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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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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宇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瞧着贺瑶依,然后高声吩咐了一声。

    “来人!送贺小姐出府。”

    很快有两个少年答应着进来。

    夏晟敏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过感情用事。那两个清秀少年对贺瑶依如同死人般的脸色,根本就如同看不见一般,神色平静,目不斜视。

    “贺小姐请!”

    两个人跟在贺瑶依身后,缓缓走出门去。

    夏晟敏也在后面跟着,站在门口,直到贺瑶依和那二人出了院子,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返回屋子。

    “王爷为何要这么说,属下瞧着贺小姐面无人色,怕是这一次,打击不小。”

    “何止是不小!”南宫宇微微冷笑。“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夏晟敏露出恍然之色,难怪王爷昨天对她说那么多,原来早就算好了今日!

    只是,贺瑶依原本在沈羿风心里便没什么位置,王爷即便要收服四大公子中唯一一个还没被王爷所用的沈羿风,也不必非要让贺瑶依死!

    王爷的心,永远无人猜透!

    夏晟敏早就知道这一点,并不想过多的揣摩,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贺瑶依刚刚从衡王府的后门出去,林乐容便从衡王府的正门,进了府。

    原本,林乐容想先到林府,问问几个哥哥,是否听说沈羿风受伤之事,或伤势如何。

    可转念一想,今日虽是她的生日,但白天,哥哥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并不会在家。要等到了晚饭的时候,才会在定国公府聚齐,并将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因此,林乐容临时改变了主意,先到衡王府来问南宫宇,后回林府。

    夏晟敏见无事,便起身告辞。

    若是往常,他还会和南宫宇聊些别的,但今日,贺瑶依的事,还是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不忍。

    他和贺瑶依虽说不熟,但毕竟有过些交集,贺瑶依能进沈府,他交到贺瑶依手中的两包药,起了很大的作用。

    如今,地图到手,贺瑶依确实没什么可用之处。可,她毕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三日之内,不要再到云清那里!”南宫宇并不多留夏晟敏,只低沉地说了这么一句。

    夏晟敏应是。

    若王爷还有其他的目的,也算贺瑶依死得其所吧!

    刚刚出门,夏晟敏便迎上了女扮男装的林乐容和藕心。

    夏晟敏并不认识林乐容,更不知有“徐七公子”的存在。他只是愣了一下,原来衡王府,还有无需回禀,便可以直接进府的人!

    林乐容见到夏晟敏,也是一愣,随即便笑了。

    她自然也没见过夏晟敏。

    但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子出入衡王府,恐怕,又跟衡亲王那个特殊的喜好有关!

    两个人互相拱手为礼,擦肩而过,都没有回头。

    夏晟敏耳边,却传来南宫宇慵懒而沙哑的声音。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夏晟敏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战,浑身都起小疙瘩。

    王爷这语气太过暧/昧,难不成这位公子,跟王爷交情非同一般?

    可,为何传言中跟王爷不清不楚的人,会是墨离?

    夏晟敏摇摇头,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王爷这个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未完待续)
242。北行公主
    衡王府,南宫宇坐在棋盘前,优哉游哉地跟自己下着棋,不时拿起旁边的茶,轻轻抿一口,眉宇间看不出一丝妖媚,倒有几分沉着和冷冽之气。

    “王爷,夏公子求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在门口禀报。

    “恩。”南宫宇哼了一声。

    少年得令,反身向外走去。

    一盏茶的工夫,夏晟敏便随少年来至门口。少年闪身离去,夏晟敏迈步进了屋子。

    “王爷好兴致。”夏晟敏笑道。

    南宫宇微微一笑,两眼只盯着棋盘,并不看夏晟敏,不疾不徐地开口。

    “你今日来,可是为沈羿风受伤一事?”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夏晟敏一笑。“沈公子受伤一事,属下在外面可不曾听说。”

    南宫宇手执黑子,静静沉思,落子。又拿起白子,思忖片刻,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夏晟敏。

    “本王倒很想见一见,那位柔儿姑娘。”

    “王爷?”夏晟敏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她如今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的丫头,或是沈府的侍妾,王爷真要屈尊相见?”

