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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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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来,立正,站好,挺胸,抬头。帅气的一抹嘴巴——“你哼什么呀?不就是被亲亲了么?大男人又没什么损失!这样看着我干吗?大不了我负责就是!”

离“扑哧”一下,乐了:“你要怎么负责?”

我豪气万丈的说:“你要精神损失费,还是索赔封口费?尽管提出来吧!”

我拍拍小银袋,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再想想此人乃长安首富,顿时又如皮球泄气般。

谁知这个奸商摇摇头,把他的手掌心向上,往我跟前一摊——“我不要银两,我要:延维大妖的内丹!”

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垮下脸来:“那个……咱也不富裕,救命的东西本来就没几个……要不,你换一样?”

某离看见我肉痛万分的表情,神采飞扬——“不,就只要延维大妖的内丹!”

我哼哼哈哈墨迹了半天,看见实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又打开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个小布袋;又打开小布袋,把里面金光闪闪的延维大妖的内丹,摸出来。

捏在指尖,左瞧右觅,咂咂嘴:“这冰淇淋真贵啊!”

离干脆一把从我手上,把内丹抢了过去,谨慎万分的揣进囊中,口内念念有词:“万一你哪天想不开,真的拿它去救别人了,我哭都来不及!还是我保管合算点!”

语毕,像完全漠视我的存在一般,大步向供桌走去。俺心里敲着小鼓点,小心翼翼尾随其后。

傍晚的光线更加晦涩,带着浓浓的萧煞之气,在忽明忽灭中穿梭。我们走到供桌跟前,我把头伸出来,放肆的盯住——还是看不清灵牌右边下角一列小字是什么。

我推推离:“你看看,“先母苏韩氏之灵位”下面那列,写的是啥?”

离哑声一字一字念道:“ 儿——苏——长——保——立………”

我脚下一晃:“儿苏长保立?那长保根本就是知道他娘亲去世了啊?那他还每个月给他娘亲写信并且送回来?”

离眼神发亮:“也就是说,他一直把自己的娘亲“当作”没有死!也就是说,他心里一直“以为”自己的娘亲没有死!”

太恐怖了,简直渗的慌!

我看看离:“这是什么心理啊!”

离说:“回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周围也荒无人烟,查不出什么来的,咱们还是——回长安!”

我问:“难道你有线索了?”

离从容一笑:“一点小小的头绪,我还要进一步侦察!”

0000八号

我们一路奔波,回到长安,绝对没有想到的是,站在咨询馆门口恭迎咱的,既不是貌美如花的小苹果,也不是妙语连珠的小飞飞,居然是个——又矮,又瘦,又无良的小公差——罗大头。

我们认识的场面,是这样的:

一进得馆来,竹条男就摇着他的大头,热情的握住离的手,激动的表情,让我恍若回到了电视机的跟前,再次见到了戏曲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某某秘史》里的男一号爱人离去哭喊的声嘶力竭;《某某外传》里被抛弃的苦情男悲摧的泪牛满面……。因为他实在是一副绝世痴情好男儿的模样,可是,对象放在咱们风狸同志身上,就相当诡异了。

我真的不八卦,我只是好奇。看他的情形,目标似乎很明确——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于是,我不得不强势登场,横插一杠。

我快步走上前,巧妙的站在他俩中间,虚虚分开二人,指着他一身蓝晃晃的公衣说:“哟,这位公爷,今日得空有幸光临咱们方氏咨询馆,不知有何指点?”

大头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对着离谄媚而低声说:“这位就是方氏咨询馆的馆主,主事人宋老爷吧?小人:长安府特别捕快组当值衙差——罗布长!见过宋老爷!”

