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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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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所生长子勇,本被立为太子。然而因为杨素作祟,极乐正宗宗主摩诃叶又击败了为太子撑腰的正一道掌教朝阳天师,最终被废拙囚禁。次子广,虽天纵英才,却本无意竟逐帝位,无奈被杨素操纵而与兄为敌,终于取代兄长而受封太子。然而如今他一魂被灭,已成行尸走肉,终生沉睡而不可能再苏醒,自然更无望登基为皇了。三子俊,目睹长兄被废拙,以忧惧致病而死。四子秀,不满杨广得为太子,又兼自疑,为求自保而从蜀地起兵,败而自杀。五子谅,如今为汉王。自太行山以东至于沧海,南拒黄河,共五十二州尽为所属,手掌兵权,权威甚重。河南王杨昭,虽然自崛起以来屡立奇功,于朝野庙堂间声名大振,但始终太过年轻,根基亦不及汉王深厚。虽说他身为太子嫡子,大有机会被册立为皇太孙,但只要杨坚一日未正式行册立之礼并公告天下,则储位究竟谁属,仍是未知之数。即使杨坚确实立了河南王为皇太孙,一旦他驾崩,汉王手握重兵,却怎么可能安心屈居侄儿之下?汉王所辖山东五十二州,就是当年后汉三国时袁绍的属地,历来就极富钱粮。北魏宇文氏崛起及高欢立齐代魏,都全依靠了这块地盘。汉王若然当真起兵叛乱,则其规模与严重程度,决非是仅仅握有巴蜀的杨秀所能比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此乃兵家千古不易之至理。以现下形势而论,杨玄感要成皇称帝,唯一机会就是先将局面搅乱,而且越乱越好。就像当年秦始皇死后,若非秦二世放任赵高胡作非为,以至于九州大地上处处民不聊生,六国后人也决计无法复国灭秦。故此大隋江山之安危,全系于当今天子杨坚一身。杨坚若在,杨氏基业就稳如磐石,任何人也撼动不了。杨坚若崩,则江山必乱。江山若乱,凭了再世霸王盖世无敌的修为,再加上杨素为相二十年所积累的人脉(此等人脉太平之时无用,只有到了乱世才显得出来),要自组一支军队以参与逐鹿中原,那是易如反掌之事。要重现当年晋室“八王之乱”以后刘渊再立汉国的故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杨玄感此计一出,旁边的空我眉宇间登时便显不愉。摇头道:“霸王,你这计策虽然好,却未免太也毒辣。假若你当真如此作为,天下百姓要遭的罪可就大了。想当年,你就是因为欠了份仁恕之心,在巨鹿一战大破秦军之后坑杀降兵二十万,所以才最终导致天下诸侯背离,却全去投靠了有仁者之风的刘邦。前车可鉴,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杨玄感双眉逐渐倒竖,冷电也似的目光直勾勾地在空我身上扫了两遍,凝声问道:“虞姬,这长毛和尚究竟是什么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挑衅本霸王,是仗着有两手三脚猫的工夫,就自以为可以教训本霸王了吗?”

聂二娘深知霸王的性格,深恐他和空我起了什么争执。急忙抓住杨玄感手臂,柔声道:“大王,忠言逆耳啊。想想当年的亚父?”

能得西楚霸王拜称“亚父”者,自然就是范增了。想当年,他见刘邦入关中后便与民约法三章,知其终非池中物,于是力劝霸王在鸿门宴上杀掉刘邦,以绝后患,可惜霸王认为刘邦毕竟是自己结拜的义兄,不肯下杀手。之后又被刘邦用反间计,竟对范增产生了猜忌。范增心灰意冷,于是辞官回乡,途中因背疽发作而死。霸王对此一直愧疚于心。如今“亚父”两字入耳,他胸中杀气登时便稍微消退了几分,却冷冷道:“就凭他,也配和亚父相比?哼!虞儿,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聂二娘叹道:“霸王,前生的虞姬已经死去八百年啦。就像你如今是杨玄感一样,妾身也另外有了身份。在越国公和了空大师他们心目中,就只知道妾身是‘聂二娘’而已。当然,妾身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们便不知道了。”

杨玄感听得起了几分好奇,问道:“那么,虞儿你还有一个身份是什么?”

