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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谎话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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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错吧,漂亮吧。过几天就过户,所以他们铁定查不到你在这儿。”
“……”没理会他的炫耀,我摊手回视,“就算我住这儿,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喏。”他瞄了瞄刚才捣弄的东西,“我让人给你买的,大小尺寸应该都没问题……”说着,他抠起了嘴角眼神专注于我身上的某一处,“我观察很久了,是b罩杯,不大不小我很满意。我没说错吧!”
☆、030章 藏在那儿
脚底的鞋在我还没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朝顾钊的面门飞去了,他大呼着谋杀亲夫,我亦再懒得予以计较。
既然顾钊要这么大方,也没拒绝的理由,如此更能加快事情发展的进程;我往玄关处去查看了一番这些日子可能要穿的衣服,欣赏水平不错价格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住哪间?”
顾钊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长手长脚地往沙发里躺了去,再不厌其烦地抬了抬脚尖指着天花板,“楼上!”瞧着我忙活,又添了句,“这几天你那小公司也别去了,我已经跟你们老总打过招呼了随便你玩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没问题!”
“顾钊,我特么的想问你一句,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他没顾忌我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还真是认真的想了又想,“床上那事儿得咱俩配合,生孩子我可以看着,上厕所你要我看着也没事儿,其他的……嘿,我还真想包养你。”
捡着手里的衣服我就一股脑儿的给他扔了去,将其淹没。
“顾钊,咱俩能正常说话吗。”
“行啊。”他拨开衣服露出脸来,“那你好好跟我说,你和徐司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听说瑞丰给了你们公司一年的广告合同,还指定你是策划人。”
世界挺小,话题也很少,怎么绕来绕去他就不能把这茬给忘了么,“顾钊,我真想把你脑袋给刨开,看看是什么构造。”
“爱你的构造。”
哎哟喂,还真是脸皮够厚话够酸;行,跟这人多说无益,我从边上挑走几件衣服拿上包就上楼洗澡去了,忙活了一天全身也是粘糊糊的不爽快。而顾钊呢,见我不答话也颇为失落,拖着怪里怪气的音调在后荡着。
“麦宁啊,今晚我就不陪你吃晚餐了,我得把那些个老家伙们尽快送回老家去。你千万别想我哦,要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可以给我个电话,我保证十分钟内出现在你面前……诶,麦宁啊上面房间你任选,哪张床都有我的味道……”
我呸,见过没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也不知道他顾家是怎么生出这个怪物的,也亏得我心理素质历练得不错,否则真能从这楼梯上摔下去。
也就顺了他的话随便挑了个视野好点的房间,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真就见着顾钊出了屋,站在自己的跑车旁播了电话,说话时还是那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就在想啊,年少的时候为什么就会被这样一种欠抽的气质所吸引呢,估摸着我也是欠揍吧。
顾钊走了,我才放心大胆地进了浴室冲澡,但想着顾钊这个人不太靠谱说是跟老总打了招呼,谁知道会不会被坑,想得心慌实在没法安心就裹着浴巾顶着一头的泡沫冲出了浴室,却不想手机这个时候自己响了起来。
吓一看,号码很熟,像是哪儿见过一样。
“喂。你好……”
“是我,郝琳。现在有空吗,有空就出来,还是上次的那个咖啡馆。”单刀直入,没什么废话,我很喜欢;如果,我俩不是如今这般尴尬的身份的话,我们或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但是,“谢您光琳”这个咖啡厅也忒远了,看看外面慢慢亮起来的灯光,就算是打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个……”
“那你说个地址吧,我来找你就是了。”看吧,跟她说话也就是爽快。
我回忆了下来时的路,“你能找到百草园的一个书店吗,我在旁边的小餐馆等你吧。”那是这一路看起来最便宜的店面了,估计还是能吃个饱饭的。
结果,郝琳在电话那头轻笑,反问道,“原来顾钊那小子把你藏在那儿啊!”
