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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娇妃斗龙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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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姐姐失望吧?”

花熙熙清透的小脸煞是无辜地瞧着她,咬着嫣红的小嘴,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她能够感受到来自四周的目光,齐刷刷的,煞是艳羡……

“嗯……可以,可以不罚酒吗?”她小脸红嘟嘟的,问得小声而清晰,却让厅堂内的妃子们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额……她身后的小宫女,脸上有三道黑线划下……

小熙儿那个委屈啊,水灵灵的小模样清澈而无辜,难不成她又说错话了?可是,她明明就是不能喝酒的啊,一杯就倒!为虾米这个要求不能说啊?

花语嫣微微愠怒,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们是姐妹,如今这小东西丢脸,可是连皇后的脸,丞相府的脸,一起丢的!

“不罚酒,也好……”她不怒自威,眼眸里有着讽刺的光,“那就罚你到藏经阁呆上半月,读读圣贤书,也好配得上这太子妃的名头,熙儿意下如何?”

藏经阁……

花熙熙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花语嫣,恍然就觉得,自己被人华丽丽地卖掉了……

“唔,只是罚看书哦……”她揣摩着,有些不懂,回头问着身边的小宫女,“姐姐,这样的惩罚是不是轻了好多?”

小宫女脸色白得快要抽过去,咬牙切齿般幽幽提醒道:“太子妃,您还没输呢,现在琢磨这个,您不觉得早了点?”

某熙被这样一提醒,瞬间石化……

话说,她真滴有那么笨么?花熙熙握着小粉拳欲哭无泪,吼!不可以再迷糊了,不就是个破诗词!

赏花会正式开始,厅堂里坐了一圈女眷,诗词歌赋均由皇后出题,一圈一圈轮着来。

别人的嫔妃,对不上对子,或者不够工整,都自发地罚酒一杯,而到了花熙熙这里,米有酒杯,米有果盘,案台上孤零零放着一个小簿子,纤细的毛笔沾好了墨,只等着在那簿子上划正字。

“春风不解杨柳意……熙儿,这句简单,你来对。”坐在她左边的妃子很是善意地说着。

呜呜……花熙熙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如今能在后宫遇到个这么好心滴妃子,真是不容易啊,可是……

某熙蹙着小眉头咬笔杆,看着那簿子上面已经写好的一个正字,小手都攥得发酸。

简单,简单么?为毛她一点都不觉得捏?

“太子妃乖,对不出来,就再划一道嘛……”后面的小妃子捂嘴笑着。

皇后娘娘说,划一道,就在藏经阁呆一天,划得越多,就呆得越久。

小熙儿汗哒哒滴想,这样下去,她是不是可以从宣宸殿里搬出来,直接去藏经阁度假鸟?

“春风不解杨柳意,暖絮偏惹百花红……”一道清澈的嗓音灌入厅堂,带着悠然而邪魅的味道,令众嫔妃皆是呼吸一滞。

他说得轻缓,无法字字斟酌,却脱口而出,不费力气。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跨入厅堂,带着满身的温暖,优雅的浅笑浮在唇边,一瞬间颠倒众生。

“原来是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后宫来走走?”花语嫣雍容起身,不失风度。

“给众位娘娘请安,”楚歌微微颔首,用异常宠溺的柔光看着那旁边案台的小丫头,笑得清浅迷人,“刚刚从父皇那里回来,有些担心熙儿,就过来看看……怎么,在对诗词?”

他华丽丽地忽略掉厅堂里众位姹紫嫣红,抬脚朝那个清纯莹白的少女走去,眸光笼罩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蹲在她身侧,手指温柔地握住她案台上不知所措的小手,用手臂轻揽住她,“写这么多正字做什么,嗯?”

那温柔的嗓音,亲昵的动作,让后宫妃子们看得眼睛发直。

话说,虾米叫神仙眷侣,虾米叫蚀骨宠爱?

两年前,后宫嫔妃无一不嫉妒那个夺得帝王独宠的小丫头,两年后,她们瞧着那一对冰雕玉砌的璧人,依旧分外眼红!