    “别人见她,便是屈尊,本王见她,却能如何?”南宫宇将白子顺手扔下,微微一笑。

    “是!属下失言了!王爷一向不羁,见谁都是寻常之事。既如此,属下这就去请柔儿姑娘过来。”夏晟敏忙笑道。

    南宫宇不说话,拾起一枚黑子,只注视着棋盘。忽而一笑,笑中带着几分寒意。

    一盘棋正厮杀的起兴,又一少年来回。说夏公子求见。

    南宫宇将棋子放下,说了句“请”,少年转身离去。

    须臾,夏晟敏带着面上覆了一层轻纱的贺瑶依,走了进来。

    少年进来奉茶,目不斜视,很快便离开。

    贺瑶依从知道沈羿风受伤。一直滴水未进。此刻虽觉不出口渴,倒是有几分紧张,将面纱摘下。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本王该如何称呼姑娘,柔儿,贺小姐。贺姨娘,还是……五公主?”南宫宇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贺瑶依拿着杯子的手一震,热茶了出来。

    贺瑶依忙放下茶杯,满面惊惧地瞧着南宫寁。

    “王爷……”

    “柔儿姑娘可是想知道羿风的伤势?”南宫宇淡淡一笑,并不理贺瑶依的惊惧。依然以“柔儿”相称。

    “正是,还请王爷告知一二。”贺瑶依想起她来的目的,压住心底的讶异和恐惧。低声道。

    方才夏晟敏离开后,蓝策便回去了。

    可蓝策四处打探。只偶尔听一两个人说到沈羿风受伤,至于伤势如何,却无人知晓。

    贺瑶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夏晟敏身上,却不料,夏晟敏竟将她带到了衡王府。

    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是到了地方,贺瑶依才知道,这是要来见南宫宇了。

    在云清处,贺瑶依原也见过南宫宇一两次。

    这并不奇怪。

    云清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身在风尘,却个性分明,自视甚高,一般人想见她,也是很不容易。而京城凡是自认风雅之人,又都以见到云清为幸事。

    虽在骨子里,他们未必瞧得上云清这样的烟花女子,可在表面上,却都追捧的很。

    很久听不到南宫宇说话,贺瑶依越发紧张,不由得抬眸,悄悄看了南宫宇一眼,正对上南宫宇深不见底的眼眸。

    “可以!不过,本王想要什么,想必五公主不会不知道!”

    贺瑶依听南宫宇又叫她“五公主”,身子不由得一颤。

    从小到大,她都不过是云清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直到北行被灭,也没有人称呼她一声公主。就连云清和婉儿,都不知道她的身世。

    而这位衡亲王,又是如何知晓的?

    但,她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怎么样了!

    “王爷想要什么?”贺瑶依问道。

    此刻,就是南宫宇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更别说是其他的东西。

    “北行虽早已不在,可端木洪生还有一批死忠的将士,否则,几位公主又如何能成功出逃大梁?本王知道,除了这些将士,还有一张北行的地图,在几位公主手中……”

    “王爷想要地图?”贺瑶依轻叫,随即便凄然一笑。“父皇曾说,得地图者得天下。可如今地图四分五裂,难怪北行已不复存在,北辰也是连年战乱。”

    “本王只要五公主和三公主手中的地图。”南宫宇不紧不慢地开口。

    贺瑶依咬着嘴唇,不敢跟南宫宇的目光对视。思忖良久,她才微微抬头。

    “我只能保证我的那份,交给王……”

    “本王再说最后一遍,本王要五公主和三公主手中的地图!”南宫宇声音很轻,却自有一股不容人辩驳之气。

    “好!”贺瑶依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我一定会如王爷所愿。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五公主请讲。”

    “地图一到,我便要去北域。不管他伤势如何,我都要见到他!”

    “好!”南宫宇微微一笑。“五公主果然是个用情至深之人!”

    贺瑶依凄凉一笑。

    若无八年前北国那场战乱,也许,她正在北行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许,她真会成为南宫宇口中的“五公主”。

    可惜,她一直都只是云清的一个小丫头!