☆、031章 被阴了
糟了。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阴我。”
“我也没想到你会说话不算话,拿了钱不干事儿,你只当天下会有这么好的午餐吗。”郝琳也是坦然,“我会带人过去,现在这通电话算是给你最后的一次警告。”
说完,挂了;跟她本人一样的干脆。
我拿着嘟嘟响的手机,心里直打鼓,幻想着一大堆人将我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鄙夷、愤恨,我似千刀万剐都不为过。顿时,觉着空气稀薄的很,豆大水珠子从头上滚了下来,也不清楚到底是头上的水还是汗。我胡乱的抹了抹重新冲回浴室,打开凉水就往身上浇,捧着双手接着水往嘴里送。
努力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你看看,就是她,在法庭翻供。”
“是啊,据说在警察局时说的好好的,这是杀人啊,居然这么儿戏。”
“那女的真可怜,据说还有个儿子,儿子都考上大学了再过些年就能享清福了,这是多遭罪啊。”
“挨千刀的让杀人犯逍遥法外。”
“可能是怕了吧。瞧,也不就是个小姑娘嘛,浑身都发着抖呢。”
“怕什么怕,你们也不仔细想想,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别人家是怎么回事儿,据说事发之前,屋里就那女人的儿子和她,啧啧啧……你说现在这丫头怎么都是这么个德行啊。”
“可不是嘛,别说啊……这些孩子啊还真是的,羞不羞啊!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能怪谁,爸妈没教好呗。真是没家教,要我闺女这么不知廉耻,早就打烂她的脸了,看她给我丢人现眼不……”
夏夜,暑气渐盛,街上的车呼啸着的尾气,犹如蒸笼一般。
可我还是觉着冷,包裹着两件衣服漫无目的地晃荡在,却怎么都没走离小区附近;像是在一个怪圈里,兜兜转转始终原地踏步,看不清前路,那些嘈杂的咒骂声嬉笑声却不断逼近,不断压迫。
拼命忍住的泪水,却不听话的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擦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抹不干净。十年了,原想再忆起这些的时候只是会难过,不想还是惧怕得很,害怕得瑟瑟发抖。
“苏麦宁……”
循声抬头,熟悉的面容闯进了眼底,我放声大哭着,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徐司佑,真的对不起,徐司佑……对不起……”
也是那年紫薇花下,我干着嗓子说着抱歉,徐司佑的手却伸向了我的脖子狠狠掐住,似拼尽他一生的力气不断的收拢。他眸色猩红,我奋力捶打,终是我爸妈将我俩分开,护我在怀。
那时绝望无助的他怒吼着,“苏麦宁,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谎话精!啊……”
我恨你。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我仍然记得这三个字,哪怕当初稚气的面容已经变得成熟,嘴角的笑也不再飞扬。
可欠他的,还是那一句,“对不起。”
徐司佑顶着路灯下的光晕,哼出一声冷气来,转动的眸光是我唯一能看到的亮。
“苏麦宁,如果你要继续这么坐着等顾家人找你麻烦,那就请便吧。”说完,他没有任何表示的就转身朝着路边上停靠的车走了去。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了半晌,才记起那辆车已经放那儿有一会儿了,也就是说徐司佑监视我很久了吗。念及此,我又忍不住算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上车!“
他果然跟郝琳是同类人,说话绝不拖泥带水;虽然对于跟徐司佑亲近不是多么愿意的事情,但想想总比顾家人兴师问罪的好,而且此刻我更忘了把手提包带出来。
于是,乖乖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结果,徐司佑问我,“你系它干嘛?“
☆、032章 都什么事儿啊
呃。
不是你让我上车的吗,上车不系安全带玩luo奔啊。
我泪眼婆娑的瞪着他,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烟来,见我慢慢皱紧了眉头却依旧点着了火,吐出了烟圈。车内全是烟味儿,连着前面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我侧身开门。
靠!竟然锁住了。
“徐司佑,开门!“
他没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去,竟看到好几辆好车进了小区,唯有一辆就路边停了下来;郝琳从里走了下来,倚在车身上习惯性地拿出了烟盒,点燃吮吸,一气呵成。
原来,他真是来救我的。但并不表示我就能因此轻松对待他,学着他的模样也是扬了扬下巴,“喏,你未婚妻。”
他充耳未闻地白了我一眼,没吭声,看来是不打算再理我;那他过来帮我一把是几个意思?这应该不会是所谓的顾念旧情吧,再说了就算是有,那也是抽筋拔骨的恨吧。
可郝琳呢,郝琳这么做又算什么。别说我跟顾钊之间就没什么,就算有,那样的感情她还能不知道吗?就谢解所言,她曾经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全家人的反对身无分文地跟在谢解身边,情真不移。要不是因为误会,要不是她不肯听一句解释,谢解也不会因为偷盗吃了六年的牢饭。
