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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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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又病了几日,才刚好转,若是再病了,他可就惨了!
“沈大公子请!”南宫寁不想让唐墨为难,对沈羿风做出邀请的手势,又吩咐唐墨。“你且别处等等,本王有话,要跟沈大公子说。”
“王爷请。”沈羿风说着,跟南宫寁一前一后,往里面走去。
刚刚迈步进门,便听南宫寁轻轻地,却清晰地说了一句。
“你并非沈羿风,你是何人?”
沈羿风本在南宫寁前面,听了南宫寁的话,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扭头对南宫寁一笑。
“王爷倒是极爱开玩笑,我不是沈羿风,那会是谁?”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究竟是谁?”南宫寁声音更轻,语气却越发坚定。
沈羿风也不慌张,在椅子上坐下来,带着玩味的笑,注视着南宫寁,并没有忽略,南宫寁的“本王”变成了“我”。
南宫寁的双眉,却紧紧地锁着,嘴角也是微微的轻颤。
他已经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多。若眼前的人是沈羿风,那么,他又是谁?(未完待续)
165。风尘奇女
细雨如织,清湖就像披着面纱的少女,带着朦胧安静的笑意,而远处的青山则若隐若现地矗立在那里,好似在无声的守候。
因是雨天,清湖上泛舟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只画舫。
沈羿风手握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对面的女子轻弹着筝,神情却有些寂寥。
蓝策则半倚在那里,拥着一位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少女,做出饶有兴趣地听着曲子的模样,却不时地跟那少女低声调笑着。
偶尔,也会扫沈羿风一眼,见他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便又生出了深深的遗憾。
这世上还真是有一种人,就喜欢钻牛角尖!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外面传来。先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低声倾述,慢慢的越来越近,琴声低沉婉转,竟让人平添了一缕心酸之意。
沈羿风和蓝策并不懂琴,却也是听的出了神。便是那位弹筝的女子,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凝神静默。
琴声停了很久,这边的几个人,依然觉得回味无穷。
沈羿风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对音律一套的真心不感兴趣,能听出点儿意味来,只能说是对方的琴艺高超。
“云清姑娘,你接着弹。”蓝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对那弹筝的女子笑道。
叫云清的女子微微点头,却似乎意犹未尽般,往舱外看了一眼。
“云清姐姐若对那琴声有意,何不邀抚琴的人来咱们这边,琴筝合奏!”蓝策身边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糯糯。
“玲珑妹妹又调皮了!今儿是蓝公子和沈公子邀请我们前来游湖,没经二位公子应允,哪能咱们说请就请。”云清对玲珑说着话,一双美眸却瞧着沈羿风,眸中似乎有一层水雾,如外面的细雨一般迷蒙。
蓝策见沈羿风对云清的目光毫无反应,不由得轻轻摇头。又哈哈一笑。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何况是请个人过来。云清姑娘生性潇洒义气,喜欢结交朋友,既然云清姑娘有得遇知音之感。就尽管以琴会友,我和沈公子,都不是那种迂腐沉闷之人。”
蓝策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他倒是不沉闷了。可那个沈羿风,除了样子长的不沉闷外。可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写着“沉闷”二字。
“既如此,云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云清笑着,吩咐身后站着的小丫头。“婉儿,你去外面瞧瞧。可是对过画舫里传来的声音。”
叫婉儿的小丫头应是而去。
“云姑娘果然聪明,明明是自己要请人过来,却偏说恭敬不如从命。”沈羿风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云清一眼。“难怪人常说,自古风尘出奇女。看来云姑娘的盛名,并非虚传。”
