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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虞之欢(结局+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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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神色一震,而寒辙继续说:“亲兄妹同床欢爱乱/伦这样的丑闻若是败露,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头!”刺骨的冷意迅速爬上思虞的脊背向四肢蔓延开。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兄妹的事对不对?其实早在你害我变成残废之前我就怀疑过你和冷锡云的感情不寻常,一般人家的兄妹感情再好也不会好得像你们这样变态,妹妹从小到大整天腻着哥哥又抱又亲,哥哥宠妹妹宠到骨子里,兄妹感情好成那样你们难道不觉得恶心么?”
寒辙像是气氛的冷嗤了声,又接着说:“我那天早上在金沙酒店看到你和冷锡云同开一间房就更加肯定我的猜测,我那天向你告白,你说你不喜欢我我不适合你,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冷锡云就适合,而你脸色一下就白了。”
思虞手心发冷,她没想到寒辙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对冷锡云的感情。
“上次你来我家送请柬,然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亏我一直惦记着你对你日思夜想。还好老天有眼,给了我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让你乖乖来求我。”
“那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思虞冷声出口。
寒辙却笑:“怎么?你不是以为除了我寄给你那些照片我其他就没有了吧?又或者,你打算把照片一事告诉冷锡云?呵,思虞,我没那么傻,如果不事先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怎么敢下这步险棋?冷锡云的势力有多强我当然清楚,所以我才不找他而只找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他,除非你想让你们兄妹乱/伦的丑闻会闹得满城皆知。”
“你恐吓我?”
“是不是恐吓你可以试一试,不过这种事情试过之后怕是也没反悔的余地了,而到时候你们的丑闻一公布,冷叔和如姨大概也没脸见人了,听说冷叔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不知道——”
“你别说了!”思虞恶声打断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提醒你,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思虞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气问他。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这件丑闻会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相反,若是你告诉冷锡云让我出了什么意外,马上会有人将你们的丑闻公布于众。我再次申明,我绝对不是杂开玩笑。”
“你让我考虑考虑。”她需要时间来想办法。
“呵,忘了跟你说,我耐心有限,所以拖延时间是行不通的。”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最迟后天中午给我答复,我这只手机为你二十四小时开通。”
思虞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迅速挂了电话,抱头蹲在床边任一片混乱的大脑渐渐变成一片空白。
她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而她该怎么做?难道真要乖乖听寒辙的摆布,离开冷锡云,而和他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时思虞才忽地记起什么,一下跳起来,将床上散乱开的照片一股脑儿全部塞到被子下面。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扬起,把思虞的魂魄都吓掉一半。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她转身,按着心跳剧烈的胸口问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冷锡云浓眉一扬,黑眸又望她床上掠了一眼,不答反问,“你刚才在藏什么东西?”
思虞心口又是一跳,却强装镇定道:“我的内衣内/裤。”
冷锡云闻言失笑,目光暧昧的来回在她身上上下流转,思虞担心他会发现那些照片,抱住他一条手臂推向门外,“你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进来。”
不容冷锡云反驳,她将他推出门外立即关门反锁。
冷锡云站在门外,回想自己刚进去时她受到惊吓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良久才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思虞背靠在门板上,听到脚步声离开,这才急忙走去床旁掀开被子将照片码整齐塞回信封里,又打开床头的一只密码矮柜,将信封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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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天后天万字更新记错鸟抱歉
122、我的女人(一更)
照片事件让思虞食不下咽,晚饭没吃多少便放下碗筷,借口有些不舒服上了楼。
“这孩子是怎么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沈碧如望着思虞碗里还剩三分之二的饭菜嘀咕。
冷锡云睨了眼通往二楼的方向,站起来:“我去看看吧。”
他话一落冷邺霖便立即看过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冷锡云已经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站在思虞房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会没听到动静,他推门而入,室内一片漆黑悝。
关了门藉着窗外透进来的夜色走至床旁,床上思虞侧身而眠,抱着被子一副安睡的面容。
可冷锡云知道她根本就没睡着,因为他没听到她平时熟睡后会发出的轻浅呼吸声。
那她为什么装睡莸?
