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寒姑娘爱出游-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远处传来更夫敲响梆子的声音,二更天了。他从午后就一直跺方步到现在,还剩三更就鸡啼,鸡啼后,他就要离开了。
不!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小寒一面。这是一次迫切的见面,时间使他不能再犹豫。爱情是有责任的,他不能这样不告而别。
虽然鲁伯严命不能透露他要离开的消息,但他不能再顾了。
纪尘扬踏着夜色,虫鸣的声音唧唧涌来,他心乱如麻,不知见了小寒时,该怎么开口向她道别。“唉!我怎么办呢?”他喃喃自语。
月光一片柔和,在星影的烘衬下,明月轩愈来愈近了。
小寒……他的心房悸动着。半是欢喜半是离愁。纪尘扬因即将见到小寒而心生欢喜,也因面临和小寒的离别而忧愁。
沿着静静的碎子路,走进日影轩的拱门,来到小寒的屋门前,伸手要扣门时,他犹豫了一下。寅夜过访,万一被人发现了,总是对小寒不好。
他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花园又传来梆子的三更响,时间过得真快啊!再不把握光阴,一眨眼就要天明了。
隔了一会,他绕到屋后小寒卧房的窗口,屏声静气在窗下静听,室内毫无声息。想必小寒应该睡了吧。
他对着窗口轻唤一声:“小寒。”
小寒恍惚中听闻扬哥唤她的声音,她从床上起来,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会儿,黯淡的灯光透出羊皮纸的窗来。
那一点点的微光,仿佛穿破了整个黑暗的世界。透过微光,纪尘扬看见了窗纸上印出了小寒的影子。
他再次低低地叫:“小寒,是我。”
这次,小寒睡意全无,她确定是扬哥的声音无误。扬哥三更半夜来找她,大大地吓了她一跳。寒月山庄遭抢匪袭击了吗?不然,他怎么会找她找得如此急?
“小寒,你快开窗。”看见小寒,他好兴奋,全忘了鸡啼后的离别愁绪。
听见扬哥那带着颤抖急迫的声音,伊小寒不能自已地抑笑了出来。明明知道让他进来是不应该的,但她不忍拒绝。
打开窗,她问道:“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小寒,我来找你,”纪尘扬担心小寒不让他进去,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音调,急促地央求:“拜托,你开窗。”
“不开!”小寒逗他:“我可是待嫁的闺女,三更半夜让你进来,成何体统?我还不想让真木大哥割掉我的头呢!”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风凉话?!
纪尘扬急得满头大汗,他低声恐吓小寒:“再不开窗,我就破窗而入,那可会惊醒奶娘的。”
“哼,我才不怕!”嘴上虽是这样说,但脸上却堆满了柔和而迷人的笑,小寒轻轻地拉开窗棂。
纪尘扬一跃爬上窗,然后用力一跳,便进了房间。小心地拉下窗,一旋身,立即紧紧地抱住了小寒。
他在小寒的耳边忘情地说了一次又一次:“我来,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想你,只是因为想你……”
纵使心中蕴藏着强烈的情感,但却只会说这句……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天地有知,明月作证,他的话句句是深情。
小寒平日和他玩闹过了,从未见纪尘扬如此的“认真”、“疯狂”,她把手贴在这个疯人的额头上。
眨眨眼睛,一脸顽皮地说:“你发高烧,还是犯了夜游症?”否则怎会呆头呆脑的,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
“我没有发高烧,也不是得了夜游症,小寒。”他把她拥得更紧了。“小寒,我想你,今夜如果没见到你,我会离不开的。”
小寒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当他胡说八道。
“你要去哪里?学我一样跷家去玩吗?好耶!我们一起走。”
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样,闻言她稚气的话,纪尘扬更舍不得离她远去,内心那分满溢的爱情,在这一刻化成了一道激流,簇拥着他向小寒漫过。
低下头,他的唇灼热地覆住她的。
“扬……”嗔怒还来不及出口,就被他的热情给屈服了。
吻似急雨,滴得她一身暖意。小寒的身体在热浪的袭击下,像冬雪遇见阳光,慢慢地被融化了。小寒紧紧依偎着扬哥,在他有力的拥抱中,在彼此燃着爱火的体温中,她和扬哥一样……迷失了自己。
青春的激情,表现在狂炽的热吻和拥抱中。看着小寒那双水汪汪的清澈大眼,他既企慕又迷惑,仿佛渴切着什么般的注视着她,一种属于男人的炽狂,从他的体内蹦放了出来。
他把她抱了起来,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扬哥……”身体被压在扬哥的身下,愉悦中带着畏怯的声音问:”你这时候来,万一被真木大哥发现……”
他吻着她的手掌心,轻道:“他不会发现的,如果他发现了也好。”
“为什么?”
