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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娇妃斗龙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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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就想啊,这儿的土还真松,不知道的还以为晨曦殿前阵子又翻修了啊……正想着,忽而觉得触到了什么东西,赶紧扒拉两下,果然看到一个半大不小的锦盒,歪歪扭扭地埋在土里。

宫人们赶紧趴下,齐声道:“回皇上,挖到了!”语气里满是欣喜啊,这小主子真会挖坑。

楚夜阑脸色平静,怀里的小丫头却一激灵清醒过来,乐呵呵地瞧着那被埋在土里的锦盒,楚夜阑耐着性子道:“打开给朕看看。”

他如果没有记错,那锦盒原本是装着荆国供奉的珍珠的,他随手就赏了她,看着她捧着那盒子微微蹙眉,继而咧嘴开始笑,他忐忑的心也安稳下来,仿佛那清甜馨香的一笑,就可以消泯他眼眸中所有的阴戾和威慑。

可此时,那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些啥?

宫人们闷头跪着没敢说话,好奇地瞅着那盒子里,就看一眼,整个人就彻底傻掉——

那个白白的,皱皱的,是衣服吧?

那个倒扣的,雕着花的青瓷,是碗吧?

还有哇,那个浑身裹着泥巴的,蔫了吧唧的东西,是咱晨曦殿后园种滴桃子吧?

众宫人看得嘴角都要抽搐了,敢情这就是熙主子的百宝箱哇?那迷迷糊糊的小丫头,就这点出息哇?

此刻的楚夜阑却只觉得喉咙都被噎住,脸色有些铁青。

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东西,扣住她柔软的脊背,她眨巴着眼睛无比兴奋地瞅着他,任凭他有再大的怒火和脾气,都不忍冲着这样的她发泄出来。

楚夜阑压下胸膛里翻涌的情绪,耐着性子问:“这是你的宝贝?”

花熙熙激动得俩眼儿直冒星星,小脑袋直点:“嗯呐!”

冷峻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是朕给你的盒子?”

“嗯呐!”小家伙不明所以,爪子捧着白玉,毫无危机感。

“哦……”他温柔如水,幽幽问道,“那珍珠呢?”——他犹记得,那满盒的璀璨柔光,看得让人恍然心悸……

“扔了!”花熙熙咧着小嘴儿笑,笑得没心没肺。

瞬间,底下跪着的宫人倒吸一口凉气,惊骇得瞧着那帝王怀抱里粉嫩的小娃,心里那个抽啊,肠子都差点悔青了!!小姑奶奶啊,那是荆国的贡品啊,那珠子够这整个皇宫的人吃仨月的啊,你……你丫滴给扔了?!!

许你一生的宠爱

不止是宫人,连那向来镇定又威严的帝王都瞬间拉下了脸色,整张脸如同被熏过一番!

抖,抖抖抖,宫人们抖得如同落叶。

小妮子俩眼贼亮,澄澈见底,娇嫩可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底生怜,可是……可是,她不是傻的吧??

许久,楚夜阑才压下心底那股惊涛骇浪,轻叹一声微微俯首,俊逸的脸凑近她清透的小脸儿,眉宇间有着微微的严肃:“那你告诉朕,为什么要扔掉?”

那样滔天的财富,他可以赏得毫不皱眉,却不懂她为何不要,留了一堆糟糠在盒子里,还视若珍宝。

花熙熙澄澈的眸子眨巴眨巴,垂下潮红的小脸儿,想了想,嫌弃地蹙起小眉头,认真滴说:“不喜欢!”

轰隆——

整个晨曦殿上空仿佛雷震了,众人被她清澈无辜的语调雷得外焦里嫩……

啊……啊……黑色滴乌鸦飞过去一大片……

伦家不喜欢,所以就扔掉鸟,有虾米不对滴么?

花熙熙小身子有些僵硬,瞅着他们抽搐的表情,有些肝儿颤地往楚夜阑怀里缩了缩。

背着光,那帝王紧抿的薄唇终于缓缓松开,微微垂首,靠近她散发着馨香的小嘴儿,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瞧着。他从未发现,这柔美的小家伙是如此爱憎分明,不晓得天高地厚,却只会用直觉来判断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忽然就很想问“那朕呢,你喜不喜欢朕”,话到嘴边,却硬是蹙眉咽了下去。

呵……他果然是被蛊惑了,竟开始那样在乎她的感受。

“以后这种东西,不要再藏了……懂么?”轻叹一声,楚夜阑低喃道,望进她澄澈无辜的眼眸里。

花熙熙张着的小嘴儿顿住,想,为毛啊?为毛不给伦家藏?