“沈公子见笑。”云清盈盈浅笑,颊间泛起一对梨涡。
沈羿风对云清笑笑,继续去看他手上的茶杯,好似那杯子,比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具吸引力。
蓝策暗暗叹息。
他来京城时候虽不长,对京城的娱乐场所,可是打听了个差不多。除了青楼和歌舞坊,这京城还有几个女子,是不同寻常的。
她们不寄居在青楼或歌舞坊,而是自己单独或合住着,身边也有嬷嬷,或一两个服侍的丫头。她们也会留人住在她们那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她们的眼。
许多文人雅客,到了她们那里,仅能听上一支半支的曲子,大多数的,都被她们婉言谢绝。
也会有恩客,对她们生出了情义,可她们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姬做妾,她们似乎都更喜欢守着自己的美,让男人围着她们的喜怒来转。
而云清,则是这几个特殊女子中最特殊的一个,那就是,她从不曾留人过夜,更很少跟人出去。有幸听过她曲子的人,也很少见过她的真面目。
蓝策本也是入不了云清的眼睛,像他这种空有美貌不懂欣赏的人,云清根本不见。用云清的话说——“小女子不过是略懂音律,没的污了蓝公子的耳朵。”
看似自谦,实则骄傲。
蓝策常去的,是跟云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玲珑那里。
云清虽与众不同,跟其他几个这样的女子却都交好,而玲珑住的近,又活泼爱玩闹,两个人自然来往比旁人密切。
那日,蓝策正在玲珑那里看玲珑作画,却听到外面传来叫骂声。
出门看时,方才知道,是一个慕名想见云清的贵公子,被云清拒绝,仗着自己会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带人闯进门来,正对云清污言秽语地骂着。
蓝策最瞧不上的,便是这种仗着自己有功夫欺负弱小的人,何况,他对云清、玲珑这样的女子,心中毫无偏见,反倒觉得她们活得更真实,更唯美。
如今听这人骂的难听,又偏偏打扰了他的清净,他二话没说,只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人极其手下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地离开,再也没敢来骚扰云清。
为感谢他的这份拔刀相助之义,云清从此倒不拒绝见他了,不过,似乎也没有被他的美色所吸引。平日只是说说笑笑的,只有高兴了,才会弹上一曲,还总笑言自己是“对牛弹琴”。
蓝策本以为,此次邀云清游湖,会遭到拒绝,毕竟云清是轻易不肯见人的。却没想到,他刚刚一提“沈羿风”三个字,云清便一口答应。
说实话,在那一刻,蓝策别提多郁闷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仅仅凭一个名字,就请动了云清,他对沈羿风,真有些羡慕嫉妒恨。也终于知道,“四大公子”之名,不是白传的!
不过,蓝策也知道,恐怕云清会失望了,因传闻中的四大公子之首,琴艺超凡,而他认识的沈羿风,他早就问过了,根本就对抚琴一窍不通。
还不如他,当初为了寻找同类,硬是拜师学了一首曲子。恩恩,虽然,只会那么一首。
好在沈羿风虽不会抚琴,也不见得会欣赏,却会藏拙。
当然,此刻的蓝策,已不把沈羿风的沉默当做是为了藏拙了,那厮根本就是对人家云清姑娘没生出兴趣来。
话说,论长相,论才情,论性格,论心胸,云清哪里不如林乐容啊!
就算不是出自名门又如何?若是能在风尘中守着一份骄傲和清高,更让那些被关在深宅大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贵妇贵女的,望尘莫及。
蓝策心里,其实是很瞧不上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的!她们那是贞静沉稳吗?她们那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不贞静沉稳的机会!
何况,那位林乐容,即便是生活在深宅大院之中,也没见她贞静到哪里去!恨不得把人都勾搭到家里了!这样的女人,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原来的空间,他也不会要的好不好?
自然,这话他只是藏在心里,他知道他要是当着沈羿风的面说出来,那厮虽没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本事,也会用眼神杀死他,然后把他拉入黑名单,从此两无干系。
那可不成!
他虽对林乐容有些偏见,但对沈羿风可是印象好的很!
只除了,看不上他装情圣之外!
见沈羿风对云清这样的美女,似乎丝毫没有感觉,蓝策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能一见钟情,那就日久生情也好!
虽他说过在京城只呆两个月,但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多呆上日子也无所谓。再说,他还真有些舍不得玲珑了呢!
