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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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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定,对于英贱男,老天生二小姐,原来是为了荼毒他、磨难他、而后让他的世界,不再黑暗阴冷,而是精彩纷呈——这个真理将在以后的岁月中,一次次得到验证。
在二小姐紧张的围着三个姆妈,六个护卫,来回踱步转圈近百次;口中念念有词,跳大神一样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近千遍后,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勾魂灯(我自己给它起的昵称)缓缓自夜空亮起,金色的妖光铺满旷野——我感觉瞬间三里地变成了殖民地,外加所有到场者身上,都被意念之魔安装起,强力先进的平面式微波雷达远红外CMOS感应器。
生命的灵气,被控制的如同死物;所有凡人天生的智慧和念力,仿佛刹那统统被禁锢,再无人无力兴起任何抗争之力。
我不断给自己作心理建设,思想工作,可是还是没有能自我洗脑成功。
但是,在已经被金灯的热情,吓到不能言语的情况下,我仍然发挥了“与天斗,其乐无穷”的作风,坚持保证仅仅处于面瘫状态。
顶住超过每年七月半“考鸭”的巨大的心理压力,我只是很没骨气地脚软了两下——就算基本刀枪不入,充英雄挣表现也不是这个时候,万一一巴掌从云中给拍下来,就我;不死也得残!
不知道到了地府,遍访历代名医,人家会不会捧着《本草纲目》,深情的告诉我这个人体标本——
“有颅髓损伤者,积血凝抑经脉闭锁;以金针渡引未发,以药石解化不散。
故结论——脑残无药可医。”
算了,还是安分的老实回家,头绑孝子带,闭关小黑屋,修炼升级中,寻找一片新天地吧——只是这个气氛,允许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一声:“小人告退!”么?
丝毫没有意外,美丽而又邪恶的彩虹桥,伴随着寒气逼人的“仙乐”,直接伸展到了郭家的人群中,二小姐的脚底下。纯纯蠢蠢的二小姐,贼激动了一把后,头一摆,腰一扭,昂首挺胸,莲步轻移,上了彩虹桥。
身边的秀萍小丫鬟本能的想拉住她——(好歹您得给郭老爷留点遗言,让大家好回去交代吧?)——却在刚刚踩上虹桥的顷刻间,“嗞啦嗞啦”…… 被咔嚓一道漂亮的闪耀飞腾的银花,弹出三尺外,浑身上下象被五百万伏的高压,电击了一般,在地面痛苦的翻滚。
我顿时心寒直至北极,汗湿重衣——神仙的防身暗器,原来是皮卡丘!
眼见二小姐在人们呆呆的注目中,渐行渐远,说时迟,那时快,英贱男忽然摇身一变,变成只苍蝇,高振翅膀,如肥蛆一般,紧紧附在二小姐的影子上面,丝毫不拉的追随佳人,登上彩虹桥的顶端,隐没在茫茫夜空之中。
金灯摇摇摆摆,退出夜色舞台。看来今晚神仙只选中了二小姐一人。人群惋惜之余,慢慢散去。郭家的安全队,也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府禀报。
我擦擦额头的汗珠,开始捂住胸口,喘起大气——刚才极度缺氧啊1
回头对某狸嗟叹道:“阿狸,现在二小姐正红,本来咱们跟过去沾点名气也是好的,但仔细瞧瞧,非常情况也只能非常处理了。
反正英贱男也得遂所愿,追美人追上天了。大事已毕,今儿咱们就到这里吧。要不,咱们撤?”
“撤!”某狸身形虚晃,一步窜入旁边的官道,看样子归心似箭。我赶紧尾随在后,急冲冲回家补眠喽。
第二天早晨,我们照例在院子里会合,开起简短的碰头会。
我感慨的说:“狸啊,看样子二小姐果然福缘深厚,你看昨晚两个名额,为了她都破例了,二小姐非比凡人呐!”