他的浅笑荡开在唇边,一个轻若雁羽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哑声道:“朕许你一生的安逸宠爱,无忧无虑,直到……”

仿佛来自天边的魔音,迅速萦绕她的耳,她的心,带着温柔的抚慰,做着最诚挚的许诺……

花熙熙只觉得小心脏都被揪紧了,不禁抬起眸子看他,想要知道,“直到”后面的期限,是多久?

楚夜阑覆在她耳边,清晰而小声地说道:“直到,你想要离开朕身边为止。”

修长的手指在她莹白的耳垂处摩挲,感受那滑腻柔嫩的触感,他给了她最大的让步,不纠缠,不强迫,不用绳索捆缚住她,他笃定自己能给得了,她想要的一切。

花熙熙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仿佛已经适应了他的触碰,微痒散去之后,是温暖的抚摸。

她贪恋那样的温暖,小脑袋倒在他肩膀上,咂咂嘴,甜腻地嗫嚅道:“唔,好……”

困意再次席卷来,她趴在帝王肩上迷迷糊糊地眨巴着眼睛,没再看他的表情,是欣喜,还是释然。

只是……

为毛,她莫名其妙地想起楚歌了呢?

小心脏有点痛,想着,自己在晨曦殿那么久,为毛,他就不来找自己呢……

楚夜阑轻叹一声,仿佛怀里拥着难得的温暖,唇边,浅笑如风。

那小妮子凭什么?!

话说,此刻皇宫里的佛堂,却是犹如春意回暖,姹紫嫣红一片。

远远望去,那蹲在佛堂中央的菩萨面带微笑,瞧着底下一团一团的金色团铺,一个一个的小书桌,还有一抹一抹奋笔疾书的后宫娘娘们——

这经文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偏要抄个杯具的一百遍!

守门的小太监打着瞌睡,奉了皇命来这里盯着各位娘娘们,可是啊——这活儿,还真累……

“嗖——!”“砰”得一声,一卷厚厚的竹简砸到那太监的头上!

嗷——!小太监猛地一个激灵,捂着脑袋抬起头,就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睡?本娘娘都没得睡!你居然敢在这里睡?!”一个嫩黄的身影双手叉腰瞧着那太监,俩眼儿都因为抄经文而泛起血丝,看着那竹简就来气,可偏偏好死不死,这个笨太监居然在这里打睹儿?!

“呜……”小太监捧着脑袋抬头,俩眼儿甚是无辜,瞧着那如同斗鸡般的娘娘,捧着脑袋就跪了下去,“娘娘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瞧着娘娘们辛苦,奴才又帮不上什么忙,奴才……哎呦!”

“奴奴奴,奴你个头啊!”某妃子一拳打在那太监脑袋上,脚下又是狠狠的一脚,“本娘娘怎么了,本娘娘抄得开心着呢!怎么滴吧,还轮得到你个死奴才在这里说三道四,本娘娘不抽死你!……”

一瞬间,那伏案疾书的莺莺燕燕都被这动静惊到了,全都扔下笔,怀着满腔的悲愤就围了过去。

叽叽喳喳啊,叽叽喳喳。

十几个女人对着一个太监发火,粉拳铺天盖地而下,就只听到那太监哀嚎着,夹杂着女子们悲愤又尖利的声音,活生生将这佛堂里的清净吵得一点儿不剩。

而此时的盈妃却依旧雍容慵懒,斜睨了一眼那众多沉不住气的妃子,唇边浮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纤指握笔,在书卷上写下一个个娟秀的字。

“姐姐……”一声哀怨的轻唤,泫然欲泣,身边有馨香柔软靠近过来,回头,是一娇小脸庞的女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着盈妃,“姐姐,咱们姐妹就这样算了吗?这口气,妹妹咽不下!那小妮子凭什么?要啥没啥,吃啥都长肉!可偏偏……偏偏皇上就是宠着!姐姐……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盈妃的手腕被晃着,笔尖停下,翻了个白眼,想,终于来了个问正事儿的主儿了。

