就有贾琏撞上了,一眼看中,求做了二房,尤老娘总算过上了颐指气使的优裕生活,和贾珍的宁国府的假心假意不同,尤老娘在这关上小楼成一统的花枝巷小院里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有钱人家尊贵老太太的滋味,当然想要长长久久地过下去,不光如此,将来还要给尤三姐也指配一个和贾琏差不多的世家公子做二房才好,她就可以这家住住,那家住住,到处都是丫鬟婆子们一盆火一般赶着喊她“老太太”了。

    只是二姐儿这天生优柔,面软心活,实在难成大器,这不,才过上几天琏二奶奶的好日子啊,就叫男人腻味了想要甩了,唉,少不得还要靠老娘来给她当定心骨,拿主意。

    尤老娘平息了一会儿,说:“干坐着不行,得想办法。贾琏不是有很多长随小厮吗?往日还嘻嘻笑着喊你二奶奶的那些小子们,怎么,现在就都不见人影了?设法揪一个来,让他帮忙引着贾琏过来。贾琏来了就好办,你要么哭着求他怜惜,要么和他滚上炕头,要不人家怎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尤二姐期期艾艾地说:“就怕那些小子们没胆。”

    尤老娘眼睛一瞪,说:“这有何难?小子嘛,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半吊钱,你给他五两银子,他什么不干?要是他实在不肯,你也可以抬出你二房太太的架势来压他,告诉他你和二爷只是暂时吵嘴了,二爷以后还会来的。而且二爷亲口说的,琏二奶奶身子不好,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以后你就坐上琏二奶奶那把交椅了,现在得罪你,以后可有的是好看!”

    尤二姐唯唯听命,一会儿就出去想办法去了,尤老娘靠在榻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二姐儿要学到她大姐一半的手段,我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真是个没用的。”
第21章 夫妻房内对话各心思
    这一日,夏叶正在家里歇着,贾琏也在家,夏叶见了他就有些不自在,以前天天野在外面还不觉得,现在成天在她面前转悠真心有些吃不消,夏叶只好拿了本账本子看,当他不存在,可是,夏叶越是不理睬他,他还越是往跟前凑。这不,又来了,还貌似关心体贴的样儿,说:“凤儿,我看你那金项圈颜色有些旧了,你取下去,我给你拿去外面炸一炸。”贾琏的意思是夏叶脖子上的戴着的金项圈有些氧化了,颜色不鲜亮,说要拿去外面的金银铺子去处理一下,这原是一句讨好的话。

    夏叶没好气地说:“算了吧,我怕经了你的手,这项圈只怕要小一圈,回来都戴不上了。”

    贾琏搓着手,尴尬地笑,说:“哪能呢?说得我跟什么似的,连自己媳妇的东西都要雁过拔毛!”

    夏叶瞟他一眼,说:“好像这种事你没干过似的,你一贯是拿着家里人的皮肉往外面不相干的人身上贴的。得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打量我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一下子惊得贾琏的额头上冒了汗,不知道熙凤指的装糊涂的是哪一桩,是说他在给家里办杂务时中饱私囊呢,还是影射二姐儿的事呢。

    贾琏不好意思,正好一晃眼看到□□抱着大姐儿路过,便忙喊住,说:“哎,把大姐儿抱来我这里,跟爹爹亲香亲香!”

    □□依言将大姐儿抱来,贾琏接了过来,抱着嘴里咿唔做声的大姐儿一个劲儿地逗弄,逗得大姐儿咧开小嘴“格格格”直笑,贾琏便抱着可爱的大姐儿往夏叶跟前献宝,讨好地说:“看,大姐儿今儿好高兴。”

    夏叶心里也知道他这是在讨饶呢,心想,没那么便宜就饶过你。却从贾琏手里接过大姐儿,温柔地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儿,陪着她说了一会儿没名堂的孩子话。

    贾琏看着这样的妻女,心里的悔意渐渐地漫了上来,忍不住去抓媳妇的手,说:“你这一向病着,都没回过娘家吧。等哪天你身子爽利了,我陪你一起回家,看看岳父岳母大人。”

    “你干什么!叫底下人看见什么意思!”夏叶本想摔开他的手,可是,听到他说的后半句话,却被吸引住了,回娘家?对哦,她穿越来了这里,每日浑浑噩噩地混着,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娘家的事!若是有娘家助仗,她是不是就不用花这许多的心思和贾琏折腾,直接和离了算了,只要他们肯把大姐儿给她,以后她带着女儿回娘家先住着,有空间里的珍贵药材,还愁日子过不好吗?若是留在这里,就是发财,也难免要帮着填进贾府这个无底洞里,何必呢?

