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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谎话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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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之后,只能苦笑连连,我上前一步握住杜婷颖的手,“婷颖,是你老公方克勤救了我,我们在现场工作,电梯出现故障往下掉,他是为了保护所以受了伤。”
    杜婷颖听后一瞬间双手竟往后缩了缩,眼里写满了复杂,我读不懂,我想她也弄不清;然而,就在那些杂乱的情绪里,我准确捕捉到了厌恶。
    无论出于任何原因,自己的丈夫因人受伤入院,作为亲人都该是恼怒的吧,易地而处我难辞其咎,所以才会真诚的想要对杜婷颖说声抱歉和感激。那么,就算她要打要骂,我也是甘愿的。
    呃,不对!
    我记得,方克勤在电梯里说,他老婆提出了离婚!那……呃,我轻甩混乱的脑袋,苛责自己竟然还有闲心去八卦别人的家事儿。
    “那我丈夫现在情况如何?”这句话,她是冲着徐司佑说的,显然杜婷颖是非常清楚方克勤在为谁工作,所以才没有讶然徐司佑的出现。
    可我还依旧握着那双冰凉而沉重的手,丢也不是握也不是。
    但是,也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很是自然地紧握我的手,拽着它从一个冰冷的世界里撤离;我……咬着下唇不知所措,目光只能低垂的看着那两只交织的手,一大一小很似记忆里的某个画面。
    我不敢抬头看他们俩人的表情,我怕愧疚,我怕泪涌,所以又做了只没种的龟。
    “在抢救,不知道,坐边上等吧。”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简洁干瘪得没有丝毫感情。然后便拉着我就往着椅子方向走去,扯着我入了座,又无声无息地丢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高跟鞋鞋跟的敲地声是在足足一分钟后才响起来的,杜婷颖翘脚坐到我和徐司佑的对面,语气平和地说道,“原来,你们一直在一起啊。”犹如闲话家常,老友寒暄。
    可她误会了,猛然抬头撞进她的一腔愤怒里,张口想要反驳,却见她笑得更加灿烂,轻松调侃似地冲徐司佑道,“上次遇见麦宁还骗我说她喜欢上了别人呢。麦宁啊,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真真十年不改啊。”
    本还坐得算是端正的徐司佑听后倒是忽然放松了起来,斜侧着身子,手肘支在椅子的护手上,扬着下巴弯起嘴角冲我很是温和一笑,“是吗?那她有说喜欢谁吗?”
    徐司佑打着算盘,我猜不到,但是如果他知道了谢解的名字,如果他对我真的是爱恨交加;那么,谢解可能将永远走不出监狱的大门。
    “婷颖。”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是你误会了,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徐司佑想要报复我,我是这么告诉她的,杜婷颖应该明白的。
    但,她显然不愿意再相信我,刻意偏转视线重新笑盈盈地看向徐司佑,打趣儿着,“十年了,你们俩之间打情骂俏的方式也是没变得啊。看似水火不容,其实是如胶似漆。”
    “婷颖,对不起,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她忽然冷下脸来,仰头问道,“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丈夫,还是因为其他?”

  ☆、060章 战火不断

我愕然。
    这一声抱歉,确实有些迟,那时即便我知道挖墙脚是不光彩的行为,但年轻无畏只知真爱无敌,哪管第三人的痛;所以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对杜婷颖道过歉。
    当过境迁再次相遇,只以为一切往事随风,可真当过去的那根刺明了地搁在两人面前时才清楚,那一声抱歉是多么的重要,即便它一文不值。
    亦许是杜婷颖咄咄逼人,可还是因为我有错在先,如今也是应有此果。
    但是,偏偏有人喜欢火上浇油,徐司佑慢条斯理的拍手示好,又直起上身将我一把捞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他笑着盯着我脸看,却是对着杜婷颖说,“当年是你追我的,从一开始我就说是玩玩,记得吧。”
    我全身一震,诧异地看向如遭雷击般黑脸的杜婷颖。
    相识起,我们都知道徐司佑喜静,在人堆里并不多话,也不愿听废话,更不爱听别人的闲话,就算对谁再怎么不满也不会说那人半点不是。
    而现在,他当面给了杜婷颖难堪,也陷我于更加不义的地步。
    我挣扎着起身,这个时候要是我在坐在他大腿上,就别指望跟杜婷颖握手言和了。但,怎么努力根本无法动弹,反被徐司佑压着脑袋凑到他嘴边,“在乎吗?苏麦宁,从来你只会对别人在乎,别人愧疚哈!那,就让我一个个的摧毁吧。”
    我狠瞪着故作暧昧的他,不由分说地拿头就往他脸撞了去。
    很明显,徐司佑没做任何防备,吃痛松手,我自他腿上跳了起来,“徐司佑,你他妈当你是小说腹黑男主角啊,摧毁?你懂这词儿吗!”说实在话,我只是一顺溜就骂出口了,没想过后果是怎样。
    可我知道他确实能摧毁我的一切。因为,他曾是那一切,他曾用泪水吞噬了我亲手一砖一瓦、一石一块垒砌的世界。
    “苏麦宁,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徐司佑捂着脸咒骂着。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他常常不加主语,让人猜着玩,偏偏冲着我就是连名带姓的喊得痛快。
    当然,我也一直以为,这是我在他心中不与他人同的证明。
    只是,那都已经过去了。
    所以,我对着那张英俊依然的脸叫嚣道,“不耐烦了又如何?杀我!”
