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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不具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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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间公司里,就连刷厕所的清洁工大婶都整天嚷嚷着工作压力太大!您说一刷厕所的……清洁大婶……她的压力大什么大?那咱们这些蹲厕所的还活不活了?不过嚷嚷归嚷嚷,她却也舍不得辞职,因为她的工资顶人别家公司清洁工的两倍。

    可是甭管他自己私底下再怎么抻缀齐家琛都可以,别人想当面数落他老板的不是,那不成!要知道他跟齐家琛十年交情可不一般,从上大学第一天两个人就认识。只不过大学四年,说的话没超过十句就是了。

    没超过十句真心不算少,他们班上整整四年跟齐家琛毫无互动的大有人在。还记得刚上大学,所有人都觉得齐家琛不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衣着不俗、举止气派、为人倨傲、天生的不平易近人,最要命的——他还长得帅!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一句话不说,也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就是穿一件地摊上买来的‘adadis’也比你穿专卖店的更引人注目,齐家琛当属此类。

    女同学对他的评价只有一个字——酷;而这个字换到男同学那里就成了‘拽’。故而在学校里,女同学对他的向往与男同学对他的愤恨绝对成正比,只不过不管男女,都不得不承认齐家琛实在是个厉害的人,只要他想干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其中也包括——成绩特别好!

    您说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年年跟咱们平头老百姓争奖学金,还次次都被他把一等奖拿走,这事儿有意思嘛?

    后来快毕业的时候,田大力才知道齐家琛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富二代’,他是‘富三代’外加‘穷一代’——他爷爷那辈上本是有钱人,鼎鼎大名的‘齐氏集团’掌舵人,可是去世时产业全留给了二儿子,也就是齐家琛的二叔齐盛尧。而齐家琛的父亲作为长子,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英年早逝,弄得家境一落千丈,于是齐家琛也就成了‘穷一代’。

 第七章

    能窥见这一宗豪门□□也实属巧合,如果不是那段时间每天堵门口给齐家琛送早点的一个女同学正是田大力疯狂追求的对象,于是田大力猛烈的爱情攻势顺便为齐家琛解决了甩不掉的一块年糕,于是这两个在性格上八竿子也挨不着边的男人就发展成了具有革命感情的难兄难弟,否则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混在一起。

    当时,田大力原想着这四年真是亏大了,投在齐家琛身上那股强烈的‘羡慕嫉妒恨’根本就是浪费表情,这么一个家庭出来的孩子,他理当给予具有强烈优越感的同情。

    虽然咱是平头百姓,但咱父母健在、爹妈都有正式工作、享受国家养老福利、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犯不上像齐家琛那样大学期间就奋力创业维持家计——他和奶奶、妈妈住在一起,家里一共三名成员却雇了四个保姆!齐家的女人非但不参加职业工作,而且就连家务活也不干!

    这么比起来,自己的生活实在比那孩子幸福多了。

    只是他的同情还没发出来,又发现一件事:齐家琛自己办的恒远公司,已经小具规模,‘穷一代’没当两天,他又变成了‘富一代’。

    田大力一声哀叹认了命,从此成了齐家琛的助理。六年助理不白当,在他这个年纪上不靠父母、自己买车买房的,实在没多少。正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办公室敲进来一个人,田大力一瞧,心下有点冒苦水。

    “田助理,你帮我问了么?秦姐那事儿,齐总怎么说的?”

    说话的是人事部的助理小刘,因为平时跟秦佳关系好,这次公司辞了秦佳她还一直不甘心,想求求情。可是这情,怎么求啊?

    刚刚在里间办公室,他才提了个头,齐家琛一个寒冰眼,他立马闭了嘴。认识了十年,齐家琛从来也不是凭谁求个情就能改变主意的人。这人,办事从来就依着他自己那一套来,说好听了叫有主见、客观地评价其实用‘刚愎自用’这个词恐怕更妥当。

    “我跟齐总说了秦佳的家庭情况。”

    “齐总怎么说?”小刘两眼放光,满是期待;这让田大力一头蒲公英又竖直两分。

    “说要扣我这个月绩效。”田大力蔫了。实际上,齐家琛还多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没人情味儿?诋毁公司负责人,你这个月绩效扣了。”

    苍天明鉴,他真的已经很谨慎用词了——“秦佳的家庭条件确实比较困难,丈夫没有收入、还滥赌,婆婆又常年卧病在床,她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儿子。你看,能不能放她一马?就算,给点人情。”

    这怎么就跟‘没有人情味儿’联系在一起了?齐老板的脑回路今天是怎么搭的?