聂二娘苦笑道:“佛门禅宗二祖慧可大师的……私生女儿。也是他【涅槃道】的唯一传人。”顿了顿,却又柔声道:“这样也好。至少,妾身如今也懂得一点粗浅武功,若然遇上敌人,也能有力自保,不会再像前生那样,只能拖累霸王为妾身分心了。至于空我师兄……”

聂二娘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泛出一丝亲厚的笑意,柔声道:“他是佛门禅宗初祖,菩提达摩的传人。空我师兄不但修为高绝,而且更有佛门神通‘天眼通’,能预见过去未来之事。正多亏了他,妾身才能顺利和霸王重逢呢。”

杨玄感面色转趋和缓,向空我深深一揖,沉声道:“原来如此。多谢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当是本霸王欠你一个人情吧。不过,要怎么取天下是本霸王自己的事。如果再敢多嘴多舌,虞儿也救不了你。”

空我轻叹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则不可活。霸王要取江山,原本艰难。假若再无端增添杀孽,岂非是自寻烦恼,更加难上加难?我以‘天眼通’观测,隋室大厦必将倾覆,江山亦必将易手。隐约可见迟则十年,快则就在眼前。这是天定的劫数,任谁也躲避不了啦。但这场杀劫究竟要持续多久,当中似乎却还有转寰余地霸王如果肯答应助我,将这九州天地即将迎来的一场杀劫尽量消弭,那么我也可帮助霸王寻回雷刀,完成称帝成皇的夙愿。但假如霸王一意孤行,硬是要胡乱杀人的话,那么就请自己去做大海捞针的勾当吧,在下却恕不奉陪了。”

杨玄感听得将信将疑,问道:“你……当真有天眼通,能知过去未来,可以帮助本霸王找回雷刀?隋杨皇室当真大厦将倾,而且就在眼前?”

空我垂眉合掌,口中轻声念诵佛号,淡淡道:“假若在下为了取信霸王而特地展示什么证据,那是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之举了。信与不信,全在霸王吧。”

聂二娘握着杨玄感的右手,柔声劝道:“霸王,空我师兄确实是有天眼神通的。否则茫茫人海,妾身又如何能够找得到霸王并且与你团聚?而且,这次霸王和河南王一战弄得两败俱伤,也是多亏了空我师兄,妾身才能把霸王从河南王的党羽手中救走,并且将你带来乌江疗伤啊。”

杨玄感翻掌拍了拍聂二娘,以示安慰。随即抬头望向空我,凝声道:“好吧,本霸王答应你,寻回雷刀之后,不主动去杀杨坚那昏君。就由得杨昭和杨谅两个小贼狗咬狗骨,等他们尽失民心之后,才举义兵收拾残局吧。若违此誓,教本霸王今世同样不得称皇,长毛和尚,你满意没有?”

空我恭身道:“南无阿弥陀佛,霸王一诺千金,在下自无不信之理。却要代替将来在大劫中因此而得活命的老百姓,谢过霸王了。此一念之仁,天地皆知。常言道‘仁者无敌’。霸王此生定能得偿所愿。”

“废话讲够了。”杨玄感不耐烦地打断了空我的说话,追问道:“我的雷刀究竟在哪里?”