    我们俩好像总能将话题兜转回去,明明无心却百试不爽。
    “这是医院,你们吵什么吵!”就当我以为战火会不断扩大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再往那头上一瞧,灯果然灭了。
    想着方克勤的死活,我甩下还在叫痛的徐司佑率先奔到了医生面前,“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他叫方克勤,方克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问。
    “我……”我赶紧转身看向正怯生生走来的杜婷颖,指着她道,“她是方克勤的妻子,我是他的朋友,那个是他上司!医生手术结果怎么样?还好吗?方克勤还活着吧。”
    我热心过度,说话也没个轻重,医生面露不悦或许是奇怪人家妻子都不着急我这个外人怎么瞎操心。于是,他执着对着杜婷颖解释道,“手术很成功,但是失重导致病人脊椎受损,下肢或许有瘫痪的可能,但目前不能断言,得看苏醒之后的情况。”
    我及时扶住了倒地的杜婷颖,而三人中唯一的男人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徐司佑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于是,医院便很快将方克勤送进了vip病房,一切妥当。
    好不容易等着麻药过了,方克勤也睡熟了,却已经是凌晨。徐司佑的特助带来了吃的,可谁也没动。
    我瞅了瞅壁上的时钟,正好一点。
    “苏麦宁,该走了!”

  ☆、061章 兔子和乌龟的故事

徐司佑这人真就冷血得可以,这个时候真就好意思丢下救命恩人离开?
    “那你想怎样?人家是老婆,你算什么。”他仿若会读心术一般,让我无力反驳。
    我看了看呆若木鸡坐在沙发里的杜婷颖,照样未等我说话,她就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折腾一天也够累了。这儿有我呢。”
    瞧我还不肯挪步,徐司佑又开始用强的了,伸手就来抓,我有准备侧身躲过,他似更恼。
    “要不我陪你。”我抢先跨出一步,蹲在杜婷颖脚边说道。
    她闻言摆首,抬头看来疲惫里尽量展开一抹笑颜,将依旧冰凉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对不起,之前我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别怪我好吗?嗯,麦宁、麦宁不要不理我。”一刹那,她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爱撒娇的杜婷颖,我挤兑又护短的对象。
    所以,我抬起另一只手放了上去,将温暖传递,且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男人受不了女人的矫情,我也终是被徐司佑拽了出去,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到了路边摊,特别土豪的点了大堆的东西,我甚至差点以为他会告诉全世界,这个路边摊被我承包了。
    呵呵。
    我为他的神经病,为自己的犯傻苦笑,踢着凳子坐了下来,却瞥眼看着西装革领的徐司佑居然也跟我一样,挤坐在巴掌大的塑胶小凳上拿着纸巾不停擦拭一次性筷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深,人少,我笑得肆无忌惮。
    等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背着光的徐司佑在静静地看着我。
    他问,“苏麦宁,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笑了,机械的从篮子里拿了双筷子,掰开来沾着面前的水杯,膝盖抵着胸口,蜷缩的样子像极了蜗牛。
    “徐司佑,你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吧。”他不语,我却动了动嘴角,继续说道,“第一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赢了;第二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又赢了;第三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还是赢了;第四次……”
    “苏麦宁,够了!”