    此时,这位倍受腹议的公司总经理,正拿着一份法务部起草的起诉报告在手里。报告的内容,正是准备起诉公司原业务主管秦佳泄露公司机密的申请。她卖了几个客户资料给陶淑敏!

    齐家琛捏了捏眉心,他那个二婶、齐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到底是多有闲情逸致?前些天派她亲闺女出马来偷电脑资料不成,现在又来搞什么无间道。她难道就没一点常识,拿到几个客户名单就想弄垮恒远,这可能么?

    正自感叹不知是该气该笑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齐家琛看了看来电显示,晴朗的眉眼间立时阴了。

    “家琛,齐氏明年准备放开东南亚的生意,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这些业务交给你代理。”电话那头是一把男声,清晰而持重,显然是上了些年纪,不自觉就流露出威严有度的气势。

    “我没兴趣。”齐家琛想都没想便给予了拒绝,两处英眉已是紧紧拧在了一处,浓得再化不开。就在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只听那一端原本威严的男声焦急道了一句“等一下,”几秒钟的沉默过后,那一边的男人似是在无奈中叹了一口气,带出些许安抚甚至讨好的意味,“家琛,何苦跟自己的事业过意不去?”

    他的话没说完,却被齐家琛斩钉截铁地打断,“齐董事长,我的事用不着、也轮不到你操心。我恒远从前没沾你齐氏一点光、以后也不用你来给我介绍什么生意。”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叔,你怎么这么说话?!”电话那边终于带了些愠意恢复了气度,声音也硬朗起来。

    “二叔?”齐家琛轻笑嘲讽,脸上阴霾却愈发浓重,“你也知道你是我二叔?那我拜托你用最底限的道德观想一下你配不配得起这个称呼!还有,请你转告你老婆,要想整垮我麻烦她拿出点有力度的动作,或者你也可以出手帮她们一把,我无所谓!”

    他把电话狠狠切断,‘啪’的一下丢在了坚硬的办公桌上面。一动不动地、静静望着那无辜而又结实的黑色电子产品良久,脑子里似是挤进很多种情绪、又似是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眼神中就连前一刻的决绝与沉郁都失了颜色。

    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名词闪进了他的意识;一惊之下,他人都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最底限的道德观’。

    最底限的道德观——这个词当真是他说的?齐家琛像是极不可置信一般睁圆了眼睛,这种莫名其妙到让人昏厥的词,他是从哪学来的?

    于是,前一幕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对着田大力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没有人情味儿’也顺带着连上了线。

    带些不自然的,眼前就慢慢浮现出一张严辞正色的脸和一张尖利不饶人的嘴;当然,还有一个毅然走远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单薄;那不是姑娘们通常意义上拼命追求的‘玲珑有致’,实在就是这个词字面上的意思——单薄而纤弱!

    不过配上她那一头说不清是什么款型的短发、以及她那一副死硬的脾气,倒也真是相得益彰、无比妥帖。这个姑娘,她的倔强程度跟她的体重和腰围绝对成反比,她就是那种只要认准一个死理儿,宁肯学崂山道士去撞墙也绝不肯回一下头的犟人。

    一个女人,还是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女人,有必要生成这种性格么?

    齐家琛摇了摇头,从桌面上又将那份法律部准备好的起诉秦佳的报告拿了起来。其实,秦佳也不过是陶淑敏收买到的一个雇佣兵罢了;泄露出去的资料实际上对公司也没构成什么损失。而且,就算把秦佳送进监狱,也不可能终止他那个‘二婶’可笑而毫无力度的打击计划。

    无声无息地,那份报告被压在了一堆过期文件的下面。齐家琛总结了一下,他不起诉秦佳,完全是因为花时间在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实在是对公司资源的极大浪费。这跟‘人情味儿’什么的,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八章

    周末的正午,永宁路上一间门面富丽的西餐厅里,钟蕾一个人坐在一张临窗的四方桌旁,显得有些孤独。百无聊赖中,拿出一份经裘海涛指导修改过的答辩状细细研究,正凝神间没注意到一个欢快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连声招呼都不打的满满一个熊抱险些将直接她扑到地板上。