    父皇懦弱,虽还算疼她,却因皇祖母之故,不敢将她的身份公开。虽然,她有自己的名字,却只能被称作“柔儿”,久而久之,“柔儿”便也成了父皇对她的爱称。

    直到北行覆灭,她的身份,也没有几个人知晓,甚至,连云清都不知道!

    而她,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成为真正的公主。如今,她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的丫头,一个想要给心爱的男人做妾,还要顶着别人的姓氏,才能进府的女人!

    “柔儿告退。”贺瑶依站起身来,对王爷服了服。

    “本王倒是很好奇!”贺瑶依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南宫宇,忽然带着笑意开口。“五公主的名讳是什么?”

    “端木语柠。”贺瑶依轻轻说了一句,将无声的叹息咽下。

    跟在贺瑶依身边的夏晟敏,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南宫宇。

    王爷不问贺瑶依何时能送地图过来,反而问贺瑶依名字,确实让人琢磨不透。

    “三公主端木访云。二公主端木莲青。”南宫宇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来,却极其残忍。“北行的皇子早就命丧黄泉,北行的部下,竟将希望放在逃到大梁的三位公主身上,实在可笑。不!是两位,五公主的身世,怕是连三公主也不知道吧!”

    贺瑶依又是一震颤抖,险些站立不稳。

    “可怜三公主流落烟花,还想着复国大业。”南宫宇又是一笑,站起身来。“本王累了,五公主请吧!”

    “王……”贺瑶依回头,却只见到南宫宇大步走进内室的高大背影。

    贺瑶依又是凄然一笑。

    她本想问,既然王爷知道二姐闺名,可知二姐身在何处。

    可,她很清楚,问了也是白问。

    即便南宫宇肯告诉她,即便云清能找到姐姐,又能如何?

    正如南宫宇所言,北行早就没了,仅凭几个落魄公主,又能成什么事?

    夏晟敏微微蹙眉。

    王爷未免说的太多了。

    即便眼前的女子,一心只想着要见沈羿风,对复国之事毫不上心。可是那个云清,却利用其现在的身份,结交了不少大梁的文才武略。

    难道王爷还真以为,云清目中无人,一般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只是一个烟花女子的自命清高?云清那些惊世骇俗的论调,除了跟玲珑现学现卖,让自己更像一个看透红尘之人,怕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绕在她身边!

    北国地处偏远,只和大梁毗邻。大梁又和改国号为北辰的北国连年作战,北行旧部若想复国,除了倚靠大梁,毫无其他办法。

    二公主靠上了五皇子,而三公主,则一直跟北行的旧部联络。

    不要小看小小女子,即便她们没有复国的野心,也有国破家亡的仇恨!

    幸亏,端木莲青和端木访云,还没找到彼此。

    可今日,王爷说这么多,还真是很危险。

    夏晟敏摇了摇头,将心底的担忧压住。

    王爷行事,总有他的道理,想来,是他担心的过多了!

    贺瑶依坐上马车,缓缓地闭上眼睛,觉得浑身无力。

    方才在云清那里,夏晟敏说的话,还一度让她以为,他们本来想让云清进沈府。可如今看来,他们怕是早就瞧出了她对沈羿风的感情,已不能自拔。

    当初夏晟敏将药交给她,让她下到沈羿风和云清的酒中,而她却因心存私念,只用给了沈羿风一人。原本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小心思。却不料,却是人家的大阴谋!

    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什么阴谋,什么复仇,什么公主,什么寻找端木莲青,都与她无关!她只想留在沈羿风身边,

    让沈羿风的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就是四分五裂的破地图吗?南宫宇要,她给他便是!(未完待续)
241。外柔内刚
    玲珑的偏院,距云清处并不是很远。小路上绿树成荫,很是凉爽。

    但贺瑶依走的急,额头和鼻尖上,微微渗着汗。

    贺瑶依和婉儿到时,蓝策刚喂玲珑服了药,静儿在一旁,递了水给玲珑漱口。

    “我们听云清姑娘说,玲珑姑娘病了,特过来瞧瞧。“婉儿不待贺瑶依开口,便先笑道。”玲珑姑娘,可觉着好些了吗?”