某狸理智到爆的沉稳的哼哼:“还是三思好。”
不认同?本小姐不爽的说:“你这样夸赞,右卫将军武三思也不会领你的情。”
某狸露出一脸:我这样的高EQ,高IQ,却要与白痴对话,天理何在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把他的小身子捉在手里,嚣张的双手捏扯着它的毛茸茸的两颊:“你再得意啊,得意啊!”
“薛(休)月(要)无(胡)傲(闹),忘(放)五(我)化(下)罗(来)!”
某狸哭笑不得的甩着头,拼命挣扎。
突然,我静止下一切动作,偏过脖子,侧耳倾听,“嗡嗡嗡”,远处有声音,朝我们这里越来越近,我赶紧放下某狸,跳到一边。
一只金黄色的虎纹鸟,悲鸣着用最快的速度,一头狠狠扎进某狸怀中。狸用小爪爱抚的摸摸它的脑袋,回头示意我上前:“是英招那吹嘘很久的招牌救命熊鹯鸟。”
我指指很黄很暴力的小鸟,怀疑的问:“喂,你来干吗?”
虎纹鸟委屈的飞到草丛旁,利爪刨出一小片空土地,然后“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一粒种子,迅速用土掩好。接着,毫无环保意识的,神气的就地撒了一泡小尿。
奇迹出现了,空土地上,以惊人的速度,长出一株四叶草,片瓣大如蒲叶,而且片片有字。
我毫不迟疑的跑过去,顺手摘下来,递到某狸跟前,喃喃念道:
“一旦无常至,方知梦里人。万般带不去,惟有业随身。”
某狸惊叫道:“昆仑叶信!糟了,英招大难了!”
延维
昆仑叶信,简单的说,是昆仑山修炼的妖怪队伍里,中级以上干部,必备的SOS——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刻,快来救我啊!”
这所谓的最艰难的时刻,不外乎妖力值,连自我测试都通不过,已经绝对降格到“LEVER—E”以下,进入“ 恐怖的黑暗期”,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仅仅凭借自身顽强的念力,把敌人拖延在胶着状态,等候援兵的到来。
昆仑山的九部中,擢升进入中层干部的级别后,优惠福利之一,就是一人能够领养一只,自己专属的本命信鸟。
这种鸟属于昆仑特有的品种——当地土特产的一项,生长过程也极为奇特。
初时,领受者先要诚心诚意的,书写祷告符三封,详细写明申请人的姓名字表,生辰八字,注好希望苍天赐予自己本命符鸟一只,用以在生命垂危时,请求报信救援之用,与本体同生共死的愿望;
然后,拔下自身一撮毛发,分为三份,粘在三封祈祷符上,把一封烧毁,意为烧之上天,意达天上;一封埋入土中,意为告之地府;一封沉于山脚的叶羌河,谓之通报人间。
随后,就地会出现一只胖嗒嗒的鸟蛋,申请者要倍加珍惜爱护鸟蛋,亲自孵化。很快的三个时辰之内,就会孵出一只,和自己提供的毛发,差不多颜色的小鸟。
这种鸟由符化而成,被称作符鸟;又能起报信的功用,故亦称作信鸟。
它口中能吐昆仑织槿叶的种子,而昆仑织槿叶,能承载任何信息寄居其上。只要遇到危险时,把要求救的对象和内容,告诉此鸟,它就会自动飞去,寻找目标,并将求救内容刻在织槿叶上,即时长出,顷刻可见。
某狸焦急的说:“由于符鸟是本命鸟,一人一生随身只有一只便携,一次也只能用一回,故特别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关头,谁也不会动用。
这只熊鹯鸟,是英招自己孵的,虎纹和他自己身上的基本一样。当时我亲眼见它出壳,一开始黄澄澄的羽毛,扑达扑打的小翅膀,一见到清晨初升的阳光射下,全身立刻变色,从此金灿灿的。
平时英招就特别喜爱它,一天到晚在平圃中四处招摇,被很多妖怪大长老,呢称作“金便便”。 ”
晕倒,你们昆仑的妖怪,也太没文化了吧?起个小名还这么低俗,没水平!我极度鄙视的问:
“那请指教,这昆仑织槿叶上,写个:我在哪里,遭了什么难,谁谁谁快来救我……就好了嘛,干啥还文绉绉的弄个四行诗让我们猜?”
