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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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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眼前忽见人影晃动。祝美仙娇躯轻晃,奋不顾身地挡在梵清惠之前。美眸含泪,颤声道:“妈,您若执意要杀梵姐姐的话,那么女儿可也就……可也就……既然如此,您干脆直接先杀了女儿吧。”盈盈眼波中满是哀伤凄苦之意,竟是生平第一遭如此。阴后看了,刹那间不由得犹如大盘冷水当头淋下,什么杀意野望,竟是全然消散。

若论修炼到最高深时境界之高低,【天魔秘】大法原本亦不在【慈航剑典】之下。但魔门心法,十有八九都是剑走偏锋,颇有许多苛刻要求。若说【慈航剑典】是先易后难,【天魔秘】大法则步步都必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天魔秘】第十八层“轮回篇”,讲究的是太阳生少阴,太阴再转生少阳。若能真正有所成就,便能掌握生死玄机,逆转乾坤定理。但欲要成就这终极一篇的功法,必须以本身真阳真阴为引,才能盗取得那一线生机。故此最重要的诀窍,就是不能在此之前便破了童子之身。

第488章 四大奇书月旦评(二)

祝玉研资质悟性之高,非但在阴癸派数百年历史中绝无仅有。甚至放眼整个魔门,能与之相比者亦是屈指可数。【天魔秘】大法自创功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练成第十七层“解体篇”,而阴后就是这打破界限束缚的第一人。故此,当年阴癸派上代宗主,也就是祝玉研的授业师尊,对这名徒弟期望极高,只盼她能够百尺竿头更上一层,真正修成【天魔秘】终极第十八层“轮回篇”。此事当然难度极高,但也并非全无机会。却不幸同在这个世代,魔门之中,另外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石之轩。

想当年,还未成“邪王”的石之轩与还未成阴后的祝玉研,可谓郎才女貌,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彼此吸引之下,自然就发生了一些理所当然应该会发生的事。但可惜两人性格都是要强好胜,再加上彼此理念亦有差距,所以最终非但未能得成正果。反而反目成仇,彼此成了生死对头。阴后处子之身被破,元阴泄去,从此终生再无可能练得成“轮回篇”。她生平最敬爱的师尊,更因此而被活活气死。阴后悲怒交集,激愤之下,干脆破罐子破摔,找到自己生平最讨厌的“霸刀”岳山并委身于他,生下了女儿祝美仙。

自此以后,女儿就成为了阴后生命中的最大寄托。祝美仙之资质,也要算是千中挑一的美玉良材,但比起母亲来,终究还是大有不如。阴后虽然没有放弃过振兴圣门,统一两派六道的理想,但也知道要在自己和女儿这两代之中达成夙愿,希望是极其渺茫了。所以她并不强求女儿能够青出于蓝,甚至主动替祝美仙张罗定下亲事,只盼望女儿能够嫁得位好夫郎,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自己此生便已无憾。既然如此……

则此时此刻,阴后又怎能再不顾女儿的终生幸福,执意要杀梵清惠?

电光石火之际,无数前尘往事的零碎片段,尽皆有若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转动闪烁。阴后眉宇间神情变幻不休,或羞涩、或甜蜜、或惶恐、或绝望、或伤心、或悲愤、或厌恶、或温馨……只在这弹指之间,便将自己的前半生重新经历了一遍。得到后来,已是杀气全消,胸膛内虽是自怜自伤,那目光中却又尽是一片浓浓的温柔母爱。她幽幽叹息,终于百炼钢亦化作绕指柔,柔声道:“仙儿,你让开吧。”右掌忽伸忽缩,竟是滑似游鱼般绕开女儿的阻碍,“啪~”地打到了梵清惠肩上。可是这招手法虽妙,掌底之下,赫然却连半分劲力也没有。梵仙子只觉犹如清风拂体,丝毫无损。她轻轻吐了口气,弯腰欠身道:“阴后手下留情,清惠感激不尽。”