“姑娘,那位公子到了!”蓝策正要跟沈羿风说话,却见婉儿带着人走了进来。
这一看,蓝策真是郁闷上加郁闷。
早知道那抚琴之人是南宫寁,他除非是闲出屁来了,才会装洒脱对云清说什么千金难买一笑,可以请人过来的话!
南宫寁一进来,便瞧见了正百无聊赖的沈羿风,和眼中盛满了敌意的蓝策,不由得一震。
自那日在沈府被蓝策拦着,不能接近林乐容,又听蓝策说沈羿风是林乐容夫君的话,他又痛又怒之下离开沈府,几日来,一直在头痛和心痛中度过。
今日刚刚好转,他便带上唐墨,出了瑞王府,为的便是躲开瑞王妃和那些侍妾们的温柔和关怀,能够清净一下。
烟雨蒙蒙的京城别有一番韵味,他却第一次生出了隔世之感。
不知不觉来到了清湖畔,见湖上有游船画舫,他生出了雨中游湖的兴致,又见画舫中竟然有琴,便顺手奏了一曲。不想,却引来对过画舫上的小丫头,说她们姑娘邀公子到舫中一聚。
南宫寁本无意来,却听小丫头说邀他的人是云清,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云清是京城的传奇,不仅仅因为她出身风尘,又行事独特,更因她那一手好筝,堪称一绝,让多少京城贵女黯然失色。
南宫寁不由得生出了相惜之感。
谁想,他施展轻功飞跃到这里,一进来,便看到了沈羿风!
沈羿风也瞧见了南宫寁,眸光一闪,也不起身,只是对南宫寁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唇边,浮现出带着一丝嘲弄和深深敌意的笑。(未完待续)
164。旁观者清
柳欣怡将话说完,见林乐容已完全呆坐在那里,如同入定般一动不动,便明白了,她原本是不知道这事的!
“倒是怪我多嘴了!”柳欣怡忙说道,又对藕心和夏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退了出去。“看来妹夫是有心瞒着你,不想你为这事所累!”
林乐容听了柳欣怡的话,心里越发昏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羿铭跟老夫人提的那话,竟然是要沈羿风休了她!难怪老夫人会晕过去,这毕竟是大事,且休了定国公府的千金,对沈府,又能有什么好处?
不休?因妒乱家,不仅是犯了“七出”之条,也犯了大梁的例律。说不准外面的谣传久了,会惊动某些爱管闲事的律官们。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很闲,闲到专门喜欢挑别人的错处。也总是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恨不得别人的府里越乱越好,好有热闹瞧,也有茶余饭后的话题。
但真正让她的心无法安宁的,还是沈羿风!他不仅没有休了她,还将这事对她隐瞒了下来。
她又想起他那双清澈又深邃如潭水的眸子,心跳便不自觉地加快。她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护着她,不想让她参与到沈羿铭与他的争斗之中去。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如她所想,他只是还没利用她达到他的目的?那个从下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傻傻的女孩儿,在他眼里,不过是定国公的独女,是他攀高妄上的一个工具,如此而已?
就如沈羿铭。千方百计想要赶她出府,也是为了削弱沈羿风之势,断了他这条路一样?
林乐容咬了咬嘴唇,越想越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乐容!”柳欣怡见林乐容时而恍惚,时而蹙眉,几乎将两道浓密秀挺的眉毛拧到一处,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忙拉着林乐容的手臂。轻轻晃了两下。
林乐容的眼皮动了动,依然是满脸的茫然,瞧着柳欣怡。
“即便你受到了惊吓。也不用这样吓我吧!”柳欣怡巧笑着,故作轻松地说道。“就算我不怕吓,我这肚子里的小的,可是怕的紧呢!”
柳欣怡正打趣着。却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态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说来也奇了!这事既然连你都不知道。妹夫定然不会自己告诉你哥哥。便是你们府上的老夫人和夫人,定也是要瞒着这事才对,怎么会传到你那几个哥哥的耳朵里?”
林乐容本就未想明白,如今柳欣怡的话。更是生出了几分疑惑。
难道,是沈羿风告诉哥哥们的,故意在哥哥面前买好?