他想起她几个小时前往被子藏东西又怕被他看见的慌张表情,忽然很好奇她当时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那么怕被他看到?
带着疑虑,他在她床边坐下,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目不转瞬盯着她的面容,也不开口,就这样望着她。
这使得装睡的思虞倍受煎熬。
其实他上楼时她就听出他的脚步声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装睡,连他敲门都假装没听见,没想到他竟然自动推门进来。
早知道她就把房门反锁。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七八分钟,思虞首先沉不住气的认输——翻转身狠瞪一直望着她似乎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的男人,猫眼般漂亮的眼眸噙满不悦。
冷锡云低笑出声。
“我以为你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他倾过身熟稔地摸索到床头的照明灯开光打开,思虞一时没法适应强光,灯亮起的刹那立即闭上眼。
冷锡云就着倾身的动作,单手撑在床沿上,黑眸笑意盈盈的俯视她,细数她如蝶羽般一下一下忽闪的长睫,目光温柔。
“思虞。”他轻轻唤她。
她用力眯了下眼,缓缓睁开来,对上他温柔的笑眼,有些楞神。
“你今天怎么了?”他把玩她胸前一缕秀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他这个问题犹如一记咒语,打破了思虞楞神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兄妹乱/伦被寒辙发现的现实。
“我胃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她回他,却别开眼不和他对视。虽然她并不算撒谎。
她的确胃不舒服,刚才上楼来又冲进洗浴室里干呕了一阵,因为一想到寒辙那张丑陋的嘴脸便觉得恶心。
可冷锡云却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你有事瞒着我。”他肯定的语气。
“没有。”思虞一口否定。
冷锡云定定看着她,在思虞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时,他却只是轻抚了抚了她的脸,无限宠腻的口吻,“虽然我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灵,无法像其他男人一样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呵护你疼你,但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所以你要相信我,保护你不受伤这点能力我还是有。”
思虞因他那句‘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而内心一颤,眼眶酸涩得险些落下泪来。
她多么希望自己纯粹只是他的女人,而并没有兄妹那层关系。
可现实是残酷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爱上的是谁,只是很多时候她都刻意去回避两人的关系,只把他当成是一个普通的、让她深爱着的男人。
是寒辙偷/拍的那些照片让她猛然醒悟,看清楚自己掩耳盗铃的真相。
原来并不是她刻意回避不去想,那些潜在的隐患就不会发生。
她并不置疑他能保护自己的能力,只是眼下的情况她要如何开口?
寒辙那种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出,她若告诉他一切,那两人的事情绝对会公布于众,到时候父母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而他以后又如何在a市立足,如何在人前抬头?
她已经自私的拉他淌上乱/伦这趟浑水,不能再自私的让他承担一切。
“我想休息了。”她轻轻开口。
冷锡云微愕,显然没料到她会对自己下逐令。
顿了顿,他才低头在她唇上及额上各落下一吻,“那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他替她关了灯,思虞一直盯着他的脸,灯光熄灭的刹那他的脸也在视野里暗下去,仿佛忽然间消失了般,让她恐惧的想喊住他。
可话到喉咙口又滞住了。
而冷锡云已经站起来,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窗外夜色深浓,月色如水。
思虞瞪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内心心乱如麻,展转难寐。
始终想不出如何应对寒辙的办法,而她绝对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
她无法忍受自己和那种卑鄙龌龊的人呆上一分钟,更何况他对自己一直都心存邪念,若是落在他手中,下场会如何,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悲惨落幕。
烦躁的翻了个身去抓床头矮柜上的闹钟看时间,手机屏幕却突地一亮,随即铃声响起。
她怔了怔,纳闷是谁这么晚还打电话给她。
难道是冷锡云?