    “好家伙,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这么爱学习,打个嗝的工夫都不肯浪费啊。”

    抬头间,看到一张精致的圆脸挑了一对弯月般的眉眼笑意盈盈来到了眼前。蔡小乐的头发蓄长了,时尚‘花瓣染’浅波浪,再不是从前那个短头发牛仔裤的假小子。身上是一件撞色的雪纺束腰长裙,款式说不出的清丽淡雅;尤其难得是那一脸天生的喜气,让人看了就舒服。

    钟蕾从蔡小乐的胳膊底下挣脱出呼吸来,“拜托你打扮得这么淑女了,举止也正常点吧,快勒死我了。说真的,我都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半个小时之内还不到,我就等晚饭的时间再来这等你。”

    蔡小乐坐在桌对面一愣,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半口茶水就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高中毕业的散伙饭,原本大家定的是中午,蔡小乐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记成了晚饭,等她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当然班上同学早都吃好喝好回家睡觉了。

    可巧的是,此时刚好隔壁班同学在同一家餐馆开了两桌谢师宴,蔡小乐闷着头、风风火火就坐了进去,酒足饭饱之后才恍然觉悟怎么这些人个个儿看着都眼熟、却一个也叫不上名字?

    这件事给那一届的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隔壁班的那些人很多年后即便已经忘了当年的老师姓什么,可是一提到那位‘混进他班来吃饭的人’仍旧记忆犹新。

    “你怎么还是一张嘴就戳人死穴。”蔡小乐边笑边找纸巾,“还说呢,他们班那个班长后来竟然还特意跑来要我出份子钱!”

    钟蕾一脸同情道:“你还好意思说,那可怜孩子一听你说‘那我吐出来好了’恶心得扭头就跑,一下撞学校旗杆上,听说磕掉门牙半颗。”蔡小乐正擦嘴,这一下又是一阵痛笑,她的声音原本就清越,畅笑着愈发脆亮起来。就在钟蕾正暗自考虑要不要跟前后左右的人声明一下自己并不认识这大喇叭时,余光中瞥到餐厅门口进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浅色的polo衫和休闲长裤,周末的最佳搭配,更显得这男人气宇不凡,只是这人似乎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的漠然与冷淡,实在与这餐厅里轻松畅快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或许,在他自己看来应该是这周遭的一切根本不关他的事才对!钟蕾无声无无息地扭了脸,没再瞧他,不料这男人却又笔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齐总!”笑声戛然而止,蔡小乐近乎是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太巧了,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他不是来吃饭的,他是来洗脚的!钟蕾万料不到会有这样一段缘分,坐在座位上微微皱了眉。而这恰巧路过的男人此时也停了下来,平静“嗯”了一声,便向脸上已是微微僵滞的钟蕾望了过去,眉目间冷暖难辨。

    三个人围了一张精致的桌子,两个站的、一个坐的,可钟蕾似乎并没有要跟着站起来的打算,反倒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选了个合理的上仰角度,沉目凝眉直直迎上了齐家琛的目光。

    两个人彼此对望,俱是浓郁明亮的眉眼、俱是不见喜怒的平板;气势上难分伯仲,谁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蔡小乐半惑半窘,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却没人回答;说不清这沉默持续了多久,齐家琛这才噙出三两点微笑,风度翩翩,咨询似的朝向钟蕾问了一句:“有吗?”

    这句话说得实在令听众苦恼,然而钟蕾却笑了。她笑的时候嘴巴尤其漂亮,唇形圆润饱满、娇嫩欲滴;只是这笑意,只存在于她的唇部,眼睛却是连弯都没弯一下。

    “我不记得。”

    蔡小乐完全呆掉,想来想去,只好‘呵呵’两声,“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老板齐总,这位是我中学同学钟蕾,刚从美国……”

    话刚说个开头,钟蕾坐在椅子上一抬手,冷冷道:“不用了,完全没这个必要。”

    齐家琛竟满目赞同,说了句“也好。”

    这两个人,一坐一立;她的嘴唇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他的眼睛仍是似笑非笑,蔡小乐站在旁边,却只感觉眼前片片飞刀。二位亲,你们真的确定以前并没见过面吗?不是世仇家恨之类的?这是公共场所,真不适合修炼小李神功!