    他不耐烦的打断,跟以前一样,照旧不喜欢听人废话,我咧着嘴笑得更乐了,“明明注定是输,可你知道为什么乌龟还要答应兔子吗?”
    “因为啊,乌龟憧憬着兔子总有一天会因为自负而偷懒睡觉,那么它就能赢一次,就一次。”我将掰开的筷子重新合在一起举在他面前,向他强调那个“一”。
    但,他蹙眉,他不明白。
    其实,我本就不想他明白,如果明白了,乌龟就再也无法憧憬,哪怕只是在梦里。“徐司佑,你永远都不会是那只兔子。”而我,却只能是那只乌龟。
    香喷喷的菜上得很快,我拍手欢呼,下筷很准,夹起爆炒的肥肠就往嘴里送,可刚一放了进去就吐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张着嘴哈着气喊痛,还痛得哭了。
    “苏麦宁,那……你想要的那个‘一’到底是什么?你所说的兔子,是你喜欢上的那个人吗?”
    看吧,我就说他不会明白的。
    可是,这样挺好的。
    我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凉水,拿着劣质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继续拿筷子消灭桌上的食物。
    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么就不算是撒谎了吧。
    “十年前我在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的谎言我都无法原谅;五年前我在想,也许你被逼迫无奈撒谎,你应该受到惩罚;一年前我在想,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我泪眼婆娑的对上他发红的眼睛。
    “苏麦宁,原来这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苏麦宁。”
    (ps:今天三章一起发的,昨天发到058章,所以今天来看的盆友,若发现连接不上,请往回看)

  ☆、062章 除了那天

看,乌龟的奢望实现了。
    我一直都知道,世界上有的事情一旦真相大白,就再无任何可能;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窥探到了绝望的结果,所以才会选择了如此折磨人的方式苟延馋喘,因为至少可以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我爱过徐司佑,舍不得他记不得我,舍不得那些曾经变成黑暗的历史;我依然希望爱过我的人,想起我时哪怕一刹那也能由衷微笑。
    可是,我们都忘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过去啊。
    那是一个我们都看得到,却永远都无法达到的地方,所以奢望终究是奢望,哪怕会实现;我也清楚的知道事实,乌龟跑不赢兔子,更追不到猛兽。
    我豪情万丈地搭手拍在徐司佑的肩头,冲着老板要了两瓶酒,嘻嘻哈哈地调笑道,“诶,你这个人开玩笑可不带这么玩的,我要真抢了顾钊的表姐夫,他指不准能把我从高楼大厦上扔下去的呢。”
    把人家的深情告白说成玩笑,是我就非常憋屈没面子,所以徐司佑拦下了送来的两瓶啤酒;我伸手去拿,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
    没杯子,直接对着瓶嘴,一口气他干掉了半瓶。
    对着这隐忍的火气,我干干地笑了笑,畏首畏尾地又把手伸了出去,“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我陪你呗。”
    啪!
    徐司佑的力气很大,一掌拍我得手背上立马红了。我嘟起嘴装可怜似地心疼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的猛搓。
    可他却问了一句,“会喝酒?”
    这不废话吗,“不会喝,我要酒干嘛。怎么,瞧不起我?我干翻你一人绝对没问题!”我假装强悍,得瑟的又把手伸向了放在他跟前的酒。
    “会喝酒。”他还是那句话重复着。
    “会!”我不耐烦地握着瓶身往回拖,可哪里动了分毫;都说酒能消愁,虽明白只会愁更愁,但此刻我就是想要喝点,至少喝了之后,哭起来丢人的样子自己感觉不到。“放手,徐司佑!我自己给钱还不成吗。”
    “会喝酒。”
    他真的就不烦吗,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我喝酒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喝酒吗!这年头要是不能喝酒,怎么在社会上混,他真以为我是在温室里保护的花骨朵啊。
    我又动了动酒瓶,结果徐司佑干脆拿了起来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去,一口接着一口,没停。
    我从愕然到诧异再到沉默,单单就握着手里的水杯看着徐司佑在一盘盘的菜上面堆起一个又一个的空酒瓶。
    老板好心,提醒我,“小姑娘,可不能让你老公这么喝酒啊。”
    于是,徐司佑喝得更加起劲儿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无法阻止他,只能让他醉,且是独醉。
    我没徐司佑那般有钱,只能招了出租车扶着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把他安置在床上,自己却缩在墙根底下远远地瞧着睡得静谧的他。或者,这是我唯一能看到徐司佑放柔五官的机会,可以跟仰躺在芳草青青之上的某张脸悄悄的重叠在一起。
    “徐司佑,给我尝尝!”