某狸微微颤身,阴郁的说:“那正说明,英招这次的对手,功力强大。英招知道他能瞧见叶信上长出的内容,估计甚至有能力更改,所以不敢明说,写的就比较隐晦。”
“那咱们怎么知道如何去救他?”我不解的问。
“我们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昨晚的三里地。”某狸盘算起来。
“之后,他和二小姐,美其名曰成仙,实际上算——失踪?”我孜孜不倦,勤学好问。
“问题一定出在这里,今晚我们再探三里地!”某狸正气昂扬,直冲云汉。
“OK,我这就去准备!”甩了个响指,我笑的眉飞色舞。
晚上,在院子里集合时,某狸看见我肩膀上背负着大包袱,差点昏倒。我赶紧一一捧出咱的作战工具——
厨房偷来的铁锅两副——狸说:“这是干嘛用的?”我倒手反扣一个在他头上:“顶在头顶,做安全帽,保护脑袋。”
李伯的玄铁菜刀两把——“这又是干嘛?”我潇洒的摆了个POSE,递给它一把——“庖丁解牛,被江湖人奉为新式武功。”
丫鬟小梅的绣花针十枚——“这个又是?”“东方不败的经典绝命针,杀人于无形之余,绣点花还能捞外快,反正闲者也是闲着。”
慈祥的刘妈的裤腰带两条——“这个?”“东瀛忍者的必备武器,内含不能淋雨的火褶子……你要是有鹤顶红,五石散,也可以一起放进来。”
小狗子倒夜香的铜扳爪——“这?”“房屋连片,峻宇雕墙,我们夜行者钻洞爬墙之王道。”
下院带喜私藏专用筷子一副——“………”“连《功夫熊猫》中的胖宝,都能用它来夹飞来飞去的苍蝇。我笃定更有机会,一根射出,例无虚发。”
“通通放下,一个都不准带!”某狸大人跺着脚爪发话,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我,似乎在说:“你才是最致命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我悲痛的哀告:“都特地整理一下午了,才整理好的。”
某狸扭扭捏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小的,还生着铁锈的匕首扔给我:“喏,用这个!”
我不满的跳起来:“就这个?”
“至少比你那堆破盆烂罐好!”狸还拽拽的。
我转念一想:“当然了,话说你一定是觉得很削你的面子啦。想也是,带啥也不如带你好哇!
行行行,我马上全部扔了。不过最后这两样,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一定要带上!”
我管也不管,强行按住某狸的小脑袋,绕过毛耳朵,挂上了三角形的草绿色布条一块——我引以为豪的野外海盗头巾造型,绝对不能放弃!
外加再在小脖子上,系上一款用张婶的白围裙剪成的披风,漂亮的打了个蝴蝶结——呵呵呵,加勒比又添新成员!
某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和尚不愁虱子多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可以出发了吧?”
“恩,恩,可以可以。”我信心满满的尾随出行。
英帅哥虽然贱,但是小点子还是不错的。今晚选中的,又是一位清秀俊逸,年少多金的雅致公子——绝对勇男一枚。
某狸把我和它变成二片草叶子,紧紧附在勇男的影子上,跟着上了彩虹桥。
越往高处,越是阴寒。我觉得我叶边发黄,即将枯萎。只好屏住神思——我要做沙漠里的橄榄枝!
虹桥的顶端是一扇红漆大门,两盏明晃晃的金灯,幽幽冒着贼光,悬在我们头顶。勇男稍微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刚“吱——呀——”一声推开大门,身后仿佛有一股无形而庞大的力量冲出,将他一把推进门里。
顿时天旋地转,我被无名的力量拉扯着,迅速现出原身,向下俯冲,身体一千零八十度翻转之余,急速下坠,头重脚轻。
“要死了,要摔死了!”我血冲头顶,脸涨的通红,象要滴出血来——不要把我参照汗血宝马!