这一声哀怨不要紧,四周的莺莺燕燕的都啜泣起来,跺着脚,咬着锦帕,可怜巴巴地看着盈妃。

“不闹了?”盈妃含笑,却满是讽刺——丫丫的,这一个个的倒是能耐了,委屈了拿太监来撒气,真有出息……

众嫔妃华丽丽地瞬间止住了哭,终于晓得了自己的耐性不够。

盈妃叹口气,放下笔,似是无心地说道:“是啊……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妮子……可是她不懂,不代表我们姐妹不懂啊……”星眸一翻,嫣红的唇瓣轻巧问道,“本宫没记错的话,这中秋,就快到了吧……”

要不要吃

众嫔妃一愣,不晓得盈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盈妃起身,瞧着那佛堂外灿烂的晨光,幽幽道:“这次中秋啊,可是有荆国的帝王远道而来,皇上必然要办得喜庆奢贵,不能有半点差池,可是你们想想……”她笑得淡然,拿手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那个小妮子若是惹出点什么事,看在别过的眼里,丢的,岂不是我们整个楚国的脸……”

拉长的余音,萦绕在空中,仿佛熏香一般醉人。

众嫔妃仔细地听着,瞧了那盈妃的笑容良久,才恍然反应了过来。

“姐姐,你是说……”有妃子靠过来,眼眸里微波荡漾,心里俨然已经有了小算盘。

盈妃雍容地坐在团铺上,笑得妩媚而淡雅,看着四周的妃子惊喜地两两相望,不忘提醒:“记得这次聪明点儿,否则咱们姐妹下次就不是抄这该死的经文,而是直接被送到御花园里捉虫子了,懂不?”

她娇俏的眉毛挑了挑,这话,不是恐吓,而是那被花熙熙蛊惑了的楚夜阑啊……真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不过……要跟她斗么?

再次慵懒地提起了笔,盈妃含笑思量着那璀璨的前景,可眼睛一触到那泛黄的经文手卷,手就开始抽——

你丫滴……小熙儿,你给姨娘我等着!

****  ****  ****

镂空的窗棂,透着温暖的柔光。

层层叠叠的帘幔泛着柔亮奢华的光,笼罩着整个龙塌,静谧而安详。

已是卯时,到上朝的时辰了。

晨曦殿的诸位宫人们顶着个熊猫眼儿,起个大早。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折腾,米有人能谁得着,眼睁睁瞧着那帝王抱着小祖宗进了帷帐,更米有人敢说个不字,只能乖乖地守在龙塌旁边,心惊胆战地等。

等啊等,等了半宿,为毛,为毛米有半点动静哇?

不素她们不纯洁,关键是……咳,关键是,别家主子被宠幸,不都会……那啥那啥么?为嘛这主子睡得如此酣畅淋漓,半根儿针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她们凑上去可劲儿听啊,就是米听到半点动静,除了——

除了微微低喘和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挲声,几乎啥都米有。

于是乎,宫女们熬得眼睛都肿了,眼看着天都大亮,这才恍然清醒过来:貌似……皇上该早朝了。

个悲催的晚上啊……宫女们眼泪汪汪,凑近了龙塌,想开口轻唤。

——这皇上,平日里起得都甚至早,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竟到此时都没有动静。

宫人们斗胆,撩起了帷帐的一个小小滴角,朝里面望——

柔软的床榻中央,沉睡着一抹粉嫩的娇躯,向下趴着,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了澄澈的眸子,身上月白色的薄衫被褪到半个肩膀处,隐约可见莹白娇嫩的肌肤,如同一副旖旎缠绵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要不要吃2

帷帐内,馨香温暖,萦绕着那小小的人儿。

楚夜阑慵懒地俯身,深邃的眼眸带着温柔的光,手掌小心翼翼地撑在她腰侧,墨般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在那小人儿裸露的肩膀上。他看得心里微微一颤,眼眸里的痴恋更加浓郁——她向来睡得很沉,酣畅又宁谧……