    贾琏见媳妇没摔开他的手,心里柔情更溢,说:“看见就看见,谁还敢说什么不成?我的媳妇,我喜欢一会子,又怎么了?”他压根不知道夏叶这心里打的小九九呢,还以为是媳妇对他终于肯给点好脸色了。

    夏叶回过神来,忙扯出自己的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后天都使的,我正是想我父亲母亲了。”

    正说着话,前院传来喧嚣声,“二嫂子在不在家”什么的,一会儿平儿先打了帘子进来,笑吟吟地说:“二奶奶,不得了了,有人要来砸场子了!”

    夏叶马上扬眉一笑,站了起来,说:“哦,真的呀?那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正说着,贾府的几位姑娘还有黛玉宝钗宝玉,以及大奶奶李纨走了进来,探春先笑着说:“躲去哪里也没用,我们来,就问你,这个诗社的事你还管不管了?”

    一时看见贾琏也在,几位姑娘慌忙行礼,喊:“琏二哥好,琏二哥也在家呢?”

    夏叶连忙推贾琏一把,说:“快出去。我们娘儿们要说娘儿们的事情,你在这里混搅什么?”

    贾琏看了一眼贾宝玉,说:“宝兄弟不还在这里吗?宝兄弟听得,我听不得?”

    话虽如此说,贾琏倒是从善如流地出去了。凡是贾府的人,谁心里都有数,宝玉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按说内帷之内,男子都该自觉避开,可是,宝玉偏爱在这里厮混,贾母又极其溺爱,甚至说出宝玉也许前世是个丫头投错了胎来的吧,故而爱和女孩儿们玩儿,别人还好说什么?

    见贾琏走了,众女眷才心安了下来,惜春细声细语地解释说:“三姐姐刚才是开玩笑的话,我们是打算让二嫂子给我们诗社做个监察御史。”

    夏叶笑着问:“那是干嘛的呀?御史哎,这乌纱帽这么大,就怕我头小,戴不上啊。再说你们弄的什么诗社,我又不会什么诗啊干啊的,叫我去,难道是你们作诗,我在旁边吃东西吗?哈哈,我猜着了,你们哪里是要我去做什么诗社的监察御史,分明是叫我做个进钱的铜商!”

    说得众人都笑了,李纨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去。今儿来,原是姑娘们起这个诗社,说的是轮流坐庄,可是,到底是个费钱的玩意儿,不好叫姑娘们为了玩这个就节减别的开销吧,故而,还是只有找你二嫂子来帮忙。”

    探春揽住夏叶的腰,撒娇说:“二嫂子,你帮忙不帮?”

    夏叶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说:“这么多大姑子小姑子在这里,我敢不拿钱,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行了,正好那边有太太给丫鬟们做衣服的五十两银子,你们先拿去使着,要是不够,再来拿就是。别人短了都还可以混,哪里敢短了你们的?”

    一时众人散去,夏叶独留住黛玉,看她脸上气色好多了,便拉着她的手问:“咳嗽好了,还是要多养着身子,诗啊词啊什么的最是劳人心力的,你少做些罢。”

    黛玉感激地说:“我知道的,只是大家都有兴致,我却不好扫兴,少不得也写上一两首聊以混过罢了。”

    夏叶笑着说:“好,不过日子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有空,倒是常常来我这里,指点我认得几个字才好,可不比你教香菱那大丫头写诗要简单得多?”夏叶怎么可能不识字,但是,这身体原主却是没读过书的,后来学着看账本子,才识得箩筐大的字一百来个,夏叶觉得甚是不便,又怕什么时候不小心泄露了去,招人疑心,不如请黛玉教自己识字,若是学得快,别人也不易起疑心,只会夸奖,到底林姑娘学问好,教人识字也教得快。

    黛玉走后没一会儿,平儿来了,附在夏叶耳边,说:“那边果然有动静。二爷连着十几日未出府,那边想来是急都要急死了。这不,方才奶奶撵了二爷出去,那边就赶着来堵人来了。”

    夏叶眉头一拧,说:“二爷去那边了?”