空我淡淡道:“当年霸王与雷刀一齐被困阿鼻地狱,张良依靠【舍身血锁大法】,所以才能与霸王同在地狱之中停留。但之后霸王挣脱血锁而再入轮回,张良虽然及时留下了雷刀,但他毕竟生机未绝,不能长留地狱。所以只能带同雷刀一起回返红尘。而要在阳间继续镇压雷刀,必须寻一处至阴极寒之地,才能降服雷刀的锋锐刚烈之气。九州之内,红尘万方,符合这条件的地方就只有一处:敦煌。”

“敦煌?你是说,我的雷刀就在敦煌?好!”杨玄感听闻确切消息之后更不犹豫,立刻撮唇吹了声口哨。乌骓听令,马上小跑着走到主人身边,低头拱了两拱。霸王正要上马,却听空我微笑道:“霸王现在假如赶去敦煌,相信就会很失望了。因为雷刀并不在敦煌,更准确点讲,是霸王迟了十年。”

杨玄感动作一顿,回头厉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讲清楚点。”

空我合掌道:“霸王少安毋躁,听在下从头讲起吧。古往今来,曾经在这世间出现过的神兵利器,可谓多不胜数,但其中最有名者,无非两对刀剑而已。第一对是天晶与虎魄,武林中曾有传言道:‘虎魄重光,天地称皇,谁与匹敌,惟有天晶’。但虎魄有反噬其主的习性,天晶则只为救世而生,不可用以私欲,故而又称:‘天晶之主,富贵绵绵,浩劫茫茫’。所以剩余下来的,就只有天剑与雷刀了。天剑为天帝所铸造,自从周武王以来,始终是真命天子才有资格拥有的神兵,而千古以降,能与天剑争锋者,便只得霸王你的雷刀。而当今大隋天下,却有一位奇人。他学刀、练刀、用刀、爱刀,由刀入道,终于能够得刀之后再忘刀,成就‘天刀’的刀中至境。可惜如此刀中高手,却始终未能拥有一柄配得上自己身份的神兵。虎魄落在杨广手中,他自知没有办法能够拿得到手,于是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雷刀之上。此人家财之丰盛,堪称富可敌国。于是他就利用这些钱财,以重金悬赏,四处打听雷刀的下落。终于在十年之前,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于是动身离家,秘密前往敦煌一行。其中经过究竟如何,无人能知。但从此之后,那悬赏却就取消了。”

杨玄感此时前生记忆已经全部恢复,其性格和行事方式,亦以西楚霸王项羽为主导。但今生作为杨素长子的记忆,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此时听了空我的描述,他心中早如明镜。嘴角边不其然地泛起一丝兴奋的笑容,缓缓道:“岭南宋阀家主,‘天刀’宋缺?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骤然放声狂笑,显得莫名兴奋。

直过去好半晌,杨玄感方才徐徐收了笑声,狞道:“古往今来第一刀中高手,舍本霸王以外更有其谁?嘿嘿,宋缺盘踞岭南,自成一国,割地称雄。连杨坚那老懵懂也奈何他不得,倒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只是胆敢妄称‘天刀’,也实在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本来么,本霸王也懒得和他计较。但他居然还觊觎染指本霸王的神兵?嘿,真是不知死活!本霸王倒要仔细看看,究竟宋缺是言过其实呢,抑或确有真本领?若是前者,就死不足惜。如果真有几分本事的话,那么本霸王如今用人之际,就赐他一个投降效忠的机会吧。”

※※※

距离乌江江岸约莫半里之外,有座小山岗,岗上视野开阔,居高临下俯视,江岸上霸王石像一带的风景人物,尽皆历历如在目前,并无半丝遗漏。

此时此刻,几道人影就正正站在山岗上,默默凝视着杨玄感、聂二娘、还有空我等三者行藏。当中一人白衣如雪,身材高挑成熟,委实有倾国倾城之貌,但眉宇间却稚气甚浓,显得不相协调。左右随侍那两名女子,虽然亦堪称千中挑一的美人,但与那白衣少女相比之下,登时就显得是庸俗脂粉了。她们各自单膝跪在那稚颜少女脚边,神情十分恭谨。身后不远之处,则是一名相貌如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小丫鬟,看来年纪最多不会超过十三岁。单仔细看来,却会发现她双眸中一片混沌,几乎全找不到半丝应有的灵动。

良久良久,杨玄感等人早结伴离开。天际上乌云消散,狂风亦已经停歇。只听跪在那白衣少女左首侧的女子轻声提醒道:“圣门主,他们都走了。咱们……也该动身了吧?”