阴后嘿声低哼,冷冷道:“三掌已毕。阴癸派与慈航静斋之间的仇怨,从此一笔勾销。杨昭,仙儿就交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地对待于她。若敢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话,本座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一语既毕,既不等杨昭回答,更不向女儿多看半眼。阴后衣袖一拂,转身迈步而行,走进了门外的漫天风雪之中。旦梅、闻采婷、辟守玄、边不负四人面面相觑,随即忙不迭地起身离座,向小王爷抱拳道别,各自施展轻功,匆匆从后赶去了。

杨昭如释重负地吐了口长气,将自己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毕竟,如果不是当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愿意和自己丈母娘爆发什么激烈冲突。事情能够如此结束,总算是皆大欢喜。他抱拳向四周团团一揖,道:“今日……”话犹未完,梵清惠娇躯忽然晃了晃,毫无预兆的向后就倒。祝美仙就站在她身边,急忙出手相扶,急声叫道:“梵姐姐?”伸手探去,只觉呼吸若有若无,脉搏若断若续,面色更是苍白如纸,看起来极是怕人。她心中惊惶,母亲又已经不在身边,霎时间方寸大乱,不由得泫然欲泣。正在这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骤然只觉背心一暖,却是小王爷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输送过去一股乾阳真气,助她稳住心神。柔声道:“仙儿妹子,别怕,不要紧的。来,把你梵姐姐交给我吧。”随即从祝美仙怀里接过梵清惠,盘膝在地,双手按上梵仙子膻中与丹田两大要害,缓缓运转【无字真经—疗伤篇】。

梵清惠连接阴后两掌,伤势极重。假如是普通武人遭受了如此重创,足以损及本源,即使侥幸不死,也终生缠绵病榻,再难痊愈了。但【无字真经】的先天阴阳二气,却暗合万物生化之道,无论再重的伤势,只须还有半口气在,都定能痊愈恢复。不过这番工夫,亦非一时三刻之间所能完成。顷刻间,他全神贯注,将身外之事浑然抛诸脑后。

河南王专注替梵仙子疗伤,便无暇再招呼其他客人,这场冬至宴也继续不下去了。李靖身为河南王府中的大管事,也可算是半个主人,当即起身向张须陀、李密、上官龙、荣凤祥等客人揖让告罪,一一将之送出。原本就驻跸于尚书行署的卫王杨爽、汉王杨谅、大龙头翟让等者,则分别安排了住宿之所。众人逐此各自离开,只留下祝美仙和小晴两人不肯回房休息,坚持留下陪伴小王爷。

【无字真经—疗伤篇】配合“元始篇章”的先天阴阳二气,疗效之佳,可谓效验如神。梵清惠体内受损的经脉以至五脏六腑,在“元始篇章”修补下迅速恢复生机。也不知道过去了究竟多久,梵仙子娇躯又是遽然轻颤,原本如冬眠般蛰伏的微弱坤月真气似大梦初醒,重新开始活动起来。小王爷以本身先天阴阳二气,退阳火、进阴符,徐徐将之进行引导滋养,使其重新恢复壮大。连续运转九就八十一个周天,杨昭轻轻吐了口气,收手撤功,徐徐睁开双眸。问道:“清惠,你感觉好些了么?”

梵仙子温柔一笑。轻声道:“不碍事了。唉~其实即使只由清惠自己慢慢静养,最多多花费十天半月时间,这伤势终究也能痊愈的。如今……却累得你折损功力了。”

“清惠是为我而受伤,我便多看你受半个时辰的苦也是忍不得,更不必谈什么十天半月了。”杨昭摇摇头,道:“不过损耗两成功力而已,打坐休补两天就都回来了,算不上什么……呃,怎么?”忽然觉得四周似乎有点奇怪,回头张望时,只见厅外天色光亮。却原来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再转眼看时,祝美仙和小晴仍旧陪伴在侧,并不曾离去。杨昭微微叹口气,大生“能有如此娇艳红颜相伴,此生夫复何求”之感。当下分别将她们抱入后堂安歇,自己也回了寝室休憩。