    让人想不通的,不止一个。齐家琛人虽倨傲,可是对女人向来礼让;换句话说,大男子主义有时偏就是风度与豁达的代名词。

    而钟蕾更加奇怪,她虽生了一张利嘴,可是生活中却话并不多,今天又不知是怎么了。伤不起的蔡小乐泪流满面,这两个人,她都熟;都是那种对着看不顺眼的人,不管对方是上帝还是如来,都不会勉强自己说一句客套话的人,更不用说看她的面子。可是他俩能固执地保持沉默,自己却实在没这份气势。

    “齐总,不如一起吃饭?”

    他说:“不了,我胃口不算太好。”

    她说:“别了,我怕我一抬头就会吐出来。”

    这坑爹的对白,蔡小乐彻底hold不住了!

    “钟蕾同学,”蔡小乐一腔哀怨,嘴角都塌了。

    “其实你是肩负着给我添堵的巨大使命才从美国回来的是不是?你知道今天的机会多难得么?我天天坐在他办公室外间就盼着能在私人场合遇见他。我给他当了一年多行政秘书,连他脸上有酒窝却还是仅仅听田助理说过。刚刚他差一点都要笑了,你怎么就开口闭口催命夺魂针呢?!这么个高帅富,他到底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这牛扒怎么这么硬,切都切不开。我跟你说蕾蕾,只怪命运捉弄人,我进公司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女朋友了。”

    “南晞,你听说过没有?对了,就是柏塘电台的美女主持人,还是你们塘大校长南仲源的女儿,真正的、大家闺秀。”

    “好吧,你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瞧我,南晞你不认识,那郭恺——华达娱乐的一哥你肯定知道,现在你随便按一个频道都有他演的电视剧,这家伙疯狂追求南晞,开着飞机拉求爱条幅的,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你说有这么一女朋友在齐家琛身边,旁人还能有机会吗?而且这南晞还真是死心眼,人郭恺条件也不错,你就把齐家琛让出来不行吗?所以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啊?好男人都让别的妞泡走了……但我是不会放弃的!哎……这牛扒怎么还切不开……”

    “你的刀……”钟蕾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郑重说道:“拿反了。”

 第九章

    在单位上受领导器重的表现之一就是——你有太多机会团结在领导周围。他吃饭应酬叫着你、出门办事带着你、甚至加班工作也忘不了你!

    对此,钟蕾深有体会。

    裘海涛的行政秘书曾经在洗手间里对同伴发牢骚:“哈佛回来的博士,咱们公司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处处显得她能干,裘总就差在新闻联播里宣布她是他的法嗣了。现在他出门,秘书、助理一个不带,就让她跟着。我看啊,有她在,咱们都可以回家了。”

    正说着,钟蕾一冲马桶,打开厕所的隔断门面无表情走了出去来,两个姑娘低头红脸,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钟蕾站在镜前洗了手,继续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好的公司里注定隐藏着好的争斗;以至于说八竿子打不着的秘书也凑上来,要怪也怪裘海涛错把弟子当成秘书使唤,害她受累不说,还让别人误产生职业危机感。原本她留学的贷款在公司申请就是史无前例,毕业之后一下又成为了裘海涛的亲传弟子,更加惹人注目。

    周围什么说法都有,裙带关系、小三情妇,如果不是两人年龄差距实在短了些,估计钟蕾就要被说成裘海涛的私生女。

    可惜钟律师嘴里的那把利剑,却并不擅长在公司内部战场上发挥威力——按照钟蕾的说法,跟坐你隔壁办公室的姑娘骂架根本创造不出什么经济或是社会效益;更何况她原本也没有要跟一个秘书竞争上岗的意图。

    到了临下班的时候在洗手间又遇到,后者已经冥思苦想了一整天怎么把自己得罪了的红人给笼络回来,于是笑得熟络而夸张,“下班要不要去逛街?百盛周年庆狂打折。”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裘海涛在电话那头吩咐他秘书:“通知钟蕾加班,六点钟准时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需要我准备什么材料么?”兢兢业业的秘书满心期待;却听到对方说了一句,“你把我办公室a1号文件柜腾出来,以后交给她使用。另外2…5号文件柜钥匙给她多配一把,有什么要找的我直接让她去拿。”刚刚还想发扬同事友爱精神却惨遭再一次被夺大权的秘书受到沉重打击,撇着嘴走出了洗手间,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