“这样我就少费唇舌,向他表明我们是夫妻……”
“谁说……”小寒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想起现在和他拥躺在床上,不就代表着从今以后,就是扬哥的人了吗?于是,她静默了。
单薄的睡衣,隐约衬出小寒匀称、浑圆的胸,一种原始的、生理的欲望,教纪尘扬忘了一切的禁忌,他像一只狂暴的雄狮嘶咬着她身上一寸一寸的肌肤,深入骨涵…
潮去潮涌,梦来了又去了,反反复复……
他柔柔地唤着她,她则羞涩地回应他。
偌大的雷雨,来了一阵又一阵……
他们彼此的内心在相贴的那一瞬间会合了,她含着眼泪的瞳孔,带着颤抖的情感,指尖深入了他的肩膀。
他火焰般的眼眸,放射出千种情意、万般柔情,充满掠夺性的吻,片刻离不开她的身体。
“扬哥……”她喘息着、申吟着……
惶惑、羞涩、兴奋,各种情绪交融、激荡着她纯稚的心灵,在朦昧之中,她走向了人生另一条路。今夜,她从一位天真的少女成了一个女人。
晨星动荡,长夜将阑,是到要说离别的时候了。纪尘扬的面颊轻拂着她,小寒摩挲着他的耳根和颈项。
“舍不得你走,但天要亮了,你不能躺在这里……”不久,奶娘就会唤她起来梳洗,如果让奶娘看见他躺在她床上,一定会把老人家给吓坏的。
纪尘扬有所警觉,他匆匆起床,套上了衣裤,搂住小寒。“无论我在不在身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永远爱你。”他依然开不了口,把他就要离去的消息带给她。
小寒压根儿没想到他会离开寒月山庄,因此听不出他的话中话。
“如果你敢不爱我,我就捶死你。”推他到窗口,笑看他跳出去。“小心点,别让人给撞上了。”
舍不得走,扬哥才走两步,又转身,站在窗外,拉住她的小手。“我会想念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
“扬哥,”小寒上半身俯出窗外,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你好坏,我不要想你,永远不想你!”她又恢复了孩子气的顽皮。
“小寒,小寒……”纪尘扬恨不得能够带她一起走。
“你快走,鸡就要啼了。”小寒松开了他的手,催促着他。
远方传来鸡啼的长声,黎明划破了黑夜。
纪尘扬不得不走,他狠下心,施展轻功,飞出了明月轩。
小寒站在窗口凝望,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轻轻地合上那扇带来爱情的窗。
第六章
天刚破晓。清晨那层透明白纱似的薄雾还没散尽,小寒已经迫不及待地来找纪尘扬了。
站在寝房的窗口边,她唤了几声,不见回应便推门进房,这才发现扬哥根本不在床上,而书桌上留有一封写给她的信。
“扬哥,扬哥……”她发疯般的四处寻找,却不见他的人影。一个念头闪过,她猜想扬哥或许是去云山上。
小寒手上拿着信,骑在马背上从寒月山庄狂奔而出,一口气来到了风弄蝶谷,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扬哥。
“扬哥……扬哥……扬哥……”回荡在山谷的是她的回音,一声声、一串串……
“扬哥你快给我出来!”但哪有扬哥的人影?
任凭她喊破了喉咙,气狠狠地咒骂了扬哥千遍万遍,纪尘扬还是不见人影。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怎么可以这样?”