    平儿说:“没有。幸亏兴儿那小子聪明,引着二爷往另外的地方去了,没叫那边拿贱女人得逞。这不,那小子来讨赏来了。”

    夏叶一笑,说:“好!叫那小子进来说话!”
第22章 闻讯息夏叶警戒众仆
    兴儿被引了过来,他根本不敢抬头往上看二奶奶,不过是往里走了几步路就“噗通”一声跪在碧青琢花的地砖上,磕了个头,说:“小的给二奶奶请安。”

    夏叶朝着平儿努了努嘴,平儿便说:“你往前来一点,隔那么远,二奶奶怎么听得到?”

    夏叶冷笑一声,说:“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过来?”

    兴儿吓得有磕了一个头,说:“奴才不敢!”

    夏叶不耐烦了,说:“你听我的话,没把二爷往那些歪门邪道的地方引,我是想着要赏你的,你怕个什么劲儿?”

    不光是兴儿,就是素日跟着贾琏的小厮们,没一个不怕二奶奶的,谁不知道二奶奶一向是个面酸心苦的货,口里尖快,心里歹毒,没事别往她跟前凑,不然准有倒霉事。

    兴儿听得二奶奶说有赏,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心想,不求有您老人家的赏,但求不责罚我就谢天谢地了。便乍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抬眼能瞄见二奶□□上插着的赤金挂珠钗了,才停了下来,复又匍匐在地。

    夏叶对这一群奴才坚定的奴性毫无办法,只好任由他这么跪着回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夏叶高高坐在上座,一边抚着手上的碧玉戒指,一边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发问。

    兴儿微微抬头,说:“就前一日,奴才出门帮二爷跑腿,那边那一位派了鲍二和他家的来拉我,说是备下的好酒菜叫我去吃哩,又说二爷一会儿也要过去,故而叫我先过去候着。奴才心里就琢磨上了,二爷这些时日可是在府里不挪窝地忙着呢,哪有空上他们那里去喝酒去啊。我就扯了个谎说不去了吧,谁知道那鲍二当厨炮的,一身蛮力,硬是把我拉去了。”

    夏叶听了扭头问平儿,说:“这个鲍二两口子什么来历,竟然敢在我们荣国府门口堵人。”

    平儿回说:“听着名字怪生的,兴许是那边府里伺候的下人,不惯往咱们这边来的。”

    夏叶和平儿一齐看着兴儿,兴儿忙说:“是是是,是东府那边的下人,珍大爷说他们两口子会来事,男的会下厨,女的能伺候那谁,就是尤大奶奶的妹子,就索性拨去给那边使唤了。”

    夏叶笑着对平儿说:“这可真是贴心的大哥哥呀。弟弟娶个二房,叫蓉哥儿帮着牵线,自己硬做保人还不说,连里里外外伺候的下人都是大哥哥赏的,知道的,只说是大哥哥仁义,为弟弟考虑得周全,不知道的,没准儿还在底下犯嘀咕往歪处想呢,说不定就有兄弟争一妾,弟弟养着的原是哥哥的外室的说法!”说话间,夏叶的声音转厉,将手里的茶盅往旁边的几案上重重一放,说:“二爷的头上都绿透了!都是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带坏的!”

    兴儿吓得往地上“咚咚咚”地磕头,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平儿也在旁边赔笑,说:“二奶奶息怒。”

    屋里内外几十个下仆看着,无一人敢发出一点声响,落针可闻。

    夏叶又将茶碗端起,慢条斯理饮了一口,才向着兴儿说:“你接着说。”

    兴儿只得战战兢兢地往下说:“奴才被那鲍二拉进去,那个谁,尤大奶奶的妹子就对着我哭,说二爷有段日子没来了;她如何着急,如何思念,又说有个巧宗儿,只要我设法引了二爷去,她就给我五两银子,而且,她还说……”兴儿顿住不说了。

    夏叶一拧眉,平儿便知意,催促着问:“还说了什么,你倒是往下说啊,半中间停住算什么意思?”