啧啧,罗布长?一身布衣,穿在这么矮瘦的他身上,倒是真的太长了!还不如叫“萝卜长”!反正他长的和萝卜差不多高………。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睁着眼睛都看不到“方氏”二字么?真想关门放——俺们这么没有养狗,小飞飞也出去了,放绿绮?那丫头比我还柔弱……。。

我奸笑着拍拍手掌,吸引了萝卜长的注意:“罗大人,罗官差,我才是方氏咨询馆的馆主!” 所有权问题,一定要明确!

萝卜长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兄弟们说,来给鸭脖子明风打招呼的,明明是咨询馆宋老爷的人!”

原来离暗中为明风去打过招呼么?一定是怕他在长安府吃苦头!都不告诉我,还偷偷的呢!做好事还害羞,果然是我们家风狸宝宝的作风!

离见我望过来的心心标准式星星眼,红着脸和萝卜长道:“罗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呢?”

萝卜长笑眯眯的说:“上头关照了,鸭脖子案件,派我向您跟进,全力配合您的行动!”说完,挠挠头,继续:

“汇报宋老爷,我其实还是长安府直属捉妖小组0000八号安全员!我早就听兄弟们提过,您的大名。您带领方氏咨询馆,屡屡为咱们长安府出功出力,出生入死,却不求任何回报,兄弟们都对你是敬重有加,又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次听说选中我来陪案,都羡慕我啊!您能给我透露一下辛瑶琴那个案件您是怎么侦破的么?那些疑点,把我们当时都要逼疯了……还有李小画师太液池上那个什么“姑……。。” ”

弄了半天,打出去响亮名号的,都是某离童鞋啊!算了,看在他也不是有心的份子上,咱宰相肚里能撑船,暂时放他一码!

于心不忍离被这种超级粉丝无孔不入的专业问题窘的团团转,我不露声色的岔嘴道:“你说你是长安府直属捉妖小组0000八号安全员?”

萝卜长骄傲的挺着胸脯说:“正是!”

离抽搐着嘴角道:“据我所知,长安府直属捉妖小组,0字辈是高层决策和功力卓著之流………”——(我腹议:就是高级打手!)

“00字辈,是中层组长和各门派掌门山主………”——(我腹议:就是中级打手!)

“000字辈,是普通干探办案人员………”——(我还是腹议:就是底层跑腿的呗!)

离顿了一下:“我从来没听过,有0000字辈啊……。”

萝卜长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咱,咱今年才递交了申请,被批准为…………待定……。。”

得,搞了半天,是个实习的。

萝卜长也看出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急忙带着哭腔向离解释:“不过头儿说了,林掌柜是长安府的重要名人,宫中都指望着他家的鸭脖子呢!只要我能侦破这次的案件,回去,就提升我进000组!”

我好心的提醒他:“罗大人,把有限的马屁,集中火力拍到一个人屁股上,有时候不一定能分散风险哦!要十拿九稳,最好把所有的鸡蛋,分别放在不同的篮子里………”

离别开脸,哼,我瞧见了,他在憋笑,而且憋的非常辛苦!

萝卜长斜着小眼睛问我:“你,丫头片子,你是干啥的?”

我暗自偷笑的淡淡答到:“方氏咨询馆的馆主,就是我——方息心。主事由我来决定,宋老爷嘛………我们咨询馆的头号护院!”

萝卜长一听“头号护院”四个字,差点没栽倒。他不死心,还在挣扎:“那……至少咨询馆,是由宋老爷投银子开的吧?我们兄弟都说了,宋老爷是——长安首富!”

我摆摆手:“非也非也,咨询馆是当朝最红的上官大人,和我一手投开的——请你注意,这里,是女人当家作主的地盘!”

萝卜长哭丧着脸盯着某离,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镁光灯打的金光闪闪的某离的崇高无比的形象,在天雷一劈下,轰隆隆变成一片漆黑的景象;我仿佛听到了,他稚嫩,脆弱,柔软,良善,如小白兔般纯洁的玻璃心,“哗啦啦”一下,碎成一地的声音。

我捂着嘴看向离,谁知,离居然认真的点头,一脸正色,对萝卜长说:“大兄弟啊,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可以为了理想,壮烈牺牲!”