    “苏麦宁,你胆肥啊!”稚气的脸上写着不屑,但依然将易拉罐递了过来,小心叮嘱,“只许喝一小口。”
    “我偏不。”我怎么可能那么听话,但刚碰上嘴的罐子就被人强行拿走了。
    徐司佑当着我的面将剩下的酒全都倒了出来,果然是超市老板的儿子,一点都不心疼,“苏麦宁,我警告你,这辈子你都不许碰这东西。”
    “为什么啊,徐司佑霸道是有节制的行吧,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娘喝酒放屁了。”
    话音刚落,就被人抓着一阵强吻,末了还送了一句,“苏麦宁,你嘴巴真臭!”
    我被技艺日渐纯熟的徐司佑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脸红心跳,没来得及反抗就又听到命令,“苏麦宁,以后你不许喝酒,除了那天。”
    “好。”我娇羞无比的应下,却忽而抬头问道,“诶,哪天啊?”
    他瞥了我一眼,径自浅笑。
    我继续追问着,是哪天?徐司佑,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063章 不是意外

醒来,已是天亮。
    我躺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再看了看盖着的薄被,又将四周看了遍,没见着徐司佑,房子里也干净,就像是谁都没来过一样。
    又躺了会儿,让记忆慢慢复苏。我混沌地起身摸出手机给杜婷颖去了个电话,听周遭的声音,她在外面,但却告知我方克勤已经醒了。
    别人夫妻间的事儿,我不好参与,以着我跟杜婷颖十年空白的情谊也没有多问,更不能大声斥责对方在这种关键时刻不顾缠绵病榻的丈夫。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
    既然杜婷颖有事儿要忙,我就跟公司告了假,去市场买了些骨头炖汤打算给方克勤送去。等着我从市场里提着大堆的食材回来时,见到的却是蹲缩在门口的身影。
    邋遢狼狈,细细分辨了会儿眉眼,才吃惊地大叫了起来,“顾钊,怎么是你!”
    “麦宁啊……”他倒是第一次可怜巴巴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扑腾着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了我身上。
    手里提着东西,我没法挣扎,别扭了老半天闻着他身上那股子馊味儿实在忍受不住了。
    “顾钊,咱们先进屋洗个澡成不。”
    自觉着身上确实不干净,顾钊没再强扭着抱着我不放,乖乖给帮着我开了门然后直奔卫生间而去。这下好了,有了热水澡有了落脚地,他那世家子弟的脾性又给我耍了起来。
    我这食材还没放桌上呢,他就脱得光光地开门冲我命令道,“你赶紧给我去买点换洗的衣服,别忘了我喜欢阿玛尼的。”我还没应声呢,他咚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他妹的,还阿玛尼!
    我气得牙痒痒,但总不能就让他这么光着走出来吧,无奈就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些衣服来,那还是我在逛街的时候看着顺眼给谢解买的,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出来了就干干净净地穿上,如今倒好便宜了这小子。
    没管卫生间里欢快的唱歌声,我认认真真地洗着骨头,开了火按部就班的在厨房里捣腾,等着顾钊浪费了我一吨水后走出来,那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瞪了他一眼,嫌弃地问候道,“你没把身上的皮给洗掉吗。”
    没理会我的讽刺,他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挤走,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很是不爽地指着身上的衣服,“哪个野男人的?我就这么几天不在,你就红杏出墙了。”
    “你是被人打劫了呢,还是被顾家赶了出来?”我翻着白眼踱回厨房看了看火,没好气的讽刺道。
    顾钊见我也是没心思跟他说笑,也就正经了起来,“我奶奶一直拉着我不让来c市,后来才知道是我妈悄悄来找你了。所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时跳窗逃跑了,想着你会被我妈为难,所以走得急了些,一毛钱没带,还是坐着运大蒜大姜的货车沿高速路赶回来的。”
    我记得他身上那味道,确实没说谎,但他这又是何必呢。
    “所以了麦宁,反正这次我是打算在你这儿常住的,你得管吃管喝,当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猜我妈一定会给你一张很大很大的支票,咱俩用那个就是了。”
    没由来的心酸感立马消失殆尽,我朝他很是敷衍的笑了笑,对这狗屁建议真是不敢苟同。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除了一身的疲惫,顾钊肚子的虫开始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阻止呢,他已经拿着勺舀了大口的汤往嘴里松,“嗯,好喝呢,就是没味儿!”