眼眸里瞬间掺杂了深深浅浅的**。

他炽热温暖的怀抱,将她萦绕起来,不留半点缝隙。

肌肤相贴,却不同于抱着她的感觉,楚夜阑痴恋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侧脸。

她那样乖顺,不反抗,不蹙眉,不畏缩。

这样安静柔美的小东西,更叫他砰然心动。

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忍不住俯身,用温柔的唇瓣覆上她的侧脸。

湿润的吻,顺着柔美的弧度往下,最后低叹一声,吻上她娇柔的肩膀。嫩滑的触感让他下腹瞬间紧绷起来,他不懂,为什么只是这样静谧的清晨,那股欲火就烧得那样猛烈,让他快要招架不住。

楚夜阑不忍睁开眼眸,只想顺从自己的欲念,手掌握住她柔软的腰肢,用轻柔的力道摩挲着——

“唔……”朦胧中的小东西动了动。

热,燥热,覆盖着自己,在裸露的肌肤上流窜着,愈发沉重。

唔……还有,还有腰。

随着呼吸的粗重,手掌向上推移,有着瞬间的犹豫,下一刻,带着颤抖的力量覆盖住了那抹柔软。

天——

楚夜阑蹙眉低叹,那样柔嫩脆弱的触感让他险些失控,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凝视身下的娇躯……

白嫩的指头从薄衫中露出来,下意识地抓着床单。

睡姿很差,夜里会在床榻上不停地蠕动翻滚,可唯一让她安静下来的地方就是他的脊背——

他蹙眉,想到,仿佛她只有趴在他背上睡着的时候,才一动不动,紧紧地贴着,仿佛找到了温暖的归属。

可……

楚夜阑轻笑,那样的姿势,他必须保持一整晚都不动,四肢都僵硬,那小家伙却满足地在梦里都笑得香甜。

他是疯了吗?一国之君,居然为了个小丫头睡得舒服而甘心当垫被?

只是……呵……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喜欢?

楚夜阑拥住那抹柔嫩的身子,深邃的眼眸里盛满柔情,他始终记得自己许诺,要给她一生的宠爱……手掌心里,是她娇嫩到不可思议的柔软,他小心翼翼地揉搓着,欲火若隐若现,俯身下去,想要吻住她的唇……

“皇上,该早朝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听起来柔和动听,却甚是煞风景。

怀里的小人儿依旧睡得酣畅淋漓,只是被他掌心的炽热逗弄得有些不安,在柔软的床榻上蹭了蹭,歪歪脑袋,重新睡了过去,楚夜阑俊眉微蹙,察觉着这细微的变化,她虽然太小,可是……居然也对他有反应么……

掌心触到一颗敏感的蓓蕾,有些恶劣地缓缓磨蹭,果不其然,身下的小东西嘤咛一声,肩膀瞬间缩了起来。

楚夜阑眼眸一动,满腔异样的感觉,他压抑着呼吸凑近那稚嫩的小脸——

“皇上……”

“给朕闭嘴!”

一而再,再而三的声响,终是让那帝王微微愠怒起来。

荆王来了

帷帐外的宫人们吓得一个激灵,哆嗦着退了几步,慌忙跪下。

只是片刻,那厚厚的帷帐就被掀开,楚夜阑一脸的寒气出现在床榻旁。

“谁若是再吵,朕就将他调到皇城里去报更,好好地吵个够!”阴霾的眼眸,连发怒都是俊逸逼人的模样。

宫人们赶紧闭嘴,大气都不敢出,趴地上装死人。

楚夜阑冷魅地扫过那一地的宫人,抬脚走了几步,又柔声交代:“这几日朕政事缠身,好好照料她,懂么?”

宫人们哆嗦着,抬眼看着那皇帝,满腹的委屈,瞅瞅床榻,再低下头,绞着手指——

懂,咱懂,咱就是不敢说,万一吵到里面的小祖宗,还真被调到皇城里去报更了嘞?