小熙儿瞅着那小小的簿子,咬着笔杆不敢说,只是抬起小脸,诱哄般对他说:“楚歌,我出去住两天,好不好?”

楚歌身体微微一颤,似乎察觉到一些异样,柔声回答:“好……要去哪里?”

“藏经阁……”她的语气委屈般低下去,瞧着那几个玲珑的小正字,煞是无奈。

楚歌心里一冷,将她娇软的身子纳入怀中,唇边浅笑着,抬眸轻问:“哦?这是谁定的规矩?”

凭什么要生我气

花语嫣一怔,脸有些微红,却款款走下来,声调平稳而高贵:“这赏花会的规矩,本宫同皇上说过,也是皇上同意了的,可熙儿又不能罚酒,本宫只好让她去藏经阁呆几天,多读读书,这样才配做皇上的儿媳妇,殿下说是不是?”

楚歌抚摸着小熙儿柔软的头发,不气不恼,依旧笑意清浅:“配还是不配,到底是父皇说了算,还是娘娘说了算,嗯?”

“你……”花语嫣语塞,脸色更红,厉声回应道,“太子殿下,她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却有可能是皇后,没有丝毫的才德如何服众?!况且当初皇上赐婚是无奈之举,如果她懂哪怕一点点礼义廉耻,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别人没有经历,她却是亲眼见证过当时的场景!用身体来迷惑男人,再爬上太子妃的位置,在她看来,甚为不齿!

花语嫣这一番话已经憋了够久,如今终于能当着众多嫔妃的面,一吐为快。

楚歌的脸色有些阴冷,浑身散发着的寒气足以将整个厅堂都冻僵。

小熙儿吓得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生怕又起什么事端,而楚歌却将她揽得更紧,眼眸凛冽地看着花语嫣,邪魅而轻狂:“照娘娘的意思,我楚歌也算是不知礼义廉耻,是不是也该关进藏经阁,好好读读圣贤书呢?”

花语嫣被雷到一般不敢吭声,她当上皇后不久,如果不是凤印在手根本就没有人买她的帐,她又有多少胆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呵斥皇子,辱骂皇室血脉?!

小熙儿心慌了,扯扯楚歌的袖子,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姐姐你息怒,”乖巧绝美的的少女绕过案台跪下来,声音如泉水般动听,“是熙儿不好,熙儿会按姐姐的规矩去藏经阁看书,姐姐不要和殿下争执,熙儿给你道歉……”

“下作的东西!”花语嫣正愁没有地方出气,一挥袖子吼道,“在宫里要讲宫里的规矩,本宫是皇后,你敢叫姐姐,嫌这辈分不够乱是吗?!”

小熙儿被吼得一愣一愣,小脸红红白白的平静不下来,她小粉拳在袖子里攥紧,絮絮叨叨地安慰着自己:更年期更年期,介个花语嫣肯定是到更年期了,自己将来反正是不住后宫滴,给她骂好了……

“哦……好,”花熙熙乖巧地回应着,“不是姐姐,是皇后娘娘。”

楚歌此时的脸色却已经是铁青,走过去将花熙熙抱在怀里,煞是心疼。

“今天熙儿不舒服,先行回去,莫要扰了诸位娘娘的雅兴才好。”不由分说就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楚歌冷冷地说完,直接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出厅堂,再也无法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上半刻!

身后的小宫女唯唯诺诺地应着,躬身退出去,一脸紧张。

……

走出厅堂,那一身明黄色衮服的男子走得大步流星。

一身精致雪白装束的少女被他拽着,走得踉跄,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

“楚歌……”她轻叫,纤细脚腕上的玉石叮咚作响,撩人心弦。

小熙儿被他拽的难受,呼吸紊乱着,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他的脸,俊逸的脸线条不再柔和,而是带着阴戾的光,平添出几分冷峻,若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她必须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楚歌……啊!”小熙儿砰得撞上他的脊背,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

此刻已经顺着石板路走到亭台里面,亭台的四周花丛簇拥,在偌大的皇宫里显得幽静而隐秘。

那浑身寒气的男子停下,一个用力,将站在他身后的少女拽到面前,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有种扑上去咬她一口的冲动。