    我抢过勺子埋怠的瞪了他一眼,“还没好呢,急什么。”
    “哦。”他很是听话的应了一声后便转过身倚在灶台边上,抱着手臂小心将我瞧在眼里,“你向来怕麻烦,专门炖汤……应该不是给我的吧。”
    顾钊心里明了,我又何曾糊涂,自然知道没必要把方克勤的事情告诉他,就怕越添越乱。
    “我遇上小时候的朋友了,她老公住院,家里也腾不出来人,就让我帮她熬个汤送去。”
    “你确信是好朋友的老公。”
    “嘶……”
    他实在欠揍的很,我紧握汤勺给予威慑,他摆手终是作罢。
    “那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医院?”
    怎么,难不成他还要跟着?我心里打着鼓,头却轻轻地啄了一下。
    “那好!”顾钊伸了伸懒腰,离了灶台慵懒的走向我的床,“你走的时候分点汤煲着,我睡醒了好喝。哦,记得出门的时候手脚轻点!”
    “……”
    虽说是有满腔的怒火,但看在他终于不再打扰的份上,老娘忍了没跟他计较。但是顾钊这一觉睡得够久,直到我离开时,连眼都没睁过。
    可我匆匆赶到医院时,方克勤却是醒着的,两眼睁得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百叶的窗外愣愣出神,纵然我说什么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来时,我就已经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见他这般,我亦是难过得紧。
    正在我无计可施无话可说之时,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看着是徐司佑的名字,想了许久才滑开了放在耳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他脱口就问我在哪儿,焦急而慌张。
    “在,医院。怎么了?”我茫然不知,又多问了句,“徐司佑,出……出什么事儿了吗。”
    “就待在医院,别动。等我来!”
    咯噔,话毕之后就是嘟嘟声,我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无意中却也见到方克勤动了好几次的眼珠子。
    “医生说,只要慢慢治疗你是可以康复的。”我说过我不擅长安慰人,所以当这话一说完,方克勤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病房里我左右待着不是滋味儿,给杜婷颖去了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的结果,想着徐司佑的话,所以默默跟方克勤告辞打算在医院门口等。
    可,就在我刚走出住院部的大厅时,徐司佑的车几乎是急刹似的停在了我脚边上。
    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昨晚装糊涂拒绝了他的告白,所以他想要报复我;那么,我也没坐以待毙,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朝车轮胎踢了去,倒把自个儿的脚给弄直喊疼。
    “徐司佑,我真是跟你八字……这什么啊?”还没骂出口呢,他一下车就甩来一大信封,瞧着是让我拆开看的意思。
    我顺从地一边取出里边的照片,一边听着他神色凝重地说道,“昨天,电梯故障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人为咯,那为什么有人要弄坏电梯呢。
    “苏麦宁,他要杀你!”

  ☆、064章 真名李冠华

锋利的尖刀,腥红的鲜血,我和徐司佑无声的哭泣,阿姨死不瞑目的脸……一涌而上,手里的照片犹如烫手的铁勺,我不顾一切地扔了出去。
    可相纸太轻,风稍稍一吹又回到了脚边上,上面低低的鸭舌帽黑色的外套遮挡半张脸的胡须,自然还有眼角的那颗痣。双脚不由自主地不断后退,本能的想离着那东西更远些,但手里好像还有照片似的,抬手一看是装照片的牛皮信封。
    啊,对啊,它应该也沾上了那个人的气息,我嫌恶地又甩了出去,夏日的风偏偏作了对一个劲儿地迎面吹来。
    最终是退无可退地跌倒在阶梯上。
    “苏麦宁,看到了吗?当年你帮了他,如今,他来‘报恩’了。”
    恍然才知还有徐司佑在旁,然而抬头望去时,竟是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狼狈而感到伤心,甚至有些快意。
    不对,那个人不可能杀我,徐司佑在骗我。再次看上那些照片,立马跌跪在地一把抓了起来,揉作一团扔回他的怀里。
    “骗、骗、子!”骂出话来时,才发现牙齿打着架,根本没了平日里的利索,我将手里的一团纸又推了推,徐司佑死死盯着我没接。
    不接就算了,我收了手转身就走,但哪知双脚压根儿没力气,一劲儿地发软,就在我以为一定会摔倒在地的时候,徐司佑一把把我捞了起来,更是毫不客气地拽着我胳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于是,我听见咔擦的一声,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苏麦宁!你醒醒好吗,他要杀你,十年前你维护的那个人要杀你。”徐司佑捡起地上的照片,扬在手里,“这是工地上调取的监控录像,我也不会忘记,到死都不会记得他杀我妈时候的样子,你也应该记得他!”