“都哑巴了吗?!”一声厉喝,震得众宫人心肝发颤,瞪着那威严的帝王。

泪眼汪汪,点头,拼命点头。

此时,一名身着酱紫宫装的小太监跑了进来,瞧了瞧这满屋子诡异的场景,回过神来,跪在楚夜阑面前,轻语道:“启禀皇上,荆国钟离君主已靠近皇城,距宫门只有十里的路程了。”

一句轻语,却在晨曦殿内晕开一抹荡气回肠的味道,楚夜阑静静听完,微蹙的眉宇缓缓舒展,一抹淡笑荡开在唇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超然的王者之气,开口道:“传令,禁军列队,朕出宫亲迎。”

******** *******

荆王来了。

这算是楚国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儿。

话说……这荆国在哪个旮旯?偶们滴花熙熙同学是不清楚滴。

这荆王什么来头?咱们滴花熙熙也是不咋关心滴。

只不过,自从荆王来了楚国,这晨曦殿倒是安静了不少,额……应该说,是灰常安静。

阳光普照,暖意盎然。

某只小丫头慵懒地靠在门槛上,穿着粉色的小锦袍,澄澈的眸子百无聊赖地瞧瞧太阳,伸出指头,在地上画起圈圈来。

好几天都米有见到过楚夜阑了哦……

三天。

唔……不对,小丫头瞅瞅自己的白嫩指头,蹙眉想,四天了吧?

花熙熙吐出小舌头,在嫣红的唇瓣上舔了舔,又迅速缩回去,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甚是无辜。

宫女舒兰从司药房回来,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仿佛雪山上悄然绽开的雪莲,那小小的人儿懒懒地靠着殿门,粉色的花蕊开成一团惹人生怜的模样,那柔美的眉梢唇角,仿佛蕴含着喷薄而出的力量,想要在瞬间就舒展成倾国倾城的样貌,那样夺目的柔光洒在她身上,让人瞬间就看得失了神。

“熙主子……”舒兰轻叫一声,靠近过去。

听到那声轻唤,花熙熙抬眸,太阳的光照得她眯起眼睛,像乖顺的猫儿一般。

“主子,今儿皇上跟荆王去了兽园,不回来用膳了……”舒兰耐心说着,观察着花熙熙的表情,只见她只是眨巴着澄澈的眸子,有些恍惚的神情,舒兰浅浅笑道,“不过啊,今儿晚上的中秋宴,皇上交代过,一定要带您去!”

熙主子的一举一动

皇上虽说政事繁忙,每日都跑不同的地方,带着荆王视察民情,观赏诗词山水,查阅军队,捕猎珍奇,那个忙啊……

不过,却每天都带个小太监在身边,回报熙主子的一举一动。

比如说——

熙主子今儿早宴吃鸡蛋,就吃了蛋黄,把不喜欢的蛋清喂鸟了啊……

再比如说——

熙主子跟一圈儿奴才下围棋啊,奴才们想着法儿的要主子赢,可主子都笨得赢不了啊……

再再比如说——

熙主子某天走着走着困了啊,就躲御膳房的灶台地下睡着了,还是掌勺的师傅把她掏出来的啊……

诸如此类。

咳咳……那帝王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荡开一抹俊雅的浅笑,却又在那小太监乐颠乐颠地汇报完以后,一扇子敲在那太监的头顶,冷眉呵斥道,下次再看不好她,你们统统给朕关灶台里边儿去!

舒兰听了就激动啊,这皇上多惦记咱熙主子??

阳光下,宫女舒兰凑近那粉雕玉砌的小人儿,笑得颇有母性光辉:“熙主子,奴婢带您去泡个香香的澡,再好好梳妆打扮一下,咱们晚上去参加中秋宴,给他们瞧瞧我们主子有时候也是有点人样儿的,好不好哇?”

明显是哄傻子般的口吻,可素……可怜滴花熙熙同学完全米有那个意识。

澄澈的眸子眨巴眨巴,花熙熙歪歪脑袋,丝毫不解,为毛嘞?不会麻烦滴么?要洗澡,还要打扮?

“额……”瞅着花熙熙那人畜无害的表情,舒兰表情有点僵硬,更加耐心滴解释,“那个啥,主子啊,你知道中秋宴不?就是皇上家的人凑一块儿吃饭啊,有皇帝的老婆啊,儿子啊,女儿啊……哦哦,对,今年还有那个荆王殿下,熙主子您虽然没有名分,可好歹在咱晨曦殿住了那么久,也算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了……”

舒兰还在费劲巴拉地解释着,而花熙熙的小心思,却完全被她前面那句话勾引了去——

皇上的老婆啊,儿子啊,女儿啊……

她很是仔细地想了想……也就是说,楚歌也会去的哇?