感情啊,果然是世界上不可信任的东西;时间啊,还真就什么都能改变得了。
“你对顾钊有感觉?”许是发现我的注意力不再在他身上,徐司佑冷冰冰的开口说话了。
也是,纵然谁都变了,他徐司佑骨子里的劣根性也不会变。
“又要说我不配吗。我配不配也轮不着你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要说这话也是顾钊对我说。”
他又是冷笑。
“刚才谁还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这会儿脾气又长了。”
“我呸!你懂什么叫神经不正常欠抽么,你懂什么叫意乱情迷思想混乱吗……”当情绪稳定下来,我到底还是浑身都是凶器的刺猬,扎着旁人远离三分。
“意乱情迷?”他微眯着双眸复念着,我还没来得及应上一声就瞧徐司佑丢了烟蒂侧身扑了过来,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掌在我耳畔的座椅上。
又孬了,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半低着头躲过他呵出的气来,我直觉是徐司佑把车里的冷气关了的缘故,顿时热了好几度,甚而能感觉到自己脸蛋也是红扑扑的羞人。不过得强调,被这么个高富帅钳制在狭小的空间里,还媚眼乱飞的引诱,哪个女人敢坐怀不乱啊。
反正我是不行的。
但也就是这臆想非非的下一秒,徐司佑就彻彻底底的浇了我一盆的凉水,“是啊,当年我怎么就会为你这种女人,意乱情迷呢。”
原来,这个词也是可以这么用的,中国文字果然是博大精深的啊。
忆往昔,我只能干干作笑。
在徐司佑收回自己的压迫感的同时,徐司佑的手机亦同时响起,他看着号码皱了眉头,接起来时候声音很平缓,却又在下一刻有些惊诧。
“顾钊!?”他下意识地转头看我,冲电话里的人问道,“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我们之间隔得很近,近到我能听见顾钊在里低声嚷嚷,“赶紧把你后门给小爷打开,快点打开!”
我和徐司佑条件反射性地侧身向后看了去,果不然三秒之后,后窗那映出了顾钊的脑袋。
靠,顾钊怎么在徐司佑的车后面,瞧那模样好像是躲了不少时间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推了推挂上电话的徐司佑,气蔫蔫地说道,“开门吧。”
☆、033章 为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那根原本伸向按钮的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停滞了。
我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他,他亦若有所思的在我脸上探究着什么。
眨眼功夫,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正襟危坐在座驾上,手柄那么一掰,油门又是一踩。
我惯性跌回副驾上,目瞪口呆地瞪着全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徐司佑酝酿着火气,他倒好,目不斜视地单手扯动着安全带把自己给绑得的结实,打定主意对我的感受是置若罔闻。
那么,我发脾气也是没用的吧。
气馁地攀着椅背望着顾钊越加渺小的身影,我仿佛能见着他看到车子扬长而去时的气急败坏。
呃,没了车子的遮挡,不知他会不会被郝琳给发现呢。
等等,貌似此刻的我关心的不该是别人吧。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不是没打算开车的吗,徐司佑我是神经病不正常,你能别学我吗。”
“……”他不答我。
“徐司佑,就算咱俩有扯不清的恩恩怨怨,你也不能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带我去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地方,这叫绑架你知道吗。”他微眯,泛起冷笑,依然不回话,“徐司佑,你死的吗,不会哼哼的吗。”
许是要向我证明,不是哑巴,他倒是终于听话地转了转头冲我道,“闭嘴!”说完,将车里的音响开到了最大音量。
我不愿受制于人,所以大着胆子关了。
他瞪了我一眼,执拗的又开了。
像两个赌气的小孩儿,玩着幼稚的游戏;当我第三次把魔爪伸向按钮的时候,他平静地警告道,“苏麦宁,碰坏了我的车,你赔得起吗。”
我擦,“吓唬谁呢,摸摸就能坏啊。”
尖锐的刹车声顿时响了起来,我自然而然地撞上了车前的挡风玻璃上,这就是没系安全带的恶果,所以珍爱生命的朋友们可千万别学我。也亏得徐司佑的车好,空间大,缓冲距离足,虽然撞得我鼻梁疼得差点没了知觉,但不至于头破血流。
“徐司佑,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我就能为所欲为。别说我没弄坏你的车子不用赔钱,就算弄坏了也是你赔偿给我的更多,恶意的人身伤害!”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义正言辞地吼道。
我是真的疼。
可他呢,还是那德性,脸上没有半点愧疚。
反倒是问了我一句,“没坏吗?”