    七点整,钟蕾和裘海涛来到盛齐广场的时候正是七点整。对于这个座落于柏塘市最高端商务区的著名广场,即便像钟蕾这种白拿了一张柏塘市身份证的孤陋寡闻之士来说也是如雷贯耳。这座在城里绝对排名前十的广场连地带四周的几座建筑物全部隶属于一个集团——齐氏。

    于是即便是君度这种对客户有着绝对选择权的权威律师事务所,其负责人竟然要破例主动到当事人的地盘来谈案件的怪事,在此时也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终于两个人在一名男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主楼二十八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敲门前裘海涛特意整了整领带。推门而入,一间足够二十人办公却只由一人占领的办公室映入眼帘,而最抢人视线的,却是坐在沙发正首的一个男人。

    这个人,只是坐在那里也不用说话,便已将这整个场景的奢侈气派比了下去。他的年纪已是不轻,鬓角边有些头发已带了些自然的白意,然而非但不显苍老,反倒觉得这人老练睿智且有气势!写满精厉与算计的眼睛一眼便能望到你神经紧绷。

    硬生生忽略他的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这男人倒生了一副不错的五官,眉浓得难化、眼灿如星辰,薄薄的眼皮更显得清明而多情。若不是他的眼神太过犀利、害人压抑,真可称得上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钟蕾出自礼貌微微一笑,投在她脸上的那双眼睛却仍是冷静的审视,殊无笑意,即使是出于敷衍或是礼仪都不打算施予一般的清冷——他只生活在他的世界里作着主宰!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立场!这种感觉实在有些熟悉,她立在原地,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联想到一个人。

    “这位是我的助手钟蕾,”裘海涛在弓腰握手之后立直了身体,示意钟蕾走近,“钟蕾,这位是本次案件的委托人,齐氏集团董事长齐盛尧——齐先生。”

    这宗刑事案件的主角,是齐盛尧董事长一对龙凤胎子女中的一个——他的儿子齐少聪。就在这一天的上午,嘉源大酒店的一间高级套房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为一妙龄女子,经尸检警方怀疑该女子死亡原因与过量服用谜幻药有关,而当晚与该女子入住酒店并于第二天凌晨时行色惶惶离开的人,正是齐少聪。

    辩护工作相当棘手,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对齐少聪不利。据酒店前台回忆,二人入住时都还处于神志清醒的状态,也就是说那过量的谜幻药在极大可能下是死者进入酒店房间后才吞服的,而当晚呆在那个酒店房间里的除了死者只有齐少聪!事实上,谁都知道傻子也不会没事儿乱吞谜幻药吃,何况是大量!

    齐盛尧找到了君度。

    临危授命,裘海涛的态度无比谨慎,分析了案情之后,先就把各种不利向齐盛尧进行解释。只是他话未说完,齐盛尧却微抬了手指,很有些不礼貌却又绝对不容拒绝地打断了这位君度首席大律师的发言。

    “这些我的法律顾问跟我说过。”齐盛尧站起身,慢慢踱到了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据我所知,那个死者生前是某航空公司的空姐,交际范围十分复杂。当晚在和少聪入住酒店之前,还在酒吧里同其它人呆过不短的时间。”

    这样一条线索显然也引起了裘海涛的高度重视,默默沉思了良久,然而真正令钟蕾吃惊的,却是那位齐氏集团的董事长、犯罪嫌疑人的父亲背对着他所委托的两位律师,缓缓说出的这样一句话——“或许他们中间,有人会承认曾经买过谜幻药剂。”

    他说着,转过身,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望向裘海涛,只是那笑意没有一点温度。他的目光笔直而坚定,在这样的目光下,纵是你心底存着一万个疑惑,恐怕也要硬生生吞下去。

    钟蕾的心脏也变得有些血流不通畅起来,从一个律师的专业素质出发,她本来是不应该私下揣测齐少聪是否有罪,可是齐盛尧这样的一句话,却不自觉就让人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宗案件中致命的关键就在于那‘超量的谜幻药’上面,倘若能够在这件事上洗白齐少聪,甚至如果能证明购买、并令死者吞服谜幻药的另有其人,那齐少聪简直都可以用无辜受累来形容。钟蕾低下头,默默作着案情分析笔记,只是她的心却再没有平静过。