依她了解的沈羿风的性子。倒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乐容,依我说。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我猜的不错,定然是你们府里的什么人,故意让你哥哥他们知道的,好让他们去找妹夫的麻烦,闹的你们两个不安宁,才更遂了那些人的心意。”柳欣怡见林乐容又开始秀眉紧蹙,忙又说道。
林乐容抬眸,瞧了瞧柳欣怡。
柳欣怡的话,让她本来堵着的心,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
其实,自己的家人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却也不笨。别的事倒还罢了,若沈羿风因这事刻意来买好,即便哥哥和三哥瞧不出来,二哥也定然能看出来。
何况,方才柳欣怡还说,几个哥哥险些没到沈府去。
若这事真闹出来,对沈羿风也没什么好处!倒是让别人渔翁得利。
看来,这个按捺不住传话的人,定然是跟沈羿铭有关。
她对沈羿风,虽依然心存芥蒂,依然无法放下所有的防备,但,她也不允许那个沈羿铭,一次次地在她眼皮子底下捣鬼。
他跟沈羿风如何争斗,她可以不理。但,想用她做筏子,便是他打错了主意!
何况,前世的沈羿铭,在她家人的事情上,也一样曾经落井下石。这个仇,她一直只是搁在心里,还从未想过要报。
“长嫂,你的话很对!”林乐容很庆幸自己回家了一趟。
虽她还无法从对沈羿风的迷惑中完全走出来,但她的心,却忽然平静了许多。
见林乐容终于回过神来,像是想明白了,柳欣怡欣慰地一笑。
“我原还觉着,是我多了话。如今你既然明白过来,就更应该明白妹夫对你的心。方才我瞧他走的时候,还小心地看着你,你却跟没瞧见他似的,还以为你们两个之间,也有了嫌隙!”
“怎么会?”林乐容对柳欣怡一笑。“他如此维护我,我再怎么,也不会跟他有嫌隙。”
这话,林乐容原本是想反过来安慰柳欣怡的。不管怎么说,柳欣怡也是有身孕的人,让她费这么多心,还要瞒着母亲等人,也真是难为了她。
但林乐容说着,自己的心却又微微乱了一下。
“这话说的明白!”柳欣怡听林乐容这么说,便放下心来。“只要你们两个是一条心,就不怕任何人在背后使绊子。两个人在一起,不比当初未成亲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的,我知道你心里虽有妹夫,却难免被咱们家人娇惯的任性,以后有事,也要跟多商议着些。”
林乐容见柳欣怡说这话时,倒真有些长嫂的架势了,不由得一笑。看来,当了母亲的人,确是比原来沉稳了许多。
为了不让柳欣怡再费心,林乐容假装含羞而笑,不再提这事。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便有丫头来,说夫人那边传饭了。
用过了午饭,林乐容回到自己的闺房,无言地坐了下来。
藕心上了茶,见林乐容依然在琢磨着什么,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有些迟疑。
林乐容转眸之间,瞧见藕心欲言又止的模样,对她笑了笑。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小姐,奴婢若是说错了,小姐可别生气!”藕心小心地瞧着林乐容的脸色。
林乐容微微点头。
藕心似乎憋了很久,见林乐容终于让她说了,赶紧往前了一步。
“奴婢知道,小姐这两天,跟大爷似乎有些别扭。奴婢本是一心向着小姐的,但上午听了少夫人的话,奴婢也觉着,大爷对小姐的心倒是极好,只是小姐对大爷,过于冷淡了!”
“你又瞧明白了……”林乐容瞪了藕心一眼,心却是一顿。
“俗话说的好,旁观者清。”
藕心虽往后缩了缩,却也不畏惧林乐容,而是振振有词。
“奴婢瞧着,自从小姐醒来,知道初夏姐姐出了事,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为了给初夏姐姐报仇,又不让别人欺负了咱们,奴婢也觉得,小姐是对的!只是……”
藕心说着,又瞧了瞧林乐容。
林乐容只是看着藕心,并不说话。
“只是,别说周姨娘做的事情,跟大爷无关,便是大爷过去是对她有些纵容,如今也过去了。小姐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也饶了自己的心?小姐成日还对二少夫人说,得乐且乐,为何到了小姐自己这里,反倒看不开了呢?”