那白衣少女仿佛如梦初醒地吐出口长气,下意识地抬手轻抚上自己小腹,忽然幽幽道:“万紫千虹,你们说……我这个门主,是不是很不称职?”

右首侧那女子摇头道:“怎么会。圣门主天纵奇才,无论武功心计,都无人可比。本门能够出了您这样一位门主,正是天大的福气呢。更何况,现在您还有了……”

“够了,别再说。”白衣少女厉声喝止。又是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声道:“小晴。”

那丫鬟听闻呼唤,当即脆生生地答应道:“小姐?”

白衣少女淡淡吩咐道:“现在你就离开这里,然后去找河南王。找到以后好好保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知道么?”

那丫鬟点点头,道:“知道了。小姐放心,小晴一定会努力的。”话声未毕,她便半秒也不肯耽搁地转身迈步,眨眼间已消失于茂密草丛之间。白衣少女却又叹了口气,目光凝聚在远方的霸王石像之上,苦笑道:“能够把虞姬找来,并让她和大哥重新再续未了缘,爹,你的生身大恩,女儿也总算是还过了。女儿不孝,实在不忍心……唉~~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冤孽啊。无论如何,女儿若能够……那么您虽然活着的时候不能称帝,但死后也能得追封,勉强可以算得偿心愿吧。”

跪立在左侧那女子劝道:“圣门主。事情演变成眼下如此,属下看半属越国公事先安排,半属天意。既然天意如此,圣门主也实在不必再觉得心中有愧了。无论如何,大业为重啊。”

白衣少女点点头,眼哞中的柔弱之姿忽然尽数消退。却依旧把手按在自己小腹之上,转身低声道:“孩儿,陪为娘走。咱们现在就去大兴,去找你的爷爷和奶奶吧。”

※※※

杨昭没有天眼通,更没有他心通。所以当今眼下,他对于远在千里以外所发生一切,以及自己即将迎来生命中第一个天翻地覆式的变化等等事情,依旧全然地茫无所知。而事实上,即使他知道了,也是无暇理会了吧。只因为无尽的强烈快美感,正如海浪般随着梵仙子咽喉最深处的蠕动而一波接一波迫人而来。那感觉转化为比紫雷神功更激烈的电流,沿着脊髓笔直上冲,直冲击得小王爷脑子里只剩余片片空白。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这感觉而绷紧到了极点。终于,高涨的感觉无可抑制地超越了那条最后的警戒线。他低声咆哮着用力按住,再一次依照她要求的那样,以最暴虐的方式进行结束。

刹那间,他心中恍惚产生了某种错觉。或许……即使就此死去,自己也不会觉得还有什么遗憾了吧?

第386章 心结何解,隔墙有耳

“啵~”的一声轻响,杨昭意犹未尽地让自己脱离了那温暖而美妙的所在,随即长长舒了口气,出手轻轻抚摩着她已经散乱不堪的云鬓。梵清慧轻声咳嗽着,抬起螓首向男儿勉力一笑。双唇及瑶鼻附近斑斑点点,尽是白色的浓稠。再加上刚才那吞咽的动作太过深入,以至于几乎使自己窒息,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看起来简直狼狈得无以复加。这往昔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看起来就仿佛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过后的一朵幽兰,直教人隐隐心痛。然而落在男儿眼中,却非但教人无法兴起怜香惜玉之感,反而更会想要将她狠狠地凌辱与蹂躏,让她彻底被玷污与堕落。只因为……

若非如此的话,这世间却又有谁能够配得上这高雅圣洁的仙子?谁能在她面前不感自惭形秽?