啥?
下一秒,我便见着他拿着手机就朝着车里的视频影像砸了去。
碎了。他手机质量也真是好,好到我下一刻将它抢在手中又朝挡风玻璃上摔去,也没摔坏。
他愣了,定然是没想到我会有这样一个反应,像是个疯子,一遍又遍地抓起手机不断地往面前的玻璃上掷去。
我扔了足足一分钟,他也足足看了我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他的手机终是碎成了渣,直到徐司佑转身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忽然惊叫的喇叭声把前方的行人吓得跳起了脚。
他说,“难道我就没权利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说过,徐司佑越是气恼语调就越是平静,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全然死寂一般;可我不一样,我歇斯底里我疯狂大叫大嚷。
“我不记得了,徐司佑别逼我,我真的不记得。不记得了!”
“苏麦宁,是你和我亲眼见到那个人一刀又一刀的捅死了我妈,也是你对所有人说,不是那个人杀的。苏麦宁,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034章 相许
徐司佑一句话又将我送到了十年前那个悲喜交加的一天。
那时,我们同时拿到同一所大学的通知书,他仰躺在芳草青青的绿地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似笑非笑地盯着手舞足蹈的我。
徐司佑说,“苏麦宁,你要怎么谢我。”
“谢?”我翻起白眼回忆高中三年非人的折磨,什么都是双份做的艰辛,顿时就来了气,扑腾着跪倒在他身旁,皱着鼻子嗔怒着,“徐司佑,我倒想听听你有哪一丁点值得我叩谢的。”说着我比划着食指上冒出的指甲盖。
他也依旧泛着笑意,“苏麦宁,要不是你比别人多做这么多的作业,以你那懒性子,能考上大学吗?再来,我可是为了你才把自愿填低了个档次的啊。”他说的是实话,我本是想反驳,但徐司佑却先瞥了瞥我很实在的姿势,“平身吧。”
我那个去!便宜总是被他悄无声息地占了干净,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我乃小人与女人的综合体自然就不客气了,抓着他枕在头下的胳膊就大口咬了去。
他竟不恼,抿着嘴硬生生地承我那没嘴软的一口。
“你干嘛不躲。”我吊着口水丝,尴尬地对上徐司佑有些含情脉脉的眼神,慌张解释着,“我没想到你居然不躲。”
他弯着像月牙似的眼睛,笑得灿烂与阳光,亮瞎了我的花痴眼更忍不住地咽了好几口唾液。
徐司佑自头下腾出一只手来,很是熟稔的勾着我的脖子就压向了他,极其精准的将两张唇瓣重叠在了一起。那个时候,徐司佑的老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碟片和小人书,而我的老师则是他,经过两年的调教与摸索,我们学业有成成绩斐然,可是要是做个比较的话,我依然被他吻得横七八竖的难以自持。
他放开我,笑着埋怨道,“苏麦宁,你能别每次都发出这种声音么。”我的技术只是相较而言的差,并不表示就是初学者,瞧!徐司佑这厮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就特么的气息不稳。
我退了脸上的羞红,强装镇定反问,“谁、谁发出什么声音了。”
“那,嗯嗯嗯……是谁发的啊,我可没这么丢人!”他闭着眼颇为夸张的将刚才的声音无限放大,非得臊我挖洞钻地底下去的架势。
“徐司佑!”我沾着地上的杂草又羞又恼地站起身来,叉着腰指着他半天憋不出字来。
他也悠悠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扬着笑,“怎样?”
“以后别想亲老娘。”
这话刚一说话,徐司佑笑得更腻歪了,长手一伸将我拉近怀里,低头一张俊脸就占满了我的所有视线;什么蓝天白云,什么青草绿地,什么鸟语花香,我都看不见听不着更闻不到,那里只有徐司佑,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所分享给我的一切。
“苏麦宁,别岔开话题,怎么谢我!”较之方才,他的呼吸更显急促,抵着我额头的下巴好像也有些烫人。
我瞧不清他此刻的模样,但起伏有致的胸膛听着里面噗噗作响的节奏,我有丝偷笑,想着嘴都快啃麻了,还能让我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啊?