萝卜长傻傻的接着问:“那成熟男人的标志呢?”

离语重心长的望望“方氏咨询馆”的牌匾,对他说:“成熟男人?成熟男人的标志,就是可以为了理想,“卑贱”的活着!”

躲在VIP大户室探头探脑的绿绮,听了实在没撑住,“咣当”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死命抓住门框,颤颤悠悠,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揉着尊臀,笑的就差让我用金马桶,给她接口水了。

萝卜长却立刻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把快步冲上前去,佩刀一亮,怒声喝道:“你是谁?从哪里潜进来的?居然敢偷听我们长安府的公差,讨论最最重要的案情!”

这下,连离也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弯了腰。

我艰难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指着小苹果说:“罗大人,她是我们咨询馆的女管家——商绿绮!”

萝卜长眨巴了几下小眼睛,慢吞吞挪回来,重复道:“公事公办,公事公办!”

看我们全部理解的点点头,他再次发问:“你们现在鸭脖子案,究竟查到什么了啊?”

离听他谈论案件,也正经起来,慢条斯理的把我们这几天接触的人员,得到的信息,观察的结果,和我们去蜀中的情况,一一向他做了说明。

萝卜长听完,完全陷进云里雾里。

苦思半天,还是开口问:“那宋老爷,有头绪了么?”

离神情专注说:“你们,了解人性么?”

我刚想狠狠点头——毕竟人家都两世为人了嘛;再一想,对面此人乃千年怪妖,于是,我又把头缩了回去。

萝卜长也不明所以的说:“人人都有嘛!”

离轻声道:“千百年来,无数妖怪想修炼成人,可是,他们注定了,全部要失败——因为,没有那具真正人的肉身,他们根本不会通晓:

人,是怎么思考;

人之一性,注定反复无常;

而无常,正是本案的结点……”

我想起断桥上一心想做人的白娘子,想起西行路上三次想吃唐僧肉的白骨精,决定此时此刻,在这个问题上——闭嘴。。。。。。。。

夜夜夜夜

当离提出带着我们,半夜行动的时候,我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是,萝卜长却兴奋的摩拳擦掌,看样子,他真的把这个案件,当成了大案要案;看样子,长安府真的决定,把这个案件,办成铁案。

我们晚餐只稍许进了一点食。你问为什么不多吃?各位看官,谁见过吃喝的五饱六足,腆着肚子去查案的呀!不过没有人发表抗议——介绍经验的,是有着资深行业阅历,以及长期实战范例的小飞飞。

何愁飞声称为了今晚,特地放弃了绿绮的红烧鱼,作出如此的牺牲和让步,此君死缠烂打,要求加入。我们百般劝慰其在白天辛苦说书后,晚间应当早点休息;不过,小飞飞一嚷嚷我们抛下他,“偷偷”去了蜀中,我们就只有含愧答应了。

一行四人黑衣黑裤,黑头罩黑面巾,完全是打家劫舍,哦,不,是蝙蝠侠行侠仗义的配置。待到听闻入夜鼓敲二更,我们出发了。

目前,明风被关在长安府衙门内,“香香鸭”只有长保,南音和周媒婆三人在家。小飞飞陪绿绮来买过鸭脖子,萝卜长逮人的时候出过面,只有我和离——我们是跟踪长保的时候,在外面呆过,我们俩完全不知道“香香鸭”里面的设置。

可是,这并不妨事。咱们又不是走正门的主儿!翻墙过院,离拎着我,小飞飞和萝卜长自助,我们轻轻巧巧进了“香香鸭”。

“香香鸭”前厅是老旧的长安厅堂款式,常来买鸭脖子的熟客,平时排队的时候,往里张望两眼,都瞧的见。里面晚间都是垛鸭具和那两口锅的,尤其是著名的“香香锅”,比一般的锅,要大上一圈儿,又是老物件,用的锅耳,也就是咱们平时俗称的“锅把子”都坏掉缺了半个了。