“还有那个刘姑娘。先前奴婢也觉得,大爷对她更上心,但这几个月看来,大爷还是对小姐更上心。不说别的,单说大爷日日在小姐这里,都不曾到赵姨娘和安姨娘那里半步……”
“好了!再说下去,不知你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了!”林乐容忙打断藕心的侃侃而谈。
只是,藕心的话,却实实在在的,让她心里亮堂了很多。
她一向自诩重活了一世,除了要保护和对付的人,更要让自己活得自在一些。可是,算起来,她除了回娘家,何尝有过真正自在的时候?
即便是在林府,也不是时时都能没心没肺地快乐,也会因前世的阴影,而做些必须做的事。
何况,还有今生出现的那些跟前世不一样的状况,让她的心必须紧紧地绷着。
例如,二哥和南宫宇……
便是连最热闹的灯会和花会,本该是要恣意快活的,却也总是会遇上她不想遇到的人!
没错!她是如此地不愿意见到,那个每次见了,都会让她心生异样的瑞王爷南宫寁!那个莫名其妙的南宫寁,除了会让她心跳异常,还总是让她的手心里,捏着冷汗!
林乐容端起桌子上的茶,浅浅地尝了一口。
“你这个丫头,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竟这么厉害。”林乐容放下茶杯,含笑开口。
“奴婢不过是平日常听吴妈妈和那些妈妈们说话,跟她们学了很多俗语。”藕心倒被林乐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见林乐容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藕心的笑也舒展开来。
傍晚,沈羿风依约来接林乐容。
瞧见林乐容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自在了,不似早上那般僵硬了,沈羿风暗暗舒了口气。
即便她不知道他是谁,不能真正明白他的心,又能如何?
只要她脸上能露出开心的笑,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能做到,暂且不管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163。两处闲愁
面对着一桌子的菜,林乐容却食不知味,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这段日子,沈羿风晌午虽很少回来,但晚膳还大多是跟林乐容一起用的,且跟以往一样,喜欢先尝一尝她碗里的东西。
即便有一两晚不在,林乐容也没觉着什么。
只是今日,她却吃不下!
“小姐,你再多吃一点儿吧!”藕心虽不知林乐容与沈羿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瞧着方才大爷出去的时候,似乎已经心平气和,如今小姐依然心不在焉的,却不知为何。
“我吃不下。你命人收了去吧!”林乐容有气无力的开口。
“这……”藕心有些迟疑。
小姐吃的实在太少了,让人不由得不担心。
“怎么会吃不下,是不是因为,我没陪着你吃?”沈羿风的声音,忽然传来。
藕心一喜,忙回头去瞧,见沈羿风面带笑容地站在那里,对沈羿风服了服,便知趣地退下。
林乐容微怔。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来,倒吓了她一跳!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林乐容开口,有些许滞涩。
沈羿风不语,含笑在林乐容对过坐下。
因心底的不确定,他在那一刻,确实生出了逃开的念头。不想明明是他在跟她的双眸对视,却知道她注视的,是另外一个沈羿风。
但,刚刚出府不久,他便后悔了。
他守护了这么久,怎么能在跟她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之后,又心生逃避?这样。不仅枉费了自己的努力和守候,更可能会伤了她的心!
方才他悄悄进来,看着她无精打又恍惚的模样,心仿佛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地拧着般疼痛。他庆幸他回来了!否则,他和她之间,可能又会变得如原来一般。甚至。比原来还要生疏。
尽管蓝策对他已经失望到无语,但见他执意要回来,还是拍了怕他的肩膀。
“来。多吃些。你要胖一点儿,才更好看。”沈羿风温柔地说着,盛了半碗冬瓜莲叶汤,递到林乐容手里。“夏天热。人就容易吃不下饭,你多用些解暑的汤。胃口会好些。”
林乐容听着沈羿风的话,默默地接过碗来。
见他走了,她会失望,可是他回来了。她又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对。
即便跟他同床共枕,她也一样可以恨他!可是,为何她的心底。竟找不到丝毫“恨”的感觉?这让她心生惶惑,还有些轻视自己。
难不成。就跟他亲热了一次,便忘记前生那些仇恨了?难不成,她真要在他温柔的迷惑之下,重蹈前世的覆辙?