    兴儿又磕了个头,说:“那尤大奶奶的妹子说的话实在是太眼里没人了,奴才可不敢跟着她混说。”

    夏叶这下子不要平儿掠阵了,直接厉言喝问:“她说了什么,你快说!别磨磨蹭蹭听得人心烦,你只要照实话说,那些话原是她说的,不与你相干,我不光不罚你,还要赏你呢。”

    兴儿被逼问不过,只好说:“她说,二奶奶您身子不好,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二爷会扶她坐上您现在这位置,要是我现在不听她的话,将来落到她手里,可有的是苦头吃。”兴儿说完这话,抬眼一看二奶奶铁青的脸色,心里庆幸,幸好没照着她搬嘴说这话是二爷说与她听得,不然,二奶奶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光火了。

    这话早在夏叶的盘算之中,可是,这会儿从兴儿口中说出来,依旧是震耳发聩般的效果,周围听话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如履薄冰般的架势,且看二奶奶如何发作。

    夏叶冷笑了数声,道:“呵呵,我这人脾气最古怪,越是别人想要我死,我就越是要长命百岁地活着。还有呢,兴儿,你接着说。”

    兴儿说:“奴才哪里敢接她的银子?可是,她非要给,奴才实在不能脱身,就只要接了银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这不,赶紧地就来告诉奶奶知道,得提防着那边搞坏。”说着,兴儿从袖口里摸出崭新的五两纹银,双手举高奉在头顶,以示自己所言并无虚假。

    夏叶看了一眼,说:“好个兴儿!这一次算你小子忠心,既然如此,接过那五两脏银子来,另外赏赐他十两银子。大伙儿都在这里,就看着我二奶奶赏罚分明。今儿我这话说在这里,有道是‘防什么都防不了家贼’,还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是最厌着手下的人吃里扒外,因为得了外人一点点钱财好处或是受了些个威吓就反水主子。今儿,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就把规矩说一遍,凡有不敬主子,或吃里扒外,或背着我挑唆二爷去那歪不着调的地方的,一概打死不论,连同在府里做工的老子娘也要受牵连,或卖或发配到边远庄子上去干最粗笨的活儿。听清楚了吗?但是,像兴儿这里对主子心里有畏惧,不论外人如何挑唆也不去为非作歹的,我绝不亏待!”

    众下仆都唯唯听命,又赞二奶奶英明。

    如此一来,尤二姐如何还堵得到贾琏的人呢?

    夏叶也不管,只在家里坐着,磕着瓜子静待那边再出招。

    尤老娘见二女儿折腾这两日,别说贾琏了,连个贾琏的毛都没捞着,气得又骂了她一通,最后牙一咬,发狠说:“难道我一个花朵儿一般的女儿,就让那贾琏说丢就丢了吗?不行,我得找人来说说这个道理,不行的话,咱们就豁出去了,凭着脸面不要,也要贾琏也一身骚,叫他个忘八羔子吃了就怕跑,还真的我们孤儿寡女好欺负吗?”

    说话时,正好尤三姐在在场,听了这一件戳心窝子的事,马上柳眉一竖,厉声说:“是不能放过这王八羔子!什么人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把姐姐忘到脖子后面了,真把我们当粉头取乐呢?对,找他说理!,我先去,直接冲去贾府,当着人问他,我们怕什么,他要是没个准言语,信不信我把他他那牛黄狗宝掏出来!”

    尤二姐一听这野话忙喝止不迭,说:“你还是个姑娘,说的都是些什么村话?就是马厩里给马喂草的粗汉,嘴里都比你文雅。”

    尤三姐撇撇嘴,说:“我还不是见不得他欺负姐姐!”

    尤老娘说:“我的儿!你姐姐若是不行了,我还指望你呢,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姐姐倒是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坏了,将来哪个敢要你呀!”

    尤三姐暴躁地说:“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贾琏逍遥在外不成?”