后面明显是林师傅扩建过的,并排共四间房。

萝卜长事前就告诉了我们,从左往右一一数过来,分别是:南音的,林师傅和周媒婆的,明风的,长保的。

房子很小,空间分外的拥挤;他们的屋子再后面,就是院子了。院子倒是挺大,旁边还搭建了个厨房。

我们四人就是偷偷摸摸,从院墙翻进来的。先绕过厨房,里面黑灯瞎火。再看看院子里,一只鸭子都没有。萝卜长本来还准备了特制弹弓,见一只射一只,结果,现在惹来小飞飞的嘲笑。也对,好几天没做买卖了,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吧?我暗想。

一排四间屋子,明风那里没人,自然空空如也。林南音和周媒婆的房间,也悄无声息,伸手不见五指。当然,过了二更,长安城里,街上除了更夫,连耗子都没动静。一般人家,早进入熟睡的黑甜乡。

可是,最末那间,长保的屋内,却依然烛光摇曳。我们从西窗的窗纸,映照出的影像判断,他还在读书。

我们蹑手蹑脚的缓步挪移过去,猫腰矮身在窗下伏定,小飞飞蘸着口水,轻轻一抹,一个很小的洞眼,在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

大家轮流把眼睛凑过去,仔细一看。呵,可不就是长保!穿着普通的淡土黄色麻布长衫,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捧着一卷书,桌上只有一根细长的小蜡烛,和一杯茶水。

我们四人互相望了一下,离打了个出来前,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于是,大家全部屏住呼吸,默不作声,静静等待。

我承认,我不喜欢这里的黑夜。“香香鸭”的后院,给我捉摸不定的飘忽之感。也许是女性特有的第六感,此时此刻,分外敏锐,总之,我认定,连周围流动的丝丝夜风,都带着棱角,布着刃劲,侵蚀之意甚浓。

虽有淡淡烛火,更反衬没有光的那片黑暗里,似乎有一只张着巨型大口的怪兽。即使它沉稳如山,依然泄露着天地间的狂乱破杀之气息,卷杂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好像他立刻就能吞噬万物,毁灭一切。

我的心,“蓬蓬”直跳。自己也觉得讶异:即使比不上何愁飞这样的老江湖,我也算见过很多风浪了。为什么,为什么就在今晚,我是这样的难以压抑而燥动?

忽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好温暖,刹那间,一股暖流划体而过,我抬头看见离冲我笑笑,心一安,也咧开嘴,回了个鬼脸。

“帮帮帮”,更夫敲着告诉我们,三更了。“天干雾燥,小心火烛………”一阵过后,空气间,又回复了安静。

突然,长保把书卷一合,起身站了起来。我眼尖,一下瞥到,那卷书封面,名字是《食谱大全》。

我摇摇头,长保这位仁兄,也太用功了吧?三更天,还在钻研《食谱大全》,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名厨!

却见长保弃了书卷,慢慢,慢慢。从桌子上把那杯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接着,垂下头,以非常罕见的文雅的姿势,缓缓走到床边。茫然的跪下来,就跪在冰冷的地上,然后,在床下开始摸。摸了半天,摸出一个老旧的木匣子,他认真的直起身,捧着木匣,走回桌前。

坐定 ,开匣,长保先取出的,是一面铜镜子,很普通,西市上,一两银子就能买到的,还有木支架的那种海龟葡萄铜镜子。

长保把小镜子支好,又一一从木匣里,取出一把犀角梳子,一盘素白烟粉,一只银花勺,一碗靓胭脂,一瓶不知道什么油水………天呐,这个小木匣,俨然一个仕女专用化妆箱嘛!