小熙儿胸膛起伏着,抬起小脸看他阴霾的脸色。

这两年她的确有长高许多,虽然比起他来还是太矮,可是好歹,鼻尖可以触到他的胸膛,看他说话不用仰头仰得那么累了。

两个人互相盯着,一个脸色邪魅阴戾,一个眼神清澈无辜。

片刻,楚歌败下阵来,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扣紧在怀抱里,一手揉进她浓密的青丝里,与她贴得亲密无间。

“笨熙儿……”他喟叹着,浅吻着她的额头,有着疼惜到骨子里宠溺,“笨死了!”

“啊……”小熙儿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着,被他说得很不甘心,“哪有啊,我哪里有笨,我聪明很多了!呐,我没有她权利大嘛,我道歉了啊,你说过的,不能跟人家随随便便吵架!”

她小脸涨红,说得异常认真。

楚歌一脸不耐地看着她,片刻又忍不住轻笑起来,抬起她的小脸对着自己,气若游丝:“那也要看是什么人!以后有她在的地方,能躲多远就给我躲多远,听到没有?”

小熙儿依旧气鼓鼓的,咬着嫣红的小嘴,举着小拳头反驳:“你生我气!你凭什么要生我气!我都是照你说的做的,你叫我低调,遇到事情不要出风头,能说不会就不会,少惹事上身,我哪里有做错!”

听着她像被烫到猫咪般的小声抵抗,楚歌笑得更深,揉着她的头发低语相问:“原来是低调啊……呵呵,那刚刚的诗词,我的小熙儿是可以对上的了?”

小熙儿的气焰瞬间就被灭下去,缩缩脑袋,涨红着脸很不甘心道:“米有。”

那样气鼓鼓的小模样,让楚歌瞬间就疼到心里去……

挑起她柔嫩的小下巴,他忍不住想要吻上去,尝一尝那甜美的滋味,小熙儿却一个激灵就反应过来,轻巧地推开他的胸膛,红着脸蹦达蹦达地跳开:“不给亲,你别想!”

……

御书房的窗户开着,刚好镶嵌着亭台内旖旎欢快的一幕。

“皇上,边疆来报中说,蛮人频繁扰境,出入楚国城池如无人之地,犯事作乱……不知皇上想要如何整治?”胡子花白的老臣恭敬地说着什么,等了许久,却听不到那帝王有半点反应。

一身威严的黑色锦袍,楚夜阑静立窗边,远处亭台内的点滴风景,都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应该叫父皇

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

专属夏日的凉亭里,那一身雪白装束的少女动如脱兔,明眸皓齿,柔美到勾魂摄魄的地步,微风撩起她及腰的长发,泼墨般的青丝便缭乱地飞舞起来,将人的心都狠狠攥紧,思念到快要窒息……

只是一瞬,她就被那凉亭里气宇轩昂的少年抓住,搂进怀里,惩罚一般在颈间落下渴望的吻。

那帝王深邃的眼眸便倏然一动,仿佛隐藏了许久的暗波,终于在此刻翻涌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皇上,这边疆军报……”那老臣不依不饶,轻声问着,想讨个说法出来。

楚夜阑微微回神,眼眸却不离开那两个纠缠的身影:“今日宫里,有什么事吗?”

两年的时间,他甚少在宫里看到她的影子,想必是楚歌将她保护得足够好,容不得任何人染指,而现在,怎么舍得让那倾国倾城的小东西抛头露面了?

老臣思量了半晌,恍悟着答道:“回皇上,今日后宫有赏花宴,臣的夫人和几个女儿也进宫来了,陪着各位娘娘赏花同乐呢……”

心里荡起丝丝缕缕的涟漪,楚夜阑长长地“哦”了一声,眸光愈发迷离起来。

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他还是,放不下吗?