——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肾上腺激素超量分泌,双手双脚开放性撕裂,胸壁浮动肋骨损伤,视网膜爆破颅神经失调——活着不亚于被吕后残害的戚夫人二世!
意外,意外中的意外!
我停止了下落,跌落在一片柔软之中,轻轻翻滚的几下,稳住身形。
睁开眼睛一看,我正躺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上。叶片光亮夺目,珠玉莹然,清澈透明。材质恰如水晶一般,但是绝不冷冽,而是给人暖洋洋的一阵惬意,仿佛婴儿回到了母亲的子宫,赖在里面连姿势都不愿意调整。
再低头一看,我的小心心凉了半截——
水晶荷叶生长在一片血池中间,包围着它的,是波浪翻腾的血水,极目一片连天的血红,池血里热腾腾的冒起袅袅白眼,烟里夹杂着浓郁的膳腥味——血液特有的腥臊——就在旁边,一片片肥花花的人肉,混在森森白白的大腿骨,小腿骨里,“汨——汨——”地漂流来,漂流去。
不远处,某狸同样也在一片碧绿的水晶荷叶上站定,正抬头望着我们的上方。我费力的把脖子仰到60度——
一个发戴道冠的男子,高高挽着玄髻,盘坐在我们头顶,正吞云吐雾。
整个人额头开阔,白须下垂,秀骨生动,风采非凡非凡——但是眼神却左右漂移,蜿蜒不定。
最醒目的是他身着麻黄色的一袭道袍,黑色的云苏绣着银边,引出一条奔腾的龙的姿态,附风而升空,栩栩如生。
但是,最奇怪的是,这龙的图形,有三个龙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纹的龙形。
“你们不受毒瘴所扰,我来看看——不过又是三四千年的小妖!”道士瓮声瓮气的开口道。
“刚才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公子呢?”我耸耸肩,不抱希望的问。
“恩————”顺着他的眼光斜斜的滑去,我落目在血池的白骨中。果然啊。
“你的衣服——这个图案怪的好眼熟……”某狸思索着。
“记性不错。我离开昆仑的时候,路过过你们宗族的领地,只一次你就记得我,呵呵,”道士开心的笑道:“久违了,应该说是千年不见了,小风生兽,我是——延维。”
自古伤心惟一人
“延维?你就是上古神话中,一直传说的,妖怪中的妖怪?”我惊叫道。
“桀桀,妖怪中的妖怪……”延维大叔露出奇怪的表情:“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我左右瞄了一下情况,升腾的烟雾在眼前来回飘过,血煮腰花的腥味,恶心的要吐酸水——形势不容乐观,俺还是改走无间道的路线好了。
“知道哇,您也太有名了嘛,远古的时候,就传说您是雷神的儿子,出身高贵,血统纯正,英勇非常,法力无边,名扬华胥,福泽天下……小人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我一抱拳,连打哈哈。
幸好小时候熟读过《山海经》,不然这马屁真不知道从何拍起,书到用时我还真不嫌少——小小表扬一下自己,心里甜甜的。
延维大叔惊讶的摇摇头,意外于我居然能捭出这一套,转向某狸,先试探,继而肯定着说:“她不是妖怪吧?她不属于妖界!”
阿狸同学面无表情。
“你没有妖力,你是人类!普通的人类!”延维大叔伸出手掌,口中念念有词,掐指推算,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双目怒视,问我:“——那你怎么能够站在,我这噬肉销骨的毒瘴中,安然无恙?”
我怎么告诉你呢?难道说我是个只有灵魂的活死人吗?
从道理上讲,方小红确实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寄用她的躯体罢了,但是我能和你介绍,况天佑类型的僵尸,和我这个自己也搞不懂的身体的,解剖学上的区别吗?