呃,不会真是以身相许吧!记起不久前才从徐司佑手里抢来发现的小人书,里面可是赤luoluo的带着颜色的。
“喂……你不会是……是想着……那个……啥吧……”
徐司佑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就是懒但并不表示我就笨,小学健康教育课上就讲过的生理此刻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印证;发现某处不太一样的变化时,我小心地往后退了退,却又被拉了回去。
“徐、徐司佑,你……你冷静、冷静!咱俩、咱俩还是学生呢。”也不知是口舌生疮还是怎么滴,舌头打结怎么都说不利索,劝阻的话真就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闷闷地在我头顶笑了起来,“苏麦宁,你不笨嘛。”
你丫才笨呢。
“不是,徐、徐……”
“别说话!”他喝止我,带着无奈和宠溺,我听得出。
于是,我俩静静地站在温暖的阳光里,万里无云的蓝天下,我捏着自己的裤边,他牢牢地环抱着我,尽情地听着恣意的青春脚步。
“回去吧,拿着通知书,回家跟叔叔阿姨报喜吧。”徐司佑放开我,说了算是平生第一句人话。
听得我也是别别扭扭的,却没勇气回击几句,只得咬着半边嘴唇看着他弯腰收拾草地上的书包干着急。
☆、035章 染透
“徐司佑……”声音有些小,也不知道他听见没。
他提着包转过身来,像是看穿我心里的不安,挠着头终于让我看到他羞红的脸蛋,“那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你别多想。我就逗逗你,没你想的那么下流。”瞧我仓皇瞪眼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垂首笑了笑,又抬手在我鼻梁上轻轻一刮,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人,还会怕跑了吗。”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往哪儿跑就能往哪儿去,而事实上此后的十年里我确实是离着徐司佑老远的大江南北四处跑着。
那时,他不怕,可我却怕。
我怕徐司佑跑了,他那么帅,那么招女孩子喜欢,想我跟他在一起是众叛亲离,丢了两个好朋友挖来的私有物,心里宝贝得不得了。
是以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日里的那些事情,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偷偷溜出了家奔着徐司佑家的超市就去了。
我想啊,既然徐司佑都说我永远都是他的,那么早晚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学生们不都那样吗;再者,要是有了什么的话,那么徐司佑也不会把我抛下了吧,就像他离开杜婷颖那样。
年轻啊,傻啊,把一切都想的简单幼稚,所以就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所以当我气喘吁吁站在徐司佑面前,满眼放着:“你来吧,扑倒我吧!”的话时,他着实愣了许久之后才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
他关了超市的门,拉着我就往他的卧室跑,将我压在床上胡乱的摸索着,毫无章法却惹得房内温度急速上升,体内的火苗蹭蹭上窜。
这一项我的老师只有理论知识,没实践过,而我这个学生就更是个白痴了,我慌张地看着他在每个角落点着每一簇小小的、挠人心的火花,让我想要临阵脱逃又充满期待与渴望……
当我们坦诚以对,四目相接准备一同进入那个神奇的领域时,当我以为即将永远的时候,卧室的大门毫无预警地被猛烈撞开了。
徐司佑机警地翻身拉过被单盖住我的身体,冲着披头散发的闯入者叫了声:妈。
当下的情况实在不堪,徐司佑的妈妈怎么都没想过闯进来会见到这么一番景象,而我和徐司佑害怕难堪的同时也起疑:她为什么会如此狼狈。
“司佑、麦宁……”她怔怔地唤了我们一声,忽听见楼下传来的响动,立马就冲到床边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推着我俩就往衣柜去。
“司佑,麦宁你们俩听话,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不要出声,无论如何都不要,听见没有,好孩子你们一定要答应妈妈,司佑保护好麦宁,麦宁阿姨求你照顾好司佑……”
我们不明所以,我们不知所措,却呆呆的任由徐司佑的妈妈摆布,心里都升腾着不安和恐惧。
到底怎么了?