    尤老娘说:“我找你们大姐说去,这个媒还是蓉小子牵的头,你们姐夫同意了的,现在贾琏想要撂开手,我们找不着贾琏,就去问问你大姐,就这两个没出嫁的可怜见儿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爹生的,隔了一层,到底都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她多少得顾念一点儿。还有要去问问你姐夫,这小姨子的好处,他往日也是享过的,如今虽说丢开手了,到底还有些个情意,再说,贾琏也是他家蓉哥儿举荐的,他当时也赞好,现在出了这事儿,就一个个都缩起来不过问一声了吗?”
第23章 尤老娘求援四面楚歌
    这一日,尤氏正在府里看外头庄子上挑上来的几样细米,一一作了吩咐:“一百担白粳米分一半给那边府里,留下五十担咱们府里的人吃。我跟你们说啊,今年闹蝗灾,就是梗米也不容易,好生收着别长虫,到时候吃不得了又拿去喂那些雀儿,白践踏了。这五担胭脂米和碧梗米,那边府里老太太最喜欢,给他们各四担,咱们留各一担就是了,平时不吃,有时候来了重要的客人就好弄出来展个样子,你们啊,不知道现在艰难了……”

    正说着,看见尤老娘顶头进来,尤氏只好起身,勉强笑了笑,说:“今儿老娘想起来往我们这里走走?”尤氏心里有些发紧,老娘这会儿跑来,脸上的气色也非同一般,别是有什么坏事吧?

    话说自从贾琏纳了二姐儿做二房,把这母女三人接了去,尤氏这心里啊,一下子就畅快了不少。说起来都寒碜,别人都看着她一个破落户的女儿能嫁到贾府这样的人家,还是嫁给当着贾家的族长,又世袭了爵位的贾珍,上无公婆钳制压榨,下无小姑子大姑子们使坏挑拨,还以为她多幸运日子过得多惬意呢?可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刀切豆腐哪得两面光,她这心里的苦楚,也唯有灯知道罢了。人说吃喝嫖赌样样全,其实,还不够,贾珍更是玩出了境界,玩出了花样,说赌,贾珍光是赌还不够,甚至在府里开起了赌场,抽头儿做庄家,要说嫖,人家大不了玩几个粉头优伶之流,贾珍呢,凡是齐头正脸的都不放过,别说尤二姐尤三姐两个来路不正的小姨子,就是往日的蓉哥儿媳妇秦氏,那正经是他的儿媳妇,也照样下得了手,叫丫鬟撞破了,生生把个秦氏的小命给吓没了。好在秦氏死了,她这当婆婆的脸面才算保全了下来,后来再给蓉哥儿挑媳妇,都不敢找那起子长得太好太水灵的,最后千挑万选只选了个长相中等性格贤惠知道廉耻的给蓉哥儿续了弦,才算了事。现在又来了尤二姐尤三姐两个,要是别人她也就不管了,横竖姬妾里多两人,每个月府里的费用再填上点也就完了,可是,尤二姐两个正经是她的妹子,和姐夫拉拉扯扯最后还姐妹几个都共了一个男人,叫她这当家奶奶的脸还往哪里搁呢?难怪外面的人混说:东府里面,凡是人都不干净,唯有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还干净点罢了。所以,贾琏把尤二姐娶走,并顺带着接走了尤老娘和尤三姐,她虽然嘴上说怕那凤辣子以后会找麻烦,心里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尤老娘一坐下,就哭上了:“我那苦命的二姐儿啊,竟然叫贾琏那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东西给扔在哪里,不管死活了呀,叫我这心里呀,跟一百根针在扎一样,这可怎么得了啊?咱们家里唯有你是出息了的,说话管用,你倒是去拿了那贾琏来,叫他赌咒发誓,以后再不敢……”

    尤氏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果然是偷来的锣鼓敲不得,最怕出事就越要出事。贾琏那小子是个三心二意的她原本也知道,但是,总想着二姐儿的容貌到底高人一筹,非一般女子可比,还想着能多笼络住着贾琏一段时日,再怀上了一子半女的,就稳当了,那凤辣子再厉害,没有子嗣总是说不起硬话的,到时候少不得将二姐儿接进西府那边去,她这一颗心也就能放下半颗了,再把尤三姐如法打发了去,以后就再没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儿,她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了。谁知道,天总不如人意,尤二姐真要是被贾琏这么甩开了,尤老娘几个就非得赖上东府这边,谁叫得了她们姐妹两个的处子之身的人是贾珍呢?