显然不能。那就只有老招数——转移话题了。
“这也叫毒瘴?你自己设的结界?”我夸张状跳脚。
“不是结界,你们现在本来就在我的肚子里了……”延维大叔好心的解释于我听。
“乱说!我们是顺着仙人金灯的指引上天的!”我绝对不相信,据理力争。
“那是我的一双眼睛。我的眼瞳是金色的。”天啊,我浑身一颤,。
“那,那条彩虹桥呢?”伦家声音越来越小
“是我吐出的舌头。”延维大叔一语成谶。
“所有进来的凡人,连皮带肉,都给我吃了,尤其是最近几天的,味道真不错,命格也一天比一天高。”酒足饭饱的摸摸下巴,就差没有打个响嗝了。
我赶紧追问:“昨儿晚上进来的一男一女呢?”
“你是说英招小妖和他带的那个丫头片子啊?都给我吃了!”口气极为轻松,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休要胡说,你根本没能吃掉他们!”某狸完全不信,一口插嘴道。
对!不然英贱男不会派熊鹯虎纹鸟,送出个昆仑飞信。我回头想想,明白后激动了一小把。
“咯咯咯咯……你很聪明,小风生兽。他们确实都还活着。
英招小妖也许不怕我的毒瘴,可他身边那个丫头片子,一被我吞进来,就晕了。本来细皮嫩肉,口感一定挺好,让我吃了也就算了。可英小妖硬是拼着小命不要
把自己的千年妖力都输给她撑着,闹得两人现在都半死不活的,我也没有办法。
但是即使就算他们都活着,你又能奈我何呢,小风生兽?”延维大叔饶有兴致的问。
哇靠,大叔,你这是在呛声吗?
某狸把双爪握的紧紧的,象要掐出血来了,极端严肃的抬头说:
“你这个昆仑的罪人,妖界的叛徒!本来你逃出天之九部,若躲在人间,好好修行你那所谓的道,我也不想管什么!
但是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你一连这么多天,扮成仙人,迷惑众生,吞食了那么多有根器的凡人!
你的万年天劫就在眼前了吧?才不要脸使出这么卑劣手段,巧取豪夺人间的命格!”
“放屁!我犯了什么罪?我背叛了谁?这只是女娲自己给我定的罪名!谁承认?”延维大叔轻轻柔柔的骂道。
转向我,脸上笑着漾开了五月的繁花:“他说我是昆仑的罪人,妖界的叛徒!
丫头,你知道女娲给我定的是什么罪名吗?”
我摇摇头,感觉周围天气开始变糟。
“我的罪名,就是——忘却了自身的存在!
我是谁?我应该是谁?
我是雷神的儿子,英勇非常,法力无边,名扬华胥,福泽天下?哈哈哈哈哈……
那为什么他是龙,我却是蛇?
为什么他高高端立九重天上,享受神爵荣光,众生朝拜,万民烟火,而我却要躲在区区昆仑,沦为妖孽,在过往各路神仙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我为什么要存在?我应该干什么?
什么出身高贵,血统纯正?呸!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就凭这女娲也能把我诓在山野,镇守昆仑?我既然是妖,我就要行妖道,什么神道人道,统统给我靠边!
我以命立誓,苍天弃我,我宁成妖!”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梁朝伟说的一点没错。我的现世报来的很快,不知道他的情况,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难怪开始即使我没有被毒瘴消化,他也一眼认出我不是妖——我脸色大变。
“以妖入道,不是不可以,所以我并不赞成给你的罪名。但是女娲娘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某狸有点踌躇。
“道理!你们这群昆仑山的妖怪,哪一个不是奉她为尊,迷信她所说的一切!
我就偏不信!我怎么就不能以妖道胜天!
她当年怎么对你们说七郎神司的死因的?修炼过度,自爆身亡——你们不是都信了?能创造移情换影术,七郎的妖力到达了什么境界,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到了女娲嘴里,就变成那么简简单单一个原因?
可是你们从此再无人追查!只为她一句话!我恨!
好,今天我来告诉你,七郎真正的死因——是在施用移情换影术的时候,堪破了妖道和天道的界限,明白了天妖本是一体,殊途同归!