修长的手指在锦袍中攥紧,他俊逸冷漠的侧脸变得更加锋利了几分,只觉得心里浓情激荡,却无处发泄。

“传朕的旨意,边疆的事务从今日起交给太子去处理,一切的主意都由他来定夺,只需向朕交付结果即可,不必同朕商议,懂了么?”沉稳醇厚的声音溢出唇瓣,楚夜阑淡淡地交代着,面色平静。

“是,皇上。”身后的众位臣子纷纷恭敬回应,想着,许是这次,皇上是想历练一下太子的能耐了吧……

御花园的花仿佛开得更加娇艳了,那淡淡的香味飘过来,萦绕在鼻端,让那岿然如山的帝王开始微醺。

他鲜有如此模糊的时候,这样的决定,究竟真的是为了历练一下那个桀骜的少年,还是只想要支开他,让那小人儿的耀眼光泽在他的世界里缓缓绽放开来……

许久,楚夜阑勾勾嘴角,嘲笑自己越来越没有定力。

一眼,仅仅是这一眼,他的理智就溃不成军……

*******************

花香飘逸,阳光静好,细碎的光晕在鹅卵石上跳跃着。

“太子妃啊,这个有些重吧,奴婢来帮您抱,好不好?”一旁的小宫女凑过去,有些怜惜地看着她。

“唔……不好!”花熙熙一身粉色的小宫装,清透的小脸泛着微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来。

她怀抱里是层层叠叠的书卷,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甚至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铺在太师椅上的棉毯,都拽下来抱在怀里。

小宫女嘴角抽搐,她们如此嚣张地穿过御花园的小路去藏经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真滴要去露营……

“太子妃啊,咱们好像是被贬去藏经阁的吧?您真的要搬这么多东西过去?”小宫女随着她的脚步跟着晃,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摔倒。

花熙熙累的小嘴直喘,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小脸满是认真:“当然要!”

明媚的少女再次将东西往上抬了抬,险些遮盖住自己的视线,气呼呼地说着:“我输了那么多,要住很久很久的!”

丫丫滴,当天赏花会下来,那小簿子上零零落落好几个正字,她欲哭无泪,瞅着那得瑟的小太监讨债般地跟到宣宸殿,宣布着皇后娘娘的旨意,说着虾米统领后宫整治风气之类滴圈圈叉叉点点哦哦……

反正,就是叫她去那鸟不拉屎的藏经阁好好反省几天!

花熙熙越想越气,脚步迈得铿锵有力,压根儿就不看前面的路,直到小宫女惊呼一声“太子妃小心!”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小脑袋,脚步却已经收不住,“砰”得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

“啊……”花熙熙被狠狠撞倒在地上,手臂狼狈地撑住身子,手里的东西却散落了一地。

身后的小宫女本想着要赶快扶起她,看到来人,却惊呼一声没敢靠过去,赶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花熙熙痛得蹙起眉头,小手也差点磨破皮,正没好气,听到了小宫女的声音,心里猛地一颤,再大的幽怨都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倏然抬头,果然是那熟悉的伟岸身影,散发着熟悉的威慑气场站立在她面前。

一时间,百转千回,不知道是什么情愫哽在喉咙里,与他的目光相撞,她竟有些颤抖。

粉色宫装的少女依旧是晶莹剔透的模样,绯红的小脸闪过一丝惊讶,红得更加厉害,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乖巧地跪着,清甜的嗓音道:“熙儿参见皇上。”

这生疏的几个字从嘴里说出来,花熙熙叫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别扭横生。

楚夜阑的眉头挑了挑,凝视着她的目光更加专注。

而此刻他身边的小太监却倒吸一口凉气,护着那帝王,躬身朝那绝美的少女说着:“太子妃,这话可错了,您的身份不同,应该管皇上叫父皇才对啊……”

父……父皇……

跪在地上扮绵羊的某熙瞬间就纠结鸟……

不可否认,她现在的小脑袋乱作一团,那么久那么久没见过楚夜阑,再见到他的时候她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澄澈的目光只看了他一眼,还不敢仔细看清楚就忙不迭地跪下了,现在……现在还要……

她咬着嫣红的小嘴,小巧的舌头瑟缩着,险些被自己咬断!

丫丫滴,去SHI!让她管楚夜阑叫父皇,下辈子吧!