困惑地拿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让她脸色瞬间刷白。
是寒辙。
她瞪着屏幕,在铃声响过两遍后深吸口气接听。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接我电话。”
即使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夹杂嘈杂的音乐声,思虞仍听得出寒辙的声音得意至极。
她闭上眼不语,而寒辙又道:“虞妹妹,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这种滋味我深有体会,就好像每一个我想你想得睡不着的夜晚一样,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催眠自己入睡的么?”
思虞知道他口中吐出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继续沉默。
那端寒辙发出让她又想跑浴室呕吐的笑声,“我打电话给那些巴结我的女人,把她们当成是你,叫着你的名字亲吻她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她们叫我寒大哥,用她们的身体取悦我,在幻想中和你一同达到高/潮。”
思虞没能忍住,一阵干呕声立即逸出。“觉得恶心么?那怎么办?你以后可是要和我生活在一起,像她们那样取悦我,让我的身体快乐,满足,现在只是听就觉得恶心,我要是心里一个不痛快把照片流传出去可就不妙了。”
这个人渣!
思虞咬牙死死压抑胸口澎湃的怒气,不让自己中他的圈套。
而寒辙突然话题一转:“出来吧,我想见你。”
思虞扫了眼屏幕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而从他那端传来的嘈杂音乐声判断,他应该是在酒吧或者夜店之类的声/色场所。
“我在朝歌底层的酒吧。”
朝歌?
思虞眯眸。那是顾筠尧的地盘。
“我知道你在听,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若半个小时后不见你,后果你自己想。”
不给思虞反驳的余地,话落寒辙便挂了电话。
思虞没得选择。
朝歌对思虞来说并不陌生,所以比起来朝歌寒辙会对她做什么,她更担心会在朝歌碰到熟悉的面孔。
驱车到了朝歌,停好车走向电梯口直达底层的酒吧。
梯门一开,便有很high的音乐声钻入耳。
她拢了拢披散的长发将脸遮住大半,又抬手搁在额头上,确定这样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这才迈开脚步走向大厅。
朝歌的酒吧24小时营业,即使消费贵得惊人,生意仍十分火爆。
思虞不懂寒辙这种人渣是怎么进得了朝歌的,以朝歌对人的挑剔态度,并不是有钱就能进,而顾筠尧更不会和这种人渣有交情。
胡思乱想间肩上一沉。
她心口一跳,回头顺着搭上自己肩的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冲她笑得嚣张而得意的寒辙,那种恶心想呕的感觉顿时又一涌而上。
“我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的角落等你,看到你走出电梯的刹那,我全身的血液为你沸腾。”
因为有音乐声干扰,寒辙微微把脸压下对着她说话,喷出的酒精味道让思虞厌恶的皱眉,下一秒已经挣脱开他的手,退后两步。
“子这么烈,那我们怎么合作?”
寒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歪着头问她。
思虞扫了眼全场黑压压一片的人群,虽然并没有人把目光投向这边,但仍觉得不安。
寒辙许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指了指前方,“我开的包房在那边,就看你敢不敢去。”
她说不去他会由得她选择吗?
答案显然是不。
所以思虞没多费口舌。
穿过大厅时因为人多的关系,总难以避免和其他人有肢体的碰撞。
思虞尽管尽量避免,却还是和从旁走过的一道高大的身影撞了一下,她连忙低头,而对方显然也没在意,只是在和她擦身走过时忽地顿住脚步。
“阿纶,你看什么呢?”