小寒在山谷狂奔了一阵,心存奢望,还以为扬哥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向她求饶赔罪,不料这人真的没出现。
“你不应该,你太不应该,我要把你跺成八大块,把你的肉炸成排骨来吃!”她气愤地破口大骂。一张捏在手上的字条,被她撕得粉碎。
撕成碎片的字条飘在空中,像从树上飘落的树叶,被风轻缓地卷起,然后又慢慢地坠落在地。一阵山谷的风又吹来,把碎纸片袭向山谷。
纸片写着……
小寒:
恕我不告而别。
不管我离去多久,我一定会回来。
扬哥
“你骗人,你只会骗人……我讨厌你!就算你回来,我再也不理了……”
伊小寒自小全家都宠着她,就算是常“教训”她的真木也是让她三分,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她,想起纪尘扬就这样走了,仿佛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孤女,不禁悲从中来。
“好端端地干吗走,要走为什么还要惹我?”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小寒觉得自己被纪尘扬背叛了,心中难过,几欲掉下眼泪。然个性倔强的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才不会像蝶儿一样傻,为了一个不回家的男人,跳谷自杀……”她低声自语着。
一会儿,她又大声地对着那道银白瀑布呐喊着:“从今以后,我不再想念你,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我不再爱,永远不再爱你……”
水花溅湿了她的眼、她的手、她的衣服,她浑然不觉,还不停地怒骂着……
她怎能不爱他呢?骂他是在出气,她心里明白。
昨夜,她已经把自己许给了纪尘扬,这生这世,她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就算是,她打算从此不再记挂扬哥的一切。
然而,不记挂并不代表她就愿意让他遗弃得不明不白。至少,在死心以前,总要明白……为什么,他就这样离她而去?
“我发誓,一定要找你回来,剥你的皮、喝你的血……”
在狠狠对着山谷咒骂纪尘扬一顿后,小寒知道,生气、伤心、难过、愤恨都是无助于事。
现在惟一要做的事,就是……把那人给找回来。
念头闪过心上,她翻身上了那匹扬哥为她留下的白马,双腿一挟,那马疾窜向前,转瞬间奔出了风弄蝶谷。
#####################
下过一夜时而狂暴时而停歇的雨后,草叶上滚动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空气中充满了青草的清新香味。
黑衣女起床已久,她悄声地绕过书房,出了书房,来到庭前。
踩踏着湿润的草地,步入小亭子,独倚亭栏,没来由的,她的心泛起了一丝不解的情思和惆怅。她想着昨夜的噩梦,还有在身边为他不停拭汗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愿意如此细心地照顾她呢?她不过是个陌生人……思忖间,忽地一支飞镳,飞镳穿着一张纸条,射进了小亭子的木栏上。她拔起飞镳,跳出小亭子四处张望,见无人,黑衣女急忙地打开字条……
莫情:
这一切都交给你。
纪尘扬和鲁伯已出发。
任务完成后,即刻会来接你。
小心己身的安全。你爹交代你,无论如何绝不能曝露身份,并且保护小寒。
大叔
莫情小心地把飞镳藏在身上,踱下凉亭,随意地在庭院里走着,欣赏着满园花树。无意中看见了一丛长在草坡上的小白花,她蹲下身,低头摘了一把。
蓦然,伊真木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姑娘,这么早就起床?你还未痊愈,万一着凉……”
如果是小寒,他一定会开口骂:“叫你躺着,你又起来,为什么老是讲不听?”唉,为什么自己总不能好好地同她说呢?
伊真木又不禁想起了小寒,这才觉得自己平日对小寒太凶了。难怪她不肯亲近他,只愿意找纪尘扬。所以,这怪得了谁?
黑衣女被伊真木吓了一跳,手上的花落了满地。
“伊大侠,你也这么早起?”
“平常早起惯了。”他带着歉意,把落在地上的花捡起递给黑衣女,轻声说:“对不起,害你受惊吓了。”
黑衣女浅笑,摇摇头。
伊真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向她说些什么,两人呆呆地站立着。四周围静默得有点奇闻。
“伊大侠。”
“姑娘。”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四眼一望,又给止住了。
“你先说。”黑衣女打破沉默。
“不晓得姑娘该如何称呼?”
“你可以叫我莫情。”
“莫情?”
怎生奇怪的名字,莫情代表什么呢?
“我娘对我说,叫我莫情,是提醒我这一生不要对任何男人用情,也不要爱上任何一个男人。”莫情主动地解释。
平常她很少开口说话,不晓得为什么独独对眼前这位男子,话特别地多,仿佛有许多内心的事想和他分享。
伊真木闻言,只是点了下头,表示了解。到底莫情的母亲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会如此告诫她的女儿呢?
本来开口想问:“那你以为呢?”又觉太冒昧,于是改口说:“莫道无情似有情,你娘为你取的名字很美。”温暖又贴心的口吻。
“伊大侠真的那么以为?”