这一觉睡去,便足足到下午时方才醒来。杨昭披上衣服起床,运功内视,损耗的真气虽然还没有完全补回,但精神却已经恢复得十足。出外想找梵清惠,却被守在门口的小晴告之,梵仙子要将坤月心法传授给祝美仙,两姝需要闭关一两日,暂时不能出来相见。

阴癸派的【天魔秘】大法要想练成第十八层“轮回篇”境界,就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不能失了元贞。祝美仙既然要与小王爷成亲,那么这【天魔秘】当然也练不下去了。梵仙子想必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又感激她昨天晚上不惜与母亲反目也要护住自己的恩情,所以才要将【无字真经】的心法传授给她。如此一来,祝美仙日后仍有希望可以达成“元始篇章”境界,也算是个小小补偿了。

她们两姝能够主动打好关系,杨昭也甚感欢喜,当下便不打扰而径直离开。想起之前为了父王杨广所谋划的一件大事,小王爷又去找袁天罡,看他进展究竟如何。袁天罡却正因为准备那件大事到了紧要关头,没说得两句话,就不耐烦地将杨昭赶了出来。再看他们人,李靖是带了曹二、欧阳四等人往城外军营视察;卫王与汉王陪伴唐国夫人,前往洛阳的白马寺上香;尉迟恭、秦琼、程咬金、司马荒坟还有司徒雅等人倒是留在尚书行署之内,正聚在一起谈论武艺。见得河南王过来,尉迟恭和秦琼却就变得拘束起来。杨昭微微苦笑,也只好离开。百无聊赖之下,想起自己也很久没有逛过街了,于是换过件衣衫,带上些许金银,从尚书行署侧门走出,施施然走上大街。

昨日冬至之夜,天降大雪。虽然此时已经是下午,地面积雪早已清除干净。但树木梢头,仍是一片银装素裹。路边的七八岁小童,成群结队地在街头巷尾打雪仗、堆雪人。又或者围绕着道路两旁叫卖冰糖葫芦等零嘴小吃的小贩,嬉笑戏闹,兴高采烈,天真无邪,教人看了也心生欢喜。杨昭迈步其间,心头也觉甚是满足。

第489章 盛世风流乐忘返(一)

自从成为大隋朝皇子,更被册封为王以来,杨昭要么忙着与敌人周旋,要么忙着行军打仗,身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事务。像今日这般,居然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够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倒也当真十分稀罕。不经不觉之间,却又已到了黄昏时刻。反正一时没有什么事做,小王爷颇有几分乐而忘返,也不想现在就回尚书行署睡大觉。想起;洛阳帮那所销金窟,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于是信步由缰,转向曼清院而行。

这曼清院杨昭也不是头一回去了。不过先后两次到访,都是有所为而来,所以为了免得有人打搅,都让大老板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事先来个彻底清场。故此小王爷对于这处销金窟的真正魅力,其实根本都还未曾领略得到百分之一二。如今第三次重来,却只纯粹为了消遣,身边既无从人,事先也未曾通知上官龙。那是存心想要探究一下这个时代最热闹好玩的场所,究竟有何妙趣了。

此时大隋朝虽然有再世霸王与天妖降世两大劫数,但劫数虽发而未显,一时间还未波及民间。洛阳城之前虽然受了杨素肆意刺杀朝廷官员的恐怖活动影响,故而略显萧条,但事隔已久,杨素亦已伏诛,市面也随之就恢复了繁华热闹。此时大隋国力正值如日中天之际,民间的百姓生活富足安乐。再加上洛阳又是东都,有钱人可着实不少。故此杨昭才刚刚走进曼清院所在的坊市,已听得满耳尽是人声喧哗。

抬头望去,但见大街上车马喧逐,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曼清院门前张灯结彩,将这烟花之地映耀得无比绚丽,却更要比行台尚书行署更加富丽堂皇得多了。门前几名负责把守的汉子,人人劲装打扮,敞露出肌肉如铁般结实的胸膛,浑无半丝寒意,显然武功都颇为不弱。再加上衣角处亦均绣有洛阳帮的标记,显然都是帮中精英弟子了。另外有几名青衣小帽的清秀小厮,则是不断打躬作揖地迎送来往宾客。那些宾客中却不仅有男人,赫然亦有女子,人人皆身着华衣美服,果然好一派娱乐升平的盛世富贵气象。