    “能怎么着,不过是这个样儿。咳咳咳……”玲珑笑着回答,对自己的病丝毫不以为意。“这几天倒越发憋闷的厉害,恨不得咳上一个晚上才罢。”

    “若觉得不好,便再换个大夫瞧瞧。”婉儿说着,又对蓝策服了服。“蓝公子有礼。”

    蓝策还礼,因一心都在玲珑身上,并没觉出贺瑶依和婉儿神情不对。

    倒是玲珑,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了几次,出口询问。

    “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事?”

    “蓝公子可听说了羿风在北域受伤之事?”贺瑶依也不回答玲珑,而是直接问蓝策。

    蓝策一顿,神情迷茫。

    “受伤?几时的事?这几日玲珑不大好,我倒很少到别处去,并没有听说。他怎么样?可伤的重不重?这么久了,也不知北域的药物可还能供给!”

    “我就是不清楚,才出来找人问。”贺瑶依更急了,对蓝策深深一服。“可否请蓝公子,带我去北域一趟。”

    “柔儿,你疯了!”婉儿轻叫。“且不说玲珑姑娘此刻要人照顾,便是姑娘好好的,蓝公子也不能为了你这心事,特特地去北域一趟啊!”

    “咳咳……你也别这么说。”玲珑虽咳嗽着。脸上的笑,却十分灿烂。“若不是我病的不是时候,没准儿蓝公子真去了北域!前些日子他还说。不知沈公子何时回来,实在不行。他去瞧瞧呢!咳咳咳咳……”

    “你可觉得怎么样?”蓝策急急地问,不等玲珑回答,又去问贺瑶依。“你倒说说,羿风他究竟如何?不然,我……”

    蓝策住口,瞧了玲珑一眼。

    “不然,你还是去北域吧!”玲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立刻又笑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以往不认识你的时候,也时常会犯,倒不麻烦你日日在我身边。”

    “你别这么说话,我也是关心你!”蓝策一着急,冲口而出。

    “多谢蓝公子关心。”玲珑故意打趣。“有蓝公子的关心,小女子倒想着,若是如今便没了性命,倒也不可惜。”

    “你……”蓝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这女人越是笑得开心,越是现出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他的心里,就越难受。

    明知道她也许就是这种性子,并非在他面前故作潇洒。他的心,还是会一阵一阵的抽痛。

    “都病的这个模样了,还开玩笑!”蓝策恨恨地说道。

    “我倒也不是开玩笑。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在最美的年华逝去,依然是对我最好的成全。”

    “怪不得沈公子从前常说,玲珑姑娘是个唯美主义者。”婉儿道。“这话若是从旁人说,总难免让人觉得颓丧。从玲珑姑娘口中出来,倒让人觉得有几分豪迈之气。”

    当初总见沈羿风和蓝策。婉儿也学了许多新鲜的词句。

    “也谈不上豪迈,不过是说了句心里的话。”

    玲珑说着。又咳嗽了两声,用水沾了沾唇,不禁又笑了。

    “云清总爱说一句话,叫不守情,只守美。她有她的想法,她的清高,却不如我看的清楚。情义若无价,便无需去守!情义若有价,又何必去守!若是连情义都不守了,又何必守着所谓的贞/洁!

    这世上的男子,本就不把女子放在等同的位置,他们可以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却叫女人必须忠于着他们的不忠。女人,又何必非得也把自己放在这样的地位?喜欢便在一处,不喜欢就不必为难自己。

    还有这世上许多的女人,可以任凭男人胡作非为,却不能容忍女子跟男子多说几句话,还将自己也加入卫道者的行列,实在是可悲可笑至极……咳咳咳咳……”

    不知是不是话说的太多,玲珑又咳起来没完,静儿忙又换了块新帕子,递给玲珑。

    “知道你活得潇洒,少说两句,不是对你的身子更好!”蓝策显得有些急躁。

    贺瑶依却没工夫听玲珑的这些话,又见蓝策心思大部分在玲珑身上,便想也没想,向外走去。

    “柔儿!”婉儿忙唤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自有去处,打听他的伤势。”贺瑶依头也没回,又给婉儿扔下了一句。“你且别跟着我!”