只见长保,对着镜子,先散开满头黑发,仔细梳理了一下,然后,结发三分,束三鬟于顶,耸立直上,抽其鬟于中,做飞天仙之造型;接着,敷素粉于脸颊,先后涂抹三层,极其仔细和耐心。边边角角都照顾周到。

打完底妆,他居然用男人粗长的手指,把胭支在掌中调匀,很小心很小心的晕开,一点点往脸上揉去,姿势之娴熟,连我都自愧不如。接下来。用螺黛勾描画眉,奇怪,一般少女不都是画秀娥眉的么?他画这么粗干吗?难道他想做四五十岁的老婆娘?

长保继续用胭脂涂在嘴唇上,艳红艳红;又在额头贴上花黄。拿过小白瓷瓶子,倒出里面的香油,我一闻,典型“香香鸭”家女人平时用的,松香味道。

长保另外在手上抹些手药,最后又倒了点松香油在脖子上,这才干脆把铜镜拿到眼前,左照右照。忽然,一皱眉,从木匣里扣出一小团黑糊糊的东西,在指间搓成均匀一小粒,粘在下巴上。

最后,长保对着铜镜,妩媚而风情的翩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板牙,再照照,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腰一挺,把铜镜放在桌上,又向床边走去,

我看来看去,不对呀,这黑小粒,太眼熟了;再加上这妆——活脱脱一个周媒婆啊!

周家三姐妹,脸上都有标志性的黑痣。比如,牙婆贩子周大娘,黑痣在上唇;而南音的母亲周媒婆,大黑痣却是在下巴上。

就见长保在床前,一下子把全身衣服都脱的精光,然后,在枕头下面,取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女人的衣裙,摊在床上,他有序的先穿上抹胸,接着是内裙,然后襦衣,最后外罩衫裙。

款式很老,是上了年纪的妇女穿的。直接说了吧,一看就是周媒婆平时的衣裙,裙摆上还沾着油渍呢;而且,尺寸也不对,周媒婆矮,长保穿了,就是吊在身上。

一定是长保偷了周媒婆的!我断定!烛光打在长保的侧脸上,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我觉得,我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我呼吸有点困难,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长保穿好后,移步走向门口,离一挥手,我们迅速闪向暗处。长保出了房间,径自向那头走去。腰肢扭摆,脚踏猫步,路过明风的屋子,又路过林师傅和周媒婆的屋子,来到南音门前。他熟练的抽出一把小刀,在门闩处轻轻一顶,门就悄无声息的开了。

我们跟在后面,见他进了房,也不点灯,就在南音床前的不远处的小排凳上坐下,死死的盯着熟睡中的南音。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口气,轻声哑道:“女儿啊,为娘的平时就为你操碎了心。。。。。。。。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如今,你父亲去了,没想到明风

也被抓了——这怎么是好哟………。。“

说完,还低头抹了几滴眼泪,又起身从南音屋里出来,用小刀技术的一挑,把门复关好,回到了自己房里——卸妆,吹烛,上床,睡觉。

我们四人踉踉跄跄受惊“爬”出“香香鸭”,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了句:“长保他那装扮,那语气,他当他是周媒婆啊?”

离沉声到:“莫非,他真“以为”自己是周媒婆?”

惊魂时刻

我们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咨询馆的…………跌跌撞撞?总之,绿绮等候我们的时候,出来瞧见,是立刻以避猫之鼠的速度,窜进厨房,给一人端来一杯“压惊茶”。

小飞飞黑着脸说:“我先回房了,我要好好想想。”

离回眸一瞥我,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的也回房了。

我抹着额角的冷汗说:“他们今夜睡的着么?”

再四顾一下,原地留着萝卜长,痴痴傻傻的站在厅堂正中央,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腰——腿还有点颤抖。

我推了他一把:“罗大人,罗大人!”没反应。继续推,边推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罗布长魂兮归来兮……上飨…………”

萝卜长终于回过神了,跳起来指着我说:“你念什么哪?招魂啊?“

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从实际情况看来,效果不错。我认为,将来可以大力推广到殡葬行业。。。。。。。。。罗大人,时候不早了,您也可以去休息了吧?”