这些小厮们极会看人面色,招呼宾客也十分卖力。杨昭身型俊伟,气宇轩昂,本来就容易惹人注目。再加上他所穿着的衣饰虽然样式无甚特别,但用料却特别考究,绝非坊间凡品可相比拟。在曼清院这种地方做事,目光自是锐利非常,故此小王爷才刚驻足观望了片刻,早有两名小厮上前热情招呼。小王爷微微一笑,顺水推舟跟随两名小厮走进大门,穿过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宽阔的广场,大摇大摆,径直步向主楼。

才踏上楼前台阶,早有位年约三十左右,华衣罗棠,满头乌黑秀发梳着燕尾髻的中年美妇,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小王爷身形才映入眼帘,她那漆黑双瞳登时便是一亮。随即快步迎上。她未语先笑,掩口嫣然道:“哎哟,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想必却不是洛阳人士吧?否则的话,奴家以往怎会从未见过公子呢。”

旁边两名小厮,不失时机地介绍,原来这位中年美妇人称媚娘,是曼清院的鸨母。杨昭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两粒黄金瓜子打赏了他们,两名小厮千恩万谢地退下了。小王爷回首笑道:“媚姨法眼如炬,所料不差。本公子确实最近才搬来洛阳住的。听闻曼清院是洛阳城第一等的销金窟,今日特意前来见识见识。想不到还未正式进门,已经遇上了媚姨这样一位美人儿,实在不虚此行了。”

媚娘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懂哄人。唉~奴家残花败柳,算得了什么?可恰巧,前日里院子内恰巧来了几位江南的甜姐儿小闺女,还未曾正式招呼过客人。今晚奴家特别要她们来侍候公子,定叫公子乐而忘返。”当下不由分说,便热情加火地一把挽住小王爷臂膀,用自家高耸饱满的胸膛挤压着小王爷,娇嗔道:“公子请随奴家来吧。”二人联袂而行,步进会客大堂之内。

八名娇俏丫环分立厅门左右两旁,为杨昭脱去披风外衣。小王爷又是随手打赏了,抬头观望,但见这大堂足有篮球场般宽阔,内里同样是灯火通明,极尽豪华。厅中墙角安置着檀香炉,故此温暖如春。但室内同时亦藏有秘密的通风口可供新鲜空气流通,故此绝不会令人觉得气闷。大堂当中,设置了一座高出平地几尺的舞台。二、三十组几椅环绕舞台错落安置,倒有大半都已经坐了客人。每组几椅之旁,都有四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婢服侍在侧。大堂左右两侧则是楼梯,分别通往楼上雅阁,衣香鬓影,艳光漫席,劝酒调笑的娇声软语,已经响成一片。

杨昭在媚娘相伴之下,走道其中一组空着的几椅旁欣然入坐。那几名小婢当即迎上斟茶奉巾,侍候周到。小王爷正要说话,忽然“仙嗡~”丝竹弦响。循声望去,但见七名盛装美姬鱼贯走上舞台。台下那队全女班的乐师拿起乐器,俏脸作出各种动人表情,吹出悠扬音韵。飘飘仙乐伴奏下,但见那七名盛装美姬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妙无伦的姿态,曼声合唱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正是当年南陈后主陈叔宝所作的千古名篇《玉树后庭花》。

这《玉树后庭花》虽被后人称为亡国的靡靡之音,但就词曲本身而论,倒确实是绝妙之作。加上乐师技艺高超,众舞姬又人美声甜,一时间倒真让楼内众宾客都依稀产生了犹如置身于南朝建康皇宫之中,自身也化为陈后主的感觉。故此一曲既毕,当即掌声雷动。各位宾客连呼打赏,场面可称热闹之极。那媚娘依偎着小王爷,笑道:“公子,这七位姐儿,也是咱们院中的顶梁柱,合称曼清七艳。公子可有看得上哪一位?只要公子中意,奴家便唤她过来给公子敬酒。”