    “柔儿!”蓝策蹙眉,上前拦着贺瑶依。“你先别急。这都中午了,你先和婉儿到云清那边用了午饭,再去也不迟。我这就出去打探,很快就回来。”

    蓝策说着,默默地看了玲珑一眼,便转身离开。

    贺瑶依觉得心口处如同有火在烧,只觉得烦躁的厉害,略微坐了坐,方才问了问玲珑的病,又嘱咐静儿好生服侍玲珑。

    “我心里难受的紧,想出去透透气。”贺瑶依对婉儿说着,又站起身。

    婉儿不由得摇头,知道此时的贺瑶依,根本坐不下去,只好跟着她,出了玲珑的院子。

    贺瑶依仰望着天空。

    “婉儿,你知道吗?小时候在那……大院子里,我最想的,便是出了那里,到别处瞧瞧,可有什么不同。可如今,咱们出来也快年了吧!却是想回去,怕也不容易!说不准我们几个,就葬身在这大梁的京城了。”

    婉儿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悲戚之色,却勉强笑着。劝慰贺瑶依。

    “你别这样说,将来的事,谁说的准!”

    “她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即便心怀大志,又能如何?还不是流落在这烟花巷中?即便她守身如玉。又能如何?怕是无论情感还是……都壮志难酬!”

    “这些年,姑娘也结识了许多人。再说,即便无望,也比绝望更好!”婉儿轻声道。

    “跟她相比,我倒更羡慕玲珑。没有过去未来,也没有希望和失望。过一日,美一日,痛快一日。对得住自己一日。她那些个惊世骇俗的话,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玲珑,倒是把她敢说或不敢说的,都做了!”贺瑶依将目光从天空收回,觉得有些头晕。“咱们且那边去坐坐吧!”

    “婉儿姐姐,柔儿姐姐。”迎面来了一人,正是云清如今的丫头砚儿。“姑娘那里来了客人,不便招待两位姐姐,请婉儿姐姐和柔儿姐姐随我到偏厅用饭。”

    “我倒是不饿,也吃不下。”贺瑶依应道。又问。“姑娘那里是谁来了?”

    “一位姓夏的公子。”砚儿答道。

    “夏,可是夏晟敏夏公子?”婉儿问道。

    “正是!”砚儿笑着回答。“可不是当年四大公子之一的夏公子。”

    “你小小年纪,倒也知道四大公子。”婉儿轻笑。却见身边的贺瑶依,脸色瞬变,脚步也加快了。

    “柔儿。”婉儿不知贺瑶依又怎么了,连忙跟上。

    砚儿呆呆地瞧着那两个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语。

    “这两位姐姐好生奇怪,也不说等我一等。”

    云清正与夏晟敏对饮清谈,见贺瑶依疾步而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只是望着贺瑶依。并不说话。

    “夏公子有礼!”贺瑶依对夏晟敏一礼,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夏公子可还记得柔儿吗?”

    “自然记得!”夏晟敏微笑。贵气十足。“在下怎么会忘了柔儿姑娘。听闻姑娘已不在云清姑娘身边,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此荣幸?”

    “柔儿今日。有一事想请教夏公子,不知夏公子可否跟柔儿到院中一谈?”贺瑶依冷笑。

    旁人不知道,这个夏晟敏,又怎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夏晟敏闻言,微微一怔,不觉瞧了云清一眼,见云清云淡风轻,既没有不快之意,也没有好奇之心,方才哈哈一笑,站起身来。

    “既如此,在下就跟柔儿姑娘走一趟。”

    出了云清的院子,不远处便是一座亭子。

    贺瑶依头也不回,便往亭子处走去。

    夏晟敏顿了顿,而后一笑,跟在贺瑶依身后。

    “柔儿姑娘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到了亭子,夏晟敏在石凳上坐下,微微笑道。“没想到,进了沈府的,竟然是柔儿姑娘。想来柔儿姑娘对沈公子一往情深,倒省却许多麻烦!”

    贺瑶依寒着脸,并不回夏晟敏的话,而是问道。

    “夏公子,羿风他,可是在北域受了伤?”