慈航静斋的嫡传心法,确是如此神奇。它就能够将修炼者的气质潜移默化地改变,最终完成那不可亵渎的“仙化”过程。而作为静斋古往今来最出色的传人,那种“仙化”气质更已经浸润进梵清慧骨髓之内,与她灵魂相互融合,再也不可分割。即使这几日以来,梵仙子放下身段,犹如世家门阀里自有调教出来的奴才丫鬟一样,白日间殷勤伺候小王爷穿衣吃饭,换绷带敷药,甚至服侍大解小解也全无半点犹豫,依旧对于她那特殊的气质丝毫无损。而一旦到了夜里……

那真是一个个既荒唐,又疯狂的夜晚啊。尽管彼此之间,其实还没有真正越过那条最后的红线,然而如今两人对于彼此间身体的熟悉程度,却是连许多真正的夫妻,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了。可是,小王爷却能看得出来,梵仙子根本就从来也未曾在那些行为当中,得到过哪怕仅仅半丝快乐。在床笫之间,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其实更像是某种“补偿”与“自我惩罚”的混合体现。为了可以让男儿得到最极致的快美享受,她甚至不惜拼命作践自己,三翻四次地将自己逼迫到窒息断气的边缘。男女情事,常言总道是“欲仙欲死”,可是她似乎半点不想“欲仙”,却只愿“欲死”。

然而,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杨昭微微叹了口气,轻抚仙子玉靥,阻止了她要继续给自己做事后“清理”的后续动作,低声道:“已经够了。清慧,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做的。”

原本灵动的点漆双眸,闻言后当即便是微微一僵。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自责、愧疚、悔恨、还有黯然与痛苦等等负面情感,当下都不其然地同时泛上心湖。然而眨眼之间,却又被她自己牢牢按了下去。就似对于自己纠缠不清的心结也全无所觉,梵仙子浅笑不答,却只轻吐丁香,在唇边一卷。那外溢的白色浓稠都被卷入唇中,然后吞咽得干干净净。她心满意足地伏下身子,以小王爷手臂为枕,偎着爱郎胸膛,柔声低道:“阿昭,你难道不喜欢么?还是……清慧做得不够好呢?”

怎么可能还不够好?她兰心慧质,无论做什么都进步惊人。假若说开始那两次还略嫌生涩的话,那么从第三次开始,便已经是绝对的无可挑剔。杨昭心中自觉惭愧,侧身反臂,紧紧地搂住了她,低声道:“当然喜欢啊。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实在太委屈你了。清慧你天仙化人,便不应该……”

“从来就没有什么仙子。无论如何,其实清慧就是一名普通女子而已。”春葱玉指轻按在小王爷唇上,将他的说话打断。梵清慧幽幽道:“可笑清慧过往却完全不懂得这个道理,竟然当真处处也以仙子自居,现在回想起来……”言犹未毕,玉人已黯然住口,眉宇间的神态,就流露出无比的“悔”与“痛”。

过往种种,犹如噩梦连场。当大梦苏醒之后,那种被慈航静斋强行塑造出来的所谓“仙子”气质,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就只是一种沉重负担罢了。尽管这气质已如附骨之疽,再也挥之不去。但她仍旧不死心地竭尽全力,去做以往那些自己绝对不会做的羞耻及下贱行为,期望能够摆脱“仙子”身份所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枷锁啊。

这是非常微妙的一种心理反应,从潜意识上来讲,也可以说是对于自己前半生进行了彻底否定以后,所自然而然出现的强烈反弹。梵清慧本人并不能将它完全明白,而作为外人的杨昭,就更不可能了解。可是,尽管不知道那原因,哪怕作为男人,他其实也很享受这种彻底的“补偿”与“奉献”,并且逐渐沉醉其中,但他同样也为梵清慧明显不正常的变化,而觉得“忧虑”与“心痛”。

“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笑的。”杨昭突然不顾一切地搂紧她,就仿佛想将这具身子揉进自己胸膛里一样,哪怕胸膛上刚刚收口的创伤,又再开始迸裂和流血也不理会。只是使尽所有力气地低声咆哮道:“既然年少,就该轻狂。除非是神明,否则谁能永远不犯错误?我们有资本去犯错,但同样地,我们也有机会与能力,足以去将错误弥补和改正。清慧,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做了。因为这样做的话,你就仅仅只是在无意义地伤害自己,以及伤害关心你的人而已。他妈的,我到底在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对,这根本就是自私和任性的要求啊。但尽管这样任性和自私,可是清慧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只要是你的一切我统统都喜欢。而我杨昭喜欢的女人,就不能容许她这样伤害自己!更不能接受她只是因为要‘补偿’所以才把自己给我。不!绝对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以及同样突如其来的表达爱意,杨昭所有的表现都这样超乎意料之外。自我闭锁的心湖刹那间揪起滔天狂澜。娇弱无助的感觉顷刻间完全重现,令她无法抑制地埋首在自己所选择的男人胸膛上,不断抽搐以及哭泣。滚热泪水肆意漫溢流淌。这一刹那他们便知道,横隔在两颗心灵之间那层最后的阻隔,已经被……冲破了。