杨昭笑道:“这几个雌儿生得虽好,无奈太过青涩,哪里及得上媚娘这般知情识趣?若不嫌弃,便干脆媚娘留下陪我算了。”言毕探手到媚娘丰臀上轻轻拍了一记。

媚娘原本便是这曼清院中的当红花魁,数年前才退了下来改做妈妈生的。这些年来,亦大不乏客人想要她留下陪酒,甚至一亲香泽。但媚娘总是三言两语便轻轻推托过去。八、九年中,从未再与客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但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骤见小王爷模样,便有些儿心弛神荡,不克自持。当下媚眼如丝,半边身子软软挨在小王爷身上,樱桃小嘴凑在他耳旁娇声道:“只须公子喜欢,奴家便做什么也肯呢。”言毕在他嘴角边一吻,留下半边嫣红唇印。

杨昭哈哈一笑,伸手搂住她纤腰拥其入怀,也在媚娘香腮处还了一吻。旁边小婢送上精致酒菜,媚娘亲手执起牙筷,服侍小王爷饮食。耳鬓厮磨之间,自有番说不尽的香艳旖旎。酒过三巡,只听得丝竹又起。有六名皆是十七八岁左右年纪,青春焕发,身材丰满婀娜,肤白如雪,容颜俏秀的美姬踏着舞步,再由侧门走出。六名美姬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内里全换上了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手执从东瀛扶桑国传入的象牙折扇,又再翩翩起舞。

刹那间,但见满台粉臂玉腿,可谓妙相纷呈。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折扇忽开忽合,忽掩忽露。动人声音却是介乎于呻吟与歌唱之间,水汪汪的媚眼不住向舞台之下勾去,展示出娇人的天赋本钱。其香艳诱惑处,已非言语所能形容。舞到急处,六名美姬陡然同时微耸香肩,卸去了轻纱外裳,露出她们光致腻滑,只掩蔽了最重要部位的美丽胴体。霎时间,楼内气氛更加高涨至极点,欢呼声叫好声口哨声,相互交织响成一片,几乎要把屋顶也整个揪起。杨昭笑眯眯点头道:“哈哈。这六位姑娘的舞,可当真有意思。”

媚娘见小王爷目光尽向台上美姬流连巡梭,心底不由得醋意微生,她主动抓起小王爷的手按上自己胸膛,腻声道:“也不过如此罢了,算不得什么。公子可知,她们的舞蹈,其实乃是奴家亲手教导出来的呢?”

小王爷“哦”地轻声低呼,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俗话说得好,明师才能出高徒。徒弟已经这样出色,却不知道师傅的技艺又是如何呢?”说话间五指轻轻揉捏,令掌中那大团温腻的柔软,变化出了无数形状。媚娘双颊如火,腻声道:“这里大庭广众,奴家也不方便献技。公子爷,不如咱们到奴家的住所去吧。到时候关起门来,无论公子要看什么,奴家绝对无有不依呢。”

杨昭今日来曼清院,只是想消遣消遣,打发打发无聊时光。逢场作戏地和院子里的姐儿们嬉闹调笑一番,逞逞手足之欲那是不妨。但当真在这里留宿过夜,则是可免则免。毕竟自己昨天才当众和梵仙子、祝美仙明确定下了亲事。这边厢山盟海誓,那边转头就去女票姐儿,却算是怎么回事?故此听得媚娘约自己上房,他当下便是淡淡一笑,道:“长夜漫漫,这却先不忙。对了,我素闻曼清院是洛阳城的销金窟,里面好玩儿事物甚多。却不知道除去歌舞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消遣呢?”