小太监见那小祖宗跪着沉默,急得满身都是汗,可对方是太子妃,他又不敢指着鼻子骂,只好嗫嚅着颤抖,小心翼翼地瞧着那帝王的脸色,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楚夜阑静默着等待,在没等到那两个字之后,唇边溢出一抹冰冷的浅笑。

算她识相,如果她真的喊出那两个字,他不保证自己不会一时冲动将她生吞活剥了吃掉!

现在后悔了?

花香萦绕中,那伟岸的身躯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指拾起地面上散落的竹简。

褐色的竹子上面,字迹已经干透,笔锋娟秀干净,虽说算不上好看,却透着一股叫人欲罢不能的灵气。

“是你写的?”他的指腹摩挲着那字迹,醇厚好听的嗓音弥漫在耳边。

花熙熙抖,抖抖抖,小手里的汗越来越多,她涨红小脸挺直身子,睫毛簌簌颤动着,小心翼翼地瞧一眼他拿起的竹简,弱弱点头:“嗯。”

她捣鼓出来的。

在N个无聊滴日日夜夜,她学心大发要写古文,磨破了N多滴毛笔,摧毁了N多滴竹子之后,勉强可以见人的半成品。

楚夜阑沉静的目光扫过那字迹,放下,再抬起眸光凝视她有些怯弱的小脸。

“果然差劲。”他俊逸的脸没有丝毫情绪,平静的眸光笼罩着她,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四个字。

花熙熙那颗噗通噗通跳着的小心脏,瞬间就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当她华丽丽地反应过来,胸膛里专属愤怒和不甘的小火苗“噌”得燃烧起来时,楚夜阑已经收回目光,幽幽起身。

“在藏经阁里好好练书法,三日后,朕要检查。”他清冽的嗓音丢下这样的一句,迈步离去,再不留恋。

“嗷——!!”花熙熙几乎要捶胸顿足地嚎叫一声,眼睛里燃烧的小火苗煞是旺盛,燃烧到最后,竟然烧出两眼委屈的眼泪。

有米搞错?有米搞错啊??

她攥紧小拳头,抽抽搭搭地想着,不是去看书么?不是看书就行了滴么?虾米时候又说要练书法了?

呜……不干!伦家不干!

小宫女舒了一口气,赶忙跑到她身边小声道:“太子妃,皇上已经走啦,咱们起来吧……”

花熙熙欲哭无泪,扯着那乱乱的竹简狼狈起身,小脸阴霾到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轰隆的电闪雷鸣。

臭楚夜阑,笨蛋楚夜阑,你才差劲!

她愤愤滴想着,小指头捏着那竹简,却恍然觉得不对劲——

……话说,他是怎么知道她要去藏经阁的捏?

******************

微风送爽,藏经阁里散发着浓重的墨香味。

案台前,某个玲珑剔透的少女乖巧地盘腿坐在桌边,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舔舔唇瓣,小手“啪”得一声拍上竹简。

一旁打盹儿的小宫女被惊醒,擦擦嘴角的口水慌忙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花熙熙小脸气鼓鼓的,缩回小手,在椅子把手上蹭了蹭,很米好气地说:“有蚊子。”

某只睡意朦胧的小宫女嘴角有些抽,瞧着她无辜的小模样煞是纠结。

“太子妃啊,已经快三天了哦,皇上说了,三天后要检查您的书法呢……”小宫女好心提醒。

啥?检查书法?

花熙熙翻个白眼,才怪,这藏经阁就是个冷宫,丫丫滴,半个人影都没有!除了每天送东西来吃的小太监,虾米人都不往这里靠近一步,也就门前树上那两只小小滴鸟儿,每天恩恩爱爱地叽叽喳喳,蹦达蹦达地在枝头跳,顺便瞧着可怜兮兮的她。

所以,花熙熙有些失望地想,楚夜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温暖的煦阳下,少女蝶翼般的睫毛缓缓颤动着,小脑袋躺在桌子上,磨蹭着做死鱼状。

而与此同时,晨曦殿的几个宫人都煞是疑惑着:好端端的,皇上跑藏经阁去干嘛?