尽管,周清兰死了,刘听荷走了,但还有她的家人!父母家人是否能安然无恙,不仅需要她的努力,更需要她,防备着眼前这个利用了父亲叔叔升迁,又反过来恩将仇报的人!
沈羿风眼看着林乐容喝了两小口汤,便又放下,脸上的神情一直是忧戚中带着清冷,不由得暗蹙眉。
她眼中带着迷蒙的柔情凝视他的时候,他觉得她看的是原来的沈羿风!她忽然变得冷淡和萧索的时候,他觉得她依然是因为原来的沈羿风!
难道,他真的只能顶着沈大公子的名头,看着她为了另外一个人而喜怒哀乐?
“乐容,你好好休息。我……”沈羿风也只吃了几口,便站起身来。“我明日带你去清湖游船,可好?府里太闷了,我们出去散散心。”
林乐容微微一怔,刚要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
“我想去林府一趟。这段日子老夫人病着,已经很久没去瞧瞧母亲和慧姨她们了!”林乐容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她忽然想离他远一点儿,不看到他,也想混乱的心能够慢慢平复。
“好!我送你!”沈羿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当晚,林乐容独自在这边睡,沈羿风则回到林乐容专门派人给他收拾出的房间。
虽然,他真想拥着她入眠,可他竟发现自己不敢。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怯懦和患得患失!
怪不得蓝策鄙视他!连他自己也很鄙视自己!
次日一早,沈羿风早早地过来,见林乐容已洗漱完毕,似乎还刻意装扮过了。
衣裳不是平日素净的颜色,而是换了一身淡紫色长裙,裙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簇浅粉色花丛中翩翩起舞。头发上平平整整地绾起,斜插一枝金质掐丝蝴蝶簪子,点缀着几小朵银质镶宝石的珠花。脸上略施脂粉,只是那胭脂的颜色,却似乎挡不住她的苍白。
而她那本来娇嫩的薄唇,虽不红肿了,却依然有昨日留下的痕迹,不过不仔细看,会只当是她上火,嘴角起了水泡。
“都准备好了?”沈羿风的眼睛实在舍不得从她脸上挪开,却只是笑了一下。“不在府里用早饭了吗?”
“不了!早些去,也早些回来。”林乐容的语气平静无波。
沈羿风悄悄地吐了口气。
昨天,他还以为,他不回来,他们两个会变得比从前更生疏。但到了今日,他才明白,即便他赶回来了,即便他一直就在她身边,他们之间,依然是比从前更生疏了。
两个人带着藕心,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并回了要去林府一事。
彼时,刘夫人还没有到,老夫人叮嘱了二人几句,又想了想。
“早去早回,也不必回禀你母亲了。等她来了,我自会跟她说。”
“多谢老夫人!”林乐容对老夫人服了服,跟着沈羿风退了出来。
“其实,我自己去便罢了。大爷外面忙,倒不必每次我回娘家,都接接送送的!”出了老夫人院子,林乐容见往大门外去的小轿已备下了,轻声开口。
即便心里再别扭,再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要她在沈府一日,便不得不跟沈羿风打交道。
“无妨!”沈羿风说道,忽然又想起蓝策嘲笑他的说话方式,说他来这里晚,说话却更像是这个地方的人了。“我外面的事再忙,也不耽误送你!”
林乐容见沈羿风情绪也很是低落,不由得心里一抽。若是搁着往常,他定会略带几分嬉皮笑脸的神色,笑嘻嘻地说“再忙,也没有夫人的事重要”之类的,如今这语气,却干巴巴的!
若是他真想用温柔的假象迷惑自己,断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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