徐司佑的妈妈将我俩关进老式的大木柜里,锁了门取走了钥匙,透过门缝我们见她转身就拿起边上的电话,冲着里面大声呼救着,“救命,救命啊……”
黑暗里,我和徐司佑面面相觑,徐司佑下意识地拍打着门板,却看到阿姨转头看来,哭着道,“听话。”
那是一个母亲对所爱孩子最后的请求,母子连心,徐司佑当是能感受到他妈妈彼时的心境的,缝里透射而来的微光打在徐司佑白净的脸上,此刻斑驳一片。
阿姨不停息地冲着电话喊着救命,报着地址,却又很快归为宁静。
红色的座机被人狠狠地摔碎在地,闪着银光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她的胸膛,一刀又一刀,飞溅的血覆上那人狰狞的脸,覆上他眼角的黑痣,也彻底染透了我和徐司佑原本纯白一片的天空。
☆、036章 喜欢我
“徐司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十年了,我连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可以抛下,为的就是忘记那一天,那一件事。我很努力的去做这件事情,因此……”重新睁眼对上他阴沉的双眸,一丝苦笑淡淡浮在嘴角,继续道,“如今,你才能看到活着的我。”
我们曾相爱,曾相许,曾不弃;所以,我知道徐司佑同我一样有多么想要将那一天那一夜,那一个瞬间从生命力抹去。
亦许,我和他在这十年里的无数个不眠之夜都想过,如果我们不曾心生错念,之后的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阿姨还会在那件小小的超市里笑颜对每一个路过的人,而我和他也可能走下去或者分道扬镳。
但,绝不是今日这样,痛恨着。
所以,徐司佑回答,“可,我宁可你死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人,还会怕跑了吗。
这样的话兀自钻进脑袋里,一字一句像是电钻飞旋的头,一点点钻开了头盖骨。疼!疼得泪眼横飞,我们都辜负了徐司佑母亲临终的嘱托,他不想保护我,而我亦无法顾他安好。
我侧身使劲拽了拽车门,带着呜咽的哭腔乞求着他把门打开,“徐司佑,放我出去,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放了我!”
徐司佑斜侧着身子,半咬着唇沉声问来,“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跟我在一起……”不待我答,他便接道,“是因为跟我在一起就会令你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吗。”
我顿了顿,继续拽拉着把手,甚而气恼地用拳头砸起了车窗。看,这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之下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逃避的事实。
一只大手搭在我肩膀上,活生生地将我压回了座椅上,他十分有耐心地将安全带调节好帮我系上,就像他说的话一般,“苏麦宁,如果你真的忘了的话。那么好,从今天开始,我会帮你一点一点的重新记起来。直到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谎!”
我知道徐司佑妈妈的死对他的打击是怎样的大,但是我没有料到十年后的今天,他依然会为了同一件事红了眼眶。我小心眼的认为这是他的计谋,明知道我在说谎,我不可能忘得一干二净,却仍旧耐着性子与我慢慢耗,软硬兼施。显然,我无可避免的被触动。
愧疚是粒种子,只要有水、土壤和空气,它就能生根发芽一点点的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
此后我和徐司佑都不再说任何一句话,他将我送至一家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间套房,递给我房卡后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基于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顾钊的房子里,我承了这个情,疲倦地倒在了舒适的大床里。
然而,我醒来却是一天之后的事情。
我感冒了,在顾钊别墅里用凉水冲洗,跟落汤鸡似的混迹街头,再在徐司佑冷得结冰渣的车里大吼大叫,这样折腾的结果就是高烧不退。
酒店通知了徐司佑,他这次没请医生出诊而是直接将我送进了医院,照他的话说,没人会想到我会躲到医院里。
我不满,什么叫躲啊,明明就是被逼无奈落魄至此的。
瞧着他金灿灿的新手机我舔了舔嘴巴,“那个……徐司佑能借下你的手机吗。”
他睨眼斜眉,静候缘由。
“那个……我给顾钊打个电话,让他把我的东西送来。我自个儿生病总不好意思用你的钱。”我没打算对他说谎,反正都会戳穿,还不如老实交代,说不准得到宽大处理。
只是我想得太好,人家压根儿不领情,甚至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这猪脑子居然能记得住顾钊的电话号码。”
谁说我是猪脑子了,谁说的,我恨恨闭上眼,咬牙切齿解释道,“打的是我手机号,我手机在他家里!”
看见没,我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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