微风送暖啊送暖,藏经阁里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楚夜阑跨进门槛的时候便看到那样的场景,那少女的小脸上满是慵懒,侧脸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一道鲜明的墨痕,想必是在练习的时候弄上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米有丝毫生气。

“主子,熙主子!”一个颤声华丽丽地响起,带着狂喜,蹦达蹦达就朝她跑了过去。

花熙熙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还米反应过来就瞧见一个身影扑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一边狂喜地唧唧呱呱说着:“主子啊,奴婢可算是见到您了,奴婢好想您啊,这两年您瘦了没,受欺负了没,赶紧给奴婢看看……”

某宫女眼泪横流,架起她的小胳膊小腿细细查看,搞的花熙熙一头雾水。

快要窒息的时候花熙熙终于想起这个眼前滴某人是谁了,挣扎闷咳着说道:“舒兰姐姐……咳,你先放开我……”

丫滴,给我喘口气先……

当时她被赐给楚歌当皇妃,可怜滴舒兰却不能陪嫁,只能乖乖地侍奉在楚夜阑身边,两年的时间,竟成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女官,换句话说,丫现在是个灰常得宠的宫女。

舒兰这才放开了花熙熙,依旧眼泪汪汪,拽着她就不松手。

花熙熙那个激动啊,刚想跟舒兰好好聊聊这两年在宣宸殿滴生活,小嘴刚刚张开就瞥到门口楚夜阑那冷冽而淡然的目光,心里嗷叫了一声,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桌子上的竹简堆起来,扒拉在怀抱里,一脸怯弱地看着他。

呜……她发誓,楚夜阑看到她写的那些字,会被气得吃不下饭的!

“怎么,没有勇气给朕看了?”高大的身躯靠近低矮的案台,楚夜阑浑身的戾气让人发颤,眸光笼罩住那个玲珑的小丫头。

“唔……”花熙熙一脸委屈,扬起头看她,小声而清晰地哽咽道,“还是……还是不看的好,我不要再受罚了……”

还没等那威严的帝王开口,某熙就抽抽搭搭地落起眼泪,小指头在桌子上画圈圈:“为毛啊,为毛当太子妃就要什么都会,为毛要学那么多东西,我可不可以不要当了,好累……”

那绵软的嗓音一如当年般撩人心弦,让楚夜阑心悸不已,可最后的那句,却着实触怒了他。

舒兰倒吸一口凉气,多年跟随在楚夜阑身边,那帝王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出是什么情绪,狠狠掐着某熙的掌心,奈何小丫头满腹的委屈非要倾诉出来不可,压根不理舒兰的暗示。

楚夜阑带着满身的寒气俯身下来,紧紧扣住她娇嫩的下巴,切齿问道:“怎么,现在后悔了?”

我错了,我一定学好

柔美的小脸,眼泪汪汪的煞是可怜,被他说得一愣。

“当初用尽了手段要跟他在一起,现在却说不想当太子妃,花熙熙,你不觉得你有点后知后觉么?”楚夜阑手上的力道有些大,深邃的眼眸里是旁人看不懂的伤痛,他压抑了整整两年的情愫,恨不得就这样朝她统统讨回来!

“皇上,熙主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有点怕苦,书法这个东西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练成的,皇上这样要求她,是不是……”舒兰赶紧打着圆场,却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两只手比划着,在楚夜阑阴冷到能将人冻僵的眼神中,彻底没了声音。

花熙熙有些愣怔,直到被他掐得有些痛,她才隐隐害怕起来。

“唔……好疼,”她微微喘着气,有些怕他嗜血凛冽的眼神,小手颤抖着放开手里的竹简,哀声求饶,“我错了,皇上,我学,我一定学好……”