一想到楚歌,咱们滴花熙熙同学就俩眼儿放光,小心脏瞬间“嗷——”得一嗓子就翻腾起来,乐呵呵地想要从门槛上坐起来,小手一个没抓稳就向后跌坐在了地上,狼狈地在地上翻个滚又爬起来。

“啊!”舒兰这才闭嘴,骇然地惊叫一声,“主子,主子啊,咱没事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够那往内殿跑的小东西,奈何扑了一个空,舒兰忙不迭地跟着爬起来,心急喊道:“主子,别跑!”

姐姐,你不要哭

那一团娇嫩的粉红,忙不迭地跑进了宫殿里,直冲着龙塌扑了过去。

镂空的窗子里隐约透出耀眼的光线,照在那小人儿泛着璀璨笑意的小酒窝里,花熙熙手脚并用爬上龙塌,伸出白嫩的小手扒拉开了龙塌后面的大箱子,整个身子都埋在里面翻啊翻,捣鼓啊捣鼓。

舒兰心里抖啊抖,煞是担忧地绕着那小东西转,急切地问着:“熙主子啊,您找什么呢,奴婢帮您找啊,哎!别扔!那都是皇上赏赐的……”

花熙熙趴在一堆衣服里扯来扯去,澄澈的眼眸里染了焦急,白皙柔嫩的小脸儿煞是惹人怜爱。

捣鼓了半天都米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花熙熙急得在大大的箱子里乱爬,澄澈的眸子里蓄满水雾,稚嫩的小嗓子颤啊颤:“宫女姐姐,伦家滴袍子呢,不见了……”

额……舒兰嘴角有些抽搐,捧着一堆奢华的锦袍,看着那爬来爬去的粉嫩肉球。

“主子啊……您说得是哪件来着?”

花熙熙蹲在偌大的箱子里,左翻翻,米有,右翻翻,也米有。她乌润的黑瞳泛起水光,指头扒着箱子边缘探出头来,胸膛里泛起浓浓的酸涩,呜……楚歌送伦家的……不见鸟……

眼见那小祖宗小脸儿一拉,泫然欲泣,舒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惊惧万分!!!

别,别哭!千万别哭!这要是给皇上瞧见了,她们整个晨曦殿都要跟着遭殃哇……

舒兰俩眼瞪圆,死死瞅着花熙熙脸上的表情变化,像是手里捏着一块豆腐般哆嗦啊哆嗦,生怕把她捏碎了。

柔光四溢的晨曦殿,出现了灰常诡异的一副画面——

粉雕玉砌的小丫头埋在箱子里,甚是委屈地把下巴搁在箱子边缘,而那面色抽搐的宫女仿佛大难临头一般,跪下来直勾勾与她对望,眼眸里的水光转啊转,宛若下一瞬天都塌下来一般。

花熙熙原本是想着要哭的,小嘴儿刚刚咧开,就听得惊天动地的“呜哇——!”一声。

话说,这一声哭,差点儿将龙塌的顶都掀翻。

花熙熙只觉得浑身都颤了颤,咧开的小嘴儿瞬间又收回来,被吓到一般怔着,水润乌亮的眼眸像被震住一般噙住了泪,没有掉落下来,目光在触到舒兰的瞬间,才恍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熙熙必须承认,此刻她心里灰常滴纠结——

眼前的宫女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抱着她扔出来的一堆锦袍,煞是撕心裂肺,吓得她满腔的委屈都不敢释放出来,只是愈发无辜地扒着箱子边缘,甚至怕怕地缩了缩。

为毛,为毛啊,她不是还米哭的么……

花熙熙咬住嫣红的下唇,小小滴心脏终于开始有了些后悔了,她被那宫女撕心的哭声带得有些呜咽,伸出小手想去够那宫女哭花的脸,娇声低喃:“姐姐,你不要哭……”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楚歌会来吃饭不?