我向绿绮一挥手:“把罗大人带到大户室,将就着在角落那张胡床上休息一晚上吧!”那胡床还是特地为VIP客户买的呢,倒便宜了萝卜长。

第二天一早,只有我和绿绮,某离三人,按期爬了起来。其余两个,明显都是一夜未眠。光看面容,就是白中带黄,黄中透黑。眼眶那儿,不知道的,绝对以为昨晚咨询馆进出高手,天外飞来无数粉拳,赏他们每人一对熊猫眼。

我热心的给一一盛上早饭—— 稀粥半碗。之后,双手合十,诚意讨教:“各位,想了一晚上,有眉目了么?”

小飞飞当即低头找地洞,边找边嘟囔:“噩梦啊……噩梦啊………”

萝卜长则抬头望天,不,是天花板,边望边啧啧:“今天天气真不错,真不错………”

绿绮向我飞了个眼神,示意外面的大雨,下的有如瓢泼。

离清凉凉的问我:“你昨夜——”

话没说完,我摇头晃脑回答:“上床即倒,一夜无梦,好睡天明;

天明即起,洒扫庭除,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亲自检点。”

萝卜长愤忿忿不平 :“你丫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我奸笑:“有你们就成!”

萝卜长好奇:“你当时不是也很害怕吗?”

我继续奸笑:“怕完就忘了。”

萝卜长绝倒:“你当这是屁啊?放完就算了?”

我挤挤眼睛:“不算还能怎样?

难道你以为,恐惧,悲伤,愤怒这些情绪,会给你带来帮助?不,出事的时候,它们只会成为你的阻力!而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有你那恐惧的时间,还不如全部抛诸脑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难道你以为,今晚咱们不会继续去查?老弟,你确定这样的查案状态,没有被人到长安府,丢过投诉函?”

离赞许的笑笑,拍了拍萝卜长和小飞飞的肩膀——“去补个觉吧,晚上照常行动!”

当天晚上,我们照旧一行四人,奔赴“香香鸭”。出门之前,小飞飞挣扎,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郑重的从他的小宝库里,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只小香囊,千叮万嘱:“别在腰上啊!一会儿爬墙的时候,小心!千万别掉了!”

萝卜长把香囊靠近鼻子,嗅了嗅:“这里面什么味儿啊?好像不是现在东西市流行的老山檀香啊……。。有点怪怪的……” 

小飞飞拍着胸口保证:“是去今晚这种地方,最好的驱邪避煞香囊,我何愁飞特制的!效果管用着呐!为数不多,好好珍惜啊!”

萝卜长非常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学精神:“那到底里面是哪种香料啊?告诉兄弟,回头我给000组每人做一个!”

小飞飞打量了一下萝卜长,不急不缓的说:“巴豆二钱,老鼠屎十粒,蟑螂须三根,壁虎尾一条,臭虫一条,蛆四组,苍蝇两只,牛粪一陀,在锅里空炒五个时辰,用广藿香和蜂蜜调匀………”

话没说完,萝卜长拿香囊的手就开始发抖,作恶心呕吐状,某离却神色自若的把香囊在腰间系紧,还扎了个连云扣。小飞飞嘿嘿一笑:“还是宋老爷识货!我这个法宝一上,普通的孤魂野鬼,还真不敢靠近!”说罢,半恶作剧半热心的帮萝卜长结好香囊。