伊真木微笑不语。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奶娘的叫喊声。才一会儿的工夫,奶娘已气喘吁吁地走入龙磐斋。
进了院子,她看见伊真木,快步迎向前:“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慢慢说,别给呛着了。”
伊真木已经从奶娘的表情猜得肯定是小寒又离家出走了。这件事,对他而言,早见怪不怪了。“大少爷,小寒不见了,她留下这张信。”奶娘急忙将信递给伊真木。
留信?哼!这次还算有把他这个做大哥的看在眼里。伊真本心里骂着,面无表情地接过信。
大哥:
请原谅我再度离家出走。
这次我离家出走,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要将纪尘扬找回来,好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这一趟,可能会花很长的时间。你不用四处找我,我保证会活得好好地回到家。
请勿挂念
小寒妹妹笔
“她什么时候走的?”伊真木的双眉紧蹙。
他生气小寒的离家,更气她出走竟然是为了纪尘扬。从小寒的信看来,纪尘扬已经不在寒月山庄,要走说也不说一声,他的眼里还有他这位大哥吗?
“我一发现,就马上过来向大少爷报告了。”
“鲁伯呢?”
“他不在练武常八成他是带着纪尘扬一起走的。”奶娘这么说,不是没道理。
平常,天一亮,就可以看见鲁伯和纪尘扬在练武场练剑,但方才她经过练武场,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因此,她一口咬定是鲁伯带走了纪尘扬。
“马上吩咐下去,叫每一个人,把寒月山庄寻一遍!”伊真木又交代:“还有,封锁他们出走的消息,一点风声都别走漏,以免发生意外。”
“我马上去。”奶娘担忧地说。自从老爷过世后,她好久没看见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这次小寒真的把事情惹大了。不管了,还是快走,免得被央及。
“奶娘。”完了,这下又有什么倒霉事?才走两步的奶娘,被伊真木这么一叫,不安地在原地站住脚。
“叫马僮备马。”说完,即跨步往前走,离开了龙磐斋。伊真木完全忘了身边的黑衣女。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离去,莫情发现这位原本高俊伟岸又温柔体贴的男子和刚刚怒容满面、脾气暴躁的男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赤脚神医……伊真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霎时,她对这一个月来,暗地在各处观察他的结果,感到迷惑不解……到底这个人值不值得和他做朋友呢?她彷徨了。
除了这外,她对小寒妹妹也很好奇。到底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又真的需要她的保护吗?
####################
市集街道上暖洋洋的,小贩云集,兜售着各式货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相当热闹。
“婆婆,那么一小块的翠玉要卖多少钱?”看着摊上的那块雕镂成玉兔模样的小翠玉,小寒忍不住在心里发出赞叹。
她忘了来此是要找人,此时她眼睛看的心底盘算的,都是要用最少的银两,将那块翠玉买下来。
“姑娘真识货,这块可不是普通的翠玉,这可是宋朝那位写《钗头凤》的有名词人,叫什么来着?”婆婆搔搔头,她实在想不出来。
“陆游。”小寒最喜欢这位词人所写的词,陆游的每一首词,她都可以背得滚瓜烂熟。
好不容易可以表现一下,她岂能放掉这个机会?于是,她摇头晃脑,吟起钗头凤来了。
“对对对,这块翠玉就是他买来送给表妹的,可惜两个人因老夫人的阻挠不能在一起。这个老顽固,好端端地干吗拆散年轻人?”老婆婆说得太投入了,还真生起气来了。
“这是真的吗?”小寒很怀疑,她读遍陆游的词和所有写他的书册,从没读过这一段。然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她真的好喜欢这块玉。
“我能不能看看?”
“当然可以。”卖玉饰的婆婆把翠玉放在她的掌心中。
“婆婆,这块玉你要卖多少?”
“这个嘛……”婆婆用生意人的精明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才决定要开价多少。
“小寒!”吼声从她背后响起。
“哐”的一声,翠玉落地。
小寒一转头,迎她而来的是一双会吓得她手脚发软的冷眼,她惴惴不安地噤声不语,心惊胆跳地看着她生命的克星。
“小心啊,我的玉……”老婆婆急忙忙地捡起了地上的玉。不愧是好玉,别说没断,连裂痕都没有。
“少爷,姑娘很喜欢这块翠玉,婆婆收你十两银,你就买下来送给她好了。”婆婆笑咪咪地说。这块玉本钱一两卖它十两,转眼间就可以赚个九两,真是太痛快了。
婆婆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哪知眼前这位大爷连理都不理她。只见他对着姑娘喊:“上马!”