长夜漫漫,看似永无尽头。但是黎明……已经不远了。

※※※

“乒乓~”清脆破碎声响起,又一个精致的白瓷茶杯被狠狠摔落地面,彻底砸得粉身碎骨。寝室之内,龙阳道观的主持盗泉子,此际什么高人风度,什么清净无为,统统都已经看不见了。他就犹如一头暴躁的野兽般,在房间里不断地来回走动。扭曲的眉宇间尽是痛恨与愤怒,不住口喃喃咒骂道:“该死的小贱人,淫荡的贼婊子,千人骑万人跨的臭货。真他妈的不知廉耻!竟敢……竟敢……”想到气愤处,顺手把茶壶也抓起来,竭尽全力地往地上一掼。滚热茶水连同细碎瓷片四散纷飞,当真遍地狼藉。侍立在旁的寿客和周盈那两名小道童,眼见盗泉子大发雷霆,更是害怕得犹如箕糠也似般浑身发抖,双眼呆呆凝望自己脚尖,非但一动也不敢动,更连喘气,也惟恐声音太大。

盗泉子咒骂了半晌,怒气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倒越来越盛。突然间,他停住脚步,恶狠狠地回头盯着寿客,咬牙切齿问道:“那么之后呢?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当场就自动宽衣解带,把我的豫哥儿勾引和她一起上那他妈的床了?”

寿客战战兢兢道:“回、回禀师父。那倒没、没有。那女子只是不断地哭,哭了好久。然后,她好像、好像就觉得累了,就这么两人搂在一起,什么动静都再没有,可能……可能是睡着了吧?”

“他们居然……居然搂在一起睡?可恶啊!这贼婊子,就连自己兄弟也不放过。忤乱逆轮,简直该被拖去浸猪笼啊。”盗泉子气愤愤地一拳捶在茶几上。“砰~”的声音中,周盈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道:“师父,其实……其实您何必这样生气?人就在咱们手心里面攥着呢。假如您当真想要……的话,只需要施展【地阙金章】上面的大法,这区区两兄妹,还不是手到擒来,任凭您搓圆按扁,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要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么?”

“放你的狗屁!小崽子想要借刀杀人不成?”盗泉子猛地回头,那对三角眼中赫然竟杀气森森,怒骂道:“那【地阙金章】,根本只是咱家那死鬼师父写来骗人吹牛的鬼画符罢了。上面记载的那些个神通大法,十成中有九成九全是胡遍乱造。只有用来愚弄一下那些乡下地方的无知妇孺还勉强可以。谁个当真胆敢去依书修炼,绝对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那男女两个,看来都是货真价实,大有来头的高人。要是贸然动手,老道我这条命可就算是交代了。这些事别人不知,难道你们两只小兔子也不知道?好啊好啊,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是想要赶快害死我,然后好自由自在地为非作歹,是也不是?”