    在这之后的几天,裘海涛和钟蕾的工作都非常繁忙。会见犯罪嫌疑人、申请取保候审、在齐盛尧的安排下约见了那一晚与死者曾在一间酒吧里见过面的相关人士,就连嘉源大酒店当晚值夜班的前台三名工作人员,都一一经由齐盛尧约出来进行了详细的情况盘查。

    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钟蕾的心里不是没打过问号,那位起初声称‘齐少聪与死者入住时二人均神志清醒、且死者在不情愿入住的状态下被齐少聪连哄带劝拉进客房’的前台,却在第二次与律师会面时便就彻底改了口,承认自己当时记得并不清楚,实际上死者并没表现出‘情愿、不情愿’的态度出来,甚至那女孩子清醒不清醒她都有些不确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观臆断的。

    如果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钟蕾还能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不去做任何推断而专心埋头干好自己份内的活儿,那么当齐盛尧领着一个案发当晚曾经在酒吧里同死者喝过酒的一个年轻男人来到君度,向律师咨询‘向警方自首时应注意哪些事项’时,钟蕾实在没办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个准备‘向警方自首’的男人名叫刘同,二十五、六岁年纪,无业却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苦大仇深地坦言承认自己‘购买了谜幻药’、并趁死者不注意偷偷下到了她的酒杯里……

    钟蕾没等他说完,下意识地偷偷观察了一下裘海涛,后者正是一个专业人士的典型代表,毫无感□□彩、听得认真、信得真实,并相应地给出了一些在自首时应遵循的原则与注意事项,他最后没忘补充一句“你将对你所有供词与证词的真实性负法律责任”的郑重提示。

    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这些话只是个过场,当然,也包括钟蕾,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可是纵使她能假装糊涂,却绝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个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的想法——齐少聪才是凶手!齐盛尧究竟花了多少钱,才能买得到这么多人的良知与尊严?才能买下这个名叫刘同的男人自甘替人顶罪的前程?!

    想归想、做还是要做。因为得到了这么一个勇于‘自首’人士的鼎力相助,使得案情瞬间清晰明朗起来,第三次去嘉源大酒店的时候,裘海涛甚至只派了钟蕾一个人,跟三名酒店前台再一次校对证词。三场谈话显然在意料之内都是毫无建树,钟蕾走出嘉源酒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自那一天起,后推两年,期间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想到要打那个电话、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究竟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提醒些什么……

    她的电话,是打给蔡小乐的;在她走出嘉源大酒店之后,为了避开嘈杂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龙,而转到了酒店旁边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小乐,齐氏集团董事长齐盛尧好像是你那个老板的亲戚?”钟蕾的声音,犹豫得连她自己听起来都是陌生得可以。

    “没错啊,你说那个人是我们齐总的二叔,但是据我观察他们平常都没什么联系的,每次齐家琛接到他二叔电话眉头皱得比锁头都紧。有什么事吗?哎,对了蕾蕾,齐家琛的奶奶去世了,他今天都没来上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私下里好好安慰他一番,借以打入他冰冷孤傲的内心,用我的温柔与体贴去熔化他,从此他一定会死心踏地滴……爱…上…我!”

    给蔡小乐同学当好朋友,这不是一般地球人能胜任的工作——你必须要有一颗足够强悍的心脏。

    当钟蕾直听到‘比路人还不如’几个字,莫名其妙呼出一口长气;只是这口气息尚未呼到畅意,却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说谁去世了?谁的奶奶去世了?她左右转了转头,似是想找找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能跟她解释得清楚一些,只是僻静的小路上面,除了拐角处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垃圾堆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人和物。

    于是钟蕾就这样站着,半晌没移开脚步;蓦地,地上有样突兀的物体落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只极普通不过的瓷杯子,被摔坏了一角的、残缺不全的杯子,横躺在这条僻静的小巷里、一个看来并没有多少人堆砌废物的垃圾堆旁边。或许正是使用的人少,所以这个垃圾堆才会几天都没有清洁工来收一下。于是那个杯子,就这样静静地,在这里躺了几天之久。

    它的身子上,清晰地印着‘嘉源酒店’的logo,而在距这个杯子不足半米的地面上,还有另一样东西——一个五彩斑斓的纸包装盒,全是英文说明的盒子,在其中一排醒目的产品说明语中有这样一个单词‘ybin’!

    即便,作为在美国生活了三年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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