舒兰哭得煞是荡气回肠,跟着这主子,嘛都没学会,就学会拿哭来吓唬人了。

见那小主子的手伸过来,她“噌”得一把抓住,泪眼汪汪地抽搭着,吓得那小小的人儿又是一缩。

“主子,以后您想要啥,跟奴婢说,奴婢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弄去!”舒兰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掏心掏肺。花熙熙吓得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脏,终于忽忽悠悠地安稳了下来。

皓齿咬住嫣红的唇瓣,她任由小手被舒兰抓住,趴在箱子边缘,柔美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愁绪萦绕。

为主子分忧,介是当奴才的本分——舒兰倏然将花熙熙的小爪握得更紧,凑上去幽幽问道:“主子,您想到了哇……”

花熙熙被拽得小身子一颤,澄澈的眸子里眼波轻晃,煞是无辜。

她粉嫩的小胳膊从锦袍里露出来,宛若细细雕琢的搪瓷娃娃般,小脸儿微微嘟着,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眨两下,又缓缓垂下——她也米有想什么啦,只是……好想要见到楚歌……

那个俊逸如风的耀眼男子,他眼眸里的邪魅和冷漠,他丝丝缕缕的嗜血和无情。

帅锅啊……那可素帅锅啊……她花熙熙别滴本事米有,可只要是过她眼的帅锅,她睡觉都能数出来的啊……

小指头伸出来,无辜地画圈圈。

抬眼瞄那宫女一眼,再瞄一眼,花熙熙俩眼儿倏然变得贼亮,凑过去,水润的小嘴儿微张,煞是欢喜滴说道:“姐姐,我们去找楚歌玩好不好啊,楚歌会去吃饭不?”

额——

舒兰哭得满是泪痕的脸,煞是严肃地僵硬了下来。

这是虾米要求?

她顿了顿,很是仔细地理了理这里边儿的关系,这小主子在晨曦殿跟了皇上这么久,怎么也算是小宫妃一枚了吧?可是这小宫妃心急巴拉地要见皇子……这是虾米道理?**哈?

想到这里,舒兰甚是惊悚,眼睛眨了眨,掂量着里面的轻重。

花熙熙满怀期待地等着舒兰答应,却着实望见了她那满脸犹豫的表情,兴奋滴小脸儿瞬间就垮下来,继续泪光盈盈,伸出小手,捧住那宫女的脸,凑过去可怜兮兮地叫着:“姐姐……”

舒兰顿时满脸的黑线……

只觉得那柔软娇嫩的小手煞是可怜地捧住自己的脸蛋,名叫花熙熙的小脑袋凑上来,像捧着西瓜似的捧着她的脸,捏粉团一般揉搓着,小嗓子瞬间呜咽,抽抽搭搭:“姐姐……花熙熙好可怜的哇,每天吃饭睡觉上茅厕,啥都干不了啊……乃就带伦家去找楚歌吧,伦家保证下次不偷桃子了……”她委屈地做着让步,仔细想了想,又狠狠心,“呜……也不爬树了!”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泪水汪汪,让人瞬间就疼到了骨子里。

皇家筵席

嗷——!舒兰被她揉得快要肌肉抽筋,恍惚之间,心里一小簇火焰瞬间燃起,“嗖”得一声握住花熙熙的小手,异常悲愤地切齿道:“好!奴婢带您去!”

说出这话的舒兰,已经华丽丽滴忽视了花熙熙同学的折腾能力……

花熙熙瞬间就止住了哭,澄澈的眼眸里还闪着水光,一个激灵就从箱子里窜起来,乐呵呵地抱住了舒兰的脖子,粉嫩的小身子扑向她,“姐姐乃真好!”殊不知——

那箱子早就被她翻空,随着那柔嫩小身子猛地一扑,连带着整个箱子都翻倒过来,“轰隆!”一声覆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娇嫩的轻叫,痛楚的嘤咛,两抹身影滚在一起,煞是旖旎好看……

晨曦殿外,枝头的鸟儿跳得甚欢,歪着小脑袋瞧着里面静谧诡异、尘埃升腾的景象,叽叽喳喳叫得更欢。

在被箱盖狠狠砸中的那一刻,舒兰无限悲催地想,她丫滴摊上这么个主子,得少活多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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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管乐,羌笛,乐声动听,高贵雅致。

奢华的宫殿,在夜晚降临时点燃了盏盏宫灯,煞是温馨好看。

泛着银光的琉璃瓦上空,一轮圆月高挂,散发着暖心的皎洁,殿外夜色微凉,殿内却喧闹声声。

——中秋宴。

偌大的镜遥宫,从那最中央奢华的龙椅开始,围绕着圆形的典雅舞台,陈列着无数的案台。身着绛紫、深蓝各色官服的臣子们兴致高涨,对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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