“我有马,我去牵。”为了逛市集方便,小寒适才把马系在神社前。她暗想,就趁着牵马的机会,赶忙溜之大吉。
伊真木怎会不知她这小把戏,遂说:“马留在那,等会我自会派人来骑走。”不由小寒多说,伊真木双手一撑,就把小寒推上了马背上。
纵使百般个不愿意,小寒知道反抗没用,只好认命地随他去。但她却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真是冤家路窄啊!
人才到市集一会儿的工夫,就被真木大哥给逮着了。怎么会那么倒霉,难道她现在正走霉运不成?不然,怎么会让扬哥给溜了,然后她出来找人,却不到半天光景,又被臭哥撞见了。
适才,经过市集,她想到市集晃晃,看能不能找到扬哥的身影,好押他回家。谁会晓得,一不小心,就被卖玉饰摊子上的一只翠玉所吸引。
才和婆婆聊了几句,就教臭哥发现了。真是不幸啊!
“你以为你这样一走,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押她回家的路上,伊真木气得对小寒破口大骂。这女人,真是他的麻烦。
也不晓得上辈子欠她什么债,这辈子要受她如此折磨。
“我又不要你找我,是你自己……”
“再说!”伊真木大喝一声,瞪起眼来。
“我又没错,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找扬哥。他不在,你最高兴,谁不知道?”小寒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今天算我倒霉,被你抓回来。告诉你,你也别得意,我明天还会再逃……”
听她这么一说,伊真木一双本来就充满气恼的眼睛,霎时覆盖炙焰。
他满腔怒火,眼看就要倾泻而出。“你……”
他咬紧牙忍耐着,怕这一出气,会不小心将她的脖子扭断。
不能在她身上出气,只好发泄在马儿身上。“刷”的一声,马鞭从半空中抽下来,虚晃地鞭了一下。
“快跑”这一下虚鞭,吓得那马蹄翻飞,发足向前狂奔。
马儿飞也似的速度,吓得小寒脸色发绿,只好紧紧地抱住伊真木的腰,整张脸藏在他的背后,像被火烧到屁股般的一路尖叫。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书房里传出小寒声声的咒骂:”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简直是欺负我没爹没娘没哥哥和姐姐。”
奶娘和莫情坐在厅堂上闲话家常,一点都不理会这个不听话的小姐所发出的连声咒骂。
“伊真木,别以为扬哥不在,就想欺负我,我绝对没那么容易被你这般蹂躏的……”又是一串咒骂。
蹂躏?!真吓人啊!
小寒妹妹怎么会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加在伊大侠的身上呢?若这话让下人传了出去,不是破坏了他的名声吗?
莫情紧张地问奶娘:“为什么小姐会说伊大侠蹂躏她呢?这话很难听,伊大侠又没……”
“别管她,她向来如此,有口无心……”奶娘已经被小寒的叫声吵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揉了揉头额,直叹了口气。
早上,伊真木把她带回来后,就下令奶娘不准她回明月轩,为了防止她再偷跑,伊真木作了决定,把她押到龙磐斋的书房,罚她用毛笔写一百遍……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家出走。
“写完后,让我检查,再放你出来……”伊真木对她这么说。
天晓得,她到底写了没?现在都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她还在那边像疯狗一样乱吠。
“奶娘,小寒平常都那么娇纵吗?她好像一点都不怕伊大侠。”从刚才听见小寒大骂伊真木臭哥不下十多次,莫情不禁替伊真木叫屈。
伊真木替她那么操心,又这么关爱她,小寒妹妹怎么不知道珍惜呢?真是太不懂事了。
“她被大家宠坏了,寒月山庄没人治得了她,只有纪尘扬,从小,她就只听他的话。”
“哦?纪尘扬很凶吗?”
“一点都不,他也可怜哪,从小就没爹没娘,如果不是让老爷给捡了回来,他现在一定当乞丐了。”
莫情不语。
关于纪尘扬的身世,她比谁都清楚,还有小寒妹妹,她也都明白。
“姑娘,你说你是在半路上被大少爷给救回来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奶娘对这点很好奇。她心里猜疑……这姑娘会不会和小寒一样,经常离家出走?
“我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娘很早就过世,我和爹相依为命,从小就和他到处走唱。但在几天前,爹在一家酒馆表演时,被一群地头流氓打伤而死,其中有一位强行要把我带回家,我拼命反抗,跑了出来?在半途上,被他们用毒针所射,若不是遇见大哥,或许我已死了。”
这是莫情要进寒月山庄前就想好的身世,她的故事教奶娘热泪盈眶。
“可怜的孩子,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奶娘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到处流浪……”莫情说得好悲伤。
“那怎么成?你一个姑娘家没爹没娘又没家,能去哪里?我看你不如就留在寒月山庄。”
“可以吗?”