“夕”真的是,内心邪恶的欲望,在移情换影术的引导下,变幻出无数梦寐以求的幻影,超出了万物之善,才露出本来的面目而为七郎所杀的吗?
不是!仅仅是他妖力不够而已!
通观轮回六道,九重天上,碧落之下,哪一界是那么的脆弱和单纯,哪一界不是以贪婪的欲望为源始?
地位的诱惑,名利的诱惑,美色的诱惑,财富的诱惑,哪一界不是在迷失中,被驱使着不断扫除自己前进路上的障碍,不择手段的去进步,去获得至尊的力量?
为什么要拒绝诱惑?为什么要控制欲望?众生有悲哀,怨恨,痴狂,嫉妒,执着,绝望,才会象濒临淹死的人一样,有不断向前游到岸的力量 !
这种力量,永不服输,永不回头,永不退缩,才是天地间最至尊至强的力量!
七郎就是看到了这点,所以回山后,闭关苦修,不断挑战自身的极限,一次一次放大内心的欲望,一次一次提升自己妖力。
九重天上的神,一直欺骗三界。什么清心寡欲,什么清规戒律?他们怎么能容忍并甘心,这远古以来,掩埋千秋万载的天地间的秘密,就这么泄露出去?难道将来真的坐看妖族壮大?
这才最终引来九重天劫,七郎被活活劈死!
我不服!所以我自行延续着七郎的路,潜心修炼欲望大法,被女娲知道后,她认为我是雷的子孙,却一心与天道与神道对抗,所以把我赶出了昆仑,给我的罪名是——忘却了自身的存在!”
我听的出了神,在延维大叔慷慨激昂的唾骂中,仿佛看到了千年的无人理解,孤傲寂寞的时光。
某狸却象被推进了黑暗的深渊,呐呐的说:“不管怎样讲,你现在为了拖延自己的万年天劫,吞噬无辜人类,盗取人间命格,就是不对!”
“不对?只要我练成移情换影的终极大法,坐大我们整个妖族,为了这流芳百世的功业,他们牺牲一下有什么不对?
秦破赵于长平,坑众四十万;项羽新安夜击,杀降兵二十万,有谁说过他们不对?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力量就是一切!”
我和狸骇然,面面相觑。
“你不赞同吗?即使你也生为妖族?”
某狸悻悻的咬牙,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和女娲娘娘谁对谁错,我只坚持,我一定要救我的兄弟出去。还有,我不能再让你在三里地残害众人!”
哇,江湖义气,兄弟豪情,热血天下!狸,你好帅!我“啪啪”鼓掌!
“英招小妖和那个丫头片子我是吃定了。想救他们,就要过我移情换影这一关。来吧,你们两个!来你们的梦里,让你们所谓的见鬼的尊严,面对和对抗你们自身的欲望吧! ”
延维双袍一挥,我顿时头昏眼花,昏了过去。
再战江湖之惊梦
“心儿,快点醒醒!这孩子,怎么又把被子蒙着头睡着啦?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啦!”好困,是春天吗?都睡不醒呢!妈妈今天一定是休假在家了,才有空喊我起床。
“再睡一小会儿!”我咕囔着,扭头转个身,又迷糊着了。
“快起来!今天带你去游乐园玩!”耳边传来妈妈特有的略带笑意的晴朗的声线。
“我要睡懒觉!”我全身缩成一尾红烧龙虾。
好痒!是妈妈在用她的长发,来回刷我的鼻尖。“阿嚏!”我打了个喷嚏,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
“小懒虫!还不起来?不起来就照老规矩,挠胳肢窝啦!”妈妈的魔爪挪到我的腋下了。
我用手捂着哈欠,不情不愿的,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双臂一伸,等着妈妈给我套上小衣服,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妈妈见我连眼睛都闭着,作小鸡啄米状不断点下巴,又好气又好笑的两手扶住我的小脑袋,左摇来,右晃去。
我终于扯起白旗,乖乖穿好自己的衣服。耶,今天居然不是老一套的白色,而是一件崭新的春田花花连衣裙!