    夏晟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掩去,并未让贺瑶依发觉。

    “柔儿姑娘对沈公子还真是关心,这件事,在下也听说了,究竟如何,也得容在下打听打听。”

    “麻烦夏公子。”贺瑶依咬牙道。“还望夏公子这就去打听,我还等着消息。”

    夏晟敏忍不住又笑了。

    “柔儿姑娘一向以柔弱示人,却不料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外柔内刚,让人刮目相看。姑娘的吩咐,在下只当效劳。还请柔儿姑娘给云清姑娘带个话,就说在下有事,等会子就会回来。”

    “夏公子请!”贺瑶依冷笑。

    看着夏晟敏慢慢消失在眼前,贺瑶依瘫坐在石凳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似散尽了一般。(未完待续)
240。慌慌张张
    “你说什么?”贺瑶依听了婉儿的话,脸上瞬间毫无血色,薄唇紧紧地抿嘴,却止不住颤抖。“你……你听谁说的?”

    “是二少夫人身边的谷雨。”婉儿的脸色也不好。“谷雨说,她是心底里佩服姨娘对大爷一往情深,以贺家小姐的身份,竟甘到沈府为妾,才来悄悄告诉姨娘一声的。”

    “我……”贺瑶依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又忍不住凄然冷笑。

    贺家小姐!

    多可笑!连云清和婉儿,都以为她很稀罕这个身份!

    这一生,她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名分!

    现在,就更无暇计较这个!

    “婉儿,跟我去见大少夫人。我要出府!”

    “姨娘,大少夫人是不会让你再出府的!”婉儿咬了咬嘴唇。“我总觉得,那日花会,大少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是不是大少夫人已经知道……姨娘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贺瑶依又一阵冷笑,眼睛一瞪。“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让我出去,我也定要出去!如今你既这么说,我倒不必去求她,你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府,不过是多给侧门的人几两银子罢了。”

    “姨娘三思。”婉儿虽也慌张,到底还没失去理智。“就算出府了,姨娘又能怎样?若是回来,即便大少夫人不说什么,老夫人和夫人那里,也怕是过不去。”

    “我自有办法。”贺瑶依眼中闪过一抹火焰,险些烧到婉儿。“如今还哪有心思想什么过得去过不去,若是他有个……那我也别活了!”

    婉儿从小就知道柔儿倔强,只是不知为何总喜欢假扮柔弱。但,却没见过柔儿这般模样。

    “婉儿。”贺瑶依抓着婉儿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否则,让我在这院子里等着听他的消息,我一定会疯的!”

    柔儿。你已经疯了!

    婉儿轻轻叹息,却还是点了点头。

    ……

    老夫人和刘夫人等了半天。却不见林乐容和周清芷带着衡亲王妃过来,都很是奇怪。

    以往,衡亲王妃到府里做客,都会来坐坐,聊些家常的话。衡亲王妃模样娇美,目光柔和,神态天真,为人随和。一丝架子也没有,经常会让老夫人和刘夫人,将她当成晚辈,而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

    眼瞧着就快到用午膳的时候,还不见人,老夫人先沉不住气,派杜鹃往林乐容那边去瞧瞧。

    杜鹃很快回来,一同来的,还有刚刚稳定了情绪的周清芷,和依然脸色苍白的林乐容。

    听老夫人问起。两个人只说衡王府忽然有事,来人请了衡亲王妃回去。

    “既是这样,倒也罢了。”老夫人笑道。倒没注意到林乐容神情有异。

    刘夫人却多瞧了林乐容两眼。

    “乐容,可是不舒服?”

    “没有!”林乐容忙笑道。“不过是方才来的路上,被树枝上忽然飞起的鸟儿,惊了一下。”

    “是呢!我也是吓了一跳。”周清芷也笑着回道。

    老夫人正待说话,却见喜鹊走到老夫人跟前,低声说了两句。

    “胡闹!”老夫人轻声喝道。“那些下人都是做什么的,竟就这么让人走了?”

    “贺姨娘平日又不让人靠前,只有婉儿一个俯视着,若不是看门的来回。院子里的人,哪里能够知道。”喜鹊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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