思虞听到身后有人问。
但却没听到有人回答。
而她也无暇去顾及其他,身后盯着她的寒辙那两道视线让她全身寒毛直立,浑身充满戒备。
她要堤防他偷袭自己,所以不能分神。
“就这里。”
寒辙忽然开口,随后上前推开其中一间包房的门。
还自以为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思虞却只觉得虚伪,恶心。
在她走进去后,寒辙立即关上门。
思虞不确定他有没有把门反锁,警惕的在包房的沙发一端坐下。
包房光线明亮,外界的嘈杂也被那扇门完全隔绝开,一时安静得有些让人心生恐慌。
思虞强做镇定,冷冷盯着在沙发另一端坐下的寒辙,也不开口。
“别这么紧张,来,我们喝一杯。”
寒辙取了两只高脚杯,打开一瓶红酒分别斟满,然后将其中一杯递过来。
思虞没接。
“你担心酒里下药?”寒辙一下看穿她的担心。
“你要说什么直说吧。”思虞答非所问,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我们边喝边聊。”寒辙把两只酒杯互碰一下,自己端起一杯先喝了一口,而另外那杯仍是递给思虞。
“不管你有没有下药,我是不会喝的。”
思虞表明自己的态度。
寒辙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虞妹妹,你这么不知趣可就没意思了,难道我大半夜叫你出来是要看你脸色?”
“我可以立即走人,你就不用看了。”
“你真是够烈,不过我喜欢,越是烈的女人越有挑战,虽然你已经被冷锡云玩过了,已经不纯洁,但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娶你,你只配做我的情/妇。”
思虞并没有因他这番话而激怒。
眼下的情况动怒对自己并没好处。
“你说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话落她站起身。
寒辙放下酒杯,整个人懒洋洋的往后倒在沙发背靠上。
“冷思虞,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拜托你能不能把姿态放低一点,别像个女王一样摆一副高贵的面孔?”
“我没有求你。”思虞冷声回他,“你给我的一天期限还没到。”
寒辙冷嗤:“什么期限?我随时都可以反悔!”
“无所谓,大不了你把照片公布于众,你想拿照片来恐吓威胁我,我劝你别做春秋大梦了。”
寒辙没想到思虞会这样说,震了片刻后才开口:“你不在乎你们兄妹乱/伦的事被弄的满城风雨?不在乎你爸妈知道会不会气疯?也不在乎冷锡云以后还能不能在a市混?”
“对。”
寒辙愕然。
甚至有些恐慌。
那些照片是他唯一可以要挟她乖乖听命自己的筹码,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照片流传出去会给她自己和家人造成什么影响,那他拿着这些照片还有什么用?
他眯眸瞬也不瞬地盯着思虞,目光毒蛇一样在她脸上流转。
半晌后他忽地笑起来。
“你这戏演得可真好,我差点就让你骗过去,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了。”
思虞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只是冷眼望着他。
而寒辙继续道:“你若是真不在乎,根本就不会来赴我的约,而且还这么准时。”
思虞一直以为寒辙是个不长脑子的草包,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脑子的,虽然他的脑子大多时候只用来做装饰。的确,她刚才只是试探寒辙的口气,没想到他然没那么白痴,那么快就能想明白。
“喝了这杯酒吧,一切好商量。”
寒辙再次把酒递来。
思虞的视线定在那杯红酒上,十数秒后,终究还是接过。
寒辙露出胜利般的笑容,“这就对嘛,我其实也不是那种险的小人,大多时候我还很好商量的。”
思虞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胃里阵阵难受。
“喝啊,怎么光端着不喝?”
他盯着她端着的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思虞心一横,咬牙将酒杯递到嘴边,在寒辙兴奋的注视中喝掉大半。
“我可是一口喝干。”寒辙晃了晃自己空了的高脚杯,言下之意是她也要一口喝干。
思虞冷笑了下,将剩余的酒尽数喝完。
“没想到你能喝酒。”寒辙假惺惺拍着手为她鼓掌,又拿起酒瓶为各自的空酒杯注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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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危险获救(二更)
思虞在国外喝的大多是烈较强的调酒,所以并不担心自己喝几杯红酒就会醉。
但寒辙并不是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她怕他在酒里加料。
只是目前的情况她根本没得选择,寒辙既然叫她来,就不会轻易让她走。
三杯酒入喉,本来就不舒服的胃更加难受,奇怪的是连视野竟然也变得有些模糊,而且大脑阵阵晕眩,喉咙发干。
她蹙眉捂住胸口,在寒辙继续斟第四杯酒时忽地起身伸手抓向他的脖子,五指紧扣住他的喉咙死死捏住悝。
寒辙毫不设防,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得酒瓶落地,酒瓶在地上碎裂开来,剩余的红酒飞溅,空气中酒香四溢。
呼吸受阻,他本能的去抓思虞扣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思虞却拿起水果盘里那把水果刀在他手上狠狠划过。
顿时寒辙手臂上被划开长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莸。
而思虞恨声怒斥:“混蛋,你果然在酒里下药?”