我乐滋滋的迅速穿好,屁颠屁颠的跑到大橱柜的立镜前,象只小鹦鹉一样,各个角度都照了一遍,还特地转了一个圈,仔仔细细欣赏了一下,裙摆如波浪一样,层层铺开的美景。
是我这学期最想要的礼物呢!同班的很多女生都穿上了,学校里今年特别流行!我缠了妈妈好久,她终于答应,如果我期末每门都考一百,全科满分,就也给我上街买一件来。为此,我和痛恨的数学书,苦苦奋战了一个月,考前天天都挑灯到十二点,才通通拿下。
“快来吃早饭吧,吃完咱们就出发!”咦,是爸爸的声音。他今天周末不加班吗?留在家里带我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场玩?天啊,他周身上下,还散发着淡淡的油烟味,真好!
我一溜烟冲到客厅,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我最爱的早餐:油条两根,白稀饭一碗,五香蛋一个。我稀里哗啦,飞速把早饭吃完,用手背一抹嘴,拉住爸爸,迫不及待的喊道:“吃完啦,吃完啦,好了,可以走啦!快点快点!”
爸爸笑眯眯的不紧不慢的一边咽着稀饭,一边对我说:“不许偷懒,去,刷牙洗脸!”
今天风平气爽,碧空万里。当我们一家三口在游乐园的门口站定时,我兴奋的感觉要晕过去了!爸爸妈妈平时太忙,还从没有带我来过游乐园呢!虽然听见同桌的毛小惠得意的吹嘘过几次,但我还是极度渴望能亲身经历。
周末这里游人特别多,汹涌的人潮把我挤来挤去。妈妈温柔的一直把我的小手,牵在她的掌心,我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爸爸的衣角,好奇的每一个项目都想去尝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而有趣。
摩天轮,旋旋转转,圈圈圆圆,飘扬的高高,下一刻又不住往下掉。轮里的人,透过明亮的玻璃,一会儿在云端,观看白昼的长短;一会儿接近地面,俯瞰青春怎么用完。
过山车,“哗啦”一声,从将近百米的高空,垂直俯冲下来,伴随着乘客“吖——”的尖叫,震撼着我小小的心。下来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很多瑟瑟发抖,很多扶墙乱呕,果真刺激异常。我期盼的回头,可惜妈妈坚定的挥挥手,不允许我去尝试。
没关系,我还有我梦幻中的旋转木马,好多好多小朋友,争着抢着,吵着闹着,一定要去玩的游戏,我当然也不例外。
仿佛置身在北欧的童话中一样,五彩斑斓的灯光,柔和的直射下来,白色滚金的主圆柱边,十匹不同颜色的小木马,各个神态各异,活灵活现,在八音盒“滴滴答答”的音乐背景里,前前后后,相互追逐。骑在他们身上的小朋友,快乐的搂着马脖,嘻嘻哈哈的笑闹着,不停飞舞和摆动,象坠入凡间的精灵,气氛浓浓的弥漫着热情和温馨。
爸爸把刚挤的一身臭汗,才给我买到的冰淇淋和棉花糖,塞进我的小手,又细心的拿过气球的彩线,轻轻的扎在我的小指上,以妨它飞掉。
终于排队轮到我了。我激动的跨上小木马,伴着音乐响起,舔一口冰淇淋,向场外的爸爸妈妈招招手,高兴的开始颠簸之旅。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轻拂的一阵风吹来,把娇嫩的阳光打散,三三两两落在我的身上,我幸福的落下泪来。
是的,我幸福的落下泪来……我眨巴眨巴眼睛,明明鼻头已经酸成这样,我的泪呢?落在哪里了?
我伸出手掌,放到眼睛底下,想接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不信,我拼命的揉眼睛,眼眶都红了,却真的什么也没有落下来。
我的眼泪呢?我没有眼泪了……我哭都哭不出来,我疯狂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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