“当然行,我跟大少爷说去,我虽只是一名奶娘,但说话还有几分分量。你就留下来陪小寒做伴,大少爷不会不答应的。”
“奶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没问题,你尽管安心住下,这事交给奶娘。”奶娘胸有成竹地说。
第七章
鲁伯和纪尘扬跟随着两名由剑客风影所派的剑客,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云家堡。
云家堡占地辽阔,四周群山环绕,方圆数万里。道路曲折,隐秘在林阴之内,若无人带路,就算是有图可寻,怕也难找到这个地方。
到了云家堡,剑客并没有带他们往正门进入,而是绕过正门,前行约十里路,才在一片相思林停下来。
四人下马,有两位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人从里头出来,分别牵走了他们的马匹。
其中一位剑客迅速地看了鲁伯一眼,然后说:“跟我来。”
四周静寂得仿佛杳无人烟,高大的相思树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枝叶的磨擦声,到处呈现的是一片灰暗、湿冷、死寂的景象。
树林里的一切都显得了无生趣,有一种近乎不祥的气氛。
鲁伯和纪尘扬紧紧跟随着两位剑客,眼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耳朵紧张地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虽然这次前来是要来见剑客风影,但他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江湖险恶,没有人能把握这刻的朋友会不会变成下一秒钟的敌人。
更何况,前几天鲁伯在寒月山庄所收到的飞鸽传书虽是剑客风影的签名,但黑衣女带他见的人却不是剑客风影,而是这两位剑客。
今回来见的才是剑容风影本人,鲁伯昨日在客栈休息时,才把这事告诉纪尘扬,因此纪尘扬对这两位剑客有很强烈的防范之心。
剑客风影真的还在人间吗?纪尘扬心中不无怀疑。
穿过相思林,才发现前面的路段丘屏壑阻,道路曲折,一行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两名剑客在另一片林园落地。
只见前面七八丈处,有一座还算宽阔的灰色石屋,石屋的地势特别的高,被数株大榕树覆盖着。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两名剑客弓身走进石屋。
“堂堂一个堡主,可能住在这个地方吗?”纪尘扬忍不住狐疑。
“我认得剑客风影,等会儿进去就知道了。”鲁伯低声说。
当年他和伊仲勤为了保护剑客风影的生命,差点连命都丢了,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帮助他复仇,想必剑客风影应该不会耍诈才是……除非有人假冒他。
思忖间,一名剑客从里头走了出来。“你们可以进去了。”
鲁伯和纪尘扬随着剑客进入,一进门,只见一名容貌生得极其怪丑,而且又驼背,满头白发像树根纠结一团的老人家,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纪尘扬满脸惊讶地望着他,因为被此人的容貌吓了一跳,一时出了神。
“坐。”
老人家冷着一张脸,阴鹜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朝纪尘扬的脸上射去。他的眼光停在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而这时,鲁伯也在打量着这位驼背的老人家。
他心里不由得一颤,因为他从老人家手上那烙着一只蝴蝶的刺青,加上一双隐藏着坚忍、勇气的眼神,认出了这个人。
他就是剑客风影。
当年,他在朝廷任武官,鲁伯、纪尚营两人皆是捕快,伊仲勤为一商人。他们四人都爱行侠仗义,为人豪放慷慨,正直重义,因为个性相近,英雄惜英雄,于是结拜为四兄弟。
剑客风影真名叫云剑影,年纪最长,排行老大。伊仲勤是老二。纪尚营居第三。鲁伯年纪最幼。如果不发生云家堡夺权的意外事件的话,他们四人现在可是仍像当年年轻一样,豪酒满斛,江湖来去,自由自在,大可不必过这躲躲闪闪的日子。
想起四兄弟,两人已亡,鲁伯不禁悲恸莫名。
“大哥……”鲁伯忍不住双膝跪下。 古人言:长兄若父。鲁伯对云剑影始终以父相敬埃
云剑影听他那声大哥,脸皮抽动了一下,十几年来委曲求全地带着妻女,留在云家堡苟且偷生,早已把自己训练得丝毫不为外情所动,哪知今日听得鲁伯那一声叫唤,千种情绪全浮上心头。
“这些年来,你可好?一下椅,亲手扶起小弟。当年若不是他和伊仲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