寿客和周盈那两名小道童,都是被盗泉子买回来的孤儿,自幼就被这个“师父”用藤条鞭子驯服得服服帖帖,什么骨气尊严,早被折磨得连影子都没有了。在他们心目中。盗泉子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道祖三清。此时此刻,听盗泉子这话说得好生厉害。当场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自幼所受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折磨惩罚一一涌现心头,双腿登时发软,“扑通~”跪倒,拼命膝行而前,分别抱住了盗泉子一条大腿,涕泪横流地大叫道:“师父,师父,徒弟绝对没这个意思,求师父开恩,求师父开恩啊。”也不管地面还处处都是玻璃残渣,磕头如捣蒜地拼命求饶,“梨花带雨”,当真好不可怜。

第387章 紫薇有道,文武分途

那两个小道童,相貌原本长得周正。加之又被调教得惯了,周身都是柔佞,最会看“师父”的眉头眼额,甚是可心顺意。平日里在床笫之间曲意逢迎,更是盗泉子的心肝宝贝。若不是眼中有了河南王,这龙阳观的主持别说再像他们还幼小时那样挥鞭子打,就是重话也难得向他们多说几句。见得两名“徒弟”拼命磕头求饶,直把地面撞得砰砰作响,胸中那股无名之火不由得当场就消了几分。他重重地冷哼一声,喝骂道:“小兔崽子,起来吧。以后不懂的就不要胡乱开口,祸从口出啊。把地面收拾了,再去洗把脸。老子费心养得你们这么大,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哭丧的。”

寿客和周盈那两名小道童,登时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去拿了簸箕扫帚,把茶壶茶杯的碎片都打扫干净。再将自己收拾得整齐,脱了外袍,仅着贴身小衣地并排站在床前。盗泉子满意地点点头,盘膝而坐地吩咐道:“周盈上来。寿客把身子转过去。”声音充满威严,那双三角眼里面却早已全是猥琐急色之情。两名小道童早知这个师父要作什么,只是纵然久经训练,毕竟年纪还未完全长开,盗泉子相对于他们而言,就实在显得太大了,故此每次都深以为苦,并且视为畏途。听得今天是寿客先上,周盈心下当即一松,却就腾身上了床,乖巧地用唇舌添弄。寿客则愁眉苦脸地转身过去,把自己下裳脱掉,弯腰恭身,显露出白嫩嫩的一身好皮肉来。当中却又有个粉红色的所在,忽张忽缩地,在盗泉子眼中看去,便觉无比地兴奋与吸引。此时在周盈的卖力侍奉之下,这龙阳观的主持已情兴勃发,当即把寿客拉过来,把腰向前一挺,尽根入了。寿客失声惨叫,只觉浑身也把撕裂成两半。这种感觉,便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也永远不可能习惯啊。

盗泉子兴发如狂,也懒得管徒弟死活,只是拼命耸腰大动起来。只可惜他年轻时不懂存神养气之道,早早地掏空了身子。如今虽然还有副好皮囊,其实不过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而已。故此才不过片刻,便已闷哼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寿客身上。若在平时,这也便算就完事了。然而这几天来,日日和杨昭见面,心中对这位浑身也充满男儿阳刚气息的小王爷,委实爱煞。偏偏又看得见,摸不着,日思夜想之下,心中便存了股邪火,越烧越旺,竟是无能自抑。故此虽然完了一回,却还感到不满足。

喘息半晌,盗泉子退出来,在寿客腿股上用力一拍,喝骂道:“小兔崽子,去和周盈换个位子。”随即侧转半身,打开床头的暗格,从中取了瓶自家特别炼制的药丸出来吞服。药丸入喉,即刻化作一股火热洪流直涌丹田。只是弹指之间,已经可以再振威风,却抓住了周盈猛地撞进去。眼前却来来去去,只是小王爷的影子。百般无奈之下,盗泉子禁不住就想:“凭我自家本事,看来要捉那人来快活,是定然无望了。可是假若就此放手,剩下余生之中,老子一旦想起曾经错过如此美人,只怕必要悔得心肝儿也青了不可。唉~~这也真是命中注定的冤孽。罢罢罢,说不得,只好去向俺那师兄求援也。师兄他武功卓绝,可不同老子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半桶水。有他帮忙,定可除掉那不知廉耻的贱货,把美人儿手到擒来。到时候老子定要使尽十八般武艺,慢慢炮制于他。恩……便先在这床上大战七日七夜,把观中珍藏的哪些个宝贝都拿出来,一一试验分明好了。”他心中想到兴奋之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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