寒辙被她扣住喉咙,手臂又受伤,根本发不出声音。
思虞此时又惊又惧,全身都被怒气填满,她瞪着寒辙,心里有种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她失控的抬起持刀的那只手要刺向寒辙,眼前却忽然一阵发黑,让她身形不稳的晃了一下。
而寒辙趁机一把推开她,狼狈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又咳又喘,大口呼吸。
思虞被他那一推,跌在身后的沙发旁,手臂落地时不知道是不是砸在了碎开的酒瓶片上,似乎刺痛了一下。
虽然大脑晕眩,但她神智却很清楚,知道眼下的情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她必须尽快趁自己还有力气之前逃出这个房间。
她挣扎着站起来,瞥了眼还在喘的寒辙,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寒辙见状也不等自己缓过气来,气怒攻心的扑过去,自思虞身后抓住她的肩将她用力往回拽。
思虞回头想用在国外时学的一些柔道给他一记过肩摔,却力不从心。
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身体被他用力一拽跌落在他身上,寒辙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死死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思虞便看到一张狰狞的脸。
“冷思虞,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确是在酒里下了药,打算用加料的红酒放倒她,再占有她的身体,没想到她攻击力这么强,竟然喝了加料的酒都还能伤害到他。
他仄的哼了声,使力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
思虞喉咙一阵反胃,还没来得及有呕吐的动作,身体已经被一具男的躯体压制住。
“我本来想温柔对你,是你自讨苦吃!”
寒辙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压着思虞的身体,双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思虞被莫大的恐惧笼罩,却更多的是愤怒。
然她身体四肢发软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根本就毫无反抗的能力。
寒辙看她像只被自己任意宰割的小绵羊一样垂死挣扎,心头便一阵快意,似乎连手臂上那道伤口都感觉不那么痛了。
“你放心,我会比冷锡云更勇猛,更让你感到快乐。”
寒辙边撕扯她的衣服边猥琐的说着一些下/流话。
思虞在他撕开自己的外衣时心里感到绝望。
她恨自己明明怀疑他在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还硬要喝,恨自己那一刀为什么不是划瞎他的眼或者直接刺入他胸口。
她有太多太多的恨,可现在却晚了。
寒辙盯着她凝白如玉的颈项和锁骨,喉咙动了动,按捺不住的低头。
眼看着要吻下去,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思虞一震,目露一丝希望的光痕。
寒辙却不耐地回头瞪向紧闭的包房门,怒吼:“滚!不要打扰老子好事!”
他话刚落,‘嘭’地一声,房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大力揣开。
寒辙惊得瞠大眼,瞪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身体已经腾空飞向包房的某个角落。
思虞望着如神灵降临的男人,觉得好熟悉,却因男人背光而立和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而看不真切。
救我。
她发出呓语般的两个音节。
男人扫了眼她身上被撕扯得凌乱的衣物,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身将她连脸一并盖住,随后抱起她大步离开。
而摔在角落里的寒辙已经昏死过去。
思虞浑浑噩噩中感觉自己被抱上车,然后还听见对话声。
“少爷,你不是查陷害老爷的那个人么?怎么抱了个女人出来?”
“去我住处。”
清冽如泉的声音。
思虞觉得耳熟,但大脑一片混乱,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好热,好难受……
她不自觉去拉扯身上盖着的外套,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捉住。
她皱眉挣扎,喉咙发干的做着吞咽的动作,不时启唇喊着热,渴,难受,在抱着自己的那具宽阔的怀抱里扭来扭去,试图缓解身上那一阵更比一阵灼热的浪/潮。
“少爷,这女人……是被下药了吧?”