媚娘听得小王爷婉言相拒,不由得微露失望之意。但那丝神色稍现即逝,瞬间已然被她自己抹去。起身盈盈笑道:“当然有了。公子若不想看歌舞了,便起身随奴家来吧。包您玩得舒心满意呢。”杨昭听她说得这么笃定,不由得大声好奇之心。当下哈哈轻笑,又是搂紧了媚娘细腰。

两人一起从后门处步出主楼,只见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有条鹅卵石小路通向后院。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路径尽头处同样灯火通明,却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聚在该处。得到入内看时,却原来是所大赌场。

这里地方之宽广尤胜主楼,不但有前中后三进,而且每进左右各有相连的厅堂。所以虽聚集了五、六百人之多,却丝毫不令人觉得挤迫。内里赌桌赌具以至家俬摆设,无不华丽讲究。最引人注目者,却是各座大厅里负资主持赌局的荷官,以至斟茶奉烟的女侍,统统都是绮年玉貌的动人少女。个个衣着性感,身上只穿着抹胸、肚兜般的红衣,衬以绿色短裳,把玉藕般的双臂和白皙修长的玉腿完全暴露出来。穿梭来往各赌桌时,更是婀娜生姿,看得人神摇意荡,目瞪口呆。偏偏众赌客都只专心于赌局之上,对于这些动人美色,完全视若无睹。而这些宾客当中,固然是男人占大多数,但女子同样不少。媚娘笑道:“自古以来,女票赌不分家。若要消遣,这里却正好。公子爷最喜欢的是哪一样呢?”

杨昭举目向四边环顾一周,笑道:“我以前从来没来过赌场的。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呢。媚娘不如先带我四处走走看看,略作介绍后咱们再下场,如何?”媚娘自是娇笑答应。

两人在挤满赌客的赌桌间左穿右行。但见赌气沸腾,喧闹震天。比前面主楼还更加热闹了好几倍。场玩意虽多,大致上而言,只分为三类。

首先是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赌客下注后再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余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其次则是牌戏为主。甚么双陆、叶子戏、骨牌、天九、牌九、马吊等应有尽有。

第490章 盛世风流乐忘返(二)

番摊与牌戏之后,第三样便是骰宝了。把骰子投入方盅之内,用力摇晃几轮然后再放在台上。赌客可买大买小,也可以赌骰子颜色,更可以具体赌骰子点数。虽然赌法最简单,但也最刺激,最吸引赌客。故此每张赌桌边都挤满了赌客,气氛十分炽烈。很多平时该是道貌岸然者,在开盅揭示点数时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地大声呼喝自己买的点数。好像叫得愈响,愈能影响骰子开出的情况。在旁观者看来,实在甚觉可笑。但身处局中者,却只是浑然忘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沉溺其中,最终招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凄惨下场,思之委实可叹、可怜、可哀也。

当然,话又要分两头说。大赌固然伤身,小赌却可诒情。关键只在于自己的自制力如何罢了。既然一场来到,总不好光看而不下场。小王爷又是一拍媚娘丰臀。笑道:“媚娘,你看咱们去哪边试试手气好?”

媚娘腻声道:“这边赌场赌得最是公道,公子爷其实想去哪边也没有问题。不过若要寻热闹刺激,自是去中央的赌桌了。那边人最多呢。”当下引了小王爷走到赌场中央处最大那张赌桌旁,向主持的女荷官娇笑道:“芳华妹子,姐姐带这位公子来照顾你的生意了。可不许欺负人家哦。”

那女荷官打扮与赌场内其余荷官相差无几,都是只上穿鲜红色紧窄抹胸,下着绿纱短裙,将自家饱满玲珑的身材曲线,丝毫不加保留地呈现人前。但眉目如画,相貌明显高出同际。赌场内原本气候温暖,这张赌桌旁边人又多,故此那女荷官额上渗出点点细细香汗,胸膛前诱人的两点将抹胸高高顶起。她骤然听了媚娘招呼,当下抿嘴轻笑,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居然劳动媚姐姐亲自来招呼了?”目光随即移向小王爷。妙目流盼之下,漆黑双眸登时亮了亮,赞道:“公子爷长得好俊呢。对骰宝可熟悉么?要不要姐姐来教你啊。”