    “……”身体里的疼痛根本让我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想咒骂徐司佑是个大骗子,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会让我松口说话吗,不可能,我不信他!不信。我努力甩开他掐着我手臂的手掌,结果因为失去支撑重重摔坐在滚烫的沥青地上,轻轻抚着慢慢肿胀起的脚踝。
    见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依然无法容忍我眼中的不屑。
    徐司佑半跪在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像是悬吊着我一样,迫使四目相对,俩俩却都是痛恨。
    “徐司佑,昨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吧,什么还爱我,什么忘不了我……这样就能让我疏于防范了吗,你以为再用这些就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我说过了,除非我死。”
    ……
    他的右手高高扬起,久久未曾落下。
    我冲着他冷笑,双手攀住他的手臂,干脆的利用他的力量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吊起脚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的决然,他的呆愣。
    然后,我再一次见到唯我独尊的徐司佑,哭了。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溢出,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从愤怒到平静,再到挑起嘴角弯弯的弧度。
    “苏麦宁,我说过,我原谅你了。”那是几近乞求的语气。
    可是,徐司佑啊,真正没办法原谅的是我自己,“徐司佑,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愧对你,但我依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样的我,你还会原谅吗?”
    他不答。
    我亦了然,所以再次转身,面无表情,强打着最后的尊严一瘸一拐地在烈日之下慢行。
    当冷静下来之后,我并非不相信徐司佑说的,更是却有更大的信念支撑着我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得去确认。
    总不能十年前选择了那样的结果,最后却两头落不着吧。
    如是想着,脚就拖得更快,伤就更痛。可四周一瞧竟没有一辆出租车,于是就更是加紧了步伐拼命地朝外走着。
    这般行为彻底气恼了徐司佑,他两条腿儿猛兽很快追过了我这一条腿的乌龟,弯腰一捞就将我扛在了肩头,然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把我朝车子的后座扔了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着话,然后轻而易举地启动了座驾以时速不知道多少码的违章行为在c市的街道上显摆着。
    沉默的空间里,我紧紧握着手机,翻查到一个“家”的号码上。点了去,却对上后视镜里的那双冰凉的眼睛,于是又挂断,犹犹豫豫终究是没勇气。
    “你带我去哪儿?”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我不禁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正在此时,邻居的号码忽然在手机屏上闪现,我刚一想接,手机就被夺了,徐司佑看了看不解蹙眉,“邻居?”
    “还给……”
    他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却是沉默以待,于是电话里传来轻快的音调。
    “麦宁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汤凉了,不是让你煲着的吗,快回吧。我都想死你了。麦宁?”
    顾钊怎么会用邻居的电话呢,他是怎么死皮赖脸借的?但我也无暇他顾,面对徐司佑杀人的眼神,我就心虚的噤了声,任顾钊在里面叫破嗓子的吼着:苏麦宁。
    啊,我有没有说过,以前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很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徐司佑叫我的时候,无论是生气、宠溺、不耐烦都好,我都喜欢。可是,这种膨胀感在那天他说,“苏麦宁,我恨你。”时,戛然而止。
    呵……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照片和触目惊心的画面,电梯下坠的恐惧,方克勤倒地时的慌乱。
    真的是他吗?
    我伸手挂断了电话,问徐司佑,“你是带我去哪儿藏起来吗。”许是我终于冷静了,他以冷笑作为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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