昏昏沉沉中又听到有人说。
却良久都没有回应,而后她感觉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嘴唇流入口中,滑过干渴的喉咙。
如久旱缝甘露的禾苗,她贪婪的大口吞咽,冰凉的液体溢出嘴角滑至她优美的脖颈,没入衣内,那种暂时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怀抱她的男人眸色一沉,又将自己的外套更紧的给她遮掩住她身上的春光。
“少爷,你——”
“少废话!开快点!”
不耐的训斥夹杂一丝恼意,前头驾驶座上的青年司机撇撇嘴,加速往少爷位于市区的公寓而去。
男人瞥了眼怀里仍在不安躁动的女人,蹙眉拨通一组电话,“我有个朋友被下了媚/药,你有什么……泡冷水?”
听电话那端的好友嘀咕了一阵,男人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
——————
男人把思虞抱进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随即进洗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冷水。
走出来时思虞已经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身上本就凌乱的衣服被她撕扯得更加惨不忍睹,将她曼妙的身形展露无疑。男人深吸口气,撇开眼,走去衣橱打开,拿了件自己的睡袍过来强行给思虞穿上,随后抱她进浴室。
当他将思虞放进冷水里时,极度怕冷的思虞情不自禁抖了抖,随后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松手。
“放开。”男人不管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自顾自的边说边去拨她的手。
思虞被他强行压在冷水里浸泡,体内像是有火在烧,被冷水包围的肌肤却冷得直抖,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承受不住发出‘呜呜’的像是哭泣的声音。
男人猜到她是怕冷,但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
媚药的解药对身体损伤极大,尤其是记忆力,唯有依靠冷水自行缓解体内的燥热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呜咽声逐渐变大。
他有些不耐地看她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明明知道此时的她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却还是忍不住因她眼里的委屈和无助动容。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嘀咕一句,长腿跨进浴缸里,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下,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自她身后抱住她。
果然他这么做让思虞感觉水温似乎没那么冷了,身体也本能的往后靠,想更亲密的缩进他怀里。
“别乱动。”男人以警告的语气喝止她的行为。
可思虞哪里听得进去?
男人被冷水浸泡的身体因她动来动去而变得滚烫,连额头的青筋都爆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思虞体内的燥热渐渐褪去,而浴缸里的冷水却被两人的体温浸泡成了温水。
男人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皱拧的眉头舒张开。
清晨五彩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一室迤逦。
思虞动了动眼皮,想翻个身,四肢却酸软得抬不起来。
蹙着秀眉睁开眼,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楞,下一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而还没来得及打量周遭的环境,就被一旁一张沙发椅上仰靠着似乎是熟睡的四肢修长的男人骇住。
因为男人的头是往后仰着的,只露出漂亮的下颚和脖颈的弧度,并看不到脸,所以思虞一时猜到男人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冷锡云。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在陌生的环境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她静下心来抱住头仔细回忆昨天的事情,暂时被遗忘的那一幕幕如幻灯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包括凌晨过后寒辙约她去朝歌的酒吧,然后自己被寒辙压制在沙发上那一幕。
这个画面一闪现,她立即有种被狗咬到或者被鬼缠身的感觉。
幸好情急中有人出现救了……她忽地顿住,看向沙发椅上的男人,难道是他救了她?
可她被下的是媚/药,他是怎么救她的?
心惊的低头,瞥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袍,而睡袍下空无一物,顿觉眼前发黑,想也不想地拿起一个枕头便用力朝男人掷去。
“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清冽好听的男声扬起。
思虞瞪着然不用眼睛看也能轻易接住枕头的男人,看他缓缓坐直身子,露出一张她熟悉的好看的脸来。
迟晋延?!
“是你!”
迟晋延将枕头扔回来,揉着额看她:“是我很奇怪么?反正我和你偶然碰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你为什么刚好在朝歌?”
迟晋延眯眸,“难道你还怀疑我和差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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