    憋屈久了,尤氏很想乍起胆子跟贾珍撕开脸面大吵一架,可是,想到她名为他的续弦妻子,却连可以傍身的一子半女都没有,哪里说得起一句硬话,说穿了,她无非就是顶着大奶奶的名头在他手下讨生活而已,他一句“不好”能立马开销了她,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于是,偃旗息鼓。这边,尤老娘又挑唆她去找西府的老太太说理,找熙凤单挑,给妹子讨回公道之类的云云。尤氏哪有那个胆子?说起来,尤氏是嫂子熙凤是弟媳按说要高那么点儿,又是诰命夫人,实则在贾府里比不上熙凤一半的体面,在老太太跟前话也说不上两句的,还敢去单挑熙凤,那不等于是往老虎嘴巴里探头儿吗?还想不想在贾府里混了?

    两头难周全,尤氏没办法,只好装病,手捂在胸口上,一会儿眼睛一翻,往后倒去,惊得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连声惊叫,赶上前七手八脚把尤氏弄上床,又传大夫什么的一阵忙乱,还埋怨着尤老娘:“我们奶奶这一向心口疼,大夫说了不要生气的,您是奶奶的亲娘,您可千万要心疼奶奶这千金贵体啊。”

    尤老娘被话里藏话地损了一通,觉着没意思,只好出去,正好迎面看到贾珍回来,忙不迭地又上前去。

    贾珍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得见面行礼,唤她“老娘”,尤老娘倚老卖老,说:“珍儿,我才刚给你媳妇说了一会儿话,你媳妇那心口疼的病就犯了,我只得给你说,千万请你给拿个主意。”

    贾珍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一声,说:“是为了二姐儿那事儿?你叫我拿主意,也行。我是她姐夫嘛,少不得要给她当主心骨的。”

    尤老娘还真以为他要仗义去找贾琏说话呢,喜得脸上的皱纹都打抖,说:“我就说嘛,宁撞金钟一下,不敲破鼓三千。求这个求那个,还是求珍儿你才管用!”

    贾珍鼻子眼里笑了一声,说:“这个,怎么说呢,强扭的瓜不甜,琏二那边丢开手了,我也不好强着人家非收了她不可,到底她是许过人家的,不如还是去找那张华家,照旧地把二姐儿许给张华了事。他们也没什么不依的,有我在这里镇着,再说,他们还得了十两银子的退婚钱呢?媳妇照样得,还有平白的银子得,无非就是中间波折一些,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尤老娘一听要将尤二姐照旧地许给张华家,顿时心神都给唬散了,哭叫着说:“不能啊,珍……大爷,二姐儿可是您……”不需要说,心知肚明嘛。

    贾珍冷笑道:“可是,前几天我去,她可是一副假道学的面孔,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有事了,就想我出头料理?门都没有!你去打听打听,那贾琏的老婆,有名的凤辣子,在老太太跟前又极得宠,往常我们想讨好老太太,都要走她的门路呢,还为二姐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跟人家闹?你自己脑子里塞了稻草了,还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呢?”

    尤老娘泪汪汪地看着贾珍,说:“那二姐儿怎么办呢?就这么被贾琏丢了不成?”

    贾珍斯条慢理地饮茶,一脸“不与我想干”的表情,随后,放下茶碗,吩咐下人说:“我要进去看看奶奶,心口疼就要她多宽着心,不想见的人直接打发走,别叫奶奶沉心,知道吗?”

    尤老娘瞠目看着贾珍,这还是那个为了哄她一对姐妹花一般的女儿的身子而满口亲热地喊着“老娘”的珍儿吗?

    贾珍看都不看她,提步就走,心里很明白,和尤二姐尤三姐之间的孽缘到此为止。等着看吧,他是瞧出厉害来了,接下来必有一顿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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