杨昭失笑道:“不过就是押点子大小罢了。便没吃过……”他忽然顿了顿,目光向那女荷官芳华白腻胸膛中间的深沟扫过,改口道:“便没吃过天鹅肉,天鹅怎么飞总是见过的。”女荷官感应到小王爷的目光,当场掩口发出连串银铃似的娇笑,双峰随着她动作不住跌宕耸动,诱人之极。好不容易收了笑声,道:“公子爷说话可真会哄咱们女儿家。既然如此,便请下注吧。”

杨昭这回出门,身边带了两个荷包。大点的装有两吊铜钱零用,小点的里面却全是金瓜子。这些金瓜子乃十足赤金,每枚约莫有一钱重,合共一百五十来枚的金瓜子,就有约莫十五两左右。此时大隋朝的金银价值极高。一两白银,大约折合两千枚足色铜钱。而购买一斗上好白米,则只需要五枚铜钱。黄金价格,更是白银的二十倍左右。所以杨昭荷包里这些金瓜子,足够让一户五口的小康之家,大半生衣食无忧了。

这时听得女荷官让自己下注,小王爷便即微微一笑,随手摸出两枚金瓜子,回首问道:“媚娘,你是喜欢大呢,还是喜欢小?”媚娘媚眼如丝,腻声嫣然道:“咱们女儿家,当然都喜欢大啦。”此话却是语带双关。内中含意,相信是男人都心知肚明的了。小王爷哈哈大笑,道:“好,那么便押大。”将金瓜子弹落赌桌。那女荷官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掩口笑道:“好,便看看究竟是大是小。”手持方盅往桌上一抄,将骨骰抄入盅内,纤手高举过顶,不住急速摇晃。

骰子与盅壁连环碰撞,发出“的的笃笃~~”的清脆响声。转动正急之际,她猛地停止摇晃,将方盅用力“砰~”地拍落赌桌,娇喝道:“各位贵客,买定离手。开啦~”揭盅展示,骨骰却是三点向上,小。围绕桌边的众赌客有人欢呼大叫,有人破口咒骂,有人沮丧叹气,有人暗叫庆幸,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惟有杨昭全不以为然,淡然浅笑道:“哎哟,居然是小么?这可恶骰子,居然也会说谎呢。再来。”举手轻弹,又是几枚金瓜子落在“大”上。

如此这般,杨昭连赌八、九手。总共只赢了两回,其余却全都输了。赌场惯例,荷官可以从赌桌收益里面抽头分成。故此那女荷官芳华笑意盈盈,模样越来越是妩媚。相反媚娘面色却逐渐发白,雪白贝齿紧咬下唇,抓着小王爷臂膀的双手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倒似比她自己下场还更加紧张。等赌到第十三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道:“公子爷,这张桌子庄家看来正旺呢。不如咱们转张桌子,换换手气吧?”

杨昭笑着在媚娘胸膛上捏了一把,道:“不碍事。我有预感,这张桌子正是风水宝地,接下来本公子手风一定大旺特旺。”说话之间,那女荷官又已经摇好了骰盅,笑吟吟道:“媚姐姐,别碍着公子爷下注呀。公子爷,您这回要押什么?”

赌场规矩,骰子摇好后赌客可以买大小,这是一赔二;可以买颜色,这是一赔一;可以押具体点数,这是一赔三。众赌客绝大多数都是买大小,也有小部分谨慎的是买颜色。却极少有人胆敢以小搏大地去押具体点数。只因为谁都知道骰子有六面,能够成功押中自己所选点数的机会,怎么算也只得六分之一。虽然来下得场来赌博,就是要寻求那份患得患失的刺激感。但毕竟大家都是希望赢钱,而不是输钱的。在有其他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当然少有人押点数了。

但此刻小王爷却是不假思索,随手将十枚金瓜子抛落点数“六”的那一门之上。媚娘心中有气,禁不住跺足娇嗔,在小王爷腰间用力拧了一把。可是稍待片刻,骰盅揭开,却果然就是个六。这下子不但将先前输出去的尽数赢了回来,更加大赚特赚。霎时间,媚娘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拍手娇笑,更忘情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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