楚夜阑沉浸在那样深邃的沉痛里面,直到听见那一声饱含疏离感的“皇上”,才一个恍惚,回过神来。

眼前晶莹剔透的小丫头可怜巴巴地缩着肩膀,小心地挣脱了他的钳制,也不敢动手揉揉被捏痛的下巴,小手握了毛笔,委委屈屈地开始在竹简上写起字来。

楚夜阑心里一痛,只觉得深深的疲惫涌上来,他的眼睛不想离开她,一点都不想。

“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进来。”他嘶哑地命令着,没有丝毫理由。

舒兰心里漏跳一拍,双手纠缠着,有些焦急,却着实怕了那帝王不可抗拒的神情,招呼了另一个小宫女,走了出去。

藏经阁的门有着镂空的雕花,微风能够透过那些缝隙吹拂进来。

面前的小丫头明显有些紧张,那毛笔沾了墨,还没有触到竹简,一抹浓黑的墨迹就晕开来。

呀……某熙蹙眉,这样子,是不是又浪费了一捆竹简啊?

她纠结地想着,让自己在这里练字,真的是好浪费木材啊,她花熙熙简直是破坏环境滴千古罪人!

楚夜阑绕到她身后,平息了那些翻涌的情绪,他的眼眸里只剩下疲倦和平静。

虚虚地环抱住眼前玲珑莹白的少女,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右手上,将她的小手连同毛笔一起握住,看似没有用很大的力道,那少女却蹙眉,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这算是迷乱么?

楚夜阑想着,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刻意不去看她的脸,只想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花熙熙却已经脸红到爆!为毛,为毛她恍惚有一种偷情滴感觉捏?虽然是在藏经阁这样正经的地方,她分明脸颊发烫,觉得那些老子啊孔子啊,都从书里面跳出来,指着鼻子骂她不知羞耻!!

啊啊啊……某小妮子被这样的错觉折磨得很是纠结。

楚夜阑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握了她的手,没有丝毫的暧昧,只是将笔尖重新落到刚刚那一滴墨迹上,缓缓地描画开来,力道忽轻忽重,仿佛带着魔力般描画那苍劲的线条,于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就这样落在了摊开的竹简上。

刚刚墨迹晕开的地方是一颗松树的根部,有苍劲错节的树根深入土壤,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花熙熙的眼睛瞪得滚圆,那个感叹啊,这中国滴国画果然是灰常有深度!

“好漂亮啊……”她馨香的小身子凑近桌面,小声叹息着。

她觉得楚夜阑的手好像真的是有魔力的,有着扭转乾坤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那一年,面对他们如此越轨的举动,他为什么就能轻易放过呢?

小小的少女,心里狠狠疼着,想回头看看他的表情,却着实不敢。

一幅画完成,楚夜阑将毛笔从她掌心里抽出,依旧波澜不惊。

吼!!花熙熙攥着小拳头感慨,楚夜阑就是这样沉得住气,丫就是一千年老妖孽,明明她都芳心暗动,结果他就是米感觉!

正愤愤想着,楚夜阑温柔的手指就带着火热的温度擦过了她的侧脸。

“腾!”花熙熙听到气血上涌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手指想要扮娇羞状,她微微扭头一瞧,却发现他的手指上是纯黑的墨迹。

嗷!她华丽丽地反应过来鸟,她滴脸!她滴脸虾米时候被墨水毁容了!

“果然不是这块料……”楚夜阑波澜不惊的声音又传来,人已经起身退开,走到了房门边上。

“再给你三日,到御膳房去学学,三日后的晚膳,你来准备。”说着,他吱呀一声推开了藏经阁的门。

正在擦着墨迹的小丫头瞬间华丽丽地晕了,虾米?御膳房?!还……还晚宴?!!

她嘴角那个抽,抽得异常**,想着,楚夜阑这是唱的哪一出跟哪一出啊?一会叫她学书法,一会又叫她学做饭,靠之,一定要让她变成全才是吧?还不许她抱怨,不许她反抗,她反抗了又能怎么滴,难不成还真的不给她做太子妃了?

想到这里某熙的气焰被压下去一点,唔……咳,楚夜阑的确有这个本事,能立了她,同样也能废了她……

呜……被废掉滴妃子,向来是没有好下场滴!

花熙熙攥紧小粉拳:“哼,等着!三天,等着我滴绝世晚宴!”

*****************

于是,因为楚夜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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