我依样画葫,也集结完毕,不知道今晚将领略怎样的“奇闻异事”,我的心情,焦急中潜伏紧张,紧张中又混杂了跃跃欲试,矛盾无比。

二更,还是二更,我们周围,夜已渐渐深去,麻痹头脑和五感,出奇的在寒意中穿插窒息的压迫力。

四人都不苟言笑,静静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肯定,那个时刻会到来。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总感觉,我的背后,仿佛有一双巨手,一双躁动不安的手,费劲伸出一跟粗壮的食指,用力的拨转着着命运的轮盘;而每个轮盘,都是由难以计数的齿轮密密嵌合而成,且每一个嵌合的结点,正是这空虚到不着边际的暗夜——我似乎都能听见,静夜里,那些齿轮,每一下,“喀嗒”, “喀嗒”的撞击,磨砺着我的心跳,绵延四肢百骸,浑无际涯。

“香香鸭”,已经日余没有卖鸭脖子了,可是,老香味久久不散,充斥着前厅后院。平时闻起来,着实垂涎欲滴,不过此时此刻,浓郁的却象凝固的膏体,带着隐隐的腥没味道,让人匆匆嗅完,就要呼哧呼哧喘粗气。

自古华山一条路——还是死憋啊!我捂着嘴,开始胡思乱想。刚从索道,经智取“399”阶梯到北峰,离华山苍龙岭还有几百米呢,万恶的更夫又准时上工了。“帮帮帮”三锣加上他的大嗓门,彻底粉碎了我的华山名胜一夜游。

长保的屋子里,很快有了反应。长保仿佛得到了某种讯号一样,立刻就精神起来了。《食谱大全》浑然不敌,长保似乎马上变了一个人,开始调脂弄粉,对镜梳妆。

就在我们都以为,男版周媒婆又要粉墨登场的时候,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长保老兄今夜居然很正经的只是把眉毛涂涂粗,脸抹抹黑,嘴唇抿抿红而已,连发髻和周媒婆标志性的大黑痣都忽略了。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长保开始换衣服了。床里摸出的,俨然是长安城里,前阵子,风靡一时的年轻小伙子专用的枣黄色亮布长衫。 小飞飞还赶潮流去昭国大街买过一件儿呢,回来被我们咨询馆隔壁的“老赖汤饼店”的汤婆婆顺路取笑为:“老大不小的了,也好意思学着二十岁的后生穿!”

何愁飞为此被我们取笑了一天,郁闷了很久。现如今,这长衫让长保穿了,我们一眼就认出其中的门道——这件衣服,绝对也不是长保的!

佐证更加明显——枣黄色亮布长衫穿在长保身上,长了一大截——长保先要挽起左右两只袖子,接着还要扎紧腰身,最后,脚下还拖出来一段——很自然的可以推断,衣服原来的主人,不仅比长保年轻许多,还要比他高的多,瘦的多。

萝卜长晃了一下他的大头,吸引了我们的目光,然后,在空中,徐徐用中指写了一个大字。我们仔细一辨认,是个“明”字。

不消说,我们其余三人纷纷点头,最可能的,非明风莫数了。就在我张口想问的时候,里面长保把屋内烛火一吹,提衫向门口走来。

我们自觉的滚到一边,只见长保出门,左转,一步一顿,又越过明风的房间,周媒婆和林师傅的房间,来到了南音屋前。

这次,长保走路不再象了女人,而是在后面从背影看,活脱脱一个青年男子的样子,明风的样子!——平视前方,脚步迈的很大,膝盖微微自然弯曲,速度有点急促,好像前面永远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一样………。

剧情再次重演,来到南音门前。他用同样的方法,进了房,还是不点灯,又在南音床前的不远处的小排凳上坐下,死死的盯着熟睡中的南音。

不过今晚,他是咽着气息,用明风的公鸭嗓子道:“阿音啊,明风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真的,什么都肯做!………。。“

复关门,离开,回房——又是卸妆,吹烛,上床,睡觉。

我们集体要晕倒了………

原来如此

第二天清早起床,大家都有点精神不济。主要是已经熬过两夜了,办案辛苦啊。我琢磨着,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咱才能继续奋斗下去。于是,我眼巴巴的望着绿绮,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聪明漂亮,美丽善良的小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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